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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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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卒从不言败,所以在历次军事会议中。他一再强调,宋军要打攻坚战,歼灭战。

“可这两处守军,在我军多日炮击之下,仍旧拒不投降,现在去招降,可能么?”林冲不无忧虑地问道。

“请问大将军之前可曾试过?”朱武问道。

“这倒没有。”林冲如实回答道。

“既然没有尝试,那就表明并非完全不可能。另外敢问大将军。西北军败北一事,这两处敌军可曾知晓?”朱武又问道。

林冲暗想。西北军败北之事自己也是刚刚得知,龙化仪坤两处被围得铁桶一般,不可能知道,一念至此,便据实以告。

“既然对方不知,而我军又知道上京北面有十万金军伏兵一事。那这十万人是生是死,不就全在我们这一张嘴怎么说了吗?这两城敌军如此顽强,不过是在固守待援,因为他们还有期望。一旦这个希望破灭 了,他们守下去有意义么?而且还要赔上全城老百姓的性命。”朱武详细分析,众人不敢再像先前那般小瞧于他了。对啊,那十万金军,只要没有南下,便可由我们信口胡说。三分真七分假,即便这两城敌军不 信,想必信心也会动摇。

“到时我们再晓以利害,许以承诺,此事想必……”林冲面露喜 色。但转念一想,一天半的时间,太过紧迫,怎么可能就说降两城守 军,十余万众?即使对方肯降,这双方安排,约定时间,也要大费周 章,来得及吗?

在两人沉默之际,那不甘寂寞的人,自作聪明,就跳出来了,参军上前言道:“大将军,若是担心时间不够,可亲书一封,作出承诺。并许以在朝廷上奏,加官进爵的条件,不信蛮子不动心。”

蛮子动不动心不知道,反正林冲是动心了。朱武的意见是目前唯一可行之法,至于前去说降地人选嘛,想必非他莫属了。

“朱武,本将若是派你入城说降,你有胆去吗?”林冲问道。

“若是大将军不弃,卑职愿效犬马之劳。”朱武低头答道。

“那有成功的把握吗?”林冲又问道。

“成功虽无把握,但卑职至少可以保证,若不成功,绝不活着出 城。”朱武仍旧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但林冲却从他这句话中,听出了这人胆识过人,而且作人低调,不张扬,不显摆。别的不敢讲,如果此次成功,自己必在王上面前,大力保荐,越级提拔。这样的人才不 用,是国家的损失。

“好!有先生这句话,林冲便在城外静候佳音!”说罢之后,他当即挥毫,写信给城内金将劝降。无非也就是先晓以利害,许以承诺,再把王钰那句“自古皆贵中华而轻狄夷,孤独爱之如一”抄了一遍。其实这句话是人家唐太宗当年说的,王钰随便拿来用,只不过把“朕”字改成了“孤”字。

招降信写好之后,林冲亲手交于朱武,又命取来上好佳酿,替他送行,并再三嘱咐:“若说降不成,望先生速速归来。到时本将自挡摆开阵势,与敌决一死战!”

朱武并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只说了一句话:“若卑职身亡,请上奏朝廷,照顾家小。”说罢,喝了壮行酒,再三拜别,从始至终,这个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甚至连表情变化也没有。

第九桶 第两百四十五碗 剑拔弩张 千均一发

炮击!取消炮击!”传令兵在炮营四处奔走,传达着命令。已经填装完毕,准备点火的炮手们立即将火把放在地上,旁边的同伴立即盖上泥土,再用脚踩熄。轰了这么多天,城内恐怕已经是残缺不全,不知为何今日要取消炮击。

朱武步行至阵前,对卫兵亮出了身份:“我是大将军全权特使,奉命入城。”核对身份之后,卫兵放行,朱武单枪匹马直接向龙化城门走去。未带一兵一卒,甚至一刀一剑,士兵当然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可人的思想是禁锢不了的,他们在想,两军对阵,我军派出特使入城,意欲何为?

林冲率一班文武官员出大帐,目送朱武离去,有人发出这样的疑 问:“一天半的时间,他有可能说降两城守军么?”

“不是一天半,是半天。”林冲随即纠正了他的说法。此话一 出,满堂皆惊。不是说好了一半天的时间吗?怎么突然变成半天了?只有少数几人明白大将军的意思,如果只要等上一天半,上京方面的金军已经打到跟前了。朱武只有半天时间可以斡旋,六个时辰之后,南府军一定会不惜代价,全力攻城。这是走投无路的下下之策,没有选择。

此时,已经有人开始替朱武惋惜,他似乎注定要为国捐躯了。大将军之所以没有对他言明,并非不仁不义,而是事出无奈,不希望他顶着太大的压力,乱了方寸。

“传令全军,准备攻城!”林冲扔下这一句话,转身踏入了大帐。在一般人看来,这位大宋名将似乎很无情,可战争就是这样,一将功成万骨枯。

朱武来到龙化城前,残破的城楼上,看不到一个金兵的影子,他们定是全部龟缩在城内,等待着援兵,或者宋军停止炮击的那一刻。

伸出右手,使劲砸了砸城门,他话声喊道:“我是宋军主将特使,有要事面见贵军主帅,请代为通传。”龙化城外,除了他的喊声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同样的话,他又喊了三次,城里仍旧没有动静。可朱武不为所动,静静的站在城门口,没有打算回去。

这时,城楼上冒出一颗脑袋,朝城下望了一眼,又立马缩了回去。但他的声音清楚的传奇了下来:“将军有令,不接见任何宋军使节!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回去吧!”看来,金军主将已经知道朱武要进城干什么了,索性来个闭门谢客,拒不接见。

“请通传贵军主帅,我为两城数十万军民百姓性命而来,其中利害关系,请贵军主帅慎重考虑。”朱武似乎早就料定不会那么容易就见到金军主帅。

城楼上一阵沉默,好久之后,又听那个声音喊道:“滚回去吧!我十万勇士与城池共存亡!”这话本来该是极其悲壮的语气,可此时听 来,却有些穷途末路的味道。

朱武面不改色,浅笑一声道:“听你的声音不过二三十岁,家中定有妻儿老小,若是命丧此处,值得么?非但是你,城中数十万军民百 姓,哪个没有家人?你们忍心战死,弃妻儿父母于不顾么?只要你代为通传一声,就有可能救几十万条性命,何乐而不为?”

城楼上再没有动静了,朱武背负双手,抬头仰望。这道龙化城门,实在是惨不忍睹,如同一件破布衣一样,千疮百孔,金军用厚实的木板钉住窟窿,借以抵抗宋军的进攻。这道门,好比今天的大金帝国……

时间在不经意间滑过,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城内还是没有动静。五百步之外,负责观察的宋军士兵数次奔入大营,向大将军报告情况,众人听说朱武还没有能够进城,都对此次说降不抱希望了。甚至有人建议,召回朱武,全力攻城,以免浪费时间。

轰降的响起骤起,那两扇城门动摇了,一个仅容单人穿过的缝隙出现。城里,探出一名金兵,上上下下打量了朱武一阵,又朝他身后打 望,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方才闪将出来。

“元帅有令,请宋军特使入城受死,你敢进去吗?”那金兵双手握着铁枪问道。

“我此来抱定成仁决心,何惧之有?”朱武说完,抬腿就往里走。刚一入城,这位宋军中的下级军官也不禁被眼前的惨象所震惊。从城门口看进去,绵延千步之内,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地上的血迹已经干 涸,变成暗红色。房屋被宋军炮弹撕裂,无数百姓正在街道上搬运着尸体。哀伤的哭泣声,此起彼伏。看到这种情况,总算明白圣人为什么说,兵者,凶器也,不得已方才用之。

大宋是不得已么?或许是吧,一个强大的草原民族在北方盘踞,无论如何也是对中原王朝的威胁。为了保护好自己的领土人民,不得不将屠刀对准他人。在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谁的思想境界,能上升到全人类的高度。即便是以“仁”为中心思想的儒家学说,也还有华夷之别。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当年的唐朝太宗皇帝所推行的民族政策,是何等的英明。而王钰,正在向他的前辈学习着。

“这就是汉人干的好事!”身边那名金兵,语含怨毒的喝道。

朱武一声冷笑,他并没有反驳,跟这种小兵有什么好说的?一队金兵不怀好意的将他围在了中央,向城内走去。城中百姓军民,见身着汉服的人进了城,一时群情

潮水般涌了上来,嘴里夹杂不清的骂着,吼着,甚至人举着木棒打过来。

如果不是随行金兵的制止,朱武这个“能使两口双刀,却无十分本事”的半吊子说不定会被当场打死。

看着愤怒的女真军民,朱武只能暗自叹息的份,人就是这样,不会反思自己。当这些愚民因为自己的仇恨而动怒时,他们怎么不想想当年金军血洗云内州时所犯下的滔天大罪?难道你女真人的命就是命,我汉人的命就是草芥?

金军的指挥机构早就不在原先的位置,而迁移到了城东北的角落 里。朱武到时,正遇上一队金兵被带领着外出救治伤兵。

“进去!”在院落门口,他被身后的金兵推了一掌。

院里,左右四排全副武装的士兵虎视眈眈,从他一进来,怨毒的目光就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就在这些卫兵的身后,军医正忙着抢救伤 兵,哀号声让人闻之动容。朱武注意到,金军军医只能简单的包扎一下伤口,避免失血过多,甚至连最基本的金创药也没有。

“报!宋军特使到!”在一处还算完整的房屋外,金军士兵喊了一声。

不多时,一员金将从里面飞奔出来,手提一柄大刀,二话不说,劈头就向朱武砍来。幸好,随后出来的几个将领眼疾手快,拦腰抱住了 他,拖到一边。那金将挣扎不止,嘴里破口大骂。

“元帅有令,将宋军特使就地处决,祭奠亡灵!”门口,一名金将传达了命令。

身后的士兵蜂拥而上,将朱武双手反剪,就要五花大绑。这个时 候,总觉得他应该大笑几声,借以引起房内金军元帅的注意,或者喊上几句标新立异的话来救自己的性命。可朱武没有这样做。

“也不在急于这一时嘛,先放开,我粗通医理,身上带了一些止血药。让我救几个人再死,一会儿下了阴曹地府,见了阎罗王也好说 话。”

几位金将面面相觑,都说汉人古怪,没想到怪成这样。明明咱们要杀他,他还要帮着救人?这是什么道理?

“让他去。”说话的看来军职较高。他一发话,士兵们就放开了朱武。一抖衣衫,从怀里掏出几个瓷瓶,朱武什么话也没有多说,走到卫兵身上的空地上,蹲下身去,检视着脚下这名金兵的伤口。

“唉,都是娘生爹养,何苦来着。”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药粉均匀的洒在伤口上。他的举动引得金军将士纷纷侧目。

房内,闪出一条人影,约有十八九岁,皮肤黝黑,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赤裸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肌肉。那身躯上的伤痕,让人触目惊 心。

他看了院中的朱武一眼,对身边一名下属说道:“让他进来。”言毕,退回屋去。

“喂,那宋使,元帅让你进屋。”

朱武回头看了一眼,将手中的药瓶递给身旁的军医,并嘱咐道: “这药是我军特制,效果奇佳,均匀洒在伤处即可。”

不大的房间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摆设,一桌数椅,一张地图,仅此而已。几名全副铠甲的金将,持刀站立,又有一人,赤裸上身,背朝门口。

朱武入内之后,拱起双手道:“大宋南府军林冲大将军全权特使朱武,见过诸位将军。”

“南府军?王钰的嫡系?怪不得。”几位金将一听,窃窃私语起 来。南府军的名号,可是名动天下,这支从宋辽战争中成长起来的劲 旅,如今俨然已是宋军代名词。

“你是宋军军官,何故救治金兵?”那打着赤膊的男人问道。

“女真人早晚也和汉人一样,是大宋治下的臣民,我救治同胞,有何不可?”朱武一来就语出惊人。

他这“自大傲慢”的态度,引起了金军将领的不满,纷纷出言痛 斥。

“先生欲来作说客?你们就如此有信心,能征服我女真人?”那男人冷笑道。

“不是征服,是统一。一统天下是我王宿愿,到时,无论汉,羌,回,蒙,女真,契丹,党项都是大宋子民,不分彼此,普天之下,尽皆王道乐土。”朱武说的这话,怎么听也像是大同世界。

那男人听后,不置可否,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柄刀,迅速抽出,呛然作响:“我鞘中宝刀新磨,先生姑且试言之,若说不通,便请试 刀。”

“元帅!汉人素来狡诈,好作口舌之争!不如将其处斩,以免动摇军心!”一位金将高声呼道。

“哈哈!如果你意志坚定,又何惧我如簧之舌?若因支言片语改变初衷,又怎能算是意志坚定?这位将军,何故出此小儿之言?”朱武哈哈大笑。

“你……”金将暴怒!

“让他说话!我胡沙虎十四岁从军,东征西讨,百战余生,什么人没见过?”谁能想到,十余万金军的元帅,竟是如此年少。

朱武此时方知,眼前这个少年,就是金国名将胡沙虎。这小子连日来坚守不出,让南府军吃尽苦头。若非幽云造办局奉命送来火炮,还真奈何他不得。

得知对方身份之后,朱武暗思,此人年少得志,普通说词只怕说不动他,欲扬先抑,不如先激他一激。

“元帅,你带甲十余万,扼守要塞,有信心打退我十万南府精锐 么?”

“当然有,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好,那你为何而战?”朱武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这还用问 么?

“哼,为守土安民,保护我生长的家园。为了效忠了皇帝,取得我应有的光荣。”胡沙虎这算是军人的标准答案了。

朱武摇头笑道:“元帅这话未免太过虚假。”

“哦,何假之有?”胡沙虎问道。

“其一,这方土地本不是你女真人所有,生长在这方土地上的,也并不全是女真人,守土安民之说,可以休矣。其二,至于效忠皇帝,我倒是要问上一问,你的皇帝在我大宋都城,他让你效忠了么?其三,据我所知,金帝已经起誓,效忠我大宋天子,你在这里负隅顽抗,可算是不忠吧?”朱武身处险境,镇定自若,颇有大将之风。

他一说完,房中金将尽皆失色。当今大金皇帝登基时宣称,先帝已被汉人加害,所有女真族人,当以为先帝报仇为己任。这厮莫不是拿假话诓我们?

胡沙虎转过身来,目视朱武好大一阵,突然问道:“贵国之中,似先生这般人物,有几个?”

“我国之内,能征惯战之将,足智多谋之士,何止千百?似我这等不学无术,饱食终日之辈,车载斗量,不可计数。”朱武摇手笑道。

“哼哼,先生太过自谦了,不知现居何职?”胡沙虎明显不相信他的话。

“我乃大宋河北军中区区从六品小官,不足挂齿。”

“哦?”胡沙虎皱了一下眉头,似这等才学之人,只当个从六品小官?

“元帅,如今龙化仪坤两城,被我军围得铁桶一般。火炮的神威,想必将军领教过了。不是朱武夸口,再炮击一日,我军攻城,贵军必然守不住。今天一早,我军停止炮击,目的就是希望元帅能审时度势,救两城数十万军民百姓于水火之中。”朱武见胡沙虎神色有异,抓紧机会游说。

胡沙虎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朱武的话倒是实在,如果再炮击一日而攻城,自己不一定守得住。可关键就在于北方还有……

“元帅可是在想上京北面的十多万援军?”朱武一语惊人!房中金将面面相觑,胡沙虎本人也是一个战栗,他如何知晓上京北面还有十余万伏兵?

“你这是什么意思?”胡沙虎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朱武的手腕,厉声问道。

“实不相瞒,昨日,我西北军董都护派人传来战报,西北军六万之众在上京北面数百里之外,会合蒙古铁骑,一举歼灭兀术主力部队。眼下,兀术等人已经潜逃,我西北军勇士正乘胜追击。元帅,恐怕指望不是他们了。”朱武面不改色,气定神闲。

胡沙虎一时六神无主,战前策略,圣上与沈王殿下率十五万大军埋伏于上京北面的极寒之地,诱敌深入,加以围歼。我统率两城守军,牵制宋军,以达成战略合围之目的。若圣上与沈王果真战败,龙化仪坤孤立无援,岂不成为死城?

宋军炮火如此猛烈,城中纵然粮草足够,又怎能与之虚耗?到时若城破,满城百姓军民恐怕难以逃出生天。

况且大定一线已被宋军占领,城外围城部队可以从幽云十六州源源不断的得到补给,他若围上一年半载……

想到此处,七月天,胡沙虎仍旧打了一个冷战。奇怪的盯了朱武一眼,这位金国名将转身向后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一起投向了他,是战是降,就在这位元帅一念之间。

朱武虽则表面镇定,但心中同样着急,时间拖得越久,对南府军越不利。况且在大将军虽说还有一天半时间,可给自己的,最多不超过半天。如果半天之内,自己说不动胡沙虎,一切都完了。

但这个时候,自己又不能再多说,说得越多,破绽就会越多,难保不会被胡沙虎看出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现在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就在这时,胡沙虎转过身来,却是换上一副笑脸:“来,先生请上座。”

朱武暗暗松了一口气,天助我也。遂谦让道:“元帅请。”

两人并排坐下,那胡沙虎亲手给他倒上一碗酒:“借这碗酒,送先生回去。请转告贵军林冲大将军,我两城军民感谢他的好意。但我职责所在,就是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投降。龙化仪坤,誓与大金共存 亡。”

朱武心中一慌!但马上定住心神!此时万不可露了马脚,这胡沙虎年纪虽然不大,但极为老练,他莫不是在试我?

“哦,既然如此,那在下多说无益。这封信,是林大将军亲笔写与元帅,送信也是朱武职责所在,请元帅收下,就此告辞。”朱武放下 碗,从怀中取出林冲亲笔信,送于胡沙虎面前。

胡沙虎看了一眼,还是伸手接过,朱武起身一揖,便向外走去。

拆开信封,取出信件,那信上字数不多,林冲承诺,若两城金军,放下武器,出城投降,宋军保证不杀城内一人。并将在大宋摄政王面前保奏,给胡沙虎加官进爵。

“先生留步!”胡沙虎一把将信拍在桌面上,大声叫道。

第九桶 第两百四十六碗 明争暗斗 金军提出“胡六条”

武停住脚步,回头问道:“元帅还有话说?”

胡沙虎欲言又止,重新坐了回去,目光游离,打量几位部下。一时觉得为难,战则必败,降则亡国,让人难以取舍。若自己坚持要战,则两城数十万军民百姓,玉石俱焚。宋军一旦攻破城池,恼怒自己不肯投降,必大举屠城。

自己和性命前途固然重要,可几十万军民又岂能视若无睹?大金国沦落到如此地步,无力回天,皇帝被人俘虏,大片领土被人占据,当初立国时那个雄视中原的大帝国已经不复存在,再抵抗下去,实际上的意义不大了。

“呃,事关重大,非本帅一人可裁夺,劳烦先生暂住一时,待本帅与诸将商议之后,再给答复,如何?”一番思量之后,胡沙虎留有余地的问道。

朱武虽然心急,但此时却是无可奈何,只得提醒道:“时间紧迫,我南府军中多有力主攻城者,林大将军也很为难,望元帅好自为之。”

“这是自然。来人,请先生下去,好生伺候。”胡沙虎点头道,朱武一揖,随军士步出房间而去。

胡沙虎目送他离去之后,立即问道:“诸位,此人方才话语,几分真,几分假?”

“元帅是怀疑他所说之事,并非实情?”一名金将疑惑的问道。

“当然!至少有一点,他没有说实话。他满口仁义,似乎宋军设身处地在为我女真人着想,却只字不提,同样是为宋军减少伤亡。两军开战,我军虽然未必守得住,但宋军同样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而南府军又是王钰嫡系,林冲怕是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才想出说降这一手。”胡沙虎冷笑道。别看此人年不过二十,也算得上是当今天下的俊杰之一。

“元帅所言极是,而且卑职怀疑,他说他们的西北军在上京北面人击溃沈王主力,这话是真是假,咱们还得持保留态度。”一人随声附和道。

胡沙虎频频点头:“不错,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宋军已经知道北方有伏兵。极有可能已经爆发了战斗。”

“元帅,有没有可能是我军击溃了宋军?如此一来,南府军就是众矢之的,他们为了尽快逃脱牵制,所以想出诱降这一招?”说话的人,同样是位年轻将领。他说完之后,发现同僚上司都奇怪的看着他,房中一时陷入沉默。

良久,胡沙虎出言打破僵尸:“呵呵,布隆将军,你是塔塔儿人,不了解当今天下局势。”他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在说这人想法天真。不仅是胡沙虎,包括在场的所有金国将领在内,恐怕都是这么认为。

宋金两国之间的战争,使得许多金军将领心生怯意,沈王是大金国第一战将,那又怎么样?四月,他擅自发动对宋作战,损失数万兵力却未能攻下平川关,自己的亲弟弟都被宋军活捉。反而使宋军趁虚而入,一路打到上京,致使皇帝蒙难,大金国蒙羞。宋军数万铁骑,就可以在大金国境内纵横千里,来去自如。

不要忘了,大宋麾下,还有蒙古人在替他们当走狗,女真人孤立无援。

“诸位将军,眼下局势十分艰难,龙化仪坤已是孤城,是战是降,不能由本帅一人作主,你们有什么看法?”胡沙虎慎重的抛出了这个议题。是战是降,他心里恐怕已经有数了,但仍旧要借别人的嘴说出来。

诸将一时无言,战,当然是军人应尽的责任。但此时局势不容许。没有谁想当俘虏,当叛徒,可问题就在于,不投降就是一个下场,死。

但如果投降,结局就会好得多么?即便宋人兑现他们的承诺,这支军队仍旧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将来下场如何,还有待观察。一旦解除武装,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主动权就不在自己手里了。

“元帅。”有人要第一个发言了,所有人都盯着他,这人显然也有些紧张,轻咳两声之后,接着说道,“卑职赞成投降,但条件需要由我军提。先保留住实力,不做无谓的牺牲,宋人若以诚待我便罢,如若不然,再反他也不迟。”

“你未免想得太天真了!我们现在的本钱,就是这两座城!一旦放弃城池,我们还有什么资格跟人家讨价还价?告诉你,大宋有一百多万军队,只要我们走出城去,他们随时可以围歼我们!以诚相待?你以为王钰是大善人?元帅,坚决不能投降,要死也要挺直腰杆!”一位满脸大胡子,声音像打雷似的金国将军吼道。

他的想法代表了部分将领的意思,得到了些许支持。

“为国尽忠,当然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但现在,圣上生死未 明,我部孤军奋战。就是坚守不出,能撑得了多久?宋军占尽先机,装备优于我军,不投降死路一条。我倒是不怕死,但这么死,毫无意 义。”

“说得对!宋军现在劝降我军,我们占据主动权,大可提出一揽子条件。不解除武装,不打散建制,向王钰要一个王爵,再要一块地盘,保住实力再说!如果汉人敢有不轨

,咱们十万大军,照样可以横行天下!只要有水有草女真人的战旗就会永远飘扬!”

此人的话,极具煽动性,但他未免太儿戏了。你要投降,还要封 王,还要地盘?搞不清楚状况,现在是谁的拳头硬,谁的腰包鼓?

胡沙虎明显对这个意见持赞成态度,立马接口道:“这个方向是正确的,但不太实际。据我所知,大宋的制度,王爵只封赵氏。王钰是因为功劳太大,权力太高,才被封为靖王。咱们想和他平起平坐,不太可能。不过条件嘛,总是讲成的,可以商量。”他从的话里,不难看出,他已经倾向于投降了。

既然主帅都是这种态度,部下自然不好再多讲什么。

“元帅!卑职希望您再慎重考虑,一旦我们走出城,就是人家案板上的肉。到时,宋人如果背信弃义,我们后悔就来不及了!”持反对意见的人仍然有。

“那么本帅请教,如果不投降,你有更好的出路么?”胡沙虎反问道。前者无言以对。

就在此时,一员战将飞奔入屋,尚未停住便大声报道:“元帅,宋军部队调动频繁,似乎在准备攻城!”

语惊四座!看来宋军的确做了两手准备,如果和谈不成,就要强行进攻。是战是降,必须马上作出决断!

“嘭!”胡沙虎一掌击在桌面上,“无论如何,必须先稳住宋军再说。将军们,不必再为战降而费口舌,提出咱们的条件来吧。”

当下,众人七嘴八舌,提出投降条件。胡沙虎命人纪录,金军所提条件,大概可以归纳为。第一,不解除武装,可以放弃龙化仪坤两城。第二,不能打散建制,金军必须保持独立,大宋不得派军官至军中。第三,胡沙虎必须册封为郡公以上爵位,其余将领各按原先官职,给予相应册封。第四,大宋必须在幽云十六州之内,划出数州,安置兵马。第五,投诚金军必须享有南府军同等级别的待遇。第六,金军效忠大宋皇帝,但不接受作战任务。

定下条件之后,胡沙虎请来朱武,备说金军投降条件。朱武虽然对他提出的条件感到匪夷所思,但不便作出评论,同意出城报告大将军林冲,再行定夺。

与宋军相同的是,胡沙虎也作了两手准备。朱武刚走,他就下令全城戒严,严防宋军攻城。并下令,所有百姓,不许出门,阻挡军队行进者,杀无赦!

“大将军!朱武回来了!”宋军中军大帐,士兵的报告引起了文武官员的震动。这么快就回来了?这前后不到两个时辰而已。

“快请!”林冲急忙说道。不多时,朱武大步入内,对林冲及众人躬身一揖。

“如何?”林冲就问了两个字,没有任何废话。

朱武更不多言,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双手奉上:“这是金军主帅提出了的条件,请大将军定夺。”

林冲亲手接过,展开看了起来。看罢之后,将那本册子扔给旁边的将领,愤声说道:“异想天开!”

帐内文武官员聚在一起,传阅金军投降条件,一看不打紧,越看越好笑,这是投降么?大宋要你两座城,你要大宋几个州?还不解除武 装,不打散建制,甚至异想天开的想享有南府军同等待遇,甚至还不接受作战任务!那大宋要你干什么?请你十万人来吃干饭?这女真蛮子摆明就是没有诚意,在施缓兵之计!

“我呸!岂有此理!这算什么?不谈了,不谈了!大将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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