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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顺治十四年-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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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哟,我的小祖宗哎,您慢点,别跑,可千万仔细点儿脚底下,别跌着——”
胡六子跟在一个六七岁小男孩儿的身后,边跑边喊。
陈旭日站起身,抹抹脸上的汗,举手搭在眼上一望,就看到一大一小这么两人,一前一后往陈家这边的地头上跑了过来。
“刚子,”小男孩儿跑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厮跟前,拉了拉他的衣襟,用带了几分命令的口气道:“你陪我玩儿!”
胡六子跑到近前,呼呼喘了几口粗气,兴师问罪道:“刚子,谁让你到这儿来干活了?小少爷找不到你,也不知听哪个多嘴的,说你在外面地里干活,埋头就往外冲,这路面不平,磕磕拌拌的,跌伤了小少爷你吃罪得起吗?”
刚子是一个笑起来憨憨的男生,一看就是好脾气,赔罪道:“今儿我不当值,就想着跟大家伙过来干点活儿……”过来陈家打短工,这边给的工钱很不错,管事的跟当家的太太禀报过,手上没甚活计的都轮班来,正好挣点零花,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
这会儿种的是地瓜秧苗,小男孩瞧着新鲜,蹲下身,小手一伸就揪出来三两支,捏在手里玩。
因为雇佣人家庄子上的人,陈旭日听管事的说起过,隔壁人家是一户满臣,男主人早几年是太常寺卿,后来外放为官,这几年都不在京里边。庄子上住的是当家的太太,带着六岁的儿子。
外边关于这家女主人传言可是不老少,说是在庄子上养病,实际上人根本就没病没痛的,好像是不得男主人欢心,连带着儿子也受到冷落。早前隐约有个风声,说是这女主人
有些勾搭,被男主人弃之不顾,只对方来头不小,休弃再娶,索性远走他乡为官,眼不见为净。又说那位小少爷之所以不得宠,仍旧被留在母亲身边管教,实是因为他不是男主人的亲生子……
陈家这位管事,陈家没买庄子前,就在庄子里做事,有些相熟的人在隔壁庄子做事,是以对传闻知道的比较清楚。
去岁秋末陈家买地,同隔壁离的越发近了,往后老太爷要在庄子上长住,袁珍珠时不时也要过来,且主属相处的时间久了,处的熟了,感念这家人对他们这些做事的好,又担心袁珍珠或是哪个以后同隔壁打交道,不当心犯了忌讳,遂把自己所知如实相告。
陈旭日无从判断其中几分真,几分假,也无意八卦些什么,这些豪门恩怨,素来就是表面光鲜靓丽,里子污浊一团,也无须深究。
现下发现小男孩儿耽误了大家做事,别人噤声,不敢干涉,就拍了拍手上泥土,再弹弹衣衫,弹去身上落的浮土,大步跨过去,把小男孩儿抱进怀里,“没你们的事,你们接着干活。趁着这会儿日头不算太大,赶紧把这批秧苗种完,别叫风给吹干巴了。”
小男孩儿被人然抱起来,愣了一下,立刻用力挣扎起来,抬头嚷道:“你是谁?放下,大胆,快放开我!”
陈旭日抱的有些吃力,不的挣扎,把他抱到地头,用手按住他要跑开的小身体,弯腰笑嘻嘻道:“小弟弟,哥哥陪你玩好不好?这边太阳大,你看你,脸上都出汗了,咱们找个凉快儿的地坐下来歇息,哥哥请你好吃的东西,很好吃哦,哪,哥哥保证你从来都没有吃过。”
小男孩别开,感觉到他用衣袖给自己擦脸,很温和的说话,迟了一下,微偏过头,偷打量他,嘴里却不出声。
拜顺治给他的差使,陈旭日常年:在四阿哥隆兴身边,对哄孩子那一套倒不陌生。越发和颜悦色与小男孩说话,只是端详着那张透着倔强的小脸,突然间觉得有一点眼熟。
胡六子跟到地头,搓着陪笑道:“哎呀,陈公子,您看,我们给您添麻烦了!”
陈旭日打眼一望,有些奇,这人认识他?
“们见过,去年,差不多也是这时候,在庙里,您和府上的太太去上香,记得吗?我们少爷还撞了您一下……”
他这样一说,陈旭日仔细想想,隐约中有这么点印象。
“这样啊,我想起来了,真巧,想不到咱们还是邻居。”
胡六子连忙点头,看到小男孩安静下来,赶紧道:“这是我们家少爷,名唤贵泰。陈公子,刚才我们家少爷读书读的烦了,偷偷跑出来,也是六子我一时糊涂,想着领他到门口玩会儿,不成想跑了这么远……我们该回了,太太这会儿见不到我们少爷,要着急了,您请我们小少爷吃东西,下回吧。”
陈旭日点点头,目送俩人离开。
“旭日!”
他刚要往回走,就看见潘济往这边走来,隔着老远就扬声喊他。
“咱们见过,去年,差不多也是这时候,在庙里,您和府上的太太去上香,记得吗?我们少爷还撞了您一下……”
他这样一说,陈旭日仔细想想,隐约中有这么点印象。
“这样啊,我想起来了,真巧,想不到咱们还是邻居。”
胡六子连忙点头,看到小男孩安静下来,赶紧道:“这是我们家少爷,名唤贵泰。陈公子,刚才我们家少爷读书读的烦了,偷偷跑出来,也是六子我一时糊涂,想着领他到门口玩会儿,不成想跑了这么远……我们该回了,太太这会儿见不到我们少爷,要着急了,您请我们小少爷吃东西,下回吧。”
陈旭日点点头,目送俩人离开。
“旭日!”
他刚要往回走,就看见潘济往这边走来,隔着老远就扬声喊他。
胡六子连忙点头,看到小男孩安静下来,赶紧道:“这是我们家少爷,名唤贵泰。陈公子,刚才我们家少爷读书读的烦了,偷偷跑出来,也是六子我一时糊涂,想着领他到门口玩会儿,不成想跑了这么远……我们该回了,太太这会儿见不到我们少爷,要着急了,您请我们小少爷吃东西,下回吧。”
陈旭日点点头,目送俩人离开。
“旭日!”
他刚要往回走,就看见潘济往这边走来,隔着老远就扬声喊他。
第三卷 咫尺天涯 第六十章 盘算
家的庄子去年翻修时,就考虑到陈正德要来这里落脚兼且小儿子陈钰一年年大了,大儿子陈旭日往后娶了媳妇,都需要**的居住空间,规划时就给各人留了**的院落。
陈旭日的院子,正房常年空着,他很少有时间过来住,不过耳房厢房都住了人,新月带着小雨就住在他这边。赶上他过来暂住,一应侍候的差使就都由新月揽了去,小雨跟着在旁边打打下手。
陈旭日先回了自己房间,新月和小雨都不在。若不是跟着一道去为春播做准备,便是去厨房做吃的。这两天事多人忙,庄子里能做活的都下地了,为了慰劳辛勤劳作的大家伙,袁珍珠吩咐厨房,每顿多做些好吃的,让大伙吃饱吃好。
新月心细,在他庄上放了一套用于换洗的干净衣服。陈旭日也未喊别人帮忙,自己去打了盆水,打湿毛巾,里外草草擦了一通。
旁边紧挨着的是陈正德的住处,陈旭日打门口路过,门敞开着,陈正德正拿着把小药锄在院子里做活。
每个人的住处,留下一块颇富裕的空地。陈正德让人把他这边的空地翻了一遍,土坷拉都墩碎捏碎,分成几个小畦,分别栽种了数种草药。这活儿他也不用人帮忙,在乡下时习惯了自己动手,且原来那边儿山上多产各种药草,这边儿不行,除了在药店购买,自己动手培育一些,既添了绿色,还能给自己找点活儿干,也是一种生活的乐趣。
陈旭日拐进去,院里摆了小方桌,上面放了一壶茶,边上是两个茶杯。
陈旭日摇,茶壶里还有温温的半壶茶,就提起来倒了一杯立时,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清香弥漫开来,冲泡的是老太爷带自福建的好茶。
“爷爷,别忙了。”陈旭日把茶递到陈正手里,接过药锄,“下晌赶赶工,明儿再有一天,地里的活儿就差不多了。等腾出工夫,我帮着您种药,也好跟您多学点本事。”
“是几样普通药材麻烦,我自己抽空儿做做就行了。”
陈正德喝了半杯茶。惬地眯了眯眼。这茶却是好茶。闻着香。喝进嘴里用舌尖抿抿。余香更是回味无穷。福建是产茶大省。上山采药有时也能遇上野生地茶树。这些年下来。他已经养成喝功夫茶地喜好。
“旭日啊。金家地小姑娘。我见人是真不错。模样好。看着脾气也好。又难得跟你娘那么合得来。你们俩……就看你地了。爷爷没用不上你什么。”
陈旭日笑笑。自己也倒了杯茶吃。“爷爷喜欢就好。您别操心。孙儿心里有数。”
陈正德点点头。“有数就好。待会儿我找两包好茶。让人给你送去。我这番来没带啥礼物。就属茶叶还不错。你让金家地小姑娘带回去给她祖父喝。”
“是。谢谢爷爷。”
袁珍珠地小妹嫁到夫家。不及半年就身怀有孕夫家甚得宠爱。陈旭日扬名天下。夫家与有荣焉们世代做地就是茶业生意。此番陈正德进京专门拿了些好茶让一起带来送人。其中极品地铁观音和武夷山大红袍。京里显贵都难得一见。拿来送礼是无论对方是何等门第。都不失礼。
正经的“亲家”,老太爷可没发话,让人送过去,此番却答应送与金之俊,显见得金真儿甚得老人家欢心,也等于是一种认同的表态。
“你母亲留金家小姑娘用饭,我好像听那姑娘说,要亲自下厨给我做顿好吃的,”和金真儿略略说了几话,陈正德就起身离开,在门口略做耽搁,隐约听了一两句,好像是这么个意思。陈正德挥挥手,“你去看看吧,人家来家里是客,哪有让客人下厨的理儿?”
“爷爷,真儿、咳咳,金小姐很擅长厨艺,她和母亲原本就极谈得来,听说也常切磋这些,以前也给母亲做过小菜吃。她要是想亲自弄两三盘小菜,也是她做晚辈对您的孝敬。”
看到陈正德一脸不赞同,陈旭日闭了嘴,“行,我过去看看……”
袁珍珠和陈浩的院子里,栽了各种花花草草,这时节姹紫嫣红,开的正热闹。
陈旭日踏进袁珍珠用来待客的小客厅,金真儿和袁珍珠正坐在一处说话。
金真儿一如既往,打扮的极为素雅,一身衣裙并不繁琐,是那种极浅极浅的淡紫,因为要来拜见长辈,头上戴了珍珠串就的饰物,与耳朵上的两粒小珍珠看得出是一套的东西。
说了些客套话,袁珍珠笑着道:“真儿,咱们都不是外人,互相也别说些外道话,你来一回不容易,咱也不讲究那些琐碎虚礼。外面天气这么好,你跟旭日出去走走,散散步,我去厨房,中午咱吃顿好吃的
金真儿摇头道:“说好了我要一起帮忙……”
“我去做些准备工作,上灶时少不得麻烦你,不着急。”
陈旭日领金真儿往梅园去散步。
梅园里栽了大片的梅花,这时节不当季,花期已过,却胜在清静。
缓步而行,间或说几句闲话,时不时相视而笑,温暖的阳光透过枝叶洒在身上,感觉很是舒适,两个人心里边,不约而同兴起一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左侧前方,忽然来说话声:“那件事,你跟大少爷提过没有?大少爷怎么说?”
“那事啊,这两天忙着春播,还没来得及说……”
陈旭日侧,认出是潘石和潘济的声音。
这两人在商量什么?嗯,刚才回庄的上,潘济倒是提过,有件事要同自己说道说道……
“济,潘石——”陈旭日扬声叫道。
稍停,潘济和潘石打树绕过来。“大少爷,您也在呀……”
潘石的父亲和祖父原都是家的管家,打小耳濡目染,养成一板一眼的规矩性子,纵使陈旭日已经当着他们的面,烧掉了当初大伙的卖身契,他们都恢复了自由身,但是潘石不改旧习,人前人后还是唤陈旭日做大少爷。
潘济就显得从容多了,跟金真儿点头为礼,招呼道:“金小姐——”
金真儿从陈旭日嘴里知道他们这些人,尤其是潘济,陈旭日是拿他当对等的朋友看,回礼笑道:“你就是潘济?早就听旭日提过你,你好。
”
潘石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郎,有女孩儿在场,他不好意思多待,找个理由,先行告退。
陈旭日好奇道:“你们刚刚说,有件事想同我说?什么事?”
潘济略做思索,他倒不觉得自己要说的事,有什么需要避讳金真儿的。
这时见问,遂直言告知:“也不是什么大事,前两天去看小年子……”小年子在酒楼做事,人勤快又伶俐,做的非常开心,一年不见,还养成了招呼客人的极利索的嘴上功夫。
“我在饭桩的后门,看到一些乞讨的小孩子……”他顿了顿:“像我们这样幸运的,遇到你这样的主人,少之又少,不知有多少小孩子在饿肚子。现在赶上春荒,奇。сom书他们讨饭也不容易,小石头以前就是乞儿,他跟我说过其中的辛苦。天下受苦的人太多了,这救急不救穷的,谁也没本事真正帮到他们,我寻思着,我家里以前开过酒楼,对其中的道道,多少熟悉些,是不是可以开个饭庄?这要是开个饭庄,每天辙下的剩菜剩饭,也可以周济一下这些乞儿。”
PS:那个啥,下面的我慢慢敢,以前写的。。。
陈旭日筹划:行,我看行。
咱们庄子上,池塘里每年有鱼有虾,出产挺多的,菜也是自家产的,加上粮食什么的,原材料的成本能省下好大一笔,合适做些吃食生意。
再养些鸡鸭等家禽,嗯,扩大蔬菜种植规模,
店员呢,从乞儿中挑几个,既助人又助已。我倒不是舍不得几个买人的钱,
嗯,其实开个火锅店,应该就不错,也不行,这里面做个特色倒行,面对的消费群体首先得把定位搞好,选地点啊搞装修什么的,
这事我不好出面,咱们请个稳妥的掌柜料理,店主呢,他左右打量潘济,微微皱了眉:我属意你,就是你的年龄……“”太小了点。
潘济想了想:平时万事由掌柜的出面,店主神秘些也不是不可以。
陈点头,“只是,这开店的资金……”陈旭日有些犯难。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老话说一文钱难死英雄汉,他也不是生钱的,手头可没有这么多活钱可用。
潘济嘴唇动了动,其实,我……想说话,随即又紧紧闭了嘴。
陈旭日低头沉思。
这笔钱,至少也要上百两吧?如果想收拾的利索些,投入只会更多。
买庄子修庄子买房买地,南下买茶园,来来回回把银钱折腾的差不多了,总不好去当铺里当一些物件吧?
那就只有跟别人倒腾一下。
眼下官薪微薄,比如自己的父亲,除了偶尔得些赏赐,明面上,一年的年薪加起来也就几十两,自己要是开口问人上百两的借……
难怪做贪官的那么多,屡禁不绝,这钱财上吃紧,果然是一件难为人的事。
陈旭日愈发坚定了做生意的念头。
这会儿,先从最简单的吃食上做起也罢,不求借此富贵,只要不蚀本,就当探探时下生意场上的水深水浅了。
“大少爷!”
新月拉着小雨从外边进来:有客人来了。
她有些吞吐:是——未过门的大少奶奶!
第三卷 咫尺天涯 第六十一章 气怒
过门的大少奶奶?
陈旭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尚善的女儿……她怎么来了?
这无缘无故的,也没有正式邀约,哪有未出嫁的闺女,突然跑到未来夫家的门上登堂入室的?这些年来,他是见识了,越是自觉身份尊贵的满人家庭,规矩就越大,比如这亲家之间有事商谈,或是想碰个面,尤其是类似他这种还没成婚的,怎么都要遣人吱个声,这见面的时间地点,都得提前定下了。
“她自己来的?”
“就只有一辆马一个车夫,还有一个丫头。”新月自己也觉得奇怪,“我在门口问了,那丫头看起来不比我大多少,她亲口跟我说,她家小姐是贝子府上的小姐,过来拜访……这要是亲家太太跟着一块来,她不能这么说吧?”而且怎么的也不能就驾一辆马车,轻车简从就过来了。她遇见过一回亲家太太登门,前呼后拥的,光是贴身侍候的大丫头小丫头就单占了两个马车。
“夫人那边通报了没有?”
“陈伯去禀报夫人,我和小一路问人找到梅园,过来回禀大少爷。”
陈旭日稍做吟,“这样,你去夫人身边侍候茶水,她要提出见我,你再来告诉我。”
新月眼睛在一旁的金儿身上转了下,牵着小雨告退。
金真只在乍闻消息时。脸上现出惊诧之色。这会儿已经恢复了惯常地淡然。眼睛里看不出喜怒。但秀眉却是微拢。“我去厨房看看。你们忙吧。”
“真儿——”
“我答应要:陈爷爷做几盘小菜。时候不早了不动手就要误了时辰。”金真儿背过身。微闭了闭眼。压抑下心里突生地纷扰。依着来时方向离开。
“旭日。你不去看看行吗?”潘摇了摇头。这位满人格格。看样子也是个强势不饶人地硬脾气。
“她也没说要见地人是我。我巴巴地送过去干啥?大眼瞪小眼?好玩吗?”
陈旭日还真没见过这位名份上地“未婚妻”。母亲给他提过一回是不论长相还是性子。比之金真儿差之远矣。当然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她地主观爱憎可能使得她地评判带了些个人地观感。不够客观。不过陈旭日相信。母亲此言定是大实话。公平公正地讲。金真儿地个人条件里边所有同龄地女孩子中划拉划拉。那都是数一数二地。
潘济迟了一下,“金小姐……设身处地的想想,换了是咱们自己,心里也肯定不好受。这种时候,你多多给她说几句宽心的话。”
“我明白。”搁谁身上摊上这种事不会觉得痛快。陈旭日有些愧疚,去年秋天跟人家说场指婚他会想办法退掉。半年多时间过去了,到现在还看不到退婚的指望而赶上对方女孩子理直气壮的登门拜访,倒显得她名不正言不顺身份尴尬。新月那句“未过门的大少奶奶”虽只是个礼貌的称呼,于她却是一句往心窝子上扎针的话,嘴上不说,心里不难受才怪!
看来,真得采取点实际行动了!
陈旭日垂下眼睛,遮住眼底突出的凌厉之色。
这几天白天干活,晚上抽空跟陈正德讨论医毒之道。
陈正德大体说了一些毒源和传说中用于害人的秘药。
陈旭日已经有了头绪,眼下只需想办法谋得毒源,思虑周详的动手方案了……
同潘济分手后,陈旭日想想,还是决定去前面看看。到底是自己的事儿,没的他这个正主躲起来不见的道理。
袁珍珠把宝珠迎进客厅落座。这未出嫁的姑娘家,这么大大方方的,也没母亲陪着,大刺刺就闯进别人家里,这份大方实在出乎她意料之外。
宝珠一身紫红色大花的旗装,湖水绿的坎肩,头发梳得一丝不芶,一路奔波过来,却是丝毫不乱,上面戴着镶红宝石的扁方,压鬓的金饰极为精美,耳上手上戴的一应俱全,成功打造出一股逼人而来的富贵气。
她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冲袁珍珠欠身道:“宝珠来得冒昧,打扰之处,请不要见怪。”
母亲告诉过她,端架子最重要的就是笑,你笑,显得你亲和,不倨傲,而且也保持了贵人的体面,但是只能微笑,不能漏齿,这就是架子,就是“你与她,其笑也重交情,但小笑,又为重体制。”
“格格肯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袁珍珠客气道:“怎么不使人提前说一声?我们好做些准备,好生收拾收拾。这几天忙着做活,家里家外乱糟糟的。”
袁珍珠先前在厨下忙活,一应洗涮琐事虽有下人帮手,切菜备料下锅快炒等事,却是要自己动手。陈家也就是前年开始,因为陈旭日的缘故,宫里边先后赏了几回,经济情况遂大有改善,此前数年,她是习惯自己下厨的。
因为要下厨,袁珍珠身上的打扮很是简单,首饰什么
有带,只头上斜插了一支造型简单古朴的银簪。这珍而重之的打扮形成鲜明对比。
她抬了抬手,“格格请喝茶。”眼睛不着痕迹的从对方身上收回。
这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平平都是同龄的女孩子,这位宝珠格格和金真儿可真是太不一样了。
金真儿除了抚琴一道上,与她合得来,喜欢厨艺方面也甚是相合。虽是吃穿不愁,万事自有下人打点,但是两人都喜欢在有心情有需要的时候,为长辈和自己喜欢的人亲自下厨料理饮食。
不过,她可不敢想像,对面这位格格洗手做羹汤的场面。
“一年中最舒服日子也就是这几天了,不冷不热的,正合适出门。”袁珍珠说的客气,宝珠却听得差点端不住脸上的微笑。
“听闻府上老太爷来京,母本来跟我说,要挑个日子来拜见长辈。可是不巧,前儿母亲觉得身体不适,病恹恹老觉得身上没力气,提起精神,饭也用的少了,请太医瞧过,开了几副方子,吃了后也不见好,反是胃口变的更差了。宝珠便自作主张代替家人过来拜见,宝珠年幼虑不周,来的莽撞了。”
“宝珠格格有了。”袁珍珠招手唤来一旁侍立的新月,“去请老太爷……”
宝珠急忙拦道:“宝珠是辈,不敢劳动老太爷大驾,还是我过去见他老人家吧。”
宝珠身份上属于贵客袁珍珠亲自在前边领路,一边走边盘算:呆会儿见过礼,要不要留这位小姑娘用饭呢?按理说这会儿就要赶上饭点儿,没得儿不留客让客人空着肚子即刻回去的道理,再怎么样,这礼节上的东西不能疏忽了,让人背后挑理儿。可是留客也是个问题,真儿还在呢个不小心撞见了不是好玩的,即便是没有撞见个人知道彼此凑在一个屋檐下,这心里面能舒服吗……
袁珍珠这在心里边合计呢月突然快走两步,拽了拽她的衣襟,往左前方指了指。
袁珍珠打眼一望——
陈旭日刚从拐角拐出来,上笑盈盈,侧过脸与一个小姑娘说笑……
PS:我现在改。。。
紫蔻不在常阿府上做事了,常阿自降职,由常弟杰书袭爵,脾气越发坏了,朝堂上不如意,赋闲在家,索性沉迷酒色,府里边稍有姿色的丫头都不放过,紫蔻年龄渐长,模样截止发俏丽,她身上那种沉稳高贵的气质,被时光雕琢的越发添了优雅,原先碍着春叶,这头色狼也能忍忍,今年越发不像个模样了,紫蔻和姐姐商量后,只得辞工还家。
她不敢去别的地方,就躲在了陈家的庄子上,母亲在陈家租了块地种植,她帮着一道做工。
紫蔻既担心自己,担心家里的生计,也格外纠心姐姐的处境,不过这些都压在心里,只是淡淡的笑笑。
紫蔻认识字,喜欢学习,和新月相熟后,俩人常在一块学习,她刚刚来还书,又借了几本新书。
恰好遇见陈旭日。,,
我送你出去。
往外走,遇到了宝珠。
宝珠失控。
陈旭日休假,为的是为君分忧,宝珠与有荣焉,然而陈家始终不冷不热,且与金家并无断了来往,宝珠心里一直不舒服。
便让人专门盯着金真儿动向,早上听说来报,便匆匆赶来。太过分了,明目张胆的来往,太不把他们家放在眼里,陈家,究竟把她置于何地?
本是忍着气,与袁珍珠客套,谁知走没几步,看到陈旭日与一个女孩说笑。
打扮的朴素,素面朝天,连头上也没有佩带任何首饰,耳饰也未见。这年头,女孩子打小扎耳朵眼,富贵人家的女孩子变着花样戴耳饰,金的银的玉的宝石的,贫家女孩也会带些便宜的珠串,至不济也有个银耳环,手巧的小姑娘,还会用卷出小小的绢花装饰,骨质木质都有一些,
一双对女孩子来说嫌浓的剑眉,好似新墨染就,斜插入鬓,眼波却透着沉稳淡定,使得整个人凭添了一股女孩子中少见的英气。
她的瞳仁好似也比一般人黑,黑而且亮,显得非常有神。
这样一双眼睛,使得别人一看到她,很容易就忽略了长相,就算长在一个容貌平平的女人脸上,也能生色七分,何况她长的并不丑,而且称得上漂亮,配上这么一双浓眉和眼睛,让人不敢小觑。
如果不是见过金真儿,宝珠真要以为这女孩子才是真正的金真儿,那份从容的气势,不需要趾高气扬,就把自己比下去了。
一个这样,两个这样,一个两个都围在他身边。
女孩长相气质比自己还在上,宝珠一股怒火积愤于胸,呼啦啦越烧越旺,再也忍耐不住……
第三卷 咫尺天涯 第六十二章 鲁莽
袁珍珠深知儿子为人。并不是那种喜欢与女孩子无忌谈笑子。关于这点。她和陈浩因子深居后宫。今圣上年轻。后宫里最多的就是龄的妃嫔与宫女。曾专门再三提点过。要他时刻不可忘了男女大防。否则落了有心人的眼睛里。不定就惹来一场天大祸事。
眼见儿子与一个般出色的女儿家说笑。神情放松。心里也觉奇怪。
这念头只在她脑子里稍做停留。想起宝珠在场。既是撞见了。两人之间少不要说几句场面话。便先行口引见道:“旭日。快来见见宝珠格格。宝珠格格今天程来家里看爷爷……”眼神转到宝珠身上。但见她双眉拧起。咬紧牙齿。一脸不表情。这等摆脸子的做派。让袁珍珠吃了一惊。
宝珠急促喘息几声。压不住心底恼怒。硬声道:“陈旭日。你好。你真好——”
语未竟。眼圈已自红。心里边翻滚着扑天盖的的委屈。
自小锦衣玉食。是女是嫡女。玛额娘手心里捧着养大。耳朵里听着从来都是各种赞…之词。亲戚间女眷们坐一块儿。常说起儿女们将来的亲事归属。婶们说。她将来是要嫁到草原上做王妃的。凭简亲王一系在宗室位。保证给她指一门再好不过的亲事。
可是她被指给一位汉人!
过年时姐妹位凑到一处热闹。'珠清清楚楚听见她们在背后议论。说陈家无权无势。不过是一个不入品的太医门第。哪里与她宗室贵女的身份相匹配?爱新觉罗的女孩儿。共就那么三两个嫁给汉人。人家却都是手握实权当封亲王的一方藩属。唯独她这边。算怎么回事啊?巴巴的指过去。还没让人家瞧上眼朝中上下谁个不知。他们陈家不满意这门婚事?
简亲王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次她都要再三提;。叮嘱她切不可弱了八旗贵女的心气儿。没让陈给拿捏住了……
陈旭日头一回着礼数登门母见礼。宝珠就躲在帘后偷偷瞧他。
不过是一个量没少开的少年。论身高还不及自个儿高。既不高壮也不魁梧有多了不啊。竟然敢先;当着皇帝和皇太后的面辞婚。让她成为姐妹间的笑话。阿玛和额娘每次见面了亲戚。人家都要问起这事嘴上说的义愤填。背的里不定该如何非议呢。他们一家因此颜面的!
到现在到现在还金家的姑娘纠缠不清!许多人到金家求娶。都被拒绝。人们私下里都。将来金家二小姐肯定的嫁到陈家。看陈家那态度。说不的又是一个皇贵妃再世。自己必定是那个嫁过去当摆设的嫡妻。而且哪天陈旭日势而起。凭着太子做靠山让自己成为下堂妻都不奇怪……
越多。越想越。越想越觉的委屈。越觉的委屈越是压不下心头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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