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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隋-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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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德言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两人,是因为两人身强体健,举止不凡,虽然连点了五六个菜肴,转眼就吃了一大半,却不会让人感觉粗鲁,徐德言一眼就可以断定,这两名少年出身必定良好,在建康,能找到两名出身良好,不涂脂抹粉,不在公共酒楼大声喧哗的年轻人,实属难得。
除了两名少年一桌,还有二桌是数名商人模样的人占据,这些人也都在默默的吃着酒菜,最让人讨厌地却是中间被六七名少年占据的位置,这些人叫了一大桌子酒菜,高谈阔论,旁边立着几名仆人侍候,他们所谈的无非是哪座青楼姑娘最美,哪座青楼的姑娘最懂得侍候人,还有哪座青楼又来了青倌人。
这些少年虽然都不到二十岁,可是一个个脚步虚浮,脸色青肿,一看就知道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其中一名叫得最高声的少年徐德言都认识,正是当今最受皇帝宠信的中书舍人施文庆的侄子。
徐德言也不知今天刮了什么风,竟然会在这个小酒馆碰到施文庆的侄子,施文庆论职位只是中书舍人,不过五品官员,只是陈叔宝平日极少上朝,若有大臣要求见皇帝,必须通过施文庆,沈客卿两人,陈叔定对两人又极为信任,这让两人权力大涨,连朝中一两品大员都不得不巴结两人,否则连皇帝地面也见不到,莫名其妙就会罢官去职。
正中众人各不相干时,一个浑身沾满泥污地年轻汉子从酒馆门口经过,突然眼睛一亮。跌跌撞撞的走进酒馆,双眼死死地盯着地上地一个猪膀,只是猪膀旁边守着一只大黑狗,让进来的年轻汉子不敢造次。
这只大黑狗是中间那桌少年所带,地上的猪膀仍是这群少年丢给大狗的食物,只是这只大黑狗早已吃得肚子滚圆,面对这只至少三四斤重的猪膀子实在吃不下,干脆动也没动。就这么守着猪膀子。
“吼。”这只畜牲自己吃不了。看到那名年轻汉子死盯着自己的食物。却是不满的叫了起来。大狗地叫声惊动了那群少年,看到年轻汉子身上地污泥,这群少年都厌恶地掩上鼻子,大叫起来:“臭叫化子,走开,走开。”
店家听到声音也连忙赶了过来,见到这名年轻汉子全身污泥进入自己的酒馆。不由大怒,从后面抄起一根木棍劈头劈脑的向年轻汉子打去:“滚,死花子,赶走我的客人你怎么赔。”
那名年轻汉子被打的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却是不肯离开酒馆,他已数天没有吃饭,眼下外面又下着雨,无从乞讨。若是出去。恐怕晚上就会冻饿死在街头。
其余各桌的人听到声响,吃惊的望向门口,徐德言看到旁边一桌地那两名少年都是一脸怒色。那名矮个少年腾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正要说话却被高个子少年拉住,轻轻的在矮个少年耳边说了一句,矮个少年顿时象泄了气的坐了下来。
徐德言摇了摇头,对两名少年稍有一点失望,他站起来,正要喝止店家,另一个声音先响起来:“店家,住手。”
徐德言疑惑的朝声音处望去,喝止店家的正是施文庆的侄儿,心中更加纳闷,难道这位施少爷转性了,只得重新下来,继续观看。
陈国的佛教没有经过北方地灭佛过程,现在佛门势力虽然比不上灭佛前地北方,却比现在的大隋寺院还要多,若是平时有人乞讨,店家多少会施舍一点残羹冷饭,以积自己的阴德,店家早已看出这一桌少年不是普通人,生怕乞讨者惹怒了那群少爷,那时不但乞讨之人会倒霉,连他地酒馆也会被连累,才如此凶恶,见到那群少爷中有人主动开口,店家顿时停止继续痛打,讨好的道:“几位少爷,有什么事?”
“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是。”店家收起棍子,又对年轻汉子警告道:“放聪明点,不要惹少爷们生气。”
施少爷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的年轻汉子:“你很想吃猪膀?”
“我已数天没有吃饭,求少爷施舍一点,白饭也成。”
“有猪膀子不吃,吃什么白饭,你也知道这个猪膀是有主之物,它是小黑的食物,不过,本少爷看你可怜,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抢过小黑,这个猪膀子就归你了。”
看着地上的猪膀子,年轻汉子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忍不住咽了数口唾沫,问道:“少爷,怎么抢?”
“很简单,本少爷将猪膀抛起来,你和小黑同时行动,只要你抢过小黑,这个猪膀子就赏给你了。”
看了看这条半人多高的大狗,年轻汉子迟疑起来,其余少年听到施
提议,顿时高兴万分,在旁边大叫。
“抢呀,只要抢到了就是你的。”
“臭花子,这可全是肉,你一年都吃不到一次,还不快抢。”
……
“好,我抢!”年轻汉子还是忍不住猪膀子的诱惑,答应了下来。
“哈,哈。”这群少年狂笑起来,在众人的狂笑中,施少爷从地上捡起猪膀子,抛向高空,猪膀升到最高处,落了下来。
年轻汉子全神贯注在猪膀身上,猪膀刚落下,他就跳了起来,双手接住猪膀,不顾上面沾满灰尘,放在嘴中狠狠的咬了一口,只是突然听到嗷呜一声大叫,接着腿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却是那条大黑狗见抢不过年轻汉子,干脆张开嘴紧紧的咬住了年轻汉子的大腿。
年轻汉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手中的猪膀也掉在地上,双手拼命的拍打着咬自己的大黑狗,只是年轻汉子已数天没有吃饭,双手无力,那条黑狗刚开始还吓了一跳。感到落到自己头上的拳不重,黑狗得意起来,呜呜地咬住年轻汉子的大腿就是不放。
“好,咬他!”
“咬死他!”
……
这些少年没心没肺,丝毫不把一条人命放在眼中,见到年轻汉子被狗咬,非但不制止,反而替自己的狗加油起来。
“砰”的一声。正在撕咬的黑狗突然间飞了起来。重重的落到丈远之地。黑狗哀鸣一声,从嘴中吐出一块人肉,翻身爬起,夹起尾巴躲到主人的身后。
“臭小子,你活的不耐烦了,竟敢踢我地小黑。”施少爷手指着正扶起年轻汉子地那名矮个少年破口大骂,他刚才看得清楚。正是这名矮个少年一脚踢在大黑狗身上,虽然这条狗不是他所有,却让他大感失了面子,若不是看这名少年孔武有力,他早已一巴掌打了过去。
这名矮个少年就是韩世咢了,而另一人自然就是李靖,两人胆大包天,过江之后竟然直接来到建康。韩世咢在庐州时就经常喜欢打抱不平。他是庐州总管府地公子,在庐州无论如何打抱不平也没有人敢惹,到了建康也难改其脾气。若不是李靖拉住他,韩世咢早冲过来了,见这群公子竟然放任恶狗咬人,李靖再也拦不住他,只得也跟了过来。
“哼。”对于这位施少爷的指责,韩世咢理也不理,自顾自的从衣袖上撕下一块布料,将年轻汉子伤处包扎起来。
“你耳朵聋了不成?”施少爷再也忍不住了,挥了挥手:“上。”
数名仆人气势汹汹的向韩世咢的方向扑过去,李靖叹了一口气,将几名仆人拦住:“各位,有话好说。”
“小白脸,滚一边去,敢惹我们家少爷,你那个同伴死定了。”一个仆人提出钵大的拳头,向李靖砸来,只是拳头到了半空中,那名仆人突然发现再也砸不下去,自己的拳头落到了小白脸地手中,他连忙用力却是无法抽出来。
“呼。”又一个拳头向李靖砸来,李靖手一转,先前的那名仆人顿时停不稳,代替了李靖挨上了另一名仆人的拳头。
“卟。”这一拳正砸在那人的鼻子上,顿时鲜血直流。
“唉哟,你怎么打我?”
“卟、卟、卟。”拳拳入肉声,向李靖冲过来的四名施家仆人个个鼻青脸肿,他们多数是由于李靖躲闪太快,或故意用坏,挨上自己人拳头;一时之间,酒馆中惊叫连连。
“没用的东西,别丢人现眼了,快回来。”施少爷和一帮少爷看得清清楚楚,这四名家丁根本不是人家对手,无奈他们这次出来只带了四人,至于他们自己身娇肉贵奇+shu网收集整理,自然不会自己上场。
四名家丁悻悻的退了回来,一帮少年恨恨的指着韩世咢和李靖两人:“你们等着,有种别跑。”
李靖心中付道:“不跑才怪。”
李靖正要等那帮少年出去之后,也马上招乎韩世咢跑路,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慢着,你们放狗咬人,又吃饱喝足,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谁还敢管少爷地闲事。”那帮少年大怒,愤怒地朝出声处看去,只是声音马上变成了惊讶:“徐大人。”
徐德言是皇帝的妹夫,正是少数几位不用巴结施文庆,沈客卿两人的官员,这些少年徐德言虽然大半不认识,但他们却全部认识徐德言,见徐德言在此,大部分少年都心中叫苦,怎么这个书呆子偏偏在这里。
徐德言手无缚鸡之力,只是凡事都认真之极,虽然这些年皇帝对徐德言有所疏远,但柳太后尚在人世,柳太后对乐昌公主最为疼爱,有柳太后在,徐德言就能在皇上身边说上话,连施文庆也数次被徐德言弹骇,施文庆却拿徐德言无可奈何。
“徐大人,你待如何?”施少爷心虚地道。
“向这位被咬伤的兄弟赔礼道歉,再留下医药费,否则,本官马上进宫向皇上禀报,弹骇施文庆纵侄行凶。”
“向他赔礼道歉?”施少爷大为不乐,只是若徐德言真向皇帝弹骇,虽然对他叔叔也无可奈何,只是叔叔回到家中,绝对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少爷,那狗不是我们的。”一名仆人连忙提醒施少爷。
施少爷顿时反应过来:“徐大人,你找错人了,这狗可不是施家的,你要找得找他。”说完,施少爷手指向黑狗前面的那名少年。
虽然对施少爷不讲义气愤慨,那名少年却不得不站了出来,从身上掏出一个钱袋,放在桌子上:“这里有二十两银子,够了吗?”
“道歉!”
少年磨磨蹭蹭,失了钱财事小,若是向一名乞丐道歉,他以后在同伴面前哪还有面子。
“大人,算了,算了。”那名年姓汉子已被这番转变惊呆了,见一名富贵人家的子弟要向自己道歉,大感不安,连忙挣扎着说话。
“诺,不是我不愿道歉,是他自己不要我道歉。”少年说完,飞快的走出酒馆,那条黑狗紧跟在主人后面,其余少年也连忙一哄而散。
第八十八章 打击
靖打量着这个为自己解围之人,眼前之人二十五六岁美,身上是一件普通的青衣,从外表看只会认为是一名普通的世家子弟,只是从刚才那帮少年对此人的忌惮来看,李靖当然知道此人定然在南陈朝中地位不低,心中不由嘀咕,千万不由被此人瞧出破绽来才好。
见到乞讨的年轻汉子被黑狗咬伤处鲜血直流,徐德言心中有微有愧意,若他早点喝止那帮少爷,这个年轻汉子根本不会被大黑狗咬上一口,不过,倒是让他看清了两名少年的人品,有意与两人结识,遂道:“两位小兄弟如此见义勇为,实属难得,还未请教两位兄弟大名。”
韩世咢抬头看了徐德言一眼,默不作声,此人明显可以先阻止这帮少爷的恶作剧,却任由事情发生,虽然替他们解了围,韩世咢对他却毫无感激。
李靖比韩世咢更懂人情,若是没有此人,他们得罪了那帮公子,现在恐怕只有在建康城东躲西藏,连忙还礼:“不敢,不敢,这是我堂弟萧咢,我叫萧靖。”
萧是梁国大姓,数月前萧岩,萧献两人刚刚率十多万军民投奔陈国,其中姓萧之人没有一万也有数千,李靖正是打着冒充新从梁国迁过来的十数万军民中人,料别人也难予察觉。
果然,徐德言一听两人姓萧,果然马上就想到前一段时间过来的梁国军民:“两位小兄弟莫非是梁国人?”
李靖叹了一口气:“先生差唉,梁国已不复存在。我等皆是陈国之民。”
“对,是徐某说错了,两位兄弟现在自然是陈国人。”徐德言更是高兴,原来这两人出自梁国,难怪没有建康子弟的纨绔之气,如今陈国正需用人之际,徐德言已打算再考虑察一下两人,若不没有问题就推荐他们为官。
李靖向徐德言请教姓名后。才得知徐德言是当朝驸马。难怪那些少年会退走。不过,李靖对徐德言地身份没有在意,他注意的只是陈国几名大将的动静,一个附马,又不领兵,大战一起,能起什么作用。
李靖脑中已经盘算起来是否要与徐德言拉近关系。驸马好呆也是皇室成员,若是能通过他得到陈国朝中状况,最好不过,若是李靖知道徐德言有荐他们为官之意,必定会打消主意,马上离开,若当真为官,他们捏造的身份根本经不起查询。
被他们救下来的那名年轻汉子血依然在流。若没有徐德言在。李靖,韩世咢最多能给他一点钱财让他自己去治伤,有了徐德言则是截然不同。很快让店家为他请来了郎中,在请来郎中之前,先端上食物让他吃了个饱,趁着这个功夫,三人也大概了解了一下年轻汉子的身世。
这名年轻汉子名叫张二牛,仍是建康数百里外的一名普通农户,父母早亡,和哥嫂一起生活,家中一共有十亩水田,还有十余亩桑田,二十多亩山地,每年虽然辛苦,温饱却不成问题,年景好时逢年过节还能吃上大鱼大肉,做上几身新衣服,能生活的如此,庄稼人一辈子就基本上不用发愁了。
不过,这种情况维持到至德二年,(大隋开皇三年)就变了,由于大隋皇帝恼怒陈国皇帝回信地无礼,两国交战频频,每年在夏收或秋收之时,隋国就出动大军进攻南方(奇*书*网^。^整*理*提*供),而为了抵御北方地进攻,张二牛和他哥哥每年快到收割庄稼时就被征发,等到隋军退去时,除了他嫂子在家中能勉强收回二三成外,其余庄稼早已烂在地里。
这点收成交完税之后就剩不了多少,头两年张家凭着自己地家底还能支持,到了至德四年,张家已经靠卖地过活了,虽然他家的地都是良田,只是劳力稀少,种出来的田到了时候也无力收割,只能贱卖,到了祯明元年,也就是去年,该卖的都卖了,张家十亩水田,十余亩桑田,二十多亩山地除了留下二亩水田,三亩桑田,其余全没了。
这几亩田地,若是平时,哥嫂两人侍弄绰绰有余,到了忙时,张二牛也必定会征发徭役,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加上哥嫂又添了两个孩子,再也负担不了多一张嘴,看着每天饿的哇哇叫的两个侄儿,张二牛只得主动出来找食,一路乞讨到了建康,本以为建康繁华,找食也容易,没想到差点饿死。
听完张二牛的叙述,三人都一时默然,徐德言虽然见识不凡,但还是第一次接触张二牛这样地乡民,从张二牛的叙述中,徐德言得到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陈国象张二牛这样的家庭绝对不止一个,而是成千上万,这些年,陈国一直要应付隋国一年两次大规模的进攻,开始陈国上下都紧张万分,只是每次交战最多一月,短则半月多一点时间,隋国就偃旗息鼓,数年来一直如此,陈国上下对隋朝的举动开始莫名其妙,渐渐陈国就见怪不怪,当成常例,没想到原因在此,虽然隋军在战场中虽然没有沾到太多便宜,但陈国的国力在一次次征召中已经大量消耗。
韩世咢和李靖却有些尴尬,他们还以为自己救了张二牛,没想到令张二牛沦落到如此境地正是他们的父亲,舅舅,去年地两次行动他们还亲自参与其中。
好在没令他们尴尬多久,店家请地郎中就已来到,替张二牛包扎上好药后,因张二牛的伤见不得水,徐德言倒是热心,雇了一辆牛车要将张二牛拉回驸马府,并邀请韩世咢和李靖一同前往,两人本待处理完张二牛的事就与徐德言分道扬鏣,只是架不住徐德言地热情,只得答应前往作客几天,两人打定主意,一旦有什么不对。马上逃跑。
韩擒虎口中虽然表示不管韩世咢、李靖两人的安危,但过了几天,还是忍不住向江南地密谍下达命令,一旦发现两人
,马上把他们劝回来。只是隋国的密谍无论如何也咢和李靖会住到驸马府,而且隔着长江,消息传递不方便,连着十余天。韩擒虎得不到自己儿子和外甥的丝毫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以韩世咢和李靖两人的身份。若是让陈国发现或者抓住,必定会大张棋鼓,唯恐大隋不知,韩擒虎只得放下对两人的担心,准备迎接行军元帅晋王及监军太子殿下的到来。
马蹄翻飞,车轮滚滚,大路上尘土飞扬。一队数千人马的大军沿路滚滚行军,中间旌旗林立,两面赤色地龙旗更是引入注目,大周尚黑,所以军旗都是黑色,而大隋尚赤,军旗也改为赤色,而赤色地龙旗。只有亲王一级才能使用。
一支队伍中有两支赤龙旗。这表明这支队伍中有两位亲王,其中一面赤旗着绣着六个黑色大字“征南行军元帅”,别一面赤旗中绣着地却是“征南监军”四字。
为了这次灭陈的主帅人选。杨坚可以说是煞费苦心,将统帅一分为三,为了突出太子的地位,又不能让太子领太多的功劳,给太子一个监军的身份。
能使用这两面赤旗的除了太子杨勇,另一人就只有晋王杨广或秦王杨俊了,杨素虽然也是行军元帅,却不是亲王,自然无法用赤龙旗。
长江防线数千里,隋军处处可以发起进攻,其实分成三路行军元帅比单独一个行军元帅更加灵活,众臣也没有异议,唯一让人感觉意外的就是杨素也是三路行军元帅之一,这也就意味着杨素地地位还在数年来一直准备灭陈的庐州总管韩擒虎和吴州总管贺若弼两人之上,这多少让韩,贺两人心中不服气。
不过,杨素作为第三路行军元帅,他的任务是从长江上游峡口处对南陈发起进攻,与韩,贺两人互不搭架,才避免了矛盾,第二路行军元帅秦王杨俊,他将率军驻扎在汉口一带,节制调度中游各路人马,而第一路行军元帅是晋王杨广,杨广不但节制扬州,庐州等各路人马,手下包括韩擒虎,贺若弼,青州总管燕荣等猛将,兵员和第二,第三路加起来相当,而且对准的目标直接是陈国的都城建康。
从这次出战的计划不难看出,第一路才是隋军主力人马,因此作为监军,杨勇出京之后,直接就奔庐州方向而来,中途与从并州出发的杨广刚好碰到一起,兄弟两人自然是并成了一路。
从京城出来时,空气还有点微凉,越往南方,天气就慢慢热了起来,现在还是五月中旬,太阳虽然不强烈,只是运动稍快一点就让人大热淋漓。不过,一路上都是山青水秀,景色秀美,让一路行军的众人大饱眼福,薛道衡更是诗兴大发,与杨广两人一唱一和,几乎每日都要作诗吟对。
前方一匹快马急驰而来,在离大军数十步外骑士勒住缰绳,在战马地嘶叫中,骑士跳下马背,向前急走数步:“报,前方三十里就是庐州了。”
一名军官挥了挥手:“好,下去休息吧。”
“是,多谢大人!”
等到探马下去,那名军官脸上忍不住露出喜色,拨马转身向后,直奔向赤龙旗下,隔着数十步就大喊起来:“太子殿下,只有三十里就到庐州了。”
杨勇笑了起来,道:“屈爱卿何必如此着急,本宫与晋王皆在此,难道监军和行军元帅未到,前线将士就能自行灭陈?到了前线,仗自然有地你打。”
屈突通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殿下是监军,未将自然一切听殿下吩咐。”
杨勇瞪了屈突通一眼,大声向后面吩咐道:“通知下去,此地离庐州只有三十里,大家加快脚步,今晚在庐州宿营。”
杨勇的话很快传了下去,无论是东宫护卫还是杨广所带地人马,众人都已走了一个多月的路程,路上再美的风景也会让人感到疲累,听闻马上就能到达目的地,顿时一阵阵欢呼声响了起来:“万岁!万岁!”
薛道衡策马来到杨勇身边,大声道:“殿下才气过人,微臣仰慕已久,只得这些日子却不闻殿下的诗作,让微臣心中骚痒,如今就要到达前方,刀兵四起,再无闲瑕,不如今日殿下赋诗一首,也能解微臣一个心愿。”
“是啊,大哥,这些日子只有王弟与薛先生作诗吟对,大哥却不曾参与,王弟总觉得遗憾,不如大哥现在就作一首,你看四周景物,大隋将士皆可入诗,大哥何不让大家都开开眼界。”杨广也在旁边插嘴道。
对于此次自己担任行军元帅,而杨勇担任监军之事,杨广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若是没有监军,他作为第一路行军元帅,攻灭陈国之后,论功行赏自然是以他为大,如今多了一个监军,不但使他功劳减少,而且太子在军中,必定会令他缩手缩脚,若是让那些将领选择,恐怕会听太子之命胜于听他之命。
虽然此时未必就有对杨勇取而代之的心思,只是杨广从小就争强好胜,偏偏武艺,军功都不能与大哥相比,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诗词,本来他以为自己的诗词远在大哥之上,没想到凭着一首鹊桥仙,太子的文采一下子全国传诵,大哥根本就没有用心研究过诗词,若是说文采也在他之上,打死杨广也不相信,无奈看到这首词,杨广不得不承认,他作一百首,一千首也比不上一首,杨广不由怀疑这首词根本不是杨勇所作,今天借着机会也是想重塑自己在文才上的信心。
“好吧,即使如此,那本宫就作一首看看。”见杨广如此热切,杨勇自然猜到他的心意,干脆对他打击狠一点也好。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第八十九章 水军
道衡出身北方,早年也一直在边疆草原游历,他所善塞诗,当杨勇念出道句“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时,薛道衡还并不在意,等“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一出,薛道衡顿时动容,细细回味:“好诗,好诗,听了殿下之诗,臣恨不得现在就驾舟过江,看一看‘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江南美景。殿下之才,臣不如也。”
“好,确定是好诗,只是殿下好象从未到过江南,为何诗中会有浓浓的思念之情?”王韶疑惑的问道。
杨广一脸震惊的看着杨勇,听闻王韶的话才反应过来:“对,大哥的诗确实不错,只是正如恩师所说,大哥从来没有到过江南,这诗……这诗……”
言下之意,杨广还是不相信这诗是杨勇自己所作,杨广这么误打误撞倒是猜对了,只是薛道衡马上道:“太子殿下以前虽然没有到过江南,但我们马上就要到了,殿下刚才吟诗时感情真执,仍有感而发,或许殿下只是把数年后的感慨先行写出,又有何不可?”
王韶和杨广两人连忙向杨勇看去,杨勇脸上果然是一片落寞之色,几人心中都大惑不解,太子年纪轻轻,眼下大隋形式一片大好,马上就有可能结束中国数百年分裂的局面,作为监军,太子的功绩也必定会记载史册,为何会有落寞之色?
这首诗虽然是杨勇的盗版,他地前世却是不折不扣的南方人。如今重记起这首忆江南,确实有十年如一梦的感觉,难怪会让薛道衡等人误会。
剩下的数十里路,杨广再也没有与薛道衡吟诗的兴趣,一直闷着头赶路,直到看到庐州(今合肥附近)的城墙,精神才稍微一振。
庐州外,迎接行军元帅和监军两位亲王到来的人群人山人海。不但庐州总管韩擒虎亲率各级大小官员在城外迎接。贺若弼、燕荣。丹州刺史杜彦……都带着各自的部下赶来庐州拜见。
燕荣五十岁左右,身体粗壮,一看就知是猛将,他出身华阴弘华,父亲燕偘,为周大将军,隋开皇三年。燕荣曾随河间王击败突厥入侵立下大功,后迁为青州总管,燕荣武艺高强,打仗时喜欢身先士卒,不过性暴燥,动则因小事鞭笞部下。
杜彦和燕荣年龄相仿,出身云中,只是从小随父杜迁搬到周地。与燕荣相反。杜彦长地很是斯文,猛一看就象是一个慈眉善目地夫子,不过。知道杜彦战绩地人谁也不敢小看他,他在任左侍上土时,就跟随当时柱国大将军陆通击败南朝陈将吴明彻,周朝刚立,杜彦不过二十余岁就亲自领兵平定蛮人起义,斩其渠帅,又平定了郢州樊志起义,以战功卓著,拜为大都督,尉迟迥起义时,杜彦站对了队,屡立战功,隋朝立后,杜彦升任上开府,封爵襄武县侯,现任丹州刺史。
“参见太子!参见晋王!”韩擒虎和贺若弼两人领头,向杨勇,杨广两人拜下。
杨广抬了抬手,正要说免礼,杨勇已经先开口:“各位爱卿免礼!”
“谢太子殿下,谢晋王殿下!”来的多数是武将,自然不会注意什么细节,听到太子免礼,顿时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响起,各人都向地上起身,杨广的话只得憋在嘴里。
从早上出发到现在,军士已经连赶了近百里路,此时无论人马都已经疲劳了,虽然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左右,所有人都想快点进城安顿下来,待众人起身,杨勇马上下令进城。
庐州在建置时就当成了一个军事重地,不过,由于境内水路便利,靠近巢湖,直通长江,加上长久驻扎着大量军队,需要巨大的消耗,整个城池也迅速繁荣起来,为了迎接监军和行军元帅到来,庐州的街道看来狠狠惩治了一番,整个街道望上去平整无比,看不到一点垃圾,为了安全起见,街道两旁的商铺已经关停,总管府地兵马在两旁排成长长的队列。尽管如此还是可以从整个大街无数的商铺,客栈,酒馆看出庐州的繁华。
不过,数千人马谁也没有心情在此时观赏庐州的繁华,大部分的护卫被安排到了早已准备好的军营,庐州城本身是一个大军营,兵民比达到了一比三左右,多数千人,根本毫无影响,军营中已经架起了无数的大锅,锅内正煮着大块大块地猪羊肉和香喷喷大米饭,一坛坛地美酒也搬进了军营。
太子和晋王自然是带着贴身护卫住进了韩擒虎的总管府,当夜总管府也大开宴席,招待太子,晋王和从各个前线赶过来的将领,军中地武官一到酒桌上都是性情豪爽,喝得兴起时,连杨勇和杨广两人也不免被人灌酒,直到喝得烂醉。
眼下是六月,天气渐热,而且江水暴涨,并不适合马上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何况这次出动五十万大军,许多军士都是来自于北方,水土不服,如果强行进攻,说不定有曹操的赤壁之败,必须先行练兵,朝庭选定的出兵日期是在十二月左右,到时天气已冷,冬季出兵,利于北方而不利于南方,隋军正好用这几个月的时间来让北方调过来的士卒熟悉水性。
第二天杨勇醒来后,先是和杨广两人一一接见从前线过来的将领后,让他们重新返回驻地,务必要在十二月份之前让北方过来的士兵全部熟悉水性,数日后,整个长江沿线都掀起一场大练兵的高潮。
为了麻痹南陈,杨勇下令所有的新建大船都不准在长江里面出动,在长江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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