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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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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里。
在李师师一再讲解之下,他才明白。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乡试,省试了。读书人要想当官,就要入书院读书,然后参加升贡考试,合格的人就能升入太学。太学又分为“外舍,内舍,上舍”三个等级,升到上舍的人,才有资格继续参加考核,继而授官。
而跟自己悉悉相关的一点就是,但凡报名参加太学考试的生员,皆受官府保护,家境贫穷的人,还可以受到朝庭的资助。我靠,这一点怎么比二千零千年还要有人情味儿?
第一桶 第十六碗 诡异的小童童
“那我所在的尚儒书院有资格参加太学考试吗?”王钰根本不关心考不考得上,他只关心能不能躲过一劫。只要尚儒书院有资格参加考试,那自己就去,起码高衙内暂时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尚儒书院乃汴梁名院,当然有资格。小宝,你回书院后,跟你的夫子求求情,让他举荐你参加太学考试。”李师师说道。
王钰闻言一愣,自己被抓以前刚好得罪了夫子,他会举荐自己?别做梦了。看来还得做好跑路的准备啊。只是这天下之大,往哪儿跑呢?
想去投奔梁山吧,算算时候好像不对,林冲鲁达还在汴梁,梁山聚义应该是几年以后的事情。
“哎,对了堂姐,那赵大官人什么来头?”突然想起这档子事情,王钰故意问道,想验证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李师师微微一笑,撑着桌子站起身来:“这个你不要多问,总之大有来头就是。今天他看你蹴鞠,对你似乎颇为喜欢,小宝,这可是你的福分啊。”
她不愿意说,王钰自然也就不问了,只是心里已经百分之百确定。既然碰上了这位风流皇帝,机会可得好好把握才是啊。
又说了一阵话,王钰便起身离开。左右无事,去书院看看郑僮也好。顺便试他一试,能不能让夫子举荐自己参加太学考试。
尚儒书院地处汴梁城南,建院三十余年,出过不少大儒,名闻天下。王钰可能不知道,李师师是花了大价钱才把他送进去的。本来历代科举制度都重视出身,身份低微的人是不可能参加科举做官的。
惟独在宋朝,朝庭明令,不论书香门门第,还是工商之流,皆可应试做官。所以,即便王钰在别人眼里,是“妓院出身”,尚儒书院还是收了他。
王钰提着书盒,一瘸一拐的走在汴梁的大街上,时不时遇到两个熟人,打趣他几句,他也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不多时来到城南,老远望见书院外有几个闲人在晃荡。本来尚儒书院是清静之地,平时是绝计不会有人在书院外面闲逛的。
“狗日的倒是个睚眦必报的狠角色!”王钰暗想,脚下加快了速度。走得近了,方才看清,那几人虽都穿着布衣,但举手投足透露出一股威猛之气,特别腰间鼓起一团,似乎是行伍中人。他们见着王钰,多看了两眼,又在四周游荡起来。
王钰也不搭理他们,径直走进书院,此时正逢夫子们讲课。偌大一个书院里面安安静静,寻着自己所在的课室。王钰没有像往常那样随意,而是整理了一下衣冠,伸手轻轻在木门上三扣,待里面夫子回应之后,方才推门而入。
十几道目光“唰唰”的射了过来,王钰赔着笑脸小步跑上讲台,恭恭敬敬的冲朱夫子行了个礼:“见过夫子。”朱夫子上上下下打量了王钰一番,随即挥了挥手。
王钰这才转身向课室后面走去,半路瞧见郑僮,两人眼神交织,算是打了招呼。
刚一落坐,四周的同窗们七嘴八舌的问候起来,王钰顿觉心里暖洋洋的。看来咱人品还是过关的,这么些同窗都在关心自己。
“宝哥儿,听说你屁股变八瓣了?”
“小宝兄,我二叔在衙门当差,我听说你被大夹子夹老二了?”
“小宝,我听人说,你咆哮公堂,府尹大人正要办你,突然圣旨传来,夹下留鸡?”
王钰哭笑不得,妈的这叫什么事儿啊,怎么传来传去全变样了?还圣旨,我倒是认识皇帝,可那是在妓院里认识的,他有可能救我么?
打发了同窗们,王钰才发现,那个唇红齿白的小童又坐在自己旁边。几天没逗他,倒是挺无趣的。这会儿他两颗眼珠儿滴溜溜的一转,计上心头。
“小童啊,几天没看到我,挺想哥们的吧?”王钰一脸的谄笑,挤眉弄眼的问道。
果不其然,小童那张白皙的俊脸瞬间通红,又低下头去,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哎哟,你不知道啊,我在开封府大堂上被打了几十板,屁股都开花啦!你看不看?我脱给你看看吧?别介意啊,咱哥们谁跟谁啊?”一边逗着他,一边伸手撩起袍子,做出要脱裤子的架势,看得那小童面红耳赤,双手使劲的绞着衣摆。
逗了一阵,小童愣是一个字也没说,脸倒是越发的红了。还真别说,这小子长得真帅,明眸皓齿,顾盼生姿,放在二千零七年那会儿,正流行这种中性风。只是不知道为啥,这小子从来不正眼看人。而且他行迹诡异得出奇,向来都是坐在课案前哪儿也不去,只有散学的时候,才有一个小书僮进来搀扶他坐轿子回去。看来也是大户人家啊。
“童童啊,你为啥从来不瞧瞧我呢?我不过就是黑了点,有那么恐怖么?”王钰意犹未尽的逗着他玩,小童却是一言不发,深深的低着头。
此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童兄自幼双目失明,并非有意对你不敬。”扭头一看,说话之人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王钰知道,他叫柴进堂。
听柴进堂这么一说,王钰颇有些尴尬,原来人家是残疾人,难怪行事诡异呢,倒是自己误会他了。本想向他道歉,却见他已将脸扭到一旁去了。
过了好久,正当王钰听得晕晕欲睡之时,小童破天荒的主动说话了:“王兄,你,你的伤,没事了吧?”他说话太小声,王钰没听清楚,大大的啊了一声,把耳朵凑了过去。
却不想,他似乎没瞧见这些,和王钰同时转头,两人的脸“咚”一声撞到了一起。王钰反正皮臊肉厚,没什么关系。小童就不一样了,这一撞撞得他失声惊叫,双手本能的护在胸前。
“怎么回事?王小宝!”讲坛上,夫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叫起了王钰。好在王钰在穿越来宋朝之前就已经习惯这事儿了,立马站了起来。谁想,那平素里寡言少语的小童竟然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傻啦?夫子叫我,你站起来干什么?”王钰小声喝道。
“是我撞着你,本不该让你一人承担的。”小童低着头,轻声念道。
夫子本来已经把教鞭拿在手里了,这会儿突然瞧见小童也站了起来,略一迟疑,重重哼道:“王钰,罚抄论语二十遍。”
“夫子,打个八折不行吗?”
“三十遍!”
“九折行了吧?”
“四十遍!”
散学之后,郑僮等人本想约上王钰一同去玩耍。王钰推说有事,待同窗们离开之后,偷偷溜到夫子们日常备课研习的厅外,探头探脑的望着。教他那个朱夫子正端坐于案前,出神的想着什么事情。其他夫子三三两两,或坐或立,高谈阔论。
“完了,朱夫子在沉思啊,这时进去打扰他,怕是多半讨不到好处。”正想着,又见朱夫子站起身来,从案上拿起一本小册了,走到角落里一大胖老头子面前。王钰听郑僮说过,那人好像是朝庭派的督学,权利大着呢。
他们说了一会儿话,那大胖老头子拿着那册子看了好久,又拿起笔在上面圈圈点点,方才递交朱夫子。朱夫子拿着又看了半天,好像还想说什么,却见那督学大人挥了挥手。朱夫子终于不再说话,拿着册了向外走来。
“夫子,学生有礼了。”待他走过身边时,王钰恭敬的行礼道。
朱夫子看到王钰,似乎丝毫不感到奇怪,瞟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扭头就走。这下王钰可就纳闷了,这夫子怎么了,怎么神神叨叨的?
“哎,夫子,朱夫子!”王钰赶紧追了上去,能不能在汴梁城混下去,可就看这位的了。
追到院中时花圃边时,朱夫子终于停了下来,拿着那本册子,双手负在背后。王钰上前,赔着小心道:“学生顽劣,惹夫子生气,是学生的不是,夫子不要放在心上。”
不想平时不苟言笑的夫子,此时竟然冷笑起来:“老朽可不敢当,你王钰好大的本事啊。”
王钰一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下意识的问道:“夫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夫子将手中册子直接往王钰怀里一摔:“自己看吧!”
王钰接住册子,展开一看,顿时眼睛鼓得老大,这不是今秋升贡考核书院的举荐名单吗?柴进堂,周绍仪,孙士逸,简玉章,排头几个都是书院里有名的官宦子弟,后面几个也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咦?这最后一个,王小宝?怎么会有自己?而且好像是刚添上去的,墨迹还没有干呢!
联想到刚才朱夫子和那位督学大人的举动,王钰心里更怀疑了。难道是那位督学添上了自己的名字?
“夫子,这……”王钰百思不得其解。
“王钰,不是夫子不肯帮你。老夫知道,你得罪了权贵,太学升贡考试或许可以保你一时。你是我的学生,老夫也想过这个办法。可你知道,如今朝庭罢科举,以三舍法取士。太学生将来都可能是国之栋梁,我若把你举荐上去,给书院抹黑不说,若是将来出了什么差子,我这个做老师的有面目见天下之人?”
“老夫不知道你有什么背景,使得这等手段,让督学大人在这名册上添上你的名字。你若当我是你的老师,你需记住我几句话。”
坦白说,王钰虽然对那些夸夸其谈,一派道貌岸然的家伙没有什么好感。可真正有胸怀,有情操的人,他还是佩服的。所以,夫子的话虽然难听,可他并没有生气。恭恭敬敬的一揖,沉声道:“夫子请讲。”
“若你将来谋得一官半职,需谨记,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做人,要堂堂正正,做官,要清清白白。如今国家多事之秋,金人在北,虎视眈眈,奸臣当道,把持朝政。你我读书之人,当秉持‘忠孝仁义’,共赴国难。”
这番大道理可听得王钰头大如斗,特别是什么“忠孝仁义”,在二千零七年早已经被打为“封建糟粕”了。可抬头一看,夫子却是面容肃穆,不由得他心里一沉,肃然答道:“学生谨记夫子教诲。”
朱夫子不置可否,深深望了王钰两眼,飘然而去。
第一桶 第十七碗 惊闻林冲有难
三天以后,就将进行太学升贡考核,王钰身上有伤,获准可在家中静养。只是他身在这汴梁城最有名的风月场,哪里静得下来。
正是掌灯时分,飘香阁里一片繁华。寻欢客们醉生梦死,放纵不羁,粉头们曲意逢迎,打情骂俏,好不热闹。王钰身披一领崭新的天蓝长衫,外罩纱袍,头顶玉结束发,手摇一把西川折纸扇,颇有些儒雅的味道。只是这身穿戴,他实在是不太习惯,怪就怪那飘香阁头牌的堂姐,非说读书人就要有读书人的样子。
“哟,宝哥儿,怎么着,听说要上太学啦?”大通号郝掌柜可是飘香阁的常客了,这会儿正搂着抚琴,摇摇晃晃的向楼上走去。
“哎哟喂,郝掌柜,有些日子没见您,越发的精神啦!嘿,我瞧您这气色,起码年轻了十来岁。”王钰将折扇一收,作了个揖,大声笑道。
郝掌柜一听这话,跟吃了人参果似的,浑身毛孔都舒展开来。在胸口重重一拍,义薄云天的吼道:“宝哥儿,你好好考,也给这金环巷争口气。等到放榜那日,你若是榜上有名,我在饮月居给你摆上流水席庆祝!”
“哈哈,先行谢过,不妨碍您老开心了,请请请,好好,一定一定,慢走,慢走……去你妈的,狗日的谁不挑,专挑我喜欢的酒窝女。”王钰脸上笑容可掬,只等郝掌柜前脚一走,他立马骂了起来。
飘香阁的客人们大多认识王钰,他这金环三宝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再加上最近金环巷风传,李师师的堂姐王小宝被尚儒书院举荐参加太学升贡考核,怕是将来要当大官的,于是乎王钰的名头就更响了。
上得二楼,各房里都传来欢声笑语,丝竹管弦之音。王钰转了一阵,心里着实郁闷。好不容易不用去书院,本想找抚琴,逐月两个姐姐洗个鸳鸯浴,不想被那狗日的郝掌柜抢先一步了。
倚靠在栏杆上,望着楼上楼下一派热闹景象,他不禁有些如处梦境的感觉了。大半年以前,自己还在二千零千年,现在却来到了宋朝,唉,剽悍的人生总是充满了转机啊。
身旁一阵响动,扭头一看,映入眼帘是一张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脸庞。体态丰腴,婀娜生姿,一袭薄纱裹不住那成熟的胴体,丰乳肥臀,让人遐想万千。王钰听抚琴说过,她叫沈娇娥,以前在飘香阁也算是红牌了。只是年近三十,恩客们都爱那出水芙蓉一般的小丫头片了,于是便将她冷落了。
宋朝的人不识货啊,只好幼齿,要是放在二千零七年,这种熟女正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类型。沈娇娥袅袅婷婷绕到王钰身边,眼波流转,媚态横生,轻轻俯在栏杆上,翘起肥臀。
“自古红颜多薄命,由来薄幸是男儿……”沈娇娥幽幽怨怨的叹着,既像无意,又似有心。王钰听得眨了眨眼睛,吟诗?靠,这可不是我的强项,她说的啥意思?难道是她念上半句,要我接下半句?
王钰有些急了,好歹咱也是要考太学的人了,不能丢了这面子啊。只见他抓耳扰腮,冥想苦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手中折扇一摇,脱口而出:“生来雄壮有巨阳,独自迎风尿三丈!”
沈娇娥一时为之语塞,片刻之后,眉角一挑,抿嘴笑道:“宝哥儿不愧是才思敏捷,这么快就接上来了。”说完,又向王钰身边靠了靠。
王钰瞧在眼里,喜笑颜开,故意贴到她身上去:“好说好说,沈姐姐真不愧是世间奇女子,论才情,论人品,就是我堂姐,也要让你三分。”沈娇娥一听,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不知是喜是忧,喃喃念道:“师师正值妙龄,风华绝代,哪似我这般人老珠黄……”
王钰正要说话,猛然惊觉胯间有异!原来是那沈娇娥以长袖作掩护,一把握住了他胯下男根。偏偏那东西最忌生人,瞬间发怒,坚挺起来。王钰强装镇定,表面上仍旧笑意吟吟。沈娇娥轻轻抚着那宝贝,媚眼连抛:“看来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宝哥儿天赋异秉,雄壮过人。”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看来此话不假啊。”王钰扭头望过去,正撞上她火辣辣的目光。此时,胯下动静越来越大,那饥渴的怨妇正加快速度撸动,搞得王钰几乎要把持不住了。
“小宝!小宝!”就在这个当口,楼下传来几声呼喊,王钰低头一看,却是郑僮。只见他神色焦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王钰伸手在沈娇娥肥臀上重重捏了一把,动了动眉毛,就要往楼下奔去,哪知那怨妇竟逮着小弟弟不松手,差点把王钰一把给拽回来。
“郑僮,找我什么事情?”双手掩着胯下,急冲冲的奔下楼去,王钰问道。
郑僮左右一张望,拉着王钰就往外跑,胯下一柱擎天,显露无遗,一顶硕大的帐篷搭了起来,嫖客中有眼尖的,放声大笑。
出了飘香阁,王钰一把挣脱,不满的说道:“靠,火烧屁股了?你急什么?”
“宝哥儿,不好了,我一个亲戚在刑部做押司,我从他儿听说,林教头犯事了!”郑僮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王钰吃了一惊,糟糕!定是那高太尉已经陷害了林冲,准备把他发配充军!
“他说林教头持刀闯入殿帅府白虎堂,意图不轨,被判了一个刺配充军,明天就要起程了。”郑僮又补充道。
王钰心里暗叫苦也,当日救下林家嫂子时,自己就曾经告诫过林冲,要他万事小心。没想到还是中了高俅的奸记。那孙子为了让高衙内霸占林家娘子,故意陷害林冲。这可怎么是好?如果记得没错,他会让押送林冲的公人在半路上结果林冲的性命。
“小宝,咱们都是一介布衣,帮不上什么忙。明儿咱们凑些银子,买些酒菜果品送送林教头吧?”郑僮倒也是个讲义气的人,林冲与他本来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林冲与王钰乃是结义兄弟,就与他的兄长无异。
王钰沉吟半晌,突然叫道:“对,咱们找鲁智深去。郑僮,大相国寺怎么去?”
“跟我来!”郑僮也不多言,抢先一步向前奔去,王钰紧随其后。那鲁达与林冲是兄弟,只要把消息告诉他,他必定会沿途保护,这下林冲性命就算是保住了。两人在大街上狂奔,也不管街上行人。
“若撞见……李师师……贱人,一鞭抽过去……”
当王钰奔过几人身边时,突然断断续续听到这么一句话。回头一望,只见三五个人骑着高头大马,直奔飘香阁方向而去。路人行人纷纷闪躲,跑在最前面一人,遇到躲闪不及的行人,劈头就是一马鞭。
王钰寻思着事情不对头,难道是大老婆去找二奶麻烦了?思之再三,他让郑僮一人去大相国寺通知鲁智深,而自己则撩起长衫,狂奔而回。一口气冲回飘香阁,正遇见那几人在大厅里撒野。
领头一个小子,十七八岁年纪,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朱唇一点,白齿如贝。正扬着马鞭左右挥打,嫖客们多是大有来头之人,撞见这种煞星,也只是抱头鼠窜的份儿,大厅里乱作一团。
“哎哟,这是怎么了?小爷,小爷,快快住手。”杨妈妈尖锐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王钰眼光,他发现那小子扬手之时,身上衣衫被绷直,胸口明显有隆起的部分。靠,原来是个女扮男装,没错了,一定是赵大嫖客家里人找麻烦来了。
一念至此,再不敢逗留,飞也似的向后院奔去。
第一桶 第十八碗 刁蛮的小娘皮
老远就望见庭院里三三两两的人影晃来晃去,料想是那赵大官人的保镖,事情紧急。由不得王钰多想,他一边跑一边大喊:“别拦我,捉奸的来啦!”小院门厅处闪出一人,一把拖住王钰:“小官人哪里去?”
王钰定睛一看,这不是上回那个童老头么?于是将童老头拉到一旁,低声说道:“童老爷子,大事不好。恰才我在外头,见着三五人骑着大马直奔飘香阁而来,我听见他们谈话,多半是来赵大官人亲眷,恐怕是来找麻烦的。”
童老头拉着王钰的手明显抖了一下,失声道:“王小宝,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千真万确!事关我堂姐安危,我能乱说吗?”王钰心急火燎的喝道。那童老头子倒是个沉得住气的人,略一思索,拉着王钰就向里面走去。
来到李师师房门前,王钰正要一脚踹开房门,转念一想,怕是不妥。童老头略整衣冠,重重咳嗽两声,在窗下轻声叫道:“大官人,怕是出云小姐找来了。”
房间里面点着灯,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听到童老头子这句话,里面传来阵阵响动。不多时,赵大官人推开了房门。童老头把头一低,不再说话,倒是王钰性急,几个大步走上去,在赵大官人耳边说道:“不好啦,你家里人找麻烦来了,正在大厅里面闹呢。”
赵大官人倒没着急,看了童老头子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出云?若是她嘛,倒有些麻烦……”
“没事,包在我身上,你们先走。我留下来,她若闯进来,看到我和堂姐在一起,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王钰自作主张的安排起来,身后的童老头轻咳了几声提醒他,他也只当没听见。
“如此……甚好。”赵大官人微微点点头,童老头见状,躬着身子领着他向庭院后走去。那里面有一道小门,可直通外面的大街。王钰有些郁闷,妈的,我替你跑断了腿,还替你背这黑锅,你倒是连句谢谢也没有。不过细想一下,人家是皇帝,自己不过一介草民而已,心里也就平衡了。
“小宝。”李师师从房里转了出来,或许是因为时间仓促,她只披了一件薄衣,长发顺肩批下,苗条的身形玲珑有致。王钰看得呆了呆,想起自己刚穿越回来那晚时的情形。
“师师姐,快进去吧,估计外面那人就要闯进来了。”王钰应了一声,李师师也不多说,转身走了进去。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扫视几眼,发现被褥已经叠放整齐,师师姐的动作可够快的。
“师师姐,我估计那小丫头不是善类,一会儿她要是动粗,你可要躲远一些,我来挡着。”王钰叮嘱道。李师师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这件事情,靠着桌子坐了下来,嫣然一笑,没有说话。
此时,外面传来喧闹之声,只听杨妈妈不住的念叨:“这事儿闹得,老婆子这里都是贵客,让小爷您这么一闹,以后我还怎么营生……”话未说完,只听一声鞭响,杨妈妈立马老实了。
门被一脚踢开,门口站着一人,正是刚才在大厅中撒野的丫头。她手里提着一根精致的马鞭,身着锦袍,足蹬厚底皂靴,一看就是富贵之人。最醒目的莫于过她眉心处有一颗红痣,煞是好看。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王钰打量了几眼,似乎全是女扮男装。
“师师,你看这……”杨妈妈一张老脸拧成了苦瓜。
“妈妈不要担心,女儿应付得来,您去忙吧。”李师师笑颜如花,回眸一笑百媚生。杨妈妈担忧的望了望她,唉声叹气的退了出去。
那小丫头一进屋间,也不管李师师和王钰,便四处寻找起来,衣柜里,床底下,桌子下,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最离谱的是,她竟然搬起一个马桶来!
“嘿,找什么呢?那里面能藏得住人么?”王钰叫道。
小丫头根本不搭理王钰,又指挥着几个随从四处翻找。当中一人径直来到王钰面前,盯着他打量了好久,王钰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这孙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女的啊,面白无须,喉下有结,是男的没错。
“你是什么人?”那人声音很尖,跟童老头子有几分相似。
“你管得着么?我倒要问问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闯到这里来?”王钰对这阴阳人没好感,是以说话的口气就不那么友善了。这时,那女扮男装的小丫头没找到赵大官人,晃着马鞭向李师师走去。上上下下,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鼻子一耸,哼道:“你就是名满京师的妓女,李师师吧?”妓女两个字,她念得特别大声。
“想必这位就是名震汴梁的出云郡主吧,失敬了。”李师师丝毫没有生气的模样,站起身来,微微欠身。
郡主?出云郡主?难道这小丫头竟然是皇族中的人?那她既然是郡主,应该是那赵大官人的妹妹一辈的吧。难怪如此猖狂啊。
“哼,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最好识相一些。什么事可为,什么事不可为,你心里要有底。不要以为我家哥哥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对我家哥哥来说,你只不过是个玩物而已。”出云郡主人不大,一张嘴倒是挺厉害。这一句,只怕点中了天下所有妓女的要害。
“呵,郡主言重了,师师乃女流之辈,书读得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郡主金枝玉叶,这种地方恐怕不是您应该来的,请回吧。”李师师倒是没有生气,反而那出云郡主有些稳不住了。
“大胆!你是什么东西,敢跟郡主这么说话!”王钰跟前那阴阳人顿时翻脸,把衣袖一撸,作势欲打。王钰早防着他,没等他动手,脚下就轻轻一勾。那厮一个站立不稳,扑通摔在地上。
“哟,这位大爷,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地不平,我替您踩踩。”王钰嬉皮笑脸,抬脚就踩,阴阳人在地上连滚带爬,几乎被王钰踩到,那模样,实在是狼狈。
有道是打狗还得看主人,出云郡主一见随从被戏弄,一肚子火正好发在王钰身上。手里马鞭一扬,劈头打来,嘴里还骂道:“小狗看打!”
王钰身手灵活,侧身一闪,顺势将那出云郡主的手腕给抓住,笑嘻嘻的说道:“郡主不要生气,生气容易出皱纹,可就不漂亮了。”
“好大的狗胆,你给我放手!”出云郡主挣脱不开,着急的大骂。
“嘿嘿,就不放,你打我呀,你打我呀。”王钰挤眉弄眼的冲她笑着,却没想到,出云郡主右手被抓,左手却空着,顺手一个耳光抽在王钰脸上,又脆又响。王钰一下子被打蒙了,待他反应过来,顿时怒火冲天!老子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让你这小娘皮给打了耳光!
第一桶 第十九碗 八贤王的后裔
“我就日了!”王钰一时性起,抢过出云郡主手中马鞭,扬起就要打。
“你敢!”出云郡主竟然不闪不避,反而向前踏出一步,小嘴一撅,胸口一挺,等着王钰打她。
“这可是个郡主啊,比那高衙内级别都还高,若是打了她,只怕自己小命不保。”王钰虽然发怒,可还没有丧失理智,要知道能称得上郡主的人,她老爹肯定是位王爷啊。而且刚才看赵大官人神态,似乎对这位出云郡主也颇为忌惮,自己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得赶紧找个台阶下。
剽悍的人总是时时都能遇到转机的,正当王钰苦于没有台阶下的时候,阴阳人起来了。一把扯住王钰衣服,开始撒起泼来:“小猪狗!来来来,你打!你照我脸上打!不打你不是好汉!”
王钰竟真的打了!重重一鞭抽在那阴阳人脸上,一条紫红色的鞭痕立刻显现。所有人在那一瞬间都呆了。
“从来没听到过这种要求,得,现在满足你了。”王钰把鞭子一扔,笑道。
一怔之后,那阴阳人呼天抢地的叫唤起来:“哎哟!郡主,这小猪狗竟然……”出云郡主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在这汴梁城里,向来是横着走路的。没想到竟然有这等不怕死的人,敢当着她的面,打她的手下。
“出云郡主,您最好让这位公公小声些,若是事情传将出来,师师风尘女子,自不怕别人闲言碎语,可您贵为八贤王之后,只怕……”李师师不愧是风尘奇女子,一句话说得出云郡主无可奈何。
“好,来日方长,我迟早会让这藏污纳垢之所关门大吉!”出云郡主狠狠一跺脚,盯了王钰一眼,扭头就走。那阴阳人捂着脸,万分恶毒的瞪着王钰,也跟了上去。
王钰估计他们走得远了,方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没好气的嘀咕道:“早知道这小娘皮这么刁蛮,就不该替赵大官人背这黑锅。”
李师师神色自若,轻拍王钰肩膀笑道:“别人想替他背黑锅都没有机会,小宝,这可是你的福分啊。”
王钰听这话中有话,急忙坐正身子,询问道:“师师姐,这位出云郡主又是什么来头?”
李师师欲言又止,看着王钰,试探着说道:“小宝,姐姐若是告诉你实情,你万万不可泄露出去。否则,你我都难逃一死。”她神情极为庄重,由不得王钰不信。
“姐姐放心,利害关系,我还是晓得的。”王钰满心期待,一口答应道。
李师师又沉吟半晌,方才轻启朱唇,娓娓道来:“这位出云郡主,乃八贤王赵德昭之后。当年太祖皇帝驾崩,太宗皇帝继位,皇太子赵德昭被封为八贤王,“赐金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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