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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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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国公府,乱成一团,李师师归天,王相爷昏迷。身为女主人,童素颜不得不收起悲伤,一边请御医替王钰诊治,一面差人准备李师师的身后事。可惜。一代名妓,盖世才女。竟然也逃不出自古红颜多薄命的诅咒。风流天子赵佶去世不久,李师师也阖然而逝。
王钰因悲伤过度,昏死过去,经御医诊治,傍晚时分,便告苏醒。童素颜与耶律南仙守护在他床头,寸步不离,生怕再出什么事端来。
“我政和年间进京,投奔堂姐,这些年来,若非堂姐照料,焉有今日?本欲悉心奉养,不料红颜薄命,堂姐竟然早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何其痛也。堂姐在世时,曾对我言道,她坠入风尘,不能归葬故里,生前迎来送往,死后亦不能立碑著传。叫我择地而葬,我思之再三,堂姐生前,喜好陈拾遗诗作,常言蜀中地灵人杰,我欲将堂姐葬于蜀中梓州射洪,陈子昂故里。素颜,南仙,你们以为如何?”李师师生前留有遗言,让王钰择地而葬,她既然不能归葬故里,而王钰又视她为至亲之人,便决定安葬在自己的家乡。至于李师师喜欢陈子昂诗作云云,不过是王钰掩人耳目的借口。
童素颜与耶律南仙均无异议,只是炎天暑热,遗体不便停放,如何运抵蜀中?
李师师去世,京城震动,李师师生前有才情,大宋文人墨客,多赋诗作词,以作纪念。而王钰悲痛万分,一度昏厥地消息,也传开来,就连皇帝赵桓,也亲自过问此事,向王钰表示哀悼,让他节哀顺便。
为了使李师师入土为安,王钰一反常态,从皇宫冰窖之中,运出数量庞大的冰砖,以保持李师师遗体不会腐化。并调动数千兵马,沿途快马运送。他自掏家底,给李师师准备了极其奢华的陪葬品,特别是赵佶当年替李师师所作的画像。
童素颜坐守府中,耶律南仙陪同王钰,护送李师师灵柩入川。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历经一月有余,李师师的灵柩才送抵梓州射洪县。地方官员,早就收到消息,按王钰的命令掘好了墓穴。
九月中旬,王钰亲自主持李师师下葬仪式,披麻戴孝,痛哭失声。葬于射洪县城, 江之滨地金华山下,毗邻陈子昂读书台。因李师师生前有遗言,不得为她个人立碑,王钰只得立下“宋宝国公葬姐赵王氏于此”的石碑。李师师虽然一身未曾婚嫁,然与赵佶有情,王钰也不管什么礼教,将李师师寄名在赵家门下,而她本姓王,所以用“赵王氏”称之。
不防后人盗墓,王钰在一面陪葬的铜镜上面,刻下了一行字。入葬已毕,王钰亲自宣读了出自吴用手笔的祭文。言辞悲切,情深义重,闻者莫不感怀。
“大宋宣武元年九月,葬堂姐赵王氏于金华山下,而奠以文曰:呜呼!姐生于北而葬于厮,离吾乡千里矣。姐少有才情,不让须眉,及成年,误坠风尘,悲苦一生。虽命之所存,天实为之……政和年间,弟以贫弱而入京师,姐不离不弃,悉心照料,教读诗书,明圣贤之理,弟受用终生。本欲悉心奉养,奈何天人永隔,摧我心胸,断我臂膀,何其痛也……姐之疾,吾信医言无害,远征江南,汝又虑戚吾心,阻人走报,及至气若游丝,吾妻问望弟归否,强应曰“诺”。吾忙于政务,及家婢来报,飞奔回府,果吾以酉时还家,而汝以申时气绝。四肢犹温,英灵不远,盖犹忍死待弟归也。呜呼痛哉!早知决汝,吾岂肯南征!如若拱手河山,可换姐一命,钰实可弃之!
呜呼!身前既不可
后又不可知,哭汝既不闻汝言,奠汝又不见汝食。▋|后又不可知,哭汝既不闻汝言,奠汝又不见汝食。▋|后又不可知,哭汝既不闻汝言,奠汝又不见汝食。▋|后又不可知,哭汝既不闻汝言,奠汝又不见汝食。▋|后又不可知,哭汝既不闻汝言,奠汝又不见汝食。▋|后又不可知,哭汝既不闻汝言,奠汝又不见汝食。▋风野大,弟且归矣,犹屡屡回头望汝也,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李师师入土为安,王钰在坟前长跪不起,誓言守孝三年。消息传 出,朝野震动。京城百官,连夜商议之下,督请赵桓下诏,召王钰回京理政。王钰推辞不受,赵桓无奈之下,只得命吴用携诏书亲自入川,召王钰回朝主政。
这日,王钰从李师师墓地归来,正于射洪县衙歇息,射洪县令入 报,钦差吴用已至县衙,带来天子诏书,求见相爷。
既有天子诏书,王钰也不便推辞,穿上官服,走上县衙大堂。吴用立于堂中,两人四目相对,吴用微微颔首,示意王钰节哀。他二人祸福与共,风雨同舟,深交甚厚,一切尽在不言中。
吴用取出天子诏书,王钰躬身领旨,只听吴用宣诏道:“制曰,朕即位以来,以仁义治天下,以孝道立国本。爱卿丧姐之痛,朕感同身 受,然国家多事之秋,卿主持朝政,四方归心,朕一日不能离卿,今闻爱卿欲守孝三年,朕虽感怀卿之孝义,然有一言,不得不实告之。卿执掌相权,主持变法,兹事体大,不容有失。丧姐之痛,乃私情,军国大事,乃公义,卿深明大义,岂能因公而废私也?出征江南,迫使逆贼称臣,盖世之功。惟卿居首!朕遵神宗遗训,册封王钰为武州郡王,兼任丞相,总领三省,监管六部,审院官,三司,望卿早日还京。以慰朕 心,钦此!宣武元年,九月二十六。”
王钰听完圣旨,倒是有些吃惊,上一回赵桓要封自己为郡王,被自己推辞不受。这一回怎么又封王了?难道又是自己那老岳丈去威胁了皇帝?宋神宗当年地留下了遗训。“有复幽云者,疏王爵”,可吴用不是建议说,根基未稳,不宜称王么?
“武州郡王,请领旨吧。”吴用双手奉上圣旨,交于王钰面前。
王钰伸手接过,奇怪的问道:“这怎么回事?怎么又提封王?”
吴用拱手回答道:“相爷,不,王爷离京之后。枢密相公召集我等到府上,商议此事。言扫平江南,王爷居功至伟。然王爷身为丞相,已然位极人臣,只得督请天子降诏,册封王爷为武州郡王。枢密相公又使了手段,迫使圣上将审院官交由王爷掌管。”
王钰听罢,未予置评,吴用料想他还有所顾忌,遂上前一步。小声说道:“先前陛下欲封王爷为郡王,下官建议不受。只因那时根基未 稳,未免授人以口实,不得已而为之。如今王爷平定江南,长江南北,皆在王爷掌握之中,此时封王,正合时宜。”
王钰又把那诏书看了一遍,轻笑道:“罢了,郡王就郡王吧,不过是个虚名。哎,武州郡王?武州不是幽云十六州之一么?”
“是的,先前我等建议册封王爷为幽州郡王,但圣上没有批准。下官估计,圣上是想到幽州曾为辽国都城,有帝王气象,是以改封武州郡王。”吴用说道。大宋十二等爵位,郡王以上,尚有嗣王,亲王两 等。郡王以上,非赵氏不封,王钰功高盖世,是以破格提升,赐封郡 王。
领旨之后,王钰在射洪上奏谢恩,但并不急于回京。射洪这个地 方,是他的家乡,他倒是很有兴趣看看,宋朝的射洪是个什么样子。而且新法推行已经有些日子了,他得考察考察,地方官员是否尽心尽责。
这一日,王钰与耶律南仙,吴用三人换上便服,不带随从,微服出巡。
这一千多年前的射洪县城,与王钰生活的时候相比,自然不可同日可语。但仍旧可以看得出来模糊的轮廓,建筑物地修建,也大体与一千多年以后位置相同。王钰领头,一直向城西行去,因为穿越来宋朝之 前,他的家就在县城西面。他记得,他家小区旁边,有一株千年古柏,被当时的县政府划定为“国有古树”,不得砍伐。而且这棵树长得很奇怪,从树腰中间,拐了个弯,呈弓形生长。
来到县城西边,王钰就开始有些激动了,四处张望,耶律南机和吴用两个,都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你问他,他也不搭理你。
“是这棵了,就是它!”王钰在一颗树前停了下来,不过这棵树远没有当初自己看到那么高大,最多只有两层楼那么高,应该没有种多 久。既然找到了树,那自己家的方位就好判定了。
只见王钰立在那颗柏树之下,伸出手像指南针似的转悠着,当指到一个地方后,他停了下来,眉头紧锁,面有不悦之色。吴用顺着那地方望过去,那里是一个牲口棚,想是城中百姓开的骡马市,专门贩卖牲 口。
“王大官人,您这是瞧什么呢?”吴用上前问道。
“官人,这牲口棚有什么不对么?”耶律南仙也觉得王钰今天有些异样。
“不对,当然不对,牲口棚怎么能弄在这儿?这不是找我地晦气 吗?”王钰说完,大步走了过去,身后两人紧紧跟上。刚走到那骡马市前,一股子骡马的屎尿味儿就扑面而来。往前一看,这里还真是一个骡马市,方圆十几丈的地方,拴满了牛马骡子,商人们正在市里讨价还 价,也不嫌这地方又脏又臭。
王钰确定,这地方就是一千多年以后,他家所在的位置。却没想 到,是个牲口市场。
穿梭在牛马之间,王钰倒也受得了,就是苦了耶律南仙了,她虽说是员女将,可几时到过这种肮脏的地方?一路上掩着鼻子,真皱眉头。
市里,商贩和买主们讨价还价,有的托儿还在拼命鼓吹,好不热 闹。王钰久居京城,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陡然看到这民间百态,倒 他小时候的回忆来。走到一处卖牛的地方,他停了
有兴致的听着人家讨价还价。耶律南仙和吴用两个I受不了,可也没办法,王爷都处之泰然,他们还能说什么?
“你看看我这牛,看这膘,看这牙口,不管啷个说,你肯定还要加点撒。”这可是正宗的川音,王钰听着亲切。他小时候曾经听人说,当年新中国要选定官方语言,四川话仅以一票之差落后于北方的普通 话。这个消息虽然未经考证,但也说明了四川话的影响。
这会儿突然听到家乡话,王钰来了兴致,插嘴道:“就是就是,你给人家加点撒,这牛一看就是条好牛!”这可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知道是什么好牛?
乡音难改,那几个正在讨价还价的商贩一听他的话,认为他是本地人,连连点头道:“这位官人是内行,再加点嘛,三贯钱,买条猪都买不到。”
倒是那买牛的老头斜着眼睛打量了王钰一番,这骡马市里,可很少见到穿着这么华贵的人,难不成是请的托儿?想到此处,连连摇头: “就是三贯钱,不添老,卖不卖?”
那腰里插根鞭子的商贩仍旧不肯让步:“哎呀,人家这位官人都说老,是条好牛得嘛,你多而不少再添点撒。”
王钰又跟着掺和了几句,拼命帮人家鼓吹,也不想想人家卖了牛会给你提成么?那牛贩子要知道是当朝丞相。武州郡王在帮他推销,真不知道要乐成什么样子。
“哎,你龟儿子有问题唆?你卖嘛他卖嘛?日妈里球经不懂,猪子插葱你装大象。”那老头却是个厉害角色,指桑骂槐。明里是骂那牛贩子,暗地里却是骂王钰。吴用和耶律南仙都是精明人,可他们听不懂川话,王钰倒是听得真切。正要发作。却不料那牛贩子还真是个牛脾气,把腰间鞭子一抽,作色道:“你龟儿骂哪个?”
“你要咋子嘛?”老头也不是个服软地主儿,把衣摆往腰里一束,眼看就要开打。附近的顾客和商贩一见有热闹都围了上来。
王钰一见自己瞎掺和,弄得人家动手打架了。赶紧息事宁人: “哎,莫动手动脚里,老人家,这牛我买下来送给你,要不要得?”说完,就伸手往身上摸。围观的人都瞧着这位贵气的大官人,可他摸了半天,愣是什么都摸出来。
耶律南仙知道王钰身上没带银子,赶紧掏出一张交钞递上前去,王钰接过。交到那牛贩子面前。后者一看,不得了。不得了,一千两面额的交钞。交钞。本来就是起源于四川,大家都认得,可这一千两面额的交钞,别说买一头牛,就是所这骡马市都买下来也花不完。
“这位大官人,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么?一千两面额,小人也找不开啊。”牛贩子作难道。
倒是吴用身边带着碎银子,挑出几两来。替王钰付了牛资。本以为事情就此了结了,正要抬脚走人。那牛贩子替拦住了他:“大官人,你别着急走,咱们还得去完税呢。”
四川人说交锐叫完税,不过这倒是奇了,就算要交税,也是卖家去交,哪有买家交税的道理?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呢?
“您不晓得,咱们这一方,规矩有些怪。你看到那边没得?那里县衙门的官差,天天守在这骡马市,凡是进了这市场地牲口,都在那里登记,只要卖出去了就得交税,而且是买家卖家都要交。而且牲口只能在这里卖,敢私自交易,小心挨板子。”牛贩子指着骡马市西北角一处棚子对王钰说道。
嘿,怪事,天下奇闻啊,卖家买家都要交税,历朝历代也没有听过这种事情。国家的律法里,也没有规定说牲口不能私下买卖啊。只有当初刚收复幽云的时候,为了积蓄战马资源,在幽云各州不许私自买卖马匹。
“天下还有这样的事?朝廷推行新法,轻徭薄赋,你们这儿的地方官怎么回事?”王钰看出了端倪,向那牛贩子打听道。
“嘿嘿,您不晓得,我们这方有句俗话,叫法令出不了政事堂。上面是制定了国策,可下面有对策,这山高皇帝远的,那朝廷里地皇帝和宰相,他总不能跑到这牲口市场来管这闲事吧?”牛贩子摇头笑道。宋朝的政事堂,是中书省的一个机构,宰相都在那里办公,与后世的“国务院”是一个属性。
见王钰脸色不好看,吴用上前问道:“哎,你不知道丞相到了射洪么?”
“知道,这事全射洪县都知道,可丞相是什么人啊,人家那是当朝一品,只管在县衙门里面乘凉享福,哪管老百姓的死活,当官的都是这个样子,别指望他。”买牛那老头一张嘴可不饶人。
“说什么你!”耶律南仙一怒,就要找那老头子理论。
王钰伸出扇子拦住了他,冷笑道:“看到没有,这叫阳奉阴违,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朝廷年年减轻老百姓负担,可到头来,地方官府还是巧立名目,苛捐杂税。咱们国家的吏治,得好好整顿一下了。当官的不为老百姓作主,就该挨骂。”
老百姓也不是笨蛋,他们有着下层民众的精明,听王钰这番话,再看他这身穿戴,没人敢再多嘴了。这位官人,非富则贵,搞不好还是戴乌纱的人,小心祸从口出。
“那牛贩子,你拿我这把折扇去给当差地说,打今天起,凡是国家律法以外的税,都不许收了,敢多问老百姓要一个子儿,小心头顶上乌纱不保。”王钰将手中折扇将给那牛贩子。领着耶律南仙和吴用步出了骡马市。
百姓们围着那牛贩子,盯着那把折房议论纷纷,这位官人是谁啊,这么大地口气?莫非真是小王相爷?
第四桶 第一百三十六碗 醒掌天下权 醉卧美人膝
蜀中停留数日之后,王钰三人先走一步,将仪仗扔在 射洪县的所见所闻,让王钰感觉到地方的吏治很成问题,地方官员欺上瞒下,巧立名目,盘剥百姓。虽然腐败在历朝历代都有,不可能禁绝,但必须要控制在一个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否则,腐败能亡国。
经长江顺流而下,于鄂州(今武汉)登陆,对于沿途壮丽秀美的长江风光,王钰实在提不起多大的兴趣。这一日,王钰与耶律南仙,吴用三人并数名随从上岸后,沿途考察民生吏治,到达鄂州城。
“大官人,这里是长江重镇,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当年周世宗柴荣意图统一中原,曾在此与后唐军队发生大战,铩羽而归。不久,便病故身亡,太祖皇帝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作了皇帝。”吴用替王钰讲解着鄂州的典故。
王钰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倒是耶律南仙生长在北方,从未见过南国秀丽的风光,一路走来,颇觉新奇。听吴用这么说,接口道:“南国风光,果然与北方大相径庭,中原地大物博,名不虚传啊。”
“哈哈,最富庶繁华的地方你还没瞧见,中原地区历史悠久,物产丰富,就像我们前一阵呆的四川,可是有天府之国的美誉。若不是有事在身,我倒真应该领着你到处转转,只是……”王钰语气之中。充满了愧疚。本来嘛,带老婆出门,成天地就在忙公事,也没机会带她看看,可谁叫自己坐到这个位置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耶律南仙可能是这个世上最了解王钰的人,听他这口气。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嫣然一笑,宽慰道:“来日方长,以后有机会的。”
见她深明大义,王钰颇觉欣慰,笑道:“得。这鄂州可是个好地 方,咱们在这里住上几天,我领着你四处转转,抽空去看看洞庭湖。”几人谈笑风生,遥望鄂州城就在前面,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行至鄂州城前,他们才发现,城门口聚集着许多的老百姓。仔细一看,最前面的竟然还有朝廷官员,从城门口起。一直绵延到城外两三里地,倒是黑压压的人群。看他们这阵势。似乎在等什么人。不会是自己行踪暴露,地方官员收到消息。专门在这里迎候吧?
“哎,你们几个,过来过来。”刚接近人群,就有几名军士迎了上来,对着王钰一行人指手划脚。后者不明其意,只得随那几名士卒走到人群之中。
“就在站这儿。”一名腰挎钢刀的士兵指着一处空地,对王钰说 道。这时,后面又有人到达鄂州城前。却是一个也没有跑掉,全被士兵赶到城前站好。
“军爷。我们是北归的客商,还要急着赶路,你们这是……”吴用试探着向一名士兵问道。
“少废话,让你等着你就等着!”士兵们似乎没多大地耐性,训了吴用一句后,又忙着去拦截进城的客商。这倒是奇了啊,这么多的人,还有朝廷命官,都等在城前干什么?
“格老子,倒他妈八辈子的霉,走到这儿就遭拦到老。”旁边传来一个人的嘀咕,王钰听他口音,似乎是蜀中人士。便上前与之攀谈起 来,从他口中得知,他是蜀中的商人,进了一批蜀锦,要到京城贩卖。结果刚从长江下了船,就在这儿被拦着了。官兵也不说干什么,只叫在这里等着。
“你们不知道吧,今天是大人物来。知府大人率鄂州文武官员在此迎候,不管是南来北往地客商,还是城中的老百姓,都被驱赶到城外来充场面。可怜我午饭还没有吃就被拉来了,家里还炖着猪脚呢,估计都炖烂了,可惜,可惜了。”一名四十左右的汉子连连摇头,为家中炖烂的猪脚惋惜。
“这位兄台,鄂州的日子还过得下去么?”王钰听他家里炖着猪 脚,想来生活水平应该不差。要是家家都能吃上炖猪脚,天下可就太平了。
那汉子打量了王钰一眼,倒还算是和气:“外地人吧?这两年日子好过一些了,朝廷推行新法,鼓励工商,只要脑袋活泛点,总能找到口饭吃。我自己跑点小买卖,我家娘子帮城里一家大户的做工,纺线织 布,日子倒还行。就是咱们这知府大人哪……”话说一半,没有在继续下去,似乎是怕祸从口出。
“你们知府大人怎么了?腐败了?贪污了?”吴用见他意有所指,赶紧追问道。
那汉子还没有来得及回复,又听旁边一名摇着蒲扇的老人家接口 道:“哼哼,如果只是贪污腐败也就算了。咱们知府大人还好个热闹,每年都要变着法儿的搞些事情出来。比如说当年小王相爷还是太尉的时候,打下了辽国二十三城,知府乐坏了,在城中大搞庆祝,家家户户都要参加。前两年小王相爷大婚,知府大人更是乐得没边了每家都派下了差使,要搞一个焰火会。唉,总之一句话,就是不让咱老百姓消停,想尽办法捞钱。”
“你个老不死的,不说话能憋死你?小心被人听见,知府大人拿你到府衙打上一百板子,看你这把老骨头能经得起折腾不?”那老人家身边站着地老妇,想来是他的娘子。而这老头明显是个惧内地主儿,被老婆一骂,立马老实了。还不时的冲王钰摆出一番苦脸。
“嘿,这女人啊,一怕老地,二怕脾气不好的。老人家,你可是真倒霉,两样都让你碰上了。”王钰向来嘴下不饶人,逮着这么好个机 会,哪能不调侃几句?这下子可闯了大祸了,那老头儿还没说话,老婆子一脸马脸拉得老长,不过到底是妇道人家,不方便跟男人争嘴。
王钰一见势头知府童氏紧赔笑道:“怪我多嘴,瞧见没,我这口子脾气也不好,成天的打我骂我,你看,我这手上乌青一
是让她给打的。”说着,把袖子一撸,露出右臂上I痕来。
耶律南仙轻咳两声,借以表达自己的不满,谁敢打你呀,明明是今天在船上自己碰的,怎么倒让我来背黑锅。
“老人家,借问一句,你们知府是什么人啊,怎么好像跟小王相爷有什么关系似的?”耶律南仙白了王钰一眼,又向那老头子问道。她倒是看出来了,这老头是个多嘴多舌的人,不说话还真能憋死他。
果不其然,老头儿一听她问话,又来了兴致:“你不知道吧?咱们知府大人姓童,是小王相爷的大舅子。”
这一句话,害得王钰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噎着。我的大舅子?那不就是素颜的哥哥?可没听说素颜有兄弟姐妹啊,自己那老岳父是个宦官,二十多岁净的身,净身之前只生了素颜一个女儿。这大舅子哪儿来的?
正要出言询问,人群忽然一阵骚动,那些士卒们分散开来,对着老百姓呼喝道:“站好了,站好了!贵人到了,都得下跪迎接,不许失了礼数,要不然,知府大人怪罪下来,你们可吃罪不起!”
王钰个头高,踮起脚来往南边一看,穿过黑压压的人群,只见南面官道来,缓缓行来一辆马车,后头跟着几个骑着高头大马,携带兵器的随从。当中有一个,六十岁左右光景。身着儒衫,留有短须,有几分读书人地样子。
这一行人到了城外一里之地,立于人群前面的官员们立刻迎了上 去。而士卒们则挥舞着兵器,叫百姓下跪迎接。只见那绵延一里之 长,数以千计的百姓齐唰唰跪倒一片。却有几个人不肯跪,鹤立鸡群一般傲然耸立,显得十分突兀。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王钰一伙。他连皇帝都不用跪,而且唯一能让他下跪的人也已经长眠在四川,这普天之下,还有人能让他下跪么?
“嘿,你们几个,怎么回事?跪下!”两名士卒一见碰上了刺头 儿。赶紧踢开百姓,奔到王钰身边,那腰间的长刀抽进抽出,作势恐 吓。
“我认识他是谁呀,凭什么给他下跪?”王钰白眼一翻,不满的哼道。
“大胆!掌嘴!知道来的是谁么?”站在王钰跟前的那士兵扬起 手,却还是不敢打下去,一来王钰个头儿高,身上也带着家伙。二来,看他穿戴。也不像是普通人家。当兵地不过是奉命行事,犯不着开罪人。
“谁这么了不起?犯得着这么兴师动众?你倒说说看。我瞧瞧这人我认识不认识?”王钰问道。
“不知道了吧?来的是当朝丞相,刚刚被圣上赐封为武州郡王的王钰。哎哟,我自己得掌嘴,竟然直呼王爷名讳。”那士兵竟然还真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王钰等三人面面相觑,都是一头水雾,这怎么回事?这时,那两名士兵又喝令王钰等人下跪迎接。王钰有心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他仍旧不肯中跪,只是蹲在了地上。耶律南仙等人一见,都纷纷效仿。只蹲不跪。当兵的没办法,恰巧这时那车驾已经到了人群之前,他们也得跪下去。
“下官童师闵,率鄂州文武官员及城中百姓,恭迎武州郡王!”一名官员,身着正四品文官服色,四十左右,身长七尺,相貌堂堂。赶到马车之前,抢先一步跪在地上。身后,鄂州文武官员跪倒一片,执礼甚恭。
只听那马车里,有人含糊其词的说了几句什么,马车边那名儒者模样地老头侧耳倾听,继而对童师闵说道:“王爷钧旨,知府大人与王爷是一家人,不必客气。王爷才从蜀中归来,因悲伤过度,身体不适,不便下车相见。”
“是是是,王爷丧姐之痛,下官感同身受,还请节哀顺便。下官在寒舍备下薄酒,请王爷赏光一聚。”童师闵跪于马车之前,唯唯诺诺,显得十分恭敬。那马车里面的人,又说了几句什么,仍旧由那老儒传 达。童师闵听后,站起身来,引领马车进城。沿途百姓,都跪拜相 迎,没一人敢抬头仰视的。
“奇了怪了,我是不是撞鬼了?”王钰扭头朝耶律南仙看去,只见她也是满脸疑惑。王钰明明好端端的蹲在这儿,怎么又冒出一个武州郡王来?
“大官人,这事太过蹊跷,看来咱们需要在鄂州多呆上些日子 了。”吴用看出了端倪。那马车里面的人,既然自称是武州郡王,那马车旁边长衫乘马的老儒,该不会是吴用吧?他是吴用,那自己是谁?
此时,武州郡王的车驾已经进城,百姓们纷纷起身,窃窃私语。有人低声暗骂知府,倒是提到王钰的时候,都还是以小王相爷尊称,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言辞。即便如此,王钰的脸色也不好看,这事摆明了是有人招摇撞骗,冒充自己。什么人这么大地胆子,敢冒充朝廷重臣,这可是刺配充军的罪过。
当下,几人进到城里,王钰早没有兴致去看什么洞庭湖。寻着一家客栈,暂时落脚。王钰与耶律南仙住一间,吴用住一间,随从地卫士们分住两间。安排停当之后,召吴用到自己房中议事。
首先,就是这个童师闵,在王钰的记忆里,好像童素颜没有兄弟姐妹,那这个大舅子从哪里冒出来地?
“王爷,不知您还记不记得,您与王妃大婚之时,就有一个叫童师闵的人送上了重礼。而且,据下官所知,枢密相公早年西北督军之时,曾经收养过一名战死将领的遗孤,认为义子。”吴用号称智多星,入朝为官之后,在王钰的授意下,对朝中各位大臣的底细都作过详细的调 查。今日见到这鄂州知府童师闵,便想起这段往事来。
王钰沉思良久,还是摇了摇头:“记不清了,而且素颜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过她有一位义兄,
人也没有提过。不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就劳%探打探这位童知府的底细,还有,好好查查那位武州郡王的来路,这事可真是邪了,凭白无故,冒出一个大舅子来。”
“是,下官责无旁贷,那马车旁边长衫乘马的人,只怕也是号称吴用。”吴用摇头苦笑道。言毕,告辞离开。
“呃,先生,叫卫士们守着点,谁也不许到我房时来打扰。”
十月的天,仍旧十分闷热,王钰只等吴用一出门,便叫店里伙计打来热水,摆上澡盆。耶律南仙亲自服侍他宽衣解带。
刚解开他的腰带,王钰的手就不老实了,一把搂住耶律南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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