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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职业侦探-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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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中玉连连摆手,笑说:“赵兄过奖了。”
他发现那本引火的《兰亭集序》还在自己手中,就准备让小二拿到后厨去。赵虎对他说道:“其实这本书还是当日‘万圣书坊’卖出的。”
“哦?赵兄如何得知?”听说是从“万圣书坊”卖出来的书,言中玉显然爱屋及乌,十分感兴趣拿着这本书前后翻看。
“当日我在‘万圣书坊’中曾翻过此书,贤弟可看书后,上面一定有‘万圣书坊’的印章。”
“果然是‘万圣书坊’的印章。”言中玉看了看书后面,开心地说道。不过,随即他就发出“咦”的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赵兄,这本书中为何缺了这么多的字?”言中玉问道。
赵虎也记得当时看到书确实被人划掉了一些字,他说道:“会不是会是小孩顽皮,故意划破拿下来的?”
“不对,赵兄,你看,这些字被划掉之后剩下的方框,四周方方正正,似乎是刻意而为,并不象是毛手毛脚的小孩子做的。”言中玉说着,把这本书凑了过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访儒
赵虎顺着言中玉指的地方看去,发现了这样一句话:足以极视□之娱,□□乐□。
这句话中被划掉了四个字,留下了四个空空的方框。这几个方框看起来确实边角清晰,应该是有人刻意而为。
赵虎看到此处,也十分不解。这时,他又听到言中玉说话:“赵兄,后面还有几处,也是这般将字划掉了。”
赵虎闻言一一看去,发现还有两句话被划掉了几个字,这两句话分别是:固知一□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后之览者,亦□有感于斯文。
言中玉一一数过那几个方框之后说道:“赵兄你看,一共被划掉了八个字。”
“八个字?”赵虎闻言心中一动。
“贤弟是否熟悉《兰亭集序》的内容?”
言中玉摇了摇头说道:“不熟悉,不过,小弟也曾临过此贴,找一找兴许还能找到我当日临摹的那本字贴。”
“麻烦贤弟去找一找,愚兄有急用。”
言中玉闻言点头,到茶楼后面他的住房之中去翻找。不一会儿,他拿着一本字贴走了过来,正是《兰亭集序》。
赵虎一一比对,发现被划掉的那八个字依次是:听、信、可、也、死、妄、作、将。
他将这八个字略一组合,就成了一句意思明确的话:听信可也,妄作将死。这正是掳走陈天赐的贼人,给陈家送去的字条上写的那句话。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赵虎心中狂喜不已。昨晚他在看那张纸条时,发现每个字的周边都毛毛糙糙的,当时还以为是纸质不好。现在看来,很可能是贼人将这几个字划下后,将边打毛,然后细心粘在了那张毛边纸上。只因当时灯下光线昏暗,所以赵虎一时未能发现。
赵虎从言中玉手中拿过那本还有些湿漉漉的《兰亭集序》,就起身告辞了。
现在这本《兰亭集序》毫无疑问是贼人丢下的,该怎样由这本书找到这个贼人呢?自出了“言氏茶楼”之后,赵虎一边走一边思索。最后,他决定先到“万圣书坊”去走一趟。
赵虎来到“万圣书坊”时,看到薛掌柜正在整理新书。由于赵虎时不时来此买书,而且新近又在盛州城中声名远扬,因此薛掌柜对他并不陌生。
薛掌柜看见赵虎进得店来,以为他又是来买书,就拿了一份刚刚写好的新书名录送给他看。
赵虎此来,意不在买书。与薛掌柜闲聊几句之后,他就拿出那本《兰亭集序》,问薛掌柜可曾记得是什么人将这本书买走。
薛掌柜把那本《兰亭集序》拿过来仔细看了看,想了片刻之后说道:“几天之前,曾有一个教书先生到这里来买书。因为他买的书较多,所以我就把这本《兰亭集序》当作搭头送给了他。”
“薛掌柜记得这个教书先生叫什么名字,住什么地方吗?”
“这个教书先生是城中的宿儒,姓方,名博望,他应该住在城东白石桥一带。”
“多谢薛掌柜,在下今日有事,先走一步,他日再来你店中购书。”
“无妨,无妨,何时有空,自来便是。”
别过薛掌柜,赵虎望城东白桥一带走来。他边走边打听,慢慢来到白石桥附近。
白石桥是一座横跨在盛州城内河道之上的多孔拱桥,由白色石块建造而成。桥虽然不大,但是桥面平整,护栏光滑,通体白色,远远看起来倒也雅致非常。
东城之地,一直以来都是盛州城中平民人家聚集的地方。此处房舍低小,街道狭窄,与高房大屋的西城自然是无法相比。由于盛州城中水道纵横,数条河流穿城而过,住在这里的人们,就利用临水而居的条件,把自家房屋周围收拾得干干净净。除此之外,东城的住户为了生活方便,还在空闲的地方,种了一些花花草草、瓜果蔬菜。
赵虎来到东城之后,发觉这里虽然与“热闹繁华”四字无缘,但是却有一种质朴宁静、自然而然的别样风味。
一阵朗朗的书声从白石桥边一所宅院内传出来,赵虎循声而行,来到院前轻扣大门。一个总角小童闻声开了大门,将赵虎延入院内。
原来这里就是方博望的家。方博望虽然学识渊博,但是却性格古怪,他不愿到官府之中做入幕之宾,也不愿到一些富商大户那里帮闲做事,只是在自家收了几个童蒙学生,整日以坐馆授徒为乐。
赵虎和方博望叙过一番话之后,就向他打听那本《兰亭集序》的事情。方博望看赵虎虽然形象近于武夫,但是神情谦和,言词恭敬,对他颇有好感。他也听人说过,赵虎是一位帮人查案理事的义士,于是就把那本《兰亭集序》的情况详细地说给了赵虎听。
这本书确实是“万圣书坊”薛掌柜送给方博望的搭头。当日他拿到书之后,随手翻了一翻,发觉其中有数处字迹模糊,知道是残次品,也就不甚在意。回来之后,方博望发现有一个书桌四脚不稳,就把这本书拿来临时垫了桌脚。后来他找了人修桌子,准备将那本垫在桌脚下面的《兰亭集序》拿出来时,却发现它已经不见了。
方博望以为是馆中小童拿走了,问了一遍,那些小童都说没拿。由于这本书的质量不好,方博望并不是很喜欢,因此他也就没再问这件事。
听方博望说完之后,赵虎还是没能找到最后拿《兰亭集序》的人是谁。他略略有些失望,不过终究是不甘心。
赵虎又问道:“老先生是否记得,当时修理书桌的工匠有没有拿过这本书?”
方博望沉思一下之后说道:“工匠来时,这本书已经不见了,应该不是他拿的。”突然,他象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当日有一个本家族弟来访,他在这里的时候,老朽曾因有事,暂时离开片刻。待老朽找来修理书桌的工匠之后,发现他已经走了。”
“这么说来,这本《兰亭集序》是老先生的族弟拿走了?”
“当时他走之时,老朽并未在场,因此不敢肯定。”
“敢问老先生,您的这位族弟叫什么名字?家居何处?”
“老朽的这位族弟名叫方博忠,家住闻泰街,义士到那里一问便知。”
“如此多谢老先生,在下告辞。”
第一百三十章 涉险
赵虎辞别了方博望,往闻泰街方向走来。来到闻泰街,赵虎向人打听方博忠家在何处,有路人远远指着一个高墙阔门的院落说道:“那就是方员外家。”
方博忠的家院墙高大,两扇大门的门额之上悬挂着一块牌匾,上书“方宅”两字,看来家中境况不错。
赵虎来到门前,伸手叩门,许久没有动静。赵虎等得无聊,回头四处看了一看,发现街对面一户人家的门额之上也悬着一块匾额,上书“陈宅”二字。
赵虎心中一动,看看此时还没有人来开门,就立即抽身离开了方家的大门口。赵虎离开后过了好一会儿,方家的大门才“吱丫”一声打开。一个下人探头出来,看看无人,对着身后回了一声:“老爷,外面那人走了。”
他身后那人说道:“这几天要格外小心,不可让无关人等随随便便进来。”那个下人点了点头,然后将门重新关上。
赵虎离开方家门口之后,找人打听了一下,得知他刚才看到的那所“陈宅”,正是陈敬常的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赵虎的心中豁然明亮,他已经隐隐猜到了陈天赐被拐一案的幕后真凶是谁。
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想,赵虎决定再去做一件事。他来到“言氏茶楼”向言中玉借了一套店中下人的衣服,穿戴整齐之后,再次来到了方博忠家门前。
来来回回地走了几趟,此刻赵虎已经是额头汗出。他随手用袖口擦了擦汗,几络头发被带了下来,搭在前额上,乍一看还真象是一个跑腿做事的小伙计。
赵虎使劲敲方家的大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下人将门打开。那个下人探头出来看了一眼赵虎,然后问道:“你是何人?没事乱敲什么门?”
听到这个下人说话刻薄,赵虎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是饭馆伙计的打扮,这个方家的家丁难免会狗眼看人低。
赵虎想到此处,换上一副笑脸说道:“这位大哥,小的是‘醉仙居’的伙计,只因昨日你家老爷在我们店中吃酒,到现在还没有会账,所以掌柜派小的来收账。”
那个家丁听到此话,打量了一下赵虎,看对方点头哈腰、小心说话的样子,不象是存心欺诈,就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问过我家老爷再来回你。”
赵虎忙点头说:“有劳,有劳。”
家丁正要转身,却听到后面有人说道:“是什么人在门外,怎么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
听闻此话,家丁忙转过身去回道:“老爷,门外之人是‘醉仙居’的伙计,他说来讨酒钱。”
“嗯?我何曾欠过他家酒钱?”门内之人一边说话,一边来到门口。
赵虎看到此人与方博望面貌相似,不过略显年轻,知道他就是方博忠,就忙向他施礼说道:“小的见过方老爷,奉掌柜之命,小的特来请方老爷会一下昨日的酒钱。”
“我昨日何曾到过你们‘醉仙居’?你是不是记错了。”
“回方老爷,小的没有记错。掌柜的说,昨日一早,贵府上有人在‘醉仙居’饮酒,临走之时忘了付钱,因此,他让小的来找方老爷会账。”
方博忠闻言细思了一下,说道:“也好,你在此等侯,我让人拿钱给你。”说着,方博忠转头走了回去。
过了片刻,赵虎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走了出来人。这人来到门口,气咻咻地把一把铜钱塞到赵虎手里,接着恶狠狠地说道:“大爷我昨天临走之时,已经把钱给了你们柜上,你竟然还来要钱?今天算你走运,正好我家老爷有事,不欲跟你计较,否则你不但拿不走半文钱,大爷我还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虎仔细打量了一下来人,发现昨天在“醉仙居”二楼将头探出窗外的正是他。至此,赵虎心中已经如明镜一般。他暗暗拿定主意,对这个年轻人说道:“这位爷,小的现在想起来了,掌柜的说欠酒钱的是方博望方老爷,不是方博忠方老爷。是小的弄错了,实在对不住,得罪,得罪。”
那个年轻人闻言一把将赵虎手中的钱抢了回去,然后说道:“以后办事机灵点,大爷今天家里有事,不想跟你计较,快点走。”
赵虎从怀中摸出几个铜板来递了过去,说道:“小的今天得罪了方老爷,以后被掌柜的知道了,他一定会责骂我的,说不定还会把我赶走。求这位爷通融一下,让小的当面跟方老爷赔个不是。只要他老人家肯说句话,那小的就可放心了。”
那个年轻人看了看赵虎手中的铜板,似乎嫌少,并未作声。赵虎忙又摸出一些铜板来,一并递了过去。
“好吧,看你这么有诚心,大爷就成全你一次,跟我来。”
年轻人接过铜板,带着赵虎进了方宅。
赵虎到进屋中,一看见方博忠,就忙上前施礼。那个年轻人在一边陪着笑脸说道:“老爷,他说刚才得罪了您,要亲自来赔不是。”
“恩?”方博忠闻言脸上作色,显出很不高兴的样了。
“方老爷,除了赔不是,在下还有一事相告。”赵虎此时已经换了一种语气说话,不再象刚才那样唯唯诺诺了。
方博忠意识到了赵虎语气的变化,他疑惑地看了一眼赵虎。
“在下有一本《兰亭集序》相赠。”
方博忠闻听此话,顿时神色大变,他挥了挥手,对那个年轻人说道:“你先下去。”
年轻人走了之后,屋中只剩下赵虎和方博忠两人。
“你到底是何人?”
“在下赵虎,这本《兰亭集序》方员外还认识吗?”赵虎说道,那本书从怀中将掏了出来。
方博忠看了一眼赵虎手中的书,并未回答他,而是问道:“你是‘赵虎查事坊’的坊主?”
“正是在下。”
“你今日来此是为了何事?”
“在下今日冒昧打扰员外,只为陈天赐一事。”
“此事是陈家的事,与我方家何干?”
赵虎轻轻一笑,说道:“事到如今,方员外又何必明知故问呢?陈天赐正是被员外拐骗,此事又怎么能说与方家没有关系呢。”
“赵虎,你自以为查出了真相,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方博忠语气冰冷。
“这么说来,员外承认此事是你所为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脱身
第一百三十一章脱身
方博忠盯着赵虎说道:“既然你如此想知道真相,我也不妨告诉你,这事确实是我所为。姓陈的屡次与我在生意上为敌,致使我损失大笔银子,我通过这个方法敲他一大笔银子也不算为过。”
赵虎闻言,对方博忠说道:“你拐走了陈天赐,然后又假报信息给陈敬常,说他的儿子被一个外乡人拐走,目的其实是为了转移视线。然后你又从方博望家中拿了这本《兰亭集序》,从中划掉数字凑成一封敲诈信,目的是为了避免被人识出笔迹。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为何做了此事之后,不将这本《兰亭集序》销毁呢?”
“《兰亭集序》确实是我拿回来的,从书中划掉几个字凑成一封敲诈信,也是我的主意。不过,做此事的另有其人,当初我嘱咐他完事后将此书销毁,没想最后到却落到了你的手上。”
“就是刚才送我来的那人吗?他确实按你的吩咐去做了,不过可惜天意弄人,这本书又阴差阳错地被我得到了。”
“恩,那又如何?”
“我由这本书查到了拐走陈天赐的元凶正是你方员外,看来这也是天意。”
方博忠不屑地笑了笑说道:“纵使被你知道真相,那又如何?”
方博忠这种淡定的态度,十分出乎赵虎的意料之外:“此事一旦传出,你将身陷牢狱,难道你不怕吗?”
方博忠不屑地一笑,眼中透出恶狠狠的神色来。他对赵虎说道:“须知你现在是在我方家,只要我一声令下,不出半个时辰,你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永远地消失。你一旦消失,你所知道的真相自然也就消失了。你觉得我还会怕吗?现在怕的人应该是你赵坊主才对。”
赵虎闻听之后,立即醒悟过来。看来这个方博忠准备狗急跳墙,如此一来,赵虎不但不能救出陈天赐,反倒有可能性命不保。赵虎深悔独闯方宅之前,没有及时通知章知州。
想到章知州,赵虎忽然心中有了计较,他笑着对方博忠说道:“想必方员外也听说过,我与盛州知州章大人关系非同寻常。既然已经认定你是拐走陈天赐的元凶,你觉得我来此之前,会不先通知他吗?”
“听人说你赵虎很有点小聪明,不过,你这些手段瞒不过我方博忠。如果你已经通知了章知州,为何不见一个官府中人进来?你不要告诉我说那些差役全在外面,我在院落周围安排了数处眼线,一旦有官府中的人接近,他们会及时通知我。现在一片平静,看来章知州并未安排官府中人和你同来呀。”
“方员外思虑周全,确实聪明。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来此之前,我已经告知了章知州。至于他为什么不派人前来,方员外这么聪明,能否猜出其中原因?”
方博忠闻言一愣,并未答话。
赵虎看他渐入彀中,就接着说道:“是我告诉章知州,让他不必派人前来。原因有二,其一,来此之前,我只怀疑你是拐走陈天赐的幕后指使者,但是并不能确定,因此,直接让官府派人来搜查,并不妥当;其二,如果你确实是这次事件的元凶,我担心你看到官府派人上门搜查,一时心急,会伤害陈天赐。正因为这两条原因,我才告诉章知州,让他先不要派人来你家,待我探查完毕之后再说。”
方博忠听了这番话之后,似信非信。
赵虎继续说道:“我来之前,已经告知章知州,如果一个时辰之后未能回去,就是我在方家出了意外。那时他就会派人将你方宅团团围住,你方员外插翅难逃。”
方博忠疑虑不决,不知道赵虎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方员外,现在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快要到了,我想此刻章知州应该已经叫齐了所有衙役,正在州衙内整装待发。如果方员外现在要行凶杀人,应该还来得及,不过,想要毁尸灭迹,恐怕就没时间了。”
方博忠终天相信了赵虎所说的话,他脸如死灰,低声吼道。“你为何一定要与我为敌?”
“方员外,其实在下做事,无非是为了一个钱字。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在下收了陈敬常的银子,就有责任帮他把此事查清楚,把陈天赐找回去。在下做此事,并非是特意与员外为难,希望员外能够理解。”
赵虎说此话时,语气不再咄咄逼人,而是摆出了一副万事好商量的姿态。
“他给了你多少银子?”
“这个……方员外不要纠缠此事,在下虽然喜欢银子,但是此次前来,目的只为将陈天赐找回去。员外试图用银子收买在下,也只是徒劳而已。”
“你一定要致我于死地才肯甘心吗?”
赵虎沉吟了一下说道:“在下所作所为,原本也是求财,如果员外愿意听从,在下有一个权宜之计,可保员外无忧。”
方博忠听到此话,如同垂死之人得到了续命灵丹一样,赶忙问道:“你有什么权宜之计,不妨说来听听。”
“在下只是帮人查事,并没有责任代官府执法。因此,只要方员外你肯放了陈天赐,同时……”赵虎说到此处,用手摸了摸了脸颊,呵呵一笑,接着说道:“同时你再付我一笔银子,我可以不把此事告诉给官府,你看怎么样?”
“你要多少银子?”
“这个,银子嘛,方员外你就看着给吧。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毕竟大家都在盛州城中居住,赵虎决不会趁机讹诈员外,给多给少,全看员外你的一番心意了。”
“好,爽快。只要这件事我能安然脱身,银子的事,你勿须担心,自然会让你满意。”
赵虎闻言喜笑颜开,说道:“员外你放了陈开赐,我可以从陈敬常那里拿到一份酬金,再加员外你给的一份,呵呵,这次总算没有白忙活一回。在下多谢方员外。”
说着,赵虎拱手向方博忠施了一礼,接着就走出了方宅。
刚一出门,担心吊胆了半天的赵虎,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次日一早,赵虎正在店中闲坐,看到陈敬常带着一个下人,笑呵呵走了进来。据陈敬常说,昨天夜间,有人在他家外面叫门。一个家中下人打开门一看,站在门外边的正是陈天赐。于是这个下人忙把陈天赐抱入家中,带到了陈敬常的面前。
一直在家中忧忡忡、担惊受怕的陈敬常,突然看到儿子完好无缺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禁不住喜极而泣,将陈天赐紧紧抱在怀中。
虽然陈敬常不知道那些贼人为什么会将陈天赐送回家中,不过,他知道此事肯定少不了赵虎在背后出力。于是今天一早,他就特意来向赵虎致谢。
陈敬常说过几番感谢的言语之后,就叫下人将一个包裹放到桌上,对赵虎说这是酬金。那个包裹并不大,但是被放到桌子上时,却发出“咚”的一声,看来份量不轻。待陈敬常走了之后,赵虎打开一看,包裹里白花花的十几个银锭晃得他眼睛直花。
送走了陈敬常,赵虎就直接抄小路赶到了州衙,将方博忠所做之事一一告知了章知州。反正此刻陈天赐已经安然回家,他已经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按照章知州的意思,就要出签拿人,将方博忠拘来审问,赵虎却建议他不要这么做。赵虎告知章知州,方博忠此人本性旷悍无赖,严刑拷打未必能让他认罪,不如先将陈天赐找来,问当日诱拐他的是何人。
章知州依然将陈天赐找来询问,这个五岁孩童由于受了惊吓,心神不惊,说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章知州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这个办法。
赵虎这时想起来,他与方博忠有过约定,如果官府不找方博忠的麻烦,他就会送一笔银两给自己。他把此事详细说与章知州,并说了擒拿方博忠的办法。
按照赵虎所说,章知州数日内按兵不动,只在“赵虎查事坊”附近设了几个暗哨。方博忠看到陈天赐回家之后,一连几天风平浪静,以为赵虎果真没有将此事说与官府,于是就派人到“赵虎查事坊”送银子。
送银之人正是在“醉仙居”中将《兰亭集序》抛到河中的年轻人。他刚到“赵虎查事坊”,将银子拿出来说了没有几句话,就被暗中埋伏的差役拿下。章知州一审问,他招出了所有的事情。章知州随后派人去捉拿方博忠来审问,虽然方博忠极力抵赖,但是人证物证俱在,他无奈只好低头认罪。
此案了结之后,赵虎连着闲了几日。此时金风送爽,秋意渐浓,赵虎闲来无事,决意详细了解一下盛州城的内外地势、居民分布和历史沿革。
这日,正当赵虎在店中翻看《盛州志》的时候,言中玉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他来告诉赵虎,过几天自己就要和薛小姐成亲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喜酒
赵虎听到言中玉成亲的消息,很是开心。
“言贤弟与薛小姐喜结连理,鸾凤和鸣,实在是可喜可贺。”
言中玉说道:“成亲之日已定,就在这月初一,届时请赵兄一定赏脸光临。”说着,他拿出一封描有龙凤呈祥图案的喜贴,递给了赵虎。
赵虎接过喜帖来,拱手对言中玉说道:“一定,一定,贤弟小登科之日,愚兄定会去亲自贺喜的。”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言中玉的婚期。赵虎早早备好了寿礼,到言家去贺喜。
言中玉做了新郎倌,意气风发,他春风满面地和亲朋好友打招呼,言老东家和言中玺也忙着扫呼客人。一对新人行礼毕,进入洞房。喜宴开始后,新郎言中玉在外面招呼大家,向宾客一一敬酒。
众人在言家整整热闹了一天,开色将晚时,陆续离去。赵虎辞过言老东家,也准备离开。此时他又回望了一下,看到言家里外张灯结彩,新人房中烛影摇红,这种喜庆的气氛,让赵虎心中也觉得颇为高兴。
新婚第二日,言中玉一早来邀请赵虎去家中饮酒。赵虎来到言家,看到在座之人除了言中玺与言中玉兄弟二人之外,还有一个人,是此前他曾见过的言中祥。
原来这是言中玉特意为招待赵虎而设的宴席。由于昨日人多事杂,言中玉未能好好款待赵虎,因此才在今日专设一席。言老东家近来身体欠佳,就由言氏三兄弟列座相陪。
酒菜上齐之后,言中玉特意叫出新娘子薛小姐给赵虎敬酒。赵虎此前曾在“万圣书坊”见过几次薛小姐,因此彼此并不觉得陌生。
薛小姐原本就相貌出众,这番经过开脸之后,更显得明艳动人。她手执酒杯,亲自给赵虎斟了一杯酒,恭恭敬敬地端了过来。赵虎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薛小姐又道了一个万福,即回房去了。
赵虎与言氏三兄弟推杯换盏,尽情畅饮。饮至将酣,赵虎担心自己会不胜酒力,于是就与言氏三兄弟做别。言中玉一定要新自送他回去,赵虎觉得自己头脑清醒,身体灵便,没有一点醉意,就拒绝了他的好意。
虽然言中玉担心赵虎,但是赵虎一再拒绝,不让他送,言中玉也无可奈何。他叮嘱赵虎路上小心,赵虎应了一声,就徒步向查事街走去。
言家老宅在盛州西城,而查事街则位于城中偏东的位置。赵虎离开言家之后,一路穿街过巷,边走边欣赏路两边的风景。
从言家老宅到查事街,途中需要经过一条位于城中央的主要街道,还要跨过两座小桥。这条主要街道名为盛源街,沿街两旁开着许多家商铺。盛州城中不少富商大户都选择在此处做生意,因此,这条街的热闹繁华程度,在盛州城内算得上是首屈一指。
“赵虎查事坊”所在的那条查事街,虽然因为新近搬去了许多商户,热闹繁华景象与往日大不相同,不过与盛源街比起来,也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赵虎来到盛源街时,觉得头脑一阵发晕。他知道酒劲上来了,于是就走到街边,倚着一棵杨柳暂缓一下。略略休息片刻之后,赵虎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就起身继续向前走。
虽然赵虎的头脑清醒,但是此刻酒力上头,他难免感到头重脚轻。赵虎歪歪斜斜地沿着盛源街前行,尽量地躲避着路上的行人。当他来到一家名叫“万宝斋”的首饰铺前面时,觉得眼前一阵发花。赵虎一个趔趄,收不住脚步,朝一位刚出铺的女子身上撞去。
那个女子看到赵虎撞过来,忙闪身躲避,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手中拿着的一个翡翠金凤钗和两个珍珠耳环,全被赵虎撞得掉在了地上。
赵虎一惊之下,顿时清醒了许多。他忙伏身去帮那个女子捡凤钗和耳环,然后将其双手捧上,恭恭敬敬地向女子赔不是。
看到赵虎向自己赔礼,这个女子也没有过多责怪他。她对赵虎嗔目而视,伸手接过了自己的首饰,看看无碍,就收了起来。
这时首饰店的掌柜走了出来,他看那个女子站在店门口没有离开,以为她还想再挑首饰,就上前问道:“柳夫人是否还要再买点什么?不妨进店看看。”
那个女子低低说了声:“不必了。”然后就快步离开。
女子走后,掌柜注意到店门口还站着一个人。他打量了一下对方,然后充满惊喜地说道:“哎,这不是赵坊主吗?你为何会在此处?”
赵虎不太认得对方,就问道:“你是?”
“我是‘万宝斋’的掌柜叶万春呀,赵坊主不认得我了?上次你帮我们大家讨回了被‘梁记茶行’掌柜骗去的银子,吴掌柜给你送‘神机义探’牌匾的时候,我也在旁边。”
“哦,原来是叶掌柜,失敬。”赵虎其实已经不记得叶万春了,他只觉得头晕眼花,想早点回去休息。
赵虎歪歪扭扭地对叶万春拱了拱手,就准备回去。叶万春看他这副醉醺醺的样子,知道无法安然到家,就吩咐店中的小二将赵虎搀入了店铺后面的休息室中,给他沏了一杯浓茶,帮他醒酒。
喝过一杯茶后,赵虎觉得好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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