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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王有术,狂妃欺上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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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众人微松口气,放松警惕之时,楚怀遇身侧的几名近身护卫兵陡然双目猩红地嘶吼,拔出大刀,“杀了楚怀遇狗贼!”

事情发生地太快,让人来不及反应,但楚怀遇身经百战,飞身躲过轮番刺杀,凌厉的双目一瞪,“你们是何人派来的?胆敢行刺镇国将军?不要命了吗?”

“杀她一个女儿、夫人也算为我君国报仇雪恨!”一名护卫兵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浑身被仇恨充斥。

慕容子喧赤手空拳费力地将楚嫣然护在身后,愤然怒斥,“竟是君国的鹰犬?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你们不懂吗?”

慕容熠尘黑眸里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君国的人?难怪,难怪今日会收到那封密信,竟是他策划的一场棋局?那他目的何在呢?

两名君国刺客飞身朝楚姒清逼近,他们身形快如鬼魅,虚幻无常,或真或假,竟是罕见的“幻影”术。

楚姒清微微敛目,青峰剑没随身携带,唯有抬手飞快地折断一根桃树枝,将周氏护在身后。

慕容熠尘见楚姒清陷入危难,急忙转身朝杨霄低语,“除了楚姒清母女二人,其他人的死活你不必理会。”

“是!”杨霄领命,抽出腰间的长剑迎了上去。

“杨护卫不用管我,请保护好我娘,谢谢。”楚姒清感激看了慕容熠尘一眼,转而凝神对敌。

所有人,包裹慕容熠尘都估计错了君国刺客的实力,他们凭着不到十人之力,半柱香功夫竟将府上的护院杀去一半。

楚怀遇愤然低吼,“今日你们血洗将军府,来日我定用铁骑踏平你们君国!”

楚天昊听闻动静,从后院急忙赶出来,瞥见眼前惨烈的一幕,心下大惧,“爹,你怎么样?三妹,你还好吧?”

☆、038君国的刺客

“楚怀遇,你听着,今日只是小惩大诫!”那刺客头领张狂而笑,手中的双剑“嗖”的一声脱离手臂,而后乘风分别朝着两个方向刺去。

长剑飞速划破慕容子喧的手臂,接着猛地刺入楚嫣然左胸处,一抹殷红汩汩而出,瞬间将衣衫染透,楚嫣然还没来得及喊痛,便昏死过去。

“嫣儿!”慕容子喧大喝,冠玉的脸容布满痛心,自责,悔恨。该死!是他能力不足,竟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受伤。

这厢,刺客头领的长剑竟直指楚姒清,快的让人避无可避!而杨霄分身法术,被几人困住不能上前相救。

“楚姒清!”慕容熠尘脸色骤变,一颗心几欲跳出胸腔。

楚姒清大惊,正思忖着该如何化解危机,身子却陡然被一股掌风推了开,轻易避过一劫,而剑锋却丝毫不差地插。入身后周氏胸口。

周氏痛的瞪大双眼,踉跄着软在地上说不出话。

楚姒清压下心底的恨意,夺了杨霄手中的长剑,不管不顾地迎上去同刺客头领展开厮杀。

“丫头!危险,回来。”慕容熠尘顿时焦虑万分,挣扎着欲起身却被杨广及时拦下。

“爷,杨霄会护她周全。”

“护什么护,如果刚才不是本王及时出手……”慕容熠尘狠狠瞪了杨霄一眼,心有余悸地怒斥。

那刺客头领不知是畏惧楚姒清,还是本着见好就收的准则,竟朝着手下冷喝一声,“兄弟们,撤!”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院子里登时白烟缭绕,君国的刺客瞬间不见了踪影,徒留一地的残局。

楚姒清拎着滴血的长剑,她深深喘息,一双清冷的眸子渗着太多复杂的情愫,有悔恨,仇恨,无奈,痛心,更多的是自责。

慕容熠尘紧握的双拳这才缓缓松开,转动着轮椅走近杀红了眼的楚姒清,“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他大手紧紧地裹住她的小手,这细微的动作,让楚姒清陡然忆起,阿洛也曾用这般后怕的语气责备她。

“为什么要推开我?慕容熠尘,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她是我娘,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楚姒清抽回手,不敢去看周氏血染的身体,满含怨恨的话脱口而出,也忘了顾及慕容熠尘也是出于好心。

“楚姒清,别不识好歹,如果不是四爷,你还有命在这里撒泼?”杨广见状,忍不住厉声反驳。

杨广的一席话将楚姒清骂醒,怔楞半晌,她似是想到什么,冷冷道,“我从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不求目的对我好。四爷的好意,我无福消受。”

慕容熠尘动了动唇,要说的话生生止住,他神色落寞,朝杨广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说。

整个将军府乱成一团,楚怀遇,楚天昊也无暇顾及楚姒清明明不会武功,何以一夕之间变得如此强大?

**

夜晚,楚姒清从楚怀遇那里偷了一副皇宫地形图,穿上秋菊准备好的夜行衣,携带青峰剑快速朝皇宫赶去。

☆、039凝香丸

白日里,将军府乱成一团,宫里的御医来了一批又一批,这才保住楚嫣然和周氏的性命,但君国刺客的剑上染有罕见的蛊毒,天下唯有凝香丸才能解救。

凝香丸整个昭国唯有一颗,是罕见的圣药,能解百毒,更起死回生之效。

楚嫣然身为六王妃,最受宠的儿媳,尊贵无上,皇帝定会将药赐于楚嫣然,楚姒清必须快人一步夺取,哪怕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一闯。

根据地形图,楚姒清很快寻到皇帝的寝殿-----天胤宫,八角宫灯随风摇曳,被夜风吹得忽明忽暗。

楚姒清趁着禁卫军换岗的间隙,拢好面纱,较小的身子如夜里的狸猫,飞速潜入大殿。

淡淡的龙涎香自暖炉里渗出,偌大的寝殿唯有一精神恍惚的宫女守夜,楚姒清将宫女打晕,开始快速翻箱倒柜。

那样罕见的圣药,皇帝会将它放置于何处?听说明日就要将其赏赐于楚嫣然,她必须同时间赛跑。

一个檀木锦盒映入眼帘,外形华美独特,灼人眼球。楚姒清伸手,正欲打开盖子,骤然手背一重,一只男人的大掌按住了她下一步动作。

谁?楚姒清愕然转眸,那骇人的鬼面近在咫尺,墨黑的瞳孔紧紧绞着她,示意她放手。

“赫连懿?”楚姒清讶然,不悦地挑眉低语,“你也要同我抢它吗?”

“丫头,赶紧离开,不要命了吗?这也是你能闯的地方?”赫连懿攥紧楚姒清的手,不由分说地往外带。

楚姒清费力地挣脱男人宽厚有力的手,“我的事不用你管,倒是你,整个昭国通缉的反贼,还胆敢擅闯皇宫?你做你该做的事,我不会滋扰你,而你也休要阻止我!”

“你这性子迟早葬送小命!”赫连懿低斥,深眸里流转着些许无可奈何,正欲用强带走眼前的女子,骤然寝殿的大门被人打开,一袭明黄的身影掠了进来。

不好!楚姒清同赫连懿脸色大变,进退两难,而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后是撩开水晶珠帘的碎碎声响。

赫连懿眸光一沉,长臂快速拦上楚姒清的纤腰,一阵疾风掠过,两人顷刻间不见了踪影,徒留守夜的宫女匍匐在地。

“赫连懿!朕知道是你,混账东西,滚出来!”年老的皇帝见宫人晕厥,而室内被翻得七零八落,直接将这大逆不道的罪名扣到赫连懿身上,普天之下,唯有赫连懿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皇权。

“赫连懿,不是自诩为昭国的夜皇吗?畏畏缩缩,没胆出现在朕的眼前吗?”皇帝被气的不轻,拔下墙壁上悬挂的宝剑厉声怒骂。

“藏头露尾的鼠辈!”皇帝一剑刺穿芙蓉屏风,布帛哗啦作响,门外的禁卫军听闻动静纷纷闯了进来。

“统统滚出去,朕今日要亲自捉拿逆贼。”皇帝虎胆神威,竟愤然屏退众禁卫军。

寝殿内皇帝气急败坏的咆哮声回荡着,那浑厚的内力震得杯具连声作响,摇摇欲坠。

龙床上的锦被里,别是一番场景。

☆、040青丝缠绕

楚姒清被赫连懿强势地压在身下,呼吸艰难,一张小脸涨成绯色,张合着红唇,气鼓鼓的娇憨模样那般惹人怜。

两人青丝缠绕,鼻翼相贴,气息交错,一种暧昧油然而生,且愈演愈烈。

楚姒清为打破尴尬的氛围,用唇语说道,“还以为你无所不能,天不怕地不怕呢?躲在人家被子里算什么事?”

赫连懿不为所动,借着被子缝隙透过的虚光,他将楚姒清的“媚态”尽收眼底,那馥郁的芝兰香一丝一缕渗入鼻尖,仿若不安分的小手轻轻撩拨着他的心弦,这感觉很舒适、奇妙,他精神恍惚,竟有片刻的贪恋。

情动之时,顾不得其他,唯有用最原始的动作表达,赫连懿不做多想,薄唇顷刻压上女子那娇艳欲滴的樱唇。

与那青檀美好的气息交汇,楚姒清周身犹如数道强烈的电流窜过,忘记了反抗。一双珍珠般纯净的眸子写满了无措、羞涩、转而是腾腾怒气,杀气。

赫连懿原本打算浅尝辄止,但这小女人味道太过诱人,竟将他体内压抑许久的欲。望尽数引了出来,且一发不可收拾。

他滚烫如火的舌碾过她粉嫩的唇瓣,一路向下,吻上那天鹅般美丽白皙的颈子,粗粝的大手也不老实,竟附上女子高耸的胸脯,极尽揉捏。

楚姒清全身瘫软,身子不可抑止的薄颤,被男人炉火纯青的吻搅得火烧火燎,除了阿洛,她嫌恶任何男人的触碰,哪怕只是牵牵手,但此刻的感觉很诡异,有种熟悉的错觉,她差点沉沦……

该死,她暗暗咒骂,红唇微动,轻轻喘息着调理心神。

皇帝忽然停下怒骂,撩开紫色幔帐,持剑一步步逼近那微微起伏的锦被。

赫连懿感受到危险的逼近,收起玩心,飞快翻了个身,将楚姒清整个护在怀里,思忖着应敌对策。

他这是在保护她吗?楚姒清一时恍惚,记忆被拉回多年以前,一次出行任务,敌人黑洞洞的枪口就对着她和阿洛,而阿洛也是用这个姿势将她护住。

赫连懿也会为她罔顾性命吗?不,或许他有稳赢的把握而已。

楚姒清收回思绪,不理会赫连的好意,但见她抬脚便将男人踹到一边,娇小的身子电光火石间窜出锦被,眨眼的功夫,已将青峰剑稳稳抵在皇帝脖子上。

“你是谁?”来人速度快的惊心,皇帝心下大惧,那一抹黑影已然掠到他身后,但确信不是赫连懿。

楚姒清压低声线,紧了紧手中的剑,“暗夜门的人,凝香丸和你的命,选一样吧!”

赫连懿掩在被子里,薄唇弯起赞赏的弧度。好个鬼丫头,竟将这污水泼给暗夜门。

皇帝闻言冷斥,“怎么?你们门主没胆闯皇宫了吗?竟派一个虾兵蟹将?”

“我只要凝香丸!”楚姒清冷声胁迫,加重手中的力道,皇帝的脖子便蜿蜒出一道血痕,楚姒清耐心有限,如果他再不说,她既有可能就此了解一代君王,一个杀手是为达目的,是不会顾及其他的!

☆、041不是逞强

“朕给你!”皇帝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唯有忍气吞声指了指那檀木锦盒。

果然在那里,楚姒清心中一喜,推搡着皇帝走近那漆红的长桌。

赫连懿掀开被褥的一角,眉宇间凝聚着挥之不去的忧色,他从腰间抽出软剑,思忖着待会该如何一击即中。

或许,该让那丫头吃点苦,挫挫她的傲气。

楚姒清一手挟持着皇帝,一手迫不及待打开檀木锦盒,却不想,里头骤然弹出白色石灰状的烟雾,她尽管第一时间闭眼,用手遮挡,却依然毫无幸免中了招。

“哼!”皇帝冷笑一声,他挖空心思摆放的锦盒是专门用来对付赫连懿的,贪婪无知的人只会被华丽的外壳所吸引,果不其然。

楚姒清双目刺痛难耐,顿时陷入一片白茫茫的绝望境地,

“朕方才已经派人将凝香丸。连夜送到六王府,此时早已入药,你来晚了,这世上再无凝香丸。”

入药?楚姒清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楚怀遇和慕容子喧怕是心疼楚嫣然多受一分苦,竟如此迫不及待跟皇帝求了凝香丸。

此时,楚姒清失神之际,立于左侧的皇帝竟将长剑直刺她的身体。

就当她以为必死无疑之时,一抹黑影飞速掠了过来,“铿”的一声巨响斩断皇帝手里的宝剑,一阵天旋地转间,楚姒清不知身在何处。

只晓得大批的禁卫军闻声闯了进来,赫连懿带着她滚上龙床,暗下一道机关,两人顺利逃脱了那守卫森严的皇宫内院。

***

溪边,清水潺潺流着,细碎的声响在静夜里格外孤寂,飘渺。

赫连懿环抱着楚姒清,一路疾走这才停下来喘息。

“痛!”楚姒清弯腰捂住火辣辣的双眼,忍不住低吟出声。

“还知道痛?不是很能耐吗?”赫连懿毫不避讳地奚落,负手而立站于楚姒清身后,一双墨黑的眸子流转着太多复杂的情愫。

楚姒清心中一堵,禁了声。强忍着巨痛,而后伸手掬了溪水擦拭眼睛。

洗了半晌,她的眼前依旧是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巨大的恐慌蔓延开来,仿若整个世界仅剩她一人。

“洛!”楚姒清哽咽着喊出声,她从来不是脆弱的人,此刻却怕极了这种悲凉无助之感,不敢想象,一个杀手瞎了眼往后的命运会如何?

“别怕!”低沉透着沙哑的男声自身后传来,仿若一剂上好的安神汤,让楚姒清慌乱、恐惧的心渐渐平复。

他温热宽广的大掌紧紧裹住她微凉的柔荑,带着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她的眼睛很痛吧,换做男子也承受不住那痛,而她连着一滴眼泪都没掉,坚强地让人心疼。

“还要逞强吗?不听劝告?”

“我不是逞强好胜,只是没有太多的时间,你懂什么?赫连懿,笑话也看完了,你走,我的事不用你管。”楚姒清不知为何,一股深切的委屈蔓延开来,说出的话便显得孩子气。

☆、042眼睛会瞎

她说罢,猛地抽回手,冷若冰霜地抱膝坐在一边。

赫连懿怔了怔,心中虽有气,但能肚量容人,他无奈地弯了弯唇,一语不发地牵过楚姒清的手,“不想成瞎子的话,从即刻起将自己交给我。”

楚姒清看不见男人此刻的神情,却感受地到那双宽厚的大手带给她的一抹安定。

赫连懿扶着楚姒清,将她的眼睛重新悉心地清洗一道,再上了些止痛药,渐渐地,她能瞥见朦胧的月色。

“赫连懿,我的眼睛会瞎吗?”楚姒清疲累地坐到岩石上,一双清澈的眸子紧紧凝着那张鬼面。

赫连懿神色微凝,很快打断她的话,“胡说什么?不过是普通的石灰粉,你不要杞人忧天。”

他边说着,边抬手抚上她漂亮的眼睫,深深的自责蔓延开来。他忽然没有勇气去看那双纯净如星子的眼眸,不愿说出残忍的事实。

皇帝放在匣子里对付他的,怎么可能只是普通的石灰粉,她的眼睛,不出半年将什么也看不见。

“赫连懿,我是不是很没用?”不知为何,楚姒清竟敞开心扉,莫名地问了句。此刻的她,被深深的挫败感压抑地几欲窒息。她真的很没用,不仅寻回镇魂珠无望,连着周氏的性命也不能保全。

赫连懿闻言怔了怔,他从未见过女子那般黯然的神色,“不用太绝望,凝香丸这世上还有第二颗!”

“第二颗?”楚姒清蓦地站起身,眼睛一亮,急切地拉住男人的手,“赫连懿,你不是骗人吧?告诉我,它在哪里?”

赫连懿眸中掠过复杂的神色,顿了顿道,“四王爷慕容熠尘!”

“他?”楚姒清明朗的眼眸一下子暗淡下来,咬了咬唇,“为什么是他?”

她蹙眉,似乎很苦恼的样子。

“怎么?你怕他?还是恨他?或者喜欢上了他?”赫连懿忽然来了不小的兴致,垂眸紧紧地凝着楚姒清变幻的神色。

“他不过是一个带着虚伪面具的混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楚姒清忆起那日被慕容熠尘褪尽衣衫的羞辱,气便不打一处来。

赫连懿眸底闪过一丝不悦,低咳一声道,“楚姒清,即便他是混蛋,你如今也要有求于他!”

楚姒清默然不语,的确,不能偷,只能求。

其一,她不会欺凌弱者,其二,慕容熠尘亦不是泛泛之辈,凝香丸藏于何处她不得而知,找到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而周氏的身体不能再拖。

楚姒清心中打定主意,抬眸望向一旁的男人,“赫连……”。

空荡荡的岩石上唯有一白瓷瓶歪歪斜斜立在那里,是止痛药,而赫连懿早已不见了踪影。

楚姒清将药瓶紧紧攥入手里,微凉的夜风拂过脸颊,一股落寞油然而生,她站起身,快速朝四王府赶去。

☆、043求人的姿态

夜色深沉,四王府万籁俱寂,唯有锦书苑燃着一豆零星的烛火。

慕容熠尘坐于案桌前,撑着额揣摩棋盘,窗棂透过几许寒风,他忍不住弯腰猛地咳嗽起来,雪白的娟帕染上触目惊心的殷红,他也没在意,将那团污血随手扔进炭炉里,继续倒弄着棋局。

楚姒清立于窗前,瞥见男人惨白的薄唇,心莫名地刺痛起来。怎么会这样?慕容熠尘于她来说,不过是很陌生的人而已。

“天冷,你准备吹一晚的风?”慕容熠尘惊觉动静,微微挑眉朝窗口说了句。

楚姒清愕然,心中暗叹男人敏锐的听觉,凭做杀手多年的警觉心,只要她有心藏身,世上没有几人能发现。

慕容熠尘推散棋盘时,楚姒清已翻窗敏捷地跳了进来,略显局促地立在前方。

“楚三小姐深夜到访,不知所谓何事?”慕容熠尘淡淡问,黑眸紧紧绞着她,语中听不出任何情愫。

楚姒清深吸一口气,垂眸低语,“听说四爷有凝香丸,能否割爱救人。无论你提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求人?为你母亲吗?”慕容熠尘闻言,唇角漾开一抹深邃的笑意,“楚姒清,这便是你求人的态度?”

“你……”楚姒清噎了口气,暗骂男人小肚鸡肠,她的确不会求人,也从未求过人。一个杀手见的最多的是被杀之人临死前卑微、丑陋的低贱求饶姿态。

“凝香丸是世间罕见的珍宝,你我非亲非故,凭什么认为本王会答应给你!”慕容熠尘缓缓道,冰冷的语气透着无情。

凝香丸是八年前,他一举攻下夏国后,皇帝赏赐给他的,不到必要的时刻是不会拿出来的。

楚姒清咬着唇,强忍男人的冷嘲暗讽,“慕容熠尘,如果非亲非故,你何故一而再再而三帮我?”

慕容熠尘闻言怔了怔,深眸里流转着异样的情愫。为何要帮她?只是因为她是一枚可造的棋子吗?但他对棋子向来不会这般仁慈。

楚姒清见男人神色犹疑,顾不得其他,唯有放下身段,屈膝欲跪下。从十岁起,她再没跪过任何人,因为阿洛给了她丰满的羽翼。

他说。丫头,人生来平等,并无高低贵贱之分,你记着,这双腿从今往后不要再为任何人而曲。

可是阿洛,我做不到,做不到因一点点的骨气而葬送周氏的性命,她是同你一样。将我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人。

楚姒清的腿曲着,姿态低下,清冷的眸子满含不屈,慕容熠不悦地蹙眉,将手里的棋子掷了出去,稳稳击在女子膝盖处。

“啊!”那突如其来的力道让楚姒清失去平衡,忍不住惊呼出声,身子险些跌倒。

“本王还是喜欢你狂傲的样子,下跪作甚?”慕容熠尘眼疾手快,长臂一揽将楚姒清整个揉进怀里。

☆、044你的脸很红

楚姒清在男人腿上坐如针毡,不知所措地凝着那冰冷的面具,“慕容熠尘,你这是答应了吗?”

她迫不及待地询问,一颗心蓦地乱跳起来,那青檀的气息近在咫尺,不安分地撩拨着她的心弦。

“你的脸很红!”慕容熠尘并没正面回答,莫名其妙地来一句,语调带着促狭,揶揄的意味。

他低沉的嗓音如同美好的醇酒,让人一时迷离,楚姒清越发窘迫了,“天热,你别搂这么紧。”

换做平日,楚姒清若是听了这轻浮的话,定会狠狠赏那人几个耳刮子,但她此刻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低姿态。

“热!”慕容熠尘轻噢了声,转而毫无预警地松开楚姒清的身体。

“啊!”楚姒清骤然失去平衡,唯有伸出双臂缠上男人的脖子,“慕容熠尘,欺负女人很好玩吗?”她气鼓鼓地咬着红唇,明亮的眼眸圆瞪,长长的眼睫微颤似蝶。

那模样娇憨可人,看的慕容熠尘心蓦地一悸,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她因为愤怒微微起伏的胸脯,忆起那晚那旖旎的春色,他咽了咽喉咙,沙哑道,“那晚的事,对不起……我不会说出去,六弟也答应了不会说,若怕没人娶你,可来四王府,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

“谁要你养?”楚姒清脱口而出,不屑地挑眉,“一辈子嫁不出去又如何?落得自由自在。不要以为看了我的身子,就要说些负责的后话,不需要。”

她明澈的眼眸熠熠夺目,说着惊世骇俗的言辞,慕容熠尘紧紧绞着她,大手抚上那纤长漂亮如蝴蝶的眼睫,神色变得异常凝重起来,她的眼睛……。

楚姒清体内莫名窜出一股燥热,这奇妙的羞耻感跟在天鹰宫龙床上如出一辙。她此刻才恍然大悟,难怪赫连懿会失控,她忘记反抗。如果没猜错,天胤宫燃着的香料有些许催情的作用,效果不明显不易发现,但一接触异性便浑身异常,许是哪位手段高明的妃子争宠来用的。

“放我下来,慕容熠尘。”楚姒清强压体内的不适,声线沙哑地不像话,那柔柔媚媚的语调似是更深一层的邀请。

“你的脸很烫?不舒服吗?”慕容熠尘忧心询问,强烈的男性气息尽数将楚姒清包裹。

楚姒清触电似的推开男人的手,“我好像中了媚。毒,别碰我,我怕克制不住。”

慕容熠尘何尝不是做着深深的煎熬,但有内力调息,很快将那股邪火压制住,而眼前的小女人早已神志不清,自顾扯下外衫,青瓷的肌肤若隐若现,那一抹柔软摄人心神。

“洛……好难受。”楚姒清舔了舔唇瓣,酥媚的低吟破口而出,慕容熠尘听了,眸光陡然一沉,洛?他记得,她不止一次唤过这名字,是谁?是爱人吗?思及此,他顿觉烦闷不已,有些惩罚似地掐了一把她的腰肢。

“啊!”楚姒清哪里受得了这非人的撩拨,浑身如同浇了汽油,不管不顾地攀上男人的肩膀,待看清那冰冷陌生的面具,她又挣扎起来,“放我下去!”

“你需要一个男人,不然必死。”慕容熠尘循循善诱,青檀的气息若有若无撩拨着。

☆、045你碰她没

楚姒清倔强地蹙眉,“四爷神通广大,一定有其他的法子救我。”她深深喘息,似是已经忍到极限。

“可这是最快的法子!”他垂眸,目光灼热地绞着她,气势逼人。

楚姒清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光,颤声道,“我这模样也能入四爷的眼?况且她还在外面……”她抬手,指了指门外伫立的那一抹倩影。

那个女子来得比她还要早,春日的夜里寒意逼人,可那她也不进来,就静静站在门外,似是在等什么,或者只是来瞧瞧而已。

慕容熠尘听了这话,越发怒火中烧,“楚姒清,不要自诩聪颖过人。”话毕,他的唇狠狠压向她的,不管不顾地吻着,带着惩戒,发泄的意味。

“唔……。不要。”楚姒清逃无可逃,身子瘫软无力,被迫承受他蛮横、无礼的索取。

她的眉眼微微湿润,脑海里回放着她深爱的男子也是这般吻过她,急切的,粗暴的,却隐隐带着爱怜的意味。

慕容熠尘眸色越发晦暗,单手拖着楚姒清的纤腰,另一只手飞快挑开她的罗裙,“梅儿……梅儿,别离开我。”

他深情地吻着她,嘴里却呢喃着其他女子的名字,该说他专情还是滥情呢?

外面的女子身形微颤,裹紧了肩头的披风,而后默然转身,慌不择路地消逝在深沉的夜色中。

夜半的时候,慕容熠尘整理完一切,将怀中酣睡的女子轻轻置于床榻,而后静坐,深邃的眸光紧紧绞着她,不知心中所想。

花无邪端着刚刚煮好的阳春面,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呀,烫死了!尘尘,夜宵来喽!”

碗面还未放下,他一双狐狸般的凤眸便四处流转,然后落定在床榻上。

慕容熠尘皱了皱眉,不悦地睨了眼热气腾腾的碗面,“有事?三更半夜跑过来不是只为送面吧?。”

闻言,花无邪故作愠怒细着嗓子道,“尘尘,你不累吗?我只是好心给你送面,你为何总把事情想的复杂化?真是不明白,像你这样无趣的男人,怎么就将她的心揽住?”

慕容熠尘黑眸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抬眼望了望门外,“你方才见过她?她可有说什么?有没有派人送她回去?”

花无邪慵懒地倚在软榻上,翘着二郎腿,“她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见到我更是充满敌意,我想安慰两句也没机会啊!”

“她有没有瘦?身体可好?”慕容熠尘脸色越发凝重,也无心吃夜宵,任它渐渐冷却,一如他此刻的心。

“还是那副样子,不能和心爱的男子在一起,能好到哪里去,对了,她的旧疾又犯了,还吹了一晚的冷风。”花无邪说罢,不忘深深叹口气,也不知是叹自己命运多舛,还是叹那对璧人永不能相见。

“若是有机会,代我同她说声对不起。”慕容熠尘神色微凝,眸光转向床榻上静睡的女子。

“尘尘,你到底碰楚姒清没?我很好奇。”花无邪兴致高昂,风一般掠了过去,抬手便掀开那锦被。

☆、046丢了清白吗

“花无邪!你敢!”慕容熠尘厉声呵斥,他脸色骤变,眼中乌云密布,甚是骇人,长臂一伸止住了他的下一步动作。浪客中文网

花无邪只掀开被褥的衣角,女子肩头青紫的爱。痕触目惊心,他悻悻地缩回手,“啧啧,惨烈,惨烈,你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不知她明日醒来会不会伤心欲绝地哭死过去。”

“那都是她的命!”慕容熠尘闻言轻笑,薄唇渗着冰冷,无情。

花无邪缩回手负于身后,得意道,“尘尘,你睡了楚怀遇的女儿,真期待他明日暴跳如雷的样子,想想就大快人心呐!”

“此事还不能伸张出去。”慕容熠尘打断花无邪的小心思,抬手将楚姒清的被子掖好,讳莫如深地说道。

“啊?你大费周章,不惜这样那样……。不要跟我说,你顾及她的名誉不忍心,还是你要改变计划,怕你的那位伤心。”花无邪讶然惊呼,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庆国的公主就要来了!”慕容熠尘没有正面回答,俊朗的眉宇染上忧虑之色。

花无邪怔了怔,大抵明白了过来,“罢了,就让楚怀遇过几天舒坦的日子,这君国的刺客,凝香丸就够他受的了!”

他妖媚的凤眸微眯,报复的快感浮现于玉石般无暇的脸上。

**

楚姒清醒来时,顿觉浑身酸痛,提不起半丝力气,也不知身在何处。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慕容熠尘盛怒压下来的唇,“楚姒清,要自诩聪颖过人!”

糟糕!她心中大惊,努力睁开眼睛,被褥里,单薄的亵衣亵裤熨帖着肌理。

微抬起胳膊,上头青紫的痕迹遍布,触目惊心。她一下子弹跳坐起,掀开被褥,借着格子窗透进来的日光,将身体上下检查一番。

待看清那可怕的事实后,她一颗心一下子仿若坠入冰窖,整个人呆若木鸡,久久找不回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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