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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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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话就命令,辛弃疾亲自跑回去取来铠甲面具,服侍他穿上。王轼脸色严肃,对其说道:“如今情势危险,不得已出此下策,我出去以后,你们不能轻举妄动。希望这疑兵之计,能把敌人唬住。”
辛弃疾何等人?大燕京师武备学堂历期毕业成绩第一名的天之骄 子,枢密院精英分子,可听到王轼这句话,吓得他抖了一下,手中头盔掉落地上。原来不是八百人出去,而是王爷单枪匹马!这与送死何异?
想起近期以来王轼对他的关照,两次出生入死地经历,这血性地山东汉子语气悲壮地说道:“王爷,士为知己者死,今日便是我等殉国之时。卑职愿与王爷一同战死沙场,黄泉路上,也要保护王爷周全!”
王轼轻笑一声,俯身拾起头盔,戴在头上,搭着他地肩膀说道: “死?我可不想死,本王才二十岁,大好的青春年华,行了,你们藏在山后,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说罢,环视众人一眼,郑重地戴上面具,翻身上马。
上马的那一刻,他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此去是生是死,不得而知。他谁也没有想起来,脑海中只浮现一个人的身影。四姑娘,如果本王能逃过这一劫,一定发奋读书,作个文武全才。
话分两头说,那边百十余人的吐蕃叛军先锋,本是奉命占据高处,负责警戒四周。眼看着那山头已经在望,正打算上山,那山顶之上,突然出现一骑。因天色较暗,看不真切,想是附近牧民。
待走得近了,在最前面的士兵朝那个人影望了一下,突然停住脚 步。一定是看错了,天还没有黑尽,怎么可能见鬼?眨了眨眼睛,极力张目再度望去,没错,真没看错!是鬼!
那鬼白马白袍,面目狰狞,站在山顶一动不动!脑中突然想起一个传说,吓得那士兵不进反退,“蹭蹭”几个大步倒回去!
几声惊叫响起,前头地士兵纷纷后退,叛军将领感觉奇怪,厉声喝道:“何事惊慌?”
“山顶,山顶有鬼!”一名士兵手指山顶方向,惊慌失措的叫道。
那将领一听,偏不信邪,亲自打马上前。果然看到山顶立有一名骑士,白马白袍,手提长枪,一动不动。近来军中传言,燕军派来一支白马神军,那为首一将,年纪不详。但手段高超,我军连败六阵,以致军心震动。上头派咱们前来,就是为了此事,莫非在这里碰上了?
再仔细一看,没错,和传说中一模一样,可不是说他带着几百人 么?怎么就他一个?还站在山头上一动也不动?
这位叛军将领前思后想,不敢轻动,下令停止前
是大惑不解,单枪匹马?莫非他真不是人?遂下令亲提两千精锐,前去查看。
王轼站在山头上,虽然秋凉,但汗水已经打湿贴身衣衫。诸葛亮唱空城计,城中至少还有些老弱病残,我本事不如武侯,偏偏单枪匹马,实在太过危险。可对方似乎真的被唬住了。停步不前。
没等他宽心片刻,大祸就临头了。黑压压一片人潮,飞一般向这边扑来。仅凭肉眼也能看出,这是三千人左右的部队。看来,天要亡 我。
一副奇怪的画面出现在高原之上,三千多吐蕃军队,背后还有近七千人地大军,面对着一个人。互相对峙。一个人在一万个人面前。何其的渺小。如同一只蚂蚁,面对着整个泰山。吐蕃叛军就是一人呵一口气。也能把王轼吹个跟头。
那叛军主将打马至山前一百步之内,停了下来,仔细察看,的确如传言一般。他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真是万人敌?这叛将粗通汉语,遂打马向前,抗声问道:“山上战将可留姓名!你究竟是人是鬼!”
王轼心中本是七上八下,听到这话,又感觉好笑,天还没黑,哪来的鬼?他却闭口不言,只是缓缓放下手中镔铁长枪,作突刺状。
见他不言语,吐蕃叛将心中疑云重重,不用多久,天就黑了,本不适宜作战。可目标就在眼前,哪有放弃地道理?管他是人是鬼,眼见才能为实,先试探一下他的手段再说,(奇*书*网…整*理*提*供)若真如传闻中那般骇人听闻,再退不迟。
一念至此,唤过身旁部下吩咐道:“你带一百人,冲止山前,看他如何应付。”
“我?将军,这,这……”被点到的人吓了一大跳,传说中,山上那鬼可是力敌万军地角色,一百人上去,不是送死吗?他话刚问完,就听到将军拔刀的声音,再不敢多嘴,只能硬着头皮,带了一百人向山上扑去。
为了壮声势,他带头大呼:“杀!”民间有句俗语,坟墓上唱歌,心里越怕,唱得越大,一百人大呼小叫,向王轼冲了过去。辛弃疾等人在山后听到,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若不是王轼有死命令,真有些忍不住想冲出去大干他一场,死也死个痛快!
见敌人冲来,王轼倒不慌了,从鞍上取过弓箭,又亮了一手他的绝活。在眨眼之间连放三箭,冲在最前面的三人,应声而倒。那喊杀声顿时消失,九十几人真如见了鬼一般,又大呼小叫,连滚带爬的逃了下去。
叛军主将看在眼里,也暗自吃惊,就算他是人,这一手也真是匪夷所思,吐蕃人在高原上长大,与野兽为伍,弓马是从小练就的本事,可整个高原,恐怕也找不出任何一个人能在这么短地时间内,连放三箭,而且射得如此精准!他如果是人,这身手就太骇人了!
场面有些诡异,一万大军被王轼单身匹马阻拦在身前,进退两难。天色越来越暗,那叛军主将按耐不住,抬头看去,一轮圆月高挂空中,正在山顶那将背后。我就不信,你一人一骑,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我一拥而上,看你如何对付!
“全军听我号令,冲上山去,杀死敌将者,赏牛羊五百头!奴隶五十人!”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给叛军们提了气,一声令下,三千人虎吼着冲向王轼。如山崩海啸一般,声势骇人!辛弃疾就在王轼身后埋 伏,听到喊声,一跃而起!
“别动!趴下!”王轼一声轻喝,辛弃疾连忙倒下,抬头再看时,只见王爷一勒缰绳,那绝影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他看来是铁了心,要把戏演到底,双腿一夹,战马疾射而出!
叛军将士,只见山顶一团白影飞快地扑来,转瞬即至,排头一将,借着月光看到王轼脸上地面具,张嘴就要叫,还没有来得及出声,被一枪捅了一个透心凉。当枪光抽离他心脏时,才“啊”一声惨叫出来!
看王轼耍枪,实在是一种艺术,如云流水一般,似乎没有间歇。可给这种艺术伴奏的,却是一声惨似一声地哀号!
“真是鬼!他真是鬼!”有人大概被吓破了胆,掉头就跑。人都有个从众心理,一个人跑,他身边的人也跟着效仿,越来越多的人就会依样学样。
王轼却不追赶,打马上山,又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怕什么?给我冲!”叛将横下一条心,不管你是人是鬼,今天一定要见个分晓!可当他驱赶士卒,再度冲上山去,王轼又如法炮制,连挑数人之后,折身返回,绝不追赶。如此反复四五次,吐蕃叛军军心终于 散了。死都不要紧,可这感觉太吓人了。
一轮惨白的圆月,就挂在那人身后,仿佛是他的陪衬,这哪里是 人,不是鬼就是神!
王轼这时,简直是雄心万丈,什么害怕,什么恐惧,统统没有。可当他正有几分得意时,背后传来辛弃疾带着惊慌的叫声:“王爷,南面有伏兵!”
第十一桶 第三百一十八碗 天策上将 总统全国军队
王轼听到辛弃疾那一声“南面有伏兵时”,下意识的 去。果然,距离他们一里地外的正南方,一支大军已经列成阵势,多少兵力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会比燕军少。打到这个份上,王轼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与他父亲王钰不同,他受的是正统儒家教育,重义轻生,这次能有机会上战场,一心想要展露身手,定国安邦,眼下正是机会。
不过很快,他发现一点苗头,那南面的军队没有进攻的迹象。他们当然不可能是燕军,但如果是吐蕃叛军的话,为什么不冲锋过来?协助他们的友军作战?
此时,王轼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判断,他们在观望。他们处在正南 面,燕军的情况他们一目了然,当然也就发现不只自己一人,山坡后面还有七百多人的燕军骑兵。想必,这就是他们所忌惮的地方,因为他们弄不懂燕军在搞什么鬼?
显然,正与王轼对峙的吐蕃叛军也发现了友军的到来,遂派遣人员前去催促,想要他们一起进攻。但当听说山坡顶上那将就是近日威震高原的白马神军时,面南吐蕃主将拒绝了友军的要求。众所周知,此次吐蕃叛乱没有统一的组织,而是由那些被燕高祖王钰当年打得七零八落的吐蕃没落贵族七拼八凑的部队。
“将军,为什么不进攻?他们只有几百人,若我们冲过去,定然叫他全军覆没!”有部下询问着他的主将。
那主将却摇了摇头:“此次起事,我断定并无胜算。不瞒你们说,我去过内地,燕朝的强大与富庶不是我们所能够想象的,成都的繁华你们一辈子也没有见识过。”说到此处。这人颇有些落寞的叹了一口 气。“唉,我们地时代已经过去了……”
这是自然,奴隶制度当然应该被更为先进的制度所取代,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看看吧,看看这所谓的白马神军如何作战,到时候再决定参不参战。”那主将无奈的说了一句,强令部队不得轻举妄动。
消息传回那头。吐蕃叛将用无比恶毒的字眼咒骂着他的友军。看来不山顶那似人似鬼地家伙解决掉,今天这局面没法收拾。
“传我号令,一万大军全数出动,将山坡上那装神弄鬼的家伙剁成肉泥!”看来他是气急败坏了,居然用一万大军去对付区区一个王轼。
王轼在山头看得真切,听得清晰,一万人马的脚步声可以用惊涛骇浪来形容。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了,作为一名军事将领,这时候必须要有及时的对策。这一万敌人,战斗力自是不能与燕军相提并论。但胜在兵力悬殊,不过,这也是一个机会。
“上马,准备冲锋!”王轼厉声下令!押上了全盘赌注!
“王爷,我们只有不到八百人!而且南面……”辛弃疾是杂科毕 业,用王钰生活那个时代的话来讲,就是特勤专业。排兵布阵,行军打仗,自然不如王轼这马军科第一名的毕业生。
“不用管南面,只要击退正面之敌。南面不战自退。”王轼十分肯定的说道。说话间,他已经解下铠甲,只留一件白袍。体力几乎透支殆尽,他快撑不住那套沉重的盔甲了。
怪事,敌人还没有冲锋,天色已黑,只能依稀看出对方在调动。王轼一时不解,突然之间。他脑子里面冒出一个念头。莫非是在调集弓箭手?这场战斗一开始。他就在想,若我处在对方的位置。早就万箭齐发,将敌人射成靶子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不好!冲!”王轼说罢,一马当先,旋风般向山下冲去。辛弃疾等人一见,豪气陡生,纷纷催动战马,虎吼着冲了下山。
不出王轼所料,吐蕃叛军地确是在调集弓弩手,纵然天黑,但大致方向不会有错,一阵齐射,保管让山顶那人成为箭猪。可没等他们把弓箭手集结完毕,燕军突然发起冲锋,原来对方不是一个人,他们有伏 兵!
军事史上一个奇迹再度上演,一万人的军队,被不到八百人的骑兵迅速冲垮,他们的前头部队几乎是一触即溃!叛军主将倒也剽悍,可他压不住没命奔逃的部下们,最终只能在少数几个死忠的保护下,仓皇逃命。
“燕军如此勇悍,我方必败无疑。燕朝之强大,并未因王钰的辞世而衰落,不如早降,或可保妻儿老小性命。”面南观望的吐蕃叛将摇了摇头,撤军而去,准备向大燕投降。他应该庆幸,当日后投降之时,他说出这一战的情况时,王轼感念,不但保全了他的全家性命,还保证他可以荣华富贵地度过余生。
布达拉宫,七世纪吐蕃松赞干布为了迎娶大唐天子的文成公主而修建的宫殿。作为汉藏两族友好团结地象征,一直保存,一千年以后,它已经成为这片土地的象征。
可是今天,它必须要见识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大燕高祖武皇帝第二子,当今圣上册封的威王殿下,西南行军副元帅王轼,要在宫前广场检阅三军。后世史学家,把这一天当作是这片土地纳入中央朝廷直接管辖的开始,而依此证明,这片土地,自古便是中国领土。
本来作为副元帅,他是没有资格检阅军队的。但此时,西南行军元帅呼延灼正尴尬地站在王轼地身边。当他从成都出发,带领数大军准备救援王轼地时候,王轼却已经先他一步进入逻些城。
八百骑到底是怎么击退数万叛军的,至今他没有弄明白。反正当他带领大军到达逻些地时候,王轼率全城军队出城迎接他。据说,有吐蕃叛军将领向王轼投降,并甘愿作为先锋,攻取逻些。
不管如何,呼延灼这次栽了,栽在一个黄毛小儿的手里。如果这场仗由他直接指挥。攻下吐蕃也是易如反掌,可前提是,他手里有三省军队。而王轼,只有区区八百武备堂学生军。更不可思议的时,进入逻些城的时候,他的八百骑还有五百七十多人。
“启禀王爷,时辰到了。”传令官飞马至王轼跟前。跪报道。
“好,传我命令,检阅三军。”王轼全副武装,带领一班武将,走过集结在布达拉宫广场上的数万精锐川 雄师。这一幕,常常被世人与当年霍去病封狼居胥相提并论。而且,威王八百破吐蕃,被那些茶馆说书地先生们演绎得几乎离谱,而且有多个版本,真伪难辨。
北京
每当红翎信使
里的时候。老百姓都会认为是有捷报传来。几十年 百姓已经习惯了胜利,以至于他们都不会太过激动了。
“大捷!吐蕃大捷!燕军大破吐蕃,光复全境!大捷!”信使在城里绕着圈的奔走呼告,不过老百姓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热情,至多扭头看看他,然后各忙各事。从高祖武皇帝开始,胜利太多了,已经不新鲜了。
兵部尚书韩世忠接到捷报的时候,还以为搞错了。因为呼延灼几次三番上报,说是今年不可能平定吐蕃叛乱,必须等到明年开春。可当他拆开军报读完时。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上面写的是真实情况。
不要忘了,他也是军人出身,血泊里滚出来的。八百人怎么可能战胜几十倍地敌人,还取得如此辉煌的战绩?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由不得他不信。遂飞报宫中,上达天听。
“沈公公。陛下在何处?”南书房外。韩世忠拦住沈拓问道。
“尚书大人。陛下一早就去了天章阁,午膳也在那里用的。您有什么事吗?”沈拓回答道。韩世忠一听这话,不沈皱起了眉头,天子不务正业,终日与那些夸夸其淡的儒生们坐而论道,这恐怕不是什么好 事。先帝不读书,照样把国家治理得繁荣昌盛。
“前线传回捷报,我军克定吐蕃,光复全境。臣正要向圣上报 喜。”韩世忠面露笑容,晃了晃手中军报。
沈拓一听,难以置信的问道:“这怎么回事?不是说要等到明年开春再进兵么?怎么,打完了?”
韩世忠哈哈大笑:“早打完了,威王殿下都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唉,老夫也是上阵十几年的人,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后生可畏啊。”
沈拓也是满心欣喜,他是瞧着王轼长大的,先帝归天,后辈如此争气,国家之幸,民族之幸。当下便领了韩世忠前往天章阁报告。其 时,天子王战正在听朱熹讲解理学。王战本人才高八斗,诗画双绝,他每有一首新作流传于世,都会引起民间争相传阅,一时洛阳纸贵。倒不是说他是皇帝,就有人巴结他。可能是先帝王钰把读书人们惯坏了,他们耻于赞同朝廷,甚至时常集会结社,抨击朝政,变着法的跟朝廷唱反调。因为王钰立了规矩,不搞“因言获罪”那一套,朝廷也拿他们没办法。可对于王战的文才,这些自视甚高地儒生们却是推崇备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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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皇帝的职责,是带领整个国家前进。你文采好,可以作文学家,作诗人,作画家,王钰当年就说过,他想要的,是一个政治家的儿子,而不是要文学家,军事家。
韩世忠和沈拓到的时候,并没有马上进见皇帝,而是静静的等在外面。天子与儒生们讲学的时候,忌讳有人打扰,不管你有多大的事情。从这一点上来说,老臣们很不满,因为先帝当年只要是国事,半夜也会起床理政。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里面终于告一段落,沈拓看到皇帝端起茶杯开始喝茶,趁着这个空当进去,禀报道:“陛下,兵部尚书,参知政事韩世忠求见。”
“哦?韩爱卿来了,宣。”王战放下茶杯,对朱熹等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到一旁。
韩世忠快步入内,倒也没有先拜皇帝,而是看了朱熹几人一眼,面露厌恶之色,而后跪地拜道:“臣韩世忠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战把他的神情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抬手道:“韩爱卿平身,有事?”
“启奏圣上,今日吐蕃前线传回捷报,言燕军已经光复吐蕃全境,并在布达拉宫之前检阅了三军。”韩世忠说完,双手呈上战报。
王战以为自己听错了,忙命沈拓取过战报,拆开细细读来。这是西南行军元帅呼延灼亲笔上地奏报,里面详细的报告了战役的经过。说是威王殿下神勇,只领八百卫队,出成都,过金沙江,一路打到逻些城,他率领主力部队跟进,攻破了逻些,光复了吐蕃全境。眼下,各路叛军或投降,或歼灭,吐蕃已经基本平定,局势得到强有力地控制。
奏章中,着重强调了王轼的战斗经历,把他是如何带领八百壮士高歌猛进,如何单枪匹马痛击敌人,又是如何安置投降叛将,说得清清楚楚,直看得天子龙颜大悦,忍不住拍案而起!
“二弟真神人也!有如此贤弟,朕复何忧?哈哈!”
皇帝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在场所有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又听皇帝欢声笑道:“儿时,二弟顽劣,先帝多有不喜。惟朕爱护有加,曾预言,有朝一日二弟必成大器。今果不其然,区区八百骑,长驱直入。斩将十余员,击破数万大军,古之卫霍,无过于此!有二弟 在,看何人敢犯我疆界!”
估计是太过兴奋,身为皇帝的王战几乎在原地手舞足蹈,等他缓过劲儿来,才发现满堂的人都惊讶的看着他。
“哈哈,朕太过欢喜,失态了失态了!你们说说看,威王立下如此奇功,当如何奖赏?”王战笑问道。这时,左右都言,威王功劳盖世,怎么奖赏都不为过。
王战可能是人逢喜欢精神爽,当场冒出一句惊天之语来:“哎呀,可惜这皇位不能赐给他,要不然……”
众臣吓得不轻,全都跪倒在地:“陛下慎言!”
韩世忠听得恼火,怎么看当今天子都有几分象前朝徵宗赵 ,自古以来,才华横溢地帝王,多是亡国之君,他们把精力放在了琴棋书画,风花雪月上,而无心打理朝政。希望当今天子,不要走这条后路才好。
王战自觉失言,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摆手道:“朕戏言一句,诸位爱卿不怕惊慌。这样,普通地赏赐不足以彰显朕这弟弟的功劳。传朕诏命,召威王还朝,加封他为天策上将,为大燕最高军衔,凌驾于大司马之上,只授于威王一人。再封他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总督全国一百二十万军队。至于黄金白银,待威王回京,可自行去内库搬运,不设上 限。哈哈……”
皇帝倒是说得高兴,可几位大臣听得变了脸色,这还是正常地赏赐么?又特别是其中那一句“总督全国一百二十万军队”,这句话的分 量,皇帝在说之前可曾考虑过?(未 ~ n。, , , )
第十一桶 第三百一十九碗 王战的另外一面
“儿戏,太儿戏了,这简直就不象是一个皇……”在尚官邸,韩世忠向老相爷报告完事情之后,情不自禁的叹道。不过后半句有些犯忌,他没有说完。
确实太过儿戏了,且不说“天策上将”这个唐太宗李世民担任过的官职会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也不说“自行到内库搬运金银”有多荒唐,光是那个“天下兵马大元帅”就显得太过草率。诚然,威王这段时间崭露头角,确有大将之才,但这样的赏赐,不但不能给他以帮助,反而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尚同良却未作评价,他也觉得圣上这次太荒谬了,太儿戏。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不得不考虑一下,在正常情况下,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作出这样的决定?当今天子才华横溢,个性浪漫,做出一些惊人之举也是情理之中,但对威王的赏赐除非是失心疯,否则……
“只是说说吧?正式行文下旨没有?”尚同良突然问道。
韩世忠冷笑一声:“哼哼,相爷,圣上这次可心急得很。当时就点了朱熹的钦差,现在已经出京去迎接威王,要在半道上封他为‘天策上将’‘天下兵马大元帅’,还要让他带刀上殿,禁宫骑马,彰显众王之上的威仪。”
尚同良皱起了眉头,难不成皇帝忘记了,位在众王之上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前朝废帝,隆德王赵允同。这可是高祖武皇帝在世时定下了的规矩,现在又改成威王,岂非无视先帝的权威?
“圣上与威王兄弟情深,从小一起长大,过分的宠信也是可以理解的。但这次做得过头了,国家军队的最高统帅是皇帝。现在把威王抬出来,不懂,实在是不懂……”尚同良苦笑着摇头。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立即问道:“韩大人,耶律太妃那边是什么反应?”
听他问起这个,韩世忠突然笑了:“那倒有意思得紧。据说昨天晚上孟太妃母子就心急火燎地去了耶律太妃的宫中。没到半个时辰,耶律太妃就去找了圣上,结果你猜怎么着?”
尚同良听到此处,脸色一变:“吃了闭门羹?”
韩世忠一拍手:“是极!当时圣上就在南书房,愣是让沈拓挡了耶律太妃的驾。听说太妃很不高兴,拂袖而去,哈哈。”耶律太妃在先帝辞世之后,突然活泛起来,她的行径已经引起当初跟王钰打天下的老臣们极大不满。
尚同良好象听出一些意思来。捋须笑道:“那就对了。”
“对了?相爷,什么对了?”韩世忠追问道。
“尚书大人,当今天子的确是文弱了一些。可人都有脾气。用个不太恰当地比喻,兔子逼急了还要咬人,何况堂堂七尺度男儿?耶律太妃的确跟随先帝多年,也对国家有汗马功劳。但这不成其为她干预朝政的理由。圣上看来是动怒了,你也知道,先帝所生诸皇子中,英王与他的两个哥哥向来不对眼,而耶律太妃非要捧他上位。圣上这次如此大手笔的封赏威王,是在被逼无奈之下向耶律太妃提出抗议。”尚同良笑说道。
韩世忠却不太认同。质疑道:“会么?以圣上的性子。不至于如此吧?”
“那你就错了。圣上登基以来,耶律太妃咄咄逼人。圣上个性再柔弱。也会有生气的时候。况且这次,呼延灼撒下弥天大谎,非说要明年开春才能进兵,现在怎么样?威王带着八百壮士,一路突进,直接在布达拉宫检阅三军。这记耳光抽得响亮啊,哈哈。”尚同良似乎有些得意,威王可是他极力捧出来的。
韩世忠可就笑不出来了,他是王钰一手提拔起来的,执掌兵部多年,两代君王都没有因为他当初曾经支持赵构叛乱而对他有所防备。本想新帝登基,自当竭尽全力辅佐,以报先帝知遇之恩。可没想到,耶律太妃竟有“垂帘听政”地意思。
“相爷,先帝创业不易,九死一生方有今天雄踞天下的格局。你我都受先帝厚恩,这个时候咱们必须站出来说话。古训‘妇人宦官不得干政’,耶律太妃如今所为,已经背离先帝的意思,我们要有所行动。”韩世忠地话可谓语重心长。
听他提起高祖武皇帝,尚同良也严肃起来。可以想见,圣上此次明摆着要给耶律太妃一个警告,以她近来的作风,势力要有所报复。如果长此演变下去,谁也不敢保证大燕朝不会出现一个吕后,甚至武则天。
“韩大人,你说得不错。高祖皇帝待你我一干臣子恩重如山,若非先帝,你我便没有今日的高官显爵,国家也不会如此昌盛强大。老夫与先太师童贯,河间郡王林冲受先帝遗诏,顾命辅政,如今太师已然仙逝,我决不允许大燕落在他人手中。要动手就趁早!”尚同良说道。
韩世忠频频点头:“相爷所言极是。可是现在……会不会早了一点?”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耶律太妃在先帝归天以后,所作所为地确有些出格,但还够不上什么滔天大罪。如果现在对她不利,恐若天下人非议,毕竟她是先帝至爱之人。
“早?哈哈,尚书大人,你以为老夫还能活几年?”尚同良笑问道。
韩世忠闻言一愣,私下里他与其他大臣不是没有议论过这件事情。现在尚相是百官之首,朝廷领袖,可他将为人瑞,万一哪天驾鹤西归,朝廷谁来统领?
“相爷吉人自有天相……”韩世忠本想说几句场面话。
“算了吧,先帝对我国家民族有盖世之功,但还是因为操劳过度,壮年早逝,上天何曾眷顾过?老夫为官一生,历六朝皇帝,要说功劳嘛,也不是没有。但现在。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替新君扫平道路,替国家开创一个稳定的政局。小说下载网电子书这些日子,我看得清楚,宫里母强子弱,早晚必生祸害。”尚同良说话时的神色。连韩世忠这等人也看得暗自心惊。
“那相爷打算如何着手?”思之再三,韩世忠谨慎的问道。
尚同良端起茶杯,却未饮一口,略一思索,随即说道:“推波助澜。”
通往北京的官道之上,一行人,十余骑正疾速开进。他们全着便装,带有兵器,仿佛江湖豪侠。但看这群人地神态。却十分拘谨,惟有其中一人,丰神如玉。令人侧目。
这一行正是王轼等人,吐蕃既定,王轼使命完成,正要回京复命。第一次上战场。指挥不到一营兵力,取得如此辉煌战绩,威王注定一战便名扬四海。不过王轼却没有太多地欣喜,呼延灼仍旧保留着西南行军元帅地头衔,控制着三省军队。回到京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上奏皇兄。削了他的兵权。
正全带开进间。照面一队人马也是风一般地卷过。王轼本没有留意,但突然背后响起一声呼唤:“威王殿下?”
勒住缰绳。王轼调转马头一看,这不是天子身边的近臣朱熹么?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朱熹带了随从匆匆赶回,翻身下马,十步之外遥拜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哦,敢问朱大人,喜从何来?”王轼问道。
朱熹面露笑容,大声说道:“殿下扫平吐蕃,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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