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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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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血口喷人!乡亲们,这人是官府鹰犬,居然在这里公然行凶,大家不要放过他!”那人企图混水摸鱼,激起老百姓的义愤。话音刚落,他人就飞了,被王轼拦腰一提,直扔上衙门台阶。几名士兵一拥而上,按倒在地。
“诸位,天大也大不过一个理,只要你们有理,官府一定替你们做主。虽然四川方面可能存在某些官员鱼肉百姓,但大家要相信,在圣上亲自派来地陆大人在,公道迟早要还给你们。大家不要听信一些无谓的谣言,义气用事,这样只会害人害己。”王轼声传四方。他人本长得极俊,此时说起这番话来,却是慷慨激昂,抑扬顿挫。
百姓们有些动摇了,陆游见状,打铁趁热,又再游说一番,就开始有百姓散去。
王轼松了一口气,回到屋檐下,对陆游说道:“大人,你的担子不轻,有劳了。小王要马上护送皇兄回京,告辞。”
陆游躬身一揖:“王爷保重!下官定当不辱使命!”
王轼点头,随即命人扶汉王上马,七人离开衙门,直奔城外而去。一名探子放出信号,通知城内的五人,和城外的十人,表明汉王接到,准备出城了。
刚转过抚琴街,准备按原路返回,突然一支响箭冲天而起,原路不通?
“走左边!”王轼当机立断,七人调转马头,奔左边而去。这条路要绕一段,但也没有办法。可还没有奔进左边街道,那边的响箭又放出来了,怎么搞的,这边也出事?
“杀人啦!城门口官军杀人啦!”一队百姓边跑边喊。王轼他们还没有弄清楚,忽然看到黑压压一片人潮向他们压过来。
“没办法了,走小巷!迟则生变!”王轼牙关一咬,再度调转方 向。这条路倒是通的,他却不敢掉以轻心。这条小巷似乎是风月场所,一路地彩楼,头顶边是成片的薄瓷灯笼,此时因天未大亮,还亮着灯 光。
“王爷!背后有人追!”马周大声疾呼。
王轼回头一看,果然有大批人马正在追赶他们,其中似乎就有刚才在总督衙门口挑头闹事的青皮脸同伙。
“你们护送汉王出城,本王断后!”王轼把心一横,勒住战马。
“王爷,这怎么使得,卑职断后,您先走!”马周大叫。
“二弟,你不能留下!”王战也停了下来。
王轼情急之下,声色俱厉:“再不走就出不了城了!马周,武备学堂没教过你服从命令吗!”
马周无奈,只得护着汉王向巷口奔走,王战回过头来,不安的看着弟弟的身影越来越小,仿佛就要淹没中人潮之中。
“你们不能丢下我弟弟!快回去救他!”
“汉王放心,恭王殿下武艺超群,不会有事!”
王轼单枪匹马,驻立街头,眼看着那攒动地人头越来越近,索性收了长枪,取过弓箭。抬头一看,那片人潮的上方正是一片灯笼。
弓似满月,箭似流星,嗖地一声,那利箭呼啸而出,一箭射断串联灯笼的绳子。街上噼里啪啦一阵响,那些薄瓷灯笼从空中落下,掉在地面上,摔得粉碎。追来的人群立时受阻,但仍有不少人向王轼奔来。
一连五箭,片刻之间发射出去,这小巷里倒象是过年放鞭炮一般,响个不停。那些追来地人,个个抱头鼠窜,鼻青脸肿,谁还顾得了来追人?
“哈哈!”王轼收了弓箭,放声大笑,拨过马头,绝尘而去。
第十一桶 第三百零五碗 王钰病危 群魔乱舞
关将近,普天之下的老百姓都在准备着欢度春节,可 里,却在准备着国丧。御医已经第二次告急,就算是乐观估计,圣上也撑不到开春。象王钰这种平时没病没痛的人,一旦倒下,那就是病来如山倒,危险性极高。
据称,皇帝已经一日之内,四度昏迷,即便醒来,也是什么也不 说,什么人也不见,只有皇后童素颜例外。朝中大臣关心的政治遗嘱,家事遗嘱,至今不见踪影,太子之位悬而不决,若天子龙御归天,大燕江山何人继承?
有小道消息宣称,皇帝已经立下了遗诏,有可能保管在某位重臣手中,之所以迟迟不肯宣布,是在等皇长子汉王王战回京。可汉王到今天为止,还没有消息,恐怕四川方面情况不容乐观。
八德街,这里邻近涌金门,许多达官显贵在这里都有别院,大多是金屋藏娇之所。街头有所宅子,并不十分轩敞却还算精致,是尚书令吴弼的小妾栖身之地。晌午过后,陆续有轿子停在前门后院,但主人离轿之后,轿夫立即离开此地,片刻也不停留。
“到齐了么?”花厅之内,一身便装的吴弼高坐于上,不时的打量着在座的宾客。这些人可都是朝中显贵,最次者也是个四品官。尚书令召集这么多同僚至此,恐怕是有大事。
“吴相,王公公,中书侍郎钱伯均,京师卫都虞侯姜文达未到。”有位官员回答道。
吴弼双手握在一起,不时的绕着大拇指,显得有些焦急,此时。一人踏入厅中,正是王欢。吴弼亲自起身相迎,落座之后,再不客套。直接说道:“好了,王公公已到,其他就不等了。诸位。咱们长话短说,天子病重,恐将不测。但太子之位一直悬空。本官为大燕江山计,不得不冒着风险召集诸位大人,共商国事。”
“相爷,我等多受令尊老大人的恩惠,近年来,吴相对我等也扶助颇多,下官是个直人,不会转弯抹角。你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我等唯吴相马首是瞻。”一人抗声说道,乃新任兵部侍郎,祁文忠。他一挑头,其他众官纷纷附议。
吴弼面有得意。却还是谦虚的说道:“哎,言重了。我等身为人 臣,不过尽本分而已。如今除汉王未归,其他四位皇子都在京城。皇四子皇五子年幼,仅剩恭王英王两位。本官担心的是,万一有个不测,国不可一日无君,怎生是好?”
“相爷,据传言圣上已立下遗诏,如今就在尚相手中。想必太子之位已经有人,究竟何人,值得深思。表面上看,圣上急召汉王回京,似乎汉王是热门。但临终之际召子嗣还朝,这是规矩,也不能就肯定要立汉王为储。”崇政殿大学士分析道。
众官闻言,都表示赞同,先前圣上未病之时与众臣商议储君人选,对英王似乎有些眷顾,就算已经有了遗诏,但也有可能是立英王为太子也说不定。
此时,一直冷眼旁观地王欢开口发话:“各位,卑臣侍奉天子多 年,深知天子英明神武,凡事机关算尽,不留半点差子。到今天为止,都没有宣布太子人选。如果真要立英王,何不早早定下,以安人心?据我估计,储君之位,绝不会是英王,之所以迟迟不宣诏,是怕在汉王回京之前宣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若真如王公公所说,那英王危矣!
“这怎么行?汉王的确是才学出众,品德高尚,但他是,他是赵娘娘所生,如何能够继承大统?各位不记得唐太宗第三子,吴王李恪之事么?”御史温坤大声说道。唐朝吴王李恪,与王战情况极为相似,他的母亲杨妃是隋炀帝地女儿,唐太宗虽然喜欢这个儿子的文武全才,却终究因为他有隋朝皇室血统,没有立为太子,最终唐高宗登基,李恪被冤杀。
王欢听罢,看了他一眼,笑道:“各位大人有所不知,当今皇后无子,视汉王恭王如己出,自小疼爱,圣上与皇后夫妻情深,再加上太师童贯的关系,立汉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再加上他是皇长子,名正言顺呐。”
是啊,立长不立幼,这是祖宗家法,几千年来都如此。圣上若真立汉王为太子,也是合情合理地。
此时,吴弼探身向前,笑着问王欢道:“公公,您在贵妃娘娘身边办差,不知娘娘是什么态度?”后宫嫔妃之中,连皇后也可以不管,但任何人都必须正视耶律贵妃的影响力,她跟随天子多年,屡立大功,是女中豪杰,圣上倚之甚重,连军事大事也毫不避嫌的与之商议。特别是圣上离京和病重这段时间,国事一直由耶律贵妃主持,她支持谁,这就是风向。
众官此时都把目光投向王欢,这些人明里是受吴弼恩惠,实际上很多是耶律南仙保荐地。在座的人,好几个都是圣上亲征吐蕃期间,由贵妃娘娘突击提拔起来。若贵妃明确表态支持谁,他们自然是赴汤蹈火,义无所顾的追随。
王欢一时沉默,这种话要仔细拿捏,掌握分寸,乱开黄腔可是要引火烧身的。其实他今天出宫来,就是代表耶律贵妃。
“各位大人,贵妃虽是一介女流,但其才智更胜男儿。几十年来追随圣上,忠贞不二,屡有大功于社稷。现在圣上病重,娘娘忧虑成疾,却又不得不为大燕江山千秋万代,费尽苦心。老实讲,汉王仁德布于海内,文采光耀寰宇,可谓谦谦君子。但……”语至此处,他顿了顿,环视众官。
一人接过话头:“不错,汉王仁德,我等也是敬重的。但汉王并无治国之才,想必各位都心里都明白,圣上征吐蕃期间,一应军国大事。汉王悉数求教于贵妃,自己并无一计一策。若汉王继位,如何守得住这万里江山?四川闹事,汉王掌握不住局面。一省之事尚且,何况天下?反观英王则不然……”
“不错!圣上历经千辛万苦,浴血奋战数十年。方打下今天的基 业。若圣上不在,必须有一位大有为之君继续带领臣民,发扬光大。汉王绝非上上之选。我等今日聚首于此,非为个人私利,乃是为天下众生计。下官建议,我等联名上奏,拥立英王王皓为皇太子!”御史温坤大声疾呼。
他说讲完,才发现厅内鸦雀无声,没有一人附和他的意见。
“呵呵,这个。温大人,此时联名上奏,不合适吧?不但成不了作用,反而露出马脚,万一被人抓住把柄。恐怕所有人都难逃干系。”吴弼笑道,众官皆称善。
温坤却质疑道:“这是为何?我等是为国家。又非结
,哪怕是忠言逆耳,也尽了臣子职责。就算圣上怪罪 愧于心。”
一句话,说得吴弼不知如何回答,心思这位温御史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咱们不是一党么?圣上病重,咱们在这里聚首密商太子人选,这不是营私么?说白了吧,一朝天子一朝臣,咱们如果拥立英王成功,就是一朝之元勋,日后荣华富贵,可以想见。
“温大人,您是在开玩笑吧?咱们这里的人,都受贵妃娘娘大恩,既然娘娘支持英王,咱们自然死命追随。他日若得成功,自然是……呵呵,你明白地。”崇政殿大学士笑道,他这话可谓说出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心声。
谁料道,温坤一听这话,勃然变色:“下官支持英王,是因为汉王殿下生性暗弱,不能主持大局,至于谁对谁有恩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一切都为了圣上的江山。既然你们抱着这种态度,对不住,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说罢,当真扭头就往外走。
他一走,又有两名四品官员借故离开,明显是不想掺和其中。他们来到这里,的确是为支持英王,但并不是出于要报谁地恩,承谁地情,而是因为汉王真的不合适。
“岂有此理!不识抬举!”吴弼也不免发怒,一拍案板,大声喝 道。
王欢看着离去地官员,冷笑连连,这等穷酸腐儒,活该一辈子不得势。回头对吴弼说道:“相爷不必动怒,还是正事要紧。”
吴弼怒气稍减,沉吟道:“若圣上真有意立汉王,我等也是束手无策啊。敢问公公,娘娘有什么指示吗?”
王欢轻咳两声,将在场众官一一扫过,继而低声说道:“据我探 听,陛下一日之内,四度昏迷,估计也就是这半个月的事情。只要这半个月之内,汉王回不了京城,事情就容易办了。”
不错,如果一旦圣上驾崩,又没有明确表示立谁为太子,而汉王又来不及回到京城,那么按规矩皇后就要指定几位重臣主持朝政,但童皇后是一直不过问政事的,贵妃娘娘势必要出山,按照国不可一日无君地惯例,此时时行某些政治操作,范围就要宽得多了。
吴弼一张保养得法的脸,扭成一团,这件事情风险太大,说得严重一点,就是犯上作乱,万一失败,别说头上乌纱不保,就是顶乌纱的脑袋,也要搬家。
“公公,四川总督,成都府台,都是自己人,他们已经收到了本官的书信,一定相尽力的,想必汉王一时之间想回京城,没有这么容易 吧?”思之再三,吴弼问道。
王欢摇了摇头:“事情原本如此,可昨天,我发现一件怪事。我奉命去万牲园里取鹿血,结果发现,那圈养猛兽的笼子里,熊虎之类,一头不少。半个月前如此,半个月之后也是如此,相爷不觉得奇怪么?”
吴弼满头雾水,这是哪儿跟哪儿?完全风牛马不相及嘛!现在说的是汉王,怎么扯到万牲园了?
见他不明白,王欢才说道:“咱们那位恭王殿下,从小不喜读书,专好舞刀弄枪。他有个习惯,喜欢徒手与猛兽搏斗。这几年来,被他揍死的猛兽,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现在。半个月之久,那里没少一 头,这说明王爷不在宫里。”
恭王尚武,这谁都知道。他就算不在京城,又能代表什么呢?
“公公地意思是说,恭王殿下可能去了……”吴弼手指了指西南方向。
看到王欢点头之后。吴弼笑道:“无妨,匹夫之勇,何足为惧?再说。四川距此,山高路远,一路上关卡重重,咱们使些手段,拖延他几日不就行了?”
“吴相,您好象没听明白。恭王是秘密离京,这就是说明,他不会表露身份。就算接到了汉王,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回来,你到哪儿去拦 人?”王欢颇有些不屑的哼道。
“这……”吴弼此时方觉为难。“那以公公之见,该当如何?”
王欢这时摆起谱来,咳嗽两声。抖了抖衣摆:“据我估计,他们不会走陆路。因为危险。从四川出发,最好就是走水路,到了湖北上岸。直奔北京。”
吴弼沉思良久,突然起身上前,至王欢面前,小声问道:“公公当真肯定圣上不会再恢复?若是哪天突然好转,又坐朝理事,我可就全完了。”
“千真万确,太医院是我从前打下地班底,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知道,相爷把心放在肚子里吧。”王欢笑道。
吴弼略一迟疑,咬牙道:“好,那本官就豪赌一把,输赢就看这手了。”哎,不对,王欢不是圣上的族侄么?圣上病重,满朝文武不论何种派系,均感悲痛,你高兴个什么劲?
中京,江陵府,自大燕国施行五京制以来,江陵府成为国家地中 京,这里扼守要道,当年前宋康王赵构作乱,江陵府就是阻挡王钰大军的第一道防线。时至今日,江陵府又成为阻挡他儿子地第一道防线。
江陵渡,江陵是水路要道,出海必经之路,渡口船只密布,桅杆林立。不过长江渡口比不起海港,停不了飞船战船那种巨舰,至多也就是楼船而已。
在众多船只包围中,一艘不太起眼的楼船缓缓停靠,船头船尾都站着几个男子,四处打量。跑海路的商人,少则雇佣几十个,多则成百上千,你要是看到有人抱着刀站在船头上,也不用感觉稀奇。
王轼掀起帘子,朝码头上看去,只见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人太 多,隐患也大,如果直接上岸,大哥地安全得不到保障,需从长计议。他大哥王战就坐在他的对面,作富商打扮,低头不语。
“大哥,现在恐怕走不了,人太多,不安全。”王轼回过头来说 道。
“二弟,父皇这次……”王战生怕说出后来的话来,对父亲不吉 利。这一路上,弟弟向他解释了事情地原因,他不敢相信,身体一向无恙的父亲怎么会突然就病倒了。而且看王轼的模样,父皇的病还很严 重。
王轼神色顿时为之一暗:“我临走之时,母后,母妃告诉我,恐怕不太乐观。若非如此,父皇也不会这么着急的要你回京。”
王战听罢,一声长叹,面露悲戚之色。为人子,既不能为父分忧,反而让父亲担心,实在不孝。现在只盼望着赶紧回到宫里,守在父亲病榻之前,聊表孝心。
“大哥。”王轼经过深思熟虑,觉得有必要把该说而又一直没说的话提醒一下。
“嗯?”王战的思绪繁杂,随口应道。
“你知道父皇为什
着急忙慌的要你回京么?”王轼谨慎地问道。
王战人很宽厚,也很老实,但这并不代表他是笨蛋,父亲病重,急召儿子还家,意思就不用明说了吧?
见兄长点头,王轼提醒道:“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要小心。朝里想必有人巴不得大哥你回不了北京。”
王战抬起头惊讶的说道:“不至于吧?纵然有此心,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吧?”
“大哥,成都的事情我一直没弄明白。但有一点我敢肯定,如果没有官府的人在背后兴风作浪,成都的局势不至于恶化成那个样子。他们地目的,恐怕不仅仅是想制造混乱,逃脱制裁,更重要地是,拖住 你。”王轼在桌面上点了点,严肃的说道。
王战眉头紧锁。听弟弟这么一说,事情倒还真没有那么简单了。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置百姓性命于不顾,置西南半壁江山的稳定于不顾。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两位王爷。”马周踏进舱内,神情凝重,看来王轼地担心终于成为现实了。
“怎么样?情况如何?”王轼立即问道。
马周看了王战一眼。点头道:“岸上有不少人在盯着渡口,凡是上岸地客商,他们或近观。或尾随,如果所料不错,就是王爷所担心的那样。”
王轼闻言笑道:“手脚真快,我们刚到,他们就撒下网了。”
“不过,据卑职估计,他们是大网捕鱼,不单单在此处。可能所有从四川过来的渡口都有人在盯梢。”马周分析道。
王轼颔首表示赞同:“能调动这么多人手,背后的人大有来头。大哥回去以后,逮住这件事情一查到底,一定能揪出几条肥鱼来。”
王战又叹了口气:“现在连岸都困难,怎么赶回京?”
“大哥你放心。来时我在母后面前保证过,一定把你平平安安护送回北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地。况且,咱们这里不还有行家么?对了。一路走得急,忘了给大哥介绍,这位还是我武备学堂的师兄,山东辛弃疾。”王轼指着马周向王战介绍道。
“哦?看来武备学堂果真是人才辈出,不错。”王战赞许道。
“王爷过奖了,武备学堂的高材生,就在您旁边坐着。恭王殿下无论是武艺,战术都是卑职平生所仅见,武备学堂里,找不出第二个人 来。”马周对王轼倒是推崇备至。
王战地目光落在弟弟身上,这一年来,他才发现,弟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了,英雄出少年,此话果然不假。
“二弟,辛苦你了。”将手搭在王轼肩膀上,王战动情的说道。
“呵呵,大哥说哪里话,你我骨肉兄弟,为你而战是我地荣耀。”王轼似乎不喜欢这种小儿女姿态,淡淡的回应之后,对马周说道:“有什么办法脱身么?老在船上呆着也不是个事。”
“回王爷,办法自然是有的。乔装改扮是我们杂科的必修科目,我们只需在二位王爷身上动些手脚,保管岸上的人认不出来。”马周自信的说道。
这倒也是个办法,可还是不够保险,对方既然兴师动从的搞这么大动静出来,难保不会有准备,而且里面一定有认识汉王的人。万一揭 穿,反对汉王不利。
“可以这么办,但我补充一点。你带人保护汉王,乔装改扮上岸进京,我留下来。”王轼语出惊人!
“这怎么行?你我兄弟,同进同退,我若只身进京,将你留在此 地,岂非是不仁不义?我还算什么长兄?”王战坚决反对道。
“大哥,非常时刻用非常手段,没有什么事情比你平安,准时地回到北京更重要。父皇母后都在等着你,这次就听我的吧。”王轼劝道。
“不行!你小时候我就带着你在宫里到处跑,可有一次丢下你不 管?让你在这里冒着风险,我去逃回京城,你让我良心怎么平安?不用再说了,本王否决!”王战寸步不让,他本来就长得极为高大威武,面相也似王钰一般,此时情绪激动,更是不怒自威。
王轼一时为难,沉默半晌,小声说道:“大哥,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到天章阁玩,我因为调皮,焚烧了书卷,后来你却替我背了黑锅。”
听他提起童年往事,王战马上反应过来:“别提这事,不管怎么 说,要走一起走,我绝不丢下你一个人。”
“不是,大哥,从前都是你护着我,这一次,让兄弟护着你。父皇难得交待我一件公事,你就让我表现一下吧。”王轼极有耐心的劝说 着。可王战就是油盐不进,他死也不肯把弟弟丢下。
苦劝无效,王轼神情渐渐阴沉起来:“大哥,这不是你我兄弟个人的事情,也不是我们一家的事情,而是事关家国天下地大事。你不肯独自走,担心我一个人,可你要是不走,你将来要担心的,就是我们国家一万万人民!孰轻孰重,大哥难道不明白吗?”
王战无言以对。
“马周,你立即让人来,替汉王乔装改扮。而后,你领着人马护送汉王一路进京,这道密诏我会交给汉王,必要地时候,你们调动枢密院的人手。不要找军队,更不要找官府。我这里,你留下七八个人,他们不是想拖住我们么?我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我拖住他们,给你们减少麻烦,争取时间。”王轼布局,考虑周到,到底还是武备学堂出 身。
“卑职遵命!”马周领命出舱。
王战却不放心,马周前脚一走,他立即问道:“兄弟,你只带七八人,不会有事吧?”
“大哥,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莫说我好歹还是王爵,我就是个平头百姓,就凭这杆枪,想动我也没有那么容易。”王轼略显自负的笑道。
王战这才安心一些,这趟他见识了弟弟地超群武艺,果然名不虚 传,恐怕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也如同探囊取物一般。有如此勇悍的弟弟,岂不强似多一个之乎者也的弟弟?父皇也太偏执了一些,习武不也一样为国效力么?
“那就好,你估计我们回到了京城,也赶紧回来吧。父皇病重,如果有个不测,你应该在身边。”王战吩咐道。
王轼虽然点着头,但心下颇不以为然。孝顺何必重那个形式?我费尽心机,把皇兄送回北京,不正是对父皇最好的孝顺么?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尽我所能,保你登上帝位,君临天下!
第十一桶 第三百零六碗 皇帝驾崩 传位汉王
大官人当心,对方在注意我们。”码头上,摩肩接踵 一名面皮白净的枢密院探子扮作富商模样,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王战和马周等人却扮作随从,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马周注意到,左手边一处货箱堆积如山的地方,三五个汉子正在打量着他们。
王战换下了锦袍,穿上布衣,手里提一把雁翎刀,他本就高大,再经过易容高手的改扮,此时完全看不出他是地位显赫的亲王来。听到马周提醒,他稍微低下头去,手不自觉的就去摸嘴上的假胡须。
“王大官人留步。”当他们马上就要穿过码头时,背后突然响起这样的叫声。王战心里一颤,被认出来了?其他人都转过身去,惟独他背对对方,马周一看,轻咳一声提醒他,这才转了过去。
“你是……”那扮作富商模样的探子盯着对方问道。对方发话的 人,是个中年男子,也作富豪装扮,当王战他们一转过身来,这人的眼睛贼一样的仔细在每一个人脸上搜索着。当看到王战时,他眼睛明显一亮,就此锁定。
马周等人一见,手就搭在了腰间,随时准备动手。正当此时,对方的人慢慢的散开来,这时候就连马周都认为,坏事了,真被认出来了。
“大官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上个月咱们不是还在岳阳楼喝酒么?小弟还说日后生意上的事情请大官人多多提携,呵呵。”那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套着近乎,眼睛一刻也不离开王战。
“对不住,似乎没什么印象啊,您是不是认错人了?”那探子笑 道。马周此时已经开始观察四周地形。这里人来人往,若动起手来诸多不便,情况不妙。
对方正要说话,一名又矮又瘦的男子匆匆而来。看了王战他们一 眼,既而在那人耳朵边声说着什么。明显的看到,那人神情为之一沉。扭过头去看着来人,诧异地问道:“你看清楚了?”
“绝不会错的,您不是说他特征明显?”来人回答道。那人眼睛一转。又看了看王战,换出一副笑脸,拱手道:“哎哟,真不好意思,的确是认错了,打扰打扰。”说罢,领着人急急忙忙的赶了回去。马周猜想,一定是恭王殿下在替他们解围。当下不敢停留,护着王战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群人回到码头边上,方才报告之人手指一艘楼船:“就是那里,刚才小人看得真切,十八九岁年纪。极为俊美,一看就不是凡人。”
“你可看清楚了?这事出不得差子!”那人盯着手下。正色问道。
“大官人放心,这码头来往地,都是些跑商行脚的人。那般模样的人,小人生平所仅见。”手下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那人搓着手掌,不免兴奋的说道:“好,想个法子上船去探探,若真是他们,立即上报。你们给我盯紧了,我去找人来!”
船上,王轼将帘子掀开一条缝,目不转睛的观察着码头上地举动。当他发现大哥一行被截住时,心头着急,故意露了一面,将对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他之所以留下来拖住对方,首先当然是为了保护兄长,其次则是因为马周告诉过他,他的特征太明显,很容易被人认出来。果 然,他一露面,对方就上当了。
“吩咐下去,都当心点,不知道对方会耍什么花样,估计会找借口查我们的船。”放下帘子,王轼命令道。
当天一直无事,至晚间时分,船上做好了饭,王轼正与探子头领曹昆相对而饮,闲话家常,突然听到扑通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了。
将酒杯一放,王轼警惕的听着外头,示意船里的人小心戒备。这 时,忽听岸上有人大声疾呼:“跳水了!快快快,拉船过来,下水里 捉,不要让他跑了!”
“王爷!码头上来了许多人,都打着火把,小人看到里面似乎有官府的捕快!”一名探子飞快的奔进船舱,大声禀报道。
还没有等王轼拿出主意,船外就闹将起来,坐在他对面地曹昆拿眼光向他请示,见他点头同意之后,带了兵器出船而去。
王轼将那杯酒喝完,也站起身来,走到舱头,掀开帘子看了出去。船尾处,一个浑身湿透的男子正被探子们包围,那男子作着揖,不住的哀求道:“各位大爷,行行好,拉兄弟一把,我躲过这阵就走!”
“马上下船!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一名探子横刀喊话道。
这时,那男子扭头朝岸上看了一眼,惊恐的叫道:“官差来了!求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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