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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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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们的百姓。军队保护不了百姓,还拿他们作挡箭牌,这是军人耻辱!”一员战将愤然起身,竟然不惧完颜宗僖的王爷身份,大声说道。

完颜宗僖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扭头一看,发现是汉将张荆,冷笑道:“张将军,你是汉人,本王能理解你地心情。但本王告诉你,百姓是最没有原则的人,谁地力量强大,他们就听命于谁。大金的子民?他们是大金的子民么?本王怎么看不出来?我只看到,这段时期以来,数不清的汉人想回归中原,奉他们的天子为尊。你应该知道五胡乱华这件事情吧?闹得那么厉害,汉人不还是汉人么?没有消失,没有蜕变,反而越来越强大。这就是汉人,他们的民族性永远不会消亡,几千年都没有变过!不要指望他们忘记自己的根本!”

“王爷!您……”这位姓张的汉将还想为挽救自己的同胞尽一份心力。

“再敢多言,请试本王鞘中宝刀。”完颜宗僖不容质疑的说道。张荆一时沉默,终于坐了下去,没救了,大金帝国没救了。一个国家,如果到了牺牲百姓的地步,神也救不了它。这位女真小王爷,平日里夸夸其谈,排兵布阵之法,终日不离其口,原来也只是一个纸上谈兵之 辈!说说空话还可以,一旦让他独立指挥,哼!

“把阿秃,向上

传出警讯,我们不得不防。”虽说眼前的宋军是为I 来,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们占了大定之后,不会马上北进,攻打上京。

这时,一名将领飞奔入内,来不及施礼便大声报道:“王爷,大定已被团团围住!但宋军还没有发动进攻!”

这个消息让金国小王的脸上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消息传不出去 了,大定成了一座死城。

“城内所有官员,不论文武,全都上城。”一咬牙关,完颜宗僖挎起宝刀,抢先奔出了帅府。此时,大定城内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大人 哭,小孩叫,不知道什么原因,女真士兵手持武器,挨家挨户的把人赶出来,全都汇聚到一个地方,西门。

一户人家正在吃午饭,女真士卒破门而入,大声喝令他们到西门聚集,这一是户典型的三代同堂。祖父祖母战战兢兢,上前向士卒询问情况,儿媳妇抱着幼子想往里屋躲。

“军爷,这,这是出什么事了?老汉的儿子就在军中效力,我们是良民。”老汉大着胆子问道。

“不知道!王爷有令,所有汉人都到西门聚集,快,都出去!那妇人,出来!”一名高壮的女真士卒吼道。

“走吧,你们的军队打来了。”另一名女真士兵说道,言毕便推着老汉往外走。而他的同半,则大步跨进里屋。拖出了怀抱幼儿地妇 人。

“兄弟,这个就算了吧,是小孩儿。”走在前面的士卒略一迟疑,随即说道。他知道这些汉人的命运,死,但还在襁褓之中的小孩子有什么罪过?

“王爷有令,只要是汉人,都必须去。走!”那高壮的士兵一把推走妇人,她怀里的孩子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外面的街道上,陆陆续续有许多百姓被士兵押送着,向西门走去,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惊恐难 安,他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如果知道了。他们应该会后悔为什么当初迁到异国他乡来。

韩毅仍旧是他那一副波澜不惊地模样,这倒跟王钰相似,永远不要指望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望着大定城头的那队形不整的敌人,他脑袋里就冒出三个字,空城计。没办法不这么想,太像了。大定这条防线上的金军兵力有十五万,可攻打平川关就去了多少?冯擒虎消灭的又有多少?大定还有兵力打防守战么?

“冯擒虎!”韩毅终于下了决心,不管你是不是唱空城计,这仗我是一定要打。撕不开这个口子,我的部队就没有办法北上。

刚刚建立奇功地冯擒虎催马来到韩毅身边。

“冯将军。攻坚战是你的拿手戏,怎么样?”说到此处。韩毅手中马鞭一挥,直指大定。“要多少时间?”

冯擒虎哈哈一笑,紧了紧手中铁枪:“韩大人,您歇息一阵,吃口干粮,等您吃完了,卑职请您到大定城里坐坐。”

“好!气吞万里如虎!不愧是韩擒虎!本官就欣赏你这一点,上 吧!”韩毅点头一笑。冯擒虎领命而去,带了本部兵力。向大定推 进,准备发起冲锋。

可就在这个当口。大定西门上,突然竖起一杆大旗!只要是识字的人,都看见了,那是金国沈王兀术的战旗。韩毅嘴角一扬,兀术?他逃回大定了?虽然心中有疑虑,可韩毅没有再下任何命令,兀术再厉害,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军队,你就是白起重生,李靖在世,也无能为力,更何况,这也有可能是城内金将的缓兵之计。

“弟兄们,一句话,杀进城去,老子封侯就靠你们了!”冯擒虎摩拳擦掌,一丝狞笑挂上嘴角。本来这攻打大定第一战,应该是前军岳飞所部的,可谁叫岳飞那家伙追击金军残部去了,这叫天助我也!

“杀!杀!杀!”骑兵们举着大枪,齐声呼喊,声势骇人。

正当冯擒虎要下令进攻的时候,令人意料不想到的一幕出现了,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些人,站在了大定城头上。再仔细一看,这些人全是穿的常服,不是军人。

“老人,妇人,孩童?这女真人玩什么把戏?”冯擒虎把手伸进头盔里抓了抓头皮,疑惑不解。

“将军,您仔细看,这些人穿地是汉服啊。”身边的士兵提醒道。

对啊,穿汉服,那不就是汉人么?冯擒虎恍然大悟!狗日地女真 人!明知打不过我军,居然把城里的汉族老百姓推上城墙作挡箭牌!打了十几年地仗,这种事儿还是头一遭碰到!邪了门儿了!

冯擒虎骂骂咧咧的调转马头,向中军奔去。韩毅其实早看到了,他也没有料到女真人会来这么一手,古往今来,也没有听说哪支军队拿老百姓作替死鬼。

“干他娘!女真人虽然与我大宋是死敌,但我还一直佩服他们的勇武和顽强。现在看来,也是他娘的畜生!我要是打进城去,我给他来一个……”冯擒虎骂不绝口,冷不防发现韩大将军盯了自己一眼,立即识趣的闭上了嘴。

韩毅有些为难了,作为一名领军大将,为了胜利,为了国家统一,牺牲这些百姓他可以找出许多的借口。但问题就在于,自己此来,是为北伐吹响进攻号角。金国国内有许多汉人,民心的向背,决定着宋军伐金的难易。这城头上几千百姓死了不是什么稀奇事,生逢乱世,死地平民何止千百万?可这几千百姓要是死在汉人军队手里,传出去,天下人怎么看?

“大人,打吧,一介草民,死就死了,谁叫他们生在金国。”谋士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韩毅扭过头去,盯了他一眼,自己怎么带来这样一个参军?草包一个!鼠目寸光!

本该迅速打响,迅速结束的大定攻城战,因为完颜宗僖来了这么一手,僵持下来。时间富贵,在这里多停一刻,此次远征成功地希望就减少一分。韩毅遇到了这次出征的第一个大难题。打,失民心,不打, 贵,

一定搬了救兵,如果等下去,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不到。

“王爷,似乎有效,宋军有所忌惮。”一名金将持刀笑道。

“这就是汉人的弱点,他们有太多的顾忌,太多的礼法,太多的束缚。而我们女真人,为了胜利,可以牺牲一切。拖吧,一直拖到塔塔儿骑兵到为止。”完颜宗 轻笑一声,很是自得。

适才在帅府里反对他这样做的那位张荆,听到他这么说,眉头紧 锁。没有错,汉人是有这样那样的顾忌,但这绝不是弱点。顾忌百 姓,可以赢得同情,礼法束缚,可以凝聚民心,这其实是汉人的优势。游牧民族永远不会懂得,什么叫作文化!

“张将军,你的脸色不好看,有话想说?”完颜宗僖目光触及这位汉将,神色为之一变。

张荆摇了摇头,轻声说了一句不敢。谁料,王爷冷哼一声:“本王知道,你心里不服,这样吧,你就不用参与守城了,带着你的人,作预备部队吧。”

张荆求之不得,要眼看自己的同胞死在宋军手里,铁打的心也不会无所动摇。向完颜宗 施了一礼,他带着自己的三百人下了城去。在灭辽时期,金军中的汉军人数,曾经到达过两万人。不过随着辽国灭 亡,大宋成了金国的主要敌人,汉军也就随之越裁越少,最后只剩几千人。王细阳所部全军覆没。他这三百人就是女真军队里最后地汉军。

“王爷,他是汉人,非常时期,是不是小心为上?”有金将提醒 道。

完颜宗僖扭头看了向城下走去的汉军士卒,一时无言。

张荆带着他的三百人,垂头丧气的退下了城,很明显,完颜宗僖不信任他。倒不是怕他通敌。而是担心他为了救城上的百姓,作出什么不轨的举动来。更何况,城上的百姓之中,可能还有这三百汉军的亲戚朋友。

“将军,王爷为什么把我们调下来?”有部下问道。张荆无言以 对,只得以沉默来回应。

“王爷把汉人拖上城墙。这作法是不是有些……”一石激起千层 浪,这个头一开,士卒们都开始议论纷纷。

“将军,想想办法吧!到底是咱自己人,不能眼看着他们死在宋军地手里。”一名士卒央求道。注意他的说法,他说的“宋军”,其言下之意,就是没把城外的那些人,当成是自己的族人。

其实不难理解,这些士卒虽然是汉人。可他们世代居住在异国他 乡,再加上都没有读过书。不识字,对什么民族大义。国家认同一概不知,反正就是为了当兵拿饷,混口饭吃。在他们的印象里,不管是汉人,契丹人,女真人,不都是一个模样么,有什么区别?

可没等想出办法。一名金将就追了上来。他叫把阿秃,当初是沈王殿下地奴隶。因为作战勇敢,屡被提升,使一柄斧头,两臂有万斤之力,号称军中第一大力士。

“将军等等。”把阿秃迎了上来,张荆注意到,他不是一个人来 的,还带着王爷的卫队。女真士卒一上来,马上四散分开,将三百汉军围在了中央。虽然没有刀兵相见,但那阵势,极不友善。

张荆察觉到什么,右手习惯性搭上腰间刀柄,赔着笑脸问道:“有何见教?”

“王爷有令,让你带你的部下去城中搜集易燃之物,以用阻敌之 用。”把阿秃说着,欺身上前,靠近了他。

“既然如此,卑职遵命就是。”张荆回答道。

“你知道,城中兵力不足,装备也不够。你们就用不着武器了,还是……”把阿秃说着,手就伸了过来。

这是要解除我们的武装!张荆马上反应过来。王爷担心我们会作出什么不轨的举动!但军令一下,就无反抗之理。再说把阿秃带着王爷的卫队,不要小看这百八十人,全是勇不可挡的女真武士。

汉军士兵都盯着他,视他的举动而动,张荆迟疑片刻,还是解下了腰间佩刀,慢慢递了过去。手下士兵一见,当然别无他法,就要向女真卫队交出武器。

把阿秃露出一丝笑容,轻咳了一声。就是这一声咳嗽,惊醒了张将军。军队,没有了武器,那就是待宰的羊羔。一念至此,他地手突然往回一缩!

“动手!”把阿秃脸色剧变!立即下令!女真卫队猝起发难,手中的家伙直接向汉军招呼!当即就有数十人遭了毒手!

“反了!”一声压抑已久地怒喝终于从张荆口中爆发出来。手中钢刀离鞘而出,直取把阿秃!手下士卒一见,立即群起响应!

可他们的敌人是完颜宗僖地卫队,女真军队里一等一的好手。眨眼的功夫,汉军士卒倒下好几十。要想自保,要想救城头上的百姓,只有一个办法了。

“打开南门!”张荆的武艺倒是不弱,跟把阿秃交手居然不落下 风,虚晃一刀,抽身就走,直奔向南门而去!突出围困的汉卒跟在他身后,飞也似的向南门奔驰!把阿秃一见不好,放声大喝:“张荆反 啦!”

大定南门外,数千骑兵严阵以待,一名宋将正焦急的等待着军令。这人估计不到三十岁,脸色腊黄,一脸病态,他叫马三金,军中有个绰号,叫病大虫。别以为他瘦弱不堪,此人双臂有四象不过之力,能手格猛兽。

城头上密密麻麻排着身穿汉服地百姓,女真士兵正以一种挑衅的姿态盯着城下地宋军,这让马三金心里很窝火。突然,不远处的城门传来阵阵撞击之声!怎么回事?我们还没撞城门呢?

那两扇厚重的城门,吱嘎一声裂开了一条缝!但马上又重重一下关上了!马三金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气,盯着城门看了片刻,突然举起手中那柄硕大无比的宣花板斧:“弟兄们!跟我冲!”

第八桶 第两百一十六碗 完颜宗僖被俘

动,一直守在南门的马三金部瞅准机会,立即发动进 更是一马当先,不避城楼上射下的箭矢,奔到城门前,抡起那把骇人的宣花巨斧往那厚重的城门上这么一砸!

里面,张荆的两百来人正和守门的金兵打是火热,城门刚裂开一条缝,马上又被推了回去。更糟糕的是,把阿秃带着他的人随后赶上,如砍瓜切菜一般斩杀汉卒。眼看城门不保,又听到外面马蹄声狂作,这女真第一大力士慌了神,拎起面前两人,也不管是敌是友,直接扔飞出 去!两条小树干粗的手臂撞上城门,拼死挡住!这城门要是一开,宋军骑兵入城,大家都没有活路。

拥堵在城门口的女真士卒一见,纷纷效仿,以身体挡住城门。就在这时,号称第一大力士的把阿秃先飞了出去。其他士卒滚的滚,倒的 倒,城门顿时被撞开。退到一旁的士卒还没有回过神来,宋军就进城 了。

那奔在最前面的一员宋将,抡一把巨斧,横扫千军!挡者披靡!只见血浆脑水四处飞射,许多士卒还惨叫都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就身首异处了。

“黄权!开北门!关昌!打西门!”马三金可是久经沙场,经验老道,一攻进城里就作如此安排。他发完命令,正要大开杀戒,突然一阵劲风扑面,马三金侧身一闪。原来是把阿秃从身边捞起一个大活人。直向他砸来。

马三金并不多言,抡了板斧,催动战马,真向那个头极壮地女真将领扑去。杀一个女真军官,只要不是士兵,就能得三亩田,要是高级将领,那就更不得了了。可怪事发生了。那女真蛮子不但不躲,反而几个大步窜上来,抡起钵盂似的拳头,照着马三金的坐骑就是一拳!

一声闷哼,雄壮的战马竟然被他一拳打翻在地!那马头上,直接凹下去一块!真个头颅都变形了!好大的力气!马三金从鞍上滚落下来。行动极为迅速,就势往旁边一滚!动作要是不快,后面冲进来的部下,能把他踩成肉团。

就在他躲开的同时,把阿秃发狂了,一对拳头左右飞舞,拳拳着 肉,专打马头!一连让他放倒好几名骑士。城门口本就不宽,让他们这么一搞,进攻的宋军骑兵顿时受挫。马三金看得仔细。凶性也给激发出来。虎吼一声,冲上前去。一手搭住他地右肩。

把阿秃也是个老兵油子了,敌人的手刚一搭上他的肩膀。他立即抓住,就想来个过肩摔。可没等他发出力来,那支手已经圈住他的脖子。他本想挣扎,可突然发现,这敌人的力气也大得出奇!

心头的惊骇还没有过去,忽然感觉胯下一紧!宋军还有这一招?马三金头盔早没了,一手圈住敌人脖子,一手捞住他地胯下。略一发力立即举了起来!

“嗨!”一声厉喝,这东北军猛将把左腿往前迈出。然后一曲,双手拼尽全力将手中控制住的敌人往腿干上狂命砸去!那女真蛮子连惨叫声也吼不出来了,瞪着一双牛眼,怎么也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比他力气大的人,而且还是南人。

“王爷,宋军攻进城了!”士卒飞奔上楼,向完颜宗僖禀报。

“看到了。”他向南门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完了,一切都完了,敌军入城,自己跑不掉了,大定也沦陷了。没想到啊,我们俩兄弟同时折在了汉人手里。回头朝城下一望,外面那声势骇人的骑兵方阵,骑士们已经将枪尖对准了大定,随时准备发动冲锋。以前被自己看不起的汉人,今天打到了自己的家门前。

“王爷,弃城吧,我们保您突围出去。”手下将领焦急的催促道。

扬了扬手中砍刀,完颜宗僖冷笑道:“还能往哪儿逃?四面被围,插翅难飞,死战到底,与大定共存亡吧。”这本是一句极为悲壮的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愣是显得山穷水尽,万劫不复的味道。

望了一眼排在城楼上这些汉人,他突然一咬牙:“全都推下去!”

“王爷!没必要吧?事已至此……”一名文官上前劝谏,话未说 完,完颜宗僖手起刀落,血雨漫天,一颗人头滚落在地。

“女真将士,誓与城池共存亡!敢降者,天必灭之!”嚎出这最后一句,这位金国小王爷将衣摆一撩,系在腰间,挺了砍刀奔下城去。勇气倒是可嘉,可为将者,勇武不足侍,靠地是脑袋,讲的就是一个谋篇布局。

哭声四起,困兽犹斗地女真士卒们,依照军令,将城头上的百姓往城墙下推。那大定城墙高逾四丈,可怜手无寸铁地百姓,摔落下去,至多挣扎几下,便告毙命。

婴孩的哭声,尤其响亮,一名女真士卒怀抱那个婴儿,一时犹豫,这不到一岁的娃娃,怎么下得去手?左右一看,战友们都在把汉人往城下推,他悄悄蹲下身去,将那孩子放在自己脚旁。

韩毅是个很沉稳的人,可看到平民百姓接二连三,如雨点般往城下坠,这位大宋禁军第一高手,远征军最高统帅红眼了。

“传我将令,不要俘虏。”韩毅胸膛不住起伏,显然气极。他这句话,就注定城里两千七百多女真将士死无葬身之地了。汉人几千年以来受儒家“仁义”思想的熏陶,军队相对来说,很少有屠城的习惯。但这个时候,韩毅几乎忍不住要下命令,屠尽全城,杀光城中的女真人。

战斗根本没有悬念的结束了,冯擒虎飞马出城,来迎韩毅:“大 人,卑职履行承诺,来迎您入城歇息。”从战斗打响到结束,也就是一顿饭地时间不到。

打了胜仗,韩毅却高兴不起来,微叹一口气,轻声道:“把那些屈死的百姓埋了,朝南而葬,让他们望着中华故土。”说罢,一提缰绳,率大部队向城内开进。

后,他下令全军休息两个时辰,饱餐一顿之后,立即不停蹄赶往上京。时不我待,大定已经被攻战,周边的城市很快会得到消息,一旦他们抢在前面报告了上京,这次远征就完了。

必须趁金国没有防备,以神兵天降之势突然出现在他们政治中心面前,打女真人一个措手不及,然后不能恋战,迅速向蒙古乞颜部撤退。

岳飞很郁闷,等他把那两万多金军残部打得七零八落之后,率军回城参战。这时他才发现,战斗早结束了,大定已经攻占了。他是前军将军,攻城第一战非他莫属,而且韩毅上将军知道他是王上悉心栽培的年轻将领,也有意让他立功,可惜了,这个战功又让人抢先一步。

韩毅一手提马鞭,一手按剑柄,在城中巡视。骑兵们下了马,卸下鞍具让战马也歇息歇息,正好可以用马鞍当枕头,午睡一小会儿。宋军的纪律相对来说,是很严明的,虽然不敢说不拿群众一针一丝,但攻入大定之后,还是没有谁有那个胆子,敢去闯民宅。

“上将军!”见主帅来巡,士卒们纷纷起身。韩毅的军衔是左金吾卫上将军,放到王钰生活那会,也是上将了。这可是仅次于林冲和刘焉这两位金吾卫大将军的,尊贵无比。

“行了行了,你们睡。”韩毅挥着马鞭说道。话刚说完。就瞧见街边一所宅子里,偷偷伸出一颗脑袋,刚瞧一眼,马上缩了回去,看他地帽子,似乎是女真人。本来宋军进城,这些女真百姓以为末日到了,必死无疑。没想到这些汉兵居然在大街上睡起觉来。

“报!韩大人!我军俘获女真将官,士卒共八十六个,已按将军号令,全部斩首!”一名小校奔了过来,下马向韩毅禀报道。

“暴尸荒野,不许下葬!”韩毅神情厌恶的说道。看来,金军拿百姓作挡箭牌让他很愤怒,很不齿。本来嘛,军队的职责是守土安民,保家卫国,抵御外敌,肃清内乱,杀平民百姓,而且还是自己国家的百 姓,这还叫军队么?既然不承认你是军人。那还有必要按军人的礼遇来对待你么?

“是!不过……”这名小校欲言又止。

“直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韩毅喝道。

“上将军,我军俘获敌人一员高级将领。我部统制大人请示,是否也就地处斩?”

“高级将领?多高?”韩毅随口问道。

“据他自称。是金国皇室宗亲,兀术的亲弟弟。”小校回答道。

韩毅吃了一惊!女真皇室?兀术的弟弟?那不就是一位王爷?这级别比自己还高!想到此处,忙令部下将其押解至面前。

完颜宗僖指挥军队作战不力,骨气还有几分,他被宋军骑兵五花大绑,捆作一团,到了韩毅面前,却宁死也不肯下跪。嘴里还骂个不停。

“本王是大金宗室!岂能向汉人下跪!要杀要剐,本王若是缩头。就不是阿骨打地儿子!”

听他提起完颜阿骨打,韩毅相信了。当年他跟王钰在幽云镇守时,就听王钰提起过,这完颜阿骨打是金国开国皇帝,算得上一位英雄了。只是可惜,没能与他见上一面。

“你既然是位女真王爷,为何不逃?”韩毅问道。

“逃?女真人不会逃跑,那是懦夫的表现。本王今日兵败,无话可说,但求一死。”完颜宗 好像挨了打,满口是血,身上的袍子也被扯得一团糟。

韩毅鄙夷的盯了他一眼,冷哼道:“你的生死,本官还作不了 主。”

“你什么意思?”完颜宗僖抬头看着韩毅问道。

“你既然是金国王爷,那就得由我大宋摄政王处置。岳飞,派一队人,把这位金国王爷押到平川关,解往京城,请王上发落。”韩毅说 罢,扭头便走。完颜宗 好像突然变得老实了,不吵不闹,被宋军士卒押着离开了现场。

“倒还算是一条汉子。”跟在韩毅身后的冯擒虎赞道。

“哼,你也看走眼了吧?他若真是一条硬汉,就不会说出自己地身份。一旦说破了,我就无权处置他,只能押往京城,以他的身份,王上绝对不会处死他,这就是他的小算盘。”韩毅十几岁就投军,从一个普通的士兵干到如今的上将军,完颜宗僖这点小把戏,岂能瞒得过他。

冯擒虎一愣,随即笑道:“到底是上将军,不是卑职这等粗人可比的。”

韩毅拿马鞭在他胸膛上抽了一下,笑道:“不用提醒本官,放心 吧,你的开国侯爵位跑不了了,去歇息一阵,填饱肚子,两个时辰之后立即出发!”

就在韩毅大军高歌猛进的同时,同样在蒙古草原上,另一支人马正匆匆行进着。不过他们前进的方向,正好与韩毅相反。

这一队人马只有十余名,从他们身上残破污秽的铠甲来看,应该是从战场上下来地军人。行进在最前面一人,却是穿着便服,蓬头垢面,形容极为狼狈。他骑着一匹已近力竭的战马,马鞭一下狠似一下地抽下去。

这个人,就是女真名将兀术。以他现在这副样子,实在很难把他同“名将”这两个字联系起来。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足为奇,但以兀术的身份,以及他地经历,遭受这样的惨败,而且还败在一个无名之辈的手里,这种屈辱的感觉,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是以,兀术眼看战败,无力回天之时,甚至不惜以自杀来洗涤耻 辱。他太骄傲了,虽然他有骄傲的资本,但汉族的军事家们总结出八字真理,骄兵必败,哀兵必胜。此次作战,兀术连犯兵家大忌。求胜心切,一意孤行,傲慢轻敌,妄言生死,哪一条都不是一个优秀将领该犯的错误。

此时,兀术细细回忆,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

时撤兵,如果自己在回撤渡河时加以防备,那么战局改变!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卖,事已至此,无法强求。所谓知耻而后勇,兀术现在满心想着报仇。

“王爷,吃口东西吧。”一名部下靠近兀术,递过一块肉来。

兀术看了一眼,喉头动了动,但没有接过:“这是什么肉?”

那员战将一时无语,良久,方才为难的说道:“是马肉。”

“你!你敢杀马!”兀术狂怒!对于他们这种游牧民族来说,马和武器是第二生命,杀马是罪不容赦的,吃马肉更是罪大恶极。

“王爷,咱们走了两天了,实在是没有办法……”金将满脸惭色,低下头去。兀术嘴角一动,还想再骂,但他骂不出来。这次战败,责任在他,若不是这些将士们拼死保护,他已经被宋军活捉了。

接过那块马肉,大大的咬了一口,不等嚼烂便使劲咽了下去。继而说道:“不必灰心,我们现在就去塔塔儿部搬兵,本王料定宋军攻占大定还需要时间。不要忘了,当日渡河时,步兵部队可是先过去了两万多人。而宋军是清一色的骑兵,他们打不下来大定府。只要咱们抓紧时间,搬来救兵,断了宋军后路,便可报 河之仇!”

兀术已经快五十岁了,按年纪来讲,已经是老人。可他说这段话地时候。脸上显现出来的怨毒之色,让人胆寒。对宋军,对汉人,他恨到了极点。从跟随完颜阿骨打起兵以来,他屡立战功,被誉为女真第一名将,从未遭受过如此惨重的失败,也难怪他如此仇恨。

突然。他的战马停止了前进,而他自己也举起了右手,制止了后面的部下。因为他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名骑士在登高眺望着他们。

这附近的草原都没有啃噬的迹象,所以那不可能是牧民。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地,因为马上就有一队百十余人骑兵呼喊着冲了过来。他们手中的蒙古弯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看到这队骑兵,兀术面露喜 色。

“王爷,是塔塔儿骑兵!”部下高声叫道,欢欣之情,谥于言表。

不对,这是大金西京道,塔塔儿部的活动范围,还远没有达到这 里,他们怎么可能在此地出现?没来得及多想,骑兵已经冲到面前。奇怪的是,这队骑兵四散开来。将他们围在中间。

“你们是哪一部的?首领是谁?”兀术抖出了他王爷的架子。塔塔儿人对女真人来说,就是家奴。虽说现在塔塔儿首领地女儿。成了大金国王爷完颜亮的妃子,但奴隶就是奴隶,兀术根本不用对他们客气。没有人回答他的话,骑兵马上围了上来,弯刀直逼到他们的面前。

“你们狗胆包天!这位是大金国沈王兀术!”金将痛斥这些塔塔儿骑兵。可对方还是没有搭理他们,伸手开始将他们从马上扯下,一名骑兵把手伸向了兀术。

忍无可忍,兀术反手一刀。将那名骑士立斩于马上:“本王是兀 术!叫你们领军的首领来见我!否则……”否则怎么样,他没有说。现在他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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