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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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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章阁,乃禁宫之中,藏书所在。王李二人刚踏进天章阁,就听见赵颉怒喝:“毛手毛脚,怎么办差的!”两人相视无言,加紧小心,上前拜道:“陛下,兵部尚书王钰到。”

赵颉正在一个书柜上捡点书卷,随口说道:“来了?”就此一句,再无下文。王钰定了定心神,李公公退出阁外,一个小太监站在旁边,手足无措,地上书卷,散落一地。王钰使了个眼色,叫那小太监出去,自己捧起地上书卷,跟在赵颉后头。

赵颉在书柜上挑出一本书,便反手递给王钰,那书越来越多,最后竟然遮住王钰的头部。赵颉猛一回头,看到一大堆书在那里左右晃动,吃了一惊。又朝下看,见到一双朝靴,再侧过头一看,这才发现王钰。

“朕还以为,这书也成仙了,原来却是小宝在侍驾。”赵颉笑道。

“臣来了半天了,不敢惊扰圣驾,嘿嘿。”王钰见赵颉面露笑容,心里稍安。

“来,放在这边案上来,朕有话跟你说。”赵颉走到阁里左角,坐于案前,王钰放下书卷,垂手肃立。

“前些日子,朕被那李纲气得伤了身子,一连好些天都在榻上躺 着。今日身体稍安,到这天章阁来捡些古籍看看。小宝啊,你也要多读书才是,朕让你进了太学,却又是政务缠身,不曾听过一天的课,倒是朕耽误你的学业了。”那太学本来就是宦官子弟挂个名,等着授官而已。

“哎,李纲是你推荐的吧?”赵颉突然问道。

王钰一听,心知今天果然找自己的晦气来了,也不知道是贬官还是削爵。于是赶紧答道:“的确是臣推荐的,请陛下降罪。”

赵颉见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失笑道:“你不用紧张,朕倒不是怪你。你年纪还轻,经验不足,要学的东西还很多。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让朕够欣喜的了。”

“都是陛下教导有方,臣不敢居功。”王钰听他这么说,才吃了定心丸,原来今天召自己进宫,并不是要问罪。

“你本就是天子门生,教你是朕的职责嘛,你倒是运气好,正赶上三舍取士。这两年,朝内朝外反对的声音很大,朕不得已,只得取消

士,又改了科举。。 I子是一天不如一天。”赵颉拍着脑门,有气无力的念叨着。王钰悄悄抬头看去,果然见他脸色苍白,不复往日神采。

“陛下自有天上的神仙保佑,定会长命百岁的。”王钰知道他是被酒色淘空了身子,又喜欢修炼什么神仙方术,乱吃丹药,还真以为自己能渡劫飞升,羽化成仙了。

“呵呵,但愿吧,哦,对了,朕给你引荐一个人。”赵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冲阁里尽头处招了招手,嘴里叫道:“赵桓。”

只见那角落里,走出一个头戴金冠,身着四抓蟒袍,腰束玉带的少年来。模样倒是俊俏,却少了一些阳刚之气,唇红齿白,文弱之气十 足。在王钰生活的那个年代,这种应该叫作中性美吧。

王钰一见,靠,这不是太子么?王钰为官两年多,只是经常在外当差,跟太子赵桓,只见元宵节灯会时见过一面,话也没说上一句。

“下官王钰,见过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王钰说罢便拜,赵桓却是赶紧扶住,笑言道:“王尚书不必多礼。”说完这句话,却是并不放手,那一双犹如女性般柔美的手轻轻握住王钰,裂嘴一笑,露出如贝般的雪齿来。

“这是朕的太子,你二人年纪相仿,日后要多加亲近。倘若朕百年之后,龙御归天,太子登基,小宝,你可要好生辅佐,不可怠慢。”赵颉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刘备白帝城托孤。慌得这边赵桓与王钰两人拜倒在地,口称圣上万寿无疆。

“罢了,赵桓,你退下吧,朕有话要与王小宝说。”赵颉无力的挥了挥手,赵桓领旨,临时之进,又细细打量了王钰几眼,盯得王钰毛骨悚然,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待赵桓退出之后,赵颉召了召手,示意王钰上前。

“你那日对朕说的那些话,后来想想,颇有道理。只是朝廷军制,由来如此,若是贸然动手,只怕要生事端。朕想,不如从你所言,先操练一支新军,广招骑术精湛之士,加以训导。若这支新军能战,那时再商议变革,量众臣也无话可说。眼下,朕已遣使与大金结盟,共同征 辽。但官军战力之差,连梁山贼寇都久攻不下,让朕忧心如焚啊。”

王钰听到此处,已经看出一些端倪,却是一言不发,只专心听着。

赵颉见王钰谦恭,微微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再者,幽云十六州自归大宋以来,各处州府都已组建完成。只是幽云各州,被辽人苦心经营百年,盘根错节,也不是一两天能够解决的。朕一直想派一心腹之臣,前往幽云,督促成事。但朝中老臣,都不愿放外任,朕离不开他 们,又动不得他们,其他臣工,却又难堪大用,让朕好生为难。”说到此处,盯着王钰问道:“小宝,你可愿替朕走这一遭?”

王钰心里狂跳不已,要放我外任?早前蔡京他们所说的,别有用 意,就是指的这个?

赵颉见王钰魂游天外,眉头一皱:“你不愿意离开京城?哼,民间有句谚语,说朝中有人好作官。你们这些作大臣的,哪怕官衔小一点,都要留在京城。一来油水足,二来在朕身边,有个风吹草动,都最先得到消息,是么?”

王钰慌忙答道:“臣不敢,陛下让臣怎么做,臣就怎么做。”

赵颉这才宽心,又召了召手,让王钰走到身边。拉着他的手说道:“小宝啊,朕可一直把你当自家人。一来是因为你堂姐的关系,二来出云郡主也已经定给你了。你休辞劳苦,替朕用心办好差,朕绝计不会亏待你们王家的。”

“圣上对臣,恩比天高,臣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陛下有任何差遣,只管吩咐。”

赵颉暗暗赞许,点头道:“很好,实话与你说吧,朕打算放你外 任,到幽云十六州去历练一番,也长长见识。你到了幽云后,就地招募敢战之士,组建新军。另外记得,大兴马政,为朝廷蓄养战马。还 有,幽云各州大小军政事务,你都要多加用心,那地方辽人经营百年,相信残留势力也不可小视。”说罢,叹了口气,望着王钰,半晌无言。

王钰不解其意,又不敢多问,只得低下头去,眼观鼻,鼻观心。

“唉,你自幼命苦,好不容易跟你堂姐相遇,这才没呆多久,又要放你外任。相信你堂姐,心里也是不舍得的。她经常在朕耳边说你的好处,朕又何尝不知道她是希望朕重用你。可你也要有真才实学,朕才能用。好在你还算争气,接连办了几件大事,朕也不曾亏待于你,年纪轻轻,便作到了兵部尚书,资政殿大学士。”说着,脸上展颜一笑,似乎也对自己这朝出了如此轻年才俊,十分得意。

“姐弟之情,是私谊,陛下差遣,是公事,臣哪敢因私废公。”

赵颉闻言,心里很是欣慰,到底还是王钰懂

|过童贯,梁师成,杨晋,宿景元一I都是想尽办法,推得干干净净,作出一副死也不肯离开京城的样子,还美其名曰,舍不得圣上。

“好,很好,你此去幽云,所需各种用度,若能自取,则不必报 朕,权宜行事。若需朝廷拨给,朕也会下诏各处衙门,优先办理。但你切记,新军建制,不得超过一万五千人,除日常操练外,有任何调 动,必须经枢密院上报给朕。这是一条铁律,你若犯了,谁也保不了 你。”

王钰唯唯诺诺,连声称是。

“差使给你派完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来,不过你与出云的婚事,朕暂时不能替你们办。你这一去,也不知几年才得回来,日后再说吧。”

这话可正中王钰下怀,巴不得多拖几年。本来他不想向赵颉提什么要求,以显示自己绝无私心。但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于是试探着问 道:“圣上,臣想带几个人,一起去幽云赴任,不知道行不行?”

赵颉警惕之心陡生,不动声色的问道:“哦,你且说来,哪几 人?”

“回陛下,日前臣奉诏往梁山招安,见那大小头领之中,有几人十分勇武,能征善战。虽说他们多是朝廷旧部,事出无奈,才上了梁山。可既然造了一次反,难保没有第二次。臣想把他们调出来,带到幽云边境,一来可以就地监视,二来也可以架空宋江,不至于出现梁山兵马,尾大不掉之势。”

赵颉听罢,这才放心,轻笑道:“这有何难?只要你能办好差,朕惟恐你不提条件。这样吧,梁山大小人等,你看了上谁,自己去挑,反正他们也还在陈桥休整。然后拟个名单上来,朕都赐予相应官衔。”

王钰大喜,拜谢赵颉之后,出得宫来,直奔陈桥而去。

梁山兵马自到京之后,皇帝召见了宋江,好方抚慰,赐了金甲宝 剑,勉励他为国尽忠,奋力讨贼。话虽然说得好听,却只授了宋江一个讨贼都先锋,这根本不算是什么正式职衔,不过是一种称谓。也就是 说,梁山大小人等,没有一个是正式的命官,全是白身。

梁山众人心里也明白,朝廷现在对梁山仍旧十分猜忌,若不立下大功,难以见用。

这日,四万大军正在作战前准备,只等枢密院军令一到,就开赴江南,征讨方腊。忽然岗哨来报,说是兵部尚书王钰与内侍省李都知,领着一行随从往大营来了。

宋江闻讯,慌率大小头领,出帐相迎。在营门口将王钰接下,迎至中军帐中坐定,宋江等人,正欲行参拜大礼。王钰却摆手道:“不必拘礼,各位都坐吧。”

众人坐定,王钰这才装模作样训话道:“你等受了招安,如今又奉诏讨贼,本官希望你们旗开得胜,凯旋归来,上报天子,下安黎民。”

宋江等皆称是,又备说王钰之德,千恩万谢。

王钰非常满意宋江的态度,点了点头,李公公取出一本小册子,展开来,对众人说道:“这里念到的人,都召到中军帐来,尚书大人有话说。”

“吴用,林冲,关胜,董平,秦明,呼延灼,杨志,杨效祖,索 超,徐宁,以上十人,到中军帐听令!”那人一口气念出十个名字,帐中众人,全都变了脸色。不知尚书大人,此举何意?

这十人中,吴用,林冲都在,其余八人也随后被召来。除林冲,杨效祖外,没人心里有数,一个个默不作声,以为王钰要生出事端,加以陷害。

“本官奉旨,不日将远赴幽云十六州任职。你等十人,随本官同 行,在我帐下听命。”王钰轻描淡写,却听得宋江脸上不住抽搐。这十人里,吴用乃是梁山智囊,其中五人,乃梁山马军五虎将,哪个都是独挡一面的好汉,就这样被抽走了?

那十人中,除吴用外,皆面有喜色。他们原来都是朝廷军官,事出无奈上了梁山。本就等着招安回朝,建功立业。等来等去,朝廷却只授与宋江一个虚衔,其他众人都是白身。现在尚书赏识提拔,以后前程似锦,自不待言。

惟独吴用,面无表情,拱手说道:“尚书大人明鉴,吴用山野村 夫,难堪大用。且多年来与众家兄弟一起,难以割舍,还望大人体谅,收回成命。”

王钰知道,像这等智谋出众的人,都是有些性格,有些脾气的,于是好言抚慰道:“先生太谦虚了,我知道你有真本事,况且南下讨贼,北上任职,都是为国家出力,何分彼此?”

吴用仍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吴用心如铁石,请大人海涵。”

“好个吴用!不识抬举!尚书大人是奉诏前来,你若不从,便是抗旨不遵!你不要脑袋了?”李吉忍了一时,勃然变色道。

第三桶 第八十八碗 幽云十六州总督

用被李吉一顿训斥,默不作声。王钰见状,对李都I公不必动怒,想必是先生割舍不下兄弟情义,因此才犹豫不决,等我与吴先生说几句话。”李吉虽然是天子近侍,朝中百官都对他另眼相看,可毕竟王钰是三品大员,所以还是拱了拱手,领命而去。宋江等人也识趣的退出帐外。

“先生请坐。”王钰客气请吴用坐下,吴用谢过之后,方才落座。暗地里却是打定主意,任凭他巧舌如簧,吹得天花乱坠,自己心如铁 石,岂能动摇?

王钰见吴用神情,心里猜到几分,笑道:“本官还是布衣时,就曾听人说,加亮先生足智多谋,有三国诸葛亮之才。这次圣上点了我的 将,让本官赴幽云上任。王钰向来仰慕先生的才学,希望先生随我同 往,早晚聆听教诲。”

吴用闻言,神色不变,拱手道:“感谢尚书大人抬举,但吴用乃山野村夫,受宋公明哥哥大恩,不忍相弃。还请大人网开一面,放吴用这一遭。”王钰仍旧拿好言抚慰,吴用却是毫不动摇,坚决推辞。

王钰见软的不行,心说这些知识分子都是驴脾气,拉着不走,打着走。于是起身踱步至帐口,见宋江等人都在帐外一丈之远处候命,遂回身说道:“先生,有句话,可能不中听,但本官却是不得不说。”

“大人但讲无妨,草民洗耳恭听。”

“好,那就恕本官直言。梁山众人虽然受了招安,可先生想必也知道,朝廷用人向来小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们做了一天的贼寇,那在上头的眼中,一辈子都是贼寇,永远翻不了身。哪怕你立下盖世奇功,人家想着你们曾经造过反,也不得不防着你一手。眼下,朝廷派你们去剿灭方腊,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这是为什么。说得白一点吧,想要漂白,几乎没有可能。”

王钰这番话,听得吴用神色阴晴不定。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跟着宋江这么久,大家兄弟一场,若是随这位尚书大人到幽云去,只怕天下人都当我吴用是忘恩负义之辈,见利忘义之徒。此时吴用心里,好生为难,他知道王钰是官家面子的宠臣,跟了他,日后加官进爵,封妻荫子,自然不用多说。再不济,也能安身立命,不会受制于人。

“还有一点,我以前在书院读书的时候,我的老师告诉我。天下的读书人,终生目标都是一样的,好像叫什么,修家,不对,好像 是……”

吴用提醒道:“尚书大人,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为我辈读书之人,穷一生之力而追求的理想。”

“对对对,就是这句。先生既然知道,又何必如此固执?现在,天下局势不明,金人崛起于东北,辽国只剩下半壁江山。西夏小国又在西北边境蠢蠢欲动,大宋是四面受敌。圣上派到我幽云任职,这正是先生大展鸿图的好机会。如果先生愿意随我同往,我自会在天子面前力保,授以相应官衔。难道还比不上你跟着宋江去讨贼?”王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见吴用似乎有些动心,又赶紧趁热打铁。

“不是我吓唬你,宋江领军讨贼,若是立不了功,那不用说,以后根本没有你们容身之处。即便是立了功,朝廷也会将你们一一拆开,投闲置散。授你们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职,就这样窝窝囊囊过一辈子。最重要的一点是,连宰相蔡京,枢密副使高俅都败在你们手中,难道会有你好果子吃?”

吴用听完,冷汗连连,低头沉思,一言不发。王钰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也不再多说,叫吴用退下,好好想想。又单独召宋江进帐问话。王钰今天来,一是求才,二是求财,坚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下官宋江,拜见恩相。”宋江自以为王钰成全了招安,便称之为恩相。

“不必拘礼,宋将军请座,”王钰和颜悦色,请宋江坐下。那宋江落座,心里却像是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他深知眼前这位王大 人,年纪不大,心眼却不小,不知单独召自己来,所为何事。

“我听人说,宋将军上梁山之前,在郓城作押司,刀笔纯熟,颇有才情。后来惹祸,也是因为在江州吟了反诗,有这事吗?”王钰这开场白,便听得宋江背脊一片寒意。

“回恩相,确有此事。那时宋江混账,胆大包天,幸得恩相庇护,才受了招安。从此以后,忠于朝廷,绝不敢再有二心。”宋江赔着小心回答道。

王钰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抖开对宋江说道:“将军请看,这可是你的大作?”宋江闻言,抬头望去,这一望,直望得胆战心惊,两腿发抖。那张纸,正是当日自己在飘香阁内见李诗诗时,写下的乐府一首。当时自己吃醉了酒,一时口不择言,在诗中多有对李师师才貌的赞美之词。若是常人看到还好,可他是李师师堂弟,那李师师又与官家有情,万一这诗要是被皇帝看到,那自己……

一念至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道:“恩相救我!恩相救我!”

“救你倒不难,这诗只有我与堂姐知道,收在我身边已经有些时日了。今天若不是看到你,只怕已经忘了,干脆我送个人情给你,你自己拿去处置,如何?”王钰将那张纸晃了晃,笑意吟吟的问道。

宋江心思,你既将这诗收到身边这么久,哪会如此轻易的放过我?看来今天不破些财,是过不了这一关了。于是狠了狠心,伏地说道: “下官在梁山时,聚了一些财物,若是恩相肯放宋江一马,宋江情愿全数献上!”

“这怎么好意思呢?你费了许多心思,才攒下一点家当,本官怎么能要?”

“尚书大人对宋江,无异再生父母,只当是宋江孝敬,还望恩相笑纳才好!财物现在山东老家,由家父保管,宋江这就修书一封,命人送来。计有黄金三十万两,白银六十八万余两,古玩珍宝若干,全都送于恩相!”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现在性命攸关,还是先保命要 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数日之后,早朝。

当王钰踏上资政殿的台阶时,蔡京,梁师成等人都迎了上来。昨天晚上,他们都收到了王钰一份大礼,少则十几万两,多则二三十万。都说投挑报李,没想到投出一个小桃,得了一个西瓜大的李子。

“王大人,好气色啊,有什么喜事,说出来大家高兴嘛。”梁师成是个只认钱的家伙,有钱什么都好说。收到王钰的大礼后,早把当日朝堂上王钰的不合作忘得干干净净了。

“哪有什么喜事,马上就要离京了,我哭还来不及呢。”王钰打趣的笑道。

蔡京闻言,也深表同情,安慰道:“这个无妨,有我几人在朝,总要设法向天子进言,隔个几年,把小宝调回来。”这些个权臣,都深谙一个道理,那就是死也不要离开京城这个权力中心,要无时无刻,想尽千方百计保持自己在皇帝的权力核心之内,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蔡京,梁师成,童贯,早年都放过外任,然后调回京城。像王钰这样,先当京官,再放外任可实属罕见。一般说来,皇帝放大臣的外任,也就意味着不再重视你了。

童贯站得远一些,正往这边过来,却突然听见静鞭三响,召唤百官上朝了。

资政殿内,文武大臣分列两旁,天子赵颉,抱病上朝。近来,赵颉龙体欠安,一应大小国事,都由蔡京等人打理。

“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

班中走出殿帅府太尉宿元景,上前奏道:“臣启陛下,梁山宋江所部,已经整顿完毕,随时可开赴江南讨贼。只是大军开拔,需有一员监军,梁山新降,人心不稳。监军一职,则更为重要,请圣上明断。”

赵颉咳嗽连连,拿锦帕捂着嘴,有气无力的问道:“哪位臣工愿前往监军?”一连问了三遍,殿下无人答应。那宋江所部,全是贼寇出 身,万一讨贼途中生出乱子,怎生是好?这可是个苦差事,谁爱去谁 去。

“就没一人愿为朕分忧吗?”赵颉语气,颇为不悦。

正当众臣低头不语时,班中走出一人,上前奏道:“若蒙圣上不 弃,臣愿往。”赵颉往下一看,原来是天章阁直学士,京宁侯柴进堂。之前,他闹着辞官,皆因他兄长柴进在梁山为寇,如今既然受了招安,想必他急于表现自己的忠心,这才出来应着。

“好,传朕口谕,加封柴进堂为学士,就命前往宋江部监军。望进堂小心谨慎,早奏凯歌,以安朕心。”

此进廷议完毕,群臣无本可奏,赵颉见时机已到,便对李吉挥了挥手,示意他宣诏。李吉手捧诏书,立于玉阶之上,朗声宣读道:“制 曰: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今幽云十六州新归,人心不稳,余孽未除。朕念祖宗基业,寸土必保。特设幽云十六州都管衙门,任兵部尚书王钰,为幽云十六州都管衙门都总管一 职,正三品衔,总督幽云诸州事,操练新军,赐号南府。望爱卿克尽职守,勿负朕望。宣和二年春三月。”

王钰出班领旨,拜谢圣恩。群臣闻旨,嗟叹不已。有道是天威难测,好好的一个正三品京官,就此调到宋辽边境。幽云十六州,被辽人经营百年,这都总管是那么好当的?倘若有朝一日,辽人起大军来攻,王钰则是首当其冲,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了。

“小宝,幽云乃宋辽边境,你此去上任,万万小心。上体圣意,下察民情,不可骄奢淫逸,荒废政事。”赵颉殿上嘱咐道。

“臣遵旨,还请圣上保重龙体,臣于千里之外,早晚祈祷,愿天佑吾皇。”王钰说得言真意切,一脸诚恳。赵颉频频点头,心里甚为欣慰。环顾众臣,称赞道:“若列位臣工,都有小宝这般忠心,那朕也不至如此。”这倒是奇了,自己沉溺于酒色方术,淘空了身子

起群臣来。

此时,公相蔡京出班奏道:“臣启陛下,王钰虽然年少,但其忠君之心,天日可表!我朝出此少年英才,实乃天幸!王大人表字小宝,依臣看来,王小宝实乃国之至宝也!”

“王大人实乃国之至宝也!”群臣齐声附和道。

赵颉听得这么一说,心中一动,便叫李公公笔墨伺候。只见那赵  ,抱病之身,手下却是笔走龙蛇,一挥而就,四个大字,落于纸上。写完之后,便叫李公公举着卷轴,对王钰说道:“小宝,你此去幽云,朕别无赏赐,便赐这四字于你。”

王钰抬头一看,差点晕了过去!只见那张大纸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大宋国宝”四个大字。苍天哪,大地哪,皇帝赐什么字不好,偏偏叫我做国宝!王钰看着那四个大字,简直哭笑不得,真有找副墨镜来戴上的冲动!

“臣,臣谢圣上,赐字。”

“小宝到幽云上任,可将此四字,绣成一面战旗,见字如面圣。也让那辽人见识你大宋国宝的威风!”

王钰听得心头一凉,赐这四个字也就罢了,还让我绣成战旗,天天让人扛着站在我身后,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国宝。这还不算完,正当王钰哭笑不得之际,又听得殿上赵颉询问:“王钰,你表字小宝,朕既然赐你国宝称号,不如将你的字,也改作国宝如何?”

王国宝?我的天啊,这名字要是一改,我以后还怎么见人?王钰急中生智,上前奏道:“臣谢陛下隆恩,只是臣姓王,加上这国宝二字,恐怕对国家不利,所以……”

赵颉一听,便已会意,王国宝,亡国宝,乃是同音。遂作罢。

当日散朝,百官来贺,都说皇恩浩荡,古往今来,谁能称国宝?王尚书乃古今第一人!王钰听到这些话,真想一人赏他们两拳,打对熊猫眼出来。

正与众官说话,童贯上得前来,将王钰召至一边,低声说道:“素颜那丫头,听说你要放外任,最近情绪很不对。茶饭不思,都好几天 了。”

王钰闻言变色,最近事情太多,都没有去看她一眼。当下知会童 贯,一会儿便到府上。童贯却说,自己要到枢密院理事,让王钰自己去就是了。

散朝之后,回到府上换下朝服,王钰从宋江送来的珠宝玉器中,精挑细选了几样,装在一个锦盒里,直奔童府而去。

那童府上上下下,都认得王钰,童贯不在,也不用通报。直入内 堂,问那仆人丫环时,说小姐在闺房里。古时,这女子的闺房可是不能随便出入的,王钰却不管这些。问明方向,径直去了。

刚到童素颜闺房外,就瞧见红秀端着一盘饭菜从屋里出来,唉声叹气,满面愁容。见王钰过来,慌忙行礼道:“见过王大人。”王钰扶住,却见那盘中饭菜,纹丝未动。

“小姐这两日胃口不好,早餐没用,现在送来,又是一口没吃,这样下去,怎生是好。”红秀与童素颜主仆情深,忧心忡忡的念叨着。王钰接过那盘饭菜,对红秀呶了呶嘴,让她退下。自己则推开门,走了进去。

大家的闺秀的闺房就是不一样,那摆投,那器具,平常人家只怕想也没想过。王钰却是无心看这些,只见那闺房之中,一张雕花大床。童素颜正坐在床边,神情黯然。王钰将蔬菜放在桌上,就听到童素颜幽幽的叹道:“我真的没有胃口,红秀,你拿走吧。”

王钰走了过去,挨着床边坐下,没多少日子,素颜仿佛瘦了一圈。心里怜惜,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怎么不吃饭呢?”

一听是王钰的声音,童素颜倒吓了一跳,一边将手往回抽,一边吃惊问道:“你,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王钰却是紧紧抓住,死也不松:“我听说你这几天不乖,饭也不好好吃,心里着急,就直接过来了。”童素颜任由他握着手,嘴唇动了 动,话还没有说出来,两行珠泪倒是先落下了。她与王钰相识之后,聚少离多,只能从父亲口中听得一些只言片语,知道王钰在干什么。可她偏偏又是大家闺秀,礼教森严,不可能到修武侯府去找王钰。终日思 念,以至忧虑成病。

“我听父亲说,朝廷要放你外任,到幽云作官。这一去,不知几年才能回来……”童素颜凄凄切切,抽泣着说道。

“这有什么办法,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况且近来朝中多变,这一派打压那一派,那被打压的,又不甘心,奋起反抗。闹得鸡飞狗跳,人人自危,我正好借这个机会,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去避祸。只是可惜,圣上偏偏将出云郡主许了我,要不然,我肯定已经和你成亲了,名正言顺的带你到幽云上任。”王钰这话,本是他自己的心声,童素颜听来,却是更加伤心,已经哭成一个泪人儿。

第三桶 第八十九碗 第一次亲密接触

钰手足无措,只得轻轻揽过她的香肩,把她的头靠在 上。童素颜伤心过度,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就靠在王钰的肩上,轻声抽泣着。

“你若是个平常人,倒也罢了。父亲将我许给你,哪怕是粗茶淡 饭,也过得安心。偏偏你是个做大事的人,又是圣上的亲信,成日忙于政务。我在这府里,天天都为你担心吊胆,前些日子听说你上梁山招 安,想那些贼寇,平日杀人放火,何等凶恶?万一你有个闪失……现在倒好,刚从梁山回来,又调你到幽云去,那地方临近辽国,要是有一 天……”

“放心,我命大克死牛魔王,不会有事的。只是这一去,好些日子见不到你,可叫我怎么过哟。只怕是早也想,晚也想,想来想去,就得相思病,然后直接翘辫子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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