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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杂家吕不韦-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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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韦这才留意到,每扇房门的上方,都悬挂着数目不等的精致红灯。
猗顿淫秽地说道:“只要红灯燃着的地方,就是有客人在内。燃着红灯最多的房间,就是今日最当红的货色,一月之内得到红灯最多的,就是本月月魁!年末之时,十二位月魁之女,可都是要入宫侍侯大王的呢!”
吕不韦听了一愣,这齐王难道疯了不成?专门喜欢被千人骑、万人压的货色,难道被人睡得越烂之女,越是投其所好?
吕不韦不由留意观察了一下,二楼房间之外的红灯,个数多少不依,但却基本都有了十几盏。但到了三楼之时,红灯却是寥寥无几。
两名垂髫少女在楼梯口处,等待着猗顿和吕不韦,笑意盈盈的行了全礼之后,引着两人向内行去。
进入房间门前之时,吕不韦留心的感受了下,房间之内却有着,轻微地言语之声,难道猗顿除了自己以外,还请了他人?
走入其内,首先是一条曲折的回廊,两旁栽植着各种花树,从外面根本看不出,里面竟然会是这种景象。
在两名美婢引路之下,两人经过这条回廊,两旁种植着很多花卉,还布置了各式各样的盆景,幽雅宁静,颇具心思。使人想不到这,竟是妓院的处所,就像回到了家里。
又曲曲折折的走了十多步,前方出现了一个用鲜花制成的拱门,转过拱门豁然开朗,清幽雅致的大厅,方才出现在眼前。
在楼中居然能营造出,精巧的江南园林,让吕不韦不得不感叹工匠的妙手,另一方面也证明,这春意阁的主人,财力定然雄厚非常。
与这春意阁的奢华比起来,邯郸的青楼,无疑都等同于路边的鸡店炮房。
大厅正中的玉石案几上,已经摆放好了各色菜肴,就连盛放菜肴的碗碟和酒盏,也全部是白玉所制成,吕不韦也算是见多识广之人,可是面对眼前的这种场面,还是感到震惊与奢华。
猗顿见到吕不韦的神情变化,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他看出吕不韦已经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猗顿低声说道:“这春意阁,一楼是接待普通之客,二楼是富足之客,三楼却是尊贵之客!那红灯也是一楼为多,二楼次之,三楼嘛——一日一盏已是幸运之事,很多房间,一月却也是难得亮起一盏!”
吕不韦点了点头,笑道:“越是高贵自重之人,越是喜欢干净的女人来玩弄,当然——齐王的嗜好,实在是太过骇人,令人很难有共同之好!”
第224章 局
猗顿听了吕不韦的话,并不以为念,哈哈大笑几声,转而说道:“有资格进入这三层的客人,整个麦丘不会超过十人,全齐也只是百人之数而已,而这百人之中,可以做到常来常往的不过区区数人!毕竟很多人,都是在齐都临淄发展厮混。”看他得意的样子,自然就是那区区几人中的一员。
两名垂髫少女,在两人入座之后,婷婷袅袅离开了房间。
猗顿轻轻击了击手掌,四位身穿白色薄纱的少女,自花丛之中缓缓走出,吕不韦不由得睁大了双目,一时间竟猜测不出她们刚才,究竟藏身在哪里。
四位少女俱是人间绝色,更难得的是各有各的美态,各有各的妖娆。望着眼前的活色生香,只要是正常男人便会心动。所以吕不韦无需过多的伪装,便在猗顿的面前,自然流露出一幅好色的模样。
猗顿微笑着向吕不韦一一介绍。
身材纤长的田妮和田蓉,偎依在猗顿的身边坐下,看来男人越是肥胖,越是喜欢骨感的美女。
纪美和纪姿,盈盈来到了吕不韦的身边落座,吕不韦嗅着由她们娇躯上,传来的衣香发香,暗忖女人的诱惑力,果真不可小觑。
猗顿双手揽住两名美女的娇躯,大笑着道:“这位……万先生,是猗某的贵客,你们可要好生的招待他!”
纪美和纪姿不等他这句话说完,已经竞相向吕不韦的怀中偎依而来,吕不韦揽住两女的纤腰。两女高耸丰满的胸脯,一左一右压迫着他,俏脸之上,更是充满了春情洋溢的动人表情。
吕不韦也不由得一阵心动,低下头去,在她们两人娇艳的嘴唇上,分别吻了一口。
猗顿大声笑道:“当真是有志不在年高,没想到万先生年纪轻轻,竟然也是游戏花丛的高手。”
纪美娇滴滴剥了一颗荔枝,含在檀口之中,捧住了吕不韦的面颊喂食之。
吕不韦虽然对云雨之事,很是了然纯熟,可是从来到这战国后,几乎一与烟花女子接触,就没有完美结尾之事。
但看着这两女的媚态骚姿,对吕不韦来说,的确还真是一种无法抵挡的诱惑。
纪美小巧的香舌,将荔枝推入吕不韦的口中,两人的唇舌,更是趁机纠缠在了一起。
听着那啧啧有声的热吻,纪姿似乎也有些心动,纤手轻轻拉开吕不韦的衣襟,香舌恰到好处的,舔弄着吕不韦的身躯。
这简直是对自制力的一种考验,如果不是顾及猗顿在场,吕不韦肯定会撕去二女的薄纱,马上就剑履及地。
猗顿那边的景象,更加的淫靡,二女已经脱掉轻纱,卸下内衣,露出全裸的雪白胴体,凝脂白玉般柔润光滑的肌肤,在墙灯下闪闪生辉。
纪美和纪姿,似乎也不愿落在姐妹的后面,在阵阵的呻吟声中,也撩起轻纱,将胸围轻轻除去,胸前的两点樱红,在薄纱下若隐若现,比起田妮和田蓉的裸体,让人更加的血脉贲张。
吕不韦的双手,分别落在纪美和纪姿,迷人的胸部之上。
猗顿此时却是笑着举杯,望着得意舒畅地吕不韦,说道:“万先生远路而来,猗某先敬你一杯!”
吕不韦听闻之下,抬手恋恋不舍的从纪姿胸上,暂时离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液呈现出一种翡翠的绿色,在白玉杯的掩映中,显得格外的碧绿通透。
吕不韦现在已经无暇顾及,品味酒水的甘醇,刚刚放下酒杯的右手,重新回落在纪姿弹性十足的胸前。
吕不韦的头脑,并不像所表现出的那样狂热,他借着垂下头,亲吻纪美胸部的时机,悄悄观察了一下猗顿的表情。
这猗顿大胖子的双手,虽然在两女身上四处游走,双目却显得异常的冷静和清醒。
吕不韦的内心不由一凛,猗顿为自己接风洗尘的目的,显然是志不再此,在吕不韦观察他的同时,他也正在全面剖析着吕不韦的一切。
如果吕不韦继续表现出,顽强的自制力,肯定会引起猗顿的警觉,吕不韦几乎可以断定,今晚必有大事要发生。
纪美用双乳夹着白玉之杯,娇声唤道:“奴家敬万先生一杯。”
吕不韦淫笑着,用嘴捉住她鲜红的乳尖,秽声笑道:“且先要容我吃口菜才是,如此嗜酒的话,岂不是要马上醉去!”
吕不韦的右手,悄然探入纪美,用来遮羞的短裙上,在她的一声娇呼中,吕不韦将短裙粗暴的扯了下来,将她压倒在厚厚的雪白羊绒地毯之上。
纪美的脸上,欲拒还迎,无限骚荡的神情,让吕不韦看得血液沸腾,心跳不断加速。
既然猗顿用此种方式进行试探,那么自己也唯有把戏作足!
更何况美色当前,自己本非柳下惠般坐怀不乱之士,何不趁此机会,享受一下这齐国美人的温柔呢。
吕不韦和纪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缠绵了起来,纪美荡人心魄的呻吟声,不但让吕不韦的兴致高涨,还引得其余三女心中情动。
纪姿心痒难忍,动手自己除去衣衫,在吕不韦的身后厮磨起来,诱人的娇嘘呻吟,在吕不韦耳边,断断续续的响起。
猗顿显然没有想到,鼎鼎大名的赵国将星吕不韦,竟然会当众淫乱。
他看到吕不韦和两女大战的情形,不免也是心痒难忍,可是毕竟还有些顾及颜面,带着田妮急不可待的向花丛后行去,原来花丛之后,有着两间隐匿的卧房。
临席之上,只剩下田蓉一人,坐立不安的留在那里,看来猗顿的能力,不过尔尔。他离开以后,吕不韦更加无所顾忌,全情的投入到和两女的大战之中,一时间两女愉悦的娇呼,和吕不韦浓重的呼吸声,组成了完美的乐章。
猗顿花这么大的代价,对吕不韦进行试探,吕不韦自然不会让他的苦心白费。在把两女制服之后,吕不韦又成功将田蓉变为胯下之臣,初初一算,房中四女,吕不韦竟然独占其三,等于猗顿凭空送给了他,三个齐国的艳女,任其玩弄。
三女也没有料到,吕不韦会神勇如斯,每个人在他的身上,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当晚吕不韦就在春意阁住下,这一夜之中,又免不了和三女交锋数场,鏖战通宵。
清晨醒来的时候,三位美女的粉臀玉股,仍旧纠缠在吕不韦的身上。
经过昨晚的鏖战,她们一个个都已经筋疲力尽,吕不韦悄悄从香艳的脂粉堆中脱开身来,在外厅的热水池内,草草洗净身子,穿上衣服,向门外走去。
门前的婢女见到吕不韦,微笑着行礼道:“万先生早,猗大商在楼下等您呢!”
吕不韦按照她们的指引,向着楼下行去,猗顿正在和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谈笑风生。
那女子因为是背朝着楼梯,所以吕不韦一时还看不到她的容貌。
不过单单只从她那无限美好的背影来瞧,此女定然是位,难得一见的绝代佳人。她身穿白色长裙,纤细的腰间,束着一根绿色的绸带,这看似随意的装饰,更强调出她丰满圆润的臀部。
吕不韦的脑子里,正在想入非非的时候,猗顿向他挥手笑道:“万先生起得好早啊!”
那女子此时,也回过头来,她的脸庞明艳照人,深嵌在两弯秀眉下的一对明眸,像两潭香冽的美酒,充满惊人的吸引力,撩人遐思。在那娇巧的鼻梁之下,配着的是温软而充满性格的红色樱唇,唇角微微翘起,使她的俏脸,愈发显得生动起来。
吕不韦来到猗顿的面前,猗顿向他介绍道:“这位就是春意阁的老板,澹台月枝姑娘。”
吕不韦心中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座名满天下的齐境三大青楼的老板,居然会是如此年轻的一位女子。
澹台月枝美目之中,荡漾着矜持的笑意,她给吕不韦的第一眼感觉,就是极其的理性和聪慧,这种女性,往往也是最难驾驭的尤物。
澹台月枝轻声淡言道:“月枝今晨方从临淄返回麦丘,若有怠慢之处,还望万先生海涵!”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却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韵味,她虽然表现出应有的客套,可是对吕不韦,并没有显现出太多的热情。
毕竟吕不韦在她的眼里,只是一个普通地秦国之商;恐怕如果不是看在猗顿的面子上,她连话都懒得跟吕不韦讲。
猗顿似乎并不想,让吕不韦和澹台月枝过多的接触,借口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就和吕不韦一起离开了春意阁。
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吕不韦回身看了看春意阁的招牌,正遇上猗顿满怀深意的眼神,彼此都露出了笑容。
猗顿摇头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看来人不服老,是不行的了!”
吕不韦恭维地笑了笑,意有所指地道:“猗大商起得,可是比我还早呢!”
猗顿神色一凝,转而略带嗔怪的说道:“若是猗某也如吕将军般,左右逢源,三幽环寻的本事,恐怕此刻还要躺在床上呢。”
听他的言谈之中,竟然有着一丝责备吕不韦,昨夜横刀夺美之意。
但吕不韦却相信,这猗顿只是在遮掩而已,对于其背后的目的和原由,吕不韦虽然现在不知,但却是颇为怀疑。
……
回到客栈,看到吕不韦回来,陈天一脸笑容的迎了上来,低声说道:“将军一夜未归,那位猗大商却还真的没有闲着。深夜出了麦丘,去郊外一处庄园与人秘会。那处庄园戒备森严,我们的游奕军暗部士兵,无法靠近观察!猗顿离开后,他们还在那处庄园之外观察,若是有什么新的动向,会马上回来禀告!”
吕不韦听了陈天的汇报后,先是沉默片刻,随后微微一笑,转开了这个话题,说道:“申猴使者去平原了?”
陈天笑道:“是啊,我想现在已经走了大半的路了,而且他离去之后,外面窥视我们的耳目,已是少了不少呢!”
他看了看吕不韦,又说道:“王都尉已是出发了三天了,我想那里也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咱们什么时候去与之汇合呢?”
吕不韦微笑着道:“咱们怎么都要带着,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在这齐境麦丘之地,转上就转,也好才去做正经事啊!”
陈天却是叹了口气,摇头道:“只怕我们留得越久,身后的尾巴却是越缀越多,难以脱身啊。”
吕不韦想了想,说道:“后日动身!只希望田单快些跟来,不然怕是另有变数!”
……
吕不韦拿出那份前段时间,分别由小说家与游奕军暗部,提供的齐境高层名单,仔细地研读分析了起来。
这份资料非常的详细,从各方收集了,齐国风云人物的身世履历,甚至包括彼此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虽然很多东西都是道听途说,并无真实证据验证,不过对吕不韦初步了解,齐国的政治结构来说,已经是大有裨益。
对于齐国之人,吕不韦最早接触的要算是,齐襄王田法章和田单两人,但却一直都是遥遥交手,并未见过其面。
对于齐国的名人,仅有与猗顿的这次短暂接触,算是初次见识到齐之人杰。可是吕不韦已经看出,此人心中城府极深,对吕不韦抱有强烈的窥探之心,吕不韦很难取信于他,但由于原阳的需求,吕不韦想要敬而远之,都是毫无可能之事。
吕不韦审视着这本,已经被他背得滚瓜烂熟的情报,齐人刚愎自大,喜欢奢华与恭维,这在很多人的身上,都得到了体现。只从昨夜的春意阁,就能体会到齐人,对于消费的理念。
吕不韦却在情报的第二页,留意到了另外一个名字,澹台月枝!
这位貌美,而善于生财的女子,据情报上所载:是齐襄王妹妹田沫缌之女,年芳双十,为人多谋善智,慷慨好客,琴棋书画无所不通。
说到这齐襄王妹妹田沫缌,多少和田单之间还有些关系,据传田单大破燕军前,就吃住在寡居的田沫缌府中,却并非是食客,而应该是面首之流。
据民间所传,当时齐被燕国召集的联军攻击,只余两城之时。田沫缌带着田单觐见齐襄王,并言明,想要破除联军,并夺回齐之失地,非田单不可成其事。
齐襄王无路可行之下,只好孤注一掷,令田单为帅,田单果然利用火牛阵大破联军,收复齐国失地。
在田单大破联军之后,短短的几年之间,田沫缌更是脱颖而出,依靠田单的关系,凭借她的美貌智慧和外交手腕,隐隐成为齐国临淄的女中豪杰。
隔了一天,还是不见齐国方面有所动静,吕不韦没有耐心,再与其浪费时间。
一大早,吕不韦就带着陈天,两人跨马出了麦丘,向着城外东方打马而去,赶往事前与王翦约定好的地点。
在泰山脚下的齐国官道旁,一间简陋的酒肆之中,两人见到了先来此地的王翦。
王翦并不是一个人在此,他的身边竟然有着十几名游奕暗部的士兵,众士兵见到吕不韦到来,忙都上前见礼。
那负责此地信息的卒长,手里拿着一封密报,呈到吕不韦的面前。
吕不韦打开密报看去,却见是自己离开麦丘当日,就已是发出的紧急飞鸽传书。
内容大致是说,在吕不韦离开麦丘当日,那处神秘的庄园里,行出了三男一女,并随着吕不韦离去的方向而来。应该是根据监视吕不韦的耳目,得到了吕不韦离去的信息,才匆忙尾随而行。
吕不韦望着上面对三人面貌的描述,先前两人却是毫无印象,但另外的一男一女,却是让他不由想起,与墨静儿初遇时,那六合八荒中的百毒谷谷主林雷,花魁涧魁主花娇媚。
吕不韦确定了其中两人身份,就能联想到另外两人是什么来路,就算不是六合八荒中人,必然也是邪修的散人隐士。
六合八荒之人,除了在嗜血蜂洞中,被自己突下杀手干掉的藤青山,还有在凤来仪外被自己斩成了碎末的赖吉蔑外。其余之人也都晓得当年那神秘高手,交托给墨子的藏宝图,如今在自己的手中。
想来自己才一离开原阳,就已是被这六合八荒之人发觉,虽然他们不能确定宝藏的位置,但大体也应知道是处于齐境之内。看来那齐之大商猗顿接近自己,也是受了林雷几人的托付。
吕不韦心里有了个大概的轮廓,嘴角不由浮现出笑容。既然林雷等人能掌握自己的行踪,那么想来其余的六合八荒之人,也必是能够摸到自己的踪迹。看来这寻找追天灭日箭的旅程,自己想要寂寞,都是困难之事。
众人才要起身,吕不韦突然压低了声音道:“等等。”
众人止步,只见到吕不韦认真的倾听着什么,不由皆是一副错愕的神情。如今已是入夜,泰山边的这简陋酒肆之地,除了山风声、溪水流淌之声外,静地让人心悸,不知道吕不韦又在听着什么?
“有几十人从南面掩过来,离这里已是不到三箭之地的距离。”吕不韦突然说道。
众人惊凛,忙都侧耳听去,却还是静寂如旧。想要不信,可却都知道吕不韦绝对不会无地放矢,与大家开此玩笑。
“等等,西面、东面也有人——”吕不韦闭上了眼睛,脸色微变地道,随后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两面也都是围来几十人!”
众人听后更是大惊,没想到这些窥伺宝物之人,动作竟然如此快捷,而且一次就能调动百来人之多。
如果吕不韦所言不错,这些人却都应是属于一方势力,显然是准备毕其功于一役,直接将吕不韦扼杀在这泰山脚下,并夺取宝图。
这运谋谴兵之人的野心手段,恶毒如斯,实在是让人心寒不已!
第225章 弈
“北面竟然没有人?”吕不韦喃喃地道,神色之间,却还是不见半分焦虑之色。
众人纷纷暗想,北面靠山,想必对手调动人手不利,如果要是撤离地话,翻山而走,对众人并不算是什么难事。
陈天见了吕不韦的神情反应,不由被吕不韦的镇定,大为佩服。
刚刚吕不韦见到密报之时,他的焦虑担忧和常人无异,可到了这种紧要关头,吕不韦地过人之处,也就显示出来。
在吕不韦喃喃自语之时,陈天突然有一种心悸的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
他不是没有经过大阵仗地人,相反在草原上的出生入死,让他已经处变不惊。更何况,他是感激吕不韦,这才过来帮他成事,其实内心中对于草原往事地死结,还是没有消弭而散。有时候,他甚至渴望去死,但是听到那种声音的时候,他第一的时间不是死亡,而是感觉到惊秫。
惊秫并非怕死,而是作为人的一种本能反应。
听到那种声音的时候,陈天好像听到无数的毒蛇,在放肆地撕咬着世间地万物,又像是感觉无数蚂蚁,爬到了人的身上,在舔吸着人的肌肤。
那种感觉,更可以说是恶心与战栗。
陈天听到声音的时候,王翦也是随即听到,他那本就浓粗地眉毛,不由拧到了一起。放在案上的双拳却是握紧,随后屋子中的暗部士兵,也都慢慢开始变了脸色。
可这一刻,他们还是没有惊惧,因为他们的将军,还是淡静自若的坐在那里,他们在等待着吕不韦的吩咐。
此刻交手与两军交战,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有信心不一定会赢,可若是没有信心,那崩溃只是瞬间的事情!
可他们真地从来没有听到过,那种恐怖的渗人声音。
吕不韦也没有听过,但是他瞬间已经做了决定,事态的发展,已是由不得他去害怕。在这个时候,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带着这些暗部的士兵兄弟们活着冲出去!
这一刻,他不是野心勃勃的原阳之主、更不是心机重重的不臣将军,他又恢复到以前长刀在手,睥睨四方的吕不韦!
“从东面杀出去,切莫缠斗,我来断后!”
简简单的几个字,给手下的士兵带来了无边的信心,就算是陈天见到,也是心中狂跳,豪情陡升。
无论他如何想死,可是这一刻,他一定要和众人杀出去。
“走!”吕不韦话音一落,已经从酒肆里窜了出去,直奔正东,王翦和陈天毫不犹豫的起身跟随,身后的十几名暗部士兵,也都是各持兵刃跟上。
王翦拿着逆水蛟牙斩,陈天也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全钢横刀,其实的暗部士兵,都是清一色的宽刃长剑。
身临大敌,所有的人都是不敢懈怠,可等到众人冲出酒肆之时,吕不韦已经在数丈开外的远处。
众暗部士兵虽然知道吕将军身手高强,可见到他行走如飞,暗夜中直如鬼魅一般,不由都是骇然。谁都知道,以吕不韦现在的身手,天下之大,尽可去得。
敌人虽众,却还是挡不住吕不韦地兜头一刀!
吕不韦如鬼魅般急行,如天神施法,霍然从酒肆杀出,向东攻去,对手还是来得及霍然而起,急急的阻拦。毕竟他们从远处而来,目标只有酒肆中的人物,对手虽快,他们却是早有准备。
陈天等人见到,不由吸了口凉气,因为远方本来看似只有野草灌木,小溪大石。可吕不韦一动,对面的灌木暴涨,大石滚动,本来开阔之地,蓦然竖起了无数的屏障。
人影憧憧,果如吕不韦所言,除了北方的山脉外,东、南、西均有敌人出现。
吕不韦一动,已经将对手全部牵动!
吕不韦一动,已经到了屏障之前,看似就要硬生生的撞上去。
陈天等人握紧手中地兵刃,那一刻实在比自己冲锋陷阵还要紧张。
夜色已浓,无星无月,只听得呛的一声大响,如龙吟,如凤鸣,然后黑暗之中,陡然亮出一道光华,劈开了黑暗,劈裂了屏障!
刀声清越,刀光如电,带出一抹血红溅出,黑夜中,分外地妖艳无比。那抹红色如同引路之线,笔直地向东而去,吕不韦黑夜中跳动有如幽灵,转瞬之间,竟已经杀了出去。
敌人无不愣住,从来没有想到,世间还有如此彪悍之人。可酒肆处却还有他人,放走了一人无妨,只要拦住其余的人,还算大功一件。
敌手从惊骇中镇静下来,已经开始对剩下地几人围堵。这一次,他们有信心,不会让对手再轻易的冲出去。
陈天等人见到吕不韦孤身杀出,也是愣住,心道吕不韦倒是杀了出去,可他不是说要断后?难道他这个断后,是断敌人的后路不成?
生死关头,来不及多想,吕不韦劈波斩浪般,杀出对手形成的屏障,已经被冲出了一道裂痕。陈天见到其余两个方向地敌人蠢蠢欲动,若不趁间隙杀出去,被困住凶多吉少,低声喝道:“跟我来。”
他手持横刀,当前行走,或许他没有吕不韦的鬼魅身法,可步伐却是奇大,只是几步之间,已经冲到对手的阵营中。
见到对手的时候,陈天心中微凛,只见到所有伏击之人,都是包在黑色衣裤之内,甚至脑袋都被头套罩住,只露出一双眸子,黑暗中闪闪发亮,有如噬人的饿狼,他们手上地兵刃千奇百样,有长矛、短剑、斧钺、大戈,甚至还有软鞭勾叉,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陈天这才明白,方才吕不韦为何会足不沾地的冲出。只是因为吕不韦稍有耽搁,只怕就会被这些人缠住。
横刀劈出,一人已被刺了个对穿,鲜血迅速地溅出,陈天怒喝声中,急步前行。死人凌空倒飞,撞倒了数人。
只是这一刻的功夫,身边的敌人,如同潮水般涌上来,众多兵刃纷纷递上来,寒光闪烁。
陈天伸手挥舞横刀,刹那之间已经劈出数刀,几人惨叫一声,捂住伤口倒了下去。
陈天这次用巧不用力,运用敌人兵器上的反弹之力,顺势杀敌。
这时又有数把兵刃,已经递到陈天身边,一柄大刀陡然一横,只听到当当当响声不绝,数把兵刃飞上了空中。
王翦出手,一刀击飞了袭向陈天的兵刃,陡然横扫,只听到一片惨叫之声,三人已经被他逆水蛟牙斩断成了六截,纷纷横死当场。
二人联手,迈步向前推进前行,无人能挡其锋,陈天百忙之间回头望去,却见到后面的暗部士兵却是没有跟上,他们已是被人潮冲断,留在了两人身后,已经陷入苦战之中。
陈天毫不犹豫的杀回,横刀舞动,众人无不后退,王翦护在陈天的身边,却是暗自叫苦,虽然只是片刻地功夫,他们已经杀了几十名敌人,可是对方竟然全不畏惧,前仆后继,两侧地敌人也是涌过来,这样下去,真的凶多吉少。
两人才与十几名暗部士兵汇合,敌人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住了他们。
陈天横刀舞动,转瞬又杀了数人,他和王翦若是杀出,还有几分把握,可是不舍这些暗部士兵惨死,只能再次陷入苦斗之中。
陈天竭力抵挡,却发现几人鬼鬼祟祟的上前,手中握着什么,心中凛然。身侧一名暗部士兵突然闷哼一声,已经中了一击,脚下踉跄。
蓦然间,天空又是一闪,蓝芒刀光一耀,数颗人头同时飞起,鲜血喷出尺许多高,吕不韦却如天神般的杀了回来。
他遽然从外围杀入,敌人纷纷大乱,吕不韦落入众人身边,低声喝道:“陈都尉、大舅子前面开路!”
他陡然一伸手,已经抓住陈天的腰带,手臂用力,陈天已经临空飞起,跃过包围,落在外边。
吕不韦手不停歇,转瞬又是抓住王翦的腰带,用力抡了出去。
王翦人在空中,宛如硬弩般射出,只觉得脸颊风声急劲,不由骇然吕不韦的修为又见深厚。
吕不韦掷出两人的功夫,冲来的敌人又是近了几分,吕不韦长刀一展,逼退几人。又是抓住了身边的暗部卒长,不等用力,敌手突然掷出几个弹丸。弹丸落地,白雾升起,那烟雾来的好快,吕不韦手臂一振,已经又把那卒长从烟雾中扔了出去。
那卒长落地之时,却是滚了几滚,接着就晕了过去,陈天一把拎起他,见到其双目紧闭,大声喝道:“烟雾有毒。”
他的喝声之中,场上已经是烟雾弥漫,其余的暗部士兵已是晃了几下,纷纷软软倒下去。敌手如潮,不受烟雾的影响,已将吕不韦等人湮没在人潮之中!
王翦见到烟雾弥漫,那卒长昏迷不醒,吕不韦于其余的暗部士兵身陷重围,不由目眦欲裂。他们被吕不韦送出了包围,可吕不韦却是置身险境,而且毒烟弥漫,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
王翦才要杀回去,无论生死都要于吕不韦站到一处,陈天却是一把拉住王翦,急声道:“等等!”
“等什么?”王翦嘶声怒吼,用力挣开陈天的手臂,“那是我妹婿,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有面目去见妹子和外甥。”
陈天眼中突然露出怪异之色,指着前方说道:“王兄,你看!”
王翦抬头一望,也是错愕莫名。敌手蜂拥而来,准备充足,利用人海战术再放迷烟,手段无不用极。那卒长只是片刻的功夫,已经昏迷不醒,若不是被吕不韦投掷了出来,说不定已经被剁成肉酱。
吕不韦连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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