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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王有术,狂妃欺上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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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众人见状惊呼不止,整个场地瞬间乱作一团。女眷门吓得花容失色,捂脸慌不择路地躲闪。

“十三!”皇帝气的拍案而起,“混账东西!你做了什么好事?”严责完,他又猛然想起什么,赶忙起身去寻梅妃的身影。

一旁的皇后依旧正襟危坐着,凤眸微挑,唇角弯起冷冽的弧度。

黄蜂嚣张地鸣叫,胡乱飞舞,尖叫声不绝于耳。楚姒清被。慌不择路的楚若蓝推搡着同梅妃撞在一起。

“别乱跑,用娟帕将脸遮住。”梅妃遇事不惊,温软的嗓音传来。

楚姒清讶然,旋即礼貌性地勾唇笑笑,“恩,黄蜂不会无缘无故伤人,越是乱跑,被蛰地越厉害。”说罢,赶紧脱下外衫,将自己和梅妃遮住。

“你是个好姑娘,他果然没看错人。”梅妃嫣然一笑,却隐含悲伤。

这厢,慕容熠尘脸色沉地骇人,“杨霄,杨广,快点火!”冷静吩咐完毕,他又飞速地转动轮椅朝场中赶去。

杨霄,杨广得令,赶忙同众禁卫军点火烧黄蜂,又担忧地望了眼主子离去的背影。

“小心!台柱倒了!”骤然有人惊呼,伴随着木桩松动的吱嘎声响。

“梅儿!”人群中传来那万分担忧的低喊。

楚姒清抬眸看向那摇摇欲坠的台柱时,想躲闪已然来不及,上头燃着象征帝女的圣火盆,火势汹涌,作势兜头而下。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梅妃亦是吓得花容失色,绝望无助。

众人惊恐地闭上眼睛,不敢去看那惨烈的一幕。

楚姒清一人脱身轻而易举,可潜意识里不愿柔弱的梅妃出事,正思忖着应对的法子,一段红绸飞速卷了过来,缠上梅妃的腰身,将她安全地带离了。

红绸的另一头,是慕容熠尘!焦虑万分地将梅妃带入怀里,正眼都没瞧楚姒清一眼。

不知为何,楚姒清的心蓦地一酸,压抑地难受,怔在原地忘记动作,而那炭火快速朝她身上砸去。

“小心!”电光火石间,一抹白影飞速地掠了过来,长臂将她抱了个满怀。

两人滚到地上,他紧紧缠着她的腰身,护在怀里,丝丝缕缕的墨香沁入鼻尖,楚姒清怔仲半晌,转眸正欲看是谁,草地上一枚雪白、质地上乘的娟帕引入眼帘。

待看清上头的图案,一时间,她清冷的眸子里渐渐盈满水雾,咬着唇,尽量不让哽咽溢出。

娟帕上印着一女子的画像,她一身干练的红色骑马装,三千墨发高高绾成马尾,眉目清丽,笑容和煦,英姿朗朗,如此熟悉,如此震撼人心。画中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21世纪楚姒清的相貌,连左眼下的那颗泪痣都如出一辙。

时光偏转,冥冥之中是否有所安排?是谁?是阿洛来寻她了吗?因为,也只有他才画得出如此传神的楚姒清。

他说,丫头,我早已将你刻入心底,即便来世也能将你一眼认出。

楚姒清小心翼翼将丝绢捡起,一颗心钝痛万分,亦是激动万分,此时有温热的大掌裹住了她的柔荑。

“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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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精彩待续(情节卡在这里,亲们别愤怒!)

丝娟是谁的?是阿洛还是其他人的?前世的阿洛又是谁?

帝女节上,楚嫣然,太子他们会怎么对付楚姒清?谁会帮她解围?

楚姒清有没失去清白,腹中孩子又是谁的?

慕容熠尘心尖上的女人究竟是谁?梅妃,还是其他人?

慕容熠尘和赫连懿有着怎样的关系?

慕容子喧得知真相后会作何反应?

如画江山,谁才是陪楚姒清并肩走下去的人,关于男主,其实很明确了。

☆、075 是你来寻我了吗?(5000字)

那一声担忧的低唤,夹杂着太多复杂的情愫,楚姒清闻言,高高悬起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不是阿洛。

她缓缓转过头,清冷的眸子很快敛去那点点泪光,“是你?”他们阴阳相隔,时空相错,她怎么就痴心妄想了。

慕容子喧见楚姒清无大碍,这才惊觉失态,忙不迭松开,“没吓到吧?你不知道刚才多危险,为什么不躲闪?”

他雪色的长袍沾染了不少尘土,袖子上还被烫了个大窟窿,却并不抹煞他本身的儒雅,高洁之气,一双温润的眸子紧紧绞着她,似担忧,似责备,似无奈。

“我没事……”楚姒清心绪大起大落,只觉得疲累不已,悄悄将丝娟藏于袖中,冷冷回了一句预备起身宀。

慕容子喧见状,赶忙将手伸出递了过去,也不顾周围众人错愕的目光,此时黄蜂被尽数制服,场内静了下来。

外人唏嘘不已,这六王爷心地慈善,竟用不顾性命去救一个模样丑陋,身份卑微的官家女子。

人群中,楚怀遇负手而立,鹰般锐利的眼睛掠过复杂的情愫,这子喧何时对她三女儿如此上心?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含?

这厢,楚嫣然凤眸狠瞪,怒极,广袖中的手指甲深深刻入皮肉,脖子上被黄蜂蛰了,高高肿起,他的夫君,混乱之时,竟然弃她于不顾,转而去救另一个女人,这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楚姒清,是你逼我的!别怪我心狠手辣!

“把手给我!”慕容子喧继续道,深眸里漾着无尽的关切。说实话,她的冷漠让他极为不悦。

“恩!“楚姒清也再不推脱,将手交付给他,很快起身,而各种复杂的目光犹如一把把利剑投射过来,楚姒清微抬头,便撞入慕容熠尘那森寒如冰的黑眸里,心下不由得一沉,而后很快冷漠地避开视线。

原来,他藏在心尖的女子竟是梅妃,原来,除了阿洛,世上再无任何人会时刻顾及她的安危,心不知为何,渐渐寒凉,那种孤寂越发透彻。

梅妃惊魂未定,被皇帝拉到一旁担忧责问,“梅儿,你怎么样?吓坏了吧,朕就说你今日不该出来的!”

“臣妾没事,多亏四王爷及时相救。”梅妃说话的同时,眼梢轻睇了慕容熠尘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似幸福,似满足的弧度。

“老四可有受伤?你腿脚不方便就别冲锋陷阵的。”皇帝含沙射影,眉头微拧,却暗叹这儿子遇事冷静,应对得当。

这看似与世无争的四儿子,自幼城府极深,今日他的种种出格表现,又是何故?救了他的宠妃,要以此获得赏赐,引得他的注目吗?

“儿臣没事。”慕容熠尘淡淡允了声,大手攥着那素色的外衫,一瞬不瞬地凝着场中刚刚脱离危险的楚姒清。

该死!他剑眉拧起,她那般冷漠地避开他的视线,一定是在怪他吧?可谁会相信,他第一个想救的人其实是她,方才情况混乱,紧急,梅妃披着她的衣裳,以至于他看错了人,救错了人。

没人知晓,当他发现怀里的女子是梅妃时,他一颗心有多害怕,眼睁睁看着那火盆砸下,那种悔恨,那种无力,绝望。

“哎哟,怎么这么多人受伤?都不会跑的吗?”十三王爷大汗淋漓地奔过来,用无比惊奇的目光看向被咬伤的众人,俨然没有办分愧疚之色。

“孽障,你做的好事!”皇帝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就给了十三一个耳刮子。

“父皇!”十三白壁的脸容指痕累累,委屈地嘟嘴,“不是我……”他顽劣归顽劣,但也分事情轻重,帝女节这样的盛宴,他是断不会乱来的。

方才在玉凉湖畔游荡玩耍,无数的黄蜂铺天盖地朝他袭击,要不是腿脚够快,早被蛰成马蜂窝了。

“父皇,十三弟也是无心的!您原谅他吧,他也吃了不少苦头。”昭阳郡主见气氛冷凝,忙不迭帮衬说话。

“十三弟随性惯了,一时间循规蹈矩是不可能的。”太子阴阴的添了一句,火上浇油。

“马上就十五岁生辰了,还这般不懂事,胡闹……”皇后一副长者姿态严厉斥责,不依不饶,极力将一切罪责推给十三,她精心布局,至梅妃于死地,奈何被四王爷给打破好事,凤眸不由得怨恨地瞪起。

“来人,将他带下去,严加看管。”皇帝衣袖一甩,冷声吩咐,一旁的梅妃冷眼观望,不置一词,这世上,除了那个男人,没有任何事情能激起她的情绪,很多时候,她冷若冰霜地犹如九天而来的仙子,可望而不可及,也正是这一点,激起了皇帝对她的征服欲。

禁卫军很快清理了现场,御医急忙也给伤患者一一诊治,皇帝带着梅妃去了船舫休憩,留下口谕,一个时辰后,比赛继续进行。

“子喧,好痛……”楚嫣然委屈的呜咽着,抽抽搭搭我见犹怜。

楚若蓝亦是被伤的不轻,手臂上高高肿起,嘴里哼哼唧唧,“姐夫,痛死了,你尽顾着三妹,也不管我们的死活。”

慕容子喧白壁的脸容闪过不悦,顿了顿,“楚姒清,去御医那里上些药。”眼前的女子似乎伤的比任何人严重,颈上被咬了,手背也蹭破了皮,却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好,……。”楚姒清挣开他的手,沉吟片刻忽然喊道,“子喧……”

“恩?”慕容子喧诧然回头,难以置信地凝着她,“什么事?”冷漠如她,竟这般亲昵地唤着她的名字。

“没什么……”楚姒清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去问,因为怕结果太过失望。如果,丝娟是他的?她又能怎么样?

“记得上药。”慕容子喧勾唇笑笑,眼梢掠过一丝失落,而后转身朝楚嫣然她们走去。

楚姒清怔怔地凝着男人颀长挺拔的背影,顿觉心中五味杂陈,而此刻,一冰冷的大掌紧紧裹住了她的柔夷,力道之大,几欲捏碎她的骨头。

楚似清愕然回头,便撞入慕容熠尘森寒,渗着怒气的黑眸里,心下一跳。下意识,又无比反感地想抽回手,“放开我!”语调冷漠,拒人千里之外。

“你在不舍?你在失望?对不对?”慕容熠尘狠厉地将她拉近,薄唇冷冷蹦出质问的话。没人知晓,她那般判若无人地任慕容子喧牵着手,他的心揪地有多厉害!

“你弄疼我了!”楚姒清气恼地怒斥,“不明白你想说什么,赶紧松手,不然……”她冷冷威胁,脸色微沉。

慕容熠尘闻言,深吸一口气,不由分说地转动轮椅,手并没松开,强势地将楚姒清往前带。

男人的力气楚姒清拗不过,更不好去反抗一个身有残缺的人,潜意识里她宁愿自己不舒服也不愿去伤害他。

因为他是这个异世第一个给她莫名悸动,给她温暖的人,哪怕只是过眼云烟,镜花水月,她竟不知渐渐沉沦。

她真的很气,很怒,他方才连着一句“危险,当心”也不喊,就那般旁若无人地将梅妃护进怀里,他对她到底存着怎样的情愫?

两人来到一处桃树下,繁花锦簇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他这才肯松开她的手。

楚姒清如获大赦,忙不迭拔腿就跑,奈何慕容熠尘根本没打算放过她,长臂迅速拦住她的腰肢,强势地将她按到腿上,两人一下子面对面,鼻翼相贴,呼吸可闻。

“慕容熠尘,你……”她又这般亲昵地与他紧密相拥,青檀的气息撩拨着她紊乱的心弦,她凝着那幽深似海,柔情似水的黑眸,一时间呼吸微窒。

他眼眸流露怜惜?她没看错吧?

“别闹,我给你上药。”他大手按住她嗫嚅的红唇,似是无奈地叹息一声,见女人乖顺,这才转而从衣袖中掏出必备的伤药。

“我可以自己来,能不能放我下去?”楚姒清尴尬地捏动身子,挣扎着欲起身,一双清冷的眸子写满了无措,惊惶,羞涩,他真是可恨,又来撩拨她沉寂的心湖。

他不是不顾她的死活吗?此刻惺惺作态让人反感,于是气恼地再次挣扎,厮打。

“你再敢动下试试?”他脸色黑沉地骇人,喉结不自然的上下滚动,只因她无意识碰撞到了他的某处。

“动怎么了?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处处掐着我?”楚姒清听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是21世纪的绝顶女杀手,行事作风历来洒脱不羁,却一次次被男人制的服服帖帖,说东不敢往西,丢了本性,瞧瞧这窝囊的样子。

“再动,我就在这里要了你!”他嗓音低沉,沙哑,冷冷蹦出威胁的话,胸口微微起伏,似是隐忍着什么。

“什么?”楚娰清懵了半晌,回过神来,又羞又怒,“你无耻,下流,混蛋……放我下去。”她过激地扭动,想要逃离,一次被欺凌,哪能有第二次?他居然说出那样羞耻的话。

“楚娰清,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慕容熠尘剑眉一跳,征服的欲。望愈发浓郁,狠狠甩下药瓶,大手竟邪恶地探入女子的裙衫里。

“啊!”他粗粝的指腹竟刮向她那里,一时间,楚娰清吓得眼泪都快溢出来。

她僵硬着不敢动作,委屈至极,“慕容熠尘,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凭什么?我不欠你什么。”

“凭我是你唯一的男人!”他呼吸沉重,拖住她的小脑袋,薄唇压了上去,略显狂乱地吻着她柔嫩的樱唇,急切地宣誓。

她呆若木偶,任他疯狂地掠夺,他手臂强悍有力,那里像是弱势群体,比之任何人都可怕,不能招惹。

他引以为傲的支持力,在她面前土崩瓦解,竟荒唐地在光天化日之下欺凌她,不过这法子真有效,她乖顺地不敢动弹了。

许久,他才平复那动荡不已的心绪,揉着她红肿的唇瓣低语,“清儿,告诉我,你不是他的人!”他曾打听过,她为慕容子暄曾经寻过死!

“谁?”楚娰清浑身被男人挑拨地火烧火燎,羞愤难当,却见他眸光蕴着无限怜惜,柔情,一时间,火气跟着烟消云散。

“六弟,听说你曾经为他寻死过?”慕容熠尘缓缓道,重新捡起药瓶,认真给她上药。

楚娰清闻言,怔了半晌,“是又怎样?与你何干?”语气冷硬,还在置气。

慕容熠尘狠狠按压了她的伤口,以示惩戒,“以后不准做这些傻事,更不准你跟他有牵绊,如若不然……”

“不然怎样?”楚娰清吃痛挑眉,愈发男人这话酸味十足,不禁心中好气好笑。

“不然,就像方才那样惩罚你!”慕容熠尘也不恼,唇角勾起绝艳的弧度,凑上她耳迹暧昧低语。

“下。流!”楚娰清耳根红了一圈,逃也似地挣脱他的怀抱跑了开,陡然忆起六王府那夜,赫连懿也是这般厚颜无耻地威胁过他,他们二人还真像是亲兄弟,占有欲十足,狂傲十足。

整理好紊乱的思绪,楚娰清回到场地,又不经意撞上慕容子暄,楚嫣然一行人。

“楚娰清,你嘴巴怎么回事?”楚若蓝地吹着手上的药汁,探究的目光打在楚娰清身上。

“天呐,肿的真厉害!”昭阳郡主凑了过来,眼中疑云遍布。

楚娰清心中一跳,赶忙捂上那红肿不堪的唇瓣,“被蜜蜂蛰了,你们要笑便笑!”她问心无愧地撒着谎,听的身后尾随而来的慕容熠尘忍俊不禁,好气又好笑。

“哈哈哈……”昭阳还真的咯咯笑起来,“楚娰清,你模样真逗!”

“严重吗?怎么到处乱跑?”慕容子暄担忧不已,松开楚嫣然的手将药瓶递了过去。

楚嫣然脸色瞬间黑得犹如锅底,望向楚娰清的凤眸渗满怨毒,嫉恨,“三妹,姐姐帮你涂药。”赶忙快一步抢了丈夫手里的药。

“不用六王妃尊驾,清儿被特殊的黄蜂咬了,唯有本王能治愈。”慕容熠尘很不绅士地将楚嫣然推了许远。

“该死的大黄蜂,走吧!”楚娰清又羞又怒,狠狠剜了慕容熠尘一眼,再待下去,她不敢保证这男人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一个时辰后,,皇帝携梅妃从船舫出来,帝女比赛继续进行。

梅妃迈着莲步走到湖边的长桌,将明黄的卷轴摊开,朱唇微启,“这一届的帝女节,比试的项目是作画!

作画?众女眷闻言,有喜有忧的。楚若蓝娇笑出声,“哎,真是天助我也。”她是大画师张易生的关门弟子,画工早已炉火纯青,定能轻而易举夺下名次,楚娰清那样三步不出闺房的人,怕是连笔都不会握,想想她待会被众人讥笑的样子就大快人心。

“爷?楚三小姐会赢吗?”杨霄不免忧心,觑了眼神情散漫的楚娰清,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不好说,要看她想不想,若是想,轻而易举。”慕容熠尘微眯起眸子,颇为欣赏她随性而为的性子。

“四爷也真看得起她!”杨广冷哼一声,不屑地挑眉。那个疯女人,除了狂傲,莽撞,能有什么本事。

这厢的慕容子暄目光亦是深深绞着楚娰清,似期待,似忧心。那副冯氏艳。照,足以证明她高深的画工。

以国花牡丹为题,可自行发挥,众女眷们听了开始埋头认真作画,楚娰清为不引入注目,唯有拿起纸笔,洋洋洒洒地开始“作画”,装装样子。

皇帝与梅妃、皇后等人坐于上位,边品茗,边闲话家常,都预测今年的帝女首席归楚若蓝所属。

半个时辰后,楚嫣然巡视长桌一圈,宣布时间结束,而后上去开始收回众女眷的作品。

待走到楚娰清那处时,她脚下一个不稳,踉跄着竟将画卷“不小心”丢入湖中,“呀!”

“啊?”众人错愕,惋惜楚娰清。帝女之争失之交臂,作品废弃,历来皇帝不会为等一人而浪费时辰,这一点楚娰清亦是心知肚明。

☆、076 不伦之恋(5000字)

慕容熠尘狠敲着轮椅,脸色一沉,“这女人,当真欠收拾!”眼中杀意腾升。

梅妃神色微凝,冰山的脸容总算是有了情绪波动,潋滟凤眸流转,落于慕容熠尘身上。

皇帝起身,蹙眉说了句,“怎么回事?嫣然的伤还未痊愈吗?怎的这般不小心?”言下责备之意颇浓。

楚怀遇闻言,不由得心下大惧,忙不迭回道,“皇上恕罪,嫣然也是无心的,许是太疲累的缘故。”

皇后端坐于上位冷眼相看,太子大快人心地喝下一口烈酒,楚娰清,看来不用本宫出手,那些女人就够你折腾的了宀。

楚嫣然继续惺惺作态的惊呼,满是歉疚地说,“儿臣有罪。”转而又对楚娰清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三妹!”她怎么能让楚娰清的画作见人?

“算了!你这三女儿也画不出什么!弃了便弃了。”皇帝摆摆手,要息事宁人。

楚怀遇听了这话,顿觉心中甚不是滋味,而此刻众臣的讥笑声不绝于耳,楚娰清这个废柴女儿,是他楚怀遇一生都抹不去的污点含。

一旁的楚若蓝幸灾乐祸地笑开来,“呵呵呵,估计老天都见不得你的拙劣画作,收去了呢!真是对不起啦,三妹。”她洋洋得意,犹如一只高傲的孔雀。

楚娰清颇为鄙夷地剜了二人一眼,对着楚嫣然长腿一伸,冷冷的话蹦出:“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

“啊!”楚嫣然防不胜防,身子直直栽入湖中,噗通一声溅起水花阵阵。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不明六王妃何故柔弱到自己坠入湖里,那君国刺客带给她的伤还未痊愈?

“嫣儿!”慕容子暄大惊,飞身掠了过去,将浑身湿透的楚嫣然捞回岸边,“楚娰清,她是你姐姐,身体还未康复,你心肠怎的这般歹毒?”

一字一句,满含愤怒,指责,痛心,楚姒清的小动作,他可是尽收眼底。

“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姐姐,我现在给你正式道歉。”楚娰清懒懒地走到二人跟前,无比歉疚地垂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阿嚏,子暄算了,三妹不是有心的。”楚嫣然打了个喷嚏,装腔作势,大度又贤淑,看的慕容子暄又是心疼不已。

“嫣儿,我扶你去换身衣服。”慕容子暄狠睨了眼楚娰清,而后抱着楚嫣然匆匆离开。

楚娰清蹙眉,凝着湖中漂浮的画卷,正打算褪下鞋袜去打捞,一抹黑影飞速地掠了过去。

是杨霄,他施展凌波微步,鞋子连水都未沾染,竟将画卷捡了回来,“楚小姐,还你!四爷说,别为那种女人气坏了身子。”

“恩,当然不会。”楚娰清莞尔一笑,转眸感激地睇了眼慕容熠尘。哪怕全世界都排挤,误解她,她无所谓,有他一人相信足以。

此时,所有参赛者的画卷都递了上去,给皇帝,皇后,众臣阅览,评比,也无人顾及楚娰清落后于人。

“啧啧,拿着那破画想做什么?博取同情吗?”楚若蓝嘲讽奚落,得意洋洋。

楚娰清冷冷回一句,“我如今要做的事就是打败你,你不是胜券在握吗?那我便让你输的一败涂地,悔不当初!”

楚若蓝闻言,竟被那强烈的气场吓得连连后退几步,“楚娰清,你说什么疯话,呵呵,你会赢?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即便她有再精湛的画工又如何?被水浸泡了的作品,能入眼吗?

“那丫头被激怒了,我们有好戏看了。”慕容熠尘唇角微勾,颇为期待楚娰清如何反败为胜。

皇帝与众人正谈论着楚若蓝那副《牡丹春晖》,个个赞不绝口,它传承了大画师张易生独有的意象派风格,将牡丹独有的高贵,雍容绘得栩栩如生,精湛绝伦。

皇帝爱不释手地摸索着那惊为天人的作品,朗声而笑,“楚爱卿,你的女儿个个是人中之凤!这幅《牡丹春晖》别具风格,朕甚是喜欢。”

众人闻言,亦是跟着附和两句,“楚家二小姐才貌双全,真是令人羡慕。”

“是啊,是啊,若是谁娶了她,三生有幸啊!”

皇后的脸色不太好看,太子颇有兴致地打量楚若蓝,忽而朝母亲低语,“看不出那楚二丫头还有点本事,啧啧,楚家的人当真有意思。”阴冷的眸子眯起,也不知盘算着什么。

帝女的首席,毫无悬念,当楚若蓝莫属,她沾沾自喜,如同孔雀开屏朝着众位皇室子弟抛起了媚眼,可还没得意多久,一清冷的女声打碎了她的美梦。

“皇上现在下定论怕是为时过早。”楚娰清从容淡定,大步朝天子走去,姿态张扬,口出狂言。

“哦?”皇帝挑眉,龙颜不悦,“楚家三小姐说话口气挺大的!画已作废,莫不是不甘心来胡闹?”

“清儿!”楚怀遇惶恐地喊了句,不禁冷汗涔涔。这丫头莫不疯了,敢这般大放厥词。

“皇上,臣女不是胡闹,而是恳请您给我一个机会。”楚娰清放缓了语调,诚恳将画卷递上。

皇帝来了兴致,轻抖了开,不禁龙颜大怒,“大胆,一副空白的画卷,你这是戏弄朕吗?”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楚怀遇心肝差的没跳出来,幸灾乐祸的人也不乏少数。

慕容熠尘亦是担忧地拧眉,“楚娰清,还不快快说出你这画有和可取之处!”他知道,这丫头一定有应对的法子,可还是忧心不已。

“皇上请息怒,臣女不是有意冒犯。”楚娰清说罢,拿回画卷在桌上摊开,发现上头真的空白一片,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不疾不徐地端起一杯茶盏,将茶水尽数泼了上去,而纸张湿得越发透彻。

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楚娰清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片刻功夫,清水浸染了白色宣纸,上头竟然诡异地出现一朵朵大红牡丹,犹如清晨悄然盛开醉人心神,一模样清丽的少女背着花篓在明媚的早春下笑颜如花,画工炉火纯青,比之楚若蓝有过之而无不及。

“《牡丹少女图》!”皇帝喃喃念出上头娟秀的字体,一时间震得久久找不回思绪。楚若蓝亦是瞪大了杏眼,满目不可置信,那画卷明明浸了水,不对,它是需要水才能显现出来,那是失传已久的一种让墨水消失的特殊手法,连着师傅都未曾研究透彻的上乘作画手法,她楚娰清竟然轻而易举地做到了!太匪夷所思,难以置信了。

“好画,好手段!楚娰清,你真是让朕大开眼界。”皇帝连连叹道,毫不避讳地称赞。

“臣女不才,还得多谢皇上给我机会。”楚娰清谦逊地垂首,有些懊恼自己逞一时之快,引得众人瞩目。

她本没想赢得比赛,所以昨夜做足了功夫,如果比琴,她会故意割断琴弦,如果作画,交一副空的上去,虚虚实实,若是有心之人执意降罪,她大可让画显现,没想到楚嫣然不怀好意将画卷扔进湖里,却也没湿透,空白一片,她只好当着众人的面再泼水,这下引得人人对她投来复杂的目光。

她能将墨水消失,全然得益于古代楚娰清的玲珑心思,古代楚娰清实则才是真正的大才女,琴棋书画无不精湛,奈何自小备受压迫,性子柔弱,从不敢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

“啧啧,父皇,还等什么,帝女当属楚娰清。”昭阳郡主连声附和,用无比崇敬的目光看向楚娰清,不忘竖起大拇指称赞。

慕容熠尘目露惊艳,赞赏的神色,“就知道她鬼机灵,不会轻易服输。”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下,转而自豪感油然而生,她再能耐,再光芒四照又如何,她注定是他的女人,别人觊觎不得。

上座的梅妃冷眼观望,有些不适地捂住心口。

楚怀遇挺起胸膛,亦是自豪不已,竟发现生这三女儿,终于有扬眉吐气的一天。

“朕宣布,今年的帝女,为楚娰清。”皇帝金口玉言,一句话,让那个曾经被世人耻笑,抬不起头做人的楚娰清一下子惊艳四座,名扬天下。

“不!凭她?“楚若蓝闻言,气的直跺脚,张牙舞爪的样子好不滑稽,丑陋。

太子冷斥了声,心中暗道,“丑东西,本宫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抬眼望了望天色,唇角勾起一抹杀意。

慕容子暄扶着刚刚整理好的楚嫣然出了船舫,听闻帝女花落楚娰清头上,不禁讶然,“你三妹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子暄若是喜欢,可娶了她,妹妹生的这模样,能许配给什么好人家,若是跟了你,我也放心了。”楚嫣然如此说着,心底恨不得将楚娰清生吞活剥。

“嫣儿这是什么话,我此生只娶你一人,也只爱你一人。”慕容子暄顿时愧疚难当,忙不迭打断妻子的话。

“楚娰清,但凡赢了比赛的人,朕可以许诺一个心愿,你想好是什么了吗?”皇帝将画卷放下,实则是询问她心仪的良人。

楚娰清无所求,更不想嫁人,她思忖半晌道,“臣女能否为二姐求皇上一件事。”

“哦?”皇帝越发觉得眼前的女子讨喜,竟处处为他人着想。

“二姐若蓝一直爱慕着太子殿下,恳请皇上成就这段姻缘。”楚娰清如此说着,那般明事理,善解人意。

心中却暗道,楚若蓝嚣张跋扈,多行不义,就成全你一个残暴无良的丈夫,斗得鱼死网破。

楚若蓝气的直跳脚,差点没晕厥,“楚娰清,你不许胡说,谁说我喜欢他了。”那涨红的脸颊,更像是少女的矜持,羞涩。

太子一口茶水还没咽下,尽数喷了出来,“父皇……”

“恩,天作良缘,你的心愿朕允了。”皇帝早想这般做,将楚若蓝嫁于太子,让老六和太子他们两方势均力敌,他也好暗中掌握,奈何一直没有机会,楚怀遇老家伙也不肯。

“皇上。”楚怀遇想说什么,被皇帝挥手打断。

“太子和若蓝的婚事就此定下,等朕上报太后,选出良辰吉日完婚。”皇帝一句话,敲定二人的终生。

楚若蓝终是承受不住打击,当场晕厥,谁人不知,太子残暴无良,曾有两个侧妃被凌虐致死。

太子转念一想,也颇为满意这桩婚事,若玩死楚老贼的女儿,当真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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