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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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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解开他的腰带,王钰的手就不老实了,一把搂住耶律南仙的腰 肢,就顺势往下滑去。耶律南仙忍着笑瞪了他一眼,也不理会他,替他脱去衣衫。
“呀!”突然一声惊叫,耶律南仙陡然连退三步,以手捂嘴,满脸惊骇。随即连连摇头,苦笑不已,芳华绝代的脸上,一片嫣红。只见赤条条的王钰,站在澡盆之前,神气活现。双腿之间,那东西雄纠纠,气昂昂,仿佛第三条腿。
自与耶律南仙成婚之后,两人除去新婚之夜曾经缠绵外,这一段日子因为事务繁忙,两人几乎没有时间亲近。王钰回府之后,多半时间也在童素颜那里过夜。是以,耶律南仙头一次亲眼看到王钰赤身裸体,免不了大大吃了一惊。
“这是什么字?”王钰叉开双腿。伸展双臂,笑嘻嘻地向耶律南仙问道。
她虽然北方人,个性豪爽,但终究是女儿家,一咬嘴唇,小声说 道:“大字。”
“什么?”王钰瞪大了眼睛,又将腿叉开了一些,“再看。到底什么字?”
耶律南仙知道他有意捣乱,只怕自己不说出来子丑寅卯来,王爷绝对不肯乖乖进澡盆的。于是粉面含羞,低头说道:“是,是太字。”
王钰听罢,撇了撇嘴:“真小瞧人。明明就是个木字。”说完,心有不甘的钻进了澡盆。耶律南仙走到盆边,取过木瓢,替王钰冲洗 着。嫁给王钰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真真切切的看到他的身体。只见王钰身体修长,壮硕结实,肚上六块腹肌分明,胸前两块胸肌隆起,前胸后背,都有作战时留下的伤痕。更添男子气概。
此时,他靠在澡盆边。舒展四肢,闭目养神。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上。气定神闲。耶律南仙不禁瞧得有些出神,这个男人手握重权,当朝丞相,万军统帅,天下都在他的手中,又生得这般俊俏,能嫁给 他,实在是自己地福分。更难得。他对女人向来贴心,情深意重。有此如意郎君,当真是世间女子所期盼的目标。
轻轻搓洗着他的身体,耶律南仙的目光不自觉的向他下身瞧去,既惊且羞。当年他出使辽国,被镇王南追杀,自己领军相救,在那熊洞之中过了一夜。醒来之时,只觉一根硬梆梆的东西顶在自己身上,掀开衣服一看,当真羞死个人,竟然是他地……
回首从前,往事仿佛历历在目,而自己如今,竟真的成了他的女 人。而他,也正如自己所期盼的那样,成为无冕之王,权倾天下。
“嘿嘿嘿,瞧什么呢?都让你瞧软下去了。”正出神时,忽然听到王钰调侃。耶律南仙脸上一红,赶紧低下头去,吃吃的笑道:“谁瞧你了,堂堂郡王,也不知道害羞……”
“我害的哪门子羞?不怕告诉你,我这人天生脸皮厚,你记得飘香阁里那几位姐姐么?当初看到我赤身裸体的时候,跟你一个样子,不过我记得我那时候被屎克螂给扎了一下,肿得有手臂有那么粗……”每当想起这事儿,王钰都感觉十分郁闷,从此以后就恨上了屎克螂。
“又胡说,什么手臂……”耶律南仙笑着泼了他一瓢水。
王钰也不服输,双手舀起盆里的水就朝耶律南仙泼去,后者四处仗着灵活的身形四处闪躲,可仍旧不免被他泼上一些。正值秋天,身上本就没有穿多少衣裳,被水一浸,耶律南仙立刻露出原形来。
那胸前的衣裳,紧紧贴在身上,露出两个浑圆地轮廓来。王钰一 瞧,立马抬头了。伏在澡盆边上,一脸的坏笑冲耶律南仙招手道:“南仙,过来过来。”
耶律南仙站在一把椅子后面,头摇得像搏浪鼓似地:“不过来,过来了你就不老实。”
“谁说的?我王钰是天底下头号老实人,当初在家乡地时候,人称‘铁齿铜牙金不换,诚实可靠小郎君’,从来不打诳语。你倒是快点过来啊。”王钰急不可待,下面那东西都顶在澡盆上了。真害怕顶个窟窿出来。
耶律南仙仍旧躲在椅子后面,执意不肯过去,王钰一急,霍然起 身:“你不过来,我可过来了啊。”耶律南仙一见,只得服输,咱们这位王爷就是坦诚,他脸皮果然是厚。
耶律南仙一步一挪,刚走到澡盆边,王钰伸手一把拉住她玉臂,就往身边拖。耶律南仙知道他想干什么,双手抵在他胸前,轻笑道:“且慢,我问一个问题,王爷若是如实回答,我就依了你。”
“说说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钰笑道。
耶律南仙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竟然十分郑重,煞有其事的问道: “我和素颜,你更喜欢谁?”
妈呀,男人最怕就是这种问题,而且在这个问题上,只怕世间所有的男人都会众口一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谁也愿去触那霉头,女人一旦吃起醋来,胜过一场万军大战。
“这个嘛,你猜猜看。”王钰老老实实的缩进澡盆去,自己洗了起来。
“那还用猜,肯定是素颜啊,她是正室,又比我先认识你。我听说你当初在隐空山血战,身中数箭,却是丝毫不退缩,连我父
你震住了。这其中的原因,我可是打听到了,因为I一封信,信上面鼓励你奋勇杀敌,当中有一句话,好像叫‘将有必死之心,而士无贪生之念’,你就是受到了这句话的鼓励,所以才……,对不对?”耶律南仙伏在黄桶边上,似笑非笑,紧追不放。
也亏得她,这档子陈年旧事她也打听得清清楚楚,王钰一边舀着 水,一边顾左右而言他:“南仙啊,你知道,我长这么大,最紧张的是什么时候?”
听他岔开话题,耶律南仙知道他不想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聪明的女人都应该知道进退。而她,无疑是个聪明的女人,所以问道:“哦,什么时候?”
“就是当初我领着南府军追进草原,见到你父亲耶律大石,他让你跟他走的那个时候。当时我就在想啊,万一你要是真的跟他走了,那我可要后悔终生。”王钰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好像在庆幸当初耶律南仙没有跟耶律大石远走西域。
“哼,只怕是言不由衷。”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手却已经开始解开腰带了。
王钰一见,喜上眉梢,带着一身水从桶里站起来,嬉皮笑脸的说 道:“这个不劳你动手,我来我来,我这个人向来都是善解人衣。告诉你,我十六岁的时候,就练成一手绝活,能单手解开女生的胸……”
“什么东西?解开什么?”耶律南仙任由着他脱去自己身上地衣 衫。
王钰自知失言。也不再说下去,更没那个耐性去一件件的脱,索性抱起耶律南仙,一下子放进桶里。只看水花四溅,耶律南仙浑身湿透,那叫一个春色无边。
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将她紧紧压在身下,两片火热的嘴唇。立时封住她的小嘴儿。舌头如灵蛇一般,直扣开齿关,探了进去。耶律南仙双手环抱住王钰,大睁着眼睛,观察着王钰的反应,巧的是。王钰也有这习惯,干这档子的事,从来不会闭上眼睛。
两人像是挑衅似地,互相盯着对方。王钰一见,大起征服之欲,上下其手,隔着薄如无物的衣衫,在耶律南仙身上游走。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与南国女子的娇羞不同,耶律南仙竟然大开双腿。紧紧夹在王钰的腰,激烈的回应着他。
男人地尊严受到了挑战。王钰心里涌起前所未有的兴奋,两三下除去她的上衣。双手同时捣向胸前禁区,肆意蹂躏,让那柔软的双峰在他的魔爪之下,任意变幻着形状。
“嗯……”一声娇哼,耶律南仙似乎有些反应了。可她仍旧睁着眼睛,露出些许笑意。突然,她猛然一弹,反倒将王钰压至澡桶的另一 头。就势骑在他身上,激烈的拥吻着。只见那桶里的水。如钱塘江的浪头,一浪高过一浪,整间屋子里,都是激荡的水声,以及两人粗重地呼吸声。
突然一把推开王钰,耶律南仙抿了抿嘴唇,脸上挂着挑衅似的笑 容,从桶里直站起身来。此时,她赤裸地上身,无边春色,一览无余。
“啧啧,这身材,这线条,练过的就是不一样。”王钰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爱人的胴体。耶律南仙从小习武,身上没有一丝的赘肉,与南方女子相比,另有一番风味。
眼波流转,媚眼如丝,耶律南仙盯着王钰,反手抽去头上发簪,一头被水浸湿的秀发披落下来。王钰几乎把持不住,可他仍旧强忍着心中的欲念,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个心爱的女人。
似乎有意要挑衅王钰,耶律南仙动作十分之缓慢,双手徐徐滑至腰间,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王钰的脸。
“别逗我,我这人定力可强,不吃这一套。”王钰口是心非,下身那东西早就快要给胀爆了,可嘴上仍旧不服输。
“是么?”耶律南仙吃吃一笑,一甩头发,又骑在了王钰身上。背过手去,探入水中,猛然一把握住那东西。王钰只觉小头一跳,一种难言地快感,瞬间游走全身,直冲头顶。继而浑身酥麻,比吃了人参果还舒坦。她的手明显加快地速度,可就苦了王钰了,还要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来,甚至还想哼上一支小曲儿,可最后以失败告终。
开始反击了,双手抱住她纤细的腰肢,猛得往自己胯下一按。紧紧固定着不让动弹,王钰豪气陡生:“世人说我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可我不同意,我是上床征服女人,下床征服天下!”
“那要看官人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耶律南仙搂着王钰的脖子,目光之中,充满了挑衅。王钰更不多话,褪去那多余的衣裤,奸笑的盯着眼前这个不轻易服输的女人,下身猛然向上一挺,凶狠异常!
王钰顾不得说话,他急于和心爱的女人融为一体。昏暗的油灯之 下,当今世上最不服输的一男一女,如上阵搏杀一般缠绵着。他们互相挑衅的盯着对方,即便情欲的冲动,和交合的快感充塞心间。耶律南仙突然暴发出的山崩海啸般的声势,着实让王钰吓了一跳。可惊奇过后,是他更为勇猛的进攻。
耶律南仙娇喘吁吁,极力迎合着自己的男人。终于,她完全沉浸在了欲海之中,缓缓的闭上了那双美目。王钰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露出了胜利者的姿态。
一番风云之后,两人赤裸相对,拥坐于桶中。耶律南仙肌肤上的红潮,正渐渐退去,她以少有的小鸟依人之态,躺在王钰结实的胸膛上,温柔的抚摸着他壮硕的躯体。
“要是有支烟就好了……”王钰喃喃的念道。
“官人,你说什么?”耶律南仙奇怪的问道。
王钰笑着摇了摇头,抬起耶律南仙的下巴,又是一阵激吻。当他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双唇时,发现,耶律南仙眼中,有着和他一样的
“我现在相信,有的女人生来就是为了等候她的男人。而我耶律南仙生来,就是为了等你王钰。”
王钰淡然一笑,从黄桶旁边的椅子上取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双眼之中,精光绽放:“有的男人生来是为了打天下,有的男人生来就是了纵情于花丛之中……”
耶律南仙圈住他的脖子,笑问道:“那你呢?”
“江山美人,我两样都要!我平生所求,只有一句话,醒掌天下 权,醉卧美人膝!哈哈!”此时的王钰,已经完全不同于政和年间汴京街头那个小泼皮,他锋芒毕露,显露出异于常人的雄心壮志。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耶律南仙念着这句话,她感觉 到,这句话用在王钰身上,实在是太贴切不过了。如今的王钰,进爵为王,兼任丞相,集军,政,财权于一身,是大宋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手中军旗一挥,千万人头落地,谁敢与之争锋?谁也不想拦住他,赵氏皇族拦不住他,契丹人也没能拦住他,党项人,女真人,高丽,谁也休想阻挡这个男人前进的步伐。
“官人。”心中一动,耶律南仙轻声呼唤道。
“嗯?”王钰有滋有味的喝着小酒。
“你想过……”欲言又止,回为自己想说的,已经是老话了。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地情势,比起两年前来,已经大不相同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不重要。头衔是虚的,权力才是实在的。赵桓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吧?可他能作什么呢?他又能管什么呢?如今朝野上下,除了枢密院归我岳父管辖外,所有的权利都收归到了我手 中。”王钰踌躇满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自信过。
“童枢密虽然是你的岳父,可是……”耶律南仙似乎有什么话想 说,可她终究没有说出来。王钰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意思,可不要忘了,自己那位老泰山是个宦官,而且他已经风烛残年了。还能有几年活头?何必跟一个行将就木,土都埋到脖子的老人家较真呢?他就算贪污一 点,骄横一点,可万事看在素颜面子上,再说,这一路走来,若不是老岳父大力支持,我王钰岂能有今天?
“不过,这个童师闵,若他真是岳父地养子。我的大舅子,倒不能不给岳父几分薄面。”王钰颇觉为难。从老百姓的口碑来看。这个童知府似乎不是什么好官,而且凭白无故。冒出另一个自己来,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官人,我倒觉得,如果他跟童大人没有关系,倒可以放他一马。如果他真的是王妃的义兄,那你就不该放过他。”耶律南仙在王钰面 前,向来就是有话直说,从来拐弯抹角。
“哦。为夫愿闻其详。”王钰笑道。
“很简单,如果他真是你的亲戚。你正可以借这个机会,杀鸡警 猴,作给天下人看看。只要是犯了国家地律法,哪怕是你的亲戚,也不能逃过制裁。这次出京,你也看到了,地方吏治很成问题,朝廷若是不下重手,你的新法,就得让这些人给破坏了。”不愧是女中豪杰,耶律南仙所言,正合王钰心意。地方官员,代表朝廷司仪行政,镇守一方。他们是直接面对老百姓的,百姓对朝廷的看法,就体现在这些人身上,一旦官员作威作福,超出了百姓的底线,那可就是官逼民反了。
中国的老百姓历来有着惊人的忍耐力,只要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就会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你要真把他们给惹急了,他们的爆发力更惊 人。唐太宗李世民说得好啊,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第二日清晨,王钰正拥着耶律南仙,尚未起床,就听见吴用地声音在屋外头响起:“大官人,您起床了吗?”
王钰应了一声,就要起床,他精力过人。再苦再累,只要睡上一 觉,第二天又是精神抖擞。可耶律南仙终究是女儿身,昨夜连番苦战,这会儿正睡得香呢。王钰见她睡得安祥,不忍叫醒,却又发现自己贴身衣服的袖子被她压在头下了。
小心翼翼地解开衣衫,将贴身衣服脱了下来,王钰光着上身,蹑手蹑脚,作贼似的窜下床去,从衣架上取过外套穿上,轻轻打开房门。
吴用慌忙低头,退到一边:“大官人,小人奉命……”
“嘘……”王钰提醒吴用噤声,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就伸手掩房门,又把吴用拉到一边,这才让他报告事情。
“大官人,小人奉命查探。昨日那武州郡王进城后,立即被引入童帅闵府上,一直没有出来。据下面地人蹲守,发现从昨日晚间一直到今日清晨,不断有人进入童府。从衣着和轿子来看,这些人官民都有,而且全是富贵之家。这一段时间里,先后有二十三个人进过童府,并 且……”好个吴用,果然是心思缜密,算为遗漏。他彻夜未眠,兢兢业业替王钰办着差事。也难怪历来被王钰重视,梁山系出身的官员之中,他和林冲是提拔得最快的。
“说,不必忌讳。”王钰提醒道。
“是,而且这二十三个人里面,还有两个是娼妓。从进去之后,一直没有再出来。”
王钰听罢,沉吟不语,吴用垂手肃立,站在一旁。好一阵之后,王钰才发现吴用还站着,连忙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一夜没睡,去休息吧,别累坏了身体,那我日后找谁讨教去?”吴用领命辞去。
二十三个人,除去两个娼妓,就是二十一个,而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看来,这些人都把那冒牌货当成自己了。进出童府,怕是少不了要孝敬孝敬。
“是真的蒙在鼓里,还是故意为之?”王钰提着扇子敲打着脑袋,喃喃自语道。
第四桶 第一百三十七碗 十万火急
尽,厅上一片狼籍,杯盘碗盏四处丢落,硕大的蜡烛只剩下一团红泪。一名管家模样的人踏上花厅,却是一个不小心,踏到了一块鸡骨头。偌大的花厅上,竟没有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
四处一张望,才发现知府大人缩在厅上一根柱头后面,乌纱斜戴,官袍朊脏,哪里还有半点朝廷命官应有的威严?管家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摇醒童师闵,告知他天已经大亮,宾客们已经走完。
“嗯?哦……”童师闵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在管家的搀扶之下站起身来,看着花厅上一片狼籍,便吩咐管家赶紧收拾收拾。
“大人,今日要夷陵县视察长江堤防,您看是不是……”管家提醒道。
童师闵显然已经找不着北,晃晃悠悠的走了几步,嘟囓道:“长江有什么好视察的?年年都发大水,看与不看打什么紧?”
“不是,大人,今年朝廷不是拔了五十万贯钱下来,让整顿长江河防么?”管家上前扶着童师闵坐下,又提醒道。
不耐烦的摇了摇头,撑着疼痛难当的脑袋,童师闵说道:“哎呀,你说你一个管家,操这么多心干嘛?那长江有多长你知道吗?修得了这处,补不了那处,有钱也不能往这无底洞里扔啊,对了,昨天晚上都哪些大人到了?”
管家见知府大人对长江防河丝毫不感兴趣。自己一个管家,仰人鼻息,也不好再多嘴,回想了一下,当即回答道:“昨天晚上,受邀地大人们都到了,只有通判许大人未曾莅临,小人派人去问过了。说是许大人偶感风寒,贵体抱恙……”
“哼,这个许柱国,从他上任通判开始,就跟我尿不到一个壶里。他自诩是科举正途出身,还是辛辰科的头名状元。历来是看我不起。等着瞧吧,别让我逮着机会……”童师闵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片怨毒之色。显然对这位与他同州理事的通判大人有着很深的成见。
管家听到这话,默不作声,这位童知府乃是当朝枢密使童贯老大人的义子,又是丞相王钰的大舅子,在鄂州这方,他就是土皇帝,谁敢逆他的意思?况且现在新近被天子赐封为武州郡王地小王相爷就在府上,这位通判大人也太不懂事。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王相爷啊。
“我妹夫呢?”童师闵突然想起这件事情。顿时睡意全无,坐直身子问道。
“王爷昨夜进府以后。便说身体不适,一直在客房休息。”管家回答道。
童师闵略一思索,站起身来,正色说道:“任何人也不许去打扰王爷,除了我之外,全府上上下下,都不许踏进东厢。”管家诺诺连声,心里却是犯了嘀咕。昨天那么多大人员外,捧着数不清的金银古玩到府上来拜见王相。却是连王相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都不知道,这得有多冤枉。
日上三竿,鄂州城里的百姓早已经为了生计而忙活开来,今天长江又发大水。庄稼淹了不少,逃荒的人大量涌进城里,好在鄂州这几年工商业发达,有钱的人都把钱投到作坊里面去了,很少再有买田置地的,只要手脚勤快一些,不难在城里讨碗饭吃。现在,汛期已过,按说朝廷已经拨给银子修筑河堤,可不知为何,迟迟不见动静。
王钰一身锦衣华服,手摇折扇,领着女扮男装地耶律南仙漫步在鄂州街头。不愧是长江重镇,人口众多,街市繁华,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一派盛世景象。看到这些情景,王钰颇为自得,自己推行新 法,改革朝廷,总算是见了成效,看鄂州这情况,老百姓日子还是过得不错嘛。
一股成就感涌上心头,王钰笑逐颜开,扭头对身边的耶律南仙笑 道:“你看看,鄂州这处还不错吧?今年长江洪水,我本以为这鄂州城里,一定有不少逃难的灾民,可走了这半天,别说灾民,连个乞丐都没看到。”
耶律南仙四处张望,点头道:“我也觉得奇怪,这不太合常理,城里怎么会连一个乞丐都没有?三司那班官员不是说鄂州是重灾区,百姓流离失所,请求朝廷拨给重资修建河堤么?”
王钰正要说话,忽听街上响起一阵吆喝声:“来哦来哦,淡炎记水饺,鄂州名小吃啊!”这人声音尖锐,带着鄂州独特的口音,在大街上传得很远。
“名小吃?走,南仙,今天咱们什么也不干,我就带你四处游玩吃喝。”王钰还没有穿越到宋朝之前,跟那个时代所有男生都一样,最怕的事情就是跟女朋友逛街。这女人一旦逛上街,那男人可就遭了大罪 了。要掏腰包不说,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就是这些个女人们,只逛不买,连续十几家店子,她们都可以不知疲倦的逛啊,试穿啊,可她就是不 买。
到了宋朝以后,以前这种苦难,倒成了遥不可及的幸福。封建社 会,女人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便是出了家门,也是忙完了事赶紧回家,生怕在外面多呆一阵。王钰记忆里,追童素颜那阵,两人好像没怎么单独在外面呆过。
两人踏进那家写着老字号的水饺铺子,见店里倒是整齐干净,可就是一个客人没有。店伙计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吆喝着。
“两位相公,您要吃点什么?”来这人五十多岁,笑容可掬,弯着腰在王钰面前陪笑。
“你这不是废话么?来你这里,不吃饺子,你还能给我端出包子 来?”王钰心情不错,跟掌柜的开着玩笑。
“哎哟,您说地是,请坐。”掌柜亲自动手,用手里的布巾在一副座头上扫了扫灰,请王钰与耶律南仙坐下来,便又转到后面去忙活了。看这家店,规模应该不小,这掌柜也忒小气,也不知道多请几个伙计。
不多时,两碗热气腾腾地水饺端上桌来,王钰夹起一个
咬下去,还真别说,皮薄馅多,那饺子皮晶莹剔透,州名小吃。
“掌柜的,来来来,你过来,我有话问你。”王钰心里头着实疑 惑,将掌柜的叫到自己桌前。举着手里那半个饺子问道:“你这饺子味道不错,又是老字号,怎么我看你这店里……”说完,四处一望,意思很明显。
掌柜的虽然还笑着,可却笑得有些勉强,试探着问道:“客官是从外地来的吧?”
“看出来了?不错,蜀中来的。”王钰一边吃着饺子,一边回答 道。
“那就难怪了,实话跟您说吧,不光是我这家店如此,这鄂州城 里,但凡靠吃喝挣钱的行当,都不好做!上个月,城里一家百年老字号的酒楼,刚关门大吉。哎呀,适逢灾年哪,树皮草根观音土都没得吃,谁还有钱来吃我这饺子?我跟您说,夷陵县您知道吧?今年长江决堤,夷陵县全部被淹,据说死了上千人呢!唉……”掌柜的一脸苦相,似乎有倒不尽的苦水,可话说到这里,却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看到又有两个客人进了店。
“许大人,您来了?还是老规矩么?”这来的明显是个熟客,掌柜的十分殷勤,又是倒茶,又是擦桌子。那人年纪却是一大把了,估计年逾花甲,头发白了一半。穿着布衣,挽着袖口,背后还背着一个斗笠。倒像是下田耕作地农夫。可听掌柜的称呼他为许大人,莫非是朝廷的命官?
“老规矩,秦掌柜的,有些日子没吃到你的饺子罗。”那位许大人倒没什么架子,跟这市井之流也能谈笑风生。掌柜的进里间去煮饺子,那人举目四望,看到王钰和耶律南仙,恰巧王钰也在看他。两人先是一愣,随后都是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了。
这时,掌柜的端出两碗饺子,那许大人与同行的壮汉一人一碗,大口吃了起来。王钰看得直瞪眼。不是说这是位大人么?怎么吃起东西来,跟饿死鬼似地?那一大海碗的饺子,三下两下就装进肚子里面去 了,自己这碗才刚吃三个,再看耶律南仙,一个还没有吃完。
“秦掌柜,钱我扔桌上啊,我得赶着去夷陵县视察灾情,先走一 步,告辞了。”那许大人伸手在怀里掏着。可最终却没有掏出半个子儿来。脸上一片尴尬,瞧向身边那名壮汉。那汉子身上似乎也没有 钱。
“掌柜的,那位老丈的帐。算在我头上。”王钰适时的说道。
“哪能呢?许大人,没事,您有事先忙,要是记得住,下回捎给 我,记不住也没关系,咱们都是老朋友了。”都说商人惟利是图,可这位姓秦的掌柜却是个大方地主儿。许大人一听这话。倒也没有推辞,拱手一揖。临走的时候,看了王钰一眼,点头示意,这才步行店去。
他前脚一走,王钰立马把掌柜的叫到自己跟前,打听这位许大人的来路。
“这位大人可是大有来头,是咱们鄂州的通判大人,好才情,好名声,当真说得上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您看他穿着朴素,像个农夫,没想到他会是三品命官吧?唉,咱鄂州百姓都说,要不是有个许大人,兴许,哼哼……”宋朝的地方官制,稍大一些的州府,都设有知府一 员,通判一员。共同主事,通判虽然位在知府之下,但权利却是大同小异,而且通判还有监察弹劾的职权。就这么说吧,知府就像是王钰生活那个时代的市长,而通判就是市委书记。
听到此处,王钰虽然没有什么心情吃这饺子了,把筷子一扔,脸色阴沉。掌柜的还以为自己说错话,得罪了客人,一个劲儿地在那儿告 罪。
“没你什么事,掌柜的,看来你今天是一个子儿也赚不到了,我也不打算给你饺子钱。”王钰把两手一摊,作出一副吃霸王餐地样子。
掌柜一听,当时就急了,赔笑道:“客官,您,您这样子也不像是没钱的人,您说我这小本买卖……”
“钱我不给,可我给你东西,取文房四宝来。”王钰把袖子一挽,大声说道。掌柜地在这里开了几十年的店,什么人没见过,一瞧王钰这架势,心中一动。看这位官人气宇轩昂,难道是当世哪位名家?这些文人墨客,一向是淡泊名利,可他们一副墨宝,却是不能用金钱计算的。
当下,掌柜的飞奔入内,取来文房四宝,就在王钰那张桌上铺开 来。后者煞有架势的甩了甩手,又拿起毛笔凌空挥舞了一阵,却不见落下一笔一划来。
“哎,你这家店叫淡炎记是吧?”王钰问道。
“对对对,咸淡的淡,炎热的炎。”秦掌柜望眼欲穿,就等着看这位官人的落款,想知道到底是哪位大家。若说当今世上,能称得上书法大家地,已故的道君皇帝算一位,奸相蔡京算一位,米 也算一个。可他们都不太可能到这里来吧?
王钰点了点头,又有模有样地挥了几笔,突然将笔交到耶律南仙面前:“你来,我那字鸡抓似的,见不得人。”
耶律南仙早就料到他有此一手,轻笑一声,接过笔去。只见她笔走龙蛇,铿锵有力,淡炎记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显现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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