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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隋-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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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杨石在这里,马上就可以认出长须青年地身份,这张脸除了年龄,基本上和死去地杨素一模一样,无疑就是杨素的长子杨玄感,其余四人分别中杨素地另外四子:杨玄奖、杨玄纵、杨万石、杨积善。

赤狼骑已纵马赶了五六十里的路,虽然这里天气尚且不热,众人身上还是冒出了丝丝细汗,而跨下的骏马更是跑得大汗淋漓。

“下马,休息!”

随着杨玄感的命令发下去,身后传来一片哗啦啦的声音,数百赤狼骑一片翻身下马,将面罩取下,开始给马肚子松绑,然后从马上取下干粮,任由马儿自由啃食嫩草。

远处平坦的草地上,有数十个隆起的小山包,山包和其他地方一样长满了青草,只是前面一大片地方却几乎寸草不生,杨玄感带着众人来到那些小山包前,默默的跪下并磕了三个头,才盘坐在地,取出干粮啃食,这种动作众人仿佛已做了千百遍,异常熟悉,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单单这里没有青草生长。

在武威郡和过往商人眼中,他们是战无不胜的赤狼骑,是商队,旅人的保护神,可是没有人想得到,他们却全是由最低贱的戍卒组成,一旦战死,只能就地掩埋,连一块碑也不会留下,即使立下功劳,在戍卒身份没有改变之前,不会有任何奖赏。

这里的小山包,正是埋葬着以前赤狼骑战死袍泽之所,象这种小山包,除了这里外

布在另外七八处草原上,每一处小山包,都见证了一马贼的大战,虽然每次与马贼的大战都与赤狼骑的胜利告终,只是这些小山包加起来,差不多已超过了现在赤狼骑的总数。

正当众中进食的时候,最小的杨积善突然“呸”的一声将干粮吐在地上,道:“难吃死了。”

这是杨积善加入赤狼骑后的第一次行军,他从小锦衣玉食,后来虽然跟着一起发配,众人怜他幼小,也多加照顾,谈上不大鱼大肉,粗茶淡饭总是有的,时不时也有一些荤菜改善伙食,赤狼骑是戍卒组成,伙食的标准不高,他们的干粮只是黑色的窝窝头,由一些杂粮做成,其中还杂有少部分米糠,比马吃的还糟,杨积善自然吃不惯。

“捡起来!”见杨积善将手中的窝窝头丢掉,杨玄感脸色已是铁青。

“大哥。”杨积善委委屈屈的叫道。

“捡起来!”杨玄感丝毫没有被杨积善委屈地声音打动,重新命令了一遍。

杨积善大感不满。心想只是一个窝头,自己不吃就是了,大哥何必如此小题大做。只是长兄如父,杨素死后,杨玄感自然成了领头人,积威之下,杨积善只得慢腾腾的挪动脚步,将滚在一边的黑窝头捡起。

看到杨积善捡起了窝头,杨玄感脸色稍齐:“把它吃了。”

杨积善只得用手将窝头上沾着的泥土擦去。小口小口的咬起来,泪水已在眼中打转。

对于这个小插曲,周围的赤狼骑军仿佛毫无所觉,他们都小心的咀嚼着手中的黑窝头。连一点残沫也不肯浪费,仿佛这个黑窝头是山珍海味,只有杨积善吃了一半,乘下的那一半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

杨玄奖走了过来。拍了拍杨积善地肩膀一下,将一个水囊递给他,鼓励道:“五弟,吃下去。等你以后就知道了,若是不吃,身上没有了力气。一旦碰到敌人。很有可能就因此丧命。”

杨积善接过水囊。汩汩的喝了一大口,一咬牙。将剩下的半个窝头塞进嘴里,腮帮子鼓起,囫囵吞枣般吃了下去,顿时引起一阵强烈的咳嗽,杨玄奖连忙在他背上拍了几下,又给他喝了一口水,杨只善才止住了咳嗽。

“二哥,我以前不是听说只要出城,就可以打到好多猎物,干么要吃这种难吃地窝头。”经过这么一咳,杨积善已经是眼泪汪汪了。

“当然可以打到猎物,等你到了晚上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打到猎物之前,还得吃窝窝头。”杨玄奖含笑言道。

“二哥,既然可以打到猎物,马上的窝窝头我不要行不行?”出发时,每名赤狼骑身上都带有二十多个窝窝头,杨积善尝了一个,已经不想再吃了。

“不行!”杨玄奖回答的很坚决,见杨积善一脸迷茫,连忙解释道:“傻弟弟,我们出来是为了剿灭马贼,保证商队安全,可不是为了打猎,一旦要和马贼交锋,哪有时间打猎,若是没有这些窝头,就只能饿肚子了,何况也不能每天都吃肉食过日子。”

杨积善不知道的是,对赤狼骑来说,最好地食物永远不是仿佛随时可以打到的猎物,反而是这些不起眼的窝窝头,正是这些窝窝头,才在七年前的发配中,大部分人得以生存下来,刚到武威郡时,所有地戍卒也是靠这样的窝头活命,有时一个窝头就可以救活一人。

六年前,草原上马贼联合,将赤狼骑重重包围,双方交战半天后,正是因为有这些窝头,赤狼骑才能保持体力,越战越勇,不但冲出马贼的包围,还对马贼发起反冲击,将马贼击溃之后,又连续追击了三天三夜,才将为首地马贼团伙斩尽杀绝,成就了赤狼骑不败地威名,就算是现在,这些窝头也是赤狼骑地主食。

吃完干粮,众人才起身唤过坐骑,给马肚子绑紧,跨上马背,奔向下一个地方,自从赤狼骑成立之后,除了在城中偶尔有的休息时间,每天都这样渡过,开始时尤为艰难,草原上马贼成群,必须随时准备与遇到地马贼作战。如今赤狼骑威名在外,商道上马贼大为减少,即使还有马贼,看到赤狼骑的旗帜也会远远避开,基本上半年也难得发生一次战争,赤狼骑的巡查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在离天黑差不多还有一个时辰,赤狼骑停止了前进,开始将队伍变成扇形围住了一小处低矮的树林,将树林中的动物驱赶出来,黄羊、野兔、野雉、毫猪……各种猎物让杨积善眼花缭乱。

等到天黑前,整个队伍已打了二十多只黄羊,一头野驴,一头二百多斤重的野

至连两匹狼也成了猎物,至于其他野兔,野鸡反而没兔,野鸡肉太少,除非是撞到身边,否则赤狼骑的军士连弓也懒得拉开。

打到的猎物很快被抬到溪水边开膛破肚,除了一张野驴皮,两张狼皮,其余猎物的皮毛连同内脏一起被丢弃,等赤狼骑走后,这些东西自然有草原上的其它动物来处理。

一堆堆篝火生了起来,所有人都摘下面罩,将已经剥好洗净的猎物驾到篝火上。不一会儿,烤肉地香味就直往人鼻孔中钻,整个草原一片欢声笑语。

杨积善中午只吃了一个窝头,肚子早已饿扁了,闻到烤肉的香味,不停的吞咽着口水,杨玄感走了过来,将一只已烤好的野鸡递了过来:“给!”

杨积善大喜,接过野鸡大口咬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吃得满嘴流油,嘴里含糊的道:“多谢大哥!”

杨玄感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慢点,不用急,没有人跟你抢。”

“大哥。今天的猎物如此丰富,明明可以打得更多,为什么要最后将那些黄羊放走?”杨积善一边啃着鸡肉,一边问道。

“猎物够吃就行。打那么多干吗?”

杨积善刚想说可以留起来回城卖掉,想起至少要在野外待半月才能回城,只得把话咽下,回道:“那也可以留起来。明天不就可以不打猎吗?”

杨玄感摇了摇头,没有解释,这些东西只要时间一久。杨积善自然会明白。每天打猎其实对赤狼骑来不但是一种演练。也是一次放松的机会,为了减轻马匹的负担。也绝不可以放太多猎物在马身上。

吃完这只野鸡,杨积善拍了拍半饱的肚子一下,不好意思地看着杨玄感,杨玄感微微一笑,亲热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五弟,要想吃饱还有等一下。”

看着大哥的笑容,杨积善突然冲动地问道:“大哥,以你的功劳早已可以脱离戍卒的身份,为什么还要带着赤狼骑出城,每天如此辛苦?”

杨玄感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一字一句地道:“大哥已经发誓,只要赤狼骑有一名兄弟没有脱离戍卒身份,大哥就不脱离戍卒身份。”

“大哥,你真好!”杨积善刹时间感到自己的大哥高大起来,不可仰望。

杨玄感却是苦涩的摇了摇头:“大哥不好,若是大哥好的话,就应该洗涮父亲地冤屈,让弘农杨家重新站起来。”

“可是……可是……”杨积善嗫懦起来,最后一咬牙,才道:“可是,大哥,父亲的冤案是太子所定,还有可能洗涮的了吗?”

杨玄感沉默下来,赤狼骑大部分人都是杨家地部将,以前跟着清河公时要说有多风光就有多风光,除了皇上,清河公谁地面子都可以不卖,只是江南一统,太子马上御磨杀驴,众人也从天上掉到了地上,成了一名叛贼,被判戍边,太子等于是赤狼骑中地禁忌,只是这个禁忌却突然让杨积善打破。

杨玄奖刚好来到旁边,听到杨积善的话,狠狠地瞪了一眼,也不说话,七年前,他们是权势赫赫的清河公之子,与皇帝还是远宗,父亲又刚立下大公,就在他们都以为这份权势能够更上一层时,突然之间被太子指责为叛逆,接着父亲自杀身亡,家中被抄,他们被发配,对于他们兄弟来说,这个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以致过了七年,仿佛还是昨天之事。

“铮。”的一声,杨玄威拨出腰间长剑,对天盟誓:“不管是谁所定,若不替父亲洗涮冤屈,重振杨家声势,我杨玄感枉为人子。”

“铮、铮。”在杨玄感的带领下,杨玄奖和杨积善也不由拨出配剑,向天盟誓:“若不替父亲洗涮冤屈,重振杨家声势,我杨玄奖(杨积善)枉为人子。”

听到突然的对天盟誓,正在烧烤猎物的赤狼骑顿时都停了动作,刹时间,整个草原一片寂静,只有篝火燃烧时剥,剥的声音。

杨玄纵、杨万石马上就明白,顿时跟着对天盟誓:“若不替父亲洗涮冤屈,重振杨家声势,我杨玄纵(杨万石)枉为人子。”

杨氏兄弟盟誓完毕,不由相似一笑,所有的赤狼骑跪了下来:“若能替清河公洗清冤屈,我等万死不辞。”

第二十章 卖镜人

色刚亮,洛阳城的工地上已是炊烟袅袅,到处传来一数十万民夫,工匠分布在这个方圆数百平方公里的巨大工地上,加上他们的家属,小贩,工地已经超过了五十万人,显得活力四射。

自从太子负责建造工程以来,朝庭付给工匠和民夫的待遇都非常丰厚,以前仁寿宫在深山中,对于经济的发展尚且影响极小,而洛阳四通八达,又本是繁华之地,离新城位置不到二十里,数十万工匠民夫的需求,马上催生出巨大的市场来。

朝庭只负责工匠民夫们的饮食,住宿,其他一概不问,若是在深山也就罢了,即使他们身上有钱也花不出去,只是在洛阳,自然不存在这样的事,工匠和民夫们每十天可以轮休一天,先是每天都有成群结队轮休的工匠和民夫们涌向旧城,饭馆,衣铺,青楼等等生意一时都大好起来,接着有人看到其中的商机,素性直接将店开到工地,各个简陋的木制草棚如雨后春笋般在工地四周搭了起来,小吃,布料,杂货,疏菜,肉食,除了青楼外工地上已是应有尽有。

对于洛阳能如此发展,杨勇自然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不过,人一多,也带来了工地上的混乱,引起监工宇文恺、何倜等人大为不满,向杨勇建议将这些商贩全部赶出工地。

这样的建议杨勇自然不会听从,不过。如果任由商贩们影响到工地的建设也不是好事,杨勇命令专门划出数片土地做成统一地木棚供那些小商小贩使用,并收取一定的使用费,这样不但整齐了许多,每月竟然也有数百贯的收入,这些收入杨勇自然看不上,全部拿出来奖励完成的最好,或者是有突出贡献的工匠民夫,结果皆大欢喜。

这天。洛阳太守府内,杨勇正在云媚儿的陪同下刚吃完早餐,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几声窃窃私语。杨勇听出其中有吕沐霖的声音,连忙问道:“是沐霖吗,进来吧。”

“回禀殿下,正是微臣。”说完。吕沐霖大步走了进来。

现在已是六月,天气渐渐炎热,吕沐霖颌头上已有细微的汗珠,杨勇心中微懔。吕沐霖这么早过来难道有事发生?

“沐霖,可是工地上有什么大事?”

吕沐霖摇了摇头:“殿下,工地很好。只是微臣另有要事向殿下汇报。”说完。向云媚儿瞥了一眼。显然此事不适合让云良旁听。

自从去年洛阳城开建以来,杨勇往往是数月才回一次京城。太子在洛阳当然不能没有人服侍,除了太子妃外,云媚儿和杏儿两名良则轮流到洛阳相陪。见到吕沐霖的眼色,云媚儿七巧玲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连忙道:“殿下,臣妾还有事,先出去一步。”

“嗯,好吧!”杨勇点了点头。

等到云良下去,吕沐霖才道:“殿下,京城送来密报,宣华夫人有兄弟姐妹多达数十人,不过,和宣华夫人关系最好地只有一人,那就是原来的乐昌公主。”

前陈乐宜公主被封为宣华夫人已经有三个多月了,这三个月来,皇后与宣华夫人一直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虽然宣华夫人只能待在仁寿宫,但皇帝每月都要去仁寿宫数次,尤其是随着天气炎热,皇帝在仁寿宫的时间也待得越来越长。

如今皇帝去仁寿宫,也不再是单纯地休息,放松,许多大臣也都要跟着到仁寿宫国办公,仁寿宫等于成为皇帝处理朝政的另一处场地,皇后虽然极度讨厌宣华夫人,也不得不每次都捏着鼻子陪同皇帝一起到仁寿宫,宣华夫人已经在大隋后宫站稳了脚跟,即使皇后有再多想法,也无法动摇宣华夫人的地位。

杨勇不需要宣华夫人为自己在皇帝枕边吹风,但也必须保证宣华夫人不会成为东宫的阻碍,对于宣华夫人地调查当然就越详细越好,以致过了三个月,吕沐霖才来告诉太子调查的结果。

“乐昌公主。”杨勇重复了一句,若有所思的道:“这个名字本宫好象听过,她现在在哪里?”

“殿下,你忘了,乐昌公主就在东宫,现在正是两位小公主的琴师。”吕沐霖连忙回道。

“不错,本宫差点忘了,平阳,嵩阳两人地琴师正是前陈公主。”

平阳是指杨勇的长女杨妍,嵩阳是次女杨岚,她们生下不久,杨坚就慷慨的给了自己孙女公主封号,杨岚地封号本来是高阳,杨勇嫌后世地高阳公主太过泼辣,才改为嵩阳,如今平阳已经年满六岁,而嵩阳也有五岁,已到了学习各种礼仪地时候,早在前年,杨勇就为两人延请了老师,而前陈公主无疑是很好的琴师人选,这正是杨勇亲自指定,吕沐

,杨勇顿时记了起来。

“传令,将前陈乐昌公主陈……对了,那个乐昌公主叫什么名字?”

“禀太子,乐昌公主芳名一个贞字。”

“陈真?”杨勇一愣,不过还是反应过来,管她陈真还是陈假,名字只是一个符号而已:“向京城传令,东宫乐师陈贞教导两位小公主有功,封为司乐,赏钱百贯,缎,绢各五匹。”

大隋地女官分为六尚二十四司,司乐为从九品,从九品的官职基本上是现在东宫女官的最高官职,再上面就是奉仪,奉仪为正九品,按规定,东宫可置二十四人,只是奉仪也可以算在太子姬妾之例,不过,由于太子洁身自好,现在东宫的奉仪更象是女官而非姬妾,如今东宫除了太子妃和云,元两位良,东宫的奉仪一向只有半数,而更上面的诏训、承徽、良媛则一直空置。这十二名奉议也只是负责六宫二十四司地锁事,各个女官并没有为太子侍寝,满了年龄,太子一概放人出宫。,

六尚为尚宫、尚仪、尚服、尚食、尚寝、尚工,司乐为尚仪的四局之一,正适合于乐昌公主,吕沐霖自然没有异议,回道:“微臣明白了。马上就将殿下的命令发往京城。”

“你去吧!”

“是,微臣告退!”

看着吕沐霖下去,杨勇微微一笑,没想到宣华夫人最要好的姐妹竟然在东宫。杨勇不指望能通过乐昌公主使宣华夫人全面倒向东宫,但至少宣华夫人在投鼠忌器下不会与东宫作对。

云媚儿从后面轻盈的走进来,娇声问道:“夫君是不是在洛阳看中哪家女子了,才要避过妾身。当心臣妾回京向太子妃姐姐告状。”

此时的风气虽然没有唐时开放,其实也不稍多让,由于天气炎热,云媚儿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绸衣。胸前一大片白皙的肌肤露了出来,她虽然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身材丝毫没有变形。比杨勇尚且小二岁。这个年龄正是少妇最美地年龄。用丰乳肥臀来形容最恰当不过。

杨勇看得一热,将云媚儿一把揽住。一只手已从云媚儿的小腹爬了上去,捻住云媚儿胸前的高耸揉捏起来,笑道:“有我的乖乖媚儿在这里,本宫还能看上谁?”

云媚儿连忙挣脱开来:“别,别,天气太热,这样搂搂抱抱太不好受了。”

虽然不过摸了一下云媚儿已经挣开,只是杨勇地指尖已经传来一片嫩滑的感觉,闻言故意道:“那我们去后院的泳池怎么样?”

大兴宫中有凝阴、望云、咸池三大湖泊,东宫也有两个较小的湖泊,被杨勇分别命名为东湖,西湖,宫中挖湖一是为了用水,二是为了夏天纳凉赏景之用,湖中多植荷养鱼,杨勇却更喜欢宫中多一个私家泳池,只是前世没钱,只能对别人地泳池羡慕;这一世虽然有钱,为了不让皇帝和大臣认为太子奢侈,也只能将想法放在心中。

只是随着皇帝大修宫殿,借着修仁寿宫的机会,杨勇也老实不客气的在东宫修了一个泳池,里面全是青砖铺底,修壁,只供自己和几名妻妾夏天嬉水所用,而到了洛阳,也趁着修洛阳宫的机会,在洛阳太守府内建了一个小泳池。

若是进了泳池,云媚儿不用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又急又气地责道:“夫君,哪有早晨就进泳池的道理?”如果是在东宫,云媚儿自然不怕,这里毕竟是太守府,若是太子白昼宣淫之事传了出去,对太子的声誉有何影响,不用想也知道。

杨勇也知道只得想想而已,云媚儿决不会白天陪他到泳池荒唐,只得打消念头,叹道:“看来还是在宫中最好。”

云媚儿眼睛一亮,嘴角现出一丝笑意:“夫君可是想回京?”

“回京?不错,确实该回京了。”杨勇喃喃地道,对于是否早回京城,杨勇心中非常矛盾,如果要评选世上最难做地职业,非太子莫属了,上面有皇帝压着,下面有众多兄弟大臣虎视眈眈,留在京城,与皇帝相距太近,一举一动都被皇帝看在眼里,有一点错误就会被放大,出了京城,与皇帝相距太远,又怕会遭到外人离间。

京城,太子府,前陈乐昌公主陈贞正在陪平阳,嵩阳两位小公主玩乐,她在七年前国破家亡后,作为战利品押进了大兴城,分到东宫做了一名普通地宫娥,除了少数人,谁也不知道她是前陈公主。

刚入东宫时,乐昌公主每天都是担心受怕,以泪洗面,生怕会遭到太子的污辱,只是过去了数月,太子却连她地面也没有见,乐昌公主才松了一口气,知道在东宫暂时无忧,虽然从公主变成一名普通的宫女,但宫中并没有什么重

上她本身美丽善良,气质远远高于普通宫女,许多宫都会自惭形秽,并不与她为难,宫中的生活并不难受。

数年后,她成为两名公主的琴师,地位得到提高,除了不能出宫外,生活其实很安心,只有在想起自己的丈夫或其余亲人,才不免偷偷落泪。

两名宫人说说笑笑地从旁边走过。其中一人道:“你听说过没有,最近朱雀大街上来了一名傻子,整天叫卖一块破镜,开价要一千贯,你说,一面上好的铜镜也不过一两贯,他开价一千贯不是傻子是什么?”

“真的?这人真傻,莫非这铜镜有什么奇特之处?”另一名宫娥好奇起来。

“能有什么奇特,就算是金子做的。值三五十贯顶天了,开价一千贯,估计是想钱想疯了。”

“那你说说,有人会出钱买么?”

“你还别说。真有人忍不住好奇想买,只是出到了二十贯,这人还是不肯卖,一定要一千贯。气得那人暴打了他一顿,这不是讹人么,既使再有钱,也不会用一千贯买块破镜。”

“二十贯?”另一人忍不住惊叫起来:“二十贯买一面破镜子还不肯卖。看来是真傻了。”

“是啊,不过,这人也算奇特。我听说从今年四月份就出现京城了。数月来无论风雨都到朱雀街卖铜镜。如今都成街上一景了,每次他一出现。许多人就围观起来,只是无论别人问他什么,他都不说,只说卖镜。”

乐昌公主开始没有注意,只是越听心头越是大震,心中默默的道:“是他,是他来了。”

听到那人在京城叫卖了数月,乐昌公主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陪伴两位小公主,快步追个两人,一把拦住两名宫娥的去路,问道:“两位妹妹,你们说的那人是不是三十来岁,身材修长,长得白白净净的文士?”

两名宫女突然被人拦路,顿时吓了一大跳,抬头看清乐昌公主的面容两人才松了一口气,一人拍了拍自己地胸口责道:“琴娘,你把我们吓死了。”

乐昌公主顾不得客套,厉声喝道:“快说,那名卖镜之人是不是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文士?”

两名宫娥对望了一眼,心中大讶,在多数宫人眼中,琴娘美貌,善良,与人无争,从来没有与人红脸吵架,没想到今天突然一下子变得如此急言厉色。刚才挑起话题的那名宫娥急道:“琴娘,我也是听人说起,并没有亲见。”

乐昌公主仿佛像一下子泄了气的皮球,是啊,我不能出宫,这内院地其她姐妹自然也不能出宫,口气放缓道:“好妹妹,那你告诉我,这个卖镜人的消息从哪里来?”

宫娥一窒,扫了左右两眼才道:“琴娘,你关心这个干吗?”

太子妃虽然和善,只是宫中规矩森严,除了护卫,只有外院负责采买的仆役才能出宫,而内院,外院向来是禁止交通,若是有人告到太子妃处,挨罚是免不了的。

乐昌公主哀求道:“好妹妹,这个你不要管,只要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是谁传进来就可以了。”

“好吧,反正你已经听到了……”

宫娥正要细说,后面一声稚嫩地童声传来:“好啊,你们在这里偷偷模模干什么?”

三人一惊,连忙转头看去,见平阳,嵩阳两位公主正一脸好奇的瞧着乐昌公主,她们正玩得高兴,突然看到琴娘不见,连忙寻来,将三人刚才的行为都看在眼中,平阳年龄虽小,看出乐昌公主神态好象有点不对,才有意吓了一下。

见到是两位小公主,两名宫娥连忙拜了下去:“奴婢参见公主。”

“免礼!”平阳公主大模大样的道,马上好奇地问道:“你们刚才在谈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两名宫娥哪敢当着两位小公主的面将宫外的事说出来,连忙匆匆离去。

乐昌公主喟然一叹,她虽然听得支离破碎,基本已经确定卖镜之人即使不是自己地夫婿,恐怕也有关联,只是自己知道了又如何,别人尚有期满离宫之日,象她这样地前朝公主,只有老死在宫中。

“琴娘,你为什么哭了?”平阳仰起小脸,不解地看着乐昌公主突然泪流满面。

第二十一章 准备回京

阳城门,一队守城官兵正懒洋洋的看着行人来来往往着快要建起的新城,突然前面一阵烟尘扬起,接着传来如雷般的马蹄声,众人连忙抬头向前看去,只见官道上正有数十名黑衣黑甲的骑兵纵马而来。

值守的城门官皱了一下眉,正要吩咐放拒马拦截,想了想还是罢了,洛阳地处中心,又是太平时节,难道会有敌人不成,心中不由暗猜,来的会是哪路人马?

这队骑兵来的好快,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城门,几名尽责的士兵正要喝令来人停止前进,只见为首的骑士手持一块东宫的金牌一亮,几名想拦截的士兵连忙将道路让开,任由那队骑士驰骋入城。

太守府,洛阳所有大小有品级的官员都静静的守候在院中,现在太阳刚刚升起不久,只是阳光照在身上就有一种火热般的感觉,许多官员只得往大树下聚集,好在院中树木众多,倒在没有人会被太阳晒到。

若是平时这么多官员聚集在一起,早已吵的不成样子,今天所有人却都低声敛气,没有一个人敢大声说话,今天是太子回京的日子,他们来这里给太子送行,当然要给太子留下一个好印像。

虽然再过数月,洛阳城就大功告成,杨勇还是决定不等洛阳城完工就回京,宫中多了一个宣华夫人,谁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产生什么变故,按道理。皇后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自己应当毫不犹豫站在皇后一边,只是宣华夫人年轻貌美,将来越来越讨皇帝欢心是必然,何况杨勇隐约记得皇后可是比皇帝先去世数年,若是冒然得罪宣华夫人,皇后去世后,除非自己造反,否则日子可不好过。

杨勇虽然有前世记忆。可是和杨坚也有近二十年地父子之情,若非必要,绝不愿意弄到造反的地步,宁愿窝囊一些。也要顺利接位,当然,如果皇帝废储之心,杨勇不会束手就擒。

又要讨好自己的母后。又要不得罪宣华夫人,这种两面讨好的工作最难做,一个不小心,反而会两面得罪。虽然在京城与洛阳之间一直备有快马,京城发生之事三天之后就可以到达洛阳,只是一来天去就得六天。到底不便。杨勇考虑数天。还是放心不下京城情形,决定先期回京。

正当众官员伸长脖子在院中等待太子出来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接着咚咚的脚步声响声,众人大讶,什么人敢往太子府里乱闯,连忙转头看去,只见一队风尘仆仆的护卫已经进门。

有眼尖的官员马上认出杨石和麦铁杖两人的身份,这两人以前和太子一向形影不离,只是数月前突然消失,一些官员还纳闷不已,不知这两人是犯错还是被太子派遣出去执行任务,私下嘀咕良久,没想到今天太子要离开洛阳时,两人却带着一队人回来。

一些官员想到歪处,更是额头冒汗,太子不会是让这两人私下访查去了吧?若是如此,万一自己有把柄落到这些人手中就糟了,不过,想起刚才送进去的礼物又心安了一些,这次相送太子,没有一名官员是空手而来,想必太子也不会对他们太苛刻。

内院中,数辆马车整齐地停着,云媚儿正指挥着丫环,仆役往上面搬东西,洛阳四通八达,仍是南北货物交汇之所,许多东西连京城也不一定有,这次回京,总要准备一些礼物给宫中以尽自己的孝心,就是元清儿,杏儿还有五个孩子的礼物也不能少。

洛阳太守李旭苦着脸站在杨勇身边,李旭出身陇西李家,陇西李家号称是大隋第一家,李旭虽然不是陇西李家直系,只是多少也能沾上陇西李家的光,一路为官都是顺风顺水,只是眼下却正面临着一桩难题。

十数名太子护卫正来来往往,对院中堆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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