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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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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突然尖声叫起来,他已看清自己的手,细皮嫩肉,这哪象一个成人的手,分明是一个小孩的手。
杨天一叫,倒把那女子吓了一跳,她连忙向杨天抱来,嘴里轻轻道:“睍伐,别怕,娘就在你身边。”
杨天躲开了她的拥抱,在床上缩成一团,他已看轻了这个女子的面容,这是一名美貌的少妇,看年龄至多二十四五岁,她刚才说的是北方话,杨天勉强听得懂,却更加糊涂,睍伐是谁?名字怎如此怪,这女子是睍伐的娘?
独孤氏见儿子不让自己抱,还以为是平时照顾不周,让儿子对自己生远,心中涌起歉意:“来,睍伐,乖,让娘仔细看看,你醒来就好,你昏睡了十多天,差点吓死娘了。”
床上的空间窄小,杨天还是没有躲过独孤氏的拥抱,独孤氏眼中布满了血丝,连续十多天没有好好睡觉,如今儿子醒来,心中的喜悦顿时盖过一切,抱着杨天,轻轻的哼起歌来。
独孤氏的歌声将房中的另外两名丫头吵醒,这两人是独孤氏的贴身女婢,独孤氏这十多天一直呆在儿子的房中,不肯让别人代劳守候,这两名婢女也只有跟着独孤氏在大公子房中。
两名婢女揉了揉眼看到夫人抱着大公子一边哼歌,一边流泪,而大公子两只眼睛正在转动,露出迷茫之色。
两名婢女惊起起来:“大公子醒了,大公子醒了。”
不一会儿,大公子醒来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国公府,国公府欢腾起来,这些天来,大公子一直昏迷不醒,国公爷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国公府的仆役整天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触怒到国公爷的头上,被打个半死。
如今总算好了,大公子醒来,国公府马上就会恢复正常,若不是数年前武帝下令灭佛除道,让和尚道士都回到家中,国公府的仆役肯定都会到庙中或道观中烧香拜佛,不过,还是有许多人直接在府中双手合什,默默念道:“感谢各路神仙菩萨保佑,大公子吉人天向,平安无事。”
杨天被独孤氏拥在杯中,说不出的别扭,他的年龄说不定被眼前的少妇还要大些,却被她当成了儿子,只是看着自己的小胳膊,杨天涌起一股荒谬的念头,我这是作梦,还是真得回到了另外一个方。
杨天醒来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被告之了许胤宗,许胤宗心中大喜,连忙提着药箱来到杨勇的房中,见独孤氏还抱着自己的儿子,连忙道:“夫人,可否让老朽检查一下?”
独孤氏这才把儿子松开,让杨天重新躺下,见儿子眼睛睁的圆圆的带着惊恐之色,连忙安慰,柔声道:“睍伐,别怕,这位神医医术高明,让他再帮你看看。”
许胤宗拿起杨天的一只手正要把脉,杨天连忙缩了回去,他心中终于确定眼前这个少妇口中一直叫的睍伐就是指自己,难道自己真会是眼前少妇的儿子。他扬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数下,自己的脸上细皮嫩肉,又瞪了瞪腿,感受着自己大腿的长短,终于确定自己真得变成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
杨天到底做过数年的保险推销员,神经已练得坚韧无比,确定下来便打量起四周来,看来这个家还是很富有,身上盖的丝服,桌上精美的瓷器,全套的红木家具,无论是哪个朝代都是豪富之家才用的起。
杨天的动作让独孤氏看得莫名其妙:“睍伐,你怎么啦,身上哪儿不舒服?”
杨天虽然听得懂,只是不知如何开口,又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府中,如果让眼前的美貌少妇听出自己不是她的儿子,不知这个少妇会如何处理,杨天可是瞥见了这少妇身上还挂着一把匕首,万一承受失子之痛的少妇一刀捅了过来,那岂不冤枉,他只得吱吱唔唔的摇了摇头。
独孤氏大吃一惊,连忙转向许胤宗:“许神医,你快给吾儿诊治。”
许胤宗重新拿起了杨天的手臂,这次杨天没有躲避,瞧着这个有点仙风道骨的人用手指搭在脉门上,心想这莫非就是把脉治病
第四章舒醒下
许胤宗只是搭了片刻就放下了杨天的脉门,含笑道:“无妨,令公子只是身体稍虚,补一补就好了,这几天多熬点稀饭给他食用,老朽保准过不了十天,令公子就可以活蹦乱跳。”
杨天看着许胤宗红润的面容,怎么看都不象超过三十岁,心中大大鄙视了一番:“别以为留点胡子就可以装老,此人莫非是庸医,唉哟,不好,刚才听说自己这具身体昏迷了十几天,莫非就是给他治的留下后遗症,自己才莫明其妙的附身上来。”
独孤氏瞧着杨天不言不语,怎么也不象没事的样子,只是许胤宗连续十几天施针,儿子才会醒来,独孤氏对许胤宗的医术已极其信任,只得点了点头。
许胤宗看出了独孤氏的疑虑,离开杨天床边一段距离,向独孤氏召了召手,独孤氏连忙来到许胤宗旁边。
许胤宗轻声的道:“夫人,老朽先前有言,令公子醒后有可能忘事。”
独孤氏想了想,点头道:“不错,神医是有说过。”她心中一震,“难道吾儿……”
许胤宗道:“多半是了。”
“这该如何是好?”独孤氏顿时急的团团转,她以前怕儿子醒不来,只要能救醒儿子便什么也不在意,此时儿子醒来,听到有可能将以前的事忘了,又着急起来。
许胤宗道:“这只能慢慢调治了,最好多让令公子到熟悉之处走走,或许能让令公子慢慢好起来,如今令公子已经好了,府上也用不着老朽,老朽在府中打扰了十多天,也该告辞了。”
明明是国公府求着将许胤宗留下,倒说成他自己打扰国公府,许胤宗刚才看杨天的样子,生怕有着什么后遗症,若是成了白痴,他可无能为力,只好打着脱身的主意。
独孤氏却没有那么好骗:“神医说得那里话,我们夫妻还要多谢神医救治吾儿之恩,若让神医就此走了,随国公回来岂不会说我这妇道人家不知理数,还请神医留下,等随国公回来,我们夫妻一起向神医道谢才是。”
许胤宗见走不了,只得无奈的道:“也好,那等随公回来,老朽再告辞便是。”眼前的这个女子连皇帝的侄儿都敢去抓,他可得罪不起。
许胤宗与独孤氏说话时,杨天连忙竖起了耳朵细听,他对眼前的一切一无所知,能听到一点是一点,幸好他现在是小孩的身躯,变得耳聪目明,许胤宗说的话,杨天倒是大部分听到了,他心中暗赞这个神医上道,打定主意就装忘记了前事。
独孤氏打发走许胤宗后,又重新来到杨天的床边,看到儿子的眼神,不由叹了一口气,本来这个儿子就不如二儿子聪明,如今又忘记了前事,以后比起阿摩来更是大大不如了。
“娘,我饿!”既然打定主意装傻,杨天就不怕再开口说话,他不说话也不行,躺了十几天,全靠独孤氏给他每日喂些参汤续命,肚子里早就饿的咕咕叫。
“乖,娘马上给你端吃的,”独孤氏突然睁大了眼睛,“睍伐,原来你没忘事,太好了。”
“娘,我饿!”杨天打定主意就说这三个字。
“好,好。”独孤氏朝门外大叫起来:“快,快,给大公子端稀饭来。”
门外“哎”的应了一声,一个俏丽的丫头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这米粥熬得香气四溢,杨天隔着老远闻到,顿时连吞了几下口水。
独孤氏见杨天说话,心情大好,将碗亲自端过来,送到杨天的嘴边,用勺子就要朝他嘴里喂去,杨天却不习惯如此侍候,连忙从独孤氏手中接过碗勺,呼的一下吞下了一大口,这粥刚刚熬好,顿时将杨天烫得不轻,他连忙张大嘴哈气。
独孤氏心中大痛,骂道:“该死的奴婢,端这么热的粥上来,想把公子烫死啊。”
刚才端粥上来的俏丫头吓得不轻,连忙跪在上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独孤氏见那丫头认错,却不放过:“既然知错,那就去领十家法吧。”
“是,夫人。”那个丫坏起身,就要出去领家法。
杨天看得大为不忍,这么个娇嫩嫩的姑娘要打十家法,也不知这个府中的家法重不重,他前世看电视剧,那些豪富之家的家法动则会打死人,刚才只得他自己心急,完全不是那个丫环的错,心中顿时大为不忍,忘了要装傻,求情道:“娘,刚才是儿子急了一点,怪不得别人,就免了吧。”
独孤氏看儿子说话条理分明,心中大为高兴,向那丫环喝道:“既然大公子求情,那家法就免了,还不快向大公子道谢。”
丫环向杨天的方向磕了几个响头:“多谢大公子,多谢大公子。”丫环是诚心道谢,杨府的家法十下虽然打不死人,可真要挨上了,也得躺个十天半月。
杨天吸取了刚才的教训,面对着香喷喷的米粥,只能小口小口的吃着,一会儿也吃完了一碗,端着空碗向独孤氏道:“娘,还要!”
杨天都要有点鄙视自己,为了几碗稀饭,硬要装嫩,向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子叫娘,不过,转念一想,这具身体真是眼前女子的儿子,那么叫几声娘也不亏。
杨天连吃了三碗,还想再要时,独孤氏却不肯给了,刚才许胤宗曾吩咐过,睍伐刚醒来不宜多食,本来二碗就够了,禁不住杨天哀求的眼神才给了他第三碗,第四碗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给了。
杨天摸了摸半饱的肚子,只得打消了再吃的念头,独孤氏让下人把碗端了下来,坐在床头,温柔的替杨天擦试他的嘴角。
杨天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充满母爱的坐在床头,心中实在不愿让她难过,只是不装傻他根本混不下去,只好问道:“娘,这是哪里?”
这话一问出,独孤氏擦试着的手就是一抖:“睍伐,这是你家,就是你自己的房间。”
“我家?娘,我为什么没印象,还有我是谁?”
独孤氏顿时丢下了替杨天擦试的手帕,满脸的惶恐,还以为儿子已经好了,没想到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第五章兄弟上
杨天躺在床上,无聊的打量着床顶的各种雕饰,心里盘算着这张床如果运回去能值多少钱。
他的身体接连躺了十多天,确实是虚弱之极,下床刚走了数步就觉得手软脚软,只好重新躺下,独孤氏连续守候了儿子十多天,在儿子醒来之后,虽然得知儿子失忆,只是神智清醒,放下心来,顿时身体的疲惫再也挡不住,只得暂时离开儿子休息。
不过,独孤氏仍旧不放心儿子,将身边的两个贴身婢女留了下来,此时两个婢女正坐在离床不远的方,睁大着眼睛看着杨天,大公子将前事忘了的消息两个丫环多少也有耳闻,此时都好奇的想看看大公子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杨天最大的愿望就是快点了解现在的处境,只是身体却不允许他自己随意走动,只能从旁边的人身上慢慢套话,刚才面对独孤氏杨天不敢轻举妄动,一个母亲最了解自己的孩子,他虽然装傻,万一被察觉就遭了,何况,从独孤氏处理事情雷厉风行来看,就知道是个精明的女人,杨天并不敢冒险。
眼前的两个丫环是一个适合套话的角色,杨天将望向床顶的目光转向两个丫环身上,两个丫环都是穿着短襦,下身着紧身长裙,裙腰高系,并以丝带系扎,给人一种俏丽修长的感觉,杨天暗赞,以这两个丫环的姿色都可以和明星媲美。
他看左边的那个丫环向他低头浅笑,连忙召了召手,那个丫环连忙上前问道:“少爷有何吩咐?”
杨天微笑着问道:“姐姐叫什么名字?”
那个丫环顿时格格的笑起来:“原来少爷真忘记了前事,不过,少爷可不能叫我姐姐,少爷的姐姐可是太子妃。”
杨天心中顿时大喜,自己的姐姐是太子妃,那么自己至少是一个外戚的身份是跑不了,想以前,自己为了挣点小钱东奔西走的情景,杨天差点要热泪盈眶了,还得感谢老天爷,让自己附身在一个富贵之家。
另一个丫环也凑了上来:“少爷,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
杨天故意皱着眉,好象在使劲的回忆,半响才叹道:“我看见两位姐姐就觉得熟悉,只是姐姐的名字怎么也想不起来,还是你们告诉我吧,我以后一定牢牢记住两位姐姐的名字。”
左边的丫环又是一阵格格的娇笑:“大少爷现在的嘴可以和二少爷相比了,告诉你吧,我叫阿香,她叫阿兰。”
杨天用手在床上大拍了一下,将两个丫环吓了一大跳,不知出了什么事,只听杨天道:“我说两位姐姐如此熟悉,原来就是阿香姐姐和阿兰姐姐。”
阿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哪儿得罪了少爷呢?”
此时已是三月天,天气转暧,阿香上身所穿的短襦露出了半段手臂,她的胸前虽然有丝带系扎,却已松开了大半,露出大片白皙的白肤,高耸的胸脯随着她一拍,顿时颤巍巍的抖动。
杨天看的一阵眼晕,有太子,有奴仆,这分明是封建社会,可是以前不是说封建社会礼教大防很严吗,这两个丫环不但穿短袖,连胸前露出一大片都好象不在意,可惜,杨天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只得叹了一口气。
杨天更加好奇自己所处在的时代,花了大半个时辰对两个丫环进行盘问,阿香和阿兰两人是独孤氏的贴身女婢,等于从小看着杨天长大,此时以为杨天还是以前的少爷,只是将事情忘了而已,为了唤起少爷的记忆,对杨天的问题知无不言。
杨天很快就知道了自己所占这具躯体的家中的情况,他的父亲是国公,自己有五个兄弟,一个姐姐,除了大姐是父亲以前的小妾所生外,其余兄弟五人都是一母同胞。
只是当问到现在是什么年月时,两个丫环说是大周建德五年,杨天的历史学得不熟,只知道封神榜里有一个大周,看着房中的陈设,显然不是那个时候的生产水平能达到,不过,杨天神经大条的很,搞不清楚就放下,自己不但是外戚,而且还是国公的长子,如今自己重生一次成了高干子弟,那还有什么可怕。
杨天放下了所有的心事,他的身体刚醒来不久,说了那么久的话感觉很是疲惫,很快又睡了下去。
阿香和阿兰两人见杨天已睡了过天,也不再打扰他,到了下午,普六茹坚下朝回来后得知爱子舒醒过来,顿时大喜,马上就到了杨天房中,还没进门,普六茹坚的声音已传来:“伐,你怎么样?”
普六茹坚的声音洪亮的很,杨天一下子就被吵醒,揉了揉眼睛,见一个穿着黄文绣袍,带着紫绶,腰间系着一把金饰剑,脚穿一双六合靴的中年人推门进来,杨天一看就知道是他如今名义上的父亲,否则谁敢如此穿戴。
杨天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也不管对不对,口里道:“孩儿拜见父亲大人。”
普六茹坚走到杨天的床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儿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醒来就好,伐,你倒是知礼了。”
杨天反正有失忆作为借口,也不怕眼前的中年人看出和以前有什么不同,道:“孩儿一觉醒来,许多前事都忘记,唯有双亲的慈爱牢牢不敢忘。”
普六茹坚听得大为欣慰,以前儿子虽然忠厚,但过于木讷,如今宛如换了一个人,看来这次受伤没有白受:“好,好,不亏是我杨坚的儿子。”
“杨坚。”杨天这才得知了自己老子的名字,他对这个名字有一丝模模糊糊的印象,却抓不住要领,只是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幸好不用改名,不过,那少妇叫自己睍伐,眼前的父亲却叫自己伐,可是父亲明明姓杨,这是怎么一回事。
普六茹坚身为大周的重臣,事务繁忙,见儿子没有什么事,又安慰了数句就离开了杨天的房间。
普六茹坚刚走不久,房门又被打开,进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孩,那小孩长得眉清目秀,一幅聪明伶利的样子,杨天已从阿香和阿兰两个丫环中得到了家中的详细情况,知道这个小孩肯定就是小名为阿摩的老二,,果然,小孩一到他身边便叫道:“哥,你醒了。”
第六章兄弟下
杨天“唔”了一声,虽然这个弟弟长得可爱,他现在的身体也是小孩,但以他成年人的阅历根本不愿答理一个小屁孩。
阿摩这些天过得非常难受,倒不是担心大哥的伤,只是以前他都是家中的重心,自从大哥生病以来,连一向疼他的娘亲都天天到大哥房中照顾,父亲更是连着责骂他好几次,还首次将他禁闭在府中,哪儿都不许去,
如今总算好了,大哥醒来,他又可以恢复到从前,每天可以带着家仆出去,出了事还有大哥顶着。
“哥,明天一起出去,好不好?”见杨天不理他,阿摩自顾自的爬到杨天的床上,摇着杨天的手臂道。
杨天刚刚睡醒,倒是不想再睡,只是见这个小屁孩自顾自的爬上他的床,心中不悦,喝道:“下去!”
阿摩一愣,哥哥以前从来没有过么跟他说过话,只是看杨天表情严肃,不象开玩笑,还是将伸到床上的手脚收了回来,嘴一撅道:“哥,你怎么啦。”
看着这个二弟清秀的小脸蛋上翘着的嘴,好象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杨天淡淡的一笑:“没什么,我只是不习惯别人到我床上。”
阿摩愣愣的看着这个大哥:“哥,你变了。”
“是吗,人长大了总是要变的。”杨天突然想起自己还有许多问题没有解答,眼前的这个小屁孩不是正送上门来吗,问他什么不可以,顿时换了一幅笑容:“那你说说,我以前是怎样的?”
阿摩这才想起好象大哥把以前的事忘了,连忙道:“大哥从来不会大声喝斥我,我喜欢的东西都会让给我,我出去做了什么爹娘生气的事,大哥都会替我瞒着,还有……”
杨天听得大汗,自己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还真是一个好哥哥,可惜现在换了自己,当然不能受这么大的委屈,他连忙诱导:“二弟,你说大哥对你好不好?”
“不好,你刚才还大声喝我,还有你躺在床上这么多天,娘都不陪我。”
这个小屁孩,真会记仇,杨天心道,原来还怪我躺在床上抢去了父母对他的关爱。
杨天顿时放松了语气,唤着这个二弟的小名:“好,阿摩,那我问你,以前哥对你好不好?”
“好。”
嗯,总算听到一句实话了,杨天感觉前面的循循诱导总算没有白废:“那哥问你,哥除了睍伐这个名字,还有其他名字没有?”
“有啊,先生都叫你普六茹勇。”
“普六茹勇?”这是什么名字,杨天怀疑是这个小屁孩记错了,“那你呢?”
“我叫普六茹英。”
杨天顿时头大如斗,他下午时明明记得他老子自称为杨坚,难道是他听错了吗,“阿摩,我们不是姓杨吗?”
这位普六茹英不屑的道:“杨那是汉人的贱姓,我们是鲜卑贵人。”
这个消息宛如一声惊雷打在杨天身上,这不是玩我吗,明明说的是汉语,可是怎么成了鲜卑人,他历史虽然学得不好,可是也知道,后世没有哪个强盛的王朝是鲜卑所有,就是曾经有过,也是转眼就被汉人灭了,他如果到的是中国古代,纵然贵为国公之子,估计也享受不到老的一天就会被汉人推翻。
“鲜卑人,鲜卑人,为什么我会是鲜卑人。”杨天在床上宛若痴呆。
杨天突然象发魔一样,也吓了阿摩一大跳,他有点不安的望着杨天,生怕杨天又昏过去,那不但没有人陪他玩,恐怕他还要受到责怪。他连忙摇着杨天的手,杨天毫无反应,阿摩有点心虚,顿时丢下了杨天,偷偷走了出去。
杨天的神经虽然粗,只是死而复生,又变成一个小孩的身体已让他受过一次打击,如今知道自己成为鲜卑人,这个打击更大,若是在后世,成为一个少数民族马上就可以享受到国家的各项优惠政策,可这明显是在中国的古代,民族之间的战争常是你死我活,鲜卑人纵然得势一时,也得势不了一世,若是遇到了汉人的反扑,那整个民族都有可能灭绝,他可知道,后世的中国好象鲜卑这个民族都已消亡。
杨天不言不语,目光呆滞,真成了傻子,这种情况很快被回来的两个丫环发现,整个国公府顿时又是鸡飞狗跳,许胤宗被重新请到了杨天的房中。
许胤宗一边搭脉,一边仔细的观察着杨天的面部和眼睛,心中暗自叫苦,这下可是脱不开身。他心中奇怪,这个大公子明明刚醒来时,清醒的很,为何不到一天,情况就会变得如此之坏。
独孤氏抚摸着杨天的额头,嘴里道:“为何会如此?为何会如此?”若只是忘记前事还好,如今儿子分明是疯癫之症,如果治不好,难道就要让儿子疯下去。
许胤宗放下把脉的手,转向独孤氏道:“夫人,令公子此病恐是刺激过深才引发的癔症,实在是棘手之事。”
杨坚此时也站在一旁,他心中也纳闷的很,一个时辰前他还很高兴儿子的转变,没想到儿子转眼变得这个模样,听到许胤宗的话,杨坚顿时用目光狠狠的盯着照顾杨天的两名女婢:“你们对少爷做过什么?”
阿香和阿兰两人大吃一惊,连忙跪了下来:“奴婢决没有对少爷做过什么,刚刚奴婢二人进来时少爷就成这样了。”
普六如坚想了想,他离开时儿子分别还是好好的,要不就是在他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才刺激到他,他顿时沉声问道:“我离开之后,还有谁见过睍伐?”
阿摩也在房中,听到此话,他聪明无比,猜到肯定是自己说的话刺激到大哥,见父亲脸上从来没有过的暴怒,顿时不敢承认,只得缩到独孤氏的怀中。
阿香和阿兰只是摇头,她们确实没有见过什么人在杨天房中出现过,只是在走廊看到二公子匆匆走过,她们却不能把怀疑引到二公子头上,否则她们就是夫人的贴身婢女也会被活活打死。
第七章恢复上
许胤宗看着这两个婢女不忍,道:“国公大人,也不一定是人刺激到大公子,有可能物品也会刺激到大公子。
阿香和阿兰到底是独孤氏的心腹之人,查无实据她也不会随意处罚,遂道:“你们起来吧,那罗廷,你快吓坏阿摩了。”
阿香和阿兰连忙站在一边,普六如坚奇怪的望了二儿子一眼,却并没有多想,他此时的精力都放在杨天身上:“神医,你看是什么物品会刺激到吾儿。”
许胤宗道:“这很难判断,只有从大公子平时害怕的东西推断,有可能是一种动物,也有可能是一件物品,这还要请国公和夫人回忆一下,令公子平时最害怕什么?”
若是杨天此时清醒,肯定会佩服许胤宗,他既然能将精神方面的疾病也说得头头是道。
国公夫妇都是皱着眉回想了半天,大儿子不如老二聪明,可是稳重,也有点循规蹈矩,至少夫妻两人现在对这个大儿子还算满意,从来没有发现大儿子有过特别害怕的东西。
“来人,把房中的所有东西都搬走。”普六如坚一声令下,顿时涌进来数十个仆役,将房中的所有大小物什都开始往外搬,尤其是墙上挂的长剑和各种兽皮,一会儿,整个房间除了必要的家什,搬得干干净净。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也不知道杨天究竟受到了什么刺激,一下子变成了这幅模样,独孤氏不放心儿子,命令阿香和阿兰两人必须日夜守候在杨天身边,有什么时候情况必须随时报告,许胤宗也被强留在国公府。
国公府上下搞得人心惶惶,其实杨天睡过一晚就回复过来,他做保险推销员时,神经早已练得百折不绕,鲜卑人又怎样,看这房屋,这说话,还有这饮食,不都和汉人一样吗,就是鲜卑人也是汉化很深的鲜卑人,真到了被汉人打过来的一天,向汉人投降不就成了,反正他前世是汉人,也不存在什么心里障碍。
只是昨天的情景太过吓人,国公夫妇发现儿子第二天好转之后,欣喜之余,对杨天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又有什么事刺激到杨天,他的房间依旧是空空荡荡的,独孤氏吩咐两个女婢日夜守候,在杨天没有全好之前不准他出房门。
这样过了五六天,杨天的身体已经全好了起来,他这数天都只能在房间里呆着,身边虽然有阿香、阿兰两人陪着说说话,却早已呆得烦闷,这天,杨天起床后,吃过两个女婢端来的早饭,便要走出房门。
阿香,阿兰两人顾不得收拾碗筷,连忙上前拉住杨天,哀求道:“少爷,你不能出去。”
杨天的身体虽然只是十岁不到,他已发觉自己好象比前世自己成年时力气还大一些,不知道以前这具身体本来就力气大,还是他灵魂穿越带过来的副产品,只是面对阿香,阿兰的哀求也不好使粗,只得自己伸伸手,又踢踢腿,道:“阿香姐姐,阿兰姐姐,你看不全好了。”
“不行,夫人吩咐过没有她的允许少爷不准出房门一步。”阿香抓住杨天的手不放,而阿兰则早一步拦住了房门。
杨天故意道:“两位姐姐,人总是憋在房中很容易憋坏的,你们就不怕我再发癔症。”这数天来,杨氏夫妇生怕再刺激到儿子,不敢讲杨天那天魔障的事情,只是阿香和阿兰两人一直陪着杨天,那天杨天被刺激之后的事两人也跟他讲了。
如此一说,两人都迟疑起来,两人精心照顾了杨天五六天,甚至杨天上茅厕之事也在房中解决,由两女倒马桶,杨天倒不想两女因自己受罚挨骂,趁热说到:“这样吧,我这就去和阿娘请安,和阿娘说一声,阿娘不会怪你们的。”
“不行,”阿兰飞快的接了一句,杨天顿时苦着脸,这两人不让自己出去,自己总不能强行出房吧,只是杨天本身是一个闲不住的性子,以前身体不允许只能躺在房中,如今身体已差不多全部恢复,再让他呆在房中那比杀了还难过,何况他还想在国公府里找寻一些历史书藉,以便彻底了解现在所处的时代,靠别人说总是不完整。
看着杨天苦着的脸,阿兰迟疑的道:“要不,我去和夫人汇报一声,让少爷出去走动走动。”
杨天顿时大喜:“好,阿兰姐姐,那就拜托你了。”
阿兰格格一笑:“少爷真是奇怪,以前从没有见你对下人还这么有礼。”
杨天摸了摸头,他知道国公府等级森严,只是他并不能马上适应现在的身份,一些习惯还真难改过来。
独孤氏听到儿子坚持要出房门,丢下手中的事务,叫人通知许胤宗,便快步到了儿子房中,独孤氏一进房中,便抓住杨天的手道:“伐,你身体怎样了?”
杨天又当着独孤氏的面踢了踢腿,才道:“阿娘,你看,我身体好着呢,再不让我出去我才会憋坏。”
独孤氏爱怜的拉着杨天,这近一个月来,独孤氏倾注在大儿子身上的心血恐怕比以往十年还多,只是越亲近,就越感到以前忽略了大儿子,如今她正努力想补偿:“不行,还得等许神医检查之后再说。”
许胤宗已匆匆赶来,他这些天每日都要替杨天搭上四五次脉,见杨天的身体飞速好转,精神也变好,许胤宗纳闷之余,也是喜悦的很,他行医数十年,最喜欢的便是游历天下,如今每天呆在国公府,实非他所愿。
许胤宗把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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