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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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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说书先生听见有人捣乱,又发现捣乱的家伙是王小宝。顿时不耐烦的喝道:“去去去,一边玩去,我说十天书,你就有九天来捣乱。”说到这里,又小声的补了一句:“有爹生没娘管的东西。”
“嘿,你说的书不对,难道不许我有异议啊?孔夫子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懂不懂?”那小子站了起来,摇头晃脑的说道。旁边的同伴见状,开始起哄。店里的茶客们也跟着笑了起来。这王小宝在金环巷里,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打他半年前来到这儿,没少闹笑话。
“小宝,又逃学呢?你还孔夫子,孔圣人要是知道你翻墙逃学,非打你屁股不可。我问你,先生说得不对,那你倒说说哪里不对了?”店里一位穿着体面,身材微胖的官人端着茶碗,轻轻荡着茶末,打趣的问道。
王钰认得这人,是西街大通号的掌柜郝员外。于是凑到郝员外桌边,手伸向了桌上盘子的点心,一边陪笑道:“郝员外也在啊,小的眼拙,没看见您,嘿嘿……”
那郝员外伸手一挡,笑道:“真是贼不走空,每次都惦记着这桂花糕。先别急,你给大爷说说,先生哪里说得不对了。要是说得好,不但给糕点吃,大爷还有赏。要是说得不对,嘿嘿,我可要让茶博士赶你出去。”
王钰望了望盘里的桂花糕,忽然直起身子叹道:“好吧,若是别人,我就不说了。可谁叫你是郝员外呢,我就给你个面子,来啊,茶博士,看座。”
“嘿,你这小鬼……”茶博士就站在旁边,见王钰一副大爷模样,伸手便要打。郝员外挥了挥手,轻声说道:“给他张椅子。”
茶博士瞪了王钰一眼,从旁边的桌子前拉了一张椅子,扔在他面前。王钰大马金刀的坐下去,抖了抖长衫,他的同伴环侍在周围,好像突然间有了底气一般。
“茶博士,再给小爷上杯茶,要上好的雪罗,可别拿假货蒙我。”这小子蹬鼻子上脸,还真把自己当成大爷了。他话音一落,店里面等着听他说书的客人都不耐烦了,纷纷催促他赶快说。
“好吧,今天小爷高兴,就与你们说上一说。三儿,给我捏捏肩。”背后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小子立刻靠上来,替王钰捏了起来。店里面的客人翘首以待,等着看热闹,那说书先生眼见王钰抢了他生意,心里虽然着急,也不敢拂了郝员外面子。好在他知道这王钰是个不学无术,专好偷鸡摸狗的泼皮无赖,也就等着看他丢面子。
“刚才先生说,李元霸是隋唐第一条好汉,简直大谬啊。什么叫好汉,好汉首先不是能打,而是仗义!那李元霸就是一个傻子,什么也不懂,就认得他老爹和二哥,论枪棒刀剑,屁也不懂,就靠蛮力而已。这样的人,能算得上是第一条好汉么?大家说,是不是?”
客人一听,觉得他说得有理,便有几个随声附和,再加上他背后同伴一起叫好,说书先生坐不住了。
“宝哥儿,那你说,谁才是真正的好汉?”
王钰白了他一眼,把二郎腿一翘,不急不徐的说道:“要说好汉嘛,我倒知道几个。只是说隋唐的没意思,离现在好几百年呢,关咱们屁事。要说就说咱们大宋朝的好汉,我问你,你说了半辈子书,知道现在江湖上的好汉么?”
结果没等先生答话,茶客们已经又开始催促王钰快说了。这小子得意的笑了笑,伸手从郝员外盘子里拈了一块桂花蛋塞进嘴子,这才开始说道:“要说现在江湖上的好汉,我只服两个人。头一个,就是山东郓城宋公明宋哥哥,江湖人称及时雨宋江,又称孝义黑三郎。人家那才叫仗义,不管是江湖上的好汉,还是城里的平头百姓,只要有难,宋哥哥必慷慨解囊,说得上是急公好义啊。”
王钰之所以如此抬举宋江,多半是因为他听说宋江也是黑皮肤。王钰虽没看过水浒原著,但电视剧还是看过的,宋江那厮一心想着招安招安,不知道坑了多少兄弟。可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宋江已经名声在外了。
这宋江的名号,茶客们也听过,只是不太详细,这时听得王钰提起,一时来了兴致,催促道:“宝哥儿,接着说,后面呢。”
王钰咂了咂嘴,不住的叹道:“哎呀,我这是说白书啊,说得嗓子都冒烟儿了,也没哪位大爷赏口茶喝。”话刚说完,立马有人递过茶杯。
一杯香茶下肚,他又清了清嗓子:“咳咳,要说这第二条好汉嘛,大家可能都知道,便是咱们京师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江湖上有个称号叫豹子头。要说这林教头,那是家学渊源啊,其父林提辖,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传到林教头这儿,更是青出于蓝,我们哥几个曾经溜到校场去看过,林教头一杆枪耍起来,虎虎生风,水泼不进,二三十个军士近不得身……”
这王钰读书不行,说起书来却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听得那众茶客神住不已,有想出恭的,也使劲憋着,生怕听漏了一点。这样一来,说书先生可就坐不住了,悄悄凑到他跟前,从桌子下面塞过去一样东西。王钰不动声色,捏在手里,继而站起身来,对茶客们作揖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书院还有急事,先行一步,诸位,留步,留步。”说完,领着一伙同伴扬长而去。
“哈哈,这厮倒是天生一张好嘴,不愧是金环三宝啊。”
“那是,你也不打听打听,他姐姐是谁,那可是咱金环巷头牌啊。”
“哎,我听飘香阁杨妈妈说,上个月初三,童枢密也……”
“嘘!这话可乱说不得……”
第一桶 第九碗 淫荡的高衙内
从茶馆出来,王钰手里拿着说书先生给的二钱银子,正寻思着这钱该怎么花。一般来说,他们这群书院的书生,一旦有了钱,不外乎喝酒寻花。可王钰却没这兴致,他就住在飘香阁,天天对着美人佳酿,早已经免疫了。
一行人晃晃悠悠,游走在汴京城的大街上。因王钰虽生得相貌堂堂,奈何皮肤黝黑,总要惹得路人侧目,再加上他们一副泼皮无赖的形象,行人自然退避三舍。
“咦,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像挺热闹的。”王钰突然停下脚步,望着街边一处所在。那似乎是一座庙宇,不时有香客进进出出,老远就闻到一股檀香的味道。
“宝哥儿,这里是岳庙,你还没来过吧?”随行的郑二说道。他本名郑僮,排行老二,所以同窗们称他为郑二。这小子也是个浑人,跟王钰臭气相投,处得不错。当下王钰听他这么一说,抬脚就往里面走去。
只见香烟袅袅,佛音清唱,一派肃穆的气氛。可王钰他们一伙进来之后,高声喧哗,旁若无人,把这佛门清静之地的安宁给打破了。看了半晌,王钰不觉有些无趣了。香客中,倒也不少年轻美貌的女子,可一见他们这副破落户的模样,都露出鄙夷的神色,绕道而行。王钰有心搭讪,却苦于没有机会。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哄笑。其中一个声音嘿嘿笑道:“上楼去,跟你说话。”
又听得一个女人的声音略有些惊恐的训斥:“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怎能调戏良人?”
王钰一听这话,扭头望去。只见三五个闲人,拿着粘杆,弹弓等物,簇拥着一个衣着光鲜的男子。那家伙正伸手拦住一名少妇,一脸的坏笑。
“嘿,这狗日的,敢在我们地头上把妹,走!”王钰把书盒往旁边一个同窗怀里一扔,挽起袖子就要冲过去。郑僮一把拉住他,连声说道:“不可,宝哥儿,这人咱们可惹不起!”
王钰是个犟脾气,你说惹不得,老子偏要摸摸老虎屁股。这一带咱怵过谁呀?是以挣开郑僮,走了过去。一把掀开外围的两个闲汉,站在那男子的身后。同窗们一见势头不对,你望我,我望你,最后非常有默契的向后走去。
只有郑僮略一迟疑,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小子,混哪儿的?敢在大爷地头上撒野?”王钰大大咧咧的一挥手,对着那华服男子说道。自从进了书院读书,认识了不少同窗,王钰便带着他们在这一带横行起来。一来他们人多势众,又是读书之人,二来大家都知道他是飘香阁李师师堂弟,不愿开罪于他。一来二往,这王小宝的名头在金环巷一带倒还真响亮起来。
那华服男子正调戏得兴起,一见有人为坏好事,顿时大为光火。回头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过来,嘴里还骂着:“滚一边去!”
王钰何等人物?足球校队前锋,一见耳光飞来,出手如电,一把给牢牢抓住。那男子挣脱不得,恼羞成怒,大吼道:“给我打死他!”话音一落,旁边几个闲汉一动,就要冲上来。
“谁他妈敢动!”王钰伸劲一扯,把那男子右手反剪过来,一手按住他的头,让他动弹不得。那帮闲汉先是一愣,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咱们公子爷面前如此放肆!继而反应过来,纷纷开始骂娘!
“你是什么东西!还不赶快放手!”
“小猪狗,再不撒手爷废了你!”
王钰却是满不在乎,以前打群架,闹得最凶的,反而都是不敢动手的。看着面前一群声色俱厉的家伙,他冷笑道:“咬人狗不叫,谁有种往前踏一步试试?”
没想到,这群家伙还真不是怕事的,他刚说完,那几个人同时往前踏出一步,其中离王钰最近一人,挥拳便打!
“我日!”王钰顿觉脸上无光,恼怒之下,飞起一脚!那家伙手还没打下来,已被王钰一脚结结实实踹在胯下,捂着老二就蹲了下去。
“哎哟,哎哟,轻点!轻点!”华服男子痛得直叫唤。手下人一见,投鼠忌器,倒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郑僮从一进来就神色凝重,因为他认出来被王钰抓住那人是谁了。可事儿已经惹了,索性就豁出去了!想到这儿,他冷不防从书盒里抽出一把短刀来,大叫道:“谁敢动宝哥儿一下,手里的刀可不认人!”
王钰被他这举动震住了,笑道:“我靠,没想到你小子倒是条光棍!”
郑僮没回应他,紧紧盯着眼前一群人,手里的短刀不停的挥舞着,双方僵持起来。就在这时,一个人急冲冲的从庙外奔了进来。郑僮扭头一看,那位官人三十上下,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头巾,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手持一柄西川纸扇,生得豹头环眼,燕领虎须,八尺长短身材,威风凛凛。
“这位官人一来,咱们算是得救了!”郑僮暗自庆幸。
那官人目光如炬,扫视场中一眼,突然瞧见被王钰制住那男子,脸色一变。
“我当是谁,原来是高衙内,光天化日调戏拙荆,是何道理?”此话一出,满场皆惊。那几个闲汉认出此人,纷纷向前赔笑道:“林教头,衙内并不知情,冲撞了林娘子,看在太尉大人面上,就算了吧。”
王钰听得云山雾罩,不过有一点他听明白了。自己今天,恐怕闯了大祸,自己手底下这人,来头不小啊。
那林教头脸上阴晴不定,好半天之后才哼了一声:“罢了,闹将起来,大家面上都不好看。”说到这儿,又冲王钰抱拳道:“小兄弟,多谢你援手之德,林冲感激不尽。”
王钰只觉脑子里面轰一声巨响!他竟然是林冲!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自己刚刚还在茶馆里说起他,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
“哎呀哎呀,林教头,我可是你的粉丝啊!既然是你的娘子……”话说到这儿,王钰突然停住了。眼前这人是林冲,那手里抓着这人,岂不是,高衙内!太尉高俅的养子!
这一惊非同小可!水浒传他读过,这高衙内是标准的色胚,专爱乱搞人家老婆。他爹可是殿帅府太尉,掌控着八十万禁军!是林冲的上司,难怪他连老婆被调戏也顾不了。完了,今天闯大祸了!
一念至此,手不觉松了,高衙内揉着肩膀直起身来,狠狠盯了王钰一眼,狞笑道:“咱们改日再亲近。”王钰本还有些害怕,被他这嚣张的模样激怒,朗声笑道:“随时奉陪!”
高衙内一怔,没想到在汴京城里,还有这号不怕死的浑人。当即点了点头,又瞄了林冲一眼,带着手下人走开了。
第一桶 第十碗 王氏歪理邪说
他们前脚一走,又一个大胖和尚,领着一帮子人急冲冲奔了进来。人还没到,声音先吼了起来:“那鸟人在哪儿,洒家来帮你厮打!”
王钰一看,那和尚光着上身,露出一身横肉,膀子上一片刺青,胸口一撮黑毛。长得凶神恶煞,手提一柄水磨禅杖,我靠,这不是花和尚鲁智深吗?梁山一百单八将,名头最响的两个今天让自己碰上了。
“师兄,那人是林某上司的儿子,我让他走了。”林冲手摇折扇,轻声说道。看来老婆被调戏终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林教头这会儿心情肯定是郁闷极了。
鲁智深一听这话,不由得眉头一皱:“那又如何?要撞在洒家手里,一顿好打!”
王钰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拱手笑道:“这位是鲁提辖吧?那郑屠也被你三拳打断了气,若是刚才那孙子,只怕一拳也受不起。”
鲁智深闻言一惊,自己打死郑屠,遁入空门,避祸到这汴京城里,原本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小官人怎么好像知道自己的根底一般?
“师兄,我来引荐,这位是……”林冲正要介绍,突然想起,自己连名字都还没有问过恩人,实在是失礼。
王钰倒也不在乎,大声说道:“在下姓王,名钰,字小宝。林教头和鲁提辖的威名,早就如雷灌耳了。今日得见,实乃三生之幸。”穿越到宋朝这么久,别的没学会,小说下载网…整理这半文不白的话倒也能讲个八九不离十。
“原来是王公子,失敬。师兄,适才贼内被那厮纠缠,多承王公子仗义相助。”林冲在一旁说道。这话未免有些抬高王钰了,他出头倒不是因为高衙内调戏林娘子,完全是看不惯高衙内那厮在这一片撒野。
“难得你小小年纪就如此仗义,走走走,咱们找个地方吃酒去。”鲁达果然是性情中人,一把拉住王钰的手就走。
王钰却是不动:“光是吃酒怎么行?我王钰生平最佩服的就是你们这样的江湖好汉。如果二位不嫌弃,我愿与你们斩鸡头,烧黄纸,结拜为兄弟!”
林鲁两人一愣,没想到这小子年纪不大,竟有如此豪情。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又眼见他为人仗义,当下满口答应,认下他这个兄弟。
“二子,走啊,愣着干什么?”王钰这时才想起刚才为自己拔刀相助的郑僮。却见他似乎满怀忧虑,神色黯然。
“不了,你和两位官人去吃酒吧,我娘染病在床,我得回去。”郑僮低声说道。王钰也不勉强他,把那二钱银子塞在他手里,便跟着林冲鲁达吃酒结拜去了。
一连好几天,王钰都还沉醉在与两位水浒传说中的好汉结为兄弟而高兴。在书院上学时,也不忘在同窗们面前大肆吹嘘一番。倒是郑僮似乎没有什么兴致,整日愁眉苦脸,暗自叹气。
这日,尚儒书院里,王钰正坐在课室最后一排,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三尺台上,老夫子正摇头晃脑讲解着《诗经》。王钰他老爹是搞史学的,他也自诩家学渊源,自然不屑于听这腐儒饶舌。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那朱夫子也年逾花甲了,读起这首诗来,却是摇头晃脑,满脸向往。
王钰不觉有些好笑,扭头对旁边一位同窗笑道:“这老夫子一把年纪,早已经永垂不朽了,也还这般风流,嘿嘿,人老心不老。”
从在他旁边那同窗,跟他差不多年纪,生得唇红齿白,俊俏不凡。平日里言行举止,也十分谨慎,从来不肯跟别人多说一句话。起先,王钰还以为他是自命清高,不过时间一长他发现,这小子估计属于性格内向型,害怕与人交往。
所以,他常常逗这位同学,喜欢看他一被逗就面红耳赤的模样。
果不其然,一听王钰这话,那小子的脸直红到耳根子,低下头去,嗫嚅道:“王兄,你不该这样说先生,天地君亲师,岂能亵渎。再说,夫子健在,何来永垂不朽一说?”
王钰大呼意外,这可是自己到书院以来,他跟自己说得最长的一句话。一时来了兴致,瓜子也不吃了,从桌上放下腿来,兴致勃勃的说道:“小童,你看啊。这人老了,体力自然是大不如前了,小弟弟自然就永远垂下头去了,这还不是永垂不朽吗?”
那姓童的少年一听这话,羞得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他紧紧低着头,双手不住抓扯着衣裳,窘迫至极。王钰就爱看他一个大老爷们羞红了脸的模样,这也是古代才有的趣事啊。这些家伙们,天天说的非礼勿言,非礼勿视,禁锢着自己的欲望。而我王小宝,从公元两千零七年而来,有义务,有责任,解放他们的思想。
“王钰!”正觉得有趣时,讲台上突然一声鞭响,夫子人品爆发了。所有同窗的目光唰的一下从前面射了过来。自从王小宝进了尚儒书院,这死水一般的课堂就有趣起来,隔三差五的夫子就会找他的麻烦,而一旦王小宝跟夫子逗嘴,那乐子就大了。
“夫子,学生在。”王钰心知夫子又怒了,赶紧规规矩矩站了起来。
朱夫子一甩衣摆,从前台风风火火冲到后面,死死盯着王钰。自己执教书院十余载,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没皮没脸的学生。不知礼义廉耻,不识五经六义,简直就是尚未开化的蛮人!
“课堂之上,圣人面前,不专心听讲,还骚扰同窗,你,你……”朱夫子须发倒立,怒不可遏。手指着王钰的鼻子,不住颤抖。王钰真提心他一口气提不上来,嘎,抽过去了。
“夫子勿怪,学生本来想专心听讲,只是您老人家讲的那首诗忒直白了,有辱斯文。学生实在听不下去,是以……”王钰正准备搬出一套歪理邪说,不料夫子这回是真怒了,不等他说完,已经重重一掌拍在课案上。
第一桶 第十一碗 开封府抓人啦
“住嘴!《诗经》乃儒家经典,岂容你这无耻之徒亵渎!好,你说《关雎》有辱斯文,你倒是呤上一首试试。若作得好也就罢了,若是作不好,老夫就要将你赶出尚儒书院!”
完了,夫子这回动真格了。王钰飞速转运着脑筋,从夏朝到清朝,把每个朝代诗人作品都想了个遍,试图找出那么一两首经典的来,混过这一关去。可想了半天,愣是就想不起一首来!
“别急,老夫还没有说完。从此处到讲台,计有七步之远。七步之内,你若成诗,便算你过关。”这狗日的夫子也是个狠角色,效仿三国时曹丕逼迫曹植七步成诗的先例。
本来同窗们只想着看看热闹,突然听夫子这么一说,倒有些替王钰担心了。坦白说,王小宝这家伙虽然顽劣,但人还是不错的,但凡书院里有人受了外面那些泼皮无赖的欺负,他总是带着人一马当先,为人出头。若是他被赶出书院,那以后的日子该是多么无趣啊。
朱夫子已经抬起脚向前走去,课室内落针可闻,大家都为王钰捏了一把冷汗。
“七,六,五,四……”所有人都在心里默默数着夫子的脚步。刚才羞红了脸的小童,此时也偏过脸去,侧着头听着动静。
“三,二,一!”
王钰突然抬起头,大声说道:“夫子,有了。”朱夫子刚走到最后一脚,猛得被王钰这么一喝,受了惊吓,差点一脚踩空跌下去。
“好,你且吟来。”夫子站上讲坛,疑惑的盯着王钰。后者略整衣冠,大模大样走了出去,在课室内摇头晃脑的踱起步来。
“淫湿一手很容易,夫子不要太小气,七步成诗有先例,这个点子没新意。”王钰此句一出,满堂皆惊!就连朱夫子也傻站在讲坛上,直眉愣眼的望着他,半天没有反应。倒是同窗们窃窃私笑起来,王钰这家伙敢如此取笑夫子,这回他惨了。
“狗屁不通!押韵,平仄,美感,寓意!一样也没有!你,你,你……”正当夫子气得发抖,手指王钰要大骂一顿之时,课室里面突然一声巨响!糊着纸窗的两扇木门呼啸着飞上了讲台,差点砸到朱夫子身上。
四个大汉冲了进来,大伙一看,不禁犯了嘀咕。衙门的公人怎么到咱们书院来了?那四人身着淄衣,腰挎长刀,手里拿着木枷铁链,一进来就四处张望。
郑僮一见这四个官差,顿时面如死灰。担心了好几天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不知四位官爷有何贵干?”夫子厌恶的皱起了眉头,他身为读书人,自然看不起这些作风粗俗的衙门官差。
那四人中一个个头最大,一脸阴沉的汉子白了他一眼,高声叫道:“奉府尹大人之命,前来捉拿王钰,王小宝!”
心时格登一声,王钰知道坏事了。多半是前些天得罪了高俅高太尉的龟儿子,今天找上门来拿自己了。我靠,大宋律法怎么这严?自己不就是在庙里抓了那小子几把吗?要是放在二千零七年,最多只算是寻衅滋事,《治安处罚条例》自己都还够不上。
“他犯了什么事情?以什么罪名逮捕他?”夫子不经意的瞟了王钰一眼,沉声问道。
“关你什么屁事?哪个是王小宝,站出来!”一个官差大声吼道,吓得满屋子读书人们琵琶发抖。
不料夫子倒还真不是胆小怕事的主儿,义正言辞的喝道:“王小宝是老朽的弟子,你们要拿他,我岂能不问?再说,衙门拿人,也得师出有名吧?”
王钰突然觉得这老夫子也是江湖中人,义字当先。看来自己以后对他的态度得好一些了。狗日的,横竖躲不过去,一人做事一人当,老子跟你们走就是了。这开封府包大人可是号称铁面无私,最是公道,也不怕那高衙内从中加害。只是不知道,现在这年头,包大人还在不在了?
“我就是王钰,你们凭什么拿我?”站了出去,王钰强装镇定,大声问道。
四个公人立时奔了过来,不由分说,把长枷给他套上,一人在前牵着铁链冷笑道:“妨害地方,寻衅滋事,聚众讹诈,有伤风化。闹得金环巷一带民怨沸腾,大老爷早有所闻,所以派咱们兄弟来拿你归案!”
“我就日了!有伤风化?靠,你怎么不说影响市容呢?”王钰这时才知道,封建社会真的好黑暗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啪!”一个又脆又响的耳光抽在王钰脸上,打得他火辣辣的疼。这一耳光可把王钰打蒙了。没等他反应过来,四个官差已经押着他向外走去。抓扯之间,他似乎还听到小童叫了了一声“王兄”。
“大家不用担心,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哥们先走一步了,革命万岁!”
开封府的大牢那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的,王钰非常荣幸,在穿越到宋朝几个月后,就有幸一睹当年包青天包大人关押罪犯的地方。
只是这个地方,实在不怎么样。又暗又湿,还有一股恶臭,好像谁在里面随地大小便。被抓进开封府大牢后,王钰被关进一间单人牢记。
此时,他正带着镣铐,坐在草堆上,悠然自得的唱着《铁窗泪》。
“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监狱里的生活是多么辛苦啊,一步一个窝心头……”
“娘的,别嚎啦!死爹还是死娘啦!”一个粗重的男声突然打断了王钰的歌。
“我操,关你屁事!老子高兴,你管得着么?”王钰怒声骂道。牢里光线很暗,就算是同一间牢房也不见得看得清对方的容貌。不过听声音,那人应该就在自己隔壁一间。
“小东西,也是大爷现在带着枷锁,要不然像捏蚂蚁一样捏死你!”
“吹吧!反正吹牛不缴个人所得税,有种你过来,我一肉棒抽死你!”
两人肆无忌惮的对骂起来,反正就是过过嘴瘾,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骂得累了,两人倒聊起天来。
第一桶 第十二碗 遭受牢狱之灾
“哎,我听你声音年纪不大,犯什么事儿了?”对方问道。
“哦,我是小事,打了高太尉的儿子高衙内。你呢?”王钰回答道。
“什么?你得罪了高衙内?呵呵,小兄弟,你自求多福吧。我是搞了一个富家小姐,而且是先奸后杀,再奸再杀。”那人说起这等狠话来,竟然语气平常。王钰听得心惊胆跳,狗日的,强奸就算了,还杀人。杀人也算了,还奸尸,还是你狠!
“得,我叫你大哥,你有种!不过这种事情可不太地道,要女人去妓院啊,你干嘛强奸啊?”王钰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惹怒了他,自己菊花被爆。
那头一阵沉默,半晌,方才听那人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世道,好人根本活不了!我不过是撞了那小婆娘的轿子,她手下人上来就给我一马鞭。本来穷不与富斗,我心说忍了,可她却不依不饶,非让我磕一百个响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君亲师,我把心一横,把他们一帮人杀了个干干净净,把那小婆娘拖到树林里,干了!”
王钰听后不住的叹息,封建地主阶级果然是吃人不吐骨头,欺压广大贫苦人民。难怪官逼民反啊。
正当想要问他关于“干了”的细节,牢房尽头传一阵锁链碰撞之声,然后有人提着灯走了过来。来人在王钰牢前停下,透过灯光,王钰发现来了三个人,两个官差,还有一个穿便服的,似乎在哪里见过。
哦,对了,那天自己打高衙内,这家伙好像就是高衙内手下。
“齐爷,就是他,上午逮来的。府尹大人说了,今天就过堂,然后按衙内的意思,发配孟州牢城。”举着灯的官差小声说道。
王钰一听,大惊失色。突然从牢里窜了出去,隔着木栏吼道:“我抗议!你们这是公报私仇!还有没有王法啦!我要见你们领导,不,我要见你们府尹大人!”
那姓齐的看着王钰,冷哼一声:“王法?告诉你吧,我……”
王钰突然伸出手:“打住,我知道,你要说,我就是王法,对不对?”
“哼,知道就好。小子,怨你命不好,冲撞了咱们衙内。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汴京城里,谁敢得罪我们衙内?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老爷是当今高太尉么?”那厮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着实让王钰恨得牙痒。高俅?高俅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会踢两脚足球么?老子还是校队前锋呢!
官差打开了牢门,押着王钰向外走去。路过隔壁牢房时,他借着灯光,看了看刚才跟自己聊天的人。仓促之间,也没看清,只瞧见了那人满脸胡须,还有一道疤痕,从左眼一直划下来,说不出的狰狞可怖。
从大牢出来,两个公人押着王钰直奔大堂而去。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逮,王钰心里到底有些害怕。而且这是在宋朝,不是二千零七年,根本不讲什么证据,什么公检法诉讼。刚才听那姓齐的孙子说,要把自己发配孟州牢城。记得以前发配的犯人,脸上都要刺上一行金印,我靠,哥们就指着这张脸混,你要给我刺上一只米老鼠,那我以后怎么见人?
不多时,公人们押着王钰来到大堂外面,远远望见大堂上站着两排衙役,一人拄着一根水火棍,很是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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