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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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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兰州卫戍区。后两者隔得太远,鞭长莫及,长城是唯一地出路。

他伸出右手,用手指比着幽州和大定之间的距离,一千里以内。如果从幽州出兵,攻打大定,断兀术地后路,不知有几分把握?幽云的兵力倒是足够,可问题就在于,兀术这家伙随时有可能退兵啊。要是他先回防,咱们就会扑了个空。

几声敲门声,王钰入了神,一时没有察觉。门外地人,又连敲几 下,王钰这才说道:“进来。”

一名小兵提着食盒入内,战战兢兢的说道:“王上,小人给您送饭菜来了。”

“放着吧。”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张地图。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兀术回防呢?只要他被拖在平川关,我的军队就可以不费力气的攻占大定府,那里是金国重镇,城墙坚固,到时分兵攻击兀术所部的背后,必能奏效。

可兀术是一代名将,他不会那么容易上当的,除非有特别重要的意义。还没有想出对策,肚子已经咕咕叫了,他这才发现,饥肠滚滚,饿得直冒虚汗。

走到桌边,下人已经把饭菜摆好,王钰取过碗筷,正要狼吞虎咽,突然想到。兀术这次来是干什么地?除掉我啊,只要我在平川关,他就没有理由退兵!当然,如果自己再回平川关,无疑是不明智的,自己一身系天下安危,又岂是一己之私?

不过,倒是可以给兀术造成一种假象,让他认为自己还在平川关 里。那家伙可是个精明人,不好骗,必须要万无一失。

“外面什么人?”屋外,一片嘈杂地脚步声,像是有人来来回回走个不停。

突然一片安静,良久,一人回答道:“王上,咸都守军将领及大小官员来给王上请安。”

本想一口回绝,不过王钰略一停顿,随即放下碗筷,吐出口中食物说道:“进来吧。”门开处,咸都大小文武官员依次而入,这一夜,可把这些大人们吓惨了,好在王上平安归来。这些人都很想见见王钰,一睹天颜。

王钰对咸都可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当年他就在这里,打得金国大将卑工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可就在大功告成,卑

决定退兵之时,赵 的圣旨来了,一纸诏命,就把王府军统统召回汴京,大好河山沦入异族之手。这事,可让王钰耿耿于怀了好久。

当王钰提起这段往事时,文武官员会心一笑,那种局面一去不复返了。如今在王上的领导之下,我大宋已非吴下之阿蒙。

就在众官会心一笑之时,王钰突然发现,这些官员里面有一个人,年纪跟自己相仿,而且身高也相近,连五官轮廓也有几分神似。嘿,奇了啊,天下之大,果真无奇不有。

“你,叫什么名字?”王钰突然起身,指着那人说道。众官心头一震,哎呀,果然是天威难测,喜怒无常啊,刚才还有说有笑,忆苦思 甜,这转眼就变了。

“臣,臣张文择,现任……”那人穿文官服色,从年纪来看,应该是咸都衙门的属官,不是主簿就是通判。

王钰叫他到跟前,仔细打量了一阵,是有几分相似,虽然走近看一眼就能认出来,但如果距离远了,还真分不清。

“哈哈!好!好极!”王钰放声大笑,笑得众人莫名其妙。王上莫不是刚刚脱险,有些那啥?

没等官员们弄明白,王钰又回到地图前面去了。三国演义里面不是有这么一出么?诸葛亮找人假扮他,穿上他的衣服,坐着他的轮椅,还真把魏兵给唬住了。我现在就让这张。张什么假扮自己,穿上我地衣服,时不时的往平川关上那么一站,兀术还舍得走么?

光是这样还不够,对了,还得伪造一面“大宋国宝”战旗,那可是我王钰的招牌!

又仔细看了一下地图,嗯。不错,这样应该有七成以上把握,只要兀术不退兵,大定就是囊中之物。要是歼灭兀术这支精兵,俘虏他本 人,就算俘虏不成。死的也要,金国去一大将,何足为患?

定下计谋以后,王钰又随便的看了一下地图,就要转头过来安排。可就是那么随便一看,他又发现新东西了,大定上面那是什么?

那是上京!金国的都城!地理位置不是在以后的内蒙古就是黑龙 江,一片平坦,无险可守。而且地广人稀,千里平原。这不正是骑兵作战的最佳地带么?再加上现在已经入夏,气候也合适。

王钰见过大世面吧?千军万马之中。何曾皱过一下眉头?可此时,他也抑制不住心中地激动。就在这房间里,在众多官员的面前,兴奋的喃喃自语,手舞足蹈。

官员们可就看傻眼了,王上还有这一面?

事不宜迟,必须马上给幽州方面下命令!战机稍纵即逝啊!

“取纸笔来!”一声大喝,吓了众官一跳,待回过神来。慌忙从 命,取来纸笔。王钰情难自禁。正要写时,发现桌上全是饭菜。

“拿走拿走!那个谁,张什么?你马上照本王的穿戴着装,咸都赶制一面战旗,上面用徽宗先帝瘦金体大书四字,大宋国宝,交给张那什么。从现在时,你就假扮本王,到平川关坐镇,告诉林冲,死死的给本王拖住兀术。必要之时,甚至可以让他们攻进来一点点,记住,就是一点点。”王钰以极快的语速说完这段话。

可官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在他地催促之下,这些人才如梦方醒。

“愣着干什么?快照王上的意思去办!”

“还有,本王马上写一道谕令,交给岳飞,让他亲自送到幽州。”王钰笔走龙蛇,也不顾字迹见不见得人,反正是龙飞凤舞,一挥而就。

不多时,岳飞赶到,王钰将谕令交到他手里,再三叮嘱道:“鹏举休辞劳苦,马上赶到幽州,将这道谕令交给萧充。告诉他,按此办理,细则本王不过问,可以权宜行事。至于你嘛,本王已在谕令中写明白 了,到时便知。”

岳飞也不多问,取了谕令,贴身收好,拜别王钰,转身就走。他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倒是颇得王钰真传。

他走之后,王钰又出神的看着地图,苍天啊,天佑中华啊!

咦,不对,长征部队到了上京,不管结果如何,反正不能停下来 吧?打了就得走,可那时候金国的缺口已经补上了,那这支部队该往哪里撤?虽说此事战略意义极其重大,就是打得全军覆没也值,可我的军队都是精锐之师,来之不易,一兵一卒,一人一马也是宝贝疙瘩,得给他们指出退路才是。

“把岳飞叫回来!”王钰背对着众官,挥手叫道。

岳飞其时已经出了衙门,上马赶往幽州,可立即被召了回来,向王上询问有何吩咐时,他又不说话,屋子里面落针可闻,一片宁静。

部队到了上京以后,回撤是不可能的,那时候金兵的防线已经补好了。东面是大海,北面是雪原,只能往西撤。那里是一望无际的蒙古草原,大宋呼伦贝尔郡王忽图刺正在那里大展拳脚,统一蒙古诸部。

对,往蒙古草原撤,蒙古是我大宋的属国,虽说这头猛虎暂时屈居于汉人之下,但金鳞并非池中物,总有一天他们要窜起来咬人地。

不过,他们现在还没有完成统一,对大宋够不成威胁,也不敢公开的对抗中央朝廷,他们还得靠大宋牵制金国。自己还得写一道谕令给蒙古领袖忽图刺,一并送到幽州,到时候让他负责接应。

一道道谕令在这间小屋里面发出,一盘大棋就此开局。为了不给忽图刺以阳奉阴违地借口,王钰把蒙古进贡给他的那把金刀也交给了岳 飞,让他一并带上。见刀如面君,忽图刺会知道轻重地。

岳飞离开后,王钰松了口气,危机就是转机,这话可说的一点都没错。肚子又是咕咕几声叫,王钰才发觉,原来饭一直没吃。

可正当他要重拾碗筷,饱餐一顿的时候,一员战将在门外禀报道:“启禀王上,平川关送回种霸将军遗体!”

第八桶 第两百一十一碗 大宋铁骑 远征上京

动不动,像是被定了身,左手端着饭碗,右手的筷子一片肉。这顿饭他吃得可谓波折重重,几起几落。在场的文武官员们闻听噩耗,都不禁扼腕叹息,可惜啊,一员大有可为的猛将,竟然英年早逝,就此殉国。

他们之中,有不少种霸的战友同僚,此时都面露悲戚之色。前些时候还生龙活虎的一条汉子,说去就去了。虽说军人随时准备为国家献 身,战死沙场,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才发现是如此的难以接受。种家为大宋征战多年,如今却……

王钰一言不发,放下碗筷,呆坐在那里。离开平川关的时候,他一再交待,要找到种霸,当时说了一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想竟成为现实。种霸是他在军中悉心栽培的青年将领之一,本想让他在北伐中独挡一面,冲锋陷阵,谁料天意难测。

众官见王上若有所失的模样,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咸都驻军将领上去劝道:“王上,事已至此,还请您……”

王钰突然将那一碗饭扣在桌上,愤然起身,大步向外走去。众人心中一凛,慌忙紧随其后。种霸的遗体,还抬在八名士卒的肩膀上,静静的站在院中,这八个人无一例外的泪流满面,身体却是纺丝不动,惟恐惊动了架上长眠的将军。

刚转到大堂之外,王钰突然刹住了脚。因为他看到的惨状太过刺 眼,那是一具插满利箭的遗体。种霸是侧躺在担架上的,他的前胸后背都中了箭,由此可见,他生前中箭后还有过行动。

随后而来的官员们不禁为这副惨象所震慑,更有文官倒退几步,撞到了同僚身上。杀人不过头点地,何至让他死得这么惨?

王钰脸色铁青,太阳穴不时鼓起,狠狠切了切牙,他慢慢走向院 中。仅仅几天前,种霸还在他面前豪气干云的表示,北伐一开始,他要作先锋,直接打向大定府。如今,余音在耳,却已天人永隔。

士兵们将他们的将军放了下来,垂手肃立,站在了一旁。王钰能拼到今天的地位,按说早就绝情绝义了,可看到爱将惨死,心中仍不免阵阵刺痛。若说种霸身上的箭伤就已经让人触目惊心,那么他额头上塌下去的那一块,就更让人悲愤了。

站在为国捐躯的勇士身前,王钰久久无言……

“启禀王上,将军生前是向前倒下去的,他没有退过一步。”一名士兵小声说道。这才是种霸,永远都在向前冲,绝不退缩一步,就如同当年在隐空山大战时那样,一往无前。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人征战几人还?种家虎将,英烈千秋!

“谁能告诉本王,我该如何向种老将军在天之灵交待?”王钰长叹一声,像是问随行的官员,又像是在问自己。他知道,没法交待,已故燕国公种师中一生都在为国家征战,契丹人,党项人,女真人,畏之如虎,到了白发苍苍,本该安享天伦之际,仍在纵横沙场,最后死在任 上。

他唯一的儿子,交到自己手里,不但没把他培养成一代名将,反而因为保护自己,而致使将星殒落,三军折柱。北伐在即,先折大将,让人痛心疾首。

“王上,生死有命,不可强求。种将军为国尽忠,死得其所,请王上节哀。”官员们此时也只能拿这些套话来安慰王钰了。众所周知,种家和王上有着很深的渊源,他们两父子都几次三番救王上于危难之 中。

燕国公仙去后,王上对种霸十分器重,不但封了他开国县公的显赫爵位,还把平川关这样极其重要的战略要塞交到他手里,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是有意要让种霸历练,在北伐中建功立业。种霸生前,咸都的同僚们曾经开他的玩笑,说北伐之后,说不定他就会成为大宋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郡公,前途不可限量。可人算不如天算。

王钰蹲下身去,检查着种霸的遗体,他身上所受的创伤何止数十 处?这绝代的勇将,连敌人都称他为大宋第一虎,却是出师未捷身先 死。抓住一支箭,用力拔了出来,王钰早就没有眼泪了,可此时,他也禁不住有些眼眶泛红。他能理解种霸临死之前的心情,当年在隐空山,他也作好了为国战死的准备,是种霸父子救了他。

足足二十七支箭,遍布种霸的整个躯体。拔完之后,王钰抚着他已经冰冷的手,牙关紧咬,种霸,你英灵不远,看着吧,我要让女真人付出代价,我要让他们知道,因为你种霸的牺牲,金国必将遭到我大宋最为猛烈的报复!

缓缓起身,王钰闭上默哀,好一阵之后,他睁开眼睛,神色平静的说道:“记录本王的话,表奏天子,追封种霸为上雄郡公,加上将军头衔, 号忠武,安葬在其父燕国公墓旁。他的家眷现在何处?”

“回王上,种将军娶妻樊氏,育有一子,现在幽州。”有人回答 道。

王钰沉思片刻,随即说道:“他的家人到由朝廷终生供养,按月给 布

照种霸生前的俸禄双倍发放。他的儿子成年以后,I保送京师太学,若从军,就安排在他父亲生前的部队,优先提拔,到时上报本王知晓。”从一千年以后回来的王钰,当然是个无神论者,他知道自己这些安排,对于已经闭上眼睛的种霸来说,没有意义。但这样,至少让活着的人心里好受一些。

“王上,都记录下来了,立即以您的名义上奏皇帝。”

“安排一下种霸的遗孀和遗孤,本王要到幽州接见他们。”王钰最后看了一眼种霸。“就地设灵堂,咸都全军戴孝,祭奠英灵,把王细阳从牢里提出来。”

虽然时间紧迫,但对于种霸的祭奠仪式,没有谁敢马虎,士兵们一片忙碌,搭建着灵堂。四名军医正在小心擦拭忠魂的遗体,并给他换上了崭新的铠甲,左胸处佩带着鲜艳的上将军绶带。

凡是咸都的文武官员,不论官衔大小,统统腰束白布,以致哀悼。气氛,哀伤而肃穆。这种宁静,被一个人的到来所打破。当王细阳被宋军士兵押解着,跨进中门的时候,人群沸腾起来,痛斥之声不绝于 耳。

“民族败类!中华之耻!我誓杀此贼,祭奠将军在天之灵!”

“杀了他!不杀不足以平自众怒!”

一将突然抽出鞘中钢刀,几个大步射到王细阳身前,作势欲劈。好在同僚及时的拉住了他,劝解道:“将军不可莽撞,王上自有分寸!”

王细阳对于愤怒至极的大宋官员,嘴角一扬,冷笑道:“在这里诈呼有什么用?有本事战场上使用,王某手无缚鸡之力,杀了我算什么好汉?莫非中华无人乎?”

“王细阳,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你祖上世居太原,本为汉 臣,效命于太宗皇帝帐下,不想出了你这样一个不肖子孙,助纣为虐,背弃家国。你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人生于世间,当思忠君爱国,匡扶正义,你……”

“少拿这套歪理给说我!这是你们汉人的想法,与我无关!我生在大金,长在大金,不曾受得汉人半点恩惠!少跟我套近乎,我不 是……”王细阳全无惧色,反唇相讥。

正当众人勃然大怒,纷纷挺刀欲杀他时,一身素服的王钰走了进 来,现场立即安静下来。

“开始吧。”王钰低声念着,说罢,走到种霸灵前,拱起双手,低头一拜。哭声四起,众人各按品阶到灵前拜祭,王细阳一直冷眼旁观,不时传出一声哼笑,显得极为不屑。

王钰祭拜完后,向外走去,路过王细阳身边时,停了一下。王细阳必死无疑,但能让王钰栽这么大一个跟头,还折损了一员大将,他也算有些本事。

“临死之前,有什么话想说么?”沉吟一阵,王钰问道。

面对王钰,王细阳不屑之情顿时收敛,他也心知必死,思前想后,试探着问道:“你是世之英雄,落在你手里,也不算辱没我王细阳。能否在我死后不暴尸,找个地全身而葬?”

古时有个规矩,凡是罪大恶极,众怒难平的人,即便是被杀死,还要暴尸数日,借以发泄愤怒,说不定尸体还不会下葬,就扔到野地里喂狼。再加上古人迷信,认为如果尸体不能入土为安,那就会成为孤魂野鬼,不能转世投胎。

王细阳自然知道王钰有多恨他,不过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问了一 问。

“中华是礼仪之邦,一死百了,没有谁会拿你的尸体作文章,再者说,你也不配。”王钰说完,迈步便走。

“多谢。”王细阳心头如大石落地。

王钰前脚一走,方才挺刀欲杀王细阳的将领厉声喝道:“把那汉奸给我押过来!”命令一下,士兵们将王细阳推到种霸灵前,再三按他,他却不肯下跪。最后,一名士兵在他腿弯处踢了一脚,这才让他跪下。

“士可杀,不可辱!”王细阳挣扎着喊道。

“拿酒来!”那名将领双眼通红,想必与种霸是生前好友,死死盯着王细阳,接过部下递来的酒,大大灌了一口,将钢刀竖在面前,一口喷了上去。

死期已到,王细阳心里还真有点慌了,他当然不是在为所作所为后悔,只是有些懊恼,沈王兀术联明一世,糊涂一时,如果不是急于攻下平川关,不放箭阵,自己的四千多汉军,完全有可能干掉王钰。那阵箭雨,固然使宋军伤亡惨重,可自己的汉军也损失殆尽。

“宝刀铸来,是为杀敌建功,保家卫国。斩你这汉奸,脏我宝刀,但种将军大仇,如何不报?来呀,将这厮的头按下去!”那战将高高举起宝刀。

一名士兵揪住王细阳发结,拖了下去,露出整个脖子来。

“大金帝国千秋万……”

最后一字未出口,只听劲风作响,宝刀如闪电般划过,血溅七 步……

幽州大营,原来应该是井然有序,加紧训练的军队,此时却一片忙。

马鞭,大声下着命令。战马嘶鸣,旌旗飘舞,这是I的景象,何以提前出现了?

“快快快!动作利索些!把战马全部拉出营去!”

“选中的部队,马上营外集结待命,配作战装备,快!”

“监粮官!快,就等你了!”

所有的话,都离不开一个快字,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让号称大宋最强野战军的东北雄师如临大敌一般?

一名配备轻铠,长枪,砍刀,弓弩的骑兵,在战友的帮助上跃上战马,战友投以羡慕的目光:“你小子这次撞大运了,到了上京,记得替我给女真人说一声,爷过些日子就去收拾他们。”

“听说女真娘们长得不能看,要不然我顺手弄一个回来。”骑士大笑一声,扬鞭跃马,冲出营去。难以计数的骑兵部队,像江河一般向大营外汇聚,那里,早就已经成了人海。

远征在即,骑兵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兴奋,这是前所未有的壮举,我等有幸,参与其中,若是能活着回来,多年之后,当孙子问自己,爷爷,大宋北伐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咱可以拍着胸脯告诉孙子,你爷爷提早打进了金国。

一员战将,神情落寞的站在营门口,木然的望着进进出出的部队,他只有一只左手,另一只或许在哪次战斗中被砍掉了。看着这些战友们兴奋的模样,他突然奔了过去,大声吼着:“弟兄们!到了金国都城,把我的名字刻到他们的城墙上!老子这一辈子算是没机会了!”

与喧嚣无比的军营相比,帅府可就清静得多了。议事厅里,除了萧充和韩毅,仅有少数的谋士在场,他们都围在地图旁边,仔细一看,韩毅身着戎装,手里还抱着头盔。

“我把能征集的战马全配给你,一个骑兵带四匹马,骑一匹,其他三匹可以驮运粮食。遇到战斗,骑兵就换乘新马。这样可以保证你的速度和后勤补给。你的部队都穿着最新制造的细铠,轻便,坚韧。韩大人,萧某可是把家底儿全掏给你了。”

韩毅轻笑一声:“多谢萧公成全,韩毅记住您这份情了。”

“你要注意开进的途中,能避免的战斗尽量避免,全力向上京挺 进。金国的兵力部署,我们虽然知道大概,但不一定是准确的。据说金国总兵力在四十万左右,大定一线布防有十五万,拱卫上京的两个州是他们最精锐的八万骑兵,其中就有兀术那一支拐子马。在呼伦湖,贝尔湖一线,金兵还有近十万人马,这是防备蒙古人的。所以,你最大的麻烦,就是仪坤州和龙化州这一对上京的翅膀,能不能穿插过去,是此次行动成败的关键所在。”萧充名不虚传,果然是骑兵战的大师,虽然从来没有到过金国境内,却分析得如此透彻。

韩毅点头表示赞同:“嗯,萧公言之有理。大定这里,请大人调派得力干将,与我部同行,占领此地,断平川关金兵的后路,视情况而 定,可以从他们背后发起攻击。”

“这是自然,本官已经派了冯擒虎为主将,与你一道前往。”萧充回答道。

“韩大人,女真人与我军相比,有两个优势,一是熟悉地势,二是骑兵战法娴熟。我军的优势仅限于装备,如果发生遭遇战,切不可硬 碰,以退为进,待其力竭,便分割其部,个个击破。”谋士在向韩毅讲解着战术。

一切商议停当,韩毅准备誓师出征。萧充打量着他,欲言又止,韩毅一见,平静的问道:“大人还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萧充一阵沉吟,稍后,伸手搭上了韩毅的肩膀:“老弟,为国征战是我辈的职责。此次远征,凶险万分,望你小心谨慎,平安归来,到 时,萧某定亲自出城相迎。”

韩毅此去,抱定必死之心,根本没有想过回来。但此时萧充这么 说,他也不好拂了上峰好意,点头道:“借您吉言。萧公,若韩毅有 幸,马革裹尸,你就上奏朝廷,说我擅自调动兵马,未经请示,自作主张,责任由我一人承担,与大人无关。”

萧充一听,变色道:“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干什么?你带的部队是我宋军精锐,自有天助,必然高奏凯歌,萧某在此摆下庆功酒,敬待将军归来。”

韩毅一声浅笑,不再说话,将头盔戴上,右手按住刀柄,环视众人一圈,大声说道:“诸位,韩毅走了。北伐开始之后,愿诸公精诚团 结,为中华,为大宋,为王上,扫平女真,共创盛世!建奇功于当代,留威名于后世!”说完这句,再不停留,转过身去,大步奔出帅府。

众人纷纷拱手,目送他离开。此次出征,前途未卜,即便得胜归 来,这位韩大人的命运,也无法想像,但他却仍然义无反顾,当真是条好汉!愿天佑我中华,保佑他一战克敌!

第八桶 第两百一十二碗 兀术识破 断然撤兵

靖四年四月,军事重镇幽云卫戍区在未经请示的情况副指挥使韩毅为主帅,统领精锐骑兵四万,开始了一次始无前例的远征。此次出征,规模空前,五万骑兵对大宋来说,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这支部队,带着十六万匹以上战马以及难以计数的军用物资,要在草原大漠中,纵横数千里,直捣金国都城。

这支远征军出居庸关,绕过了长城,直接进入了草原,开始向第一个目标大定府开进。装备是精良的,士气是高昂的,但这些都不足以平息随行将领们心中的忧虑。如果攻打平川关的金兵及时回防,此次行 动,将会无功而返。

但是主帅韩毅以他对王钰的了解,深信王上会有办法拖住平川关的敌人。部队出征以后,快马加鞭,火速赶往大定府。大定是不是一座空城,直接决定这次远征的成败。

韩毅走后,幽州将领度日如年,远征的成败固然让他们魂牵梦萦,但更重要的是,这次行动没有按制度上报请示,如果王上一旦追究下 来,恐怕幽云卫上层都逃脱不了干系。众所周知,王钰治国以宽仁,治军以严厉。当年的云内州惨安发生,王钰雷霆大怒,对北方兵马的反应迟钝大为不满,降下谕令,处分大批高级将领。

单单一个州被塔塔儿骑兵袭击,就让他如此震怒,要是知道这事,恐怕不砍几颗脑袋,是过不了关的。但是,远征的前景实在太诱人了,直捣金国政治中心啊,凡是带兵的人,谁不想建立这样的盖世奇功?这是功在当代,名传后世的壮举!

韩毅前脚一走,后脚咸都就来人了。当萧充听到岳飞带着王上的谕令来到幽州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王上知道这件事情了?所以派岳飞前来加以阻止?如果真是这样,那幽州方面的将领们可就太冤 了,要受军法处置不说,远征还没有收到任何效果。

“卑职岳飞,拜见萧大人。”看见萧充从内堂转出,坐于堂上的岳飞一掀战袍,几个大步跨上去,纳头便拜。

萧充表现出了少有的和蔼,快步上前扶起岳飞,亲切的说道:“鹏举不必多礼,王上可安好?”

岳飞起身回答道:“王上已经脱险,现在咸都主持种霸将军的祭奠仪式,随后就会赶来幽州坐镇。”坐镇?这两个字可大有文章,按常理来说,王上在前线遇险,他脱险之后第一件事情应该是回到京城,远离战场,为何还会到幽州来坐镇?

“什么?种霸他……”对于种霸的殉国,萧充也大感吃惊,因为种霸是他前任的独子,王上的爱将,南府十三太保的代表人物。

岳飞神色一暗,黯然点头道:“种将军为国捐躯,王上深为痛心,已经上表追赠种将军为上雄郡公,加上将军头衔,家属由朝廷终生供 养。”

萧充听后,也频频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唉,可惜啊,一员大有作为的猛将。”话至此处,顿了顿,换上笑脸又问道,“鹏举啊,听说你此来还带了王上的谕令?”此时,他已经注意到了岳飞腰间系着两把刀,其中一把,好像是北方草原上使用的弯刀。

岳飞也不多说,从怀里取出王钰的两道谕令,双手呈给萧充。后者一见,也是双手接过,略一迟疑,还是打开了给自己的那封信,取出信件看了起来。

起初,萧充满面忧虑,但刚看几眼,脸上便有喜色,再到后来时,又转成了一片阴沉。岳飞进入官场不久,对于这些察颜观色之道,不甚了解。再加上,此时他的心里急欲知道王上是如何安排他的。

“大人,王上交待,要幽州方面照此行事。细则他不过问,请萧充与韩大人权宜行事,随机应变。”岳飞这句话,可给萧充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有王上这句话,这件事情就有转 的余地了。

眼珠子一转,萧充搭着岳飞的肩膀笑道:“来来来,鹏举,路途劳顿,先坐下喝口茶再说。”

岳飞依坐落坐,萧充回到上首,轻咳几声,似乎有些什么事情让他为难,抬头看岳飞时,见这年青的将军正端着茶杯大口喝着。岳飞是他的部下,可同时,他又是王上悉心栽培的青年将领之一。前几年西征党项的时候,就是这个岳鹏举,带着几百人打到离西夏都城附近,直接促使夏王李乾顺举国投降大宋,他可是王上的心腹啊。

“鹏举啊,有个事儿本官想跟你商量一下,还请你万勿推辞啊。”良外,萧充终于开了口。岳飞听着不对味儿,这话怎么说的?您是幽云最高长官,我是您的部下,怎么用这种商量的口吻?

“萧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岳飞万死不辞!”岳飞霍然起身。

萧充伸手示意岳飞坐下:“好好好,鹏举不是外人,本官就直说 了。”嘴上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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