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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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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听说相父病愈了,想去靖王府看他。”赵允同说道。

“摄政王此时,应该在中书省,不在靖王府。”蔡太后本就心烦意乱,见儿子还是那么依赖王钰,心头很不是滋味。

“那更好,朕去中书省找他。”赵允同一个五岁孩童。当然不会懂得母亲地心事。他念念不忘的就是当初王钰答应过他,只要背会了三字经,就带他去打老虎。

“皇儿,你是一国之君,大宋天子,应该有皇帝的威严,摄政王虽然主持军政,但他是你的臣子。君臣有别,明白吗?”无奈的叹了口 气,蔡太后告诫儿子道。

赵允同根本不明白母亲的意思,歪着脑袋想了一阵,疑惑的问道:“可相父是朕的长辈啊,对国家贡献很大地。”

蔡太后一听这话。眉头紧锁,皇帝不过五岁,他不会懂得这些,当即问道:“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是太傅闻大人告诉朕的,他还讲了很多相父的事迹,朕长大了,也要如相父那般,作个了不起的大英雄。”赵允同说话时,小脸上露出向往的神情。看得蔡太后心中一阵悲凉,闻焕章是王钰地人。又是皇帝的老师,他现在向小皇帝灌输这种观念。只怕迟早有一天,会便这个娃娃忘记自己是姓赵的。

正看着幼子无言时。太监入内禀报,说是皇叔摄政王求见。想必他也是收到了王钰复出的消息,急着来和自己商量对策,当即命他入 内。又让宫娥太监带走皇帝,不要让他去找王钰。

那赵 踏入华安宫时,正迎上皇帝外出,遂施礼拜道:“臣赵 拜见圣上。”

“皇叔安好。”赵允同应了一句,便走出了华安宫。赵 回头去看。若有所思,少顷。想起今天所为何来,忙往内走去。

“臣赵 ……”蔡太后已在帘后安座,赵 正待施礼。

“摄政王,免了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给王爷看坐。”听她这 话,似乎对眼前的危机十分担忧。

落座之后,赵 笑道:“太后何出此言?”

“王爷还有心情笑?难道你不知那王钰已经出现在中书省政事堂 了?”蔡太后对赵 略有不满。起初,就是他提议,将王钰离开京城到前线的消息泄露出去,现在倒好,王钰完完整整的回来了。

见太后有责怪之意,赵 倒也不敢打马虎眼,正色道:“臣也是刚刚收到消息,除此之外,臣还探听到,东北军似乎出动了。打下了大定府,还俘虏了一位女真王爷。”

话音一落,帘后传来杯划盏落地之声,蔡太后手中茶杯摔得粉碎。幽云军队出动了?王钰开始北伐了?还打得这么顺利?如果金国一旦灭亡,他的声誉在朝野之间达到顶峰,那还有谁记得,这个天下本来是姓赵的?

“摄政王,你此前信誓旦旦的表现,王钰必是有去无回。还谋划 着,他一旦不在,天下便会大乱,如今一切落空,不知你作何感想?”良久,蔡太后冷声问道。

计划失败,赵 看起来也有些不快,遂回答道:“臣也是事先并未料到女真人如此不济,据说王钰曾经被困在平川关,可十几万金军,打了几天几夜,愣是没打下来,没想到幽云驻军不是王钰嫡系,竟也如此勇悍。”

蔡太后本就烦躁,听他还夸起了前线军队,一时不耐,责备道: “王爷今天来,就是为了给王钰唱赞歌?你就没想想这个局面怎么收 拾?消息泄露,王钰必须震怒,万一追查起来,查到些什么,对我们可大为不利。”

“这点请太后放心,他查不出来什么。每一个环节都有可能泄露消息,他未必就怀疑到我们身上。只是他如今平安归来,心中必然恼怒金国,北伐就迫在眉睫了。要是金国战败……”后面地话,他没有说出 来。因为很明显,王钰如今在大宋国内,如日中天,军民爱戴,朝野上下都是他的心腹,要是再打败了金国,这天下就得改姓王了。

“照王爷地意思,咱们就只能坐以待毙?无力回天?”

赵 一时沉默,王钰的势力太大,牢牢抓着军权,政权,财权,党羽遍布天下。想要扳倒他,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实在到了最危急地时刻,那就只有铤而走险了,只是,那样的话,谁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收拾残局。

正在这时,忽听外面报道:“启禀太后,王上到了。”

赵 脸色微变,但马上镇定下来,帘后的蔡太后也慌忙叫人收拾打破的茶杯。随即,身着绛纱袍,头顶金冠束发,腰间束着碧玉带,足蹬厚底朝靴的王钰不紧不慢的踏入宫中,看到赵 在场,他也不奇怪,对着蔡太后略一躬身:“臣王钰,见过太后。”

“靖王免礼,快请坐,来给,给王爷看茶。”蔡太后极力定住自己的心神,王钰此来,莫不是兴师问罪?

王钰落坐,又目视赵 ,微微拱手:“福王也在。”

“靖王病愈复出,可喜可贺,瞧王爷神色,似乎还有些疲惫,还请多加保重啊,朝

一天也不离开王爷您。”赵 微微一笑,客气的回▋

王钰也不多话,侧身向蔡太后说道:“臣卧病期间,有劳太后派人来垂询,臣惶恐,特来谢恩。”

“相父摄政王乃国之柱石,一身系天下安危,如今病愈,乃国家之福。对了,皇帝刚刚不在这里,吵着要去靖王府看望王爷。”

一听到赵允同,王钰脸上露出笑意:“皇恩浩荡,有劳圣上挂念 了。”说完了这些场面话,王钰相想告辞。

赵 突然问道:“靖王,本王听闻坊间传言,前线军队似乎打了胜仗?”

滦河大捷的消息,兵部早已经布告天下,人尽皆知。王钰听他问 起,遂笑道:“前线将士忠勇,在 河击溃女真沈王兀术所部,又攻破大定,俘虏女真皇室,这都是圣上的洪福所至。”

赵 听罢,轻笑一声,欲言又止,片刻之后,方才问道:“前线兵马调动,需有兵部明令以及靖王的批准,可这段期间王爷染病在床,这前线的将军们,胆子也太大了吧?”

“哦,此事兵部吴大人曾经禀报过本王,福王多心了。”王钰面不改色。

“那本王就不得不说靖王两句了,北伐这么大的事,纵使我这个皇叔摄政王不够资格,您至少应该知会太后与圣上一声,怎么就……”赵 明知这次作战肯定是王钰在前线作地决定。偏偏故意来问,好显得自己与王钰被袭一事没有关系。

“此次作战,并非北伐,只是一次示威性的进攻。为了不走漏消 息,所以本王不得不小心一些,还请太后与福王谅解。”

一听到“走漏消息”四字,帘子后面的蔡太后吓得脸色煞白,王钰这话。难道另有所指?赵 心中也有鬼,不敢再多问。王钰见状,便起身告辞。

蒙古草原,乞颜部。

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两万多宋军滞留在草原上,这两天里。那忽图刺从未露面,纵使韩毅去拜会,也给挡了回来,摆明了就是要强留。

而且这两天里,不断有蒙古人试图接受关押女真俘虏的那几座营 帐,韩毅感到事态严重,与范道远商议对策,一致同意,如果明天忽图刺仍旧闭门不见,那宋军就只能不告而别。只是三天前来的时候。蒙古人划出了营地,处在他们的包围之中。如果强行离开,恐怕会产生摩擦。

“乔将军!”

“乔将军!”

营帐外。看守的士兵们挺直腰板,向乔锐行着礼。说起这乔锐,在幽云军中也算是小有名气,他是原幽云卫指挥使种师中的老部下,但他地名气完全是靠资历得来的,并非军功。宋军里,有这种论资排辈的传统,王钰掌军之中。对这种风气十分厌恶,常常不拘一格提拔将领。这样一来,这乔锐原来的一些下属,倒成了他的上司。

此次韩毅率军远征,本来没有打算带他,但萧充想到乔锐的资格 老,又经不起他再三恳求,遂命他带领一军跟随韩毅。远征余中,其他几位将军都是战功赫赫,冯擒虎,马三金战死,岳飞受伤,就他没有建树。

“嗯,那些蛮子老实么?”乔锐朝营帐打望一眼,随口问道。

“没有异常举动,有几个生病地,上将军已经派军医来瞧过了。”士兵回答道。乔锐闻言,点了点头,就想往里踏。

不料,士兵伸手一挡:“乔将军,没有上将军和岳将军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乔锐一听,顿时火上心头,上将军就不说了,他岳飞算哪根葱?老子当年跟随种公出生入死的时候,他还穿开档裤!娘的,也不知他拜了哪路神仙,被派到东北军中任职,一路青云直上,没多久,倒跟自己平起平坐了。

“知道老子是谁吗?”乔锐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士兵一愣,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您是乔将军。”

“那还不让开!你他娘是谁的兵?”乔锐一声厉喝,他身后两名武士立即推开把守士兵,让他进入了营帐。本来这看押战俘,是岳飞前军的事,只因他受伤,才转交给乔锐。

帐内,几十名女真俘虏拥作一团,这里关押的都是女眷,多是王室大臣们的妻室,有老有少,一见乔锐这样五大三粗,满脸凶相地大汉进来,纷纷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胡乱打量了几眼,见这些女真娘们都是战战兢兢,乔锐呸了一口,骂道:“边夷贱类!”

骂完刚想走,突然一个女人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那女人估计不到二十岁,有几分姿色,在这群老的老,小地小的女眷中,格外引人注 目。她就是完颜亮地王妃,塔塔儿首领的女儿。

“你看什么看?啊,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乔锐梗着脖子喝 道。

见他一发凶性,那些女人们都吓得缩成一团,胆子小的竟然哭了出来。他本来心中就有气,一听见女人哭,心中更是不耐,手中马鞭一 挥:“把那女人给我提出来!”身后卫士闻声而动,走上前去,伸手就要抓完颜亮的老婆。

别看是女人,倒也团结,另外年纪稍长的妇人死死抱住她,不肯松手,营帐里哭作一团。

“还反了你们了!给我让开!”乔锐大怒,一把抽出腰间佩刀!

“乔将军!”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呼声。乔锐回头一看,不是岳飞是谁?他在突围时受了箭伤,这两日都在休养,刚才乔锐硬闯营 帐,士兵怕出事,跑去报告了他。

“岳飞,你不在帐里养伤,跑这里来干什么?”乔锐冷声问道。

岳飞盯了那两名士兵一眼,对乔锐说道:“我也正想问将军,您在这里干什么?上将军明令……”

“别说那没用的,老子来看看怎么了?你是将军,我也是将军,轮得到你来管?少他妈在这儿跟我装蒜,一边去!”

岳飞倒真让他给骂愣住了,印象里,自己跟这位老大哥好像没有过节吧?我这是招他惹他了?

虽然生气,但岳飞忍了下来,缓和语气说道:“乔将军,岳某敬重您是为国征战多年的老兵,

什么得罪的地方,请您多多包涵。但这个事,我必▋|什么得罪的地方,请您多多包涵。但这个事,我必▋|什么得罪的地方,请您多多包涵。但这个事,我必▋|什么得罪的地方,请您多多包涵。但这个事,我必▋|什么得罪的地方,请您多多包涵。但这个事,我必▋|什么得罪的地方,请您多多包涵。但这个事,我必▋将军明令,任何人也不准……”

“少他妈拿上将军来压我,我知道,你们都是京城下派到幽云的,朝廷里有人。可老子不怕你们,老子跟了种公几十年,现在种公去了,少将军种霸也去了,咱没靠山了……”乔锐一阵牢骚,听得岳飞一头水雾。

见他越说越不着边际,岳飞也火了:“乔将军,岳某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现在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嘿,小子,你才多大?敢跟老子这么说话?我今天就站在这儿,看你能把老子怎么着!”当兵的脾气都火,这又刚刚下了战场,偏偏这乔锐又是老资格,岂能容忍岳飞这种小辈跟他叫板?

岳飞见他软硬不吃,突然放声喝道:“来人!”

帐外武士闻声而入,齐齐站到岳飞身后。乔锐一见,气极反笑,将手中砍刀挥了挥:“怎么着?想来硬的?听说你小子有路枪法使得不 错,要练练?”说罢,又看着他身后那些个兵,骂了一句“吃里扒 外”。

这里面还没有练起来,外面倒有动静了。

正当两位将军相持不下之时,忽听外面传来争吵之声,人数好像还不少。没等弄明白怎么回事,又听一名士兵叫道:“再往前走我就动刀了!”之后便没有下文。好像动起手来了。

岳飞心头一惊,转身就往外去,刚到帐门口,冷不防闯进一个人 来,正撞在他身上,是个蒙古人!

那蒙古人根本瞧也没有瞧岳飞一眼,头一偏就往里看!岳飞一见不好,顾不得什么礼数。一把提住那蒙古人地衣服,给扔了出去。他是什么臂力?这一扔,那蒙古人直直飞出营帐之外。

“宋军打人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那帐外乱作一团。也不知这些蒙古人从哪儿冒出来,来干什么的,反正就是大声呼喝。混水摸 鱼。

岳飞动了肝火,拎住一个人,只要不是宋军士兵,照头就打,嘴里大喊:“都给我赶出去!”他一喊,营区内的士兵纷纷赶来,里外三 层,围了一个水泄不通,那钢刀出鞘之声,响成一片。

正当局面闹得不可收拾之时。韩毅与范道远匆匆赶来,先是喝止了动粗的士兵。随后走入人群,制止了岳飞。

“怎么回事?”韩毅眼睛盯着那些蒙古人。眉头一皱。

“将军,我们奉王子的命令,给你们送酒肉,走在前面的时候,听到有女人在哭。宋军出征还带女人?我们几个没见过汉族女人长啥样,就想来看看,可你们的士兵不给看就算了,还打人。”这倒真是反咬一口。明明就是蒙古人先动手,制造混乱。居然倒打一 。

士兵们正要申辩,韩毅将右手一举:“不必多言!你们先回去,事情弄清楚,本将自然会到你们大汗那里解释清楚。”

蒙古人一听,悻悻离开了宋军的营区。那被岳飞一扔,摔出老远地蒙古人还不忘回头盯上一眼。

韩毅神色严峻,牙关一错,对岳飞乔锐二人喝道:“到中军帐 来!”

大帐之中,韩毅背对着外面,站在案前,范道远立在他身边。岳飞乔锐二人则半跪在下首,不敢抬头。

“乔锐,你说,怎么回事?”良久,韩毅终于开口问道。

“回上将军,卑职一时无聊,想到战俘营帐里看看,岳将军随后赶到,强令卑职离开,一时起了口角,不想招来了蒙古人。”乔锐如实禀报。

“岳飞,是这样?”韩毅没有回头,继续问道。

岳飞可有些冤枉,他一开始并没有强令乔锐离开,而是先礼后兵。不过事情已经闹出来了,细查谁的责任没有意义,遂点头道:“确是如此。”

“乔锐,本将问你,你不知道我的军令么?”韩毅语气有些不对。

乔锐也听出来了,心想这上将军未免小题大作,随口说道:“知 道。”

韩毅猛然转身,声色俱厉:“既然知道,那便是明知故犯!你身为将军,不以身作则,反而破坏军规,该当何罪!”可见,他对这件事情十分生气,因为蒙古人极有可能猜到了宋军俘虏的是什么人。

乔锐一时无言不对,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卑职听凭上将军处 置。”

“好!左右!与我推出去!斩!”韩毅怒火冲天,帐内众人,无不惊骇。

范道远一直没有发言,因为韩毅是这里的最高军事长官,此时听到他砍乔锐的头,遂劝道:“韩大人,念他初犯,又一路随军作战,暂且饶他这一回吧。”

岳飞也是个老实人,一听要杀乔锐,早不记得刚才与他冲突那事,赶紧求道:“上将军,此事卑职也有不当之处,还请网开一面!”

韩毅也非有心杀他,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遂命令道:“既是范大人替你求情,记下你这颗人头,拉出去,重责一百军棍!”

左右卫士当即将乔锐拖出帐外,韩毅看了看还跪在地上地岳飞,摇头道:“鹏举,遇事冷静一些,多用脑袋想想,小不忍则乱大谋。”

“卑职知罪。”岳飞低声说道。

“去吧,严防死守,再不可让蒙古人靠近战俘营帐。”韩毅一挥 手,岳飞退出帐外。

范道远一直目送岳飞离去,忽然问道:“韩大人似乎对这个岳鹏举很看重?”

“岂止是我,他是王上看重的人,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年轻了些,没有处置突发事件的沉着冷静,将来怎么挑大梁啊。”韩毅这是有感而发,范道远则不以为然了。

“哎,来日方长,有韩大人带在身边教导,此人必成大器啊。”

来日?我韩毅还有来日么?但愿吧。

蒙古人恐怕已经得知了宋军的秘密,这里再也不能久留。韩毅当即与范道远商议,借解释此次争执的机会,去拜会忽图刺,如果他再闭门不见,那么明天一早宋军就得启程回国。

第八桶 第两百二十八碗 汴京城皇陵崩塌 洞庭湖二龙齐飞 赵氏已死 王氏当立

出所料,韩毅因宋蒙两军摩擦一事去向忽图刺解释,一个闭门羹,蒙古大汗只是让他的儿子也速该出来会见韩毅,倒也没有对岳飞殴打蒙古士兵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称是误会。韩毅见忽图刺闭门不出,遂下定决心,明日清晨,全军启程进入西夏,借道返回大宋。

就在宋军秘密收拾行装,准备启程时,蒙古人也没有闲着,一个惊天阴谋正在谋划之中。不得不承认一点,忽图刺比他的前任俺巴孩,甚至蒙古乞颜部历任首领都要睿智,他很清楚天下局势。

当今天下,南方汉人帝国一家独大,女真立国短短十数年,已经从当初如旭日冉冉东升的强国,被大宋用军事的手段拖得芶延残喘。从女真人建国时起,与大宋的战争就没有停止过。可汉人家大业大,打上几场数十万兵力的大规模战役,他们承受得起,女真人则不然。

灭辽之后,金国继承了辽国的版图,可这个江山却是千疮百孔,百废待兴。金太宗倒是有心大力发展国家的实力,可汉人没给他们这个机会,战争不断。至金国当今皇帝继位,又遇到了大臣专政,皇权旁落,内斗不止,国家建设,停滞不前。

可反观大宋,王钰摄政之后,勤修内政,大力发展本就已经足够发达的经济。国内虽然也有反对势力,可终究难成气候。这个古老地国家朝着良性的方向发展,今非昔比。

现在金国,蒙古相对大宋来说,都不足以一战。弱者对付强者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合起来,这本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到了忽图刺这里,却比登天还难,原因无他。只因仇恨两字。

一座硕大的蒙古包内,气氛紧张,几天不曾露面的忽图刺高座于 上,脸色铁青。他的儿子仍旧坐在旁边,很少发言,下面的各位首领面红耳赤。大声争执着。他们争论地话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该不该与大宋决裂,与金国联合。

“大汗,各位首领,请听我一言。”一个壮硕的蒙古大汉突然站起身来,瓮声瓮气的喊道。帐内的争吵声为之一缓。

“大汗已经说过,如今天下局势,大宋有百万雄师,而且大多集结在我们的家门口,他们的金银堆积如山。粮食十几年也吃不完。任何一方与他们单独作战,都是极不明智地。他们的领袖王钰。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如果金国一旦灭亡。下一个目标,肯定是蒙古。”

“我们与女真人固然有血海深仇,但死去的人已经活不过来,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奋战,我们应该多想想以后的事情,而不是只记得仇恨。我认为大汗说得对,不能让宋军把俘虏带走,必须留下来。如果我们能将金国的俘虏交还给他们。再加上我们如今的实力,女真人必然另眼相看。不敢再小瞧我们。”

他刚一说完,对面的一位蒙古首领突然一脚踹翻小桌,厉声喝道:“你难道忘了女真人是如何欺压我们的?历次进兵草原,烧杀抢掠,我们有多少勇士死在女真人地屠刀之下?你记不记得俺巴孩大汗是怎么死的?他被女真人用木驴酷刑惨杀,尸骨无存啊!这是我们蒙古人毕生地耻辱!”

“不错,陀鲁说得对!有仇必报,这才是我们蒙古人的血性!现在女真重要人物被宋军俘虏,这是他们活该,我蒙古人凭什么替自己地仇人卖命?我想不通!”

争吵仍在继续,忽图刺黯然无语。蒙古的体制不像大宋,他们的政治制度还很原始,没有“中央集权”这一说。遇到大事,蒙古大汗要与各部首领商议之后,才能作决定,而不是像王钰那样,乾纲独断。

仇恨会蒙蔽人的眼睛,让这些首领们看不见已经渐渐临近的危机。金国必须存在,它的存在是蒙古的护身符,只要金国在一天,蒙古对大宋来说,就还有拉拢的价值。一旦它不在了,汉人地骑兵就会纵横在蒙古草原上。

“各位首领们,请听我一句。”正当众人争得不可开交之时,年少的也速该说话了。这位蒙古小王自出生时起,就备受长辈们疼爱,他不但武艺出众,弓马娴熟,而且性格沉稳,机智聪明,被视为蒙古人将来英明地领袖。

“你们都是我的叔叔,甚至爷爷辈,也速该在你们的关爱之下长 大。虽然我不曾经历女真人对我们的压迫,但我可以体会到各位长辈的感受。我们蒙古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先后有契丹,女真凌驾在我们头上。可是各位,想要复仇,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必须要有强大的实力。眼下正好有一个机会,如果我们把女真俘虏救出来,交还给金 国,就可以促成两家联盟,共同对抗大宋的军事威胁。”

“那样的话,宋,蒙,金三国鼎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我们正可借此机会,积极扩充实力,待到时机成熟之后,蒙古人就再也不用看谁的脸色,奉谁为皇帝。不仅如此,我们蒙古人要还作女真人的皇帝,作汉人的皇帝。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复仇。”

也速该一席话,入情入理,也确是可行之策。他一说完,便有几人附议。

“王子,你还年轻,对仇恨没有我们这帮老家伙这样刻骨。面对仇人,不但不报仇,反而帮助他们,讨好他们,这绝对办不到!如果大汗号召我们,与宋军开战,亲手杀死女真俘虏,我二话不说,原为先锋!可如果让我去替女真人卖命,我宁死也不肯。”这位蒙古人看起来年纪颇大,说起女真人时,满脸怨毒之色令人侧目。

“不错!大汗要么放宋军带俘虏回去,让大宋的皇帝和摄政王去处置他们,要么就把他们杀死在这里,以祭奠俺巴孩大汗在天之灵,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虽然早料到会有反对的声音,可忽图刺没想到,众首领竟然会如此激烈,偏执,根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这个大好机会白白丧失,以后再也不会有,女真俘虏一旦被带回大宋,势必使他们举国振奋,那时,大宋军队四面出击,灭亡金国,蒙古人会孤立无援。王钰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强大的蒙古矗立在他的北方。

侧,岂容他人酣睡?

夜幕降临,一望无际的军营之中,堆堆篝火的灰烬还不时跳出几颗火星,宋军将士似乎已经入睡,只有少量的警戒部队在负责巡逻。

可事实并非如此,所有军帐中,将士们都铠甲在身,武器在手,正所谓枕戈待旦。上头已经秘密传下军令,明日一早,返回大宋。

虽然离开国境十天不到,但这场殊死搏杀,使得数万汉家儿郎埋骨在异国他乡。如今又滞留在这虎狼之地,将士们归心似箭,急欲回到故乡。

中军大帐之中,韩毅正在擦拭着他的宝剑。这口太祖皇帝当年用过的天子剑,是当初徽宗先帝赐给他的,本来是用于斩杀王钰。可谁曾想到,这口剑现在正在为王钰战斗。

“韩大人。”老将范道远掀起帐帘,踏入帐中。

“范老将军,你的部队准备好了么?”韩毅还剑入鞘,低声问道。

“嗯,将士们都枕戈待旦,只等天明,便启程回国。从这里往西南方向走,六天就可以回到西夏。到时,董平都护一定会以盛大的场面欢迎远征军归来。”范道远说道。

韩毅微微颔首,不过明天早上,蒙古人会作何反应,还不得而知。不过他们应该不至于冒着与大宋翻脸的危险来抢夺俘虏,杀了俘虏,不但与大宋结怨。还会触怒金国,两面不讨好。

“韩大人,卑职记得,去年王上曾经召集各卫戍区地最高军事长官回京议事。当时,王上曾经允诺,首破上京者封王,擒获敌酋者封郡 王。如今首破上京,擒获敌酋。都是您一人所为。这次回去之后,卑职恐怕就得尊称您为王爷了。”

这倒是真有其事,去年王钰为给敌人制造假象,曾经把黄河以北所有高级将领召回京城。当时就许下了如上承诺。或许王钰当时说这话的目的,是为激励将领们的战斗意志,而且恐怕是针对他那几位嫡系将领。如林冲,呼延灼说的。

他恐怕也不会想到,首破上京,擒获金帝的会是韩毅。终究会不会兑现他的承诺,谁也不敢保证。韩毅当然更不敢作此妄想,他这次领军出征,是私自行动,幽云诸公替他担天大的风险,按军法都该砍头。这次回去,不但封不了王。他还决定主动向王钰提出这件事情,自请处 置。以免连累他人。

“呵呵,韩毅何德何能。敢作此妄想?为国征战是军人地本份,仅此而已。好了,就请范大人回去准备,明日为全军先锋。”韩毅轻笑道。

范道远一点头,正欲离开,刚走出数步,又折身问道:“上将军,如果明日爆发冲突。如何处置?”这个问题很敏感,蒙古是大宋属国。如果爆发冲突,不战有失国体,战则破坏两家关系,这个责任太大,谁也担不起。

不料,韩毅不假思索的说道:“如果爆发冲突,我们手中的武器不是烧火棍。”范道远一愣之后,略施一礼,离开了军帐。韩毅怕什么呀?反正他是将死之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范道远走后,韩毅合衣而卧,等待天明。

他大概不会想到,远在千里之外,他效忠的领袖与他作着同样地事情。

靖王府的书房里,王钰左手撑着头,右手还提着毛笔,早已经睡熟了。那笔尖的墨,滴在了下面的奏章上,他也浑然不觉。

耶律南仙带着丫头来到书房,见门没有关,便径直入内,刚到门 口,她立即回头示意丫头噤声,不要打扰到王钰。

莲步轻移,这个王钰最倚重的女人轻轻走了过去,伸手抽出王钰手中的笔,不料,这一微小的动作惊醒了他。

“谁?哦,南仙啊。”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王钰长长的伸了个懒 腰,又自顾言道,“批了一夜的折子,没想睡着了。”

耶律南仙拿起那道看了一眼,原来是成都府上奏朝廷,请求拨款修葺都江堰。王钰一直很重视水利建设,可为什么没批呢?

“地方官连续三年向朝廷要银子,都江堰本王还不知道?修了三年还没有修好?多半是上堵下截,中饱私囊,这帮贪货!”王钰穿越之 前,本来就是四川人,都江堰他当然熟悉,才多大地工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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