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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是魔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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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和,你去烧点热水,给他洗洗脚,暖和暖和。”
    “恩恩。”天和个子高,人也瘦,站起来就像麻杆,他熟练的跑去厨房,烧了点热水过来,先给他把脚洗了,待会再洗洗澡。
    池浩亲自蹲下,挽起袖子握住他乱动的脚放进水里,很柔和的按摩他的脚底,“舒服吗?”
    他看出这双脚必定是经历过千山万水才来到坊市的,因为上面到处都是刮伤与划痕。
    大概没有用真元处理过,所以它看起来很糟糕,但是还是可以看的出来它曾经的修长白皙。
    因为不相信他是高阶修士,因修为而变得美丽,所以池浩更相信他是天生丽质,连脚骨也能长的这般好看。
    他却不知道修为到了元婴期以上,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骨形,高级功法甚至可以改变外貌。这些对他来说太远了,所以他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柳万钧修炼的无论是阴阳术,还是剑术,都是高级术法,不仅改变他的容貌,也让他的气质大变。
    他歪着头,两只手撑在床边,湿发从肩上滑下,说不出的美。
    突然,他抬起被池浩真元修复过后的脚,那脚光洁无暇,青红的血管在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肌肤下十分明显。
    砰,他一脚将木桶踢翻过去,滚了几圈后才停下来,里面的水洒了一地,一部分溅在还未反应过来的池浩身上。
    他离的近,又是蹲下的姿势,偏偏柳万钧速度又快,抬脚踢木桶的动作只在一瞬间完成,尽管如此,池浩也只以为是意外。
    “真调皮。”他看着湿了半边的衣摆一阵无奈,“是不是不想洗了?那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吧!”
    柳万钧依旧歪着头看他,突然伸出两只还在滴水的脚丫,伸进池浩的胸膛内。
    还冒着热气的脚在他胸膛里乱动,调皮无比,他一把抓住,“胆子不小,敢挑衅我。”
    他把那双脚丫连同身体都一并扔在床上,然后欺身压了上去,柳万钧并没有躲,也没有反抗,只在他要吻嘴唇的时候扭过头。
    池浩并没有勉强,他招呼两个兄弟一起过来,一个人抱起柳万钧的身子,另一个人脱他的衣服,手胡乱的摸在他身上。
    池浩脱掉他的外衫,他里面没穿衣服,大片大片的肌肤□□出来,包括一览无余的大腿。
    池浩呼吸重了几分,喉间干燥无比,他掰开柳万钧的两条大腿,扛在自己肩上,正打算有所动作,柳万钧突然伸出修长的手,停留在空中,似乎想摸他。
    池浩主动把脸靠过去,让他冰冷的手触碰,那只手摸过他的脸庞,又划到他的脖颈,冰凉的拇指按在他的血管上,池浩心中一跳。
    突然,柳万钧伸出另一只手,两只手一齐用力,狠狠的掐在他脖子上,池浩一时之间居然一点反应也无,他被吓坏了。
    柳万钧动作实在太快,不仅是他没有反应过来,就连他两个同伴也没有反应过来,而且就算反应过来又如何,柳万钧是元婴期,修为直逼化神,而且濒临破婴,再过不久就能化神。
    这样的人物若是想他们死,没有人能阻止,池浩呼吸困难,他第一次认真打量柳万钧,柳万钧眼神疯狂偏执,声音冰冷阴森,“我活这么大,还从来没人敢这样对我,你说你该不该死?”
    池浩说不出话,甚至无法做一个动作,双眼直翻白眼,他身后两个同伴看到,连忙拿出自己的武器,一个花瓶,一个大印,砸在他身上。
    砰,精致的花瓶碎掉,气息恐怖的大印也四分五裂,柳万钧转头,阴森的打量他们,“我生气了。”
    魔剑光芒一闪,连惨叫都没有,三具尸体倒了下来,血流了一地,柳万钧站在那里,浓稠的血水涌来,染红了他白皙的脚,红与白的对比分外明显。
    他一步步的抬脚向外走,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脚印,那是血红的痕迹。
    他又想起那首独角戏,月光森森,他抱着肩膀,长发盖住半张脸,开始轻轻哼唱起独角戏的节奏。
    那声音清亮好听,磁性非常,可是在这个时候,却又说不出的诡异。
    宝器宗,太上长老南宫无极突然病逝,不知道原因,也没有见证人,残阳前去看他的时候突然发现盘腿坐在石床上南宫无极不动了,且鼻子里流出黑红的血。
    时间把握的恰到好处,正巧在残阳接到南宫无极的传信,从坊市赶来,刚踏进南宫无极的洞府之时,那时候他便隐隐约约感觉得一股阴凉气息传来,并且有人迅速堵住入口。
    南宫无敌带着人急匆匆赶来,正巧堵住残阳的去路,残阳晓得这是一场栽赃嫁祸,只是想不通是谁要害他?
    当他看到人群里的粱友之后瞬间明了,粱友与柳万钧是敌对,当时他插…入其中,为柳万钧主持公道,甚至一路扶持,到了现在粱友都没机会下手。
    就算下手又如何,以粱友的气运,连给柳万钧送菜都不够。
    也就是他插手起,粱友便一直把他当成敌人,因为俩人的家世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所以粱友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陷害。
    但是这次不同了,他一下子带回了三位相当于元婴期的练体士,地位一下子升高,直逼太上长老,且练体士某些方面来说,比练气士还要强横几分,断肢重接,滴血重生到了后期都是有可能的。
    残阳有些头痛。
    “孽障,我师傅对你百般袒护,你竟然加害于他。”南宫无敌气势汹汹的赶来,“若不是执法的梁长老偶然看到师傅他老人家的魂灯熄灭,及时向我回报,否则便要被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逃了。”
    所谓的梁长老便是粱友,他冷笑着看向残阳,“我早就说话这小子有问题,那日他与霸下的影像传来,使用的分明是魔功,我宝器宗的太上长老却用的道功,明眼人一眼明了,偏偏太上长老袒护于他,不让声张,否则这厮早死了。”他对残阳怨恨良久,皆因残阳过的比他好。
    “恐怕祖师爷他老人家也没想到,这厮居然这么急于杀人灭口,消耗我宝器宗的实力。
    他一定是魔界派来的奸细,证据确凿,还不快抓了他。”
    南宫无敌眼中尽是失望,他勉强抬头看了残阳一眼,“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是我杀的。”尽管这句话没什么用,但是好歹证明了残阳的态度。
    “那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清白,还有那日你使用的魔功?”
    残阳处之泰然,“没有。”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快快束手就擒。”南宫无敌大喝一声,用气势压人。
    他还没动手,粱友已经等不及了,他快速指挥着跟在他身后的三个南荒人,示意他们包围残阳。
    三个南荒人有些不情愿,不过到底是做了,他们能感觉到残阳身体内蕴含的强大力量,恐怕并不比柳万钧差,不过他们都是好战之人,那日之所以退让,是因为柳万钧露出的魔剑气息。
    但是残阳并没有这等邪恶的力量,恐怖的魔气。
    残阳也不与他们争斗,他若是想逃,恐怕在场没一个能拦住他,所以他没有一丝压迫感,自然不会紧张。
    他独来独往惯了,不需要杀的人也懒的杀,索性避其锋芒。
    正当他打算撤退的时候,乔娇娘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儿,告诉我,你不是叛徒,也不是恶魔。”不仅是他,连李思明也赶了过来。
    残阳沉默了,若是以往,他一定毫不犹豫说不是,然后继续伪装下去,但是乔娇娘是真的对他很好,他没办法欺骗这样的母亲。
    “没关系,我儿就算是魔头也是我儿子,我依旧认你。”乔娇娘目光含泪,远远的看着他,“让我再抱你一次好吗?”
    残阳更加沉默,他站定不动,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乔娇娘伸开双手,慢慢朝他走了过来,这个过程中一直无人打扰,大概他们以为是这母子俩最后的道别。
    乔娇娘娇小的身子抱住他,过后又松开,她心中难受,面容也憔悴了下来,却还是坚强的看一眼他,那一眼似乎饱含涵义。
    措手不及的,乔娇娘突然一把推开他,手中金光一闪,便贴在了他身上,“快走,我和你爹抵挡一阵。”
    残阳一阵恍惚,乔娇娘那一贴,贴的是万里瞬移符,一万里瞬间转移。
    他身上一瞬间亮起光芒,一个透明的护罩显现,上面符文万千,繁琐无比,此等逃命的宝贝珍惜异常,乔娇娘就这么随意的给他用了。
    残阳疑惑的回头看她,光芒越来越亮,让他看不清人影,最后的视线是乔娇娘奋力抵抗,李思明无奈叹气,最终与她一道疯狂。
    “我儿,你只要记住,就算你成了魔头,你也是我们的儿子。”乔娇娘面对十几个长老的联手渐渐不敌,露出破绽,她回头一笑,那一笑在残阳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第97章 万钧疯了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笑可以这么有感染力,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乔娇娘会相信他。
    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露出了这么多破绽,他需要回去问个明白。
    宗门对他好,是因为他的天赋,朋友对他好,是因为力量,下人们对他好,是因为他的权利,那么乔娇娘,李思明对他好是为了什么?
    他被万里瞬移在一瞬间移出了万里之外,幸好身上带着满天星盘,因为没设定坐标,所以他花了三次才成功找到宝器宗。
    他来的正是时候,刚刚站稳,面前便是两道黑影飞来,残阳飞身而起,在空中接住俩人,最终落在地上。
    这件事对他很重要,他必须问清楚,“为什么相信我?”
    他不懂,这世上的东西他不敢说什么都尝过,但是人情世故还是懂的,却是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所以在他发现这世上还存在另一个残阳的时候,想要给他一点温暖,让他知道,他并不独单。
    乔娇娘的气息混乱,对着他却依旧在笑,“我看到你的眼睛,和我儿子一模一样,我儿子痴呆了二十几年,身为母亲,我做的太差,没有保护好他,等我想弥补的时候,却已经什么都晚了。
    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很想哭,因为我知道我儿子再也回不来了,所以上天把你送给我,当我第二个儿子。
    所以你也是我儿子,母亲保护儿女是天经地义的事。
    而且我知道你的本性不坏,只是缺少引导,答应我,母亲不需要你做个大好人,最起码不是十恶不赦之辈。”
    残阳犹豫了一下,突然觉得开口都有些艰难,“……好。”
    “原来她把我当成第二个儿子,即使知道我十恶不赦,也想用母爱,胸怀感化我。”从前他会觉得这样的人蠢,因为那种事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等到事情发生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又觉得选择困难。
    乔娇娘又露出那种让他安心,温暖的笑容,似乎死也不是什么大事。
    残阳让她靠在李思明的身上,第一次诚心诚意的喊,“爹娘,父母保护儿女是天经地义,那儿子保护父母是不是天经地义?”
    从前他一直以为他是孤身一人,随时可以抽身离去,所以从来不需要解释,因为没有人能留下他,名声对他来说也不重要,可是现在他突然有了要保护的人。
    人一旦有了保护的人,就相当于有了弱点,残阳以为他不需要弱点,所以一直做的很绝,可是那样的人生虽美,却少了一丝情味。
    当你每天都有父母朋友念叨你的时候,你会觉得烦,甚至恨不得他们死,可是当你一直处于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忍不住想,要是有人关心该多好。
    无关修为,无关地位,也无关男女,更无关好坏,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想法。
    李思明与乔娇娘对视一眼,“你有把握吗?”
    “有。”残阳站起来,一个人在狭窄的洞府里面对几十人的虎视眈眈。
    他大步流星的走着,每一步都有光芒亮起,先是衣摆,然后慢慢朝上,最后整个白袍化为满天星袍。
    残阳没有废话,也没有解释,第一次便使出自己最强的一击,“愿我所愿,得偿所愿,信我者,得偿所愿,江山信我,得偿所愿,国家信我,得偿所愿,百姓信我,得偿所愿,世人信我,皆得偿所愿。”
    五转大挪真身,与三千魔神心法一同使用,再加上愿望术,威力可谓倍增,同时消耗也是别人的几倍。
    这时候大家才发现残阳的恐怖,只知道他六道同修,却不知道六道同修的威力,也是残阳出手的次数太少,完美的隐藏了实力。
    他一向不争不抢,也看不上宗门势力,一心一意要修仙,所有挡路的都要死,除此之外几乎没有禁忌,可是这一次,他却有了自己的禁忌。
    南宫无敌脸色大变,不仅是他,就连几十位长老也脸色大变。
    “诸位长老不要怕,家师早已料到这一幕,用出你们的全力,集中于我身。”短暂的慌乱过后,南宫无敌站稳脚跟。
    众位长老也安心下来,纷纷将自己全身的真元集中在他身上,南宫无敌得了这股真元,顿时模样一变,似乎高大了不少。
    他伸手朝上,手心中顿时飞出一件宝贝,化为一个金黄的护罩,将他们护在中间。
    砰!异常恐怖的能量轰在上面,护罩在那股攻击下艰难的亮起光芒,突然,一股更加庞大的力量从护罩上面发出,直直轰向残阳,残阳诡异的注意到那股能量绝大多数居然是他的。
    反射能力,无论遇到多么恐怖的攻击都能反射回来,且速度比方才还快。
    残阳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恐怖,那股能量速度又快又强悍,他若是躲开,身后的乔娇娘与李思明必然要身死道消,可他若是不躲,必然要身受重伤,他刚使用过这么恐怖的攻击,短时间内难以再度凝聚,不由陷入两难。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清脆的喊声,响遍整个洞府,“狐王到。”
    一把巨剑横劈而来,砍在那股能量之上,顿时一阵龙争虎斗,柳万钧磁性非常的声音响起,“天地有阴阳,我为阴,我为阳,我为阴阳,阴阳术。”
    他没有再跟随阴阳圣君念着他的咒语,反而独树一帜,成全了自己的道。
    就像残阳的愿望术,也有自己独树一帆的表现。
    两股庞大的能量终于抵消,一顶软轿从洞口而来,因为洞口太小,还撞破了顶上的石壁。
    “还真是热闹啊,南宫无敌,好久不见。”狐王并未现身,他只是坐在软轿里,似乎看穿了一切。
    “好久不见,狐王此来所谓何事?”若是以前,被一个后生晚辈直叫名字,南宫无敌一定会生气,尤其是那个人曾经还是从他宝器宗走出去的,可是现在,柳万钧却是有实力直呼他的名字。
    “我以为南宫无敌明白。”柳万钧突然笑了起来,过后又猛地收住,“说起来,这是怎么了?”
    南宫无敌明白柳万钧与残阳一伙的,此来的目的也是为了残阳,如今这家伙身居高位,多少要给他一点面子,“方才家师突然病逝,口鼻流出黑血,李昭元又是最后一个接触到家师的人,自然脱不了干系,我此来便是擒拿他来问个明白。”
    “不是他杀的。”狐王语出惊人,“是我杀的,哈哈哈哈……”
    狐王意义不明的大笑起来,那笑容给人一种濒临崩溃的边缘,似乎下一刻钟便要失控杀人。
    “你……”南宫无敌吃了一惊,“为什么要这样做?”
    “自然是看他不爽,那老东西活了这么久,身上一股子腐味,正好给我的魔剑添一口血。”魔剑从空中降落,径直飞向软轿,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露出帘外,接住外放的魔剑。
    “魔剑。”
    “你除了狐王之外居然还是魔剑之主?”南宫无极暗暗吃惊,方才他被柳万钧先入为主,牵着鼻子走,一直没怎么注意到魔剑,只觉得与魔岭上的千古魔剑有几分相似。
    他去看的时候,魔剑横插千里,巨大无比,就算以他的实力,也看不到完全,所以对魔剑也不太了解。
    其他人就算反应过来了,也不敢说话,以狐王现在的身份与掌教尊者乃是同级,他们称呼掌教尊者都要行上一礼,更何况是狐王。
    若是贸然插嘴,还让人以为宝器宗没有规矩,没教好他们。
    然而总有不识相的,例如粱友,粱友虽然不太聪明,可是也不笨,以狐王的身份,就算杀了南宫无极,宝器宗也无可奈何。
    不说实力,光是说势力,狐王除了是狐族的王者之外,他还是妖界的第一人,他的一言一行均可以代表妖界,但是宝器宗却仅是修真界七大宗派的末首,不仅代表不了修真界,还是其他六派纷纷想除掉的存在。
    若是知道狐王要对付他们,肯定立马合计着将他们送给妖界狐王。
    对其他派来说,他们主要图谋的是宝器宗的基根,比如创教根本的珠光宝气典,与珠光宝气河。
    对宝器宗这些思想已经扎根的老东西根本没兴趣,这种人思想已经老化,念旧,且活不了多久。
    留下来只有祸害,将来卷土重来,不死不休。
    所以这个罪不能狐王认,粱友拿不住狐王,便想着算计残阳,“狐王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才是真理,且这次不仅是师祖之死,这厮在龙宫曾与霸下之争便显露过魔功。
    似这等高阶魔功一般人根本无颜一观。
    还有在修罗岛之上,这厮心狠手辣,竟然吃元婴进阶,着实杀了不少人,若是细算起来还有清风明月府,唯一的见证人无争恰好被我抓来,我怀疑他就是魔界派来的奸细。
    狐王若是不信,大可叫无争上来对峙。”
    狐王挥挥手,“不用了,都是我做的,魔功是我给的,吃元婴也是我授意的,清风明月府也是我安排的。至于魔界的奸细,纯熟无稽之谈。”
    “狐王,你……”粱友还想再说什么,突然被南风喝止,“大胆,狐王与南宫掌教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开口,掌嘴。”
    他一袖挥去,一道劲风吹来,三个南荒人同时上前一步,拦在粱友身边,粱友松了一口气。
    “本王教训不懂事的贱婢,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插手。”一阵飓风吹起,软轿两边的白纱罗曼分开,柳万钧愤怒出手。
    啪!他一巴掌打在中间的南荒人脸上,南荒人脑袋歪了一下,野性十足的俊脸红了半边,他用还不熟练的人族语言说话,“这一巴掌……我替他挨了。”
    柳万钧却不吃他那套,只是嘴角的冷笑更甚,“你算什么东西,能代表宝器宗?”他将目光转到南宫无敌的身上,笑意莫名,“南宫无敌,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他刚刚一声贱婢不仅粱友黑了脸,就连南宫无敌面色也不好看,毕竟粱友是宝器宗的长老,却被他称为卑下的贱婢,同为长老,其他人的脸色能好到哪里去。
    然而他们却不敢还嘴,事到如今,他们已经看出来了,狐王脾气刁钻,喜怒无常,一不小心便会戳到他的怒点,一阵发火。
    “什么交易?”
    “把粱友交给我,我要亲自处置他。”柳万钧继续道,“只要你们谁都不要插手,你们就会有整个狐族的友好联盟,不仅如此,还有整个妖界相助。相反……”狐王又笑了,那笑容总让人感觉到他的疯狂,似乎下一刻便会崩溃,“如果有一个人敢插手,那我就屠尽整个宝器宗,让宝器宗五千年历史毁之一尽。”
    南宫无敌面上有一丝犹豫,他知道粱友不好,嚣张跋扈,气焰正甚,许多同门都向他告状,不过没办法,谁让粱友有本事,带回了三个相当于元婴期的练体士,提升了宝器宗的实力。
    可是也惹了狐族这么个巨无霸,狐族光是身边抬轿子的都是元婴后期,族中高手可想而知。
    但是身为掌教,执掌着整个宝器宗,若是贸然将功劳不低的粱友送给别人处置,岂不是害了宗内同门的心,以后谁还肯信任他。
    可是狐王的提议也让他很心动,只要粱友一个人,并没有说到那三位南荒人,可是那三位南荒人是粱友带来的,若是交出了粱友,恐怕他们也留不住。
    身为掌教,他总想两全其美,却不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南宫无敌,你想好了吗?”他特别提醒,“只要你交出粱友,便能名垂千史,还在犹豫什么?”
    南宫无敌还有一丝犹豫,“敢问粱友与狐王有什么恩怨,甘愿狐王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如果是私事我自然不插手,若是公事……”他没有说下去,即使是公事他也不能怎么样狐王,这样说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南宫无敌坐在掌教之位上少说也有上百年,多少油滑奸诈装在脑子里,他这么说也是给自己留了个底线,那就是如果是私事你随便办,是粱友自己作恶多端,人家找上门了,报私仇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如果是公事,我就难办了,他也是提醒狐王,让狐王以私事为借口找麻烦。
    狐王心明眼亮,瞬间便接受到他的暗示。
    软轿慢慢落下,倾斜,狐王从白纱罗曼后走出来,容貌也慢慢显露。
    尽管模样大变,气质也大不相同,可是还是能找出曾经的影子。
    柳万钧,那个在外门混了十几年的柳万钧。
    尽管早就知道狐王就是柳万钧,可是真正见到的时候还是很有震撼感,这就好像传说与现实,传说中柳万钧怎样怎样,现实中的柳万钧居然真的是这样,并且从传说中走出来,活生生站在他们面前。
    传说有可能假,但是活人不会有假。
    “真的是你,柳万钧?”所有人都不敢置信。
    柳万钧却笑了,“真怀念,还有人记得我。”
    他缓缓走到粱友面前,三个南荒人被他的气势所逼,一步步后退,直到最后靠在墙上动弹不得。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应该知道我与粱友之间的恩怨,身为同门,我以私人的名义向梁长老挑战,输了的人任赢的人宰割,粱长老认为如何?”他又转头看着长老群与掌教,“诸位以为如何呢?”
    他视线所过之处,所有人都后退一步,不敢与他对视,长老团讨论良久,纷纷认为这个办法可行,就连掌教也同意了。
    粱友被柳万钧步步逼近,此时已经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求救一样把视线望向和他亲近的人,平日里最是宠爱他的父母避开眼神,掌教叹息一声,狐朋狗友纷纷低下头颅,就连他自认是自己后台的三个南荒人也放弃了他。
    环顾一周,竟然没有一个人肯伸出缓手,这些人都曾经和他好的不能再好,现在突然都变了,变得陌生,可恐。
    这一刻,他感觉到无比的绝望,似乎站在千钧一发的悬崖边,底下是无尽的黑暗,只要有人轻轻一推,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处。
    他面露绝望,缓缓低下头颅,彻底放弃挣扎。
    然而这似乎对狐王来说还不够,他缓慢的走在粱友身边,围着他绕圈子。
    “父母抛弃你,宗门放弃你,亲朋好友远离你,就连你以为的爱人也离开了你。是不是感觉很熟悉。”狐王哈哈大笑,笑声尖利疯狂,“因为曾经你也是这样对我的。”
    他大声嘶吼,过后又突然收住,面无表情的看着粱友,精致的鞋面时不时在他面前显露,“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吗?”
    “杀人灭口,侮辱同门,强抢民女,哦,曾经还对着我的脸撒尿。”回忆起往事,柳万钧脸上的疯狂更甚,似乎下一刻就会突然崩溃,接受不了现实。
    那是一年春天,花开的正胜。
    粱友带人围着柳万钧,又打又骂,甚至带头尿在他身上。
    曾经在家族也是天才的柳万钧无法接受这种侮辱,曾经的他也是修炼天才,不仅灵根出众,且修炼快速,机缘不断。
    在修真界五行俱全的灵根是很少的,更何况像他这样五行均是上好的灵根,几乎五道都可以修炼,本来十几岁就可以筑基,可是却突然出了差错。
    他不仅无法筑基,且修为一直不停的倒退,无论再多的灵丹妙药也治愈不了。
    家族对他绝望了,宗门对他失望了,朋友慢慢疏远他,连曾经要好的未婚妻也选了别人。
    就在他需要安慰的时候,得到的却是打击,未婚妻带着粱友从宝器宗归来,以准女婿的身份。
    她带着炫耀的声音介绍粱友,言语中尽是对他的不屑,粱友保持着高傲的表情,实际上在没人的时候望向他的眼神总是阴毒狠辣。
    他以宝器宗长老儿子的身份,让小小的家族放弃他,家族照做了,在权利与亲情之间犹豫的父母妥协了,他们毕竟有三四个儿子,除了他,还有两个大哥,一个弟弟,肚子里又怀了一个,唯一让他庆幸的是,母亲在他被赶走之前拉着他的手哭泣,“娘一个女人,没钱没势,斗不过那些大人物。”
    可是她也仅仅是哭了一场,脖子上戴的珍贵项链,手腕上戴的昂贵手镯,没有说要给当时一文钱都没有的他。
    朋友,那是什么?都走了,毫不犹豫,没有一丝留情。
    他回到宗门,告诉别人他也是寒苦子弟出身,没有父母,也没有朋友,更没有爱人。
    所有人都放弃了他,可是他却依旧想修仙,想在将来把他们都踩在脚下。
    虽然粱友并没有放过他,依旧担心他重回顶峰,抢他的灵石,抢他的女人,甚至抢他从前的兄弟,都是因为怕,怕他夺回这一切。
    那是一天夜晚,粱友终于说的真心话,“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你转,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别人都会说粱友是谁,我只知道柳万钧。
    你知不知道,我刚踏入练气十层,兴高采烈的去告诉爹娘,你猜他们怎么说?他们说,‘小友啊,你不要这么幼稚,这么一点成就就开心的不能自己,你看看人家柳万钧,比你还小,如今已经是练气十二层顶峰了。’
    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
    我比你有钱,有权,却还要听到我不如你的话,这么长时间,我已经想明白了。
    你不倒,别人就不会看到我的存在,所以我就想啊,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消失?
    可是没有,无论我使出什么法子,你总能死里逃生,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这么幸运。
    好,既然我杀不了你,那我就狠狠的折磨你。
    曾经这么一个天才,现在躺在我脚下求生,多爽啊,我就喜欢看你这么痛苦,屈辱的模样。”他狠狠的瞪向柳万钧,“明明我和你同时喜欢上暙儿,可是暙儿却选择了你。现在她又属于我了。”
    他招招手,示意暙儿过来,暙儿站的远,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此时连忙小跑过来。
    粱友一把搂住她的肩膀,笑的得意,“暙儿,你一定没有见过痛打落水狗,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
    他掀开衣摆,露出自己的物件,暙儿羞红了脸,急忙转过身小跑出去,粱友笑的更加得意,等她走远了才露出冷冷的笑,“这个贱女人,瞒着我爬过别人的床,真以为我会要她?也就你这个废物把她当成宝。”
    他抖了抖巨物,缓缓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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