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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顺治十四年-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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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回他一时忘情与心爱的人相拥被两军士给看到。//为免后顾之忧。布日固德当机立断出手处置了那两个人。之后见面两个人都变的谨慎起不管怎么静妃身份敏。他自己也是。再被人撞见。总不照比头回。一个处置一个吧?

小心的后果。就是见面越来越难。而这对于两个刚刚找到恋爱感觉的男女。滋味实在难熬中秋节期间。吴克善去了城边。今儿靠中午才回来。拜见过皇帝后。顺便请的特旨。与静妃见面说话。

就在刚静妃携贴身侍候的人出门了。一边送吴克善离。一出行'。

这是两个人提前约定好的。要在今天下午碰个面。

在布日固德来说。今天下午必须见面。关于指婚一事。顺治给了他三天的期限。明后天的给皇帝一个明确答复。答固然是不想。拒绝好像也不能了。至少会引起恶劣的后果。皇帝年轻气盛。耐心也到了极限。

陈旭日是知情人。他在场。若是不小心再被外人撞见。容易找个托辞解释。不必硬要见血。

这是布日固德的想法。

陈旭日虽不知道他具体的心思。这会儿也已经猜到了。布日固德之所以邀约自己。必是想再安排一场与静妃娘娘的“偶遇”。

他心里微微叹息一。随即深吸口气。朗声笑道:“心里烦闷。痛痛快快跑一场也能管用。来来来。们这便开始跑马。正好让你这个师傅验一下。我的马术有没有进步……”

自上回苏末尔来南给皇太后传。不慎惹的顺治大怒。大大发作了她一通。孔四贞担心孝庄因此而一怒之下启驾南苑。再惹来一场剧烈争吵。使的这对皇家母子之间的裂痕更大。便陪着苏尔一道回宫相劝。又因中秋节临近。索性便留在皇宫陪孝庄过节。以尽做女儿的孝心。

如此便耽搁了些日。正好也赶在今天重新回到南苑。

孝惠皇后原是要她一道过来。提前使人来报。顺治冷冰冰回道:冬天那会太后病在苑。皇贵妃尚在月子里。都来南苑侍疾。皇后身为后宫表率。又是姑表至亲。却是不闻不问。这会儿太后在宫中“养病”。皇后何以反倒要来南苑?身为一国之母。连尚且不懂。何以做后宫表率?

这般回话。又把孝庄气个半晕。孝惠皇后自然不能再来。孔四贞回到

歇息。便邀请顺治出外骑马。寻思着找机会相一二

另外。此行孔四贞也有个为难处。着皇太后那边的意思。当时便要下旨令皇贵妃回宫“侍疾”。孔四贞好说歹说给暂时劝住了。孝庄密令她严密观察。倘使董鄂妃身体真的大好。立时使人来报。那头便要正式下懿旨召她回去。

孔四贞看的最清楚。顺治这般不管不顾与皇太后闹腾。中间最受牵连的。非董鄂妃莫属。这些日子来。顺治连做了数件皇太后反感的事。偏生董鄂妃陪行在侧。使的皇太后直把那皇贵妃恨的是咬牙切齿。宫里边后妃也是有志一同。对皇贵妃普遍大生抱怨之心。

另外。陈旭日也受了池鱼之殃。

有消息称。陈旭日小小年纪。已经开始陪同皇帝在书房约见众臣。虽是文学侍讲之臣。不涉政事。焉知其不会多嘴说些有的没的?那道废除圈的禁止投充的旨意。间就有他在推波助澜……

孔四贞有时自觉立场分尴尬。

那些人口口声声抱怨皇帝汉人。远满臣。冷了满蒙诸王公的心。一边又对汉人大谈贬抑之辞。

她自己却是的的道道的家女。虽是皇太后认下的义女。平素颇的皇太后疼爱。宫中后妃因此对她颇为尊敬。但那又如何?怎么样她都不会变成满人。夹在一群满蒙的福晋'|中间。听着她'|的纷纷抱怨。心里滋味殊难形容。

打马沿着河岸缓行。陪着顺治说些话。孔四贞正把想话题导入正题。一直不远不近跟在后边的吴辅突然一溜|跑着过来。趴在顺治耳边低语数句。

顺治脸色立时变的分难看。

“他们往哪边去了?”

吴良辅一边留意顺脸色。一小心道:“奴才给皇上带路。”往后招招手。另有小内紧跑着把马牵到跟前。

顺治哼一声。脸板的能刮下一层霜来。翻身上马。

“皇兄。出什么事?”孔四贞看的稀涂。赶紧问出声。

顺治仿佛才想起还有她在。勉声回道:“朕突然有点事。皇妹请自行回去吧。

”又跟后侍从咐道:“你们送四贞公主回去。都别跟着来。朕良辅去去。”

一扯缰绳。与吴良辅俩个匆匆纵马离开了。

陈旭日操纵马匹的本事。与打小像是生在马背上布日固德自是没法比。说是要跑马散心。实际上始是布日固德在面领路。

一路上七歪八拐的。最后果不其然。在一处紧挨着一片小树林的坡的上与静妃等人“巧遇”了。

妃有静妃的苦恼。布日固德有布日固德的难处。这两个虽是出身尊贵的天之骄子天之女。享尽荣华。奈何最重要的终身大事偏是由不自个儿做主。布日固德面临着指婚的问题。他有义务与爱新觉罗宗室联姻。娶一个宗室女他推不掉的责任。而静妃甚至不是一个自由人。名份上她属于另一男人。这两个人想要走到一。实在是太难了。陈旭日在一旁听着两个人说话。都替两个人感难成。

那两个人一时间想不出有用的点。彼此的决心倒是十成十的不假。最后唯一达成的共识就是:静妃这边让皇室松。放她回草原。是第一等的要事;婚的事。布日固德想办法解决。

这事没有陈旭日置的余的。他也不多话。只在后听静妃说道:她想回草原的事。指望皇太后成全是没可能了。父亲带来太后的嘱托。让她务必要认清自己的本分。不可胡思乱想。做出有损朝廷体面的事…她说。她不愿再无望的等下去。秋风渐凉。再过月余。皇帝就该启驾回宫。皇太后既知她生了去意。以后只怕她再无机会离开那座层层宫门封锁的紫禁城。她不想再了。这几天她会好生想想。然后正式向皇帝摊牌……

哎。可想而知。这必将带来一场结果难以预料的大风波!

陈旭日往回走的一路上。心里暗自琢磨。也在暗暗发愁。

自己也算卷进这场风波里了。对立足未稳全无根基的自己来说。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现在不能存着侥幸心理。求神拜佛保佑没有人知道自己是这件事的知情人。而是该做最坏的打算——如果自己被迁怒了。该怎么办?顺治的性格最为冲动。性格最为阴险…

一路想一路行。不知不觉到了行宫。陈旭日刚跳下马。门口处一个小内侍立刻冲他跑过来:“传皇上口旨:陈旭日回宫。立即带往书驾……”

第三卷 咫尺天涯 第二十九章 爆发(二)

治不是第一次宣召于他,但像这回等不急似的派了人口候着,却是头一遭,实是透着几分不寻常。

陈旭日心里微有几分忐忑,正要答应一声,就有一个侍卫打扮的年轻人过来,亲自从他手里接过缰绳,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道:“皇上召见要紧,陈公子这匹马,就交给明珠安置吧。”

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摸摸马头,往后顺了顺马的鬃毛。两人距离挨的极近,陈旭日忽听他用极低的声音快速道:“皇上下晌外出骑马,才和吴公公回来不久。出去时没什么异样,回来时很生气,还在门口就一迭声吩咐着要你一回来就去见驾……一会儿说话小心些,仔细别冲撞了皇上,惹来祸事。”

陈旭日心里感激,冲他微微点了个头。

他说的这些话虽然简单,其中却透露出很多信息,至少陈旭日不至于稀里糊涂,待会儿往御前说话多少也有点数。

“那就有劳纳兰大人了,旭日改天得便,一定请纳兰大人吃顿水酒略表心意。”

这位长相颇为俊雅被陈旭日称做“纳兰大人”的年轻人,不是别个,正是康熙朝有名的一代权相——纳兰明珠,一代词坛名家纳兰性德的父亲。

此时的纳兰明珠,还不曾得志,只任了一个小官,负责皇帝出行仪仗车驾的小官云摩使,因而随圣驾驻跸南苑,顺治日常出行用马事宜也经由他手,这会儿便十分清楚顺治适才的情绪好坏。

陈旭日同他有几分香火情。

起因,一则不外是他知道这人是个有才干地,日后必将飞黄腾达,而且陈旭日对他那个名唤纳兰性德的长子,存着结交之心;

二则呢。这纳兰明珠官虽小。其家族却是满族有名地叶赫部。皇太极地母妃就是纳兰明珠地嫡亲姑奶奶。如今这个部落虽然风光不再。但是由于叶赫家族与皇室地姻亲关系。使得纳兰明珠从小就有机会接近皇室。

纳兰明珠身上有侍卫衔。精通满汉两种文化。又有较深地经学素养。做事干练。对人热情。喜广泛结交汉官文士。遇人常是不笑不开口。笑咪咪地主动同人打招呼。

这种和善个性。使得纳兰明珠跟许多汉官文士关系颇不错。在南苑这些日子。陈旭日也因此见过他几次。一方是存心结交。一方是有意为之。这会儿虽说不上有多深厚地私交。表面上却实实维持着一团和气。

“酒就不必了。哪天叨拢陈公子一杯茶吃就好。”纳兰明珠牵着马走没两步。一个属官赶紧上前接过缰绳。他回头冲陈旭日摆手道:“正事要紧。陈公子快请吧。别让万岁爷等……”

“陈旭日。你可知罪?”

陈旭日在小内侍地指引下进了顺治地书房。刚进屋呢。没容他行礼。顺治就劈头盖脸扔过来一句饱含怒气地指责。同时伴随着茶杯重重顿在桌子上地脆响。

“皇上恕罪,”陈旭日一脸懵懂的表情,然后用着小心的口气轻声问:“小臣做错什么了?旭日愚钝,请皇上明示一二,小臣一定改!”

“你……”顺治恨的咬牙,手在半空中胡乱地挥了挥,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

他初初在高岗上往下看,远远的看到静妃、布日固德及陈旭日三个人在一起散步,隔地太远,他们在说什么根本就听不到一点。

顺治开始的确是非常之愤怒,一股无明火当时就充斥全身。

怎么说静妃也是他的妃子,自己的后妃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有说有笑,说的不好听点,这种行为是背着他私会男人,但凡是个做丈夫地都会愤怒!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与爱不爱那个女人无关,事涉男人的颜面,皇室地颜面!

一路上怒气冲冲,倒吓的身边侍候地人噤若寒蝉。这会儿有了点时间缓冲,气愤仍是不减,却已经稍稍有点理性了。

扔在桌上的茶杯,因为主人动作粗鲁而晃了几晃,溅出一些水渍。吴良辅悄没声地上前,挪开旁边离的近的奏折,扶好茶碗,屈了小臂用袖口抹去桌上晕染的水迹。仔细蹭了蹭,确定干净了,才轻手轻脚的退回原位站好。

顺治烦燥的抓抓衣领,“说,你下午都干了些什么?”

来书房的路上,陈旭日就猜测着,他们三个人会面的事,十有八九出了纰漏,被顺治察知。

他倒不是重点,关键是布日固德和静妃。就连吴克善要见女儿,都得提前请示,轻易也是想见就见,何况这一男一女根本就属于背着人私会的性质。这时代可没那么开通,此种行为是断

允许的。

这会儿见问,做出一副不甚明了的神情道:“小臣从家里回来,正巧布日固德郡王爷邀约一道出门逛逛,那什么,小臣几天没骑马了,有些、想的厉害。就一起去外边骑马,跑着跑着,恰好遇到、遇到……”偷偷抬头,目光一下子便碰到正紧紧盯着他的顺治,忙不迭低下头去,一脸惶恐而老实的嗫嚅着道:“不敢隐瞒万岁爷,恰好遇到静妃娘娘。我们急忙就给静妃娘娘行礼请安,说了几句话。”

顺治看着他一副小心翼翼不胜惶恐且不知所措的样子,仍旧绷着脸,口气却是稍缓:“就说了几句话?”

陈旭日迅速在心里合计:要不要说出布日固德和静妃是旧识?这事没个完,静妃怕是就要在三两天内找皇帝摊牌。谁知道扯来扯去扯的远了,会扯出什么来?这会儿顺治既然晓得布日固德和静妃私下里见过面,静妃再要找他谈话,话赶话保不齐顺治就会问她是不是生出旁的心思。

依陈旭日看来,这静妃的性子实是倾向于心直口快的那种,对顺治又心存抱怨,从前她都敢指着顺治的鼻子和他对骂,要泼辣起来是真泼辣。现下性子虽是沉稳多了,陈旭日却也怕她到时候梗着脖子就认下了有外心的话。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追究起来,布日固德和她是旧识的事,可真算不得秘密,自己这会儿瞒着……

脑中风车般瞬间转了数个闪念,一边点了头,嘴里肯定道:“旭日不敢欺瞒,就是撞上了,简单聊了聊。”一边挠挠头,脸上露出十分无辜的表情,好似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叫到这里问话,又偷偷抬眼往上瞅:“皇上,旭日知错了,请皇上恕罪!”认错的语气十分之诚恳,却又透着几分莫名的疑惑。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话?在万岁爷跟前,一五一十说清楚,不许有一句隐瞒。”吴良辅在旁边提醒道。

这个多事的老太监!

陈旭日恨的咬牙,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不成?实指望先把眼前这遭糊弄过去,偏偏坏事在他手上。

便斟酌着道:“旭日住在静妃娘娘隔壁的院子,每天去给贵妃娘娘请安,陪伴太子爷,有时在路上能碰到静妃娘娘,请安时,偶尔也多说一两句话客套话。这回在外边见了娘娘的面,也是旭日一时多嘴,说今儿天气不错,秋高气爽的,到外面走走真是件舒心的事,说南苑这边很适合调养身体,贵妃娘娘身体有起色,静妃娘娘气色看着也好多了,又说了些佩服静妃娘娘善骑马,小臣自己才刚学会很笨之类的话……皇上恕罪,小臣知道错了,不该这般多嘴。



顺治没有作声,吴良辅看看他的脸色,用了斥责的口气道:“说来说去,只顾着说你自己,那位郡王和静妃都说了些什么?”

这会儿陈旭日已经有了腹案,“也不过是些类似的客气话,对了,他们还说了一些,嗯,说南苑这边树林多草原也多,有些地方看着有点像科尔沁那边的草原,静妃娘娘好像对科尔沁草原很怀念的样子,多问了几句跟草原有关的问题……”

顺治眉头虽未完全舒展,脸色已经慢慢变的和缓起来。

陈旭日悄悄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且应付完眼前这遭要紧。

吴良辅偏是躬身道:“万岁爷,奴才有一事容禀。”

待顺治挥挥手未意他讲话,低眉顺目道:“万岁爷近日为着布日固德郡王的婚事,大伤脑筋,奴才看着揪心,只恨自己人微言轻,没有本事让万岁爷您开颜一笑。奴才能做的,就是打理好您的琐事,头些日子,听下面的公公们私下里议论,几次看到郡王爷在行宫外头徘徊……中秋节晚上,奴才正好瞧见静妃娘娘身边侍候的一个小内侍来找郡王爷说话……奴才一时好奇,使人问了问,听说郡王和静妃娘娘是旧识,巧的是,静妃娘娘远嫁来京后,郡王一次没来京里,年年推掉朝廷指婚的旨意。静妃娘娘自来南苑后,心情与从前大有不同……奴才不敢妄自揣测,但是奴才一颗心全是为了主子,请主子明察!”

陈旭日悄悄握紧拳头,这个可恶的家伙,倒是个精明又细心的,怪不得小德子同他说,这宫里边的事,就没有一件能瞒过他去。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虽未明说,谁又听不出来?这般处心积虑为哪般?布日固德是肯定没有得罪过他,难不成是静妃?静妃从前得罪过他不成?

顺治沉吟半晌,脸色突然阴沉下来,阴的吓人,“我说呢他怎么不近女色,根子原来在这里……”

第三卷 咫尺天涯 第三十章 兔死狐悲

旭日猜测,顺治多半是由布日固德和静妃私下会面~他自己个儿当初跟董鄂妃结缘的经过,从而对那俩人的关系心大起。

虽然顺治的怀疑也算歪倒正着,但这种怀,不论对布日固德,对静妃,还是对陈旭日自己来说,都是个不幸的消息。

卷进帝王家务事,尤其是牵扯到这等让人难以启齿的事件中来,知情者的下场往往难以讨得了好去——陈旭日眉头皱了皱,很快又舒展开,脸上仍旧端着一张孩子未涉情事前正常的不解表情。

从皇帝的书房出来,小德子立刻迎上前来,眼睛里满是掩不住的担忧。

陈旭日回头望望书房的方向——吴良辅留了下来,哎,不知道还会跟皇帝嘀咕些什么了。他有些疲乏的摆手道:“走吧,我们回去。”

默默走了半晌,中间小德子一直不住的拿眼睛观察他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小爷,刚刚、万岁爷……”

陈旭日叹气道:“我累了,中午坐车颠簸了一路,回来又骑了半天的马,有什么话,等我休息一会儿再说罢。”

小德子遂不作声,把他送进房间,铺开被褥,服侍他脱鞋上榻,末了给他掖好被角道:“小爷,您睡会儿,回头要是有人问起,我就说您下午吹了风有些头疼,歇下了。”

可这会儿哪睡得着?陈旭日侧躺着觉得不得劲,翻个身改成仰躺,也觉得适,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消停的闭上眼睛。

身体很累,脑子里更是翻江倒海般乱成一团麻。好一会儿,终于摸了个头绪,平心静气的开始思考。

这事虽然麻烦。陈旭日对自己倒没有十分担心。他地优势是年龄和特殊地地位——拜孝庄所赐。顺治自小就对自己生而异像那一套深信不疑。他是一个十足地唯心主义者。对天神啊佛祖啊一类地东西信了个十成十。再者四阿哥是顺治唯一捧在心尖上地宝贝儿子。

顺治个性十分独特。无情时十足地无情。热情时便是十二分地热情。他这种极端地性子。不但表现在他对待自己后妃一事上。也表现在他对待儿女地态度上。因此说。就算仅仅为了四阿哥。顺治也不会治他地重罪。

顺治排除众议册立四阿哥为太子。普天下无人不知四阿哥是未来地中兴之君。上天因此特地为他挑了“保护神”。顺治还不会糊涂到降罪于他。做出自打嘴巴地事。况且。陈旭日有把握把自己从这事里面摘出去。摘地连知情者都够不上。

冒一点风险。为自己交来一个信得过地好朋友。倒也划算。如果不是因为这次事件特殊。他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赢得布日固德地友谊。

陈旭日现下所虑者。不过是担心这事万一闹大。后果不好收拾。孝庄当年出于无奈。在儿子和董鄂妃一事上做了妥协。以致惹来今天让她大为懊悔地后果。再发生类似事件。她那边会怎么样。实不好说。且这中间还牵扯到天家颜面地问题。而事态万一严重化扩大化。顺治不会把他怎么着。保不齐宫中那位皇太后。不会迁怒于他。

哎。那尊大佛不好惹呀。

这些时日接触下来,陈旭日大略可以揣测到顺治性情,除了遇事好激动甚至好走极端这一点,基本上而言,才满二十岁的顺治算是个性情中人,帝王心术那一套厚黑学的东西,这位少年皇帝并不精通,很多时候,陈旭日可以拿捏他大概的心态。但是,对宫里边那一位可是没有丝毫把握……

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迷糊了过去。

小德子再次推门进来,瞧见他鼻息细微而悠长,竟是睡的熟了。

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把被子给他往上盖了盖,自个儿微微摇头:看样子,没什么大事,不然他也不会这般容易就入睡了。

外边隐约传来一些嘈杂声,小德子微皱了皱眉,给他放下帐帘,放轻脚步,出门去查看原由。

陈旭日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再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他微恍了恍神,才想起临睡前地大概情形。

哎呀,原本是想躺下来静静心,闭目养神来着,怎么就睡着了?看样子睡的时间还不短。小德子怎么没来呢醒自己呢?

他赶紧下了床。

许是听到床上的动静,本来寂静无声的屋子里,突然有人出声道:“旭日,你醒了?”

突然而然的说话声,吓了陈旭日一跳,定了定神,听出是熟悉的声音,赶紧答应一声,“知书姐?”

嗓子有些沙哑,陈旭日清清嗓子,又道:“醒了。不好意思,我是不是睡很久了?”

眼睛稍微适应了屋里地黑暗,摸索着到桌边找了凳

,“姐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撑灯?”

知书答非所问:“天阴了,今儿晚上没有月亮。”

“啊?”陈旭日莫名的重复了一个无意义的单字,想想才明白她的意思。今儿晚上是十七,中秋节刚过去两天,月亮仍然又圆又亮才对,屋子里不应该这么黑。

侧耳听了听外面地动静,“要下雨了吗?下午还是晴好天气,这天说变,三天前才刚下了一场大雨……不过也是好事,一个夏天都没怎么落雨,这会儿也该多下两场雨了,别误了冬小麦的播种。”

一边说话,一边摸索着打火石。没找到,平常点灯熄灯这种事向来都是由小德子负责,他基本上不沾手,不由稍稍高了点声音叫道:“小德子!”

小德子像是在门外边候着,闻声很快提了个灯笼进来,“小爷,您起来啦?知书姐姐过来好一会儿了,我说叫您吧,她又不让打扰。”

陈旭日一问,才知道这会儿已经是戍时一刻了。他这一觉,竟是睡了两个小时。

微弱地烛光照耀下,知书的脸上毫无笑意,“小德子,你先出去一会儿,我有两句话想叮嘱叮嘱他。”

小德子会意地点头,“你们聊,小爷这会儿该饿了,我去弄点吃的过来。”

“姐姐?”陈旭日是真地不解。这一下午事情多的,先是布日固德来找,再来是皇帝,现在又是知书。前面两个人带来了惊,只不知这遭又是什么。

“旭日,有些话,或许我不该说,刚刚你睡着那会儿,我想了很久,还是想同你说说。”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小德子临走时,顺手带走了灯笼,这会儿屋子里又恢复了黑暗的本色。

知书整个人隐在黑暗里,只是一个模糊的黑色影色,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陈旭日却听出了她声音里的郑重,不由坐直了身体道:“姐姐一向疼惜我,我是知道的,您有话一定请直说,旭日年纪小,不懂事的地方多,全靠你平时多加提点。”

“在宫里边生活,最要紧的一条,就是不要掺合事儿,有时候,无心也好,好心也罢,都容易给自己惹来麻烦。旭日,你现在不仅仅代表你自己,你背后还有太子爷和贵妃娘娘,贵妃娘娘烦恼已经很多了……”

知书半明半暗的说了一通,最后一句话,才点明了重点:“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静妃娘熟悉起来了,往后,离静妃娘娘远一点吧。”静妃和董鄂妃一样,她俩个是后宫里边的“异类”,本来就容易引人注目。这孩子本身已经是个话题人物,再跟静妃走的近了,招灾惹祸就不远了。

“我和静妃娘娘不熟呀,除了偶尔撞见她按着规矩请安行礼……”

“你认得布日固德郡王吧?”前些日子费扬古少爷过来拜见贵妃娘娘,姐弟俩说话间谈起陈旭日的骑射问题,费扬古少爷当时就说过,他只负责教陈旭日射箭,切蹉一些强身健体的法子,至于骑马,就由布日固德负责教。

记得当时,娘娘详细了解了布日固德的来历,还为此事感到高兴。觉得陈旭日小归小,人实在机灵,不但赢得了费扬古少爷的友谊,还轻易就了一位蒙古实权郡王爷的另眼相待,真真是个人才,日后四阿哥有他辅佐,实在是一件幸事。

然而今儿晚上,皇上怒气冲冲过来找贵妃娘娘,她退下时,隐隐约约听到皇上一起提到布日固德和静妃娘娘……这俩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突然被扯到一起,而且惹来皇上的狂怒,还能有什么好事?又听到静妃娘娘身边侍候的人被一一传唤,由吴良辅亲自问话,知书就有些坐不住了。

“哦,他是教我骑马的师傅。”

知书带了些警告的口吻道:“最近,没事最好不要出去,暂时也别跟郡王爷往来了……”

到底怎么了?陈旭日怔忡着,知书专程过来提点,她怎么知道的?事情传开啦?

小德子轻手轻脚进来,送上饭食。陈旭日食不知味的胡乱添吧两口,便放下筷子,想了想,问他:“我睡了这么长时间,中间没有什么事发生吧?”

小德子默默的收拾,仿佛充耳不闻,直到陈旭日觉得奇怪,又问了他一遍。

他才放下东西,快步走到门边往外看了看,确定无人,才走回来,拉了椅子坐下,认真道:“小爷,我拜托您了,真的,别搅和进静妃娘娘和郡王爷的事里边,他们来头大,郡王爷背后有科尔沁部,还有漠北蒙古,静妃娘娘是蒙古的公主,还是皇太后的亲侄女,您不一样……”

他忽然打了个寒战,脸色黯淡,低声道:“刚刚、静妃娘娘身边侍候的小周子……死了……”

第三卷 咫尺天涯 第三十一章 物伤其类

色又黑又沉,天空中没有月亮,星星也全都隐藏在厚后面。

不知什么时候起风了,一阵一阵,吹过树梢,夜空下回荡着树叶被打扰的簌簌响声。

这响声盖过了一切动静,属于人类活动的声响,包括脚步声、说话声,就连往常能听到的秋虫的昵喃都消失了。

团河行宫被无边的黑暗笼罩,静妃所住的院里,最里面的屋子,仍然亮着一盏灯。

不甚明亮的烛光下,静妃脸色平静,靠着桌子,默然端坐,同以往数不清的晚上一样,发呆,出神。只有一双使劲握紧的拳头,暴露出她不但称不上平静,甚至在激烈起伏的内心。

杜鹃默默站在一侧相陪。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轻轻叩响,恩和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夜深了,请娘娘安歇。”

杜鹃看看恍若未闻的静妃,走到门边,隔着门与恩和低声应达两句。

未几,外面响起雨点敲落到石板地发出的闷沉声响,雨滴声愈落愈急,大雨来临前的最后一阵强风从门窗的缝隙处挤进来,一灯如豆的烛火明明暗暗的开始挣扎,飘摇。

杜鹃忙不迭伸手护持住烛火,直到那阵风歇了,才略带些怅然的放下手。

手心里。仿佛仍然残留着烛火灼烤地温暖。她用指尖沾了两滴烛泪。烫烫地。然后变成温热。最后凝固在指尖上。变凉。

“娘娘。下雨了。您听。下大了……”

杜鹃呐呐道。眼睛只管盯着指尖地蜡渍。

变天了。下雨了。今儿晚上这场雨。明早上就能停。可自己这些人地平静生活。却在今天晚上被打破。而且。再也不可能恢复到从前。

小周子。那个爱说爱笑地伶俐孩子。再也不会笑嘻嘻从门外探进一颗头。口口声声唤她“姐姐”。那个总是喜欢一溜小跑着做事地孩子。再过几天。就要过十六岁生日地孩子。那个喜欢缠着恩和公公教他耍把式地孩子。经常在阳光下。拿着个水壶照顾花草地孩子。来行宫前。还惦记着长春宫那些他亲手侍弄地花花草草。特地一再拜托留守地宫人仔细照料地孩子。那个因为小时候挨饿总是不舍得浪费一点饭菜。念叨着自己吃不下了而宫外边有许多孩子还在饿肚子。笑着称自己要惜福地孩子……他走了!

匆忙地、无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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