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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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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慌忙上前,正欲行大礼,赵佶已经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说说,都说说,此事如何是好?”

蔡京暗思童贯与王钰交好,可不能让他抢了先机,于是抢道:“陛下,以微臣之见……”

“蔡京,那蔡宗和是你本家的侄孙吧?”不想,赵佶没等我蔡京把话说完,突然问道。蔡京一愣,不知如何应对,只得老老实实回答道:“回陛下,是。”

赵佶侧头盯了蔡京一眼,面露不悦之色:“前番有个云州知州蔡 平,是你侄儿,办事不利,虽被王钰训斥,却又上奏说他勤于政务,应当留任,以观后效。现在又来一个蔡宗和,酒后侮辱上官,鞭笞部属,险些酿成兵变。若不是王钰高 两人迅速平息事态,就在那幽云前线闹将起来,哼哼,朕倒是觉得奇怪,据高俅上奏,那蔡宗和任龙襄军承宣使,宋辽交兵,他竟然不听号令!而王小宝这个家伙,竟然容忍他!朕倒是觉得奇怪了,莫不是王钰怕得罪你?”

蔡京听罢,慌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道:“陛下息怒,绝无此事!蔡宗和虽是微臣侄孙,但他犯下这许多罪过,岂能饶他?”

赵佶冷哼一声,不作回应,蔡京见状,越加惊恐。

此时,童贯察颜观色,上前奏道:“陛下,那蔡宗和虽是蔡相侄 孙,但远在千里之外,他犯事,蔡相如何得知?想是他自以为是蔡相亲戚,藐视王钰权威,而王钰又诸多顾忌,是以……”

“顾忌!什么顾忌!都是为朝廷办差,顾忌什么?他王钰身为朝廷大员,总督幽云,凡事都要立个体统起来,若都像这般束手束脚,还怎么统兵,怎么打仗?”赵佶训斥得倒是痛快,不过他好像是忘了,正是他亲自下的诏命,调二十二员各地将领前往幽云,掣肘王钰。

两位权臣见天子发怒,都噤若寒蝉,不敢多言。赵佶此时也十分烦恼,王钰身为幽云最高行政军事长官,掌握着十六州的生杀大权,怎么会连自己手下的一个承宣使也不敢法办?莫非是朝廷对他牵制得太严,让他心生畏惧,反倒不敢像原先那般放开手脚去做了?

“都说话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倒是拿个对策出来!”赵佶见蔡京童贯木桩似的杵在那里,气不打一处来。

两人吓得浑身一颤,蔡京为避嫌,不便多言,心里早就狠不得把那不争气的侄孙一刀杀了!还有那高俅,自己举荐他去幽云监军,他就该好生劝劝蔡宗和,怎么惹出这么大的乱子!现在连自己也跟着受牵连,让皇帝猜忌!

“陛下,臣认为,此事当先责王钰失职之罪。他身为幽云骑军司太尉,部属哗变,他难辞其咎。其次,应当将参与此次哗变的将领依法严办。第三,当撤消龙襄军的建制。”童贯到底是枢密使,掌全国军 政,略一思索,便拿出了对策。不过,他这三条策略,却是有文章可 作,谁都知道,他与王钰私交甚厚,现在一来就要先责王钰失职,岂非一反常态。

赵佶听罢,沉吟不语。王钰毕竟年轻,组建幽云骑军司后,朝廷对他掣肘过多,自己又选派二十二名将领安插进幽云军中,这小子怕是惶惶不可终日,本当按规矩堂堂正正办的事情,反倒畏首畏尾起来。

“朕曾经听人说,童爱卿与王小宝私交不错,你现在一来就拿他开刀,这可不是朋友之义。”赵佶故意拿这话说童贯。

童贯面不改色:“微臣为官,公私分明,此事王钰确有不周不到之处,他……”

“罢了

常告诫大臣,不要结党营私,可也告诉过你们,同朝互相督促外,还要一团和气。现在怎么抓住一点把柄,就落井下石?这事能全怪王小宝吗,那蔡宗和是蔡京的亲亲侄孙,换成谁……”话至此 处,顾念着蔡京的面子,赵佶没有再说下去。

“传诏,龙襄军哗变,蔡宗和乃罪魁祸首,依法严办。凡参与此次哗变的将领,一律就地处决,决不姑息。士卒尽数遣散,撤消龙襄军建制,命幽云骑军司另行招募。至于王小宝嘛,不必在诏书中责备,传朕的口谕给他也就是了。让他不要畏首畏尾,他是替朕当差,只要朕不说话,谁敢造次?”好一阵之后,赵佶传下诏命。

蔡京听完,都在料想之中,只是另行招募一军,这大小将领的安 排?

“陛下,另招新军,是否也由朝廷选派将领?”蔡京问道。

赵佶眉头紧锁,沉吟不决。早前的一万五千南府军,尚且打得耶律大石十万铁骑仓皇逃窜,现在十万大军,反倒不如从前了。朕一心改革军制,又岂能流于表面?若对王钰牵制过多,恐怕会适得其反。再说,南府军中韩毅等人,都是朕的心腹之臣,实在不必再矫枉过正。

一念至此,挥挥手道:“不必,让王钰权宜行事,安排完毕,报于朕知也就是了。朕近日身体不适,你们退下吧。”

蔡童二臣跪安,行至大门时,忽听背后赵佶叫道:“回来。”

“告诉王钰,对他,朕一贯是信任的,只要合理合法,尽管放手去做。这小子,还是嫩了些……”

出了观文殿,童贯轻步轻盈,刚走下台阶,背后蔡京叫道:“枢密相公留步。”

“公相有何见教?”童贯转身,拱手问道。

蔡京走到他身边,环顾左右,话中带刺的笑道:“枢密相公可谓用心良苦,龙襄军哗变,王钰身为掌军太尉,难辞其咎。而枢相聊聊数 语,反倒激起陛下护犊之心。不治王钰失职之罪,只是口头申斥,呵 呵,高明。”

童贯闻言,轻笑道:“公相言重了,恕童贯直言。王钰对公相,向来敬重有加。即便蔡宗和在幽云闹出那么大的乱子,王钰都顾念着公相脸面,一直护着他。是他自己寻死,又能怪谁?大家同殿为臣,理应共同进退才是。”

蔡京沉吟,半晌无语。

“公相,说句不敬的话,天子向来醉心于丹青书法,神仙方术,朝政大事,多决于公相之意。王钰虽然手握重兵,深得天子宠信,可他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咱们这些老臣,都是他的前辈,何必对后辈苛责过 甚?请公相三思。”

“这,这个,本官也不过是奉旨办事,对王钰嘛,向来也是喜爱 的。只是这件事情,实在……”蔡京闪烁其词,童贯见状,含笑不语。

归化州大牢,蔡宗和及挑头哗变将领,都关押在此。除非有王钰亲笔手扎,任何人不得探视。阴暗的大牢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恶臭,蔡宗和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哪里住得习惯。进了大牢,三天两头大吵大闹,那牢里的大小班头,都知他是蔡京亲戚,不敢怠慢他,宁愿自己掏钱,也要买些好酒好肉招待。

这会儿,到了放饭时间,蔡宗和牢里,摆着一张小桌,正拿着酒 杯,自斟自饮。不时拿眼睛瞄着对面牢里那几个乱将。

“牢头!牢头!”秦少白是个典型的武夫,这几日早就憋着一肚子的鸟气,此时见蔡宗和这般模样,按奈不住,大发光火。

“吼什么吼?一群犯上作乱的贼子,也不知道哪天就开刀问斩,省得力气吧。”牢头按着鬼头刀,一摇三晃走了过来,在这牢里,数他最大。甭管你以前多大的官儿,进了他这一亩三分地,是虎得卧着,是龙你得盘着。

“怎么说话的?是好汉的到我这牢前来,老子打了一辈子仗,临死还受你这小人的气。”秦少白大怒。那牢头知道,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嘴里骂骂咧咧,就是不敢过去。

同牢的许洪二将见秦少白发怒,都出言劝道:“秦将军,我们没几天活头了,何必跟这等小人呕气?”

秦少白摆着脚镣回到牢里,在那草堆上坐下,忿忿不平的哼道: “种霸这人,太不仗义,我们帮他出头,他反倒……”

“将军,那日若不是种霸挟持你,莫说是你我,就是咱们手下的兄弟,也难逃一死。我估摸着,圣上的诏命就快下来了,咱们兄弟三人,一起在黄泉路上作个伴吧。只是可怜一家老小……”说到此处,三人都沉默了,犯上作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诛灭九族啊。

第四桶 第一百零三碗 辽国灭亡

进大牢的时候,差点被那一股恶臭熏翻过去。好在I牢,这回,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牢里的狱卒一见王钰亲自到大牢,一时慌了神,全都拥在牢门口,跪了满满一地。走到蔡宗和牢前,见那厮正吃得津津有味,有酒有菜,这哪是在坐牢?

“这谁给的酒菜?”王钰问道,牢头弯身腰小跑过来,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告诉归化知州,你的牢头不用作了,回家种地去吧。”王钰说 完,转身便向秦少白他们牢房走去。

“王太尉,小的们孝敬我一点酒菜,有什么大不了的?您这又是何必呢?”蔡宗和仍旧席地而坐,也不见起身行礼。王钰根本不想搭理 他,让狱卒打开牢门,踏了进去。三名将领,跪拜在地。

王钰带来的随从,搬过桌椅,摆上酒菜,又掌上灯。三人一见,知道这是最后一餐,都伏地叩道:“临死有太尉赐酒,也不枉此生了。”

王钰落座,叫三人作陪,亲手替他们各斟上一杯,语气平静的说 道:“朝廷的诏命下来了,结果相信你们都知道。你们在我手下当差,本官特来送你一程。”

这边三人还没说话,蔡宗和一听诏命下来,再也坐不住,扑到牢 边,抓着牢栏问道:“诏命下来了?怎么处置?我叔公有什么话带给 我?”

王钰只当是没听见,继续说道:“犯上作乱,本是诛灭九族的大 罪。我向朝廷奏明原委,念在你们激于义愤,又是替人出头,再则两军对战,不宜大加刑罚。免了你们一家老小的死罪。你们走之后,家小自有我照应,不必挂怀。”

“卑职,谢太尉恩典!”三人心知王钰定是费了不少周折,才保住自己家人的性命,一时感激涕零,再三拜道。

“王太尉!王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啊,我怎么办?”蔡宗和见王钰不理他,口气恭敬了一些。

王钰眉头一皱,喝道:“来人!把那一百斤的大枷给他枷上,再堵上一块破尿布!”

“王钰!你敢!我叔公是公相蔡京!你敢如此对我,叫我叔公知 道,饶不了你!”蔡宗和一边骂,一边往后退。那几个狱卒抬了大枷,冲进牢里,二话不说,按倒在地。把那百斤大枷给他枷上,又堵了一嘴的破布。蔡宗和死狗一般,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唔唔的哼声。

“来吧,喝了这杯酒,也不枉共事一场。”王钰起身,三人忙端了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了酒,看了他三人一眼,王钰拱起手道:“一路好走。”

出牢时,狱卒上前问道:“太尉,那百斤大枷,至多两三日,便会断气,是否……”

“是么?那再装上一麻袋黄土,压在胸口上,让他走得快一些 吧。”

龙襄军哗变,天子震怒,王钰也受到了赵佶的口头申斥。龙襄军建制撤消,挑头哗变的将领被尽数斩首,蔡宗和在狱中已经被枷断了气。仍旧被王钰下了令,尸首拉到法场,一刀断头。随后,将龙襄军两万人马全数遣散,原来的大小武官,都投闲置散,不予起用。

宣和五年七月,宋辽两军相持一月之后,辽军统帅耶律大石拒不执行辽帝耶律延禧进攻幽云的诏命,上奏宋军势大,今非昔比,不可轻 动。耶律延禧大怒,派钦差入上雄监军。耶律大石眼见辽帝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谋划自立。

七月中旬,耶律大石假借钦差滥捕滥杀,清除异己,动摇军心为 名,斩辽廷钦差,拥兵自立。消息传入归化,王钰召众将商议对策。南府军诸将,都一心求战,惟独吴用力排众议,说耶律大石必定弃城而去。王钰于是按兵不动,静待时机。

七月二十,探子来报,上雄大军,有拔营撤走迹象。王钰大喜,一面上奏朝廷,一面调动兵马,意图追击,占领上雄。宋廷飞骑传来诏 命,赵佶亲笔批示,幽云战事,由王钰与高俅权宜行事,不必再报。

七月二十八,耶律大石十六万大军果然拔营弃城。南府军不费吹灰之力,攻入上雄,王钰亲提骁骑,虎贲两军,追击耶律大石。

王钰四万大军,追至上雄城外二十余里,斩杀辽军两千余人,一直追入草原。

时逢天降暴雨,南府军只得就地扎营,待天晴再行追击。吴用进 言,不宜孤军深入,还是回防上雄一线为好。王钰从其言,准备天晴即返回上雄。是夜晚间,军士来报,南仙小姐单骑入营。

“南仙,你怎么来了?”王钰接住耶律南仙,来到中军帐。耶律南仙身着便装,全身湿透,王钰命人端来姜汤,亲手递到耶律南仙手上。

“我放心不下,赶来看看。”耶律南仙手捧姜汤,木然说道。王钰知道她是放心不下父亲,也不说破,解下身上战袍,披在她肩上。两人好一阵沉默不言。

耶律南仙抬头看王钰,心里很不滋味。心上人跟自己的父亲两军

自己夹在中间,这种痛苦,不是别人能够理解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跟耶律大石到底是父女,现在他拥兵自 立,弃城遁走。以后有没有机会见到,只有天知道。若是你想见他,我也不会阻拦,不如我派一队骑兵护着你,他就在前面十里之外,这么大的雨,谁也走不了。”王钰见耶律南仙欲言又止,索性挑明。

耶律南仙往王钰身边挪了挪,伸出手搭在他腕上,轻声说道:“王钰,你放心,我只见父亲一面,马上回来,绝不会……”

“哈哈,这是什么话,你们一万年也是父女。你就是不回来,我也不会怪你。反而让我担心的是,耶律大石容不下你,又像上次一样,一箭射来,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跑那么快,救你回来。”王钰大笑。

耶律南仙听王钰提起往事,一时百感交集,神色坚毅的说道:“我耶律南仙虽是女流,也晓得知恩图报,此生此世,南仙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

王钰正要说话,杨效祖突然冲进帐中,大声报道:“太尉,耶律大石领着数百精兵,在两里外石头城,请太尉去说话。”

“什么?”王钰站起身来,只带几百兵马,就敢到两里之外?果然不愧是耶律大石!

“王钰……”耶律南仙听得父亲到来,慌忙起身。此时,吴用等人也到了中军帐,众人一商议,耶律大石此举意图不明,此时天下大雨,不可轻动。

“我倒要看看他想搞什么鬼,传我将令,命种霸率所部骑兵护卫,林冲,索超与我同行。”王钰拉起耶律南仙,大步跨出帐去。

大雨漫天,天地之间,挂起一道水帘。王钰与耶律南仙各骑战马,并肩而行。身后,种霸率两千骑兵,作为卫队,赶往石头城。

所谓石头城,并不是城池,不过是从前辽军在草原上用石头堆砌的堡垒,早已废弃不用。王钰兵马行至石头城前,早望见一堆乱石,孤零零耸立在风雨之中,就如同现在的大辽,风雨飘零。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乱石之前,整齐的排列着两阵骑兵,如泰山一般,巍然不动。没想到,辽军到现在,还有如此威猛的战士。耶律大石治军,非常人可及。

王钰兵马,在三百步以外停下。弓骑张弓搭箭,以防不测。

辽军之中,奔出一人,行至宋辽两军中间,大声喊话:“请王太尉出阵说话!”

“太尉小心,卑职看那乱石地处高岗,后面怕是有伏兵。”林冲手持一张臂弩,箭已在弦上。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呼延灼与徐宁,各领兵马五千,已经出了大营,就在两翼埋伏,他要是敢耍花样,哼。”王钰说完,催动战马。辽军阵中,见王钰出来,耶律大石也单骑出阵。

暴雨如磐,十步以外,不能见物。两人行至中间,各勒住战马,相视无言。

就在几年前,两人都还在谈判桌前你来我往,争论不休。镇南王作乱,耶律大石亲率兵马前往救援,不想天意难测,仅仅几年之后的今 天。两人一为宋军统帅,一为大辽支柱。仔细想来,让人唏嘘。

“耶律大人,几年不见,你可老多了。”王钰向来嘴下不饶人。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王大人,当年你我在辽都一别,不想今日,会在战场上相见。而如今,你已是手握重兵,位极人臣,老夫,小看了你。”耶律大石单枪匹马,矗立在暴雨之中,谈笑自若。

王钰敬他是一代枭雄,也收起玩笑,正色道:“耶律大石,你我各为其国,无需多言。但耶律南仙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现在弃城出走,难道不想见她一面么?”

耶律大石几乎不假思索,摇头道:“不想,今天到这来,只是想见见你。至于她,我早就当没有……”

耶律大石没有再说,因为他已经看到行至王钰身后的耶律南仙。

“父亲……”耶律南仙一声悲呼,就要打马上前,王钰也未加阻 拦。

“南仙,你还记得有我这个爹么?我养你,教你二十多年,你反倒背弃生父,投降大宋,好女儿啊。”耶律大石的话,夹杂在风雨声中,犹如利剑,刺碎耶律南仙的心。王钰扭头看去,只见身边的耶律南仙浑身颤抖,情绪激动,不能自已。

这是他们两父女的事情,王钰也不便插话,只是心里恼怒,明明是他这个当父亲的,不顾亲情骨肉,反倒怪起南仙来了。

“当年你出生时,我就不该给你取名南仙。”讲到此处,耶律大石一声叹息,“罢了,为父如今已经决意自立为王,召集兵马,收复河 山。你还念父女情份,便随我同行,以前种种,为父不予追究。”

心里一颤,王钰没有料到,耶律大石竟然会在此时说出这句话来。前次上雄大战时,自己放回耶律南仙,他却一

。如今要自立为王,却又想召回南仙。不知南仙会f=去?

耶律南仙突然催动战马,向耶律大石走去。王钰见状,虽然惋惜,可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既然说过会放她走,就不能食言。

“不好!南仙姑娘似乎要跟耶律大石去!若是他两父女联手,突然对太尉发难,怎生是好?林大人,你素擅骑射,此处离耶律大石,不过一百多步,不如你我戒备,若见他父女二人有不轨之举动,即一箭射 杀!”索超眼见事情有变,急声说道。

林冲早就看在眼里,此时举起臂弩,冷声哼道:“他父女二人若真心怀不轨,拼着太尉降罪,林冲也要一箭射杀他们!”

旁边种霸听他二人如此说,也传下军令,全军戒备。

耶律南仙策马前行,到耶律大石面前,细细打量。父亲当真苍老了许多,眼下他领军出走,自绝于辽廷,可谓腹背受敌,前途不明。为人子女,本该欢承膝下,奈何……

回头一望王钰,却听他笑道:“你不必看我,你们到底是父女,如果想跟他去,我绝不阻拦。我麾下将士,也不会追赶。”

耶律南仙忽然闭上眼睛,喃喃说道:“父亲,您多保重,恕女儿不孝。”说罢,调转马头,急奔回去。

耶律大石眼见女儿奔走,却是面不改色,微微笑道:“都说女大不中留,看来还真是如此。王钰,你我就此别过,希望将来,还有机会在战场上见面。”

“一定会的。”王钰颔首说道。

“告辞,顺便提醒一句,你有伏兵,我也有伏兵,雨下得这么大,混战起来,谁也讨不到便宜,相信王太尉是个聪明人。”耶律大石说完这句,打马离开,奔回阵中。王钰一直目送他回阵,却不料,这一去,竟是再也不曾相遇。耶律大石后来远行中亚,建立起了历史上有名的西辽帝国,为当时中亚第一军事强国,这已经是后话了。

耶律大石十六万大军撤走,辽国门户洞开,王钰指挥南府军,四处攻城掠地,只半年时间,连下二十三城。显赫一时的大辽帝国,在宋金两军的夹攻之下,轰然倒塌。

大宋宣和六年,四处奔逃的辽帝耶律延禧,被金兵俘虏,存在了二百零九年的大辽帝国灭亡。辽国疆土,除被大宋占领的二十三座城池 外,全部落入金国手中。大金国势,如日中天,大宋国内,有识之士都预感到金兵灭辽后,必定挥师南下,进攻大宋。

而赵佶,却认为宋金有盟约在先,一同攻辽。如今大辽已灭,宋朝百年国耻得雪,正当与金国修好,永为睦邻。遂派遣使节,前往金国,恭贺灭辽成功,同时递交国书,永结睦邻。

金国皇帝完颜晟,接获大宋国书以后,也派遣使节入宋,称愿与大宋划地而治。并承认大宋从辽国手中租借的幽云十六州,为大宋固有领土。但王钰麾下南府军所占领的二十三城,必须交还金国。大宋先前送于辽国的岁币,如今当按定额,送于大金。

大宋朝内,一片哗然。那二十三城,是王钰率领南府军浴血奋战才攻下的。如今金人一句话,就想讨去二十三座城池?天下有等便宜的好事?

金使滞留汴京,等候大宋朝廷的回复。赵佶犹豫不决,下诏询问 王钰。王钰上奏,金兵灭辽之后,必定挥师南下,谋攻大宋。有此二十三城在手,可为屏障。若交还金人,则幽云十六州完全暴露在金兵铁骑之下。

朝中大臣,分作两派,各持己见,争执不下。

宣和六年三月,整个汴京城,都沉浸在灭辽成功的喜庆之中。大宋百年国耻,一朝得雪,怎不叫人喜出望外?如今辽国已灭,大宋没有了强敌,从此便可高枕无忧。

一群身着各色朝服的大臣,匆匆行走在资政殿前的广场上。朝廷连议数日,对二十三城的归属,仍旧没有定论。天子今日召见,必定是为此事。

进得殿内,天子尚未驾临,众臣私下攀谈起来。

“枢密相公,王太尉此次连下辽国二十三城,可谓战功赫赫,圣上想必会重加封赏。想那王钰,年纪轻轻,已经成为正二品大员。若是再升,怕是只有位列三公,与你我比肩了。”蔡京怀抱笏板,对童贯说道。

童贯近来心情颇佳,王钰争气,在前线抢在金国之前,攻取辽国二十三座城池,重兵驻守。王钰得势,他脸上便有光。只怕从此以后,这朝内的局势,就要改观了。

“呵呵,公相言重了,王太尉治军有方,那还不是圣上英明,慧眼识英雄。不然,王钰至今还在汴京街头,游手好闲,蹴鞠遛狗。若说功劳,圣上才应该记第一大功。”童贯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是十分受用。

第四桶 第一百零四碗 国之将亡 必出妖孽

闲聊时,忽闻一声圣上驾到,忙依品阶站好。赵佶~ 近年来,这位道君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不这今天,他的气色看起来不错。想是前线王钰打了胜仗,他也十分开怀。

君臣大礼行毕,赵佶端坐于龙椅之上,环视众臣,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诸位爱卿,近来喜事连连,王小宝在前线攻城掠地,连下辽国二十三座城池。现在金国又遣使入宋,与我修好,从此睦邻友好,天下大定。”

众臣齐呼万岁,奉承之声不绝于耳,赵佶听后,更加欣喜。仿佛那汉唐盛世,就在眼前了。只是金国使臣尚滞留京城,等候回音,这事却是有些为难。

“金国向我讨要南府军所占领的二十三座城池,连日廷议,都没说出个结果来。朕想听听诸位爱卿,有什么想法?尽管畅所欲言,不必有所顾忌。”赵佶往龙椅上一靠,挥手说道。

那二十三城,是王钰领军攻下的,按宋金海上之盟的约定,但凡辽国疆土,谁打下来就算是谁的,现在又突然遣使来要,似乎不合规矩。不过,不管是赵佶,还是大臣,心里都明白一点,大金崛起,如日中 天。如今抰胜利之威,来讨城池,若是拒绝,恐于我不利。若是就这么交出去,又心有不甘。

“陛下,微臣认为,我大宋乃天朝上国,当有大国气度,区区二十三城,且是辽国旧城,人心不伏。即便我大宋得了,也难以管辖。既然大金皇帝派人来要,索性送于他们。以表大宋与金修好之诚意。”百官之首,公相蔡京出班奏道。他的话,代表了朝中大多数人的意见,连年征战,内忧外患,大臣们早就盼望过过安稳日子。

赵佶微微颔首,似乎也对这个意见颇为赞同。可王钰上奏,极力反对交出二十三城,并陈述了种种利害关系,他的意见,也有道理,不能不考虑。

“陛下,臣认为,万万不可!”这两年来,朝中已经少有敢公开和蔡京唱反调的人,众臣寻声望去,只见是参知政事尚同良。参知政事,即“参政”,为副宰相,与同平章事,枢密使,枢密副使,合称“执 宰”。从前,范仲淹,王安石,欧阳修,都曾任此职。这尚同良虽然身为副相,但平时很少听他对朝政发表什么见解,人称“三不知宰 相”,一问三不知。以至于,上到皇帝,下到同僚,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

此时,见他突然发言,众人都感惊讶,赵佶更是笑问道:“尚爱 卿,朕从前问你国事,你都是一概不知,怎么今日倒……”

那尚同良,年近花甲,须发斑白,也算是两朝老臣了,此时听天子垂询,上前奏道:“陛下,那二十三城,乃王太尉率南府军浴血奋战所攻取。若是送于金人,朝廷如何跟战死沙场的忠烈们交待?臣昨夜看 图,那二十三城,分布于幽云十六州正前方,若他日局势有变,正可阻挡金兵南下。王太尉攻取此二十三城,可谓远见卓识。”

他方说罢,群臣议论纷纷,眼下的舆论方向,都是宋金友好,睦邻永存。这尚同良不是故意跟大家唱反调么?这老头子是不是吃错药了,平日一问三不知,今天转性了?

“尚相的言论,臣不敢芶同。陛下,以臣看来,金人灭辽,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眼下辽国旧地,局势未稳,金人断然不会出兵南下。金国皇帝,已经承认幽云十六州为我大宋固有领土,这便是在向我大宋释出善意。毕竟,我朝在幽云十六州,屯兵十余万,更兼王太尉南府军骁勇善战,金人也不得不考虑。所以,臣认为,便把那二十三城,送于金人,从上此划地而治,永为睦邻。”检校太殿梁师成,也出班声援蔡京。

群臣争论不休,赵佶左右为难,这场廷议,又不了了之。但大宋决策层的意见,已经初露端倪,大多都倾向于与金国修好。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王钰,正雄心勃勃,厉兵秣马,只等时机一到,便上奏朝廷,攻打金国。誓要将大宋领土,扩张到他所熟知的 “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

王钰的帅府,自从攻占辽国二十三座城池后,便已经迁移到原辽国咸都州内。南府军关胜所部,更是出城三十里,在平州关前驻扎。而平州关一出去,便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今东北平原),非常适合大规模骑兵作战。金兵也是早就想到这一点,赶到了南府军之前,抢占平州 关,以关前一条小河,为“军事分界线”,宋金两军,不得逾越一步。

正值秋高气爽,咸都城内,因战乱的原因,百姓逃离城郭,是以城内有些萧条,入目尽是宋军骑兵,往来巡弋。两匹骏马,飞奔入城,刚进城门,便被骑兵拦下。那马上两人,都是四十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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