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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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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朱太后不过问朝政,她心里比谁都清楚,王欢什么想法,她也知道。所谓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赵家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可朱太后本来就是个与世无争的人,见王欢如此大胆,也不动怒。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玩意儿递到他手上,小声说道:“请公公行个方 便。”
王欢看着手里的玉兔,仔细端详了一下成色,面露难色:“太后,这个……”
朱太后会意,从添上一样东西,王欢这才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太后菩萨心肠,宫里谁不知道?平素里待我们极好,小人就冒着死罪,太后请。”
蔡太后自那日从靖王府回来以后,就被禁止踏出宫门半步。从那时起,这位皇帝的生母每日在宫中大吵大闹,毒打奴婢,甚至上吊寻死。这两天,她正在绝食。
可当朱太后进去的时候,正撞见她在偷吃蜜饯,甚至完全没有一个太后的威仪,嘴唇上涂满了蜜糖。
抬头一看到朱太后,她先是一阵晃神,突然悲中从来,捧着蜜饯盒子, 然泪下:“姐姐……”
朱太后也是心中感伤,用手绢擦了擦眼泪,叹道:“你这又是何 苦?”
“姐姐,王钰他,他是想逼死我啊!”蔡太后突然发作,将蜜饯盒子砸在地上,捶胸顿足,放声大哭。
朱太后见她衣衫不整,面容憔悴,也不免一阵悲凉,但想起今天来的目的,强忍着上前抚着她的肩劝道:“罢了,事已至此,无力回天 了。”
“我就是不甘心!王钰当年只是个泼皮无赖,若不是徵宗先帝,他哪有今天?可到头来,他翅膀硬了,就忘记他当初是赵家奴才的事情,要把赵家赶尽杀绝!姐姐,你知道吗?福王已经被他软禁了。”蔡太后发疯似的大哭,完全呈现出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
朱太后一声长叹:“是你不知道,福王已经在牢里服毒自尽 了……”
蔡太后哭声顿止,抬起头来,满面震惊:“怎么?死了?”
“岂止是这样,赵家现在是孤家寡人,天下臣民没有人同情我们。今天早朝,有大臣上奏,说你干预朝政,结党营私,建议将你打入冷 宫。”
蔡太后听到这个消息,真如晴天霹雳一般,浑身颤抖,嘴里喃喃的念道:“打入冷宫?那,那皇儿他怎么办?怎么办?”好一阵之后,回过神来,盯着朱太后,突然起身,一头跪倒在她脚下。
“姐姐!求你救救我!皇儿还小,他离不开亲娘啊!姐姐!”
朱太后也是泪流满面,拉起她道:“你冷静一些!我今天来就是和你商量办法的!”
一听到有办法,蔡太后慌忙起身,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迫不及待的问道:“姐姐,姐姐,你说说看,还有什么办法?”
“唯今之计,只能去求出云郡主,她极得王钰宠爱,希望她能够保住你。”
蔡太后目光呆滞,出云郡主?她肯帮我么?当初赵广去世的时候,她就对自己不满,怎么可能帮自己?
“但这只能治标,如果想要彻底的解决问题,只有一个办法了。”朱太后说这句话的时候,落寞之情,让人观之动容。可蔡太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她还在考虑着,赵出云有没有可能帮她求情。
“其实事情到了这一步,是人都明白,王钰迟早是要篡位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我们赵家已经失去了天下军民的支持,没有人会帮我们。与其坐等灭亡,不如我们自己给人家腾出地方来吧。”
蔡太后这时才回过神来,失声问道:“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 思?”
朱太后一时难以启齿,祖宗创业不易,当年陈桥起事,至今赵家坐江山已经一百多年。现在却要拱手送于他人……
“我的意思是,让皇帝禅让皇位,请王钰称帝。”
“不行!万万不可!”蔡太后第一反应非常直接,断然否决。天下是赵家的,怎么能禅让给王钰这个奸贼?
看她反应如此激烈,朱太后早就料到了,苦口婆心的劝道:“我是赵家的人,难道不屈辱么?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福王已经死 了,我们两个妇道人家,能撑起大局吗?倒不如主动禅位,若是王钰还记着一丝先帝恩德,应当不至于赶尽杀绝。”
第十桶 第两百八十一碗 黄袍加身
北京,这个名字对王钰来说很熟悉。因为他生活的那个时空的国首都,也叫这个名字。但国人许多都不知道,东京这个名字,最早出现在中国。隋朝杨坚称帝以后,以长安为西京,洛阳为东京,大宋开 国,首都汴梁,也称东京,或者汴京。在宣布国家施行五京制以后,汴京正式定名为东京,今后朝廷行文一律以这个名字。
皇叔父摄政王赵颉的服毒自尽,并没有引起骚动,东京城内,一片安宁。民间虽然也在议论,但仅限于老百姓茶余饭后,聊作谈资而已。在内外矛盾逐步剪除,政治安定,经济繁荣的情况下,民心思定,没有谁想挑起动乱。
虽然东京不再是大宋的首都,但至少也是五京之一,朝廷并没有打算要放弃什么。不管是普通百姓也好,赵氏的遗老遗少也好,都没有任何激烈的反应。
东京城内,仍然一片繁荣的情景。街市上,游人众多,摩肩接踵,熙熙攘攘。这个当世第一大都市,拥有一百余万人口,从东走到西,要两个时辰。哪怕是在东京生活了七八十年的老人家,也不敢夸口说他把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都走遍了。
“闪开!”一阵呼喝,百姓们纷纷侧目,军队怎么进城了?眼看着一队队排列整齐,全副武装的军队跑步进城,百姓们颇感讶异。士兵们踏着整齐的步伐,依次进城,百姓们闪到街边,看着稀奇。这支部队看来人数众多,前部已经奔到街尾,后面仍然一眼看不到头。
“哪支部队?怎么进城了?”有人小声议论着。
“好像是京师卫徐大人的部队吧,莫不是又要打仗了?”另一个人回应道。
他身边的同伴摇了摇头:“不可能,党项女真俱灭,蒙古远在关 外,谁还跟咱们打?可能是普通的换防吧。”
半个时辰之后,部队终于全部通过了,百姓们不再停留,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他们或许不知道,这支部队进城,预示着改朝换代开始上演了。徐宁是京师卫的最高军事长官,整个东京城防都在他的控制之 下,南府九将中,徐宁是唯一没有离开过王钰身边的高级将领。
他的角色,有些类似于三国时期的赵云,虽然名声大,却从来没有指挥过对外作战,一直扮演着侍卫的角色。可这个角色,恰恰是霸主们最为倚重的。
此番王上对赵家动手,一切顺利,如今福王赵颉已经身败名裂,王上称帝指日可待。他曾经建议,这段时期,东京戒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王钰没有点头,不知道为何,徐宁竟然敢冒擅自调动军队进京城的危险,把部队开进了国家的政治心脏。
徐宁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班军官,最后进城。刚过城门,他就被一人拦住,定睛一看,原来是加亮先生府上的管家。
“大人,我家老爷请您安排完毕之后,立即到府上一聚。”
“好,本官马上就去。你们去主持一下布防,千万留心些。”徐宁说完,一提缰绳,投吴用官邸而去。这一年来,原本退居二线,赋闲在家的吴用为了王钰的大业,抱病忙碌。许多事情,都是由他牵头来 办,王钰隐居于幕后坐阵指挥。
刚到幽国公府,徐宁就望见吴用和林冲,呼延灼,萧充,尚同良,韩臣忠几人出府门而来。翻身上马,奔上前去,与各位同僚一一见礼。他与林冲等人在梁山期间交情就不错,只是这几位一直在边关镇守,此时见面,免不了拉几句家常。
“好了,这些话留着以后再说,现在人到齐了,走吧。”吴用真的是老了,须发皆白,老态龙钟,面容枯黄,惟独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昭示着这个人的精明。他追随王钰近二十年,两人之间,关系融洽,感情深厚,王钰从来不直呼他的名字,而尊称先生或大人。
文官坐轿,武将骑马,几名当朝重臣,浩浩荡荡的向靖王府开去。吴用坐于轿中,闭目养神,他的身体健康,每况愈下。他比谁都明白,自己时日不多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希望在有限的时间内,尽管替王上完成未竟之大业。
他怀中抱着一个锦盒,不时的用手抚摸着盒盖。等了几十年,终于还是等来今天了,皇天不负有心人啊。以王上之英才,必能带领国家,开创盛世。自己生逢其时,得遇明主,何尝不是大幸?如今油尽灯枯,若能一睹盛举,也不枉此生了。
轿子停了下来,靖王府到了。吴用睁开眼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待轿帘掀开,他紧紧抱着锦盒下了轿。
林冲等人陆续上来,吴用抬头望了望靖王府,心中不胜感慨。良 久,扭头对林冲,呼延灼二人说道:“稍后王上现身,公等当依计行 事。”
“老大人放心,我等期盼多年,焉敢不尽心?”林冲点头道。吴用这才撩起衣摆,林冲慌忙上前搀扶,一行人直入靖王府而去。
钰正在府中逗儿子玩,王战一岁多了,开始呀呀学语 拿着一把竹棍,正教儿子数数。
“这是几根?”抽出三根竹棍,在儿子面前晃了晃,王钰问道。
王战看了看,两只小手动了半天,却分辨不出那是几,王钰不由得有些郁闷,嘀咕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笨?老子一岁的时候……”可仔细一想,自己一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好像已经不记得了。而且自己从小到大,似乎从来没有被长辈们称赞过聪明。
靖王府大总管出现在门外,小声说道:“王上,吴用,林冲等几位大人有要事求见。”
“嗯,知道了。”王钰站起身来,对站在一旁的丫头说道:“把公子带到四夫人处,让三夫人教他识数,别把他娇纵坏了。”王战虽然是赵出云亲生,但这个当娘的太溺爱儿子,王钰怕王战日后成为纨绔子 弟,不成气候,所以在王战满一岁之后,便时常让楚红秀来带。
来到花厅之上,见自己的心腹大臣们突然之间聚在一堂了。自己好像没有召见他们吧?怎么一下子全来了?刚一看到,他心里便有所猜 测。
“今天是怎么了?各位怎么全到了?”王钰一边笑着,一边坐了下来。
吴用与众人对视一眼,独自上前,将那个锦盒放在地上,而后自己也跪倒于地。王钰正在喝茶,看到吴用下跪,忙放下茶杯,起身欲上前搀扶,嘴里念道:“哎呀,老大人年事已高,本王早就说过,除非在朝堂之上,否则不必大礼相见。”
吴用却是不肯起身,正色道:“自政和年间,我王踏入仕途以来,复幽云,兴军备,平叛逆,扫群夷。如今群凶已灭,四海升平。臣追随我王多年,有一言不吐不快。”
王钰听到这话,心里大概猜到些什么,直起腰问道:“老大人此话何意?”
吴用不再多说,从容打开锦盒,那盒里,装的是一件衣袍。所不同的是,这件衣袍是杏黄色的,这是一件皇袍。
“我王有再造神州之恩德,天下臣民莫不感念在心。今赵宋气数已尽,天 将终,臣恳请我王,以江山社稷为重,即皇帝位,君临天下。若如此,则国家甚幸,民族甚幸!”吴用双手取出黄袍,高举过头顶。
王钰颇感意外,一时沉吟不语。下面林冲,呼延灼二将一见,互相交换一个眼色,同时上前,接过黄袍,也不管王钰同意不同意,直接披在他的身上。
“你们……”王钰还没有反应过来,下面的大臣们突然齐唰唰跪倒一片。
“请我王即皇帝位,君临天下!”
王钰这时候才明白,大臣们是要效仿当年宋太祖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看皇袍穿在自己身上,大臣们跪在下面,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与此同时,禁宫。
童贯,孟昭,刘三石等一班文武官员直闯宫门,径直来到皇帝寝 宫。那宫门侍卫,本是王钰的内卫禁军,自然是不加阻拦。童贯领着一班大臣入得宫内,却意外的发现,朱太后正与皇帝赵允同在一起。
朱太后见大臣们贸然闯宫,似乎并不意外,将赵允同揽入怀中,平静的问道:“太师闯宫,意欲何为?”
童贯到底是受赵氏厚恩之人,倒也不忍心逼之太甚,遂上前拜道:“臣童贯,有要事禀奏陛下及太后。”
朱太后见大臣们身后,强兵林立,遂责问道:“既是有事要奏,何故带兵进宫?”
童贯无言以对,只得回头道:“所有将士,退出宫门之外候命。”
待兵丁退尽,他才上奏道:“陛下,太后,自靖王登位以来,德布四方,仁及万物。群凶毕灭,四海臣服,虽古之唐,虞无以过此。群臣会议,言宋 已终,望陛下效仿尧,舜之道,禅位于靖王。上顺天 意,下合民心,则陛下与太后安享清闲之福,祖宗幸甚,百姓幸甚!”
朱太后一时默然无语,良久,问道:“公乃宋臣,受赵氏之恩,高官厚禄,坐享富贵,今日武力逼宫,篡位犯上,是何道理?”
童贯满面惭色,不能回答,此时一人高声喝道:“赵氏篡位于柴 氏,坐了江山,百余年来,国家积弱不堪,屡受外辱!割地赔款,委曲求全!我王英明神武,扫平四海,万邦来朝。虽赵氏之家国,实由我王再造!君临天下,合情合理,太后以为如何?”
众人惊视之,乃枢密院都承旨,郑僮郑大人是也。
朱太后目视郑僮,片刻之后,又问道:“若我不准,又当如何?”
郑僮一听,见其他大臣没有举动,遂愤然上前,以手按刀:“若陛下及太后不顾天意人心,逆天而行,臣愿冒死相谏!”
赵允同几时见过这等阵仗,吓得哇哇大哭,一头埋进母后怀中。朱太后也掉下泪来,想太祖皇帝创业不易,却落到今天这种下场。前日与皇帝生
后商议主动禅位一事,无奈蔡太后执意不肯,没想到帮逆臣,居然武力逼宫。
童贯见状,心思王上素来仁义,若登帝位,必效仿太祖皇帝,厚待前朝遗族,还是不要逼之过甚的好。一念至此,遂说道:“郑大人不可无礼,太后乃深明大义之人,我等不宜逼之太急。”
他是王钰岳父,又是百官之首,郑僮如何敢不听?遂退回原位。
“陛下,太后,我王仁慈。若陛下肯下诏禅位,交出传国玉玺,我王必不加害。到时,凡赵氏子孙,都可安享富贵,请太后明鉴。”童贯是受宋徵宗赵颉的提携而平步青云的,心里多少还念一些往日旧恩,所以好言相劝。
朱太后心中暗思,事已至此,回天乏术。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 肉,再作挣扎,于事无补,还不如就此退位,或可保得一时平安。
想到此处,遂点头道:“罢了,命人草诏,禅位于靖王吧。希望真如太师所言,不加害赵氏子孙。”
童贯见太后允许,忙回答道:“我王仁义布于四海,岂肯加害?”
当下,传来检校太殿,当堂拟诏,禅让皇位于王钰,又命检校太殿奉了传国玉玺并诏书一起,往靖王府去请王钰受禅。
靖王府中,王钰正批着黄袍一时作难,忽闻宫中检校太殿奉诏而 来,忙脱了皇袍,率群臣出迎。
就在那靖王府大厅之前的庭院中,王钰俯首听诏。
但听检校太殿开诏宣读:“皇帝制曰,朕即位以来,于江山社稷,无尺寸之功,赖祖宗恩德,坐拥江山。幸得靖王不弃,修仁政于国内,驱群凶于关外,仁德遍布四海,大义充塞五湖。然今仰瞻天象,俯察民心,赵氏天数已终,行运在乎王氏。遂效古制,禅位于靖王,王其毋 辞!”
吴用等人一听,心知太师童贯必在宫中成事,如今皇帝已经降诏退位,王上当接诏,受玺,即皇帝大位,君临天下。
谁料,刚想到此处,却听王钰言道:“臣何德何能,敢作此妄想?钰受徵钦二帝知遇之恩,始有今日。虽则有些微末之功,不过尽人臣本分而已,焉敢居功自傲?至于受禅云云,更是愧不敢当,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群臣无不震惊,惟吴用心知肚明。王上并非不愿称帝,不过是要借推辞以绝天下人之诽谤而已。
那检校太殿一时作难,上前问道:“王上,这……”
“你将玉玺诏书,带回宫中,将本王原话,悉数告之太后及陛 下。”王钰说罢,折身就回,也不管在场众人。
群臣瞪目结舌,林冲,呼延灼二人心生不满,相顾言道:“我王功高盖世,登基称帝,谁敢不服?”
吴用及时的劝阻了他们,上前对检校太殿言道:“大人将诏书玉玺带回宫中便是,无妨。”言毕,见他面有疑色,又对他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检校官这才醒悟,带了诏书玉玺,匆匆而去。吴用又召过徐宁,对他耳语几句。徐宁频频点头,听罢之后,快步离开了靖王府。
却说那检校官回到宫中,将王钰的话原原本本呈述给朱太后和皇 帝。朱太后听罢,对等候在宫内的童贯等人问道:“靖王不肯受禅,如之奈何?”
童贯当然了解女婿的心意,遂奏道:“当年汉昭烈皇帝三顾茅庐,才请得武候出山相助。今陛下有意禅位,也当三顾以彰显诚心。”
朱太后此时不免有些顾忌,王钰既不肯受禅,何不就此作罢?遂迟迟不肯表态。郑僮等官员在下面等得不耐烦,又欲逞凶。
就在此时,内侍省都知王欢神色慌张的奔进宫里,大声呼道:“太后,陛下,大事不好!”
平地一声雷,震得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朱太后心头一阵狂跳,忙问道:“怎么了?”
王欢上气不接下气的喘道:“京师卫的禁军,哗变了!”
“你说什么!”朱太后猛然起身,大惊失色。那皇帝赵允同更是吓得大哭不止!
“刚刚接报,京师卫禁军哗变!部队军队开进京城,目前正向禁宫靠拢!负责禁宫卫戍的内卫禁军严阵以待,但还是爆发了冲突,目前事态有进一步扩大的可能。”
朱太后到底是个女人家,一听到军队哗变,就没有了主意。其实细想一下,不管他京师卫禁军,还是内卫禁军,不都是王钰的军队?只要他出面弹压,谁敢说个不字?
“再次传诏,请靖王受禅!”朱太后说罢,一下子跌坐在宝座上,抱着赵允同失声痛哭。
第十桶 第两百八十二碗 王钰称帝
宋绥靖五年十月,皇帝下诏,禅位于靖王王钰。王I次,赵家再三坚持,手握实权的大臣们也极力劝说。在诏书第三次到达靖王府之后,王钰方才受诏。
十月初九,黄道吉日,王钰命人于京城西南角筑受禅台一座,准备接受赵宋的禅让,正式登基称帝,君临天下。在此之前,他下令给全国十余个卫戍区指挥使,严阵以待,要保证在权力交接的过程中,国内不会出现大的波动。
其实这一点他大可不必担心,自从他掌权以后,有意无意的在淡化赵氏皇族的影响。经历这么多年,国内官员军民人等,早就习惯了他立于幕前指挥全局。至于周边国家,那更是不用多说,在他们看来,大宋就是王钰在当家。
初九这一天,东京城的气氛外松内紧。百姓们仍旧和平常一样,重复着以前的生活。但在表面的平静下,却是暗潮涌动。城内,枢密院的便衣探子四处活动,监视着一切有可能出现的不良情况。街道上,也不时的京师卫禁军在巡逻。
已时三刻,文武百官齐集靖王府外,恭请王钰出面接受禅让。而另一部分大臣则往宫中去接皇帝赵允同。
“王公公,再去请一次,吉时快到了。”吴用身着崭新的朝服,与太师童贯立于百官之前。大司马韩毅独自一人站在一边。想必今天,他地心情是十分复杂的。
靖王府内,王钰的妻妾们聚在一起。耶律南仙和楚红秀正替王钰穿上皇袍,宋朝皇帝的服装,与官员的相差不大,区别不过就是在颜色上而已。耶律南仙显得很高兴,脸上始终保持着笑意。童素颜则站在赵出云旁边,神色如常。
赵出云怎么说也是赵家的人。此时此刻,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只是抱着儿子王战,不的时去脸去贴着儿子稚嫩的脸蛋。
“王上,好了。”耶律南仙退后两步,仔细端详着她地皇帝。这个时候。恐怕是她最后一次看到“相父摄政王”王钰。等禅位大典一结束,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皇帝王钰了。
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王钰倒也没见有什么异样。其实自从钦宗赵桓死后,他已经与皇帝无异,所差的,不过就是一个名号而已。
王欢满脸堆笑的来到房外,刚踏进一只脚,立马缩了回去。这怎么回事?受禅大典即将开始,叔父马上就要君临天下了,怎么这房间里没有想像中兴高采烈的气氛。倒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倒是王钰发现了王欢站在房外,遂问道:“时候要到了?”
“回王上。吉时快到了,文武百官恭请王上立即赶往受禅台。”王欢躬身回答道。
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王钰随口说道:“行了,走吧。”言毕,向外走去,来到童素颜面前时,看着这个跟自己患难与共,情深义重地妻子,这个马上就要成为母仪天下皇后的女人,他什么话也没有多说。伸出手去,紧紧握着她的双手。
赵出云神色有些落寞。紧紧贴着儿子的脸,仿佛儿子王战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王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出云,你放心,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不折不扣的办到。”
已时,王钰出靖王府,登上车驾。本来,他应该坐轿子的,而且这样也有利于保护他的安全。但他执意要在今天乖马车前往受禅,他要没有距离地跟百姓接触。
车驾启动,文武百官紧随其后,王上亲卫禁军开道,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向西南方向开去。沿途的百姓们见到王上车驾,自动退往两边。以前王钰经常在影视作品中看到,皇帝出巡,沿途所有人都要下跪,这其实是错误地。不管是皇帝也好,大臣也罢,出行鸣锣开道的规矩是有地,但只是提醒所有人让路,并没有要下跪。
在封建时代,王钰当然不可能像后世那样,在车上向百姓们挥手致意。但他还是尽量缓和神情,不时的注意着街道两边的平民百姓。 “君以民为天”,这句话必须牢牢扎根在心里,才有可能坐稳天下。
而百姓们看到国家领袖,抛头露面出现在街市上,都感到惊奇。今天受禅大典,百姓早就知道,他们心里都明白,从今天开始,天下改姓了,王上要进阶成圣上了。
在他的车驾经过八德街转角时,忽然听到有人喊出了一声:“万 岁!”这声音很稚嫩,一听就是小孩子。可这个稚嫩的声音不得了,他一带头,万岁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搞得负责警戒的禁军将士们紧张不已。
王钰四张张望,终于发现,街道转角处,一对年轻的夫妇带着一个五六岁地男孩。那孩子振臂高呼,刚才那一声“万岁”恐怕就是他喊出来的。
“停下。”王钰命令道,车驾停了下来。后面地文武百官看到前方停止,都感觉意外,吴用林冲等人更是着急忙慌的赶上来,询问出了什么事情。只见王钰下了车,向那一家三口走去。
“王上这是干什么?吉时马上就到了,怎么在这里停了下来?”林冲疑惑的问道。
吴用也摸不着头脑,把衣袖一挥:“过去看看。”这两位大人一带头,其他大臣们也有部分围了上来。
王钰来到那一家三口面前,父母按着儿子就要往地上跪,他伸出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目光落在那个男孩的脸上,王钰始终觉得,这孩子怎么这么面熟。
“几岁了?”良久,他开口问道。
“回王上,小犬今年六周岁。”父亲急忙回答道。而母亲则是低着头,不敢直视领袖。
“这孩子本王看着眼熟,却又一时记不起在哪里见过。”王钰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位父亲突然有些情绪激动,王钰身边的侍卫立即靠前,作出戒备的姿势。王钰挥手制止,却听那位父亲激动的说道:“前年年末,小犬一时贪玩,在街市上乱扔炮仗,惊扰了王上。王上仁慈,并未怪罪,反倒包了压岁钱给他!”
哦,想起来了,
个事。记得当时出云身怀六甲,自己即将为人父,I心中疼爱,包了压岁钱给他。
摸了摸那孩子的头,王钰笑说道:“好生读书,将来作国家的栋梁之材。”
一位国家领袖,朝廷首脑,在受禅的半途下车,就为了跟几个平头百姓说句话,这是什么表现?这是亲民的表现,当然,王钰这么做,不排除有作秀的成分。但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只有他会这样作秀。因为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有这个时代的人所没有的观念。
京城西南角,高五丈,方圆六十多丈的受禅台巍然耸立。台分三 层,坐北朝南,呈上圆下方状,除在台下四周护卫的士兵们,受禅台上没有一人。
京师卫三万精锐部队,早已在衣甲鲜明,旌旗漫天的排列在现场,威武不凡,等候着他们的最高统帅。
被俘的两位金帝,以及赶至京中观礼的各藩王,酋长,首领,大 汗,四方诸夷长老等数百人排在西北角,静静等候。为了保护与会人等的安全,受禅大典是不允许百姓观礼的,否则今天这场盛会,恐怕会有上百万人参加。
王钰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赶到了现场,当王欢扶着他下车的时候,现场突然爆发出欢呼声!军队最先呼喊,王钰是他们的建军统帅,在他的统领下,大宋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将士们是衷心地爱戴他。
受禅台下,皇帝赵允同在几位内侍的陪同下,惊惶不安的望着他心中慈爱的相父。他身上仍旧穿着皇袍,到这里来之前,两位母后什么也没有跟他说,只是抱着他一个劲儿的哭。年幼的他并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主管赵宋历代先帝太庙的官员担任受禅大典的司仪官,王钰到场以后。他便站到了受禅台下,放声高呼:“请王上登台受禅!”
王钰此时,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了。他原本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明白人,看透一切的人。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其实也是一个普通人。眼看着黄袍加身,君临天下,竟然也会有些许激动。万众瞩目之下,这位大宋领袖龙行虎步,终于登上了受禅台,这个万王之王才有资格站立的所地。
从受禅台上望下去,一切尽收眼底,威武的军队,漫天的旌旗,令人窒息地肃穆。和无数双期盼的眼睛。此时,王钰雄心万丈。他有上百万精锐的军队,一万万优秀的人民。超过两千万亩的领土和实际控制范围,还拥有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文明和科学技术,有这样充足的条 件,还有什么理由不把这个国家带向繁荣,带向盛世?
“宋传至今,天数已终,我王励精图治,卧薪尝胆。勤内政而富万民,拓边疆以利众夷。今四海平定。万邦来朝,民思贤主,臣望圣 君,天日昭昭,神明意旨。赵氏深明大义,以帝位禅让我王,从此国兴邦昌,天下太平!”
“奉传国玉玺!”司仪官一声高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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