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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皇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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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他们夫妻太不一样了,简直都快把男女角色颠倒过来了!龙钰掩唇低笑,不再说话。
“母后!母后!”
寂静片刻,外边突然传来女孩稚嫩的高喊。
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不一会,龙睿兄妹便在凤儿的带领下出现了。
“母后!”见到慕铭春,龙九儿率先便一头撞了过来,钻进母亲怀里不肯出来。慕铭春便也抱紧了她,把她揽在怀里。
而身为兄长龙睿,他则沉稳许多。施施然进门来,他先对慕铭春施一个礼,恭敬唤道:“母后。”再转个方向,对龙钰道,“六皇叔。”
“咦,六皇叔也在?”听到龙睿的话,龙九儿似乎才发现这里凭空多出了一个大活人。便从慕铭春怀里探出小脑袋,冲着龙钰那边甜甜一笑,脆生生的道,“六皇叔!”
“哎!”龙钰赶紧答应着起身,呵呵笑道,“睿儿,九儿,你们来吃饭的是吧?那我不打扰你们母子三人共处的时光了,我去探望一下皇兄。”
“去吧去吧!”慕铭春挥手,心神都被上门来的儿女占据,也无暇理睬他了。
这三个人,真是……把他无视得够彻底,他有点伤心。捂着受到伤害的心灵,龙钰缓步走出慕铭春身处的寝宫。后脚刚跨过门槛,忽听身后龙九儿小朋友急切的发问了:“母后,你肚子里有九儿的皇妹了是吗?”
正打算踏出的步子停下了。一个想法浮上心头,龙钰收回脚,耳朵贴在门板上,决定偷听他们母子的内部对话。因为他知道,这一定很好玩!
“我不知道。”立即,慕铭春无奈的声音传来,他可以想见她摇头,哭笑不得的模样。
“母后,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很快,龙睿小朋友也加入进来了,焦声质问着。
“我就是不知道啊!”慕铭春是声音更无奈了,“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就该知道了?”
“为什么不知道啊!”跺脚,地面都跟着在小幅度的震动,可想而知两位小朋友有多心急。
“我就是不知道啊!”慕铭春道,“这事,就算想知道,也得再过一两个月吧!”
“还要一两个月?”龙睿小朋友似乎被这么长是时间概念给吓到了,“母后,就不能提前点?”
“我倒是想!但是,怎么可能!”一声忍无可忍的大喝,宣告慕铭春的耐心快被这对兄妹磨没了。龙钰低笑,频频点头。也是,据他所知,还没有哪对夫妻能在同房半个月后就听到消息的。而且,他们也才过了一夜而已,想让她的肚子这样就大起来?似乎有点太不切合实际呢!
“呜……”被母亲吼了一声,龙九儿小朋友貌似被吓到了,低声呜咽着,“可、可是,可是九儿想要皇妹,想要皇弟啦!呜呜呜……”
“我也是,我要一个小皇妹……”龙睿低低的声音随着妹妹的哭叫响起,若不仔细去分辨,他差点就听不见了。
无语摇头,嘴角却高高往上挑起。这一对活宝啊,要是生在他的王府,他也一定是爱得不行呢!母子密语偷听得差不多了,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笑,龙钰转身离开,来到龙彻的寝宫。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才进门,便听见一阵紧密的咳嗽声袭来,咳得撕心裂肺的,仿佛要将心肝脾肺肾都给咳了出来似的。有这么严重吗?心中疑惑,龙钰上前几步,稽首高声道:“臣弟见过皇上。”
“免礼,咳咳,你过来吧……咳咳咳……”咳嗽声中,龙彻将他召唤过去。
“谢皇上。”龙钰道,信步来到他的龙塌前。
“咳咳,六皇弟,你……咳咳……坐吧!”无力的将手抬高一点,指指床前的矮凳,龙彻咳嗽着,又道。
“是,多谢皇兄。”龙钰颔首,走过去坐下。抬眼看看斜倚在床头的人,他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形容憔悴,一身白惨惨的中衣更将他的人衬得看起来十分虚弱无力。
真有这么严重?可是,想想自己方才才见到的慕铭春,为什么她的状态和他完全相反?太不可思议了!定下心神,龙钰压低嗓音,像是怕吓到了这个虚弱的病人似的,轻声问:“皇兄,你还好吧?”
“死不了。”龙彻的回答是简单的三个字,仿佛还有一点赌气的成分在里边。
龙钰闻言低笑。听他说话的语气,他觉得他的精神似乎还好,那他就放心了。“皇兄,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感染了风寒?而且还病来如山倒,一病就病了大半个月?”关切的注视着龙彻苍白如纸的面色,他小声问道。而且看情况,他似乎至少再半个月才能痊愈。这也难怪朝野上下有些许不稳,太后娘娘特意下懿旨将他召唤回京城协助他主持大局了。
还不都是那个女人害的!不提这事还好,一提,他也是一肚子的气!说什么要玩情趣,他却什么情趣都没看着!先让他泡水,还扒光了他的衣服,亲来亲去,摸来摸去,这就是情趣了?然后……好吧,他承认,事情能走到这一步,他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不该为了逞一时之欲,也不先擦拭一下身上的水渍就急吼吼的和她上床去滚,以致到头来把被褥都弄湿了。而等到两个人在床上你争我夺,互相争持不下,坚持到夜半不知何时,他力气用尽,累极不支,闭上眼就睡着了,也忘了拉过锦被来给自己盖上……反正,总之,最终结果就是,他病了!风寒!还一病就病了这么久,天天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干也觉得累死累活,连早朝都是能免就免了。
可是……想想心里很不平衡啊!为什么?为什么他病倒了,那个女人,为什么她还在活蹦乱跳?他们是一起泡的水,一起在浸湿的被褥中翻滚,最后又都没有盖被睡去,按照道理来说,身为女子,她应该比他病得更重才是,可是,为什么事实不是这样?相比起来,身为一个男人,他觉得好丢人现眼啊啊啊!
“真是奇怪了,为什么皇嫂她就没有生病呢?独独你一个人……”他不回话,龙钰便垂下眼帘,径自思索着喃喃道。
“不要在朕面前提起那个女人!咳咳咳咳咳……”自己心里想想也就罢了,这中丢人的事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不管这个别人他是有心还是无意,但对他来说,着就是在嘲笑他的无能!龙彻又羞又气,忍不住放声大吼。但一吼,喉咙里又是一阵其痒无比,害得他忍不住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呃……眼睁睁的看着他剧烈的咳嗽着,咳到泪花四溅,咳到无力的趴伏在床褥上,龙钰再次对他染下的病情之严重叹为观止。轻轻给他拍着后背,他轻声道:“好,臣弟不说了,不说就是了,皇兄你还是悠着点吧!”
蹬蹬蹬
这时,急切的脚步声又从外边传来。龙钰转头去看,发现是明喜。只见他捧着一只精致的瓷碗进来了,疾步走到床榻前,屈身跪下,将瓷碗高高举起,恭敬道:“皇上,药煎好了,您快趁热喝了吧!”
刺鼻的中药味钻进鼻孔,令龙彻和龙钰一同皱起眉头,脸上现出一抹嫌恶,并有志一同的别开头去。
“皇上,你快把药趁热喝了吧!”见状,明喜将瓷碗又举高了些,略有些焦急的道。
不喝是折磨,喝了也是折磨,反正都是折磨,那就无所谓怎么折磨法了。深吸口气,龙彻回头,伸出手,一脸沉重的道:“拿过来吧!”
“皇兄,你喝药吧!喝完了就好好休息,臣弟就不打扰你了。”药碗逼近,刺鼻的味道渐浓,甚至有些呛鼻了,让他觉得很不舒服,龙钰赶紧站起身,后退两步,躬身道。
想跑?没这么容易!龙彻淡笑,挥手命明喜暂时带着药碗站到一边,小声对他吩咐道:“六皇弟且慢。御书房里新送来一批奏折,你先搬一半回去看。”是先,不是只,也就是说,剩下的一半,也很有可能要给他看!
“为什么!”听到他的话,身为一母同胞的兄弟,也很快体味到了他话里的深意,龙钰的小心肝猛得一跳,抬头大声问。他是六王爷!是王爷!拜托皇兄你早点认清这个事实好不?不要再一再拉着他给他看奏折了!
“因为朕病了,浑身无力,没有精力看这么多。”龙彻闭眼,软软的躺在柔软的靠垫上,气息微弱的道。
龙钰脸色一垮。“可是,臣弟只是臣子,无权过问朝中诸多大事。”他这是在推卸责任!他是皇帝,而自己是王爷,分工明确的,关它什么生病不生病什么关系?
借口!龙彻轻笑:“那好,朕即刻下旨,封你为摄政王。”这样一来,什么大事你都可以过问了,以后我什么事都能往你头上推了!
“不要!”很显然意识到了他的险恶用心,龙钰后跳几步,急忙拒绝。
“嗯?”费力的睁大眼,龙彻看着他,仅用鼻子哼出一声给他听。
“那个……好吧!”屈从于现实,龙钰无奈妥协,“看一半奏折就看一半吧,只是恳请皇兄,千万不要封臣弟为摄政王!”偶尔忙一忙他还能接受,可若是让他一天到晚为了国事而东奔西跑,他会哭的!
这还差不多,本来他也没指望他这个弟弟真愿意当什么摄政王的。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极淡极淡的笑,龙彻挥手,轻声道:“好了,没事了,你退下吧!”
“是,臣弟告退。”龙钰道,赶紧退出去,拔腿便跑!
龙钰走了,明喜又上前来,举高药碗,低声道:“皇上,该喝药了。”
味道光闻着就这么刺鼻,可想而知,这药的喝在嘴里那也一定是苦不堪言的,他真有些想把药碗都给挥到一边去!但这不过也就在心里想想而已,药是不能不喝的。伸出手,接过药碗,龙彻眉头紧皱,屏住呼吸,闭上眼,一仰头,咕咚咕咚,几口将苦涩的药汁灌下肚去。
“皇上,蜜饯!”完全配合他的行动,在碗沿离开他薄唇的瞬间,明喜便赶紧的将满满一叠香味扑鼻的蜜饯送上。
龙彻随手抓了一大把便揉进嘴里。苦涩的药味和蜜饯的甜味中和,他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从他手里接过空碗放到一边,明喜过来,服侍他躺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轻声道:“皇上,喝了药,您先歇息一会吧!”
“嗯,”龙彻点头,低声道,“你们都退下吧!朕要静一静。”
“是。”明喜道,带着内殿中的一干人等全都退了出去。
“咳咳咳……”人群退去,又一阵痒意在喉咙口泛滥。躺在床上,按着咳得生疼的胸口,龙彻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两个人,一样的处境,为什么到头来只有他倒下了,她却一点事都没有,还能继续在冷宫里跑跑跳跳?他不服啊!他不服!不管怎么说,她好歹也该陪他在床上躺几天才算是正常现象吧?
怨气在心头盘旋,叫嚣,却抵挡不住汹涌而来的睡意。眼前一黑,他缓缓合上眼,很快便坠入黑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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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寻乐 清琬离职
又过了几日,在中药的辅助下,龙彻的病情渐渐好转,宫里的人都长长的吁了口气,一切渐渐回归往日的正常轨道。慕铭春也放下心,便再次偷溜出宫,来到自己的舞榭歌台。
巡视完舞坊的前前后后,一切安好,姑娘们也都将安然无恙,她于是宽心不少,便回自己的专用房间去坐坐,打算一会等慕铭秋和万俟明忙完了,听他们汇报一下工作就去街上晃荡几圈,顺便给孩子们寻觅点好吃的回去。
只是,她前脚走,后脚便有一个人尾随而上,跟着她来到她暂时栖身的地方。
“夫人,我要赎身。”将厚厚一叠银票放到她身旁的茶几上,李清琬垂着眼帘轻声道。
慕铭春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这里,是二万两?”待反应过来,指指那叠银票,她有些不可思议的问。
李清琬点头。“没错。你若是不信,可以点点。”
慕铭春摇头:“不用了。”她懒得动手,而且,在自己的地盘上,她也不怕她和自己玩花样。
“夫人,你说过,只要我百倍的把卖身的钱还给你,你就让我赎身的。而现在,二万两已经在这里……”抬眸偷觑她一眼,李清琬又道。这次,她的话音里不可避免的带上了一丝轻颤,似乎瘦削的身躯都跟着紧绷起来。
心里微震,莱铭春却还是轻轻点头。“是。”她是说过没错,可是……呜,心情有些抑郁。她没想过事情会进展得这么快啊!她的舞坊才开了半年不到呢!
“你还说过,在我赎身之时,你会为我脱了奴籍。你的字据在此。”闻听她的话,李清琬不仅没有放心一点,声音反还绷得更紧了。纤手微颤,抖抖索索的将一张盖着鲜红指印的纸条从袖口里掏出来,放到一堆银票之上。
见到字据,慕铭春的面色微沉。抬眼看着她,她沉思道:“你放心,我这人从来说话算话。既然我说过会给你脱了奴籍,现如今,你也按照规矩把赎身的钱给我了,那明天我就命人去办。不出意外的话,后天你就可以恢复自由之身了。”
终于,得到她肯定的答复,李清琬才算松了口气,俏脸上浮现一抹如释重负的笑,轻声道:“好,那我等着夫人的好消息。”便又收起字据,转身轻飘飘的离开了。
李清琬走后,慕铭春被她激荡起来的心却迟迟平静不下来。一手托着下巴,眼睛盯着桌面上那叠银票,她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这个丫头从哪弄到这么多钱的?二万两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好多平民百姓一辈子都挣不到的数!
叩叩叩,在她思考的时候,门板突然被人敲击三下,慕铭秋不知何时进来了,对她微微一笑,轻声唤道:“大姐。”
慕铭春回神,见到是她,微一点头,要死不活的哼了一声。“嗯。”
“方才,有十数个丫头去我那里,要求赎身。”眼神在她身旁的银票上绕了一圈,收回视线,却并不问她这事,慕铭秋径自道。
心里不免又是一阵小震。慕铭春抬头,神色有些迷茫:“是吗?她们怎么都这么有钱了?”
“大姐,难道你没算过吗?”皱眉,慕铭秋诧异的看着她,似乎对她的迷茫感到不能理解。
慕铭春摇头又点头,略带无辜的道:“我算是算过,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个是数学白痴。”所以……
呃……好吧!慕铭秋无奈。“那我一一算给你听好了。”提步在她身旁落座,慕铭秋慢条斯理的道,“是你规定的,舞坊表演一次,容客五十人,一人收银九十九两。但是,既然是来舞坊寻乐的,自然大都是有钱有闲的人们,客人们出手都十分阔绰,一掏钱就是一百两甚至更多,我们就拿一百两算,这就是五千两了,这是其一。其二,桌椅费,一人十两,便又是五百两,五千五百两了吧?其三,茶水费,平均下来又是一人十来两,我们这里算是高档消费了,物价比外边高了十倍不止,但是有冤大头心甘情愿的掏钱,没办法,作为国家的政治中心和经济中心,这里有钱人多了去了,这点钱他们根本不看在眼里。这一项,只算八百两好了,这就是六千三百两了。除此之外,每次演出收到的赏银,算一算,也有几百两。林林总总的加起来,至少有七千两。按照你定的规矩,这些钱,我们得一半,另一半分给姑娘们,按照她们的能力和付出算钱。想当然尔,李清琬得到的最多,每次怎么也有上千两吧!你再算算,舞坊一个月营业三次,她就有差不多三千两的进账。再加上那些公子哥们明里暗里命人给她送的礼物,折换成银两,一个月又有好几百两。总的算来,她一个月就有将近四千两的进账。这只是明的,至于暗地里的,我就不好说了。”
“啊?原来,她的收益这么多啊!”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听着慕铭秋的解说,眼前白花花的银子飞来飞去,慕铭春瞪大眼,好不可思议的表情。她记得,最开始她自己私下里也粗略的算过一把,最终得出的结果是,李清琬的月收入是四百两……现在,在慕铭秋的提醒下,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漏掉了一个零,一个至关重要的零啊!汗颜,俏脸上有些许热气散发出来,让她觉得好不自在。
“是啊!”慕铭秋点头,又道,“李清琬是花魁,每次表演出力最多,她得到的钱自然比别人高出几倍甚至几十倍。但是,从她这里也可以看出,其他姑娘每个月得到的钱肯定也不会太少。加之相对李清琬而言,本身我们买她们的时候付的银子就不多,时至今日,她们能攒到足够赎身的钱,也不足为奇。”
“这样啊!”慕铭春颔首。被她点播一通,她心底的疑云散去了。可是,疑云散去,抑郁的内心却不见任何好转,反还有变得更加抑郁的架势。她知道,自己悲催了。花魁离职,新一任花魁却还没有培养起来,正是这青黄不接的时候,客人可不会因为理解她们的现状就在原地等着她们重振旗鼓。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大姐,你若是不愿意放她们走,你也可以不放手的。”见着她阴沉的面色,也知晓她心里的想法,慕铭秋开口,轻声道。
慕铭春却是摇头,定定道:“放手,为什么不放手?她们的心都不在我这里了,我强留她们又有什么用?”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随她们去了?”慕铭秋问。
“是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们要走,那就走吧!我不拦她们。”长吁口气,募铭春叹声道。转过头,她的面上又有几分不解,“只是,我有几分好奇,她们一群无依无靠的小始娘,在我的舞坊里呆着不好吗?吃得饱穿得暖,不用受人欺凌,每个月又不用工作太久,钱多事少,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她们为什么要离开?”而且,还是一口气十多个人一同离开!这让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接受无能。
“这个……”慕铭秋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
慕铭春立马将视线转到她身上:“你知道原因?”
慕铭秋点头,保守的道:“大概听说了一些。”
“说给我听听。”
“那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还需要做准备?很恐怖的理由吗?深吸口气,慕铭春道:“我做好了,说吧!”
“她们有些人认为你个性太张狂,下手太狠,对手下人又严厉,她们受不了,认为在你手下做事,每天都是战战兢兢的,一不小心就会被罚,前途堪忧。所以,想另外寻个地方,择良木而栖。”慕铭秋道,言简意赅。
果然是够打击。脸上的表情僵硬一分钟,慕铭春喃喃自语:“是这个样子吗?原来,在她们心目中,我就是这样一个形象?”枉她辛辛苦苦张罗起这个舞坊,费尽心力把这群丫头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为了不让她们走上歧途,杀鸡儆猴。可没想到,到头来,竟然得到的是这么一个说法!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舞坊里还有至少一半的人对你心怀敬畏,心甘情愿臣服于你,影歌便是最佳的一个代表。”观察着她的表情,慕铭秋慢条斯理的又道。
“这个我知道。”提到柳影歌,慕铭春的心里好受了一点。吸几口气,再吐出去,她便问,“那么,照你这么说法,她们已经找到良木了?”
茱铭秋摇头:“似乎没有。”
哦?没有?慕铭春心里小小有些纳罕。那她们这么急巴巴的离开干什么?
“她们一群人似乎私下里在商量着自己去开一家舞坊,以防又遇上像你这样的主子。”很快,慕铭秋的解惑之语便到了。
反正,慕铭春虽然为人嚣张,但发钱的时候从不手软,该给她们的钱从没少给过,还总是尽可能多的把钱往姑娘们怀里揣。现在,按照她的算法,除去赎身的钱外,她们肯定还有不少盈余。而这些盈余,十几个人的累积到一起,应该勉强够开一家还算得上规模的舞坊了。
我靠!“像我这样的?像我这样的怎么了?我不就是严厉了些吗?我又哪里亏待过她们了?”听到这话,再也抑制不住熊熊燃烧的怒火,慕铭春拍案而起,愤然大吼。
一杯香茗即刻被送到她面前,慕铭秋闪身来到她身边,一边为她轻抚着后背,一边柔声道:“大姐,冷静,冷静。来,喝杯茶,先歇口气,不要太生气了。为了这些事和自己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接过茶杯,一口将里边的茶水吞下肚去,淡淡的清香驱散了内心的些许抑郁之气,慕铭春心境平静一点,突然又发现一点不对劲。转头看着慕铭秋,她问:“对了,你怎么知道她们私下里商量的这些事的?”
“身为舞坊内务府总管,统领舞坊内一切大小事宜,我当然要时时刻刻关注着姑娘们的一言一行,以防不测,你说是不是?”冲她淡笑,慕铭秋说得一脸理所当然。
“也就是说,你一直在偷窥她们。”慕铭春理解了,将她的话翻译得直白浅显一点。
“这不叫偷窥,这叫关注。”慕铭秋立马摇头,义正词严的给她纠正错误。
“不都一个意思?只是咬文嚼字而已。”撇嘴,慕铭春懒得和她就此展开争论。
慕铭秋耸肩:“好吧,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视线回转,瞟见手边的一沓银票,想起李清琬的那席话,想想还是气不过!重重一掌拍在茶几上,慕铭春冷笑连连,“哼,说我暴力?说不想在我的压力下生存?还想脱离我自力更生?好,很好,我就在这里等着!我倒是要看看,她们一群小丫头,最终能成什么气候!”
======我是姑娘们去自力更生的分界线======
第二天,果然如慕铭春所说,李清琬的奴籍被取消了。
拜谢过慕铭春,李清琬便收拾行装,踏上一辆雇来的华贵马车远去了。同她一起离开的,还有舞坊内的十来个小姑娘。
十天后,一家名为清歌曼舞的舞坊在舞榭歌台两条街外的那条小街上开张。舞坊挂名主人兼首席舞娘赫然便是舞榭歌台的前任花魁兼台柱——李清琬。其它伴舞也都是从舞榭歌台出来、经过万俟明精心调教的,质量绝对有保证。
有李清琬作保,新舞坊开张后,立即吸引了京城内部无数贵公子前去捧场。夜夜开张迎客,没有一夜停歇过,轻歌曼舞门口车马川流不息,银子流水似的淌进去。不出十天的功夫,清歌曼舞一下子跃居京城舞坊之首,而曾经炬赫一时的舞榭歌台,则因为花魁流失的关系,生意清冷,门可罗雀,舞坊生意遭受重创。
隔着两条街,两家舞坊的现状京城人士全都看在眼里,也都对次议论纷纷。当然,大多数人都是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看待一切。
一室寂静,低低的气压盘旋在头顶,压抑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或坐或站,小小的雅间里挤满了人,每个人的眼睛盯着那个坐在上位一脸深思的女子,神情忧虑,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能说些什么才好。
“夫人,你别生气了。大不了我们再去采买一批善舞的姑娘回来,那不就成了?”站在慕铭春身边,看不下去她这么折磨自己,柳影歌咬唇,心疼的道。
“就算要买,那又得挑挑选选好久才能挑到合意的。而且,就算买回来了,也不能现用,总得调教一段时日才行。”撇嘴,慕铭春淡淡将她的意见驳回。而且,像李清琬那样的人才,短时间内又能找到几个?就算找到了,她又该如何为她进行包装?这些都是十分耗费人力和脑力的。
“要不,你们抓紧时间排练一支曲子,我再带人来给你捧一次场?”无双也忙开口道,并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次,我大不了把我所有的追随者都带过来好了。若是有人耍性子不来,那以后我都不理他了,而且发动所有人一起排斥他!”
“我也命朝中百官过来看你们的表演。不来的人,全都给我走着瞧!”龙钰也道,一脸严肃。
“谢了,但还是算了。”建议虽是不错,但她不想采纳。慕铭春摆手,终于发出一点声响,“一直靠别人,没意思。”
这话,有点意思!兼铭秋看向她,眼中光芒闪现:“大姐,你已经想到应对之法了?”
慕铭春嘴角一扯。“当然。”
……
一屋子人全都无语。原来,她……
“我买下她,调教她,费尽心力的到处做宣传,好不容易把她捧红了,让舞坊有点起色,她却在自己混得如日中天、在舞坊这么关键的的时候抛下我去自立门户,她厉害,很厉害。”轻轻开口,柔柔的说着话,慕铭春脸上的笑意越放越大,看到的人心里直发毛,全都在心里大叫:不好,很不好,慕铭春发怒了!那群人,她们要惨了!尤其是为首的李清琬!
“她还真以为,她红了,有了追随者了,她就能长长久久的做她的花魁,了?她以为,离了我,她能红几时?”拳头在身侧收紧,慕铭春冷笑,一脸坚决的道,“我要让她知道,捧红她容易,把她摔下马,那也是一样的容易!”
“大姐,你?”见状,一屋子的人都大惊。除了惊奇于她的这番话外,他们心里还有一种受骗上当的感觉。原来她心里早有主意了?那她还做出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干什么?害得他们一个个担心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绞尽脑汁想法子来安慰她。可她倒好,自己阴沉了两天,就想通了!
“铭秋,万俟明,影歌,你们三个给我过来,我有事情交代你们!”
没去理会他们心里的想法,慕铭春突然站起来,一挥手,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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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寻乐 一鸣惊人
三日后,舞榭歌台门口忽摆出一张大大的露天舞台。
舞台边上,高处密密麻麻的挂满了大红的灯笼。及到夜幕降临,灯笼里的蜡烛被一一点燃,璀璨的烛光照映,宛如白昼,不仅下边的舞台及附近的一切无所遁形,而且,即便是在远处,灯火通明的舞榭歌台也十分夺人眼球。
许多过路人看见,忍不住驻足观看,渐渐的,远处也有人发现了,赶了过来。抱着几分猎奇的心态,人们大都在想:离了李清琬,不知他们将会以何种方式力挽狂澜?而他们又能成功吗?
等到戌时(晚上七点),一声鼓响,没有任何预兆的,十二名穿着湖绿色高腰长裙、身材袅娜的少女排成两队,举袖搭肩刽排缓缓从幕后踏出。婀娜的步态,窈窕的身姿,仿佛春风吹拂下的垂柳,柔弱而又坚韧;俏丽的脸上带着妩媚却又娇羞的浅笑,美目流转,顾盼生辉,仿佛柳叶叶尖在他们心头轻轻滑过,激起内心深处的阵阵涟漪,一因又一圈,连绵无尽。
光是眼见的这一慕,已是美极。
走到舞台中央,悠扬的丝竹之声顿起,少女们霎时分成四队,罗袖轻舒,扭动纤细的腰肢,以步子踏出节奏,并齐声柔柔唱道:
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
相依相随,映日浴风
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
相亲相怜,浴月弄影
人间缘何聚散,人间何有悲欢,
但愿与君长相守,莫作昙花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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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歌声,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听在耳中,便是无限的享受。再配上柔美的舞姿,若来若往,若仰若俯、罗衣从风,长袖交横,重心微倾生新韵,节奏洒脱步均衡,舞姿流动绵延,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美感。敛肩、含颏、掩臂、摆背、松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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