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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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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钰前脚走了没一会儿,忽听外面锣声大作,马蹄声四起,一个粗犷的声音高叫道:“快请贵府王老爷出来,恭喜高中了!”那飘香阁里面寻欢的嫖客们一听这话,竟然都欢喜起来,说这飘香阁果然是福地,小宝这厮从乡下进京,没住多久就中了个相公,咱们多来嫖上几回,怕是也会中个老爷。

飘香阁大门开外,开封府送榜的公人们一拥而进,就在那大厅中央,升起报帖来。

只见七尺见方的报帖上,大书一行字:“捷报贵府老爷王公讳钰高中太学升贡第十八名,京报连登黄甲”。

那杨妈妈把脸凑得近些,连看五六次,终于一拍掌道:“中了!果然是中了!宝哥儿怎这般争气!抚琴啊,还不快去报与师师知道,她堂弟高中啦!”

正说话间,李师师带着一个小丫环走了出来,老远就笑道:“妈妈,我都听到了。”

“哎哟,女儿啊,这下你有福啦。小宝上了太学,就好比以前中了相公,再读上几年,授了官,那可就是吃皇粮的老爷啦!”杨妈妈欢天喜地,比自己亲儿子中了还要高兴。那飘香阁的嫖客们纷纷上前给李师师道喜,送榜的公人们也围着李师师,讨要赏钱。

结果,还没等李师师拿出钱来,那西街大通号的掌柜郝员外,已经大大方方拿出几十贯钱来,说是要替王老爷打赏。一边赏钱,一边笑道:“师师姑娘好福气啊,小宝这孩子是我看着长这么大的,自打大半年前他来到咱们这金环巷,我就看出这孩子聪明,打小就聪明!如今中了相公,前程似锦,以后还要请王老爷关照则个。”

李师师谢过了他,四处一望,才发现不见了王钰踪影。不由得问道:“小宝呢?”

“哈哈,小宝,哦,王老爷适才听闻自己中了,怕我们诓他,自己跑去看榜了。”郑僮打心眼里替王钰高兴,说话时也是喜气洋洋。

“哦,那有劳几位先生替我去寻他回来,接了开封府的榜。”李师师说道,顺手从怀里掏出些散碎银子来递给郑僮,权当喜钱。郑僮也不推辞,接过银子,便带着同窗们出去寻王钰了。

他们刚一走,又听得外面吵闹,大门口一个锦衣老汉捧着一张拜帖奔了进来:“翰林侍读学士孙大人公子孙士逸,前来拜会贵府王老爷,恭贺高中。”

李师师神色自若,没接那张拜帖,客气的回应道:“王老爷不在府中,官人稍等,他一会儿便回。”在风尘中混了这么些年,对这些人情世故早就摸透了。这孙士逸,自己前些时候听小宝提过,仗着自己老爹是进士出身,蒙圣恩授了一个翰林侍读学士,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平常在学校里,老是看不起王钰。一旦升上太学,又来攀关系,哼。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郑僮等人拥着王钰回来了,那郝掌柜一见,哈哈打得震天响:“新贵人回来啦!小宝,恭喜高中啊!”

王钰满面春风,连连作揖道:“多谢,多谢!”当下接了报帖,又把自己那十二两私房钱拿出来打赏了报喜的公人。飘香阁里欢声雷动,客人们纷纷向王钰道喜,那郝掌柜非要拉着王钰,请在场所有人去酒楼吃酒,说是要摆开流水席,热闹他三天三夜。

有这等巴结的好事,杨妈妈岂会落下,当即宣布,飘香阁今天大酬宾,所有客人嫖资打八折,酒水免费!

李师师拉过王钰,对他说道:“小宝,如今你中了相公,孙翰林的公子孙士逸前来拜你,见是不见?”

“孙士逸?那孙子,不见,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王钰正高兴,一听孙士逸这名字立马不爽了。李师师却制止了他,小声说道:“现在你进了太学,身份便不一样了,还是要多与这些官宦子弟打交道,你且去应酬他,这里自有姐姐替你打点。”说罢,叫丫环取出一封银子递与王钰。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少说有五十两。

王钰这才接了那老者的拜帖,孙士逸快步走了进来,老远就拱手道:“小宝兄,恭喜恭喜啊!”

王钰回头一望,皮笑肉不笑的还礼道:“士逸兄,同喜同喜,适才小弟去贡院看榜,见兄高中第二十六名,理应小弟去府上拜会才是。”

孙士逸一把拉住王钰的手,亲切的说道:“你我份属同门,现在又都是天子门生,又同是一个主考官,你我便是亲切的师兄弟,哪里这等见外?走走走,小弟在府上略备薄酒,还请小宝兄务必赏光。”

第一桶 第二十四碗 开国侯柴进堂

两人携手同出,却看见飘香阁外停着两顶轿子,孙士逸这家伙倒是个见风转舵的好手,还抬轿子来接老子。正要上轿,又听得锣响,两人寻声望去,只见一顶官轿正朝这边行来,仪仗甚是豪华。

“这是侯爷的仪仗,莫不是……”孙士逸喃喃自语。

那轿子同样在飘香阁门前停下,轿帘掀起,走出一人,却是王钰的同窗,柴进堂。只见一身锦衣,风流倜傥的柴进堂走上前来,拱手对两人说道:“哈哈,小宝兄,士逸兄,恭喜恭喜!”

两人同时还礼,口称同喜。王钰刚才去看榜,这柴进堂可是高居三甲之列。王钰跟他没什么交情,不过在书院时,官宦子弟中,就数这位柴进堂还算看得顺眼,举止有礼,风度翩翩,也不像一般的官宦子弟那样盛气凌人。

“小弟适才已拜会过各位高中的同窗,今番我们尚儒书院升贡四人,就有三人在这里,缘分啊,不知两位可否赏光,到府上一叙?”柴进堂说道。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那孙士逸竟然推辞起来:“既是进堂兄要宴请小宝兄,那小弟怎敢到府上叨扰?反正来日方长,小宝兄,咱们日后再聊。”

说罢,便坐上轿子去了。那柴进堂也带来两顶轿子,将王钰请上轿后,就像家中行去。王钰自穿越回宋朝后,还是头一回坐轿子,自然有些新奇,掀开轿帘子向外张望,却见那些个百姓见到这轿子,都纷纷低头让道。这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果然是森严啊。

行了盏茶时分,轿子停了下来,柴进堂在外面叫道:“王兄,到了,请下轿。”

王钰掀开帘子踏了下去,这一下不要紧,愣是把他吓了一跳。那柴府的地基高出地平丈余,铁环大门巍峨,熟铜狮子雄风,大门口一字排开,站着一行家丁,个个锦衣华服,气度不凡,果然是大户人家!

柴进堂轻轻挥手,对家丁们使唤:“见过新中的王老爷。”家丁们同时拱手,给王钰行礼。他何曾受过这等礼遇?这大半年在汴梁城,别人只道他是个混迹在妓院中的小厮,李师师名头虽响,可仍旧不过是个粉头,没什么地位。现在有人冲他行大礼,倒让他有些飘飘然了。

进了柴府,王钰见那柱子怕是一个人都抱不过来,亭台楼阁,比比皆是,丫环仆妇,穿梭其间,这柴家也不知是干什么的,这么有钱?

柴进堂将王钰请上大厅,早已摆上酒宴,两个俊俏的小丫头捧着酒壶站在一旁伺候。柴进堂请王钰上坐,王钰推脱不肯,他又让了两回,方才自己坐下。丫头给王钰满上一杯酒,柴进堂举起杯:“来,这第一杯酒,恭贺王兄高中,日后咱们同在太学求学,还要互相关照才是。”

“好说,好说,小弟还要请进堂兄关照。”王钰连忙说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聊得投机,就打开了话匣子。王钰把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提了出来,问起了柴进堂的家世。

柴进堂略一迟疑,忽又打着哈哈笑道:“王兄与柴某乃是同窗,我当然不必瞒你。我柴家乃是大周皇帝嫡派子孙,本朝太祖皇帝赐予丹书铁券,现存于沧州家兄府上,王兄难道没有听说过?”

王钰忽然想起,水浒中有个人,叫小旋风柴进,也是什么皇帝的嫡系子孙,家资巨万,来头大得很,不知道跟这柴进堂是什么关系?

“进堂兄,江湖上人称小旋风柴进的,不知道跟你是什么关系?”王钰问道。

“哦,那是家兄,柴某世居沧州,早年圣上出巡,驾临沧州,便住在柴府上。因见小弟略通诗文,便带回京师来,赐爵开国侯。弟虽不才,却也知国难当头,堂堂七尺之躯岂能终日饱食,不思为国分忧?是以进尚儒书院求学,以期升入太学,将来讨个一官半职,为国效命。”柴进堂娓娓道来,王钰这才知道,眼前这位同窗,竟然是一位侯爷。难怪在书院时,孙士逸等人对他也是恭恭敬敬,不敢有半分懈怠。

两人又客套了一回,柴进堂望了王钰两眼,试探着问道:“王兄,小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钰难得吃到这些山珍海味,无公害蔬菜,正吃得满嘴流油,一听这话,点头道:“大家都是兄弟,搞得这么客气干什么,有话请讲。”

“既如此,那小弟就直言了。我听坊间传闻,王兄的堂姐,乃是飘香阁李师师李姑娘。当然,小弟并无不敬之意,师师姑娘风尘奇女子,诗画双绝,汴梁谁人不知?只是,王兄现在升入太学,身份已与从前不同,若是还待在飘香阁那种地方,只怕惹得世间闲话。小弟有处宅子,就在东门大街外头,三进三出,虽不轩敞,也还干净,就送于王兄,权当居所,以后早晚请教,这才方便。”柴进堂说起这话,眼睛都不眨一下,出口就要送人房子。

王钰一块肉哽在喉头,半天咽不下去,涨红了脸,背后的丫头们赶紧替他捶背,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

“柴兄,这,这如何使得?”乖乖,一开口就送房子。在二千零七年那会儿,房价飞涨,普通人要想买房,那是难于登天。有点家底的,也只能搞个按揭,当上几十年房奴。没想到自己刚到宋朝来不久,就有人送房子了。

“呵,就如王兄所言,你我都是兄弟,小弟略有家资,一所宅子,还是送得起的。明日小弟再挑几个手脚伶俐,样貌体面的丫头,一并送于王兄,也好使唤。”不但送房,还送人,而且是“相貌体面”的女人!

王钰虽然是个小角色,可他不笨,这柴进堂的爵位是开国侯,就算在朝庭里,恐怕也是相当显贵的,而且他还是前朝皇帝的后裔,更非常人可比。如此尊贵的地位,凭什么要来巴结自己一个黄毛小子?

难道就因为自己升入了太学?恐怕不是,升入太学的的人何止百十个?问题的关键,恐怕还是在师师姐身上。想必是他也知道师师姐嘴皇上有一腿,所以想要搭上自己这根线。常言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这房子和丫头,恐怕还是不能要。

“哈哈,进堂兄的美意,小弟心领了。有道是无功不受禄,小弟是苦出身,过惯了清贫的日子,所以嘛,嘿嘿……不过进堂兄放心,就凭你这份情,日后但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没二话!”王钰委婉的拒绝了他的大礼。

柴进堂似乎没有料到这一点,略有些吃惊,但是转眼既神态自若,微笑道:“王兄高风亮节,不肯受人恩惠,小弟佩服。既如此,弟也就不强求了。来来来,喝酒。”

一直喝到晌午时分,王钰才告辞离去,柴进堂送出门外,坚持要派顶轿子送送王钰。王钰心想已经吃了他的饭,再不可多欠他的情,于是推脱不受,自己摇摇晃晃的向飘香阁方向走去。

第一桶 第二十五碗 有佳人名素颜

走到半路上,酒劲上来,看什么都是两个影子,脚下跟踩着棉花似的。突然一股凉风吹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王钰一把捂住嘴,急忙奔到街边,哇哇大吐起来。街上行人纷纷掩面,夺路狂奔而去。

吐完之后,浑身无力,眼见街边有一石磨盘,整洁平滑,王钰往上一躺,就在街上睡了起来,不一会儿便鼾声大作。行人只当他是个醉汉,谁会想到,这是位太学生?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王钰早已经睡得跟死猪一般,一顶小轿从远处行来。四个轿夫抬着小轿,一个丫环跟在轿旁。本来这顶轿子经过王钰身边时并没有停下,已经走出几丈远,那丫头忽然停住,走了回来。

到王钰身边打量了好久,又折了回去,跟在轿边对轿中之人说道:“小姐,前面躺着一个醉汉,我看他模样有些熟悉,好像是王小宝。”

“哦?红秀,你看清楚了吗?真是王钰?”轿中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清脆婉转,十分悦耳。

“我不会看错的,定是王钰。”叫红秀的丫头回答道。

轿中那女子立刻吩咐轿夫折了回去,到王钰跟前,轿子停了下来。红秀上前掀起轿帘,从里面伸出一只春葱般的玉手来,光是这只手就已经很有看头了。白皙如玉,没有丝毫瑕疵,柔柔弱弱,宛若无骨,轻轻搭在红秀的手上,好像生怕弄疼了别人,这支手的主人,应该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

她穿着一身白衣,与欺霜塞雪的肌肤交相辉映。红秀扶着她,轻移莲步,走下轿来。

好一个可人儿!这世上,文人墨客们称赞女子美貌的词汇千千万万,可如果是对这一位,恐怕找不出任何一个贴切的词来形容她的美。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衣衫飘舞,超尘脱俗。

不过,她的眼睛固然漂亮,但却始终固定看着一个地方。下轿之后,红秀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跨过轿子扶手时,甚至还俯下身去替她撩起裙摆。天!难道老天爷嫉妒她的绝世容颜,竟然让她的双目失明?狗日的老天!

走到王钰身边,那女子停了下来,叫红秀上前唤醒王钰。可推了半天,王钰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他要是知道眼前站着这么一位绝色佳丽,只怕早就蹦起来了。

“小姐,叫不醒他,怎么办啊?”红秀看了死猪般的王钰一眼,不满的问道。

白衣女子似乎也没有了主意,沉吟半晌,方才轻声说道:“在这里躺着,怕是要着凉的。红秀,你让轿夫把他抬上轿去吧。”

红秀瞪着一双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小姐,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姐,你,你难道要送他回去?你不是说过,他住在那,那种地方吗?”

白衣女子也有些为难啊,是啊,他住在烟花场所,那里是女子禁地。这可如何是好?

“小姐,不如咱们找家客栈,先让他住下,待酒醒之后,他自然知道回去。”红秀眼珠一转,想出一个办法来。白衣女子子听后,嫣然一笑,点了点头。红秀叫过轿夫,费力将王钰抬上轿子,她扶着小姐,向客栈走去。

终于寻到一家客栈,红秀忙着付过房钱,找了一间上房,让轿夫们把王钰搀扶进去。那白衣女子迟疑了一阵,终于还是进了房间。红秀替她端了一张凳子,离床远远的坐了下来。屋子里一沉静,除了王钰的呼声外,再无其他响动。

那白衣女子微微侧头,似乎在倾听着王钰的呼吸声,脸上竟露出开心的笑容来。

红秀一见,不由得大皱眉头。这王小宝她是见过的,以前自己扮作书僮陪小姐去书院读书,那王小宝三天两头打架闹事,顶撞夫子,言语粗俗,行为不检。着实是个下三滥的小无赖,小姐理会这种人干什么?

“小姐,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这个小无赖?”红秀嘟着嘴,不解的问道。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轻声说道:“红秀,你有所不知。他父母双亡,只身一人进京投靠堂姐。一路上饥寒交迫,是靠讨饭才到汴梁的。你想想看,一个人遭受了这么多的灾难,还能像他这样乐观豁达,是多么不易。他虽然言语粗俗,可却是个真性情的人,平日急公好义,对同窗仗义相助。比起那些王孙公子,实在不可同日而语。”

红秀闻言撇了瞥嘴,轻声哼道:“偏他是好人,偏我是坏蛋,小姐真偏心。”

听到这句话,那白衣女了竟然有些紧张,低下头去轻喝道:“不要胡说,我,我……”

红秀见状,抿嘴一笑,把头凑过去,笑嘻嘻的说道:“小姐,我听说这小子考了第十七名,现在已经是太学生了。将来升舍授官也未可知。前些日子他遭了牢狱之灾,老爷也曾搭手救他,看来对他也是另眼相看。等到他将来飞黄腾达,你说……”

白衣女子更急了,紧紧咬着嘴唇说不出来话,红秀一见,伸了伸舌头,赶紧赔着不是。正说着,床上的王钰突然“啊也”一声,猛的坐了起来。

两女子吓了一跳,红秀嗔怪道:“王小宝,你一惊一诈的干什么?”

王钰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四处一望,这是什么地方?再向旁边看去,咦?难道还在梦中?咋两个美女呢?再仔细一看,嘿,这两美女都有些眼熟。再仔细仔细一看,靠,那穿绿衣,撅着嘴的丫头,不是升贡考核那天,那个女扮男装带自己骑马的人吗?

“啊!你,你,你是那个带我骑马的!”王钰从床上窜了下来,指着红秀大声说道。

听他提起这件事情,回想起他那天对自己的轻薄,红秀气不打一处来,小脚一跺,哼了一声,不愿意搭理他。

“这位,就是你们家小姐吧?哎呀,那天多亏你帮忙啊,还没有请教……咦,我怎么看你有些面熟?”王钰越看那白衣女子,越是面善。

白衣女子似乎有些窘迫,慢慢站起身来,冲王钰福了一福,轻启朱唇道:“王兄,是我。”

王钰仍旧没有看出来她是谁,干脆走到她面前,把脸贴得近一些,仔仔细细打量起来。哎呀妈呀,这个漂亮啊,以前认为师师姐就算是天下第一大美女了。不过跟这位比起来,还是要逊色几分,瞧瞧这嘴,瞧瞧这鼻子,漂亮,真漂亮,再瞧瞧这眼睛,噫,这眼睛怎么回事?

“嗨!你懂不懂规矩,哪儿有你这么盯着人看的?”红秀看着他这副淫棍样子就来气,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把,大声喝道。白衣女子似乎此时才知道王钰盯着他看,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头又深深的低了下去。

王钰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自己书院中有一位同窗,自幼双目失明!难道……

“我姓童,名素颜。”白衣女子小声提醒道。

王钰张大了嘴巴,满脸惊讶之色,她,她竟然是小童!就是那个经常坐在自己身边,一逗她就会脸红的小子!不对,她是女的!唉,在书院的时候,居然没有看出来!难怪认不出来她来,改穿女装之后,简直太漂亮了!

“童素颜,这个名字,啧啧,美啊,人如其名啊。”王钰丝毫不吝惜赞美之词。

童素颜刚刚平复的脸蛋,又红了起来,把头一低:“既然王兄醒了,那,那我们就告辞了,饮酒伤身,注意节制。红秀,我们走吧。”红秀冲王钰耸了耸鼻子,扶着童素颜向外走去。王钰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刚一伸手,童素颜又停了下来。

“欣闻王兄高中,恭喜。”说完这句,两人径直离开了。王钰站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世间竟有如此佳丽,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第一桶 第二十六碗 又见出云郡主

一连几天,王钰几乎都是在酒坛子里面泡着的。飘香阁出了一位太学生,这事非同小可,不光王钰以前尚儒书院的同窗们对他另相看,就连平常在飘香阁出没的嫖客们,也对王钰客气起来,再也不敢寻他的开心。

这日,太学新晋生员入学,王钰一大早穿戴一新,李师师亲自替他收拾打扮。确保走大街上,回头率能有百分之一百之后,方才放他出门。可他刚一出门,就被人给截住了。

那人生得细皮嫩肉,一领绸缎长衫,足蹬皂靴,滚金边的腰带上还挂着不少珠宝玩意儿。看样子似乎有些来头,只是手里捏着一块绣着鸟儿的手绢,不时擦擦嘴马,显得有些不男不女。

“是王小宝王相公么?”那人在大门外堵住王钰,打量了几眼后,不冷不热的问道。

王钰心下狐疑,皱着眉头回答道:“是我,你是谁?”这几日许多不认识的人到飘香阁来请吃酒,王钰都有些厌烦了。那人听得王钰这么问,神秘兮兮的左右一望,方才探过头来,小声对他说道:“我是宫里来的,圣上要召见你呢。”

圣上?赵大嫖客?他要召见我?王钰只觉心里一颤,不知是喜是忧,莫不是那日我替他背了黑锅,他召我进宫去,要赏赐于我?既然是皇帝召见,那可马虎不得,当下王钰什么也没有再问,跟着那人走了。

一路来,那小太监也不多说话,只顾快步在前面走着。王钰跟在他后面,看着他屁股一扭一扭,说不出的恶心。不知不觉,两人穿街过市,来到一座宏伟的府邸前。王钰老远就望见,那座府邸比起前些天柴侯爷家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整个地基拔高起码有一丈有余,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而且在这府让前很宽的一段距离内,是没有行人的。王钰跟着那小太监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一队官员的仪仗。看架势,恐怕还是个高官。可当他们行至那府邸前时竟然停了下来,从官轿中走出一位身着紫色朝服的大人,被一位随从搀扶着,步行经过这府门前。

“靠,传说中的‘文官下轿,武官下马’?”王钰心里暗想,不过他旋即疑惑起来,不是说皇帝召见吗?那应该去皇宫才是啊,怎么跑这里来了?

“公公,公公,留步。”王钰在后面叫了起来,那小太监却充耳不闻,仍旧快步向那府里走去。王钰一时迟疑,抬头一望,只见那朱红色的铁钉大门之上,悬挂着一块牌匾,“八贤王府”四个金色字闪闪发光。

此时,两人已行至府门之前,王钰停了下来:“公公,不是说圣上召见吗?怎么来到八贤王府了?”那小太监终于停住了,回头看了王钰一眼,不耐烦的喝道:“叫你走你就走,哪来那么多废话?”

王钰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站在原地一步不动,那小太监看得眉头一皱,也不管王钰了。几个大步踏了上去,在王府门前对那几个身披甲胄的侍卫说了几句什么。只见四个全副铠甲的侍卫气势汹汹的冲了下来。

王钰一见势头不对,撒腿就跑,刚跑了没几步,猛然觉得肩膀一紧,被人逮了个正着。几个侍卫一拥而上,架起王钰,像提小鸡一般给拎了回去。王钰死命挣扎,嘴里大叫道:“抢人啦!抢人啦!”

侍卫们扛着他,径直钻进“八贤王府”,却不走正厅,而是绕过大堂,由旁边小径一直到后院而去。王钰被四个孔武有力的侍卫扛着,动弹不得。偏过脑袋一看,只见这王府之内,雕梁画栋,景色怡人,亭台楼阁,数不胜数,自己以前从未见过,即使是在电视剧里面,也不曾看到这般奢华的景象。

来到一处独立的院落时,那几个侍卫将王钰放了下来,反剪双手押进了一间屋子。而后重重一推,王钰立足不稳,一头扎了进去。背后响起关门声,再回望时,大门已经被锁起来了。

这间屋子,似乎是练武的场所,两边摆着十八般兵器,墙壁上挂着刀剑弓弩等器械,正上方有一把大交椅,背后一副猛虎下山图,威风凛凛。

三五个身着戎装的女武士提刀挎剑,立在堂中,目不转睛的望着王钰。王钰细细一打量,发现这几个女子都还算姿色出众,还加上不爱红装爱武装,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

正打望个没完,从那帘子后面,又转出两个人来。王钰一见这两人,顿时面如死灰。真是冤家路窄,又跟这儿碰上了。这两人不是别人,就是那日到飘香阁找师师姐麻烦的出云郡主,还有那个死太监。

出云郡主仍旧一身男装,英姿飒爽,气度不凡。手里提着一把宝剑,大马金刀的往交椅上一座,手中宝剑重重拄在地上。

“大胆!见了郡主,还不下跪!”那太监厉声喝道。本来按礼法,见了郡主是该下跪。可王钰却不懂这些,或是说不管这些,大大咧咧往堂中间一戳,盯着那赵出云。

“嘿,反了你!小子,你也不睁大眼睛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到了这儿,你就甭想出去了!来呀,给我摁倒在地上!”那太监跳大神似的吆喝着,话音一落,两名女武士就跨了出来。走到王钰跟前,一个按左肩,一个按右肩,使劲往下压去。

虽说是武士,可终究是女儿身,力气比不得王钰这等少年。两个女武士见半天压不下去,有些急了。王钰却是拼命挣扎,一双手在两人身上胡乱摸来摸去。最后摸得两名女武士花容失色,尖叫着闪到一边去。

“好个淫徒!真是有其姐必有其弟,淫贱成性!”太监大骂。

王钰听他骂起李师师,心头不爽,正要发作,却又突然改成笑脸,眉毛一挑,猥亵的问道:“公公,你倒是想淫贱啊,你还能行吗?”

这可不得了,太监最忌讳人说这个。那太监一张脸涨得通红,嘴唇颤抖,神色恶毒,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王钰偏又火上浇油,接着问道:“公公,你平时撒尿,是站着啊,还是蹲着?”

第一桶 第二十七碗 鼓动如簧之舌

正当太监就要爆发时,背后的赵出云突然说话了:“好你个王小宝,这汴梁城里,我还是头一回碰到你这种胆大包天的人。”

王钰笑嘻嘻拱手道:“郡主过奖了,一般般啦。”

赵出云露出不屑之色,嘴角一撇说道:“别人见了我,都是战战兢兢。不过你不要以为标新立异本郡主就不会把你怎么样。就凭你当日殴打王公公,我就可以治你的罪。”

“什么?王公公?你也姓王?你怎么也能姓王?”王钰大呼郁闷。本来,那王公公见郡主替他出头,心头的怒气稍微平复了一些,现在听到王钰这句话,简直气得七窍生烟:“我怎么就不能姓王?天下姓王的何止千万,我,我,我怎么……”

“唉,家门不幸,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老王家居然还有人做太监,啧啧,这真是……”王钰摇头晃脑,那脸上的神情就写着八个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回,还不等王公公发火,郡主先叫了起来:“左右,给我拿下!”

俏武士们一拥而上,不等王钰反抗已经押了一个结结实实。赵出云站了起来,将手中宝剑一掂,呛一声拔了出来。三尺龙泉,寒光陡现。王钰看得心头一凉,这出云郡主也是个狠角色,该不会是我骂了她手下的太监,她也要阉了我吧?一想到这点,他立马把双腿夹紧。

赵出云提着宝剑,来到王钰面前,娇媚的笑道:“王小宝,你仗着你堂姐李师师,敢不把本郡主放在眼里。现在我就让你知道,你不过就是个小角色。”

王钰看着她把剑架到自己脖子上,起先还有些怕,这会儿反而沉住气了。盯着赵出云看了半天,突然嘿嘿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出云郡主柳眉一皱,不解的问道。

摇了摇头,王钰笑道:“我不是笑郡主,我是笑我自己眼力太浅,居然没有看出来。想郡主金枝玉叶,又生得这般花容月貌。我在坊间,听得传闻,八贤王府的出云郡主,那是这京城里头号女菩萨。这世上,表里不一的人多如牛毛,难得有一个像郡主这般,外表漂亮,心地也善良的大美人儿。郡主这样做,无非是想给我一点教训,让我知道这世间险恶,凡事要三思而行。”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王钰这番话纯属假冒伪劣,出云郡主不是傻瓜,当然听得出来。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王钰说完之后,赵出云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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