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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王有术,狂妃欺上门-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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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登基大典太过繁忙,今日得空才能来看你,不必感到拘谨,继续用膳吧。”慕容熠尘愠怒她的称谓,索性以朕自称。

楚娰清眸低掠过黯然之色,垂首认真吃着饭菜,但心中有事,胃口实在是不佳,半晌的功夫,入腹的依旧寥寥可数。

“为什么不吃?”见她放下筷子,慕容熠尘不悦地皱眉质问,幽深的眸子紧紧绞着她嫜。

“中午的时候吃的太多,现在没什么胃口。”楚娰清搪塞地说道,被他锐利的眸光看的心中发虚。

“没胃口也得吃,理由太过牵强。”慕容熠尘何等精明,一眼看出她的侥幸心思,伸手捡起筷子亲自给女人布菜。

“可我真的很饱。”楚娰清秀眉蹙起,暗暗嘀咕男人的专横霸道,如今的他贵为一国之君,还有闲情逸致来管她吃饭的琐事拳。

“乖,多少吃一点,总得将身体养好,你这副样子,我抱在怀里咯得慌。”慕容熠尘缓和语气,商量的口吻说道。

“谁要你抱了?”楚娰清羞得两颊绯红一片,置气的话脱口而出。

“我不抱你这个皇后?难道去抱其他女人?”他挪了挪椅子,与她并列而坐,俊脸洋溢的皆是宠溺之色。

“皇后?我可没同意。”楚娰清嘟哝着,张嘴咽下男人亲自夹过来的菜肴。

“由不得你同意还是不同意,文案已经定下来了,七日后封后大殿。“慕容熠尘轻咳两声,一脸正色地说道。

他的皇后,只能是名叫楚娰清的女子,亦是他心心念念八年的女子。

“你这人怎么这样?谁说要做你的皇后了?你别忘了,当初是你不要我的!世上没有后悔药吃,而我也不吃回头草。”楚娰清恶狠狠地说道,报复多日以来的郁结之气。

此时此刻,依然不敢置信,仿若身在不真实的梦境里,他一朝为帝,要封她做唯一的皇后,不顾天下的阻拦,不理世俗之言。

“清儿,我知道,之前做了很多错事,没打算你能原谅我,但我往后会用毕生的精力来弥补,而你,不也爱着我吗?既然彼此相爱,就不该再耽误下去了,珍惜眼前不好吗?”慕容熠尘放下筷子,伸手将女子轻轻带入怀里低语,一番言辞亦是恳求意味十足。

“可是……”可是心已伤,情已逝,她能做到若无其事地回到他身边吗?他的爱,太过霸道,沉重,她有些承受不起。

慕容熠尘抬手覆上她嗫嚅的红唇,“别可是了……清儿,我很累,来你这里是想放松一下。”

“噢。”楚娰清没敢多话,乖顺地依偎在他怀里,静静感受那美好的气息,一颗心不自觉再次沉沦。

慕容熠尘许是真的很累,保持着原本的动作许久,长指依旧按压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瓣,无比惬意地欣赏她的美态。

“咳咳……”楚娰清有些窘迫地抬眸看他,刚一张唇,就无意识地含。住了男人的手指。

不经意的动作,却蕴含着极尽的挑。逗意味。

慕容熠尘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电流窜过全身,眸光瞬间晦暗下来,“清儿,想说什么?”

哑声问道,长指继续邪恶地深入,搅弄着那银白的贝齿,丝滑的软肉。

“唔……别乱来。”楚娰清怨怼地嘟哝,抵触地咬紧牙关,不给他放肆的机会。

慕容熠尘浑身火烧火燎,每每面对她,总能失去引以为傲的淡定修为,“清儿,我们很久很久没有……现在这里很难受。”

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牵住她的柔夷,置于腿。间发生异样的某处。

“你……”楚娰清小脸唰地红了个通透,瑟缩地收回手,一想起那夜,他以赫连懿的身份将她凌虐,至今留有阴影。

慕容熠尘心如明镜,大手轻轻地描绘她的眉眼,“清儿,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我保证,往后会好好疼爱你。”

低头,爱怜地覆上她的唇,将柔情传递过去。

楚娰清嘤咛一声,软在他霸道又不失温柔的攻势里,或许,讨得他一时欢心,慕容君墨能有一线转机。

但,她有那个本事吗?迷惑君王的本事?

天色暗下来,屋里并未点燃烛火,朦朦胧胧,更添一丝旖旎之情。

楚娰清一直被动地承受男人的给予,须臾后,她明眸晶亮,狡黠一笑,“皇上,不是累了吗?不如放松下来,将自己交给我?”

“你欠收拾是不是?谁准你喊皇上的?”慕容熠尘对她的主动,感到心花怒放,但依旧不饶人地质问。

“尘。”楚娰清诺诺地勾唇,谈起了条件,“那从今往后,只有我一个女人能这样喊你!”

“那可不行。“慕容熠尘断然拒绝。

“恩?”楚娰清秀眉蹙起,怨怼地看向他的俊脸,她何尝不知,如今贵为天子,只会有更多的女人。

“太皇太后,还有奶娘,你将她们置于何地?”慕容熠尘一袭话浇灭了她的不安定心思。

“噢。”楚娰清轻噢了声,又补充道,“那,就我们三个女人可以这样叫你的名字,好不好?”

小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央求道。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现在是不是该给点赏赐什么的,朕的皇后?”慕容熠尘连连答允,坏笑道。

红帐逶地,一室迷情。

鸾凤大床上,楚娰清主动轻解薄衫,一颦一笑,如同吸食人精元的妖精,无时无刻不将身下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内衫滑落那一瞬,一枚药丸被她不着边际地含入嘴里。

“清儿,清儿……”慕容熠尘哑声催促道,已经是忍到极限,难道见她主动,又不敢打碎这良好的气氛。

“尘,我来了。”楚娰清笑容魅惑无疆,香软的身子主动覆上男人健硕的胸膛,自此紧密相贴,点燃情。欲的气息,一发不可收拾。女子娇嫩的唇瓣贴上他的,一股微苦的药丸渡入咽喉,慕容熠尘蓦地一惊,“清儿,那是什么?”

“从鬼先生那里偷的秘药,听说很多年轻的夫妻用了它,能立刻怀上孩子。”楚娰清温声软语,浅浅的吻落满男人的俊脸。

“孩子?”慕容熠尘闻言,欣喜万分,一个翻身将女子压下,“清儿当真要替我生孩子?”

“你不要吗?那我跟别人生去。”楚娰清故作不悦地嗔怪。

“你敢!立刻就要贵为皇后了,怎么说话口无遮拦的?”慕容熠尘惩罚地咬住她莹白的耳垂。

“啊,痛。”楚娰清怨怼地喊道,小拳头一记一记地砸过去。

“待会儿还有更痛的!”慕容熠尘享受地眯起黑眸,就埋首啃吮着她胸前白嫩的两朵莲花。

“你说过不用强的!”楚娰清被他眼底燃烧的情。欲吓坏了,一时间,追悔莫及。

慕容熠尘顿了顿,抬眸看向她,“如果不强点,如何要的了宝宝?”服下药丸后的他,只觉得浑身充满了精力,兽血沸腾,要狠狠疼爱身下的女人。

“……”楚娰清羞涩地垂下眼睑,算是默许男人可以行凶。

慕容熠尘慢条斯理地褪下外衣,内衫,露出健康的古铜色肌肤,不得不承认,他优秀地无法挑剔,无论是相貌,还是体格,总能让女人为之疯狂,痴迷。

楚娰清盯了半晌,脸颊浮现两朵红云,索性偏过头去,独自感受剧烈的心跳。

慕容熠尘偏生不给她机会,掰过她秀美的小脸,“都做了那么次,怎么还是会害羞?看来日后得加以调教。”

“那你去找不害羞的女人得了!我委曲求全,你还敢挑三拣四?”楚娰清气鼓鼓着小脸反驳,那无限娇嗔的样子又将男人的魂勾走了几分。

“委曲求全?我看看,有多委屈?”慕容熠尘本着探寻的口吻说道,下身猛地一个大力挺进,深深撞入她的幽谷。

“啊。”楚娰清骤不及防,羞人的吟唱破口而出,双颊沾染上迷情的色彩。

于是,红帐里,不断传来女子苦苦求饶的低吟声。

酣畅淋漓的欢爱后,楚娰清筋疲力尽,苦着小脸躺在男人臂膀里。

“清儿今晚服侍地不错,想要什么奖赏?”慕容熠尘兑现方才的承诺,温声问道。

“是不是什么奖赏都可以要?”楚娰清扬起小脸,知晓时机成熟。

“恩,只要是清儿想得到的!”男人吻了吻她的额。

楚娰清顿了顿,商量的口吻说道,“能不能放了君墨……他…。。”

慕容熠尘眸光陡然沉下,聚集寒意,“清儿,除了这个,我任何事都能答应你!”早该想到,她今日如此殷勤,竟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可笑他浑然不知,心疼过度索取她。

“尘……君墨并不会对你造成威胁,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他?”楚娰清坐起身,亦是不悦地反驳。

“你知道什么?”慕容熠尘讥讽地勾唇,“说到底,你根本忘不了他对不对?为了他,你置我的性命与不顾,解药至今不肯交出来。”

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寒意,她的清儿,真的变心了吗?为了另一个男人的安危,残忍地来伤害他。

“尘……我也不想的,如今我只剩下这个筹码了。”楚娰清忍痛说道。

“很好!很好,楚娰清……你果真没让朕失望!”慕容熠尘一把推开她,冷漠地抽身下床。

他披上外衫,再无方才的温情,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告诉朕,方才的欢。爱,可是心甘情愿?”他又蓦地转身,怒气横生地挑起她的下巴。

“不是。”楚娰清坦然回道,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黑眸。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她名义上还是慕容君墨的妻子,丈夫危在旦夕,她能心安理得地偷欢吗?

愚蠢的她,天真的以为,自己能蛊惑君心,然,她大错特错,他是慕容熠尘,永远精明,冷漠的慕容熠尘,不会为了她而例外。

“楚娰清,朕对你很失望。”慕容熠尘眸中掠过一抹痛色,大手狠狠将女子推开。怎么就痴心妄想了呢?他们之间隔着的距离、鸿沟,哪会轻易解除?原来,方才的温情一幕,只是作假,虚情假意。

楚娰清狼狈地倒在软枕上,她爬起身,朝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大喊,“慕容熠尘,再过三日,你的毒就会复发,放过君墨,解药我定会给你!”

慕容熠尘停住脚步,没有转身,他负手而立,冰冷的话从牙缝里迸出,“那你也听着,朕即便是死,也不会放过他,让你称心如意。”

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的女人,深爱的女人,正拿他的性命威胁他!多么讽刺!

****************************************************************

刑部天牢。

慕容君墨一身灰暗的囚服,三千青丝散落在背后,肩头,虽落魄如此,但骨子里散发的高贵之气依然保留着。

他面色死寂地靠在冰冷的墙角,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陈旧的铜铃,偶尔动手摇一摇,似能抚慰孤冷的内心。

哗啦一声,牢门的铁锁被打开,左丞相畏首畏尾地走进来,“七爷,下官来了。”

“恩。”慕容君墨并未抬眼看他,眸低没有一丝情绪。失去江山的打击,失去心爱女人的打击,让他再无往日的意气风发。

“七爷,现在不是颓丧的时候,想办法逃出去才是首要做的事。”左丞相苦口心婆地劝道。

“本王累了!”慕容君墨仅说了一句。

“七爷,你万万不能说这样的话,先皇临终前交代,哪怕败北,老臣也得扶持您上去。”

“左丞相,我怕是要违背父皇的苦心了,你且回去吧。”慕容君墨疲累地说道。

“七爷,老臣承蒙皇上庇佑,恩惠,定会完成那些嘱托,您且三思。”左丞相无奈地摇摇头,拢了拢黑披风,转身离去。**

楚娰清夜半醒来时,一封密信出现在床边。

她狐疑地展开,待看清上面的字后,脸色骤变。

短短一行,让她再无睡意。

“秋菊,秋菊,进来。”她低声唤道,飞快地翻身下床换上便衣。

“小姐,你这是要去哪?”秋菊睡眼朦胧地走进大殿。

“别问那么多,你且穿上我的衣服,我出去一趟,会在白日里赶回来。”楚娰清小声说道,又不安地看了眼门外守着的宫女。

“好吧,小姐。”秋菊不敢多问,换上她的衣服躺到床上。

楚娰清拿上慕容熠尘给予她特权的金牌,一路上畅通无阻。

她身着黑衣,容颜一半遮在披风的帽子里,守门的侍卫并未多在意,只当是哪位主子命令奴才出宫办急事。

刑部天牢。

刚进入阴暗潮湿的地下,就隐隐地听见男人痛苦的闷哼声。

君墨!楚娰清心中一紧,加快脚步走进去。

待看清刑架上血迹斑斑的男人,她踉跄着后退两步,险些栽倒。

入目所及,男人发丝散落,衣衫褴褛,殷红的血尽数沾染雪白的囚衣,数不尽的鞭伤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

“君墨……”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唤道。

行刑的狱卒扬手一鞭子再次抽过去,“你倒是说不说?身子骨挺硬的!”

“住手!”楚娰清厉声呵斥道,来不及阻止,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用身体挡住那落下的鞭子。

“清儿?”慕容君墨缓缓抬起头,不敢置信地唤道。

☆、201 背叛朕的下场(一万字)

“嘶。言虺璩丣”背部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衣衫撕裂出口子,皮肉破开。楚娰清痛的蹙眉,仅仅承受了一鞭子,而眼前的男人又是如何熬过来的?

她伏在他鲜血沾染的胸膛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君墨……君墨,对不起,我来晚了。”

“清儿,清儿你别哭,我没事,真的没事。”慕容君墨拼命地挣扎,可身体被绑住,根本没办法替她拭去眼泪。

“是不是他,他这样对你的?”楚娰清抹干泪珠,凌厉的目光看向狱卒。

“你是何人,胆敢夜闯刑部?”一名官员上前,厉声斥责嫦。

“大胆的是你,滥用私刑,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楚娰清抢过狱卒手里的皮鞭,满腔悲愤地抽向那官员。

“哎哟。”官员痛的上窜下跳,他新官上任,并不识得楚娰清的身份,不知死活地喝斥,“来人,来人,将这个泼妇给本官拿下。”

“清儿,回去,谁让你来这里的。”慕容君墨亦是朝她吼道,他今日受难,她竟然听闻了风声,还连夜赶来妻。

感动的同时,忧心更甚。如今,他成为阶下囚,只会给她带来无妄之灾。

“君墨,只要我在这里,就绝不允许他们乱来。”楚娰清凌厉的目光看向围过来的侍卫。

“清儿,你这是何苦?帮了我,他只怕会对你有所成见。”慕容君墨心如明镜地说道。

楚娰清不理会官员的咆哮,上前去解男人的绳索,“君墨,你听着,不许沮丧,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是断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受难的。”

“傻清儿,我那样对你,根本不值得。”慕容君墨受伤太重,连着站立的气力都没有,双腿一软,倒在女人怀里。

楚娰清吃力地扶住他沉重的身子,冷寒的目光看向几人,“金疮药拿出来!不然本姑娘今夜踏平刑部。”

一字一句,听的人不寒而栗。

为首的官员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是哪家小姐?惦记情郎到这份上,口出狂言,活腻了吗?”

“你看我是不是口出狂言。”楚娰清将怀里的男人安置在椅子上,长鞭甩过去,缠住官员的脖子。

侍卫见状,纷纷拔出大刀,“放开李大人!”

此时,另一名身着红色官府,品阶高的官员走进来,撞见眼前一幕,登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楚姑娘,下官不知楚姑娘到来,有失远迎。”匍匐在地上,似是受到极大的恐惧。

未来皇后,谁不知道,那日夺储君之位,两王为了一个女人,斗得你死我活。

“废话少说,拿最好的金疮药来,再准备一间干净的房间。”楚娰清收起鞭子,冷声吩咐道。

刑部,布局整洁的牢房里。

慕容君墨光着上身,奄奄一息躺在床榻之上。

楚娰清除去染血的衣衫,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入目所及,他浑身无一丝完好的肌肤,鞭痕纵横交错,皮肉外翻,鲜血淋漓。

“君墨……君墨,痛不痛?”她哽咽着问,咸涩的泪水滚落在他脸颊处。

“你怎么又哭了?”慕容君墨没感觉到痛,浑身处于麻木状态。他虚弱地抬手,去拭女子的泪珠。

“我…。。我不哭,你别乱动,我先给你上药。”楚娰清慌乱地抹干眼泪,拿起药瓶动作。

“好,有劳清儿了。”慕容君墨牵起唇角,深深地凝着她,从不敢奢望,还能与她再相见。

楚娰清力道很轻很轻,就怕触到男人的痛处。

但没有完好肌肤的身体,饶是再轻的力道,也无可避免剧痛来袭,慕容君墨怕女人担忧,他咬紧牙关死撑,直至薄唇沁出一抹殷红,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哼一声。

“好了,君墨,等药干了,我再给你穿衣服。”忙完一切,楚娰清如释重负。

“你后背的伤呢?如何,让我看看。”慕容君墨陡然忆起,方才那傻丫头用身体挡下一鞭子。

“我没事,只是擦伤了一下,再说,给你看也不方便。”楚娰清含糊过去。

“也是。”慕容君墨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顿了顿,他道,“那日,我拿你威胁,如今想起来,是我一辈子最大的错事,清儿,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忘记那些不愉快的好吗?”

“君墨……我知道,你也是逼不得已的,再说,你又不是真的要伤我。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恩。”慕容君墨点头,此刻静静地凝着她,也觉得万般幸福。

“对了,他们何故要对你用刑?那狱卒想逼迫你说出什么?”楚娰清看着眼前的男子,命运多舛的他,历经艰辛从庆国回来,如今却成为阶下囚。

“我手上有父皇留有的兵符,掌控着昭国三十万大军,慕容熠尘是断然不会安心坐上皇位的。”慕容君墨毫不遮掩地道出事实。

“将兵符交给他,他或许就会放过你的。”楚娰清劝道,竟不想其中有着这样的隐情。

“清儿你也说或许,只是或许,同样是死,我何不赌一把呢?”

“君墨……你并未放弃争夺对不对?可你们是亲兄弟,一定要手足相残吗?”楚娰清胸腔里压抑地难受。

慕容君墨讥讽地勾唇,“皇家,从来没有所谓的亲情、手足。谁有手段,谁有能力,才是王道。”

楚娰清没再说话,静默地守在一边。而她永远不会知晓,自己成了千古罪人,两个人男人斗得你死我活,不是为权,更多的是为了她。

*************

夜里,慕容熠尘忙完政务,疲累地倒在龙椅上。

才一日不见那女人,他就思念如狂,一闭上眼睛,满脑子全是她的音容笑貌。

只剩下两日的时间,她莫非真的忍心看见他毒发身亡?

虽恼恨她的绝情,但依旧不肯伤她分毫,只要他肯耍手段,解药不可能拿不到,他想赌一次,赌她的心究竟向着谁。

前思后想一番,他如同前几天一样,会在夜半的时候去看女人。

偌大的皇宫,积雪铺成的青石板上,一抹明黄孤寂地行走着。

中宫殿里,烛火已灭,一片静谧。

守夜的宫女倚在门上打盹,并未发现天子的到来。

慕容熠尘径直走进去,内殿里,女子呼吸均匀,睡的酣甜。

但气息与往日不太一样,思及此,他心中蓦地一惊,点燃案桌上的烛火,照亮屋子。

“清儿……“他轻唤道,朝床榻走进。

换做平日,一向浅眠的楚娰清定会醒来,可他连着叫了几声,女子依旧睡的安稳如初。

他走过去,待看清床榻另有其人时,眸低渐渐聚集一抹阴郁之气,“你家小姐呢?去了哪里?”

一把揪住秋菊的衣襟逼问。

“啊?”秋菊还在睡梦中,记忆停留着七王府,她迷迷糊糊地说道,“小姐,小姐跟七爷正相亲相爱呢,你别去叨扰他们……唔……困死了。”

语毕,没心没肺地倒头大睡。

“相亲相爱?”慕容熠尘冷声嗤笑,袍袖中的手五指收拢,紧握成拳。忆起她在七王府跟慕容君墨缠绵的画面,顿时妒火中烧,理智全无。

**

刑部天牢。

李大人正在跟周公约会,迷迷糊糊间,听闻众人山呼万岁的声音。

他猛然惊醒,从椅子上摔下来,睁开眼,入目是男人的龙纹黑靴,金线交错,尽显尊贵。

“皇……皇上,下官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李大人惊得瞳孔剧缩,不禁暗暗叫苦,一夜之间,皇后,皇帝纷纷踏足,搅得他小心肝差点跳出来。

“楚娰清呢?她是不是在这里?”慕容熠尘冷声问道,举目朝四周看去,寻找女子的踪影。

如此阴暗,充满血腥的地方,她竟然一待就是一夜,是心疼那个男人吗?

“回……回皇上,楚姑娘在天字牢房……”李大人哆嗦着双腿回答,这是要上演捉奸的戏码吗?

放着皇后不当,跑来天牢找前夫,这事传出去,京城的说书人估摸着要讲个三天三夜。

“跟重犯在一起吗?”

“是……下官这就去叫楚姑娘出来。”李大人生生惊出一声冷汗来,只因皇帝冰寒的气场。

“不必了。”慕容熠尘沉声拒绝,撩起衣袍阔步朝天字牢房走去。

**

天字牢房里,温馨充斥着。

楚娰清见药水浸入肌理,适才松口气,“君墨,我帮你将衣服穿上,你再好好睡一觉,明日醒来,伤口就不会痛了。”

“恩,有劳清儿了。”慕容君墨点头示意,然后努力地坐起身。

许是躺得太久,浑身无力,他手臂一软,又重重朝后倒去。

楚娰清骤不及防,娇小的身子跟着他倾倒过去,双手慌乱地撑住,就怕压坏他的伤口,而唇避无可避地覆上男人的。

她触电似地弹开,就要逃离之时,身后传来一股阴冷之气,紧接着,整个人被人拧起甩了很远。

“嘶。”她狼狈地倒在地上,待看清来人,心中一咯,脸色骤变。

“你们在做什么?”慕容熠尘努力压抑胸腔里的火气,冰冷的话从牙缝里迸出。

“清儿,有没有摔疼?”慕容君墨不理会男人的质问,坐起身要去扶她。

楚娰清咬着唇,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许是老天故意捉弄她,好巧不巧地让他撞见这一幕。

做什么?只是心中有愧,为他赎罪,前来照顾君墨,却闹了天大的误会。

“我在问你话,回答朕。”慕容熠尘躬身,危险的气息逼近她。

“上药,穿衣。你以为是什么?”楚娰清仰起脸,问心无愧地回答。

慕容熠尘冷笑一声,幽深的眸低尽是讥讽的意味,“上药,穿衣,最后情难自禁,跑到床上去了?朕说的对吗?”

撞见那荒唐的一幕,他恍惚以为看错了,他的女人,跟其他男人身子紧密相贴,正主动献上香吻…。。

刺目!讽刺十足。那种不安定感再次蔓延周身,他们做过一段日子的夫妻,以慕容君墨的手段,怕是早就俘获了她的芳心……。

而他,作为一个只会给她带来伤害的男人,定是被摒除在外。

“我如今说什么你也不会信,既然你要这样认为,我无话可说。”楚娰清捂住微疼的心口,自顾站起身朝床榻上的男人走进。

“清儿,有没有伤到?”慕容君墨旁若无人,焦虑地问,又满是鄙夷地看向站立的明黄身影,“有什么大可冲着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东西?”

“君墨,我没事,你别动气,小心伤口。”楚娰清连声劝道,拿起衣衫继续完成方才的动作。

慕容熠尘虽被怒火笼罩,但力道适中,并未伤害到她分毫,只是不小心牵动了后背的伤口。

好一对患难夫妻!慕容熠尘眸中的阴郁之气更甚,“来人!传太医!”

语毕,不由分说地将楚娰清拽入怀里,“尊为皇后,这些低下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跟朕回宫。”

“慕容熠尘,你放开我,放开……”楚娰清手骨几欲被他捏碎,她极厌恶有人逼迫。

皇后!慕容君墨颓然倒下,两个字,预示着他与她越走越远,再都无法回去了。

“你再敢来看他,朕就立刻杀了他。”慕容熠尘恶毒地威胁道,长臂一弯,将女子抗上背。

**

养心殿,太皇太后居所。

迟暮的老人虔诚地跪在蒲团上,轻敲着木鱼,嘴里喃喃念着佛法。

须臾,她睁开一双苍老的凤眸,朝着身边的张嬷嬷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老嬷嬷跪下来,“回太皇太后,已经派人去知会刑部了,定会好好招呼慕容君墨,但闯进去一名女子,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噢?何人?”问话的同时,太皇太后已经猜到几分。

“是楚娰清!谁都不敢动的主。”张嬷嬷诚惶诚恐地回答。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推开桌边的木鱼起身,“那贱丫头,三番几次没死成,如今是更难下手了。”

“哀家就知道,留下她,只会给尘儿带来无尽的灾难。”

“太皇太后,是不是现在除掉她,以绝后患?”张嬷嬷做了个杀的手势。

太皇太后微眯起凤眸,缓缓道,“哀家何尝不想她死,那样尘儿就能安安心心地坐皇帝了,但……”

“您在顾虑皇上的感受吗?您的苦心,想必皇上总有一天能理解的。”

“尘儿一生孤苦,能遇见喜欢的女子,哀家怎么能让他再陷入八年前的阴影里?你盯紧一点,若稍有风吹草动,立刻禀告哀家。”太皇太后叹息一声,朝着内室走去。

“是,奴婢遵旨。”张嬷嬷俯首回道。

**

龙吟宫,守夜的宫女猛然惊醒,撞见的就是皇帝扛着一名女子,怒气冲天地踹开门。

“皇上……”宫女匍匐在地行礼。

“所有人统统滚出去,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闯进来。”慕容熠尘扬手吩咐道,他径直朝龙床走近,一把将女子狠狠扔下。

“慕容熠尘!你要做什么?”楚娰清被他眼中的戾气吓到,没骨气地退到床角。

胆敢直呼天子名讳,普天之下,也唯有她一人。

慕容熠尘哪里给她逃离的机会,飞快地褪下龙靴,倾身压了过去,“怎么?如今知道怕了?朕给你权利,让你可以在皇宫畅走,而你做了什么?三更半夜,跟野男人私会?”

“君墨不是野男人,他是我丈夫,休书一日没来,我就是她的妻子,理当照顾他。”楚娰清理直气壮地反驳,忆起君墨所承受的伤,恨极了眼前的男人。

“楚娰清,你找死是不是?”丈夫!丈夫,两个字如针尖刺入心底,让他濒临崩溃。

原来,她潜意识里,还心心念念着自己的丈夫。

他怎么能让容忍?

“有种杀了我!你这样伤害君墨,根本是丧尽天良!这样的你,很陌生,我无法再爱了。”

无法再爱?丧尽天良!

八个字,如同针尖狠狠刺入心底,扎得千疮百孔。慕容熠尘身形微颤,双拳紧握,一双黝黑的眸子乌云密布,直欲摧城。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大手用力捏住她的下颚,语声是极致的冰寒。

楚姒清痛的皱眉,毫不畏惧地质问道,“君墨是你亲弟弟,哪怕做了天大的错事,你也不能这样对他!我看不起你,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没有人性可言。”

“暴君?”慕容熠尘冷哼一声,俊美的脸容沉下,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狠狠揉碎她。

他理智全无,邪魅地弯唇,扯下龙纹腰带,不由分说地钳住女子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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