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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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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李吉举了半天,不见赵佶接过,又小声提醒道:“陛下,南府军军报。”

赵佶几番伸出手去,又几次缩了回来,好不容易接过匣子,心里暗暗祈祷,祖宗庇佑,旗开得胜。颤抖着双手,打开信匣,只见里面有一道奏章,赵佶拿起,又祈祷一番,这才翻看奏章。

“大宋宣和四年夏,我军与辽军决战于上雄城前,四日强攻,不见城破。六月十二夜,辽军偷袭,分四路出击,我军溃败,伤亡惨重。童帅领败军退回归化,紧闭城门。臣率南府军残部,退守归化西南隐空山一线……”

赵佶看罢,长叹一声,奏章掉落龙案之上。众臣见状,不明就里,一时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苍天无眼,二十余万大军,竟不敌辽军十万之众……”赵佶此 时,万念俱灰。

“陛下,匣中尚有书信一封。”李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赵佶一看,那匣中果然还有一张布条,隐隐透出血色来。慌忙拿 起,展开一看,先自吃了一惊。那张布条,是以鲜血写成,暗红的颜 色,分外醒目。

“粮尽,援绝,军士死伤无数,臣率残部,扼守一处,誓死为止,并祝胜利。资政殿大学士,修武侯,领兵部尚书,兼幽云十六州都总管臣钰。”

赵佶看完,如五雷轰顶,大叫一声,倒在龙椅之上。百官失色,齐奔上去,救了半天,赵佶方才苏醒。又拿起那封血书,惨然叹道:“王钰殉国,国失一名栋梁,朕损一员爱将,王钰啊……”

百官闻言,无不惊骇!蔡京,梁师成等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

“王钰虽然年幼,然其忠烈之心,气贯长虹。朕本欲悉心培养,委以重伤,奈何英年早逝,真是摧朕心胸,丧朕胘股,何其痛也!”赵佶痛惜万分,群臣中,也多有嚎啕大哭者。蔡京,梁师成,宿元景等人,也是低头抹泪,哀伤不已。

“圣上,王大人素有大功于社稷,如今英勇殉国,所有抚恤追谥等事,理应从优。”蔡京奏道,赵佶六神无主,哪还管得了这些。无力的挥了挥手:“你们商议着办吧。”刚说到这里,突然咬牙切齿:“若童贯回朝,不需审问,关入大理寺,等候发落!”

散朝之后,百官出殿,蔡京等人,神色如常,哪有半点哀伤之意?倒是他们平日受了王钰不少好处,几位权臣商议,对王钰的抚恤追谥,都按高规格办理,也算是对得起他了。只是圣上对童贯十分愤恨,他一回朝,恐怕就永无翻身之日了。看来,朝中会有很大的变动,大家都得早作准备,跟他划清界限。

果然,童贯回朝之后,本想面圣请罪,却被蔡京下令,削去官爵,押入大理寺,听候发落。童贯在大理寺,想尽办法,四处打点,可从前交好的大臣们,却没有一人肯援手相助。只因他兵败,且折了王钰,天子震怒,谁敢帮他?童贯掌兵权数十年,不想落得如此下场,在大理寺牢中,几番想要自尽,却仍旧不甘心,惶惶不可终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钰殉国的消息,没几日便传遍京城。百姓追思王钰功德,都痛惜国失良臣,家家祭拜,人人哀悼,更有甚者,将王钰画像,供于家中,每天三柱清香,虔诚叩拜。

那飘香阁里,接连几天,哭声不断。杨妈妈为追悼王钰,飘香阁十日不营业。李师师惊闻王钰殉国,哭得昏死过去。醒来之后,精神恍惚,想起王钰以前种种好处,黯然神伤。突然想起,王钰生前曾言,对童贯之女童素颜十分倾心。如今弟弟殉国,只怕她也是十分悲痛,自己这个作姐姐的,理应前去安慰才是。

第四桶 第九十七碗 太尉王钰

了轿子,前往童府。童贯被捕下狱,童府昔日盛况I雀。门人报入府中,童素颜请李师师茶厅待茶。

不多时,童素颜出来,却是白衣素服,形容憔悴。李师师一见,赶忙迎了上去,刚一张嘴,话未出口,自己倒先流下眼泪来。

“我那兄弟,人虽不大,却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如今殉国,马革裹尸,也算是尽忠了。小姐切勿过度悲伤,保重身子,我那兄弟九泉之下,也可……”话未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童素颜知道王钰殉国的消息后,直感天塌地陷,接连几日,以泪洗面。如今已是双眼通红,口不能言。王钰最亲的两个女人,就在这童府大厅上,相拥而泣,见者无不动容。

好不容易,两个女人止住哭泣,商议道,王钰殉国,遗体不知何时才能运回京城,不如出城,向北祭拜,以寄托哀思。当下备了纸烛香 腊,分乘两轿,出了北门。就在那城外,摆上祭品,点燃香烛,望北而拜。

童素颜芳心已碎,在红秀搀扶下,望北遥拜,声音嘶哑:“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在信中让他奋勇杀敌……”

李师师轻拍童素颜肩膀,宽慰道:“你也不用自责,王钰是个好强的人,为国建功,岂能落于人后?如今殉国,也是死得其所,我们理 应……”正说着,突然看见几个军士,都是头束白布,披麻戴孝,在不远处摆上香烛果品。其中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年放声痛哭,以头撞地,左右无不感伤。

李师师正欲上前询问,忽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抬头望去,只见一匹骏马飞奔而来,马上信使,举着战报,放声大呼:“捷报!幽云捷报!王大人率南府军攻占上雄!捷报!”那信使一路狂奔,直入城 里,沿途大呼捷报。

李师师与童素颜对视一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钰没死?

那边几名正在祭拜的军士,一听这话,扯掉孝服,就向城里飞奔。李童二人也慌忙起身,坐了轿子,望城里而去。

汴京,一时为之沸腾!城中百姓听闻前线捷报,南府军攻占上雄,无不欣喜。数以万计的百姓,纷纷涌向御街,一时万人空巷,人头攒 动。

捷报被迅速递入宫中,赵佶近几日龙体欠安,正与后宫修炼,忽闻前线捷报,惊喜交加,急命送来。展开一看,方知王钰所部被困隐空山后,殊死抵抗,侍卫马军副都指挥使,河北制置使种师中,率援军赶 到,两军合兵一处,大败辽将耶律大石。一直攻入上雄城中,耶律大石中箭负伤,弃城而逃。宋军缴获战马,兵器无数!

只是,童贯兵败后,幽云驻军,所剩无几,王钰担心后方空虚,兵力不足,特请朝廷下令,退守幽云。

赵佶看完捷报,龙颜大悦。上雄虽然守不住,但宋军此战,打得辽军十万铁骑仓皇逃窜,主帅耶律大石也中箭弃城。这可是数十年来,空前之胜利!赵佶当即颁下诏书,命王钰退守幽云,交割政务军务后,速速返京述职!消息传出宫来,汴京一片欢腾。

幽州,都管衙门。

王钰房前,吴用林冲等人焦急的踱着步,时时朝房里观望。幽云各地,大小官员进进出出,前来问安。王钰自从城上雄城前昏厥之后,至今未醒,汴京发来皇帝诏命,让其回京述职,这可急坏了都管衙门文武众官。

一袭青衣的耶律南仙突然从走廊转了出来,庭院里,众官颇觉意 外。按说,耶律南仙是辽将,在这里理应当俘虏处理。不过,大家似乎都看出点意思来,这位女将军跟咱们王大人关系非比寻常。是以到了幽州之后,吴用禀明都管衙门通判大人,在城里寻了一处宅子,将她安置下来,所有人等都不得打扰。

耶律南仙视院里众官如无物,径直走到王钰房前,正要推门时,旁边吴用说道:“耶律,耶律姑娘,都管相公至今未醒,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耶律南仙只当是没听见,推开房门,直接走了进去。房中,王钰躺在大床之上,安道全正在替他把脉,见耶律南仙进来,起身行礼。

“他怎么样了?”耶律南仙的目光停在王钰脸上,轻声问道。

“相公箭伤倒是不打紧,只是急怒攻心,以至神智不清。到底何时醒来,这个,这个小人也说不准。”安道全赔着小心回答道。

耶律南仙望了他一眼,以非常平静的口吻说道:“他最好没事,不然,我杀了你。”她说这话时,感觉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稀松平常。安道全听得背脊一片寒意,诺诺连声。正要往外走去,却又停了下来。

“大人昏迷之时,几次都叫着姑娘的名讳,时而素颜,时而南仙,只是不知那素颜是何人。”安道全说完,见耶律南仙全无反应,心知多言,便出门而去。在床边坐

量着那张英俊的脸庞,耶律南仙百感交集。一别数I也见不到他,却不想在战场上相遇,料想他怕是已经忘了自己吧。

轻轻掀开被子,只见王钰身着单衣,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仔细察看伤势,幸好他铠甲坚硬,父亲臂力过人,能开硬弓,三百步内,力透重甲。一想起父亲,耶律南仙心里阵阵酸楚,都说虎毒尚且不食 子,没想到……若是他奋不顾身,前来相救,自己恐怕已经死在父亲箭下。

突然,王钰的手指动了动,身体也忽然一颤,嘴里发出嗯的一声。

“王钰,王钰。”耶律南仙呼唤了两声,只见昏迷数日的王钰,慢慢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耶律南仙。

“我,我认得你……”刚刚苏醒,王钰仍旧很虚弱。

耶律南仙展颜一笑,轻抚他脸庞,柔声细语的问道:“那你说,我是谁?”王钰并不答话,费力扭转头部,在四处寻找着什么。看到挂在床边的那副铠甲,他抬起手来指了指。耶律南仙会意,取过那副铠甲。

“在护心镜里,你找……”

耶律南仙在护心镜里掏了半天,总算掏出一样东西来。看到那东 西,她呆住了。那是当年王钰出使大辽回国时,自己割下的头发。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却一直带在身边。

“你这个冤家!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此情此景,耶律南仙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王钰,失声痛哭起来。积压在心里几年的思念,终于在这一刻崩发出来。

“靠,痛,痛……”王钰苦笑着念道。耶律南仙慌忙放开他,拉过被子替他盖好,抹去脸上泪珠,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忘了你身上有伤。”王钰突然冲他招了招手,耶律南仙以为他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俯下身去,侧耳倾听。却不料,她刚一低下头去,王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你!”耶律南仙猛得直起身子,捂着脸颊,哭笑不得的望着他。“才刚刚醒来,你就……”话未说完,又见王钰招手,耶律南仙哪肯上当,坚决的摇了摇头。

“这次不亲你,真的。”王钰脸上,就写着两字,诚恳。耶律南仙半信半疑,再度探下身去,只听王钰轻声说道:“不要回辽国了,你老爹不会放过你。”

“他怎么说也是我父亲,我不回辽国,能到哪儿去?”耶律南仙叹道。王钰笑了笑,拉着她的手,左手在自己胸口点了一下。

王钰醒来,众人都是欣喜不已,朝廷钦差向他宣读了皇帝诏命。王钰虽然身体仍然虚弱,却不便停留,当即将政务军务交托给他人,便要启程回京述职。想到耶律南仙独自一人留在幽州,多有不便,权衡再 三,于是带她同行。他身上有伤,骑不得快马,一路行了二十几日,才到汴京。

刚到修武侯府,王钰命人给耶律南仙安排房间住下。京城里早有消息灵通的大臣听闻王钰死而复生,回京述职,纷纷前往府上探视。王钰本想立即进宫面圣,却听说赵佶这几日正在修炼的紧要关头,不问国 事。只得暂时作罢,在府中与大臣们应酬。不知为何,但凡朝中跟他有一丁点交情的大臣,都亲自到侯府来看望,反倒是蔡京,梁师成等 人,不见踪影。王钰也没有放在心上,在府中住了几天,应酬完众同 僚,心想着童素颜,便投童府而去。

童贯获罪下狱,从前与他交好的大臣们怕跟他牵上关线,早已跟他划清界限。往日门庭若市的情境,已不复存在。当王钰的八抬大轿在童府门前落下时,正瞧见红秀那丫头出府门来。王钰还没来得及跟她打招呼,她却已经尖叫一声,扭头跑了进去。

“我靠,你见鬼啦!”王钰心知她是惊喜所致,也不见怪,径直进府而去。红秀早就将王钰到来的消息,报给了童贯颜。当他踏进童素颜闺房时,正瞧见她站在窗前,背对着自己。

回想那日隐空山大战,若不是她那封书信上的话激励自己,恐怕今天,王钰已经翘辫子了。

“素颜,我回来了。”王钰的声音,在不经意间变得无限温柔。

童素颜没有回头,她使劲的绞着自己的衣角,紧紧咬着嘴唇,不知道是因为激动或是其他,娇躯颤抖不已。

王钰的手,刚搭上她肩膀,童素颜突然挣脱,向旁边移了两步。王钰大惑不解,又追了上去,一把扳过她肩膀,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童素颜仍旧没有说话,低下头去,两行珠泪,却早已挂在脸上。王钰看得心疼,缓缓将她拥入自己怀中,轻拍香肩,抚慰道:“知道你关心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圣上都还没见,就赶来瞧你了。”

童素颜还是不说话,突然挣开王钰怀抱,伸手去他身上一阵摸索,就

他的衣服。

“我晕,也不用这急吧?不是,你等会儿,我还没心理准备!”王钰开着玩笑。

童素颜却不听他的话,将他上身衣服扒开,一双宛若无骨的小手在胸膛上仔细的抚摸着。当摸到左胸箭伤时,停了下来。

“还痛吗?”谢天谢地,这小姑奶奶总算是说话了。

“小意思!被素颜的小手这么一摸,再重的伤也痊愈了。”王钰握住她的手,轻笑道。

“你知道吗,前几日,你堂姐在我这里来,也是哭得不行,我们都以为你殉国了。若不是记挂着身在牢中的父亲,我真想……”童素颜泪如雨下,直看得王钰一腔热血也化作了柔情。轻轻在她小嘴上一吻,深深拥入怀中。

童素颜一反常态,紧紧抱着王钰,似乎永远也不再松手。红秀刚端着茶走到门口,瞧见这副景色,抿嘴一笑,悄悄退了出去。

“你能救救我爹么?”好一阵之后,童素颜怯生生的问道。

“放心,你爹向来被圣上倚重,我就是不救他,他也未必就会死。找个机会,我替他说说情,怎么说,这也是你第一次向我开口,我不能不给未来娘子的面子啊。”王钰仍旧没有正形的说着浑话,童素颜却是没有反驳,又紧紧的靠在他怀里。

禁宫,保和殿。

李吉领着王钰到殿上,却发现赵佶不像以前那样端坐于龙椅上,正站在保和殿中央。王钰心里一紧,快步上前,大礼参拜道:“臣,王 钰,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佶一把搀住,连声说道:“起来!起来!王小宝啊,你可让朕着实痛心了一番啊!”

“让圣上担心,是臣的罪过。”王钰说道。赵佶打量了王钰一 番,几年不见,这小子倒是越发的俊朗了。

“来人,赐座。”赵佶命人搬过椅子,就在保和殿上与王钰平座。后者推脱了半天,方才坐下。赵佶急欲询问前方战事,王钰于是详加解说,当日二十多万大军是怎么攻城的,又是怎么准备掘地道攻城却倒被偷袭的,南府军又是怎么断后的,最后是怎么和种师中部一起攻陷上 雄,一一说来。

赵佶听罢,方知当日王钰派出的信使行至真定,遇上撤退至此的童贯。童贯听闻王钰并未殉国,大怒,将剽勇军节度使吴廉斩首,又派遣驻扎真定府的种师中所部前往救援。

“陛下,臣认为,童枢密虽然对此次作战失利,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但事后并未隐瞒,如实上报,又调派种师中部前往救援,这才有了上雄大捷。童大人向来对陛下忠心耿耿,时常教导微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请陛下,网开一面,法外施恩。”王钰起身拜道。

赵佶微微颔首,也想起童贯几十年的功劳来,便转身召过李吉,命他去大理寺传旨,童贯指挥不利,临阵脱逃,本应法办。但念其数十年来,忠君爱国,且事后调度有方,促成上雄大捷。特旨罚俸三年,降爵一等,仍领枢密院事。

“王钰,现在看来,你兴建骑兵的策略,无疑是正确的。如果此次出征,不是南府骑兵骁勇善战,后果不堪设想。二十几万大军,竟不如一万五千南府军,这让朕很痛心,也很欣慰。这几年,你在幽云干得不错,朕心里有数,没有升迁你,其实是为了保护你。你年纪还小,如果升迁太快,难免惹人妒忌。这些,你要明白。”

“臣感谢陛下苦心,臣为国家效力,不图封赏。”王钰低头答道。

赵佶闻言,频频颔首,忽然话锋一转,问道:“现在,你对南府军的将来,有什么想法?”

王钰思前想后,南府军的战绩,天下有目共睹,以后该怎么办,天子应该有数。现在拿来问我,莫不是要试探什么?

“回陛下,军国大事,理应由陛下乾纲独断,不是我们这些作臣子的,能妄加议论的。”赵佶再三追问,王钰一味推脱。

“罢了,朕倒是有些想法,待与众臣商议之后,再作计较吧。”说到此处,突然话音一弱,小声说道:“小宝啊,自从你殉国的消息传到京城后,朕都不好去见你堂姐。听说她也是伤心得紧,现在好了,你安然无事,朕也就放心了。”

几天之后,赵佶颁布诏书,王钰管辖幽云,政绩卓著,更兼宋辽之战,身先士卒,大败辽军。因功擢升王钰为太尉,进爵忠武郡公,食邑六千户,食封两千五百户,赏金银锦帛无数。这道圣旨,可谓是皇恩浩荡,王钰一跃成为太尉,正二品衔,况且还进爵开国郡公,封赏很重。但让王钰大疑不解的是,这道诏书中,并没有只言片语说到南府军,难道朝中又有什么变故不成?

第四桶 第九十八碗 伴君如伴虎

数年,王钰戎马倥偬,勤于政务。这次回京述职,I 闲。几年不见,少不得有一些同僚要拜会,各处衙门要上下打点。回京十余日后,诸事完毕,又不见皇帝召见,便领着耶律南仙浏览汴京。

耶律南仙世居辽国,早就听说中原繁华,现在一见,果然不同凡 响。汴京,是当时天下最昌盛的城市,人口在一百五十万以上,规模宏大,百业兴旺。这些,都不是辽国所能相比的。一连几日,王钰领着她游遍汴京,倒也快活。这日,两人带着几个随从,来到金环巷,这里可称得上是王钰的故乡了。

“这里就是我没当官之前呆的地方,那家茶馆,我以前经常在里面听白书,时不时的还能从说书先生那讨几钱银子花。”王钰一身华服,活脱脱一个富家大少。此时,说起以前的种种趣事来,眉飞色舞,仿佛又回到了原来无忧无虑的日子。

耶律南仙身着男装,手摇一把折纸扇,英气尽掩,倒像是一位风流的儒生。一路听王钰滔滔不绝的讲解,也不觉烦闷。忽然望见前面一所处在,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不时有衣着光鲜之人出入其间。再看那横匾,飘香阁。

“那是什么地方?”耶律南仙手中折扇一指,向王钰问道。

“那里?嘿嘿,那里可是好地方,天下间的男人都喜欢到这种地方来。要不,我带你去见识见识?”王钰本来也要到飘香阁去看望李师 师,见耶律南仙似乎不明白飘香阁是妓院,存心逗她。

两人踏进飘香阁,此时刚到晌午,寻欢客们还没到,阁里姑娘们还在房中梳妆打扮,只有几个小丫头正忙碌的整理。见王钰进来,慌忙报于杨妈妈。不多时,涂脂抹粉,浑身穿金戴银的杨妈妈快步从楼上下 来,尖着嗓子叫道:“姑娘们,咱们飘香阁的贵客来啦!”话音刚落,只见楼上各处房门齐齐打开,粉头们靠着栏杆往楼下一看,个个眉开眼笑,飞奔下来。

“哎哟喂,几年不见,相公越发的玉树临风了,老婆子给您磕头 啦。”杨妈妈作势欲拜,王钰笑着摆了摆手,对身后王忠说道:“打 赏。”王忠双手递上十两银锭,乐得杨妈妈合不拢嘴。

“宝哥儿,好些年不见,可想煞姐姐了。”抚琴见到王钰,喜出望外,只见裙摆飞扬,从楼下直扑下来,还没到王钰怀里,突然被一人伸手挡住。定睛一看,那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竟比王钰生得更俊俏,只是少了几分阳刚之气。

“你干什么?”耶律南仙柳眉倒竖,目光如箭的盯着抚琴。

抚琴在风月场多年,一眼就看出耶律南仙没有喉结,又见她这般模样,心里猜到几分。于是手摇罗扇,酸溜溜的哼道:“哟,我们这些作姐姐的,关心一下宝哥儿,你倒吃起醋来了。”

“说话就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耶律南仙瞪了她一眼,将手收了回去。

“嘿,怪了,不是我吹牛,咱可是看着宝哥儿长大的。宝哥儿身上有几根毛,我可比你清楚。”抚琴以为耶律南仙定是王钰新欢,于是争风吃醋起来。王钰一见势头不对,赶紧打起圆场,从袖子掏出一张交 钞,偷偷塞给抚琴。又笑道:“好姐姐,万事看我面上,不要计较。对了,我堂姐在么?”

“方才刚吃过午饭,怕还是歇息,宝哥儿,走,上姐姐房里吃杯水酒。”抚琴说着,便伸手来拉王钰,耶律南仙见了,眉头一皱,便拿手中折扇,轻轻在她手腕一磕。抚琴突然收回手去,脸色一变。

王钰知道,这女人一吃起醋来,可比上雄大战还厉害,慌忙拉着耶律南仙投后院而去。自那回梁山众人闹了飘香阁,这后院被火焚毁,赵佶暗中使人修葺一新,几年来,也没多大变化。王钰触景生情,感慨连连。

“这地方你经常来吧?”耶律南仙似笑非笑的问道。

“什么经常,我以前天天住在这儿。”王钰话刚说完,察觉不对,回头一看耶律南仙,伸手搂住她蛮腰,哄骗道:“我那时候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耶律南仙也不说话,轻轻推开王钰的手。

到了李师师房前,掀开帘子一看,两个丫环正在床前替她打着扇 子。见王钰进来,正要起身行礼,却被王钰制止,走到床边,接过扇 子,便打发两个丫头出去了。雕花大床上,李师师合衣而卧,神态安 祥,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儿上,挂着一丝笑意。只是脸色稍嫌苍白,似乎染病在身。

王钰轻轻替她打着扇子,也不叫醒她,耶律南仙听王钰说过,这是他的亲堂姐。所以,也规规矩矩站在旁边,不敢造次。约莫过了盏花时分,李师师伸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又翻了一个身,脸朝里面睡下。她这一翻身,身上衣衫却是乱了,露出半截白玉般的香肩来。

王钰一见,伸出手去小心替她拉上,李师师突然扭头过来。见床前坐着王钰,突然起身,一把勾住王钰

拉到床上,嘴里骂道:“你这小子,怎么才来,你可日子,姐姐为你伤碎了心!”

“不是,姐姐,姐姐,旁边有客人呢。”王钰一张脸都压在李师师胸脯上。李师师这时才发现,房里还有一人。放开王钰,随即笑道:“倒是让贵客见笑了,我们姐弟从小便是如此。”

耶律南仙只当他们是亲姐弟,虽见他二人如此亲密,倒也不疑有 他,上前拜了一拜。李师师一眼瞧出她个女人,狠狠盯了王钰一眼,下得床来,打量着耶律南仙问道:“不知这位官人,如何称呼?”

王钰向来什么事情都不瞒她,于是将耶律南仙的身份告诉了李师 师。后者听罢,一脸的义愤,娇声喝道:“这当爹的也太可恨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骨肉……”话刚说到此处,见耶律南仙神情有异,遂收住了口,上前拉起她的手安慰道:“妹妹也不用伤心,以后跟了我这兄 弟,比起从前,岂不强似百倍?不是我夸口,天下能有几人比得上我弟弟,年纪轻轻,便已作到了太尉……”

“行了行了,堂姐,别王婆卖瓜了,把我夸得像朵花儿似的。”王钰在桌前从下,打趣的说道。李师师又安慰了耶律南仙几句,倒叫外面送酒菜进来,一来替王钰压惊,二来替耶律南仙接风。

席间,这两姐弟似有说不完的话,倒是耶律南仙静坐在一旁,像个大家闺秀一样。李师师听王钰讲起当日上雄之战的经过,连呼好险,又听说王钰身中两箭,若不是耶律南仙在旁边,真要王钰脱开衣服看看。

“小宝,南仙姑娘怎么说也是辽人,你打算怎么安置?”酒过三 巡,李师师问道。

“这个,我自有主张。对了,姐,你知不知道圣上最近忙什么呢?自从那天在保和殿召见我之后,一直没了消息,我都管衙门里一大堆的事情,可不能这么耗在京城。”王钰夹了一片肉塞进嘴里,随口问道。

李师师闻言,略一沉吟,王钰会意,笑道:“直说无妨,她又不是外人。”

“哟,小子,这么快成内人了?”李师师故意取笑,耶律南仙在战场上虽然勇猛无双,可毕竟是女儿家,一听这话,早已经低下头去。

李师师这才正色道:“前两天官家倒是来过,我问起你的事儿,他只是含糊其词,也没说个明白。我为避嫌,也没多问。不过,他倒是提到一点,说对你本来有些安排,可大臣们颇有微辞,是以犹豫不 决。”

大臣们有意见?满朝文武里面,除了高俅跟自己有些过节,其他的就算不是朋友,也是熟人。再则,朝中能在赵佶面前说上话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忽然想到,自己回京以后,许多同僚都亲到府上拜会,倒是蔡京,梁师成等人不见踪影,莫非是他们?

这个迹象可不太对劲,蔡京等人,向来与自己交好,同进同退。这几年自己在幽云作官,可没少送银子给他们,怎么这会儿倒扯起我后腿来了?

见王钰沉吟不语,李师师提醒道:“小宝,所谓高处不胜寒,你如今身居要职,万事都要谨言慎行。官家虽然信任你,可朝中有些大臣,根基可比你要稳得多。有的时候,也不得不考虑他们的意见。千万千万不要跟他们撕破脸皮,否则,对你没有好处。”

从飘香阁出来,王钰满怀心事。虽然作官这么几年,朝中大事也能看个八九不离十,但有的时候,还真弄不清楚赵佶的心思。按理说,南府军这次替大宋露了脸,扩编南府军,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可赵佶下的诏书里,只提到自己的功劳的封赏,对南府军却是只字不提。而且在把自己晾在京城,也没说什么时候让自己回幽州。这不是有些反常么?

“还没想明白?”正当王钰背着双手,时而举目向天,时而低头不语时,身边的耶律南仙突然说道。

“什么?想明白什么?”王钰愕然。

“你倒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算我多嘴吧。”耶律南仙哼道。

一路回到府里,王钰领着耶律南仙到自己书房,关上房门,便问 道:“南仙,刚才你说的话……”耶律南仙突然举起了手,打断了王钰的话,扭头朝窗外望去。王钰会意,闭口不语。

不一阵,耶律南仙冷笑一声:“你这府里不干净。”王钰知道她纵横沙场,洞察力非常人可及,遂走上前,搂着她肩膀,轻声问道:“刚才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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