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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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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人好意,只是,我杨家世代忠良,这落草为寇的事情,杨某是万万做不出来的。”杨效祖小声说道。王钰一时为之语塞,愚忠啊,简直就是受了封建毒害啊。当下微微一笑,话中有话的说道:“杨兄难道认为我保举你去梁山,就是为了让你当土匪?”
杨效祖抬起头,望着王钰疑惑的问道:“上了梁山,不是当土匪,那还能……”
王钰翘起二郎腿,笑嘻嘻的说道:“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杨兄你暂时去梁山安身,有朝一日,我王钰保你讨到个一官半职,重振你杨家将的威名!”
杨效祖见王钰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子,却已经做到了五品大员,想必手段了得,他既然这样说了,想必不会有假。也罢,识时务者为俊杰,权且去梁山安身,日后再作计较。王钰又问起行刺一事来,方知这杨效祖是逃狱出来的。逃出来以后,便有人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去杀一个贪官,允诺事成之后,重金赏赐。杨效祖也不认识那人,只因对方先给了一笔钱,又听说是杀贪官,于是就冲王钰来了。
当下,王钰找来纸笔,写信给林冲。在信中,王钰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然后推荐了杨效祖,最后才提醒林冲,“万万不可相信那满口仁义,却是十足伪君子的小人”,本来这话指的是宋江,但是怕林冲误解,王钰干脆言明“若日后有山东人士做了梁山之主,兄切不可轻信于他,但遇仇人上梁山,只需一刀砍死。日后之事,全包在小弟身上,终有一天,林大哥会官复原职,为国效力。”
信写完之后,王钰正想交给杨效祖,但转念一想,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是不要具名的好,于是将自己的姓名撕去,才将信交给杨效祖。
“你带这封信,赶到梁山泊,林冲知你是我朋友,肯定会让你入伙。这几年,你就跟着林冲混,以后的事情自有我来安排。千万记住,这封信林大哥看过之后,立马烧掉。我的情况,只能让你和林冲两人知道,明白吗?”王钰千叮万嘱道。
“大人放心,我记下了。”杨效祖说道。
“好,你去吧,这里有张银票,不,是交子,你带在身上作盘缠。”王钰掏出一张二百两的交钞递给杨效祖。后者感激万分,接过交钞,跪在地上,一拜再拜,方才起身离去。
第二桶 第四十七碗 素颜十八华诞
那开封府的大牢,王钰是坐过的,守卫森严,就算你是吕布重生,赵云在世,也不可能轻易逃脱。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故意放他出来,而且这个人颇有手段,要不然不可能从开封府的大牢中把人弄出来。
再回想起蹴鞠国战那天,有一名国脚假摔事件,王钰不禁在想,究竟是谁一心想置自己于死地?自己来到宋朝以后,得罪的人,除了高家父子,好像没别人了吧?可高俅怎么说也是朝廷重臣,正二品大员,他没有理由用这么直接,这么容易暴露的办法,这对他没有好处。况且,大家同殿为臣,输了蹴鞠国战,他也讨不到什么好。
那蹴鞠国战赢了,会对谁不利呢?辽人?但这是大宋的地盘,也不太可能。一时千头万绪,让王钰想得头都大了。不过既然对方一心想要自己死,一计不成,肯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是狐狸就不可能没有骚味,走着瞧。
五月十六,童素颜十八周岁华诞,王钰起了个大早,身着崭新的五品官员大红朝服,腰束玉带,气宇轩昂,英姿不凡。为了给童素颜准备生日贺礼,王钰可谓费尽了心机。给心仪的女孩子过生日,花是一定要送的,可他跑遍了汴京城,也没找着花店。最后在城南寻着一片花圃,可惜没找着主人,只得搬走了人家十几盆牡丹花,留下了一锭银子。而后又到汴京最有名的首饰铺子,打造了一对精致的耳环,只等十六这天,到童府去一亲芳泽。
“爷,轿子准备好了。”王忠进来报道。王钰点了点头,捧着一大束牡丹花,怀里揣着那对耳环,向童府而去。一到童府,王钰可算是开了眼界,那府门之外,停满了官轿,各个衙门的大人们互相打着招呼,正向府里走去。
王钰的官轿刚一落下,那些个大人们回头一望,觉着眼生。等王钰一下来,众官纷纷拱起手叫道:“哟,王大人也到了。”
王钰还礼道:“下官见过各位大人。”
“不敢,不敢,王大人深受皇恩,连升三级,可喜可贺啊。”众官笑道,大家合作一处,一同走进了童府。可这童府之内,却没有半点祝寿的气氛,和往常一样。大厅之上,也是空无一人,众官进去以后,也不多言,径直向偏厅走去。
“大理寺冯大人到!”当王钰等人行至偏厅外时,门口站着童府的老管家童兴,他每吆喝一声,便有一名官员进入偏厅,呆不到一会儿就出来。王钰不解其意,当轮到他前面那位承宣使大人时,他发现这位正在袖筒里面摸索着,依稀看见,似乎是一张交钞。原来如此,这些人进去,是给童枢密“意思意思”的。
“礼部王大人到!”当叫到王钰名字时,他快步进去,只见偏厅里,童贯穿着常服,高坐于主位之上。王钰笑容满面,走上前去便拜道:“下官王钰,见过童大人。”还没等他跪下,童贯已经笑道:“免了,小宝啊,来,上前说话。”
王钰快走两步,上前又要拜,童贯见状,礼节性的用手去搀扶他,趁着这个时候,王钰将一张交钞塞进童贯袖子里面:“下官一点心意,还请童大人笑纳。”
“哎,你这未免太客气了嘛,哈哈……”童贯微微一笑,扶起了他。
“没事没事,身上随身带着,哎,素颜她人呢?”王钰迫不及待的问道。童枢密见他手捧一大束牡丹花,不解其意,遂笑道:“若是旁人,还见不着她,只是你身份不同,是她的同窗好友,去吧,她在后面庭院里。”
王钰又是一揖,旁边一个小厮,领着王钰向后面走去。这童府之大,除了皇宫外,王钰还没见过能比得上它的。出了偏厅拄后,就是两道回廊,建在园中,假山上流水潺潺,清池中波光粼粼,里面跃起一尾锦鲤,煞是好看,真如人间仙镜一般。
“小姐就在那边亭中,大人请自便。”那小厮在回廊尽头停下,对王钰一揖,转身离去。王钰一整衣冠,捧着鲜花,喜气洋洋走了过去。那池塘边有一座凉亭,童素颜正在亭中抚琴,王钰虽是个粗人,却也知道,在别人抚琴的时候去打扰,是不礼貌的。
所以,他站在亭外一丈远处,静静的等待,追女孩子,就要胆大,心细,脸皮厚,尤其急不得,女孩子们都喜欢浪漫,喜欢甜言蜜语,哪个时代都一样。
“咦,小姐,王大人来了。”素颜身边的红秀突然瞥见有人站在外面,原来是王钰。
琴声嘎然而止,童素颜似有些紧张,没有说话。王钰走上前去,哈哈笑道:“素颜,生日快乐,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永远都像现在这样漂亮。”
“哟,王大人,瞧您这话说得,永远都像现在这样,不成妖精了?”红秀小嘴一撅,取笑道。王钰早有准备,从袖中掏出一支金簪,消消塞给她,又使了个眼色。红秀含笑盯了王钰一眼,对童素颜说道:“王大人稍等,我去给您沏杯茶来。”说完,出了凉亭。
等她一走,王钰在童素颜身边坐了下来,将那一大束花递了过去:“素颜,这是送给你的。”童素颜闻着花香,伸手接过,轻轻在上面摸索起来。
“这是牡丹?”素颜颜嫣然一笑,很是开心。
“是啊,只有这牡丹花才能配得上咱们素颜,高贵而美丽。”王钰一抖衣摆,翘起了二郎腿。
“咦?好像是十七朵?我今年是十八岁,王兄为何送十七朵花?”童素颜突然问道。
王钰微微一笑,伸过头去,小声说道:“因为最美丽的那一朵就是你。”童素颜一听,脸上红成一片,微微咬着嘴唇。王钰看得心花怒放,她绝世的容颜与手中的牡丹相映照,鲜花美人,相映成趣。
王钰趁这个机会,掏出那对精心打造的耳环,站起身来:“素颜,我还有一样东西送给你。”
“怎敢劳王兄破费?”童素颜说话时,语气仍旧十分客气。王钰听着不爽,责怪道:“怎么老是王兄王兄的,你叫我名字就行了。来,给你,喜不喜欢?”王钰将小盒递到了她面前,童素颜略一迟疑,伸出手来,却不料没摸到那小盒,倒是先摸到了王钰的手。
正想抽回去,王钰已经一把拉住,握着那春葱白玉一般的小手,王钰轻声问道:“你那天曾经说过,只要我赢了蹴鞠国战,你便答应我,不会不认帐吧?”
童素颜埋下头去,娇嗔道:“谁答应你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
“嘿!小样儿!你还学会赖账了!不管,你今天不把话说明白咯,我就不走!”王钰一屁股坐了下去,不满的哼道。
童素颜笑颜如花,轻轻绞着手绢道:“你若不走,我便叫下手赶你走。”
“敢!我堂堂五品太常少卿,御赐的忠勇开国男,看谁敢赶我。”王钰笑道。童素颜一阵沉默,忽尔抬起头来:“王钰,你的伤好了么?”
“全好了,我是国防身体,哎,你这是在,关心我么?”王钰心头一阵欣慰。
童素颜抿了抿嘴,轻声说道:“那天我摸到你一手都是血,可吓人了。后来红秀去打听,说是圣上派了御医给你,料想没有大碍,我才……”
见她眉头紧锁,一脸担忧的模样,王钰于心不忍,于是故意安慰道:“早知道会让你担心,我就不去当什么国队教头了。”
却不料,童素颜笑道:“这是什么话,堂堂七尺之躯,为国尽忠,搏得出将入相,封妻荫子,乃是莫大的荣耀。”不想她虽是个女儿家,却也深明大义,王钰心里对她更是喜欢,一时情不自禁,握住她双手道:“素颜,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像你说的那样。”
“素颜深信不疑!只是……”童素颜欲言又止,似乎有难处。
“说呀,干嘛吞吞吐吐的?”王钰紧追不放。
“素颜虽是一介女流,可也知道宦海沉浮,几多凶险,你如今仕途得意,年少得志,千万不可颐指气使,狂妄自大,这是取祸之道。官位越高,越应该小心谨慎,知道吗?”
见她娓娓道来,有理有据,王钰不禁折服,都说巾帼不让须眉,赵出云一个,素颜一个,可真是让自己大开眼界。若能取得如此贤妻,何愁大事不成。
第二桶 第四十八碗 王钰出使辽国
皇宫,资政殿。文武百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谈论着。忽闻值事太监一声高呼,皇上驾到,文武官员分列两排,待皇上就位,更推金山,倒玉柱,三拜九叩之后,早朝开始。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百官手持笏板,低头不语,赵佶在龙椅上环视一周,突然笑道:“怎么?天下太平无事,列位臣工都没有事要上奏吗?”
文官列中,走出一人,为当朝太师,百官之首,蔡京。上前奏道:“回圣上,如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四海臣服,万邦来朝,我大宋天下……”
“朕常言,满朝文武之中,就数蔡太师是好人,专说好话。”赵佶不轻不重的说道。蔡京一听圣上这话不对,一时没了主意。其他各官都都察觉到今天早朝似与往日不同,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好吧,既然爱卿们不说,那朕来说。”赵佶拍着龙椅的扶手,朗声说道。“日前,辽国派遣使臣,向我大宋索要岁币,要求每年进贡两千万贯钱,并无数丝绸,绢绣,茶叶,瓷器等物,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半晌之后,转出检校太殿梁师成,上前奏道:“陛下,臣以为,辽人性贪婪,竟索要如此巨款,万万不可应允。”
“那以梁爱卿所言,便是要回绝辽人咯?”赵佶问道。
梁师成相貌忠厚,有长者之风,此时见圣上问起,便答道:“然若是不应,辽人必起兵来攻,臣以为,可派遣能言善辩之人,出使辽国,与他们讨价还价,尽量压低。此不失为缓兵之计。”
他一说完,蔡京走了出来:“臣附议。”
然后是高俅:“臣附议。”
继而是童贯:“臣附议。”
这几位大人都附议了,其他人自然是争先恐后,文武百官十有八九上前附议。赵佶不动声色,望着下面的群臣没有说话。
就在此时,忽听一个慷慨激昂的声音叫道:“陛下!臣认为,提此议者,当斩!”
百官震惊,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赵佶寻声望去,却是司谏孟昭,这位大人已年逾花甲,历来以直言敢谏著称,满朝文武大臣,他得罪了一个遍。若是不是当年宋太祖立下一条铁律,“不得因言而杀谏官”,他就是有一百颗头也不够砍的。
“孟爱卿,你且说说,这是为何?”赵佶似乎也不喜欢这位孟大人,面无表情的问道。
孟昭面无惧色,上前直言道:“我朝积弱已久,历年送岁币予契丹人,党项人,此可谓国之耻辱。如今,女真人崛起,与辽人开战,数战数捷。辽人自顾不暇,我大宋正可乘机攻辽,夺回幽云十六州,完成历代先帝未尽之大业。岂可再卑躬屈膝,求和于蛮夷之辈?”
“一派胡言,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方才用之。你孟大人嘴上说得轻巧,倘若战端一开,劳民伤财,你小小一个言官,担得起这个责任么?”蔡太师厉声训斥道。
“哼!劳民伤财?公相还干得少么?你倚仗权势,巧取豪压,买官卖官,贪赃枉法,天下百姓,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就是有你这等奸臣,我大宋才落到如此地步!他日九泉之下,你有何面目去见太祖皇帝!”孟昭破口大骂,满堂皆惊。这老匹夫可是不怕死,数次触怒圣上,现在竟然当堂辱骂朝廷重臣,怕是离死期不远了。
蔡京脸色一变,突然跪了下去,痛哭流涕拜道:“请陛下为臣作主!臣侍奉圣上数十载,尽忠报国,如今风烛残年,竟被人这般侮辱,老臣……”
赵佶挥了挥手,示意蔡京平身,继而问道:“孟爱卿,你说应当起兵攻辽,那朕问你,这仗要怎么打?什么时候开打?若败,又当如何?”
孟昭一时语塞,好久才回复道:“臣不知,行军打仗,那是将军们的事情。”
“哼,百无一用是书生,空谈误国啊,不必再言。朕意已决,派遣使臣出使辽国,商议岁币之事。”赵佶说道。
“陛下不可!女真人崛起,正是天赐良机啊!陛下,陛下!”孟昭也不管赵佶脸色不好看,执意进言。赵佶龙颜大怒,拍案而起,下旨道:“殿前武士,将孟昭轰出朝堂!”武士们上得殿来,架起孟昭就走,他却是拼命挣扎,还想再说。
“退朝!”赵佶一拂衣袖,怒气冲冲的转到后面去了。
宣仁阁,退朝之后,蔡京,童贯,梁师成三人被召集到这里。赵佶卧于龙榻之上,脸色不太好看,似乎还在为刚才早朝上的事情生气。三位大臣一进来,齐声说道:“圣上保重龙体。”
“罢了,赐座。”赵佶挥了挥手,太监搬过椅子,三人坐下。
赵佶手里把玩着一件玉器,随口问道:“出使辽国,三位爱卿谁愿担此重伤?”他一问出,三人鸦雀无声,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即便是谈成了,价码压下来了,仍旧落不到好名声,谁去谈,谁就是卖国啊。
见三人都默然不语,赵佶似乎早已料到,又问道:“三位爱卿既不愿去,那可有合适人选推荐?出使之臣,既要胆大心细,又要能言善辩才行。”
蔡京,梁师成二人仍旧保持沉默,只有童贯暗想,胆大心细,能言善辩,莫非圣上说的是王钰?前日,圣上才连升他三级,现在又要委以重任,看来的确是想要起用此人。何不顺水推舟,推荐王钰前往辽国,一来迎合圣上的意思,二来也卖个人情给王小宝。
“陛下,臣倒是有一人可以举荐,只是怕他资历尚浅,威仪不够,有损国体。”童枢密进言道。
“爱卿但说无妨。”
童贯一颔首:“是,臣举荐这人,是太常少卿王钰。他率领国队大败辽人,正可挟大胜之余威出使辽国。再加上王钰虽然年少,但能言善辩,处事不惊。由此人出任使臣,再合适不过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差事,蔡京梁师成二人听完,也随声附和。早就听说这王小宝是李师师堂弟,圣上连升他三级,想必是要重用于他,早些拉拢,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既如此,明日召王钰上朝,命他出使辽国。”
第二桶 第四十九碗 又惹牢狱之灾
“既如此,明日召王钰上朝,命他出使辽国。”赵佶把手中玉器一放,从龙榻上坐了起来,众臣本当告退,童贯却突然上前奏道:“圣上,臣还有话讲。”
“讲。”
“臣认为,这朝廷用人,好比使刀子。刀子磨得越锋利,圣上用着越顺手。可这刀子如果太过锋利,却也容易折断。”
赵佶忽然颇有深意的望了童贯一眼,笑道:“童爱卿可真是爱才心切,行了,朕自有分寸。”
次日早朝,王钰奉诏入宫,列于百官之末。本来这朝堂之上,也没有几个熟人,认识的也就是童枢密,高太尉等人,本想去和童枢密说几句话,却不料这位大人今天似乎谈兴不高,没说几句就打发自己回来了。
“圣上驾到!”
“臣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赵佶坐下之后,往朝堂之下这么一望,老远就瞧见王钰站在最后,因他身形高大,在这朝堂之上,犹如鹤立鸡群一般。赵佶这个风流天子,用人那是有规矩的,不论你文武官员,有才没才先不说,首先长相要过关。是以,凡是赵佶身边的近臣,哪个都是仪表堂堂,就算是童贯,一个宦官,也是身形挺拔,看上去阳刚之气十足。
“哎,王钰,王小宝何在?”赵佶故意问道。
王钰赶紧捧着笏板站了出去,却把那笏板给拿反了,一躬身道:“陛下,臣在这儿呢。”
“朕听不清,你上前答话。”赵佶召手,王钰小跑上前,立于蔡京之侧。
“王钰,最近都干些什么呀?”赵佶捧起茶杯,随口问道。
“回圣上,臣最近家里闹耗子,正抓耗子呢,下药不管事儿,逮了三只猫来,还是不管事儿。”王钰回答道,百官一听,都忍不住窃笑起来。这王小宝也忒不知轻重了,资政殿上,乃是圣上召集百官,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你居然把家里抓耗子这种端不上台面的事情拿出来讲。
“王少卿,说话要注意场合,你那点逮猫抓耗子的事儿,还是不要拿到朝堂上来讲。”旁边的公相蔡京,不冷不热的说道。王钰听他这么一说,便侧过头去看他,要知道,宋朝的官帽,帽翅都十分的长,为什么呢?就是为了不让大臣在上朝的时候互相交头接耳,王钰这一扭头,那长长的帽翅正好打到蔡京脸上。蔡京本能的闪躲,却是年事已高,行动不便,险些滑倒。
王钰一把给捞住,赔笑道:“哟,对不住了,太师,下官可不是故意的。”
蔡京一拂衣袖,甩开了他,面有不悦之色。王钰却是神色如常,继续说道:“陛下,那药不管事,猫也不管事,最后臣想出一个法子,还真见了奇效了。”
赵佶一听,倒有几分兴趣了,心想这药没用,猫也没用,那还能有什么办法治住耗子,于是催促王钰快快讲来。
“回圣上,臣去邻居家借了一条大黄狗来,嘿,没想到,那黄狗是个狠角色,来了没两天,愣是把耗子给逮完了。”王钰一本正经,神色肃穆的说道。百官之中,许多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堂上的赵佶更是忍俊不禁,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独独蔡京,神情尴尬,好你个王小宝,竟然给本相下套儿!说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肤浅,你恶俗,你不知轻重!”蔡京小声训道,继而向赵佶进言:“圣上,朝堂乃神圣之地,王小宝油嘴滑舌,戏弄朝廷大员,臣请陛下,治他大不敬之罪。”
“哎,蔡大人,下官这可是据实禀报,圣上问我最近干什么,我的确在治耗子啊?我要是不说,那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下官宁可顶着这大不敬,也不愿欺瞒陛下。况且,圣上,臣家中的老鼠,那是小事,最多不过偷吃点粮食油脂什么的。可要是国家出了耗子,那偷的可就不是这么一点点粮食了。”王钰话中带刺,这下百官可笑不出来了,这王小宝明明是挟枪带棒,意有所指啊。
“王小宝!你太放肆了!你这是捕风捉影,你……”蔡京怒声训斥道。
“嘿,急了,急了!蔡大人,下官又没说你,你着什么急啊?”王钰盯了蔡京一眼,嬉皮笑脸的说道。
却不料,就在此时,龙椅之上的赵佶突然喝道:“王钰!你几次三番出言无状,朕念你年少,又是初次为官,不与你计较。现在你一犯再犯,朕若不治你的罪,朝廷威仪何在?来啊,将王钰剥去朝服,交开封府看押,听候发落!”
王钰心中一凉,这怎么回事?可没等他反应过来,殿前武士已经剥去他的乌纱朝服,押出殿去。百官见皇帝突然龙颜大怒,一个个都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开封府大牢,多么熟悉的地方啊,这算是故地重游了吧?王钰进了大牢,竟然还有心思左顾右盼,身后狱卒推了一把,骂道:“快着点,爷还等着交班呢!”
“嘿!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知道我是谁吗?”王钰大怒,劈头就骂道。那狱卒却是一声冷笑,扭着王钰就朝一间牢里推进去,一边笑道:“你当你还是太常少卿啊?告诉你,到了大爷这一亩三分地,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说完,锁上牢门,扬长而去。
王钰打量着这间牢房,赫然发现,正是当日自己得罪高衙内时被关的那间。
“哎呀,都说伴君如伴虎,看来这话假不了。前些日子给我连升三级,今儿就罢官去爵,送大牢来了。”王钰苦笑着摇了摇头,在那一片稻草上坐了下为。这牢里又湿又暗,还有一股子尿骚味儿。好在王钰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不介意这些。
不过今天这事儿实在是蹊跷,昨日朱夫子到自己府上造访,纵论国事。他的意见与八贤王一致,也说圣上要启用自己。而且建议自己,尽快在朝廷上树立起自己的威仪来。王钰不禁想到自己所生活的那个时代,要想出名,就找一个名人来骂,骂得越狠效果越好,这在当时谓之“炒作”。
结果今天自己在朝上就盯着蔡京了,可怎么一顿骂下来,他没事儿,自己倒进班房了?一时百思不得其解,就算自己冒犯了上官,也不至于被送进大牢啊。哎,即便是要关,也应该送交大理寺,关开封府什么屁事儿?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一连关了三天,狱卒一天就给一碗糙米饭吃,饿得王钰是前胸贴后背啊,还要受那些狗才的气。平日里,那些个送礼请饭的大人们,这会儿全没有影儿了。三天里,愣是没有一个人来瞧自己的。妈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牢头儿!牢头儿!过来,过来!”王钰抓着牢栏,大声喊道。
“叫什么叫?叫丧呢?牢头儿也是你叫的?你得叫班头大爷!”牢头儿挎着鬼头大刀,一摇三晃的走了过来。
“行行行,班头,大……爷!”王钰没好气的叫道。
“你大爷的!我可算是瞧出来了,这大牢里就数你小子最坏!来我这儿三天,没一天消停的,天天鬼吼鬼叫的唱的那叫什么歌儿啊。一天一碗饭还有这么中气十足,得,从今儿起,你一天吃半碗就行了。”
“我靠!孙子,爷现在是龙游浅水,虎落平阳,你就不怕我有死灰复燃的一天么?”王钰语带威胁。
牢头儿一听,隔着那栏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王钰,撇嘴笑道:“小子,你可别吓我,爷我胆子小。这么跟你说吧,即便是你有死灰复燃的那么一天,爷我也可以撒泡尿给你浇灭了。”
王钰心里那个气啊,真恨不得揍这孙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
第二桶 第五十碗 圣旨传到监狱
第四天午时,王钰正蹲墙根那儿啃手指头,就听见那牢门哗哗一阵响。牢头带着两个狱卒走了进来,那牢头手里提着一个盒子,两名狱卒抬着一张桌子。进来之后,狱卒把小桌放下,牢头打开盒子,从里面端出些酒菜来摆上。
“小子,算你命好,有贵人使了钱,让我们给你送桌酒菜来。愣着干什么,来吃吧。”牢头放盒子一放,盯了王钰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酒是上好的梓州沱酒,菜也是精心烹调的好菜,可谁这如此看得起我王钰,还送酒菜来给我吃?不管这么多,有酒就喝,有菜就吃。王钰席地而坐,大杯喝酒,大块吃肉。隔壁牢里的犯人一见,都趴在那牢栏旁边,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跟野狼似的。
王钰伸手从盘子扯下半只烤鸡扔了过去:“给,也算是难友了,吃吧。”
这正吃得香呢,忽然听到牢外有人笑道:“王大人好雅兴啊,在这大牢里面也吃得津津有味儿。”
“你来了,我也就不用在牢里吃了。”王钰头也没抬,正啃着一只大猪蹄。牢头打开牢门,恭恭敬敬把那人引了进来,正是蔡京。
“来来来,公相请坐,这里条件差了点,你将就一下吧。”王钰盛情邀请道。蔡京一进牢门,差点被那股子尿骚味儿熏翻了。眉头一皱,喝道:“班头儿,搬两张凳子来!”牢头点头哈腰,赶紧搬来两张凳子。蔡京在王钰对面坐下,后者端起酒壶,给他满上一杯。两人竟如朋友一般对饮起来。
“好酒,这是梓州出产的上好沱酒,唐时,诗圣杜甫曾有佳句,射洪春酒寒仍绿。王大人真是好福气哟,坐在大牢里,还有人管酒管饭,这哪是坐牢啊,再找上几个粉头来,都赶上飘香阁了。”蔡京打趣道。
王钰吃得满嘴是油,嘿嘿笑道:“比不了,我王钰就因为得罪了你蔡大人,立马就被送进大牢了,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
蔡京放下酒杯,点着桌面问道:“王小宝,你知道为什么圣上会将你罢官去爵,送进大牢吗?”
王钰放下猪蹄,在稻草上抹了抹油,问道:“不知道,请公相说道说道?”
“咱们这些当官儿的,为谁当呀?为国家?为百姓?非也,咱们是为圣上当官儿,你王钰错就错在,不该在朝堂之上扫我的脸面。你让我没面子,也就是让圣上没面子,你让圣上没面子,还能讨到好吗?”蔡京道。
谁料,王钰摇了摇头,把手一召,蔡京靠得近了些,他才说道:“错了,我王钰今天蹲班房,不是因为扫了你的面子,也不是因为扫了圣上的面子。而是因为圣上本来就想让我进来住几天。”
蔡京闻言一愣,好小子,难道是谁给他通风报信?不会吧,圣上刚下了旨,那圣旨还在自己怀里揣着呢,断然不会有人事先知道。
“哎,王小宝,你是怎么想到的?”蔡京奇怪的问道。
“嘿,我本来还想不通,可公相一来,我就想通了啊。你堂堂一品大员,如果没事,跑这开封府大牢干嘛来了?圣上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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