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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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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熹带了随从匆匆赶回,翻身下马,十步之外遥拜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哦,敢问朱大人,喜从何来?”王轼问道。

朱熹面露笑容,大声说道:“殿下扫平吐蕃,维护国家统一,立下盖世奇功。天子龙颜大悦,特派臣为钦差,前来迎候殿下,并宣读册封诏书。”

一听他带有诏命,王轼才明白他为什么不下跪,忙下了马,准备接旨。朱熹上前扶住:“哎,殿下,这里也不是京城,大家都穿便服,不方便。诏书在此,殿下自取去,下官口头传达便是。”说罢,从身边侍从手中取过诏书匣子交于王轼。

“圣上有旨,威王神武,以八百壮士横扫吐蕃,旷古绝今。特赐‘天策上将’衔,为国家最高军衔,只授于威王一人,以示荣宠。加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总督全国一百二十万马步水军,另赐金银若干。盼威王早日回京,与朕团聚。”

朱熹一说完,莫说是王轼,就连辛弃疾等人都神色大变!这赏赐,是不是有点太……

而王轼自己,也感觉莫名其妙,朱熹是大哥地宠臣,他自然不可能,也没有那个胆子开这种玩笑,可这道封赏的诏命委实太过蹊跷。盯着朱熹看了好大一阵,王轼展开圣旨,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个清清楚楚,没有错,的确如他如言。

合起圣旨,王轼只问了朱熹一句话:“北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北京皇宫

“王公公。”沈拓走在王欢跟前,低头叫道。王欢每次看到这个人,心里都禁不住火冒三丈,他固执的认为,自己失宠于先帝,就是这个家伙从中搞鬼。甚至告发自己贪腐的也可能是他。

“沈公公,今儿天阴成这样,也没吹风,您怎么有空来了?”王欢从鼻子里哼出这句话。

沈拓也不介意他的阴阳怪气,仍旧保持着礼仪笑回道:“小的是奉了圣上旨意,宣英王殿下。不过殿下似乎不在宫中,听说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王欢又是一声冷哼:“呵呵,听说?你哪只耳朵听说的?”

沈拓微皱眉头,正要回话时,就瞧见英王王皓和他的母亲孟太妃从宫门处走了出来,遂撇下王欢,直接迎了上去:“见过英王殿下,太妃娘娘。”

孟太妃没有搭理他,倒是王皓问了一句:“是沈公公啊,怎么,有事?”

“回殿下,小人奉圣上旨意,特来知会殿下。晌午时分,威王即将回到京城,圣上有旨,凡王公贵族,在京四品以上官员,都到西门外迎接。”沈拓如实传达着皇帝地诏命。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变色,孟太妃抢白道:“什么?这么兴师动众,就为了去迎接王轼?圣上这是……”

沈拓面不改色:“回娘娘的话,威王殿下扫平吐蕃,战功显赫,圣上十分欣慰。至此,先帝遗愿达成,天下一统之格局即将完成。自然是天大的喜事。”他说“即将”完成,原因在于,王钰在世时,常对大臣们说道,有两处地方必须纳入中华版图,其一就是吐蕃。而另外一处,则是跟耶律南仙关系重大地西辽国。

孟太妃似乎很不以为然,冷笑道:“同样是先帝的血脉,圣上怎么不见对其他兄弟如此厚爱?又是赐给最高军衔,又要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如今又要劳师动众去迎接,何故厚此薄彼?”

“这就不是小人能够了解的,请娘娘勿怪。”沈拓一颔首,四平八稳地回答道。

孟太妃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王皓已经抢道:“行了,本王知道了,你去吧。”

沈拓又作了个揖。转身而去,孟太妃盯着他地背影半晌,突然一跺脚:“他俩兄弟欺人太甚!”

当王轼回到京城之时,受到了无比隆重的欢迎。京师卫徐宁老大人的部队先一步到达城外,列成阵势,一色鲜明的铠甲,威风凛凛,迎接凯旋归来的威王。进入北京城,皇帝王战亲自领着王公贵族。文武百官前来迎接。甚至于。沈拓这位内侍省一把手亲自替王轼牵马坠镫。极尽荣宠。

北京城地百姓更是倾巢而出,从西门一直在皇宫前地御街。拥得是水泄不通,王轼身过之处,欢声雷动,响彻云霄。不过,老百姓前来争相观看,多半原因是因为民间传言,先帝地二皇子生得丰神如玉,有如潘安在世,宋玉再生。如今亲眼看到,果然名不虚传,天下怎会有如此美男子?

一进皇宫,那就不得了了,一千舞姬在资政殿前地广场上,翩翩起舞。仙乐飘飘,舞次曼妙,但见云袖飘扬,珠玉生辉。王轼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不曾害怕,可却被盛大的场面给震慑住了。

好不容易在资政殿前地玉阶处下了马,皇帝一把执住他的手,齐头并进,一起踏入殿中。要知道,按规矩,没有人可以跟皇帝并肩而行。

那些文武要员,个个心中震撼,皇帝对威王,可谓皇恩浩荡,如此盛大的场面,如此隆重的礼节,先帝在时,可是从来没有过地。

不过,这其中颇有些人心里不是滋味,尤以王皓,吴弼等人为甚。此次皇帝违背

明的精神,不与大臣们商议,便擅自决定对威王给以连耶律太妃也不放在眼里,直接拒绝会见,实在太过分了。更可恨的是,尚同良那帮老家伙,兴风作浪,一个劲儿地附和皇帝,好象巴不得再对王轼封赏得重些。

“国家大幸!威王神武过人,以八百壮士横扫吐蕃,维护国家统一。先帝在天之灵,亦可含笑!朕甚感欣慰,二弟。”龙座之上,王战眉飞色舞,笑容满面。

王轼闻声出班,上前拜道:“臣弟在。”

“朕已经下旨,赐你天策上将衔,并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全国一百二十万马步水军,朕可就交到你手里了。”王战郑重的说道,完全不象是儿戏的意思。

王轼不知道怎么回应,因为他心里面也觉得这事太诡异。想自己从一个闲散王爷到参与朝政,这才多久的时间?而且生平第一次上战场,侥幸打了一些胜仗,就赐给如此之高地军衔,和如此之重的权柄,这委实……

没等到他回应,王战又说道:“朕自登基以来,天下总体稳定,但时有突发事件。朕虽贵为天子,但终究只有一个脑袋两支手,所幸二弟才智过人,可替朕为忧。军队是我国家之保障,必须要有一个强有力的机构来领导。前朝以枢密院掌发兵权,三衙掌统兵权,造成将领束手,以致出现赵宋积弱的局面,自然不可取。朕今欲设天策府,以天策上将为最高军事长官,掌统兵,发兵之权,只对皇帝负责。众卿以为如何?”

满堂哗然,文武百官面面相觑,这算怎么回事?皇帝怎么跟个孩子一般,想一出是一出?军队的日常管理,不是有兵部负责么?现在又搞出一个天策府,还要凌驾于兵部之上,他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么?

如今全国十五个卫戍区,哪一卫地军事长官不是先帝在世时就打出名堂地老将?他们怎么肯接受一个乳臭未干地黄毛小子的领导?这些将军,少则统率几万部队,多则几十万大军,他们跺一跺脚,可是要翻天地。

王轼终于忍不住了。上前言道:“陛下,臣弟仰先帝遗威,仗陛下神明,赖将士用命,立下些微末之功,只是尽本分。不敢居功。陛下的赏赐已经太过沉重,实在不敢再奢望什么,臣弟年少轻狂,还请陛下三思而行。”

没等皇帝回话,只听一人抗声说道:“威王此言差矣!”众人视之,乃百官之首,老宰相尚同良。

“我高祖武皇帝在世时,对军队立下规矩,不搞论资排辈。时常破格提拔年轻将领。不拘一格录用人才。威王乃韩王门下高足,深得其武艺兵法之精髓。又在京师武备学堂苦读三年,以马军科第一甲第一名的优异成绩取得天子剑。此次荡平吐蕃。足见王爷深通韬略,由您来领袖军队,再合适不过了。”

尚同良身份显赫,他说的话分量自是不同。此话一出,纵然有异议者也要再考虑考虑了。

“不错,朕也是这个意思。天策府可自置属官,同时也是你大元帅的幕府,两个衙门,一套班子。朕把天策府官员的任命权下放给你。由你权宜行事。只要是有真才实学。不管出身。资历都可录用。二弟,朕把军队交到你手里。你可要给朕带出一支王者之师,虎狼之师来。”王战笑说道。

王轼直感觉从回京地路上开始,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太过诡异。不对,事情绝对不是表面这样,大哥肯定是另有用意。而且看一向稳重的尚同良相爷也在帮腔,他们肯定是达成了某路默契,不管如何,自己先接受下来再说。

“王者之师臣弟不敢保证,但虎狼之师是肯定的。臣弟谢圣上隆恩!”王轼郑重的接下了担子。

堂下,吴弼朝几个相熟的官员使了眼色,站出班来,刚起了一个头:“陛下,臣有异议……”

“好了,眼下最大的事情就是替威王庆功,其他事情先放一放吧。今天不朝议了,散去之后,朕会在保和殿举行盛大宴会,到时候诸位爱卿可以多喝两杯。就这样吧,退朝。”王战不由分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宣布退朝。

王轼步出资政殿,少不得有朝中官员前来祝贺。揣着满腹的疑问,他自然没有多大地兴致,只是客气的回应着。尚同良追了上来,开口就是:“恭喜王爷!”

“尚相。”王轼执礼甚恭,毕竟眼前这位老人家为国家操劳了一辈子,理应受到尊敬。

“哎,不敢当了。如今王爷您是武官之首,老夫是文官之首,你我职务上是平等的,老夫怎敢托大?哎呀,天策上将,大燕最高军事长官,才二十岁,比当年霍去病任骠骑将军,北击匈奴还要年轻,好样地。”尚同良眉开眼笑,好象最高兴的就是他。

王轼听得苦笑不已,除了苦笑,他还能干什么?

果然不出某些人的意料,朝廷这个重大的变动所引起地震撼很大,又特别是各卫戍区的长官们。一直以来,他们都受兵部的节制,只听命于皇帝。甚至还有些人只习惯听命于燕高祖王钰,还没有习惯听命王战,可现在,他们又得接受一个才二十岁的年轻人统率。

天策府成立之后,全国十五个卫戍区的长官奉命都要向天策上将呈交述职文书,许多手握重兵的大将们决定观望,看看其他人是怎样行动。

怪就怪在,第一个向天策府上书地居然是威名赫赫地河间郡王林冲,他可以说是自王钰以后,大燕军队地精神领袖,德高望重。他在述职文书中,详细报告了本卫戍区的兵员,装备,防区,训练等事务。紧接着,岳飞,杨效祖等人先后上呈文书,表示全力支持天策府,接受天策上将地领导。

他们一带头,其他卫戍区的头头们坐不住了,纷纷上书述职。在年底之前,天策府王轼的公案上,一共摆放了十四封述职公文。

第十一桶 第三百二十碗 大燕不能再出一个武则天

印象中,皇帝的膳食应该是十分丰富,穷奢极欲的。 这桌酒菜,恐怕很难有人相信这是堂堂大燕皇帝在举行家宴。五菜一 汤,三荤两素,还有一壶酒。王钰生前虽然贵为天子,但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出身普通百姓之家,就算坐拥天下,也尽量克制自己。而这一 切,影响到了他的儿子们。

“坐,那些场面活已经干完了,今天咱们俩兄弟好好喝一杯。看到没,先帝珍藏的沱酒。”王战提起酒壶晃了晃,笑着对弟弟说道。

王轼的穿着很体面,他被允许穿绛红色朝服,这是以前王钰没称帝时所穿着的服色。对大哥施了一礼,坐在桌边,王战甚至摒退了所有内侍,只留下了沈拓服侍。

“怎么样,战场是个什么模样?朕听说吐蕃人非常怕你,只要看到白马白袍的汉将,就望风而逃。甚至你一个人都能打退一万大军?”王战颇有兴致的询问着他听到的一些传闻。

王轼笑着摇了摇头:“这言过其实了,臣弟的确独自面对过一万大军,但坦白说,那时候臣弟也吓着了。不过是豪赌一把,要是赌输了,可能就见不到圣上的面。”

王战替他倒上一杯酒,盯着自己弟弟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庞看了半 晌,突然叹道:“唉,若是父皇还在,看到你这般出息,他老人家应该很高兴的。你也知道,父皇最欣赏的,就是那些杰出的青年才俊。”

听他提起先帝,王轼的神色为之一暗,他最遗憾的事情莫过于没能给父亲送终。作为中华民族最重要地传统之一。父母临终,不能陪侍在侧,这是大不孝。

看见弟弟神情黯然。王战岔开了话题:“对了,天策府运作情况如何?”

“回陛下,一切正常,目前十五个卫戍区,已经有十四个上呈了述职公文。只有幽云卫萧充未见音信。”王轼回答道。

“萧充?”王战有些意外,幽云卫戍衙门所在地,在先帝迁都北京之后,已经迁到了云州,离北京不过一日路程。是全国最京城最近的卫所。萧充居然迟迟不向天策上将述职,他什么意思?

“这个事你盯紧一些。必要的时候,朕会采取一定地行动,来树立你军队统帅的威仪。”王战这时候看起来,真象一个执掌生杀大权的皇帝了。

王轼没有回应。他一直想问一个问题,前思后想,终于还是开口 道:“陛下,臣弟一直疑惑,您为什么如此突然的要设立天策府,把军事大权交到臣弟手上?”

王战闻言一笑:“哈哈。你这话说得。普天之下。朕最信任的就是你。朕与你从小一起长大,还有什么比骨肉亲兄弟更靠得住的吗?军队是国之利刃。不交给你交给谁?”

明显这不是王轼想要的答案,不过皇帝不愿意说,他也不能勉强,遂作罢。不过王战突然又说道:“其实不瞒你说,朕这次的确是有些突然。但也没有办法,朕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不正常的情况。”

王轼当然明白所谓地“不正常情况”是指什么,那就是耶律太妃,他们的庶母。

喝下一杯酒,王战象是有些感慨:“朕一直想息事宁人,大家和和气气,家和万事兴嘛。可就有人不愿意安享太平,非要搞事,他们把朕地忍让当成懦弱,把朕的仁慈当作愚蠢。可他们忘了,朕到底是高祖皇帝的儿子,怎么可能是个脓包?”

“陛下言重了。”王轼说道。

“二弟,你说,先帝和她感情如何?”王战突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可王轼已经从这个问题中嗅出了不寻常地气味。

“自然是极好的,臣弟想,除了已故童太后之外,父皇最宠爱的恐怕就是耶律太妃了。臣弟从小就听母妃提起先帝与她的种种传奇事迹,凭心而论,她的确是女中豪杰,也是我们大燕开国的功臣。但这些,不成为她眼下所作所为地借口。”王轼地话说得很直白了。

此时,王战表露了他心软地一面:“可二弟啊,父皇与她感情如此深厚,我们作儿子的,如果在父亲去世不久地情况下,就对他心爱之人不利,这是否……”

“陛下,我们不是寻常百姓。帝王家关系天下,不能出任何差错,太妃近来的所为已经很清楚的表现出了她想干什么,如果不及早处理,到时候尾大不掉就麻烦了。臣弟有个猜想,但还没有真凭实据,却不得不防。”王轼比他大哥小几岁,这时候倒象是在开导他一般了。

“哦,何事?”王战抬头问道。

“全国十五卫,独独幽云卫不向天策府述职,这恐怕不是巧合。”王轼说道。

皇帝好象没有听出这其中的弦外之音来,疑惑道:“这有什么联系吗?”

“陛下难道忘了,萧充是什么人?”王轼提醒道。

王战沉吟半晌,眼睛突然一亮:“萧充是契丹人!”王轼点了点 头。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萧充是全国最重要的卫戍区,幽云卫的最高军事长官,在幽云十六州镇守多年,已故燕国公种师中去世之后

国家战略要地一直是他在镇守,拥兵近二十万,最关 京城,就处在幽云十六州之中。

他是契丹人,耶律太妃也是契丹人,这不得不使人产生一些联想。万一他真要有个什么,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这事朕怎么从来没有考虑到过!幽云卫拱卫京畿要地,是重中之重,倘若兵权在一个别有用心之人手中,那……”王战露出了惊骇地神色。但转念一想,先帝既然任用萧充,想必对他是信任的,也从来没有听说耶律太妃与萧充有任何地来往。不过,王战不知道。当年他父亲王钰可是想用韩毅来取代萧充。可因为韩毅自己出了事,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王轼这时候又说出了一句让王战心惊胆跳的话来:“另外还有一 点。臣弟必须提醒陛下。如果要对耶律太妃不利,还必须考虑到西辽国的反应。”

“是啊。现今西辽国王是太妃地亲弟弟。朕听说,西辽国雄踞西域,当年灭金之战,耶律大石亲提十二万大军前来助战,国力想是不 弱。先帝在时,就多次提到要收复西域,丝绸之路地要道。不能控制在外族人手中。”语至此处,不禁有些懊恼。“朕大意了!”

王轼一见,安慰道:“陛下不过焦急。西辽迟早是要纳入我朝版图的。而且目前她还不具备起事地条件,总而言之一句话。如果陛下决定动手。就要尽早,而且……而且不能犹豫。”

王战频频点头:“不错,不错,此事关系到京师安全。不得不小 心。必须解除萧充的兵权!;:府。藐视朝廷,朕大可名正言顺免他地职。”

王轼一听。摇头道:“陛下不可,若如此,萧充万一真和宫中有联系,一定会铤而走险。不如降下一道诏命,召他还朝。他若担心朝廷对他不利。而拒不奉诏。就会落下口实。到时候就可光明正大的处置他。他若来,不管他是问心无愧也好。工于心计也罢,陛下只管用年老体迈的理由免了他的职,而授以高官厚禄,让他在富贵荣华之中安享晚年,也算对得起他替国家征战多年的功劳了。臣弟听说,萧充也是一员能将,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也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王战听完,喜不自胜,连声称赞道:“好!从前都说你好逞匹夫之勇,如今看来,我们家老二可聪明得很呐!”遂从其言,当日即下诏召萧充入京面圣。

腊月二十九,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北京城里的百姓们都在准备欢度新春佳节。可王轼却没有那个空闲,第一,他没有家室,老婆都没有,谁替他张罗?第二,天策府刚刚组建完毕,其实就是兵部原班人马,韩世忠调任天策府长史,主持日常事务。



“每到过年的时候,这北京城就格外热闹,我从小看到大,真是一年比一年好。”街市上,王轼穿一领团花锦袍,头戴抓角纱帽,束一条翡翠带,蹬一双厚底靴。可他还是不得不拿上一把折扇,不时挡一下 脸。

“那是那是,百姓生活一天比一天好,这过年嘛自然是越来越热闹了。这都是先帝英明神武,当今天子仁德无双所致。”李顺喜作小厮打扮,跟在后头,摇头晃脑地说道。

王轼回头瞧了他一眼,笑道:“你这马屁拍得响亮,不过话只说对了一半。先帝与当今圣上自然是明君,可大燕今日之成就,是全体国人共同努力打拼的结果,又岂是一两人之功?”

李顺喜连连称是,突然眼睛发亮,目不转睛地盯着从身边经过的一顶轿子。

“官人,您看那顶轿子。”赶紧叫住王轼,他指了指那顶轿子。王轼看了两眼,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遂问道:“那轿子怎么了?”

“嗨,您真健忘,那是河间郡王府地轿子,保不准四姑娘就坐在轿上。”李顺喜笑嘻嘻的说道。

王轼倒扭捏起来,故意说道:“是么?我怎么看着不象?要不,你去问问?”

李顺喜心里暗笑,又不敢出声,领了命一溜小跑窜了过去。王轼心里牵挂,也跟在了后头。那顶轿子转过了这条街,刚到拐角地时候,李顺喜就追上了。可还没等他过去问,出事了。

从对面过来三五个官差,穿地都是捕快的制服,把轿子给拦下来,象是在问些什么。那跟着轿走的丫头正回答着。李顺喜在那里偷听了一阵,又跑了回来。

“怎么回事?”王轼关切的问道。

“官人,说是开封府地公人,一柱香之前附近发生了命案,据说凶犯坐了轿子逃跑,他们正盘查呢。”李顺喜回答道。

王轼闻言,点头道:“那等他们查问完再说吧。”主仆二人等在离轿子不远地地方,可左等右等,那些官差还没有问完。看他们地模样。好象起了争执。

王轼将扇子一合:“过去看看。”

刚刚走近,就听一个官差说道:“知道是女眷。可我们也是奉命办事。你们只需要把轿帘掀开,让我们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

,看完我们就走,决不妨碍你们。”

然后又听那挡在轿跟前地丫头尖着嗓子说道:“凭什么给你看?里面坐的是我家小姐,能随便抛头露脸么?”

那官差再三地解释,丫头就是不让,这时候有个官差急了,嘲讽 道:“我就不信了,难不成里面坐的是金枝玉叶。看一眼能看坏了?别是个满脸麻子的姑娘,不敢见人吧?”

王轼还没有反应呢。李顺喜先火了:“嘿,这王八蛋说什么玩意 呢?官人,我去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不开眼地东西!”

王轼眉头一皱:“你凭什么给人家厉害瞧?他们执法是天经地义,你有权力干扰么?”

把挽起的袖子褪下来。李顺喜嘿嘿笑道:“小人自然是没有那个权力,但官人您有啊。”

“我也没有,即便是圣上来了,也不能干涉他们的正常执法,等着吧。”王轼说道。此时,那丫头已经和官差们吵起来了。看着旁边的人越聚越多。王轼略一迟疑。走上前去。

看们子官差们似乎想要来硬的,勾通不成。强行搜查,王轼伸出扇子一拦:“几位,稍等一下,可能有点误会。”

那几个官差一看,眼前这年轻人穿着体面,气宇不凡,再仔细一 看,穿着官靴,非富即贵。但听他说话又很客气,遂退后几步,其中一人说道:“事情紧迫,耽搁不得。”

王轼扭头对那丫头问道:“里面坐的是林府的人么?”

那丫头仔细一看王轼,话还没说,先倒抽了一口凉气,结结巴巴的说道:“对,是,是我们府上,四,四姑娘。”还真是巧了,竟然真的是林千霈。

“春秀,把轿帘掀开,让官差查看吧,他们也是办公事,不要为难他们。”轿子传来林千霈地声音。

可那叫春秀的丫头居然问了一句:“姑娘,真地要吗?你不怕?”

“叫你掀开就掀开,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林千霈轻声喝道。春秀哦了一声,这才掀开轿帘。这一掀不得了,那几个官差一看,第一个反应就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还真邪门,刚才有位官差说,里面坐的难道是个满脸麻子的姑 娘。没想到一语成谶,里面还真坐着一位满脸红斑地小姐。王轼本来保持着风度,不去窥视在轿中的林千霈,但看他们笑成这模样,也感觉奇怪,回头一看。

“官人,四姑娘这是在出水痘吧?不对啊,小孩才出水痘。”李顺喜悄声说道。

官差们查看完,好象忘了走,一个劲儿的笑,轿子里面的林千霈似乎有些尴尬,但他们不走,也不好放下轿帘。

“既然看完了,你们也该去继续办案了吧?”王轼提醒官差们。

“还要你多嘴么,我们不知道……”一名官差话刚说一半,突然被同伴捂住嘴巴,连拖带拽给弄走了。

“你干什么?捂我嘴巴作甚?”

“你个王八蛋,你想害死我们?你没看出来那人是谁么?那是威王殿下!”

林千霈在轿子里面就听出了王轼的声音,本来她实在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但王轼一出,想到他的身份,不得不出面。现在两个人大眼望小眼,谁也说不出话来。

还是王轼先反应过来,拱了拱手:“四姑娘,又见面了。”

林千霈埋低着头,她实在不愿意让王轼看到她这副模样:“王爷凯旋归来,可喜可贺。”

“呵呵,四姑娘客气了,你这是……”王轼本来想问地是她要去何处,可林千霈误会了他地意思,以为他是在问自己脸上这些水痘,头就埋得更低了。

“这里不是说话之处,王爷,换个地方吧。”李顺喜看得明白,在一旁插话道。王轼一听,正中下怀。

可却听林千霈说道:“水痘容易传染,别给王爷染上,那就罪大莫及了。如果没有事地话……”

虽然有些失望,但王轼还是赶紧让开了道路:“哦,没事没事,四姑娘请便。”

林千霈微微俯首,丫头放下了轿帘,准备回府。王轼想起什么来,突然叫道:“四姑娘,千万不要去抓,要是破了皮可要留下疤痕的。”

“多谢王爷关心。”林千霈说完这句,便让轿夫起轿,匆匆而去。

王轼站在原处一直目送她一行人离去,唉声叹道:“唉,本来成人很少出水痘地,怎么就这么巧?”

看他一副难过的样子,李顺喜突然笑道:“我猜官人此时恐怕真希望那水痘是出在自己脸上,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脸上多了许多麻子可真不好看。”

“要你多嘴,走,回府。”王轼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却还是再度一回头,那轿子已经没了影。

“官人,可不求圣上降旨赐婚?如此一来,哥哥取了妹妹,姐姐嫁给弟弟,可千古佳话啊。”李顺喜跟在后头说道。

“我怎么听你这话这么别扭?”

第十一桶 第三百二十一碗 变数的关键人物

云州,北方军事重镇,幽云卫戍衙门所在地。云州城不是知府,而是卫戍区的指挥使萧充大将军。云州知府管辖范围不过云州一地而已,可萧充的辖区却是包管京城在内的幽云十六州。

此时,幽云卫戍衙门里仍旧如往常一样忙碌着,和平时期军队也不能松懈,幽云的军队拱卫京城,面对北方草原,随时准备拖出去打仗,又特别是现在蒙古人回到了草原。尽管,蒙古新的领袖铁木真再三表示对朝廷的忠心。并且规规矩矩,从不敢逾越中央朝廷划给他们的活动范围。

萧充坐在公案前,双手捏着一封信,这是从京城来的,太妃耶律南仙给他的信。太妃在信中提到,你我都是契丹人,这种时候应该互相帮助。帮助,多普通的一个词,眼下可是大有文章可作。

其实从前萧充与耶律太妃虽然是契丹族人,却从未有任何来往,甚至素未谋面,只是听说而已。可是近一两年来,经常有从京城来的人,“顺道”拜访幽云卫戍衙门,都说是奉了耶律南仙之命,来看望同族。萧充是老江湖,他始终觉得,自己这位高高在上的同族,怎么又象是一个前辽国萧太后?

“禀报大将军,圣上派员来到云州,带来了皇帝的圣旨,请您出去接旨。”一名小校踏进屋内,大声报告道。

萧充勃然起身,这么快?眼下无战事,当然不可能是皇帝征召打仗,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迟迟没有向天策上将威王王轼述职。圣上怪罪下来?许多种假设闪过心头,萧充问道:“来的是什么人?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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