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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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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

命令迅速执行,装备有弓弩的士卒将箭矢搭上了弓弦,目光警惕的盯着两周,只要敌人一冒头,射他一个透心凉。

“大人,进攻吧。”

王细阳犯难了,这宋将有些本事啊,看出有伏兵不说,他还使出投石问路,逼自己现身。去这么百八十人清除障碍,又叫弓弩手压制我 方。要是不动,就只能眼睁睁看他们过去,要是行动,完全没有优势 了,只能硬打。

在他思考对策的同时,宋军已经开始搬开尸体,清除障碍。要是人墙一旦被清队,对方一窝蜂冲上去,王钰混在其中,那可就不妙了。

没办法,这个时候,什么奇谋妙计都不管用了。只能趁他们没有清除障碍之前,发动攻击,这样王钰想跑,也只能往回跑,这样一来,仍旧达到困死他的目的。

“我也给你来个投石问路。”王细阳一念至此,将大手一挥,下令放箭。弓箭一响,那些清除尸体的士卒纷纷应声倒地。

处的岳飞,一听到弦响,心知对方藏不下去了,大声小心!”正是这句小心,暴露了王钰的目标,因为王钰身边的贴身死士听到这句话,马上举起盾牌将他护住。

“哈哈,在那里!”王细阳心中大喜,马上下令全体出击。埋伏在两边山林中的金兵喊打喊杀的冲了下来,倒也有一些猛虎下山之势。

“放箭!列阵!”岳飞不慌不忙,举起沥泉枪下令。士兵们立即组成阵形,将长枪对外,形成一个保护圈,这本来是步兵对付骑兵冲锋的惯用招数。而弓弩手早就准备着放箭,金兵一冒头,只听弓弦齐响,中箭者纷纷倒地。

“下去了多少人?”王细阳全神贯注的盯着山谷中的战势。

“估计有四百人。”身边持弓弩的将军回答道。

“好,等他们近了身,把剩下的人派下去冲锋,注意向王钰的方向冲,打乱他的阵形。王钰就在那堆盾牌里面,等宋军阵形一乱,王钰一现身,你就照头射过去。杀了他,你就是大金国第一勇士!”王细阳自信的说道。

那名将军听说要射杀王钰,心头狂震!他不过是个小军官,现在摇身一变,就要成大金帝国第一勇士了!手有些发抖,这名金将努力定了定心神,告诉自己,沉住气,沉住气!

“行了,剩下的冲过去!”王细阳见先头部队近身了,将手一挥,又派出剩下的人。

岳飞形成的防御阵形,仍旧牢不可破,来袭的金兵力量分散,还没近身就被射倒一大片,即便冲过来的,也是被捅成马蜂窝。不容他有喘息的机会,山林中又冲出一股兵马,而且这次是有备而来,组成冲锋的阵形,向着同一个方向。

阵形终于松动了,王细阳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注,注意了!瞅 准,瞅准!”

搭箭,拉弦,瞄准,那名金将死死盯住王钰所在的位置。王细阳兴奋得直抓地皮,嘴里念念有词:“等等,再等等,瞅准空档……”

“就是现,别急!再等等!”王细阳一惊一诈,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金将已经满头大汗。

就在第二批部队冲乱宋军阵形的同时,王细阳歇斯底里的吼了起 来:“射死他!”

“嗖!”只见弓似满月,箭如流星,利箭带着风声,呼啸而去!这可不是一支普通的箭,它有可能决定宋金两国的国运走向!

王细阳瞪大双眼,直勾勾的望着王钰的方向,好半天之后,他疑惑的问道:“你的箭呢?”

“大人恕罪,卑职太过紧张,脱,脱靶了。”满头大汗的金将惶恐的说道。

“你不是从小习武,百步穿杨么!”王细阳急得窜起来,跳着脚大声责问!

“大人息怒,卑职再射!”金将手忙脚乱的搭上箭矢,也怪不得 他,换成任何一个人,要知道自己射杀的目标是大宋王钰,谁能不紧 张?

王细阳根本没有听他这一句话,而是瞪目结舌的望着一个方向,嘴里喃喃的念道:“我的人墙呢?我的人墙呢?”

那名金将转头一看,也是失魂落魄!那道用来堵截宋军的人墙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这还不算,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宋军正从这个缺口疯狂的向里面冲!

“完了,我命休矣……”王细阳颓然的叹道,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岳飞正指挥作战,突然瞥见南面有部队急速开速,仔细一看,大喜过望:“来的可是玉阶兄么?”咸都的第二批援兵到了!!

“鹏举!我部奉命驰援!王上现在何处?”一将奋勇当先,接连劈倒两人,向岳飞靠拢。王细阳所部,陷于两面夹击之中,这样的战斗还有悬念么?当然没有,见宋军援兵又到,金兵已经没有了战斗意志,被对方如摧枯拉朽一般,以狂风扫落叶之势清除干净,余众皆降。

“岳老弟!”来者也是东北军一员猛将,萧充的老部下吴培德,字玉阶。“我们一看到烽火点燃,就知道平川关出了事……”

“那为何现在才赶来驰援?”岳飞有些不解的问道。

“林大将军带走了八千人,咸都兵力又不多,咱们没有上峰的命令不敢轻举妄动。这一整夜看到平川关方向火光冲天,担心王上安危,也怕关口守不住,也就顶着私自调动军队的罪名,又命我带三千人马赶来增援。”吴培德解释道。

“哎呀,来得太及时了!”岳飞握着他的手紧了紧,突然神色一 变,“玉阶兄,快来拜见王上!”

吴培德也是面色一凛,王上在军中?当两名将领匆匆来到王钰身前拜见时,王钰却是盯着山林:“岳飞,搜山。”在寻找种霸的同时,王钰就派人去找王细阳,结果他早就不见人影了。能在这个地方阻击自 己,除了他还有谁?所以王钰料定,王细阳就在这里。

第八桶 第两百一十碗 大宋战神

人,怎么办?”从小习武,能开硬弓,百步穿杨的金 手,小声问道,这副架势是想血战到底了,可不知道怎么的,他的语气稍嫌底气不足。王细阳无言以对,人算不如天算呐,咸都居然还派出了第二批援兵。大宋的军制,不是未经请示擅自调动兵马者依法严办么?咸都这么快就请示了幽州帅府而且得到了批复?再者说了,咸都的兵力才多少,全都派到平川关来了?

岳飞的部队已经开始搜山了,士兵布满了山谷,连一颗野草也不放过,一一查看,看来自己是插翅难逃了,功败垂成,饮恨终生啊。微叹一口气,王细阳说道:“事已至此,惟有战死沙场,方能报沈王大 恩。”

王钰的脸色很不好看,这次栽这么大一跟头,而且是被人步步算 计,请君入瓮,情何以堪。现在危机解除,他把前因后果连起来一想,这才明白了,所谓的汉军回归,从一开始就是女真人的阴谋,偏偏一环套一环,天衣无缝。可恨那王细阳……

“你叫什么名字?”王钰叹了口气,看着吴培德问道。

“回王上的话,臣姓吴名培德,现任奉宁军兵马都监,奉命驰援平川关,请王上训示。”吴培德拱手回答道。

“好,你立即带你的部队赶到平川关增援,再从岳飞这里调走五百人,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关口。”王钰神色严峻,语气冰冷地说道。吴培德领命而去,部队火速开拔,奔向平川关。

在岳飞带着人搜山的同时,王钰思考着目前的局势。金兵突然集结大规模部队奇袭平川关,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这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暂时不知道。当务之急,是解除平川关的威胁。那里易守难攻。原来就有守军七千人,林冲带来八千,吴培德增援三千五,现在平川关的总兵力即便算上战斗减员,至少还有一万以上,守住关口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抓住了!”有人大声叫道。王钰闻声而山上望去,岳飞像抓小鸡似的提着一个人扔下山坡来。那人滚着到山谷,浑身泥土,十分狼狈。但却马上站起身来,还拍了拍衣服,昂首挺胸,直视着王钰。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王钰恨得牙都痒了,但同时他不得不承认。王细阳地确是个奇才,能把自己算计到这种地步。平川关险些不保,自己连命都差点丢掉。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

“回咸都!”良外,王钰从牙缝里嘣出这三个字来。士卒们一拥而上,将王细阳五花大绑,押解回咸都。

幽州,也就是日后的北京,大宋幽云十六州的中心地带,战略枢 纽。幽云卫戍衙门和都管衙门所在地,整个东北军近二十万众。都受这里的节制。

红翎信使飞奔入城,大小官员军民人等齐让道。城中百姓纷纷驻 足,这是怎么了?前线又有战事?这得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老百姓是战争痛苦的最大承受者,他们地想法总是质朴而简单,有暖衣穿,有饱饭吃,这样就行了。

那骑士飞奔到都管衙门前,还不及勒缰绳,战马已失前蹄,马上信使飞摔出去,连滚几个跟头。衙门口的卫兵一见,忙奔上前去,搀扶起他:“兄弟,怎么了?没事吧?”

“快,送给萧,萧大人。”信使拉了拉胸前系信匣的带子,有气无力的说道。卫兵不敢怠慢,取了信匣,转身奔入衙门。

后衙重地,指挥使的办公场所,萧充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睛,长长的伸了个腰。整军备战已到最后关头,军务政务繁忙,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偏偏王上又亲自驾临前线视察,让我们这些带兵的个个神经紧绷。

堂内,文武属官都已到齐,见指挥使进来,起身施礼,萧充点头 道:“行了,大家各司其职吧,打败女真人,记你们一功。”

身后一阵脚步声,他回头一看,笑道:“韩大人,您今天可是迟到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幽云卫戍区副指挥使韩毅,这个人吧,给幽云文武官员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印象。低调,稳重,不芶言笑,很少发表自己的见解,官员私下议论,王上怎么派出这样一个副使来?不过此人资历很老,据说当年深得徽宗先帝地赏识,与当今摄政王交情不错,估计是个后门官。萧充可比他们知道得多,所以一直对韩毅十分客气。

“呵,有事耽搁了一下,萧公,没什么事的话……”韩毅比王钰大不了几岁,但他现在看起来却比王钰老了,不到四十地人,正值壮年,乌纱帽下的鬓角处居然出现了白发。

“哦,您请便,请便。”萧充微笑道,这个韩毅总是拒人以千里之外,想跟他套套近乎,他还不给人面子。

哐当一声响,把堂内官员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原来是卫兵冲了进来,一头撞到门上。

“放肆,大清早地,你……”萧充训斥一半,突然发现他手中拿着急件。再不多言,上前一把夺过,就地拆开看了起来。这一看,可看得萧充亡魂皆冒,三魂六魄失了一半,一颗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完了完了,这回东北军栽了大跟头了,这人丢大发了,王上居然在我们的地盘上出了事,什么乌纱官职就别想了,还是先想想这顶乌纱的脑袋吧。

众官见指挥使作痴呆状,双目无神,嘴唇微张,好半天说不出话 来,都感到奇怪,这是什么捅破天的大事?韩毅眉头一皱,上前问道:“大人,您没事吧?这是……”

回过一口气来,萧充就嘣出仨字儿:“出大事了!”

韩毅心头一震,取过急件看了起来。“咸都急报!幽州帅府,昨夜平川关遇袭,烽火映天!我部未经请示,已派出三千援兵,王上至今杳无音讯,截止上报,战斗仍在继续……”

“召五品以上文武官员,速到衙门议事,快去!”萧充突出其来的大喝声,打响了衙门的宁静。韩毅将急件一收,也是大惊失色,王上至今未回,多半怕是困在

了!事态严重啊!

衙门顿时乱作一团,飞奔而来的武将文官,将卫戍衙门变得门庭若市。各路官员根本来不及互相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匆匆向里走去。不过有人私下猜度,召得这么急,莫不是北伐开始了?

议事厅里,萧充端坐于上,双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一言不发。韩毅在他身后,目不转睛的盯着作战地图。官员们将偌大一个议事厅挤得满满当当,又不好议论,只得大眼望小眼,看着两位主事官。

“人到齐了么?”萧充突然起身,大声问道,没等下面回答,他又自顾言道。“不等了!各位,现在本官宣布一件事情,千万保密!泄露半句者,军法从事!”

众官心中一凛,看这样子,还真是谁捅破天!

“昨夜,平川关遇袭,敌军兵力暂时无法得知,但咸都方面上报,截至目前为止,战斗仍旧在继续,由此可以推断,金兵的兵力绝对在五万以上。”萧充此时已然定住了神,事态虽然严重,但他却说得不急不徐。

众官一片惊叹!这怎么可能呢?

这些官员,大概是被国家蒸蒸日上的喜人形势蒙住了眼睛,再加上北伐在即,让他们潜意识里都有了一种优越感。这种感觉,直接使他们认为,金国,就是等着我大宋去打的。我要是不去打它。它就得乖乖地等在那里。可现在,人家不坐以待毙,给你来一个先下手为强,傻眼了吧?

“更严重的是,王上至今没有消息,极有可能被困在了平川关。”这一句话出来,众官顿时就怔住了。脑中一片空明之后,他们马上反应过来。这是要变天了!摄政王被困在平川关,危在旦夕啊!万一平川关被攻破,摄政王不就……

“大人,那还等什么,发兵吧!”

“平川关易守难攻,况且咸都方面已经派出了一万一千援兵。守住问题不大,关键是王上现在的情况如何,不得而知。”

“大人,卑职建议,火速发兵驰援,金国有五万兵力,咱们就派十万!”

说这话的人,马上被萧充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十万?幽云卫总兵力多少?离平川关最近的州府布置了多少?等你把十万大军集结齐 了,王上说不定……哼!”

前面争吵得翻了天,韩毅仍旧不发一言。出神的盯着那张地图。偶尔伸出手指,在地图上比着距离。目光如炬。神情肃穆,似乎在谋划着什么事情。

“大人。不管如何,平川关是一定要增援的。那里再险要,事情不总还有个意外吗?咱们必须尽全力保证王上的安全,这才是头等大 事。卑职建议,当务之急不是派兵,而是调装备过去。保卫战打了一夜,平川关虽然囤积了大量地军械,但估计得消耗得差不多了。幽州方面必须马上征集箭矢,炮弹。砍刀,长枪等物,火带运往前线!”一位头发已经花白的官员说道。

众官一听,心中叹服,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啊。

萧充倒也是个当机立断的人,一听这话,马上说道:“照办!马上派人去造化局调集装备,火速运往前线!”这还得感谢王钰当年的远见卓识,他在任幽云总管的时候,就知道这里会长久地经历战火,所以不惜重金,在幽州创办了军械造办局,与京师造办局遥相呼应,宋军的装备,又特别是黄河以北诸军的装备,许多都是幽州造办局制造的。

“萧公,光调装备不行啊,还得马上调集步兵去增援。咸都是没办法调兵了,可以从∶'。关,确保万无一失。”

“到底是参军大人,各地兵力部署你是了若指掌,好,照办!”萧充频频点头。

韩毅还是没有说话,众官也都无视他的存在了,因为这位副使大人从来不说话的,作战议事什么的,他也只是走走过场。所以,萧充也就懒得问他意见。

可就在这个当口,韩毅还真就说话了:“装备应该支援,兵马就不用调了。”

一锅沸水般的议事厅刹那间安静下来,没听错吧?韩大人说话了?而且还说了这么石破天惊的一句!

凭什么不调援兵?王上危在旦夕啊!这是何等的大事!你韩毅说这样一句,是什么居心?你有没有把领袖地安危放在心上?这简直是其心可诛!大逆不道!

萧充也有些讶异,回头问道:“韩大人,您有何高见?”

韩毅手指地图:“诸位请看,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我们面前 了。”

众人只看到地图上标示地敌我态势,没看到机会。韩毅接着说道:“还得感谢人家枢密院,这些日子以来,透过渗透,收买,刺探等方 法,弄清了金兵兵力部署的大致情况,虽不敢说绝对准确,但至少有个大概。”

“那是自然,王上何等英明神武?又岂是女真蛮夷能够识破地? 哎,韩大人,你说什么机会?”有人问道。

韩毅指着大定府的位置:“攻打平川关的金兵,肯定是从大定府出来的,这没有异议。而且据我估计,金兵这次是倾巢而出。”

“韩大人何以如此肯定?据说兀术坐镇大定,他可是一员能将,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萧充疑惑的问道。

韩毅难得露出笑容:“萧公,如果在你面前摆着一个扭转国家运势的机会,你会不会孤注一掷?兀术这个人,我有些研究,他的用兵方法常常是出人意料地,绝不墨守成规。我敢肯定,他突然袭击平川关,是直接冲着王上而去的。”

“韩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众官纷纷说道。他们之所以这般着急,是因为韩毅这句话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兀术冲着王上去,也就意味着他知道王上在平川关,同时也就是表明,王上出巡地消息泄露 了。那从哪里泄露的?很简单,王上到过的地方都有嫌疑,东北军离金国最近,嫌疑最大。

萧充挥手制止了将领们的话,点头道

确,很让人动心。”

“各位再看,大定是上京的门户,金国交还我国二十三城以后,在大定一线设起了一道防线,依次是西京道,大定,来州,锦州,恰巧挡在幽云十六州前面。据枢密院的消息,这一线金兵总兵力在十五万人左右。现在大定的兵马在攻打平川关,也就是意味着大定无异于一座空 城。”韩毅娓娓道来,众官倒听出一些意思来了。没想啊,这位平时不作声,不动响的韩大人还有这样的一面?

萧充的惊讶不在众官之下,他与韩毅共事这么久,一直就没摸透自己这位副手到底有几斤几两,现在看来,这叫真人不露相。

“韩大人,你的意思是我们干脆釜底抽薪,围魏救赵?不直接支援平川关,而是去夺取大定,断金兵后路?逼他撤兵?”萧充也是一员名将,体会到了韩毅的用意,当下试探着问道。

众官议论纷纷,这倒不失为一条妙计,大定一下,金兵进不能攻下平川关,退又无地可去,恐怕只能往来州,锦州逃窜。妙,妙啊!

可这些人还是太小看韩毅了,捂着嘴轻咳一声,韩毅又指着一处地方说道:“大定是要夺的,但我们真正的目的,是在这里。”

众人寻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待看清楚之后,全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韩毅这厮。他指地,竟然是,是金国都城,上京!

底下窃窃私语,有人说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也有人说这想法很大 胆,但不切实际,就是没有一个人表示赞同。

因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嘛。幽州离大定多远?七百里。大定离上京多远?一千四百里不止,加起来超过两千里的距离!往返就是四千里!宋军骑兵,何时有过这样的远征?骑兵一天能行进多长距离,往死了说,四百里顶天。人可以不歇息,马不行!咱们就算是这两千里的距离全是无人之境。你全速开进,到达上京要多久?五六天吧?你一支大军在别人境内行进五六天,金国会没有察觉么?会没有准备么?

更不用说,这两千里的距离还不是无人之境!大定这一道防线有十五万兵力!上京西南面和东南面的仪坤,龙化两州,就像一对翅膀护卫着金国皇城。层层阻击,你这仗还怎么打?

退一万步说,就算让你打到了上京,你又能干什么?你总不能攻占上京吧?你最多就是搞搞破坏,给女真人一个下马威。然后呢?你必须得撤退。可这个时候,恐怕金兵已经回防了。你完全就被困死在金国国内了,你往哪里撤?

还有。这么远距离的长途奔袭,后勤补给怎么办?金国境内大部是草原,马没问题,人吃什么?不能吃草吧?

总而言之,如果照韩毅这个方法,几乎等于就是去送死。最后地结果只有一个,被金兵全歼于境内!连骨头也不剩!

文武官员七嘴八舌,责问韩毅。原来气氛就很紧张的议事厅里,充满了火药味。随时可能爆炸。

韩毅倒是非常沉得住气,神色肃穆的听着众官的意见,也不急于反驳。等这些大人们吵完了,他正要说话,此时,萧充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一个漏洞。

“韩大人,不可否认你的想法很大胆,出人意料。但有一点你似乎忘记了,你地这个假设,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大定这个口子没有被堵 上。但是平川关已经得到了增援,金兵眼看打不下来,不会撤兵回去 么?一旦金兵回防大定,你的这个设想还怎么实现?还有,平川关正打仗呢,你想从哪儿出去?”

萧充此话一出,满堂叫好,不管是外经沙场的武将,还是不懂军事的文官,都纷纷附议,认为萧大人所说,正中要害啊。这么多的问题,能解决么?

韩毅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的回答道:“这些都不是问题,攻打金 国,不一定要出平川关,居庸关不是在我们手里么?出居庸关,绕过长城,直奔大定。金国境内,地广人稀,一马平川,极适合骑兵作战。咱们全部配备骑兵,保证速度,将追击之敌抛在身后,直接往上京打。女真人一定不会想到我们会长途奔袭,正如各位大人所说,两千里之远的距离,女真人以为可以高枕无忧,这正是他们的软肋。”

反对的声音弱下来了,可即便金国人不会料到,那万一攻打平川关的金兵回防大定,把这个缺口堵住了呢?不就前功尽弃了么?还有后勤补给怎么办?

“各位,咱们是不是忽视了一个问题?王上可在前线啊,咱们不是孤军奋战。”韩毅笑道。众人不解其意,王上在前线顶什么用?说句大不敬地不话,王上现在是生是死还不得而知,就算还在,他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韩大人,王上,怕是……呵呵。”萧充没敢把话说出口,那是犯忌的。

韩毅闻言,正色说道:“萧大人,韩某生平最佩服地人有两个,一个是南朝梁国大将陈庆之,另一个就是王上。我深信王上不会有事,而且,他一定会有办法对付攻打平川关的金兵。”

众人地疑虑仍旧未曾消除,不过萧充却有些动心了。试想一下,大宋铁骑长途奔袭两千里,直接开到金国的都城。此举一旦成功,必然天下震惊,不管打不打得下上京,对金国的士气都是一个极大的打击。所谓此消彼长,我大宋到时就可一鼓作气,扫平女真。重现自汉唐以来的盛世景象。

“各位,暂时议到这里,装备已经发往平川关,料想暂时没事。大家各回岗位,尽忠职守,如今非常时期,话本官就不多说了,精忠团 结,共襄盛举!”萧充都说出这话了,众官只得辞别出衙。

韩毅心里知道,萧充有话要单独跟他说。

待众官走后,萧充请韩毅落坐,两个战友还从来没有这样独处。一阵沉默,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抢先开口。这可是捅破大天的壮举,古往今来,历史上从无先例,谁不敢掉以轻心呐。

弟,呵,本官比你年长,托大一次,叫你老弟。我I与才能,但有一句话我不得不说。”良久,萧充先打破了僵局。

韩毅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萧大人有话直说无妨。”

“那好,如果言语上有冒犯的地方,还请恕罪。”萧充小心再三,惟恐有些纰漏。在得到韩毅肯定答复之后,他语出惊人,“你是个杰出的将军,但你不会作官。”

这话听起来有些矛盾,其实里面有玄机。

“愿闻其详。”韩毅请教道。

“如果王上生死未卜,作为臣子,咱们应该全力保证王上的安全,其他事情都可以放在一边,这才是为臣之道。可你却要置王上的生死于不顾,把兵力投到一个虚无飘渺的目标上去。就算让你取得惊天动地的战果,又能怎么样?说句不该说的,这天下是王上的,军队也是王上 的,你就是立了盖世奇功,只要王上不高兴,你能怎么样?到时候要罢你的官,夺你的权,甚至砍你的脑袋,那都是一句话的事情。”看来萧充还对当初王钰在狩猎场故布疑阵的事情心有余悸。那次的事情,就是在北伐这衫给他们这些将领敲个警钟,安守本分,不要心存异念。

“我主张出兵上京,是国家,为民族的利益而战,又无半点私心,光明磊落。有何不可?”韩毅轻笑道。

“呵呵,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你不会作官地原因。咱们作官的,是为谁作?为国家民族么?非也,其实就是为王上,即便你打下上京,王上心里想到你不顾他的死活,他能高兴么?还有,这么大规模的行动。不请示王上就擅自作主,追究下来,你我都担当不起。老弟啊,劝你一 句,有些事情要看明白一些,天威难测啊。”坦白说。萧充这话入情入理,本来嘛,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很多,一门心思为了国家,结果却触怒天颜,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冤不冤啊。

这个道理,韩毅不是不明白,可这个机会太难得了,说是千载难逢也不为过。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抓不住机会。以后就永远别再想了。此次行动,一旦成行。那就是为北伐吹响号角,告诉世人,我大宋铁骑,也能纵横草原,横扫天下。

“萧大人,韩毅多谢你的关怀。但我相信,王上的胸怀,不是你我所能比拟地。他在战术。军事素养上或许不如我们这些从军多年的 人,但他绝对是一个出色的战略家。他入仕以来。励精图治,把一个奄奄一息的国家,治理成如今这般昌盛,国家民族的利益,在他的心 里,或许比我们更重。况且,此次出征,说心里话,我打算亲自带兵,而且没想过活着回来。即便得上天垂怜,大功告成,那时王上要治我地罪,我无话可说。请萧公放心,我和王上共事多年,所有的责任我有信心一力承担,绝不拖累你们。”韩毅斩钉截铁的说道。有些话他不方便直说,但不可否认,他与王钰关系,不是简单的上下级。

萧充见韩毅如此坚决,苦笑一声:“那韩大人是打算一意孤行?置个人荣辱生死于度外了?”韩毅沉吟半晌,郑重的点了点头。

咸都

王上平安归来,咸都举城欢庆!好险呐!咸都将领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在等着,幸好上天保佑,王上他终于毫发无伤的回来了。

王钰卸去了铠甲头盔,着一身汉服,上扎头巾,腰束玉带,如翩翩佳公子一般,气宇轩昂,玉树临风。此时,他正在咸都衙门里,盯着和韩毅那张一模一样的地图。

有仇不报非君子,女真人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亏,要是不还以颜色,他当真以为我中华无能。现在平川关被堵着,出不去,剩下的出口,一是长城,二是西夏境内的宁夏都护府,三是兰州卫戍区。后两者隔得太远,鞭长莫及,长城是唯一地出路。

他伸出右手,用手指比着幽州和大定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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