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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大你一千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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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混战
虽然段鸦丢下一句轻描淡写的“杀了便是”,在场这二位又都与鸦羽有仇; 似乎都可以作为攻击的目标。但鸦羽队员十分一致地都向房顶扑了过去——少主的地位毕竟摆在那里; 段鸦要和他斗是一回事; 但他们万万不能随便动手。
岐两个人面对鸦羽数人的攻击,虽然不至于左支右绌; 但一时间也无暇他顾。方才小男孩撑起的结界被鸦羽联合攻破,小男孩似乎是个擅长防御; 不擅长攻击的角色,退闪到了一边。岐的身上再次弥漫开了黑色的雾气,将自己与周遭的鸦羽一同卷了进去; 从外界看去; 只能隐约见到雾气里闪动的身影,还有少量被黑色雾气掩盖下去的、属于鸦羽的妖气在四下翻飞。
从黑色雾气中飞出来一个东西,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那是一把残缺不全的剑; 表面遭到了腐蚀; 正往外冒着黑气; 似乎岐所使用的黑色雾气; 与他们脚下的千年瘴潭一样,有着异曲同工的侵蚀能力。
“你可真是养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温子河看着那剑,像是夸了段鸦一句; “他之前可曾在你面前展露过这些?”
看段鸦的表情,便知道答案。显然岐作为支山待在段鸦身边的时候,将自己隐藏得很深; 段鸦除了知道支山会附身这一点以外,并不知道他还会此等邪门的妖术。
段鸦朝温子河看了一眼:“你安的什么心?”
温子河摊了摊手,一副“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的样子:“你也看到了,这么邪门的人,我怎么敢与他为伍。我从心里,可是想站在鸦公子这边的。”
“哼,好一个站在我这边。我看你是想坐收渔翁利,趁我在外,将龙角剑夺去吧?”
“这么说,它真的在你这里?”温子河说这话的时候,房顶上飞出来一道妖气,堪堪要将他击中,他侧身避过,无奈道,“站在这里,真是容易误伤。”
“不在。”段鸦道。
“不信。”温子河对段鸦的人品表示了质疑,有一股冰蓝色的妖气从他手中升腾起来,绕了他手臂一圈,宛如一条丝带一般在院中四下游走。
“你以为我会用某种结界,将它藏在我院中?”段鸦看着温子河所做的无用功,嘲讽道。
温子河却不管他,兀自让妖气在院中盘旋,冰蓝色的光慢悠悠地游荡了一会儿,忽然一下窜上夜空,冲到了结界外头。
“手滑。”温子河抬眼望天,“找东西心切,居然连妖力都控制不好了。”
段鸦眼瞅着温子河好像在这儿开玩笑似的,没个正形,一时间摸不清他要搞什么花样,从鼻子里哼了口气出去。
反正龙角剑也不在这院中,温子河爱折腾就折腾去。他将目光投向房顶上的几人,黑色的雾气愈渐浓厚,盖住了鸦羽的妖气,给人一种岐一个人在掌控全局的感觉。
“废物东西!若是让他跑了,我第一个杀了你们!”段鸦朝着房顶暴躁吼了一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温子河估计若不是自己在这里,段鸦要留个心眼关注着,或许现在已经加入房顶的混战了。想到这里,他很是通情达理地对段鸦道:“你不用在这里招待我,这院子小的很,我还不至于迷路。上房顶去吧,不然你家瓦片要让别人给掀翻了。”
段鸦将目光从房顶上收回来,暴躁地看了温子河一眼。
“面对背叛过你的支山,你都能按压着性子不上去给他两刀,而是要在这里盯住我。”温子河一改方才随意的模样,目光竟显得有些咄咄逼人,“说明龙角剑,一定在此。”
他似乎是认准了自己所想,也不管段鸦的回答,将雪亮的长刀抽出,细细地在院中的地上划拉着,忽然将刀直直地楔入地面,一瞬间妖气沿着刀身膨胀开来,院中立即裂开了一道缝隙,那缝隙越裂越大,转眼便成了一个几乎可以通过一个成年人的大洞。
温子河连犹豫也不带犹豫地往洞中纵身一跃,突破了结界,在空中坠落下去,直直进入到了千年瘴潭里。瘴潭上方的雾气像是一张大网,来者不拒地将他吞入进去。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段鸦再怎么防备,也没料到温子河能以身涉险到这种程度。他还不及反应就让温子河溜了下去,一时间气愤难忍,几乎咆哮起来:“找死!”
他一闪身也进了洞口,不料身体却未往下坠落,而是被什么东西给拦住了。一时间,段鸦就像是被卡在了洞中似的不上不下,他正恼怒着,看到眼前出现了一男一女,男子面无表情,女子语气轻快,朝男子道:“哎,你看他表情,像不像祖坟被刨了似的?”
男子大概欣赏不了女子的冷幽默,并未作答,略带防备地盯着段鸦。
段鸦的脸色已经沉得能和千年瘴潭媲美了,他跃出了那个洞,见底下已经被一层泛着绿光的叶片堵住,便料想是这二人所为。
他仔细看了看这两人的脸,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冷笑道:“温子河还带了两个帮手。”
说话间,他已经朝这二人中稍显弱势的关凝打出了一道妖气,毕尧推开关凝,迎上段鸦。这两人都不爱用武器,此时可谓是棋逢对手,比起房顶上打得乒乓作响,这里倒是安静得多。但两人出招皆为狠厉,光凭着妖气就能斗出十足的气势来,关凝不顾什么公平公正,在一旁时不时地偷袭。
“走开。”有一人低声喝道,出乎关凝的意料,对她说出这句话的,不是死对头段鸦,而是她的同伴毕尧。
毕尧看来是来不及解释什么,丢下这两个字,便陷入了和段鸦的纠缠中。关凝略有些委屈,出神间,一道妖气擦着她的肩膀飞了出去,她皮肉未伤,衣服倒是裂开了一道长口子。
她蓦地看向毕尧,只见毕尧一只手抓着段鸦的手,而段鸦的另一只手,已然在毕尧肩上落下重重一击。
关凝很聪明,片刻间便明白了——方才段鸦朝她打了一道妖气,被毕尧拦住,击偏了方向,但毕尧也因此受了段鸦的一道妖气。毕尧一贯以来都没什么表情,此刻面容紧绷,看不出伤得多重。
关凝只觉得段鸦那一击似乎打在了自己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揪心起来,但此时的情况不容她软弱,她迅速闪身到了院墙后面,用还剩下的利刃,配合着毕尧的动作,向段鸦袭去。
这一回,他们两个人仿佛带着天生的灵犀,关凝的攻击招招不落,全都招呼在了段鸦身上,而毕尧总能次次阻拦住段鸦逼向关凝的袭击,甚至渐渐占了上风。
这三个人打得激烈,房顶上那边似乎已经接近了尾声,黑气渐渐散开,只朦朦胧胧地围了房顶众人一圈。岐看上去有一些狼狈,但显然是占了上风,鸦羽中不少人已经站不起来了。
天婴拍手称赞了一句,目光闪闪,岐却随手拍拍衣袍,谦虚道:“到底不如当年……那么,我们便去看看,少主他到底,有没有拿到缝衣呢?”
段鸦虽然身陷两人的夹击,但还略分了一些神来留意屋顶上的战况,毕竟他还有一些账,要和那背叛出去的狗东西算。
他察觉到岐要离开的意思,猛地向后跃出一步,躲过毕尧的攻击,手指迅速在空中往下一拉,似乎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时间,整座宅院都震动起来,笼罩在外的结界泛起强烈的波浪,迅速向内收紧,院墙顷刻间被挤压得变形,段鸦往上一跃,闪身出了结界,毕尧和关凝各自想往结界外突破,却次次被挡了回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结界收拢,将他们与岐几乎挤到了一处。
随后,结界上泛起了冲天的火光,周围的温度迅速升高,让原本略有些清冷的月光也变得炙热起来。天婴面露惊讶,岐也是眉头紧锁,似乎是遇到上了始料未及的大/麻烦。
段鸦在结界外面,看着方才在院中肆意撒野的几人都跟被关进笼子中的家雀似的,心情一好,就解释了一番:“老爷子给了我一点至光炎,我便将它融了一些进入结界,今日看来,甚是好用。”
光球一般的结界在他的话音里迅速收拢,很快就逼仄到方寸之间,鸦羽的人陆续从结界中掉出来,段鸦也不去捞他们,任由他们跌落到千年瘴潭里。
而那擅闯他住宅的四个人,明明势不两立,此刻却即将像好兄弟一般亲密无间地挨在一起。段鸦眯起眼睛,打算好好欣赏一番。
院外结界一边燃烧,一边将几人逼在一处,略微泛着金色的火光朝几人席卷过来,天婴吓得抓紧了岐的衣袍,关凝试图撑起结界护体,却发现在至光炎的面前,一般的结界根本不顶用,几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什么邪门的东西啊!”她有些崩溃。
毕尧默不作声,转眼就到了关凝身边。火光映得他五官比平时柔和不少,但那双眉眼却依旧坚毅,他在泛着金光的大火中,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竟难得地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表情,与此同时,手中撑起一团银色的光晕,将她罩在了里面。
关凝错愕地抬头,下一秒,至光炎的结界收到最紧,随即轰然膨胀,数不尽的火光从结界中蹿出,伴随着爆裂的巨响,燎烧了半片天穹。
作者有话要说: 为毕尧点个蜡【快滚
我是存稿箱~主人已经在奔往开学的小虎叉(火车)上了~么么哒~
主人:深受卡文困扰,下一次不写好大纲细纲章纲再开文,我就是狗!这本就是没有大纲还裸奔的后果,还请各位小天使见谅,保证不坑,下本、下本一定会更好的!(攥拳)
第53章 妖力
夜色渐浓,一名侍卫打扮的人脚不点地向前飞奔; 疾行的身影几乎能将静谧的夜色撕开一道口子。
他一直在段鸦院旁监视; 看见少主跃进千年瘴潭时; 心中已然觉得不妙,顾忌段鸦; 不敢轻举妄动,没料接下去事态的发展远远地超出了他所能处理的范围——段鸦居然触动了结界; 顷刻间千年瘴潭上方一片火海漫天横流,再耽搁下去,恐怕会有大量的瘴气漫溢!
待他马不停蹄地奔入院中; 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 他不顾平日礼节,几乎是扑到房门上用力捶了几下,大声喊道:“世子!”
出乎他的意料,世子很快便开了门; 面上似有心事; 身上仍然工工整整地穿着白日里的袍服; 看来是并未就寝。
段予铭见自己派去监视段鸦的侍卫神色慌张; 心中陡然升起了不详的预感:“怎么了?”
“少……少主他,闯进了鸦公子的院子,院外至光炎结界炸裂; 火势冲天,恐有不测!”侍卫一路急匆匆只顾赶回来,未曾组织语言; 只顾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往外倒,把话说得没头没尾的。段予铭只简单地听到了几个词,瞬间色变,一把攥住侍卫的肩膀,平日里的儒雅声调竟有些走音:“他人呢!”
“少主在千年瘴潭下面,我离开的时候大火已经逼近了瘴潭,不知道……”侍卫一股脑地将自己看到的情况往外倒,仓促间舌头都快打结了。
“你说……什么?”
还未等段予铭有下一步的指示,自他二人身后传来一个稍显低哑的声音,气息不稳,隐隐含着某种即将翻涌上来的怒意。段予铭蓦地回头,看见陆夜白立在不远处,低垂眼眸,显得目光深不可测,他额间一抹妖痕殷红绮丽,几欲滴血。
…
自从潜入段鸦院中就一直在倒霉的温子河,即便是跳下了谁都不敢进入的千年瘴潭,身上的霉运也对他不离不弃。
方才他在段鸦卧房中见到至光炎,又联想到了脚下的千年瘴潭,便猜想段鸦以至光炎做了结界,将龙角剑包裹其中,一并沉入了瘴潭里面。
他以妖气作为信号,通知守在一旁的毕尧和关凝出来,自己趁段鸦不备跳下瘴潭,准备去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进入瘴潭的那刻开始,他撑起的结界便开始遭受瘴毒的侵蚀,好在至光炎表面晶莹剔透,以它为引,设出的结界又会散发出比一般结界更强的光晕,在一片漆黑的瘴潭里头分外显眼。
温子河循着光亮便找到其所在,将龙角剑拿到手中,至此为止,情况一切顺利。千年瘴潭中瘴气与水流混为一体,虽然无孔不入,毒气又大,但靠着目前的他撑起来的结界,也能勉强上去。
就在此时,他突然感到周遭温度升高,瞬间就达到了炽热的程度,水流像是沸腾起来似的滚动不停,瘴气的浓度比之前翻了一倍有余,结界遭到侵蚀的速度急剧加快,恶浊之气暴涨,朝他挤压过来。
混着瘴气的水流推着他,即将融入前方的旋涡,周围的水流像蛇似的又片刻不离地缠绕上来,更糟的情况是,用来护体的结界已经裂开了一道缝隙,立即有黑水见缝插针,迅速涌了进来,瞬间便填满了整个结界。
此时结界已经没什么用了,温子河索性不去管它,强行挣开了那股强劲的水流,在潭面上冒出一个头,还不及喘气,脚下忽然被一股力量扯住,再次被拖入潭中。
千年瘴潭中的水流仿佛成精了似的,从各种刁钻的角度袭来,趁机灌进他的鼻口。他瞬间便觉得胸中一滞,眼看着一股强大的水流不依不饶地向他卷来,他极力屏住气息,闪身避过,将龙角剑往腰间一别,再次不管不顾地朝上方游去。
越接近水面温度越高,几乎都到了叫人不能忍受的地步,温子河的眼睛让瘴水冲得睁不开,在水中又没有立足点,凭借着本能,费了好大力气才避开一股股强劲水流,终于浮到了水面上方。
这里距他跳下瘴潭的地方已经有了一段距离,他双手撑住岸边,将自己带到了岸上,用力咳出了黑色的瘴潭水,待视线恢复了一些,才向远处望去。
段鸦的院落已然不复存在,一半青黑一半绚丽的天穹下,独独立了一棵行将倒下的古木,那古木早已被大火烧得通红,像是在黑水中无端生出了一树灿烂胜霞的花儿来,夜风刮过,从古木上扑簌簌地往下掉着星星点点的火苗,落入瘴潭中,很快消失不见,有些落在了岸边,瞬间便凝成了一块块晶莹的冰雪。
没有见到毕尧和关凝的人影,也没有看到其他任意一方的势力,温子河用刀撑在地上,慢慢站了起来。他方才经受了千年瘴潭的毒气侵蚀,纵然修为甚高,一时间也有些脱力。
他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向后一挥刀,架住了来自身后的袭击,刀刃两相撞击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两道妖气对撞,瞬间沿着刀身翻卷开去,消失在空气中。
“你果真能够爬上来,不枉我等了这么久。”段鸦冷冷看向他腰间,“怎么知道在那下面?”
段鸦说话的时候,手中已经在暗暗使力,想将温子河的刀压下。温子河向上一挥刀,与他的刀刃错开,拍拍自己身上的水迹,还是副轻轻松松的模样:“猜的。”
段鸦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不知道瘴潭中的水将他伤到了什么程度,暂且按兵不动:“还给我。”
“还?”温子河睨了他一眼,挑衅似的将手按在腰间的剑上,敲了两下,“这剑,应当归属岚大人吧?”
“不过是支山捡到了一把剑,又将它送给我罢了。这剑的主人是谁,我并不关心。”段鸦道,“怎么说这也是我的地盘,温子河,你是不是也太目中无人了?”
五百多年前,支山将剑献给他的时候,只说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器,并未交待过剑的来历。段鸦本也不关心这些,看那把剑的确锋芒甚锐,便将它留在身边,做了自己的配剑。
若不是小半年前老爷子看到了他的配剑,单独留下他,解开剑上的障眼法,他还不知道自己手里拿的竟然是这样一件宝器。也是在那一天,他从老爷子口中知道了应晦残魂出逃到锡京,才有了接下去一边假意配合老爷子、一边暗地为自己打算的计划。
遭到支山的背叛之后,段鸦便将龙角剑封入至光炎结界中,沉进千年瘴潭里,等待着最终将它取出来的那一天。不料温子河这个不识相的,偏偏要赶在他的计划之前,让这把剑重见天日。
千年瘴潭冒出来的瘴气到底不是一般的东西,温子河又吸入不少黑水,此刻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看段鸦也带了点重影,耳畔鸣响不断,昏昏沉沉间他也没听清方才段鸦说了些什么,实在是不能接话,只能面无表情,又觉得不大妥当,礼貌地朝段鸦笑了一下,表示他现在不想打架。
段鸦看温子河笑得高深莫测,疑心他又要耍什么花样出来,当即不给他时间,数百只黑色的鸟扑棱着翅膀,散着妖气,将温子河包围了一圈,敌意显然。
温子河:“……”
这不是聊天聊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动起了手?
此时不能让段鸦看出他的虚实,温子河索性也将妖气散出去,冰蓝色的妖气凝成羽箭的形状,朝飞扑过来的鸟上打去,攻势凌厉,不给对方喘息的时间,一打一个准。那些鸟不过是段鸦的妖气所化,在密集的羽箭下很快被打成了四散的妖气,但不一会儿又卷土重来,再次朝温子河聚拢。
没完没了了,温子河心想。
段鸦在一旁也没闲着,一挥刀就朝温子河斩杀过来,温子河向后仰身避过,本能地抬脚在段鸦的肩上踹了一脚。
这一脚踢出,他当即反应过来,不妙!
他此刻有些脱力,那一脚必然不能给段鸦造成什么伤害,反而会让段鸦识破他此刻的状况!
段鸦原本甚是防备,挨了这一脚,推断出温子河让那瘴毒侵蚀得不浅,当即不再有顾虑,妖气铺天盖地地朝温子河覆压过去,他混在黑色的妖气里,悄无声息地朝温子河送出一刀。
温子河肩上立即裂开一道血口子,鲜血喷涌而出,还夹杂了一些黑气,正是他方才侵入他体内的瘴气。他顾不上其他,眼看着段鸦的身影逼近,挥刀迎上,两人再次战成一团。
他的视力在渐渐丧失,只能勉强看清眼前的刀光剑影,虽然目前还没让段鸦占上风,但久拖下去必然对自己不利!他将妖气凝在刀上,送出重重一击,趁段鸦被逼退,迅速脱身。
他还未来得及离开多远,面前便出现了一道黑色的雾墙,似乎是妖气所凝。与段鸦的妖气不同,这种妖气的黑色并不纯,似乎里面还夹杂着其他什么东西,散发出刺骨的寒意。那妖气不进不退,堪堪将他挡住,温子河一挥刀,冰蓝色的妖气迅速冲向雾墙,破开了一道缝隙。
没等温子河闪身通过,那雾墙再次快速凝结,升高,在空中汇聚成一道长长的妖气,就像一支放大版的羽箭,直直朝他袭来,似乎要将他贯穿!
温子河朦朦胧胧间察觉到妖气逼近,耳畔响起了足以撕裂空气的尖啸,他快速撑起一个结界,打算先抵挡过这一波。
过了许久,结界上也没有受到攻击的感应,耳畔的风声还有渐渐小下去的趋势,气流趋于平缓。
他向前走了几步,才看清眼前一个白影长身玉立,手中紧紧攥着方才那一道袭向他的黑雾。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敲出来的!评论区很冷清啊宝贝们【泪目
要不我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走钢丝钻火圈喷火飞盘子……然后把小天使们炸出来吗
最近小剧场思维有点死,我看看什么时候憋着放一个大招,多更几个小剧场~~
晚安安~~
第54章 黑气
身穿白衣的人背对着温子河,看不见长相; 却莫名让人觉得很熟悉。
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收拢着; 那道不详的黑气在他手中便犹如被扼住咽喉的婴儿一般; 动弹不得。他抓着那道黑气,手中动作了几下; 将黑气撕得消散在空气里,如同撕开一块破布。
做完这件事; 他转过了身。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他额间那一抹鲜红的妖痕,目光相对那一瞬间; 温子河胸口一滞; 心脏就像被栓了块石头似的沉了下去。
陆夜白垂着眼眸,目光幽深,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似乎要将他死死钉在眼睛里。他脸上出现的神情很陌生; 带着股狠戾; 不是往日里的那副温润模样; 几乎等于换了一个人。
“陆……”
温子河听到自己艰难地开口; 思维上却钝钝地没有察觉。不知道是瘴毒侵蚀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心跳得特别快,仿佛下一秒就能蹿出胸腔; 但四肢百骸又似乎被掣住了一般,让他僵在了原地。
陆夜白往他这边快步走来,转眼间双手已经紧紧攥住了他的肩膀; 眉眼稍霁,语气低缓,却含着一股压不住的劫后余生般的惊喜:“你还活着。”
与此同时,他不由分说地将温子河按入怀中,鼻尖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才像略微得到了安抚一般,闭上了双眼。
耳畔有他呼出来的淡淡气息掠过,温子河偏了偏头,有些不自在:“先放开说话。”
“不。”陆夜白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竟然让他都感到有些疼。
即便是如此接近地被他搂着,温子河也觉得面前的人很是陌生,周身缠绕的气息狂乱而凛冽,像是死死压抑着什么东西,加上那道妖痕夺目刺眼,他得出了答案,心尖有如被千根刺穿刺而过,凉意瞬间遍布了全身。
为什么会是这个时候?
陆夜白迟迟不肯松手,眼下又不是什么能搂搂抱抱的时机,温子河试探性地挣动了一下,没料这么轻微的一动,却引来了陆夜白极大的反应,他的后背被陆夜白伸手按住,随即一股力量推着他,将他死死送进那人怀里,不知道是陆夜白力气突然间大了还是自己中毒身上脱力,他再没能挣脱开这个拥抱。
“腻够了没有?什么关头了?”温子河忍不住骂道。
察觉到陆夜白一怔,他立刻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陆夜白不言不语,没有将他再扯回去,他稍稍宽慰,还当那人明白了眼前的危急状况,没料下一秒自己的手就被他抓在了手中,攥得有些生疼。
陆夜白也不说话,只将他的手死死拽着,目光执拗发狠,似乎在表示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不能再妥协了。
“哥哥!”
两人僵持着,边上响起一个稚嫩而欢快的童音,随即有一道小小的身影朝两人扑过来。陆夜白前一秒还较劲似的纹丝不动,后一秒便迅速将温子河往身后一带,一挥手将小男孩打落在地上,漠然地扫了他一眼。
小男孩从地上坐起来,像是被打懵了,呆呆地抬眼望向陆夜白,半晌才撅起嘴巴,口中大声喊道:“应岐你快出来,哥哥有新欢,忘旧爱!”
纵然是在紧张关头,温子河也被这小妖怪脱线的话语惊得呛咳了一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应岐应声而出,拎着天婴的后领,将他放到身后,“丢人了,不该给他看那些乌七八糟的电视剧。”
陆夜白对这两人的话丝毫不作反应,从刚才开始,他的眼中似乎就只剩下了温子河一个人,温子河在他身边挪了一寸,他的目光就要跟过去一寸,非要那人时时刻刻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不可。
应岐上下打量了陆夜白一眼,心中有了答案,对垂头丧气的天婴说道:“他还不是你哥哥。”
天婴懵懵懂懂一歪头:“哥哥还有不是哥哥的时候吗?”
应岐一笑,耐心解释道:“自然是有的,先不说这个,你看,鸦公子一直站在那边,如果我们聊天聊得太投入,会被偷袭的。”
他声音轻柔,语气循循善诱,就像是家长在教导自家的孩子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与今晚争斗不休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段鸦自陆夜白出现开始,便在一旁隐匿了身形观察,闻言冷哼了一声,走了出来:“命真大,还没死。”
“差点儿了。到底是至光炎的结界,鸦公子院中宝贝还真不少,怪不得这么多人惦记。”应岐含笑说道。听声音不让人觉得他有恙,但是只要看他一眼,便不难发现,他面色苍白,嘴角有未擦干净的血迹,应该是真的在方才的大火中吃了不少的苦头。
段鸦将他的状况看在眼里,又扫了温子河一眼,见原本实力不在他之下的人都受了重伤,心中有了一些把握。他本可以召回鸦羽,将几人团团围住,但是鸦羽那帮废物死的死,伤的伤,掉进千年瘴潭之后,只爬出来了几个人,全都在岸边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点都派不上用场。所以虽然此刻面对的只有两个受重伤的妖怪,还有小屁孩加人类,段鸦也没有先出手。
段鸦方才一眼便认出了陆夜白,虽然不知道他觉醒到了什么程度,但凭他单手就能挡下应岐那道黑气来看,必然不好对付。
“几位,还打么?”应岐显然也在观察其他几人,不知道他得出了一个什么结论,单手按在天婴肩头,一副想要领着天婴先行离开的样子,口气却很是挑衅,“没什么事的话,不如让我拿了剑先走?”
“想得美!”段鸦挥手朝应岐打去一道妖气,被后者闪身避过,应岐后退几步,立即回击。
两股黑色的妖气两相碰撞,很快便纠缠在一起,一时间竟分不清你我。强烈的妖气袭在了瘴潭周边的树上,震落了原本覆盖在上面的冰雪——那是至光炎燃烧过后所留下的东西。
此时,夜空中的漫天火光已经逐渐熄灭,瘴潭边立着一圈的玉树琼枝,凤栖山好像提前进入了凛冬,几乎让人产生了一种呼吸间都带着寒气的错觉。
温子河也感受到了强烈的寒意,不过并不是因为看到了眼前的景象,而是瘴气的毒在他体内肆意横行。他强忍着泛上来的冷意,单手搭上陆夜白的肩,微微用力,示意他往后,另一只手缓缓抽出了腰侧的长刀。
他的身形有些不稳,但目光清明,直视前方,轻声说:“你往后。”
陆夜白先是愣愣地顺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了他要去做什么,将他扯回来:“不行。”
温子河让他扯得脚下一个踉跄,将刀插进地上才勉强稳住身形。他脑中混着百八十种声音,轰轰隆隆的,吵得头晕,偏偏陆夜白也不给他省事儿,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不由得加重了咬字:“让你回去。”
“不走。”
温子河恨不得往这头倔驴的屁股上踢一脚,叫他滚远一点。
陆夜白额间那道妖痕显然是具有了妖力的象征,虽然那人目前神智尚还清楚,不过一旦大肆使用了身上的妖力,难保应晦不会顺藤而上,彻底将陆夜白吞噬。何况陆夜白身上妖力再盛,本身也是个凡人之躯,刀剑划过就是一道道血淋淋的大伤口,温子河不愿让他冒这个险。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竟然还是陆夜白略占了上风。他死死攥着温子河的手,目光含满了偏执,近乎凶狠而埋怨:“你又要走。”
这句话的尾音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隐隐的不安,温子河心中一动,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似的说:“我不走。”
“你三年前……”听了这句话,陆夜白丝毫没有放松,反而将他狠狠拉了回来,几乎用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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