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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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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部,围剿蒙古人。

胡沙虎深入蒙古草原之后,被蒙古人打败,“粮尽而返”,从此以后,蒙古人从女真人的压迫之下,站了起来。胡沙虎战败之后,完颜晟忧虑成疾,大宋中兴之势,已经日趋明朗,蒙古人也如旭日东升,渐渐崛起,金国的军事霸主地位,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大宋绥靖元年年末,完颜晟病逝,享年六十一岁,庙号太宗。随 即,年仅十六岁的皇帝继承人,完颜阿骨打嫡长子之子,完颜合刺继大金皇帝位。完颜 刚刚病逝,草原上的霸主合不勒旧病复发,也随之西归,他的安答俺巴孩继承了汗位,继续推动与女真人和塔塔儿人的战 争。

从此以后,女真人,塔塔儿人,蒙古人陷入长期的征战之中,在亚洲广阔的土地上,只有大宋与西辽国成了坐山观虎斗之势,暗中积蓄力量。

汴京皇宫,资政殿上,例行的早朝正在进行着。闻焕章被任命为帝师,教习天子。赵允同成年以前,不坐朝,不听政。廷议由两位摄政王主持。金国退兵之后,吴用联合十数位大臣上书,力奏王钰平叛御敌之功。要求皇帝封赏,仿古制,赐九锡,后因王钰本人反对而作罢。

但两宫皇太后也下旨,代表年幼地皇帝尊摄政王兼丞相王钰为“相父”,称“相父摄政王”,称赵广为“太叔公摄政王”。并对摄政王的权限,给予了正式的承认。“摄政王代天子以行国事”成为了定制。

王钰随后继续推行朝政的改革,罢枢密院,还权于兵部,他自己也辞去了兵部尚书的职务,由吴用担任。枢密院只保留刺探军情,整合情报等职权。成为实际上的大宋最高情报机构,军中怪才刘三石被任命为枢密使,主持筹建事宜。

刘三石刚刚上任,就给王钰露了一手。

“臣刘三石有本要奏。”那套繁琐的礼节之后,刘三石第一个站出了一班,向上面两位坐于玉阶之上,龙椅之下的摄政王上奏道。

身着四爪龙袍,头顶金冠地王钰双手缩在袖中,并未答话,旁边的太叔公摄政王赵广拿眼角的余光望了他一眼。随即问道:“刘大人有本速速奏来。”

“是,摄政王。枢密院刚刚接获情报,金帝完颜晟病逝。年仅十六岁的皇位继承人完颜哈刺登基称帝,派遣使臣入宋,递交国书,意图与大宋重修旧好,永为睦邻。”刘三石说道。

“死了?”王钰突然问道。“重修旧好?宋金两国好过么?自辽国灭亡,女真人数次发动侵宋战争,现在蒙古人起兵,他们后院着火。这才想起来要与大宋永为睦邻,哼哼。”

“回摄政王。不仅如此。日前,蒙古乞颜部大汗合不勒也旧疾复发,病逝于军中,另一部首领俺巴孩继承蒙古汗位,继续推行与女真人和鞑靼人的战争。臣认为,正是因为如此,金国急需与大宋修好,以避免陷入两线作战的境地。我朝可利用此机会,与金人展开谈判。”都说刘三石是军中怪才,此话看来不假,这是个无利不起早地家伙。

“行,要修好?可以,就两个条件,第一,承认蒙古的独立与统 一。第二,把本王当年率军攻战的二十三城还来,否则免谈。”王钰倒是说得极为轻巧,殿下众臣一听,摄政王这也忒狠了,承认蒙古独立还不算,还要讨回二十三城。不过细想一下,这个条件倒还说得过去,当年宋金联盟,共同伐辽,说得是清清楚楚,谁占的地盘就算谁的。

摄政王当年率南府军,摧枯拉朽,连下辽国二十三城。可将士们浴血奋战打出来的成果,让徽宗皇帝一句话,拱手送给了女真人,现在要拿回来,这名正言顺啊。

“是,敢问摄政王,此次谈判,由何人负责为宜?”刘三石问道。

“这个嘛,孟相,您受累,谈这一次如何?”王钰的目光在群臣之中寻视,看到副相孟昭,这个人刚直不阿,眼睛里不揉沙子,遇到事 情,据理力争,连自己也不给面子,由他来谈判,再合适不过了。

散朝之后,王钰到了后宫天章阁。这里是皇帝读书的地方,闻焕章被任命为帝师之后,就在此地教导赵允同读书识字。

此时,天章阁内,回荡着赵允同稚嫩的声音,原来老师正在教他读三字经。这三字经,是在本朝由一些文人大儒修编而成,被列为孩童的启蒙读物。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赵允同摇头晃脑,读得煞有其事,以至于王钰进来,他也没有发现。倒是坐于上首地闻焕章发现摄政王驾到,正欲起身相迎,被王钰眼色制止。

赵允同可是个机灵鬼,一眼瞥见闻夫子脸色不对,回头一看,顿时窜了起来:“相父!”扑将上去,就抱住了王钰的腿。

“陛下,今天学地什么呀?”王钰蹲下身去,拉着他的小肩膀问 道。

“闻夫子今天教朕三字经呢,朕都会背好多了,相父,朕背给你听好不好?”赵允同好些日子没有见到王钰,甚是想念,几次三番要到靖王府找他,都被蔡太后严厉训斥。

“陛下聪慧,臣不能及啊。臣小地时候,就不爱读书,等长大了才知道不读书不行啊,闻夫子是当代大儒,博学多才,由他教导陛下,臣就放心了。”王钰笑道,闻焕章闻言谦虚了一番。

“相父,朕这些天都在跟夫子读书,都读闷了,你带朕出宫去玩好不好?”赵允同缠着王钰,撒起娇来。

“这……”王钰有些为难,转头向闻焕章看去,后者会意,立马笑道:“摄政王,陛下这些天读书刻苦,经常在宫里呆着,不知道民间疾苦,您带陛下回宫去游玩一番,也未尝不是好事。”

“好,当皇

就得文武双全,陛下,臣今天带你去骑马可好?”王兴致。赵允同一听,乐得连拍小手,欢呼雀跃。这君臣两个,刚要出天章阁而去,迎头就撞上了正往这边过来的蔡太后。

自上次在靖王府被王钰顶撞之后,这蔡太后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见到王钰,再也不摆她圣母的架子,客客气气。王钰当她是知道深浅了,也不再与她一个寡妇为难,处处礼让三分。

“臣王钰,见过皇太后。”放下赵允同,王钰拱手拜道。

“摄政王不必拘礼,本宫听闻金国退兵,东北的边患已经解除,还没有向摄政王道喜。”蔡太后和和气气的说道。

“太后说哪里话,臣这是代天子行国事,抵抗外敌,这不过是臣份内的事情。”王钰谦虚的说道。

“王爷过谦了,您现在这是……”见皇帝扯着王钰的衣角,躲在他身后,蔡太后问道。

“哦,陛下读书有些闷了,臣想带陛下回宫去骑马。”王钰如实回答道。

蔡太后脸色微微一变,但转眼即恢复正常,陪笑道:“靖王爷,您看啊,天子还小,本宫当然知道,摄政王是为了让陛下早些成长起来。只是,天子最近龙体欠安,前些日子染上了风寒,现在还没有完全康 复,如果再出去吹了凉风,恐怕……”

一听这话。王钰倒是有些吃惊,回过头去,摸了摸赵允同地额头,是有些发烫,遂点头道:“太后言之有理,倒是臣疏忽了。”又说了一阵闲话,蔡太后领着依依不舍的赵允同离开了天章阁,王钰也没有多 想。出宫而去。

一回到永福宫里,蔡太后立马命人关上宫门,换了一副脸色,将天子立在自己的锦榻前,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赵允同不过是个四岁的小孩子,平时又很怕他的母亲。这会儿一见太后的表情,吓得大气都不敢 出。

“陛下,你知道你是谁吗?”蔡太后沉声问道。

“朕,朕是皇帝。”赵允同怯生生的回答道,一双小手乖乖地背在后面。

“你还知道你是皇帝?可你有个皇帝的样子吗?一看到我就往摄政王身后躲,你当他是谁啊?”伸手点了一下皇帝的脑门,蔡太后不满的问道。

“他,他是朕的相父,是摄政王。”赵允同又回答道。

蔡太后一时为之语塞,好半晌。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把皇帝揽进自己地怀里。抚摸着他胖嘟嘟的脸蛋儿叹道:“皇儿啊。你要记住,你是皇帝。王钰是你的臣子,你虽然叫他相父,可他毕竟不是你的父亲。对待臣子,你要有皇帝应有的威仪。”

赵允同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掉在自己脑门上,抬头一看,母亲双眼里噙满了泪水。他感到奇怪,于是问道:“太后,您为什么哭啊?”

“允同。你知道你的九叔么?”蔡太后抹了一把眼泪,轻声问道。赵允同茫然的摇了摇头。

“你的九叔。康王赵构,因为反对王钰,被王钰的部下杀死在杭州城,身首异处,连首级都被送到京城来了。还有你的外公蔡京,杭州城破之日,他也被逼得上吊自杀。还有你地父皇,究竟是怎么死的,恐怕只有王钰知道。你想想看,这样一个逼得我们赵家家破人亡地恶贼,你还如此的亲近他,怎么不叫娘担心?”说到最后,蔡太后简直是声泪俱下。

赵允同哪里明白这些是是非非,但是见母亲如此伤心,心里也不免难过,伸出小手,拭去母亲脸上地泪珠,小心翼翼的说道:“相父是好人……”

蔡太后一把推开儿子,厉声喝道:“什么好人!他就是……”话到嘴边,担心隔墙有耳,只得吞了回去。儿子一天天的亲近王钰,简直把他当成了父亲,还时常听他在念叨着王钰的那些丰功伟绩,在他心里,已经把王钰当成一个英雄在崇拜。再这样发展下去,赵家可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赵允同被母亲这一吓,吓得哭出声来,双手抹着眼泪哭道:“相父本来就是好人,他很忙,可是经常抽空到宫看朕,还给朕带吃的,玩 的,王公公说,相父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辽国人,金国人都怕 他……”

蔡太后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怎么就生下这么一个儿子,这赵家地大仇人,在他眼里,愣是成了顶天立地的英雄。

“太后,摄政王和福王殿下求见。”宫娥刚走过来,就瞧见她母子二人一阵势,一时胆怯,再不敢往前走。

既然是和福王千岁来地,那就不是相父摄政王,而是太叔公摄政王了。现在朝廷里面,赵氏皇族只有赵广这么一个代表了,而且他又是赵氏硕果仅存的长辈,是以连蔡太后对他也要礼让三分。

一听他来了,忙拭去泪痕,拉过皇帝,放下垂帘,命他二人进见。不多时,赵广,赵佶协同而入,拜过太后和皇帝之后,蔡太后命人赐 座。

“皇儿,你去吧,本宫有事要与你太叔公和叔父商量。”心知这二位亲王到来,必是有要事相商,蔡太后小声对赵允同说道。天子早就巴不得离开永福宫,一听这话,咚咚给母亲磕了两个头,掀开帘子,一溜烟儿的跑出去了。

两位王爷见天子这般模样,互望一眼,哭笑不得。

“摄政王,福王,二位这么大张旗鼓的来见本宫,不怕靖王起疑 么?”蔡太后语气冰冷,颇有些怪罪的意思。

赵广听罢,拱手说道:“太后过虑了,这禁宫之中,王钰耳目众 多,那是无论如何瞒不过去的,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来。”

“嗯,就是二位不来,本宫也想请两位进宫商议。皇帝一天天的长大,可他跟王钰太亲近,连本宫这个圣母皇太后在他眼里,也不如王钰亲近。如此发展下去,本宫担心,他会被王钰洗脑了,忘记了国恨家 仇。”

赵广尚未答话,倒是福王赵佶抢着说道:“太后,恕臣直言,天子年幼,毕竟还是个孩子。很多事情,您不能操之过急,等天

一些,他自然就会明白。当务之急,臣认为是稳住I有篡逆之心。”

那心在人家身上长着,你说不让就不让?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王钰如今权倾天下,集军政大权于一身,虽说两位摄政王主持朝政,可其实赵广也就是一个摆设。说不定,他早就怀着篡逆之心,只等时机一到,就要废赵自立了。

“福王,本宫有一句话,你听了别介意。福王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论丹青书法,诗词歌赋什么的,恐怕没几个人能跟你相提并论,可这耍权谋,玩手段,你恐怕不是王钰的对手。”蔡太后这话说得倒很直接,不过赵佶似乎一点没往心里去。

听罢之后,淡然一笑道:“太后言之有理,如今王钰大权在握,纵使他没有称帝之心,他手下的那些文臣武将,特别是他那位二夫人耶律南仙,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他黄袍加身。但不知太后注意到没有,每当他的手下上奏要替他争一些头衔荣誉之类,王钰多半都会推辞。不是因为王钰心里不想,而是他顾忌着天下悠悠众口的评论,不得不做做样子,我们可以抓住这个机会。”

蔡太后听得一头水雾,就连一同前来的赵广也是不明就里。

“福王,有话但说无妨,不必拐弯抹角。”赵广催促道。

“是,叔公。现在王钰已经是摄政王,位在诸王之上,而且把持整个国家地权力。除非是篡逆,非常已经到了尽头。而且他刚刚扫除了内患,又打退了金国的进攻,我打听到,他正与金国谈判,要讨回当年他打下了二十三座辽国旧城。这件事情要是再成功了。他在大宋国内的声望,将会达到顶峰。这个时候,如果他僭越称帝,将会是最好的时机。”

听赵佶这么一说,蔡太后和赵广有些明白了,不错。如今王钰名震天下,有他在前面挡着,大宋臣子怕是快忘记这天下本是姓赵。如果他这个时候称帝,反对的人,恐怕……

察觉到了危险,蔡太后忙问道:“那福王可有对策?”

“有,那就是咱们赵家,往死里对他好。”赵佶自信满满的说道。

太后与赵广一时无言,细想一下,明白过来。赵广试探着问道: “福王。你的意思是,以恩义去左右王钰。让他进退两难,犹疑不 决?”

“不错。以前,都是他的那些手下替他争,这一回,咱们赵家忍辱负重,不用他们来争,主动给他,把他抬得高高地。而且,据我所知。王钰对天子十分眷顾,臣认为。太后不必过于干涉天子与王钰亲近,而且应该反着来。”福王说得头头是道,其他二人也听出一些意思来了。

不错,现在想扳倒王钰,几乎是不可能的,从中央朝廷到地方官 府,从东南沿海到西北边陲,王钰亲信布满着朝野内外。当务之急,是稳住他,不让他有称帝的野心,只有皇帝还姓赵,就等于留住了青山,不怕日后没有柴烧。

“那依福王的意思,咱们赵家应该怎么对他好?他现在已经是位极人臣了,担任着摄政王,揽着自己的大权,再升,已经没有可能了。”赵广疑惑的问道。

福王一听,高深莫测地笑道:“是,他的职务和爵位已经没有办法再升了,咱们可以在称呼上作文章。”

“称呼?不是称呼摄政王么?”蔡太后问道。

“臣的设想是这样的,为了表示相父摄政王的举世无双,从此以 后,朝廷仿古制,自太后天子以后,所有官员军民等,均称相父摄政王为王上,而王钰,也仿照古制,自称孤。文武百官也对王钰自己称臣,则普天之下,除了皇帝,就只有王钰有这个特权。”

“皇帝自称朕,靖王自称孤,称皇帝为圣上,称靖王为王上。福 王,你这该不是变着法的讨好王钰,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吧?”蔡太后心中不悦。

赵佶仍旧不介意,笑道:“太后,叔公,我赵佶身为赵家子孙,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除此国贼,匡扶宋室,别的不敢狂言,这份忠心,还是有的。”

见太后对福王有戒心,赵广急忙出来打圆场:“太后,福王忠心耿耿,不必加疑。”

“叔公,不光是这样。赵家必须想方设法与王钰攀上关系,我那位姑姑,不是在待字闺中么?据我所知,王钰对姑姑,始终心怀愧疚。”这位福王,其志不小啊,王钰什么事情,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你,这可不行!出云是本王的……”赵广一听福王要拿自己的掌上明珠作文章,立马急了。

“叔公,民间有句俗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您试想一下,如果我姑姑嫁给了王钰,他就是我们赵家地姑爷,要想僭越称帝,是不是就得再想想了?王钰这个人,还算重情义,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地致命伤。”福王长得很英俊,尽得其父真传,可这会儿他笑起来,在赵广看来,当真令人胆寒,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位只知道舞文弄墨的福王,竟有如此心计。

“那也不成,出云是郡主,王钰已经有正室,怎么能委屈……”蔡太后心中虽然对福王这个策略颇有赞同,可碍着赵广地面子,还是不得不这样说。

“这个无妨,王钰一妻一妾,耶律南仙是西辽国主耶律大石的女 儿,也算是一国公主,不至于辱没了我姑姑。关键就是这个童素颜,臣想请两宫皇太后下旨,重赏童贯数十年来为国建功,封他为王。这样一来,童素颜也不是一家郡主了么?之后出云郡主再嫁过去,就不至于辱没了身份。而且童贯是王钰的岳父大人,这样一来,也是间接的向他示好。”

“福王,以后本宫还没有发现,王爷你可是足智多谋啊。”蔡太后突然说道。

“不敢,不敢。”赵佶微微欠身,满脸笑容。

第五桶 第一百六十六碗 苦等十二年 盼回“负心郎”

王上了吗?”每遇到一个丫头仆人,红秀都会问这么 扶着汝阳王的郡主,摄政王的王妃,童素颜。大宋朝自打有了一个风流不羁,生性洒脱的道君皇帝之后,什么怪事都出过了。掌兵的太监,拜相的少年,好些封建王朝的忌讳,到了他那里,都形同虚设。这是赵佶的个性,恰巧也是他的弱点,他喜好艺术,艺术最需要的就是浪漫,不拘一格,而政治,恰恰是最死板,最严谨的。

王钰又不见了,本来,堂堂一国摄政王,谁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丢了他也会回来。关键是,咱们这位王爷有个在家里迷路的习惯。一旦摄政王在靖王府里不见了,在合府上下,都要忙得团团转,这不,王妃与侧妃兵分两路,挨院挨阁的去找。

连问七八路下人,都不知道王钰的去向,王妃有些急了。一边迈着小碎步,一边焦急的问道:“你说王上能到哪里去呢?这都到晚餐时间了,他倒不见了。”

“王妃,您别急,王上那么大一个人,总不能丢了吧?”红秀见童素颜着急,故意拿话宽慰,其实她自己心里何尝不着急,上次王钰在王府里走丢了,足足找了两个时辰,原来他被撂在畅春园,半天没转出 去。

“你还说,他有时候就像个孩童一样,唉,你说都这会儿,他能上哪儿去啊。”童素颜紧紧握着双手,语气都带着哭腔了。

红秀正要说话,突然想起一个地方,王钰如果遇到什么心事,他多半都会去姊归轩,看看李师师生前的遗作,摸摸她抚过的瑶琴,以寄托哀思,会不会去哪儿呢?

到了姊归轩,一问外面把门的仆妇,这主仆二人总算放下心来,王钰真在姊归轩。在房门前,两人放慢了脚步,按住心神,轻手轻脚踏了进去。这房间里,仍旧保持着李师师生前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动过。王妃专门安排了两个丫头,每天打扫,她自己也时常过来查看。因为她知道,李师师是王钰这一辈子最感激的女人。

王钰坐在西窗的窗台上,拱着一只脚,手里提着一把汝窑的酒壶,正自斟自饮,脸朝向外面,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低声告诉童素颜之后,红秀扶着她来到了王钰身后。

“王上。”童素颜轻轻唤了一声。

“什,什么王上,我怎么听着那么,别,别扭。”王钰看来有些醉了,已至于妻子的声音,他也没有听出来,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童素颜赶紧改口道:“是,官人。”一听官人二字,王钰转过头 来,见是童素颜,脸上居然闪过一抹惊色,赶紧从窗台上翻下来,估计他是真喝醉了,刚一落地,立足不稳,身子一侧,就向下倒去。

红秀惊叫一声,伸手一把抱住了他,连声说道:“王上小心,小 心!”

“没事儿,我就是喝了几杯。”王钰挥了挥手,满嘴喷着酒气。

“官人,你不能再自称我了,你得称孤。”童素颜提醒道,两宫皇太后已经下了旨,从今以后,王钰自称孤,上至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下到官民人等,均称尊敬他为王上,以区别于圣上。

“孤?称孤道寡很有意思么?这是有人给我灌迷魂汤,我才不让 当。”从这句话来看,王钰似乎又没有醉,仍旧保持着他政治上的清 醒。

只当他是喝醉了,童素颜也不与他争论,上前摸索着扶住他,就往旁边椅子上挪去。不料,王钰停步不前,拿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的爱妻。突然使劲摇了摇头,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又扭头向红秀说道:“那个,什么,红秀,你下去,我跟王妃去转转。”

童素颜很了解丈夫,一听他这么说,想必是心里有什么放不下的 事,当即对红秀说道:“红秀,你去给王上弄些醒酒的东西来。”红秀领命而去。

王钰挣扎着想往外去,童素颜见状劝道:“官人,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不行,别,别把我姐这地方弄脏了。上那个,什么,哦,畅春园去走去。”王钰口齿不清的嘀咕道。童素颜也只得由着他,正要架着王钰往外摸,却感觉到王钰挣脱开去,一把牵住她的手,嘴里嘟囓道:“我,我牵着你,别把你摔着了。”说罢,一步三摇的往外走去,童素颜心里涌起一阵感动,夫妻这么些年,王钰虽然忙,可这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细微的动作,都能让她感受到丈夫的关爱。

已近深秋,万物凋零,畅春园里,一片萧索。若不是那几株翠竹,这情景,当真能让人悲凉的落下泪来。在亭子里坐下,王钰习惯性的斜躺在妻子的怀中,良久无语,童素颜像往常一样,轻轻替他捋着头发,夫妻二人,谁也没有先开口。

其实童素颜知道丈夫在感伤什么,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朝中大臣都在私下传言。听说太叔公摄政王,要将自己的

珠,那三十岁还没有出阁的出云郡主,下嫁给相父摄 初,这个消息还没有人相信,可昨天,两宫皇太后代表天子下诏,册封左仆射童贯为汝阳王,这就已经很明显了。

童贯封了王,童素颜自然就是郡主,而且他以摄政王岳父之尊,这一下,童素颜就与赵出云平起平坐了,再加上耶律南仙是西辽国大长公主,这靖王府三个女人,哪个都是金枝玉叶,也是咱们摄政王啊,才配得上这等荣宠。

“素颜啊。”王钰先开了口。

“嗯?”童素颜轻声答道。

“你说,我王钰是个什么样的人?”王钰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倒真把妻子给难住了。是啊,一直想过这个问题,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官人是当世之英雄,国家之栋梁。”童素颜几经思量之后,如此回答道。

无力的摆了摆手,王钰笑道:“你这是那些个大臣们的话,我是 问,咱们夫妻之间,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男人?”

从童素颜认识王钰那天起,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两口子过日子,夫为妻纲,哪能轮得到作妻子的去想丈夫的为人?可现在丈夫过问,童素颜细想了一阵,笑颜如花般的回答道:“官人是个讨女人喜欢的男 人,我虽然看不到你的容貌,但据红秀说,官人的鼻子很挺,眼睛很 亮,身形挺拔,英武不凡,再加上……”

“可我不是一个好男人。”王钰出言打断了童素颜的话。

“官人此话何意?”童素颜有些吃惊,这话从何说起,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南仙,他从来都是关爱有加,体贴细致,而且但凡朝中大 臣,哪个没有三妻四妾,惟独摄政王只有一妻一妾,而且都是共过患 难,这在朝野早就传为美谈了。

“我到京城以来,对不起两个女人,一个就是我的堂姐李师师,一个就是赵出云。前者,我未能尽孝,抱憾终身。后者,我辜负了她,让她足足等了我十多年,从一个妙龄少女,等成了老姑娘……”王钰咬了咬牙,痛惜的闭上了眼睛。那一天,在赵广的王府,突然出现的赵出云拦住了自己,说的那几句话,一直在心头挥之不去。临走之时,赵出云那哀怨而仇恨的眼神,让自己寝食难安。

童素颜是女人,她当然比男人更加能够理解作为女人的苦楚,可这并不算什么呀,三纲五常,阴阳有别,女子本来就是男人的附庸。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能不能嫁一个好丈夫,全凭上天垂怜。

“官人,为妻觉得,这件事你不必介怀。就算从前有对不住出云郡主的地方,可现在不是好了吗?朱太后,蔡太后都有意思替你作媒,要将出云郡主嫁到我们靖王府,这是喜事啊,官人又何必如此感伤呢?”

王钰有苦难言,素颜毕竟不是南仙,她不知道这朝中的险恶。徽宗皇帝在时,就已经有意将赵出云下嫁于自己,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中途一直没有人提起这件事情,现在突然冒出来,这难道是偶然么?

“唉,我这个老婆啊,就是心地太善良,在你眼里,什么都是好 的。你以为蔡太后和赵广要把出云嫁给我,是为了成全我们么?你错 了,他们是将出云当成牺牲品,想用她来拴住我。”这点把戏,或许瞒得了别人,甚至瞒得过王钰,可它瞒不过王钰的智囊,吴用。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最开始,连王钰都没有想到深层的意思,只认为这是赵家在向他示弱,委曲求全。可经吴用一说,他才明白,这里面,其实另有深意。试想,如果自己成了赵家的姑爷,那就是皇亲国戚,跟赵家成了一家 人。

童素颜听完以后,没有说话,她觉得,丈夫是不是在官场上混久 了,把什么事情都复杂化,这明明是一件喜事,又何必疑心这么重呢?可既然丈夫这么想了,那自己何不顺水推舟?

“官人,既然他们不顾出云郡主的幸福,把她当作牺牲品,那你更应该把她娶过来,好好对待她,以弥补你对她的亏欠才是。为妻还记 得,当年宋辽蹴鞠国战,出云郡主为了你,不顾身份和安然,毅然替补上场,与你并肩作战。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她对你有情。想想,她也不容易,等了你十多年,一直没有嫁人。再耗下去,红颜易老……”

王钰突然有一着当头棒喝的感觉,是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 点。既然他们不管出云的死活,那自己更不能袖手旁观了。嫁给了 我,那就是我王家的人,跟你们赵家没关系。

一骨碌从妻子怀里爬起来,王钰拍了拍脑门,一把抱住童素颜,欣喜的说道:“哎呀,素颜啊,你这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呐!你说我平时自 筹帷幄,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聪明,从今以后

女诸葛。”

红秀正端着醒酒汤到了畅春园,老远望见王钰搂着王妃,又不好意思过去,等他们两口子抱过了,这才着急忙慌的上前说道:“王上,快喝了这醒酒汤吧,都快凉了。”

刚端过汤,王钰又想起一件事情,堂姐生前曾经留有遗言给自己,不要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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