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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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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我将令,不得伤害丞相性命,违令者,斩!”童贯的口气不容置疑,李吉一愣,随即点头道:“是,谨慎 相钧旨。”
童贯又看了他一眼,把手一挥:“去吧。”
延安城内,只驻守有少量军队,担负帅府的护卫保安,王钰的南府军驻防在南门外,种师道的广毅军,驻扎在北门外。现在已经入夜,城门已经关闭。只要将种师道的亲信部队调防,再将刘检等人的亲军开进城来,紧闭城门,纵使王钰有通天之能,也会回天乏术。
数匹军马,在城内飞奔,已经丝毫不加隐藏,急促的马蹄声,在黑夜之中,分外刺耳。李吉手持童贯亲笔军令,唤开城门,飞奔出去,遥望城外广毅军大营,星星点点的燃烧着篝火。
“枢密使童贯军令!”李吉的声音响彻营寨。
奔入营中,李吉召集种师道部将,宣读童贯军令。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童贯是最高军事长官,既有他的军令,当然要依令而行。种师道几个儿子,连同部将,接了童贯军令后,正准备调防。
但见种师道幼子,年方十六的种世杰当面提出了质疑:“请问,既是童枢密军令,为何不由我父亲自传达?”
李吉面不改色,四平八稳的说道:“种老将军正与枢密相公商议军情,事情紧急,军中刚刚接获情报,党项人打了一个反击战,有兵发延安的迹象,是以调你等到城外十里驻防,以策万全。怎么,小将军有什么疑问么?”
军务大事,岂是这些中下级将军能够探听的?当下,众将再不疑有他,着手准备调防。李吉又按童贯布置,留下刘检等人的部队,一直监视着种师道的嫡系离开城外后,方才率军入城。
马蹄声,脚步声,刀枪铠甲的碰撞之声,打破了深夜的沉静,延安城突然活跃起来。
“快!快!进城之后,关闭城门!没有枢密相公军令,不得放一人出入!”李吉放声大呼,此时,已经不用再顾忌什么了。王钰死期已 到,插翅难逃。
有民宅亮起了灯光,窗户悄悄的露出一丝缝隙,百姓们往街上一 瞧,直看得心惊胆战,只见黑压压一片人影,正行色匆匆的向城内开 进。这是怎么回事,大军怎么开进城来了?
童贯住所,从街头至街尾,被士卒们围得铁桶一般,门口,刘检等将领手持火把,正在等候着童贯的出现。
“走吧。”童贯起身,轻轻推开手持铠甲的李吉,“就不穿铠甲 了,咱们是去谈判,不是去厮杀。”说罢,朝院外望了一眼,心中暗 叹,没想到闹到这步田地,女婿啊,这可是你逼岳父的,怪不得岳父无情无义。
王钰帅府
院中一片沉静,帅府中人,已经都已入睡。但仔细一看,不难发 现,几棵树下,都静悄悄的立着人影,如石像一般,巍然不动。他人影的轮廓看来,这些人都身披重铠。白虎堂前,屋檐之下,两人一左一 右,如门神一般,也是全副披挂。左边那人,手提一杆钩镰枪,右边那人,双手提着硕大的巨锤。从兵器上看,这两人,一人是南府九虎将之一的徐宁,一人是南府十三太保的种霸。
院正中,摆着一张太师椅,却没有人坐,似乎在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主人。这院中,少说有十余人,却不见一点声息,气氛诡异得可怕。
轻细的脚步声响起,从白虎堂上,走出一人,种霸徐宁一见,忙侧身行礼。
“该来了,掌灯吧。”王钰一手按刀,一手捧着头盔。说完之 后,戴上头盔,将战袍一掀,大步走到院中坐定,解下腰间宝刀,拄在地上。从白虎堂的屋檐,到院中各处树木,都点燃了灯笼,将院落映照得如同白昼。
这时,才看得清楚,那树下站立的人,竟是这些日子经常陪王钰的蹴鞠的军校们。然而此时,他们已经完全换了一副容貌。身上披着大宋军队从未准备过的重铠,包裹得严严实实,连头盔也带有钢质面罩,全身上下,只露出两个眼窝。仔细一看,可以发现,他们身上所穿铠甲的,居然全部是钢甲,而且并非宋军制式装备那各以铁叶串
,而是一整块,胸甲,背甲,护腿,肩甲,护手,这成了一副完整的重铠。
若非力气过人之辈,绝难顶起如此之重的铠甲,即使能穿得上,灵活性也必然会受到影响,不知如何战斗。
再看王钰,仍旧如往常一样,头顶乌钢盔,洒着一大颗红缨,身披唐倪甲,脚上一双平步青云靴,背后一领鲜红的五爪金蟒战袍,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神情悠闲,似乎在等着看一场好戏。
“王爷,请用茶。”徐宁捧过一杯香茗,放在王钰旁边的茶几上。不等王钰拿起来喝,他突然发现,那茶杯表面,已经起了阵阵波纹。再侧耳倾听,隐隐约约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徐宁眉头一皱,看来人不少啊,若是动起手来,王爷不会武艺,我等纵然全力杀敌,只怕也有所顾忌。想到此处,遂对王钰说道:“王 爷,是不是请您暂避一下?有我等把守住这处院落,保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王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咂巴着嘴念道:“这茶是不如京城的雪罗,又苦又涩。不必了,本王自十九岁领军以来,每战必身先士 卒,冲锋在第一线,南府军之所以能战,是因为主帅从来不会背弃他 们。”
“可是王爷,少顷……”徐宁仍旧不放心,王爷一身系天下安危,岂能有半点疏忽?
“勿需多言,坚守岗位。”王钰将茶杯一顿,沉声说道。徐宁见状,一拱双手,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震天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王钰盯着那杯颤抖不已的茶,脸上,竟然挂上了笑容。
帅府大门外,第一名骑兵出现了,而后,是蜂拥而至的大股部队。他们奔过帅府门前,并不停留,想来,是在帅府四处布防,以防有变。
一个独眼龙挺着大砍刀,在帅府前翻身下马,向个箭步窜进来,四处一望,脚步为之一缓,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这是什么兵?全身上下护卫得如此严实,连样子也看不见?
童贯在李吉了一班将领的簇拥下,出现在王钰的视线之中。他仍旧穿着正二品文官常服,还要在李吉的搀扶之下才能下马。
远远望见,院中王钰大马金刀坐立当场,童贯心里一震,难道他有准备?转念一想,无妨,延安城已经在自己控制之下,一万余名南府军在南门外驻防,城门已经关闭,一没有人传信,二就算是攻城,也要时间的。只要控制了王钰,大势可定。
在跨过门槛时,童贯年老体迈,一个下步不稳,身形一晃,险些摔倒,若不是李吉眼明手快,一把接住,只怕就要当众出丑,还没有动 手,就要输给王钰一阵。
踏进院子,举目四望,童贯满心狐疑,照这个样子看,王钰明显早就料到自己会动手,可惜啊,好女婿,你寄予厚望的种师道救不了你。
立在院中,与王钰四目相对,这翁婿二人,谁也没有说话,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很难去追究谁对谁错,历来权力场上,就没有对错之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贤婿,这么晚了,你还没有歇息么?”童贯往前踏出两步,身边将领紧紧跟随。
“睡不着,近来,小婿时常失眠。若是素颜在,她会为我揉揉太阳穴。”王钰轻笑道,不见丝毫紧张。
听他提起童素颜,童贯心头为之一紧。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儿女亲情早就抛在了脑后,只有敌我,没有亲人。
打量了他背后的种霸徐宁一阵,又瞧瞧这院落四周的铁甲人,童贯的脸色更加阴沉:“王爷,你这是……”
“呵呵,岳父,开眼界了吧?这是本王在京中秘密操练的铁甲军,他们的装备,都是京师造办局特别铸造的。这些人,全都是千里挑一,力气过人,我十万大军里,只选出了一百三十多人,千里挑一,可不是夸张之词。每人一副铁甲,一柄长枪,一把砍刀,一壶箭,一张硬弩,一把匕首。不是本王放狂言,普天之下,若论单兵战斗力,没有人能胜过我的欠铁甲军。”王钰自信的说道,仿佛对他的铁甲军十分自负。
童贯冷笑一声:“哼,大厦将倾,一木难支。你这区区十几人,又能起什么作用?”
“ 相,能不能起作用,稍后便知。”种霸瓮声瓮气,说完之后,戴上面罩,一晃手中巨锤。
“岳父,你深夜闯进白虎堂,又带了这么多兵马,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老人家想杀本王吧?”王钰似笑非笑,紧了紧手中刀柄。
第五桶 第一百四十八碗 千钧一发
听王钰如此言道,一时无言。王钰轻笑一声,瞥见I 吉,脸色一沉:“李吉,三姓家奴的滋味如何?”
“嘿嘿,王爷,您不用讽刺我,识时务者为俊杰。去年年末,老奴为保全圣上,不得已才屈服于你。不料,你篡权跋扈,欺凌君上,以至于人神共愤。如今,枢密相公大义灭亲,兴义兵,除国贼。我虽然是个宦官,但也深明大义。豁出这条性命不要,也要与你拼死一搏!”李吉倒是慷慨激昂,以为揭露了王钰的疮疤。
却不想,王钰听罢,全然不在乎,冷笑道:“是么?去年年末?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本王受先帝临终托付,主持朝政,陛下对臣信赖有 加,有什么问题?”
“哼,王钰!你发动兵变,软禁圣上,妄图挟天子以令诸侯。岂不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便是你毙命之时!”李吉声色俱厉,痛斥王钰。
王钰摇了摇头,拄着宝刀,站起身来。背后徐宁种霸二将,齐齐向前几步,护卫在他左右。童贯手下兵将,顿时大为紧张,刀剑出鞘,全神戒备。
“能文争就不需要武斗,废话少说,你还不资格跟本王说话。岳 父,今日之事,已成水火,退可无退。你若真想要本王项上人头,直管来取。”王钰大声说道。
童贯仍旧迟疑不决,看这架势,王钰应该早有准备。以他的行事作风,从来都是机关算尽,绝对不会留半点纰漏。可为何,自己总觉得哪里不对头呢?苦肉计被自己识破,种师道也已经被逮捕,按说,这是天衣无缝啊。
“ 相,动手吧!为国家民族计,定要除此逆贼,上报天子,下安黎民!”李吉撺掇道。
“枢密相公!只要您一声令下,卑职等定当一往无前,拿下王 钰!”独眼龙刘检手持钢刀,大声呼喝。其余众将,纷纷进言。
忽然,童贯举起了一支手,示意众人安静,喧闹暂时停止。只听童贯朗声说道:“王钰,老夫再问你一次,你愿意……”
“不必!本王作事,从无反悔的道理,要战便战!我南府军可不是吓大的!”王钰把刀一横,视眼前千军万马如无物。
童贯神色为之一暗:“既如此,就怪不得岳父了。”说罢,背过身去,将手一挥!
“杀!”一声震天的呼喊,那独眼龙刘检抢先发难,蹭蹭几个箭步窜上去,举起钢刀就向王钰当头劈下,这可是杀招!
只觉一阵破空之声,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刘检下意识的拿刀去挡。这一挡,却感觉对方力道椅大,身体不由自主向后飞去。一声脆响,他手佩刀断成两截,虎口迸裂,人早已经在一丈之外。
“西北军都是这种废物么?”种霸晃了晃右手巨锤,不屑一顾的哼道。众将见状,无不胆寒,此人天生神力,怪不得位列南府十三太保。若要杀王钰,不先取此人,那是万万不行。
“上!一起上!将逆臣王钰,剁成肉酱!”李吉如跳梁小丑一般,上窜下跳。童贯兵将闻言,纷纷上前,几名士卒挺着长枪直取王钰。王钰却是纹丝不动,右边徐宁,钩镰枪舞得密不透风,但凡近王钰身前三步者,尽皆毙命。
“铁甲军!”王钰突然放声喝道,那院落四周,一直没有动手的十余名铁甲军闻声而动,只听长刀出鞘之声响起一片,这些恍若神兵般的铁甲军,齐齐向前踏出几步。
“凡踏入帅府一步者,不论官衔大小,就地格杀!”王钰声音并不大,却是不怒自威,这万军统帅的威严,不是谁也学得来的。铁甲军正待动手,又听王钰补上了一句:“枢密使童贯除外。”
“杀!”童贯双肩一动,沉声喝道。广毅军士卒,如潮水一般涌入帅府,十余名铁甲军再不迟疑,挥舞着长刀,以恶虎扑羊之势杀入人群之中。怎一个猛字了得,刀锋过处,血溅七步,寒光连闪,人头落地。这些铁甲军显然经过极其严格的训练,出手就是杀招,绝不拖泥带水,力求一招制敌。
广毅军士卒,长常在西北戍边,都是百战余生之辈,自然不会畏 惧。他们前仆后继的杀奔过去,可结果,不过是在地上多添几具尸首而已。铁甲军全身防护得严严实实,刀枪不入,而行动却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一样的灵活敏捷。
李吉和一班将领,护着童贯退到院子角落,观察着这场实力悬殊的搏杀。童贯面无表情,对眼前的刀光剑影,似乎已经麻木。忽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直落到童贯脚前,他是被一名铁甲军揪住,给掷了出来。
“腋下有空当!”一名士卒大叫!铁甲军全身披着钢甲,但若举 手,腋下就会暴露无遗。
“王爷……”徐宁与种霸护在王钰左右两侧,见十余名铁甲军陷入重围,一时情急。
“不必管我,这么好的机会,本王想看看你们一展身手。”
表情,与童贯出奇的相似。种霸徐宁对视一眼,各I一声,挺着兵器,杀入阵中。本来,在人数上,童贯占据着绝对的优 势,无奈这帅府院落本就不大,只容得下一百余人,再多,就会施展不开。
广毅军只得前后相继,一拨死光,再补充上来。这在兵法上,是大忌,叫添油战术。不管你添多少,最终还是会被消耗殆尽。童贯很明显发现了这一点,叫过身边一名将领,对他一阵耳语。
那名将领会意,趁机奔出帅府,王钰早瞧见童贯的举动。嘴角一 扬,一抹笑意挂在了脸上,缓缓举起了右手。
那名将领奔出帅府后,却发现街道被塞得水泄不通,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一时大急,放声吼道:“闪开一些!抬破城锤来,撞破围 墙!”
就在他话音方落之时,院内的王钰,大力挥下了右手。童贯随着他这一挥手,把头一抬,只见半空之中,凭空多出几团黑影来,那黑影划着弧线,落入外面街中。
“轰!”一声巨响,童贯像是被人在脸上抽了一鞭子,嘴角不自觉的扯动了一下,这是火蒺藜。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伴随着阵阵惨号声,在这夜色之中,宛若鬼魅一般。看来,王钰准备周全,早防着自己会有这一手,预先埋伏好了火蒺藜,它的爆炸威力不大,靠铁砂,铁钉伤 人,虽然不足以对院墙形成危害,却能够杀伤街道拥挤的士兵。
院子里,一轮搏杀渐尽尾声,王钰的铁甲军,未伤一人,倒是地 上,摆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他仍旧站在院中,连一步也未曾动过,万军之中,处之泰然,大将之风,表露无遗。
不过,他的劣势渐渐显现出来,铁甲军再勇猛,终究还是身肉之 躯,对方以车轮战的形式轮番进攻,虽然一时半会儿能够抵挡得住,但一时间一长,士卒们体力不支,到最后,仍旧难逃劫数,除非奇迹出 现。
又一轮拼杀开始了,十余名铁甲军身手已经不如先前那般敏捷,顶着八十多斤重的铠甲,手里还提着十余斤的钢刀,再他们力气过人,可也经不起这么消耗。
一名铁甲军战士被十余人用枪杆别住手脚,抬至半空,一个广毅军士兵,虎吼着把枪捅进了他的腋下。而后,众士卒把枪一收,那名铁甲军摔落地上,不住挣扎,以刀拄地,还想再爬起来,南府军只有战死的士兵。
“让开!”一个炸雷似的声音响起,来人身长八尺,庞大身躯宛如一座小山,他的手里,提着一柄巨大的铁锥。接连推倒几人,奔至受伤的铁甲军身前,盯了他一眼,突然将手中铁锥高举过头,奋力砸下。
一声尖锐的金属碰撞之声,那名铁甲军立时脑浆迸裂,扑地而亡。
“我看他们能撑到几时,枢相,至多再等半个时辰,天就亮了。”李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盯着王钰,目光之中,满是怨毒的神色。
可童贯似乎没有这个耐心,半个时辰?就是一柱香的时间,也可能使事情发生转机,战场上,瞬息万变啊。
身边,那满脸阴沉,鹰钩鼻,三角眼的武官,体会到了童贯的用 心,从身后取过臂弩,悄悄搭上一支羽箭。而后,看向童贯。
望着场中,临危不乱的王钰,童贯狠狠的咬了咬牙,点下了头。先前,不杀王钰的诺言,此时,已成空话。
拉开弓弦,瞄准王钰的咽喉,他似乎还没有察觉到,死亡已经在向他逼近了。
“嗖”破空之声响起,利箭如流星一般,急速飞向王钰,童贯,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可想像中的应声而倒并没有发生,破空之声刚刚响起,几乎是在同一时候,王钰侧身一闪,险险避过一箭。
好敏捷的身手!众将面面相觑,王钰不是不会武艺吗?可依如此灵活的手脚,若非数年扎实苦练,绝对不会有如此成效!童贯显然也很意外,在记忆里,王钰虽然聪明,却也是个喜好酒色的风流人物。
突然想起,王钰是蹴鞠出身,身手灵活,也在情理之中。此时,徐宁已经回到王钰身边,以身子作为掩护,他也穿着铁甲军的铠甲,再想暗杀王钰,可就难了。
“壹,贰,参,肆,伍……, 相,王钰的铁甲军只剩下五个!”李吉喜形于色,几乎忘形的手舞足蹈起来,王钰一死, 相当权,自己在功劳薄上,当记首功,至少,要封个侯吧?我那两个侄子,也应该能补到实缺吧?
“几百条命,换了人家九个人,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王钰麾下,猛将如云,这练兵,也是别出心裁,难得,难得呀。”童贯长叹道。
此时,护卫在王钰正前方的铁甲军越来越少,蜂拥而至的士兵都冲向了他。能杀了王钰,可是大功一件。
种霸杀得性起,早忘了保护王钰,才是最重要的。倒是徐宁,早就察觉到异样,及时回防到
边。一连 倒七个人,可对方却是源源不断,徐宁I几支手来,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他被牵制住了。
见王钰身处险境,早前埋伏于帅府两则的南府军士兵也扑了出来,护着他向白虎堂内退去。可这杯水车薪,无济于事,还没等退进白虎 堂,王钰身边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眼前,入目全是一片攒动的人头,和那明晃晃的刀枪。
当身边最后一名士卒被敌人一枪捅进心脏时,王钰扶住了他,那名士卒一阵抽搐,嘴唇动了动,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王爷,尽,尽忠了……”说罢,圆瞪双眼,死不瞑目。王钰伸手抹过他的面部,轻轻将他放下。
蜂拥而来的广毅军,将王钰团团围住,现在,他已经是瓮中之鳖,任人宰割。
“王爷!”浑身血迹的种霸,此时才发现王钰陷入重围,大喝一 声,杀奔回来。
“挡住!挡住他!”童贯像突然发疯一样,厉声喝道。这个人,简直就不能算是人,从头到尾,他没有丝毫力尽的迹象,反而越战越勇,一锤下去,连尸首也没有完整的。那地上,缺半个脑袋,塌半边肩膀的尸体,全是他的杰作。
密密麻麻的枪林,全都抵在种霸的胸甲上,左右两侧的敌人,用枪杆绞住他的双手,不让让他再使上力气。可种霸是什么人?单以武力 论,他可以算是南府军第一猛将!管你什么刀法如神,枪法如电,在他的蛮力之下,统统不堪一击,再则,他身披重铠,无懈可击,简直就是无敌!颇有当年隋唐第一条好汉,李元霸的威风!
被几十人制住,种霸发了狂,夹住枪杆,仰天长啸,拼尽全身力 气,将身前几十个,像转磨盘似的扯得团团转。
王钰徐徐起身,紧握着那柄在南府军中,代表他权威的镔铁宝刀。或许是王八之气四射吧,他四周的敌人,下意识的往后退去,让开了一个大大的圆圈。
这可是名动天下的小王相爷,率军打退耶律大石,连取辽国二十三城的万军统帅!上至达官显贵,下到贩夫走卒,有谁不知道他的名号?要杀他,这,这不是在做梦吧?
紧紧盯着面前的敌人,王钰伸出左手,解去战袍,扔到一边,不急不徐的向前走去。他每走一步,身前的士卒们就后退一步。踏下白虎堂的台阶,王钰横举宝刀,拔刀出鞘。
“他要干什么?不会是想自刎……”童贯失声问道,神情惊慌。
连李吉都变了脸色,王钰若真是自刎,倒还真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以他的作风,似乎不到最后关头,不会走上这一条绝路吧?其实也难 怪,以眼下的态势,至多还有盏茶时间,他视若珍宝的铁甲军就玩蛋 了,徐宁,种霸被困,没有谁救得了他。
“王钰!你……”童贯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李吉一把拉住他,连声说道:“ 相,这刀枪无眼的,小心伤着您。”
场中,王钰脸色阴沉,牙关紧咬,盯着他的岳父童贯,慢慢举起宝刀:“岳父大人,看在你往日对我的抬举和素颜的面子上,我不会杀 你!可至你之下,一干人等,诛尽九族!”王钰看来是真怒了,这种时候,怎么还说这样的话,不是把跟随童贯起事的将领们,往死路逼吗?这样一来,只怕他们更加的死心塌地。
除非,王钰有必胜的把握。
“上呀,你们愣着干什么,杀了王钰, 相重重有赏!”李吉站在童贯身边,小心的探出半步,冲士卒们呼呼喝喝,说完话,立马又退回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士兵们不过是执行命令,与同伴袍泽互相对望一眼后,第一个向王钰动手的士兵出现了。
他的长枪,直接搠到了王钰面前,可王钰比他还快,身子一侧,卖出一个破绽,只等他枪搠过来,就势一扯,右手宝刀,手起刀落,一条手臂,就这么剁下来了,干净利落。
众人无不惊骇!早该想到,王钰怎么说也是带过兵,上过阵的人,甚至在隐空山大战中还上阵杀敌,身中数箭,宁死不退。他的身手,想来不会太差。
“你们当兵的,不过是奉命行事。本王有句话,你们都听清楚, 你们的上司,跟着童贯犯上作乱,这是造反,诛灭九族的大罪,他们一个也活不了。可本王不想你们这些长年为国家戍边的战士跟着他们遭受牵连,只要退出这帅府大门,本王保证,既往不咎,否则,格杀勿 论。”王钰提着滴答淌血的宝刀,大声说道,也不知道是出自真心,还是只为了拖延时间。
童贯的老迈的身躯,突然颤抖了一下,脊背上,冒出阵阵寒意,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意识到什么,用力吞下一口唾沫,突然歇斯底里的吼道:“杀了他!”
第五桶 第一百四十九碗 王者之风 群雄慑服
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
天色仍暗,横山脚下,十里连营一片宁静。负责巡夜的士兵仍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居安思危,方能立于不败之地。一顶营帐中,关胜正擦拭着他的大刀,在横山滞留这么久,现在终于到头了。
帐帘掀起,一身戎装的双枪将董平,手提两支长枪钻了进来:“关将军,时候差不多了,是不是集结部队,准备开拔?”他的神色之间,丝毫掩饰不住军人临阵杀敌的那种兴奋。关胜闻言,霍然起身,取过桌上头盔,戴在头上,倒提砍刀,大声说道:“集结部队,直奔延安!”
亮的军号,在大营中回响,各处营帐,突然之间都活泛起来,士兵们显得对这种紧急集结已经习以为常,凡是从营帐中奔出的士卒,全都是穿戴整齐,手持兵刃。他们奔出营帐后,直扑马厩而去,牵过自己的战马,翻身骑上,而后,向集结地飞驰而去。威武的骑兵,挥舞着手中的大枪,嘴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就像草原上的恶狼。
各处营寨的骑后,如涓涓细流,汇成大海,一眼望去,只见人如神兵,马如玉龙,南府军能战,只从这整齐的军容上,就可以看出端倪。一百里,对于机动性极强的骑兵来说,不过是在顷刻之间。
关胜倒提大刀,不住的牵扯着缰绳,待部队集结完毕。唤过部将吩咐道:“大部出发以后,释放横山要塞守将,移交防务。”
“前锋营集结完毕!”
“骠骑营集结完毕!”
“近卫营集结完毕!”
各营地管营奔到关胜董平二将面前,报告着军情。所有部队都已在最短的时间内集结完成,关胜微微颔首,将神机营安排在中军附近,而后,发下军令。全速驰援延安。八万最精锐的南府骑兵,以风卷残云之势,纵横驰骋。但横山脚下,尘头大起,遮天蔽日。没有亲眼看到的人,很难想像。八万骑兵,同时开进,是怎样一幅壮丽的景象。前部,已经奔出横山要塞,后部,还在原地不动,绵延数里之长。
“关将军,长途奔袭,是我军的强项,此地距离延安一百余里。至多一个时辰,大部就将开至延安城下。只是。王爷这次卖什么关 子?”董平知道,部队出发之前。王钰准备当着他二人的面,给了关胜一封密信。
关胜见董平过问,一边纵马狂奔,一边回答道:“贤弟,为兄暂时也不知道。王爷严令,不到延安城下,不得拆开密信。你别心急,一会儿到了延安。自然见分晓。”薰平听罢,哈哈大笑。一鞭抽下,胯下战马吃痛,发足狂奔,一下子超出大部队,绝尘而去。
与此同时,延安帅府中,厮杀已尽尾声。王钰十四名铁甲亲卫,伤亡殆尽。种霸徐宁二将,被潮水般涌来的敌人牵制住,即使想救援王 钰,也是有心无力。而王钰自己,身陷重围之中,手中那柄宝刀,已经沾满了鲜血。
童贯与李吉立于院子角落,静静地看着场中的情势。他二人的神 情,形成鲜明的对比。李吉心花怒放,满脸欣喜,童贯则是神色阴沉,面无表情。眼看胜利在望,他的心里却是越来越没有底了。
总觉得什么地方没有谋划周全,但任凭他怎么回想,也找不出丝毫破绽。苦肉计被识破,种师道被生擒,王钰的嫡系部队,除开赴西夏前线地以外,其他一万余人,都在南门之外,眼下城门紧闭,那一万兵马能否得到消息,都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将整件事情前后一想,心里稍稍安定。望向场中,王钰已经退到白虎堂门口,数十名军士正将他围困其中,已成困兽之势。
“嘭”一声巨响,又一个身影被扔了出来,险些砸到童贯身上。半边脑袋已经成了血葫芦。这又是种霸的杰作,此人当真不可能常理来推断,他似乎体力惊人,苦战这么多的时间,仍旧没有丝毫力尽的迹象。这人作为护卫,倒是尽职尽责。
一连几声惨号,童贯为之侧目,放眼望去,却是徐宁拼尽全力,刺倒面前的士兵,渐渐向王钰靠拢。童贯尚未说话,李吉却已经急了起 来:“拦住!放倒他!那边的,拿下王钰,生擒不成,死的也要!”看他手舞足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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