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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杂家吕不韦-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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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太行山脉的无名山巅之上——
“武安君,怎么样?秦军是不是如我所说溃败而去。”吕不韦朗声笑道。
“呼……”长长的吐出了胸中浊气,白起苦笑道:“的确如此,吕不韦,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给我数万秦军将士报仇吗?”
“武安君不会!”吕不韦抬首望天,很是自信地说道。
“哦?”白起先是疑惑,接着却是叹了口气,片刻之后,他自语道:“你的确很是了解老夫的品性,实为白起的知己之人!我很奇怪,为什么在万里大秦之地,却少有人如此了解于我。而是在赵国境内,先有赵括,后有你吕不韦,都是甚明老夫心意。”
“因为在秦人眼里,你是西秦无敌的神话,名将武安君。但在我们眼里,你先是白起,而后才是秦人,当然也是一位站在武道巅峰上的名将君侯。”吕不韦淡笑着道。
二人再次互望一眼,眼中再无丝毫真挚坦诚之意,取而代之的却是浓重的杀机。
阴暗的天空,骤然之间变的明亮起来,晶莹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而至。
下雪了!
雪花无声地飘落,在没有温室效应的先秦时代,天气比之吕不韦重生前的东北气候,显得还要冷些。
须臾,吕不韦和白起两人的身上,都已被融化的雪水浸得有些发濡,手摸上去,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洁白的雪花落下,却无法掩盖两人间的萧杀,山巅的烈风搅得满天雪花,都摇曳着舞动起来。
白起静静的站立于对面,面色变得苍白如雪。吕不韦猛然之间,既然有些看不清他,吕不韦的眼里只有着一个比雪更白、比风更遥远的人影。
但吕不韦却清楚地知道,那就是白起,秦国第一名将,武安君白起!
白起已完全进入了战斗状态,因为吕不韦忽然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剑意和杀机,如同一座看不见的山峰,由白起处向他威压而来。
吕不韦的瞳孔忽然收缩,肌肉猛地绷紧。到现在为止,除了对面的白起之外,还没有第二个人给过他如此巨大的压力。
等到他破除白起那虚幻地气势,看清了白起的脸时,他握向刀柄地手,却骤然停顿下来。
白起那张本是平凡普通,而略显粗犷的脸孔,瞬间变得没有半点瑕疵,浓中见清的双眉下,眼睛亦如一对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里,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能令任何人,见之都要动容的狂暴之色,但又使人感到那狂暴,还有着一丝的难以捉摸。
白起站在那里,统御千军的风范,顶尖高手的气派。令人望之而生畏,遥望而高不可攀。
渊亭岳峙!
这是高手的气势,也是顶尖高手的境界表现。白起的身高,虽然比起吕不韦来要矮上许多,但给他那胜刀似剑的目光扫过,吕不韦却生出自己要比其矮出数尺的感觉。
白起仰首望向天穹,淡然自若说道:“本来今日与你约战,我也只是存得切磋之心。虽然你害得我大秦虎师惨败,更间接杀戮了我数万的大秦子弟——”目光再落回吕不韦的脸上,冷声说道:“不过,我还是不会对你下杀手。因为战争是战争,武道是武道!靠武道之强,而雪战争之耻的事,我白起还做不出来!要报阏于大战之仇,也要等到他日,你我疆场对决之时!”
吕不韦沉吟着道:“打败我,你确实有那能力,不过要杀了我,却没有那么的容易。这也是我为何敢来此应战的原因!”
白起仰天长笑,望着面前的吕不韦,“说得好,你如此年纪轻轻,就有这一身的修为,并有如此的信心,的确是少年了得啊。”又微笑道:“对剑术,你可有什么领会和见解?”
吕不韦思考一会,摇头苦笑着一拍腰上的蓝鳞逆水刀,“武安君,吕某用的是刀,并不是剑啊!这剑术就是剑术,和刀法没有什么共通之处吧。刀永远不是剑,它不会明白剑之所想;剑也不是刀,它也琢磨不透刀的意境;两者怎么可以浑为一谈。”
听了吕不韦这有些飘渺之言,白起却很是认真地想了想,之后点了点头,对吕不韦说道:“你所言甚是,但是却漏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剑与刀,都是杀人的器物!”
白起说罢,露出思索的神情,举步负手,踱步而行。经过吕不韦左侧,到吕不韦身后五步许处挺立不动,目光射出深刻的感情,凝注山下的战场,悠然说道:“我神州之地,古来就有剑仙的传说,可见杀人的器物,也有高低上下之分。如此说,你还认为刀可以比的上剑吗?”
吕不韦叹道:“武安君看得如此透彻,又何必拘泥于剑之一术之上!”
白起摇了摇头,沉声道:“道理虽是如此,但做起来却又是多么的艰难。改习一种兵器,比起从始修炼,还要艰难百倍。武道之上如此,人间之路也是一样!三心二意行事,终是难成正道,只会误入歧途,难得善终!”
吕不韦听出白起借刀剑之说,在对自己进行劝慰。但他心里却不以为然,面上更没有一丝尴尬之色,依然平淡地道:“我却不同意武安君之言!远古之时,神人使用各种天地孕育之神器;上古之时,仙人使用修炼而来的仙器;之后,三皇五帝时,开始使用生铜器;现在我们却在使用熟铜器,不远的将来铁器,必然将取替现在的熟铜器。这就是变革,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吕不韦的目光,不由瞟向山下战场之上,“现在虽然秦赵之军,相互厮杀,但谁又能知道,千百年后,他们会不会为了同一信念,而团结起来,共同抵御外敌呢!”
吕不韦实在是有感而发,毕竟中国从秦之后,分分合合,征战厮杀二千多年。但面对外敌入侵之时,整个华夏民族都会团结一致,抵御外虏!
吕不韦想到这里,却不尤不往更深处想去。如果有朝一日,外星的其他生命侵袭地球,人类是否会紧密团结,一同抵御外星生物呢?
想到这个问题,吕不韦却卡住了。真的很难预料。毕竟世界各民族文化不同,而使得人类的品行和民族精神,也有着巨大的差异。全人类团结起来,实在不太可能,比起民族的凝聚力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第156章 突破
听了吕不韦的变革之说,白起沉默许久,接着声音转柔,轻轻说道:“自上古仙人离去之后,天下优秀的修炼者和剑客,数量都在不断在减少,究其因由,就是虽得其法,却不懂其精髓。也许你说的很有道理,但要想另外开辟一条崭新的道路出来,却又是谈何容易!”
吕不韦不以为然的说道:“现今世间流传的吸纳天地灵气之法,从何而来?还不是当初的仙人借鉴神人之法,创造而出。剑术更是在仙人之后出现的提升人体实力之法,不也是靠人创造出来的嘛!”
白起旋风般转过身来,闪亮得像深黑夜空,最明亮星光般的眼神,异芒大作。利箭般迎上吕不韦的目光,神情却仍如不波止水,冷然道:“仙人和剑仙,那都是什么样的人物,岂是我们这些后人可以比拟的!”
吕不韦愕然道:“怎么就不能相比呢?成仙之前,他们与你我,难道有什么区别吗?”
白起傲然说道:“怎么没有区别,区别就在于寿命之上。当年天地灵气要比现在充盈百倍,人的生命均在百年以上,可现在呢,七十就已称古稀之年,可见在生命这一点上,我们就已比先人少了过半。”
吕不韦听到白起的话,心惊不已。难怪上古仙人之后,很难有人再次成仙,原来是受到环境的制约。就像后世之人,想要沟通天地,都很是艰难一般。看来这灵气的稠密与稀薄,对于人类来讲,实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接着吕不韦露出思索的神色,沉吟道:“灵气稀薄,但却并不是消失。寿命虽断,但却并不是弹指一挥间。有着一丝希望,就要行那百倍的努力。事情还没有试过,自己就先否决了可能性,判断出了结果,怎么还会进步!”
白起听了吕不韦所言,眉头一挑,“铮”的一声,那把挂在腰中的剑,像活过来般发出吟音。竟从剑鞘内跳出来,和给人手握剑柄拔出来全无分别,看得吕不韦心中直冒寒气。
要说隔空虚抓的本事,吕不韦也完全可以作到,但抓都不抓,就能御物的本事,完全已近神奇,吕不韦却是万万无此能力的。秋水长剑若如给一条无形的绳索牵扯般,落入白起往横斜伸的左手掌握之中。
奇变突至——
吕不韦感到就在秋水长剑,落入白起掌握的一刻。白起的人和剑,合成了一个秘不可割,浑然一体的微妙状态,那完全是一种强烈且深刻的感觉,其中玄妙难喻。
白起双目同时神光电射,罩定吕不韦。
吕不韦感到身体内外,没有任何部份,可瞒得过这位被誉为地剑地境双修高手的观察。自己在他面前,完全就是被看通看透,犹如赤身裸体,暴露在寒风冷雪之中一般。
就在白起握剑的刹那,一堵如铜墙铁壁、无形却有实的剑气,以白起为中心向吕不韦迫来,周围三丈之内的雪花,也随着他这一剑在手,而凝结于空中。
吕不韦必须运起内力与恒力,才能堪堪抵抗得住。面对如此恐怖的对手,吕不韦不得不强迫自己涌起斗志,否则必然心胆俱寒,不战而溃。如此厉害的修为,若非是亲眼目睹,而是由他人说给吕不韦听,吕不韦也是绝难相信这是真实。
白起的神情仍是好整以暇,漫不经心的淡然道:“所谓的变革,老夫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我却在西地沙漠,领会出自然之力。”说罢跨前一步,庞大的气势,像从天上地下同时钻出涌起,随他坚定而有力的步伐,挟带冰寒彻骨的剑气和漫天飞雪,向着吕不韦卷来。
“锵”!吕不韦适时掣出蓝鳞逆水刀,却见白起的秋水长剑,已是破空而至。
妙象纷呈的剑势,在三丈许的空间内不住变化,每一个变化都是那么清楚明白,宛如把白起的心境,用剑意淋漓地挥洒出来。
最要命是每个变化,都令吕不韦心里想出的应对之法变成败笔之作,吕不韦面对白起这霸道无匹的一剑,竟然生出毫无反抗之力的颓丧感觉。
用剑至此,已臻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至境。距离如今天下已知的所谓剑客的最高境界——天剑,只怕也是差之毫厘。
白起的剑势不住变化,他脚下的步法也是随之生变。
现在困境中的吕不韦,甚至都无法捉摸,白起最后会从那个角度攻来。
面对如此可怕的强敌,吕不韦反而激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大斗志。我已是两世为人,更在大秦虎师的疯狂攻城之下,厮杀过月许时日,我还怕得什么!
吕不韦一对精眸,迸射出前所未有的坚毅之色,眨也不眨,只是注视着对面攻来的白起。
白起之剑距离吕不韦,不足二尺之时,剑气狂涌而至的刹那,吕不韦正确把握住白起目光中,略微的变化。冷喝一声,往前抢出,蓝鳞逆水刀疾迎而去,大有不成功,便成仁!壮土一去兮,不复还之势!
铛——
刀剑交击声中,吕不韦闷哼一声,连人带刀被白起的秋水长剑,扫得跄踉跌退三步,但也总算是封死了白起所有的后着变化。
看着脸上失去红润之色的吕不韦,白起剑锋遥指,比自己年纪小了一半还多的对手,并没有乘势追击之意,反而仰天长笑说道:“你果然了得,心神竟能坚韧至斯,实我老夫生平罕见之毅者!想要破我这自然之法,幻化而成的一剑,只有冒死硬拼一途!也只有舍命一博的勇气,才会有保命的机会。换成贪生怕死之人,必因看不破其中的诸多变化,但采取守势或试图躲避,那就会招来杀身之境。”
吕不韦气血本是不住的翻滚,但幸好体内的恒力运转迅速,三两呼吸间,却已是平服吕不韦体内的震荡。
吕不韦脸色恢复正常,摇头道:“其实我根本看不破武安君您,所谓的那剑势变化!更没有把自己置身于死地的愚蠢想法,我只是发现武安君您剑近之时,眼里那丝细微的变化,所以才肯定了您出剑的位置,敢于挡格!”
白起一愣,随既醒悟过来,微笑着点头道:“多谢!难怪我总是感觉,已是触摸到了天剑境界的门槛,但却总是不能突破。原来它早已是在眼前,却是我自己从未留意。虽然我的每招每式,均是神意交融,但距离真正的随心所欲,却还存在这一差距。吕不韦,多谢你的提点!看我这一剑!”
吕不韦先是听到白起谢自己,心里稍安了不少,但后一听,他还想用自己试招,恨不得心叫救命!
直到此刻,吕不韦虽然血气已是平复,但手臂却还是酸麻不堪,心知自己与面前的白起比起来,确实逊于对方不止一筹。而从刚才白起那一剑推之,他可肯定白起确无杀他之心,但却有着伤其之意。
这白起被自己提醒后的一剑,挡不过很可能就要应剑身亡。毕竟才有所领会地白起,恐怕他自己现在都控制不了那新的剑意。幸好吕不韦的心志还算坚毅,绝不会因自问及不及对方,而失去斗志和信心,他冷哼一声,竟然打算主动出击。
白起踏前一步,发出“噗”的一声,整座山峰之上,竟微微摇晃一下,纷落的雪花,更是向四下斜飞疾射而去。随后他步法向前,一剑横削而出,没有半点花巧变化,但却破掉吕不韦所有刀招的变化。
吕不韦感到,白起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剑,却有大巧若拙,化腐朽为神奇之意,除去硬挡强格一途,再无他法可破。
铮——
吕不韦又被劈退三步之远。
白起剑锋触地,面现喜色,斜看吕不韦道:“吕兄弟,你看我这一剑如何?”
吕不韦暗中调动内力恒力一起调息,却依然强笑着点头道:“千变万化,隐含在一个变化之中,这一剑的微妙处,比起刚刚那一剑,更是强上三分!”
白起点了点头,叹道;“我也是深有同感,你的三言两语,令老哥我获益良多啊!”
白起对吕不韦称的改变,完全是不经意之事,也只有这种醉心武道之人,才会放下国与国之间的仇恨,洒脱地与敌军之将,兄弟相称。
吕不韦哈哈一笑,蓝鳞逆水刀迅疾劈出,登时风雷并发,刀势既威猛无伦,其中又隐有轻灵飘逸的味道,令人觉得他能把这两种极端相反的感觉,融而为一,本身便是个令人难以琢磨的矛盾之式。
“好!”白起大喝一声,锐目之中更是亮起异采,对于吕不韦的这一刀,他很是钦佩。
很显然吕不韦在连续接下自己两剑之后,境界上,也是有所突破。白起不由对吕不韦更是赞赏十分,但他手中的秋水长剑,却毫不犹豫地往前急桃,迅速地变化九次,正中吕不韦的蓝鳞逆水刀刀锋之上。
吕不韦对自己在战斗中,领悟出的这一刀招,信心十足。却不想会被白起,轻易破去,他不得不对白起的实力心服口服起来。这就是境界与阶段上的差距啊!吕不韦深知,自己如果与白起站在同一境界阶段之上,自己这巅峰之作的一刀,白起必然不可破去!
白起接下吕不韦这新创刀招之后,气势更是不住地膨湃增强,令吕不韦的压力大增,如同被人把手足缚住一般难受,用不出平时半层地实力。
呛——
两人乍分倏合,转眼刀剑交击十余下之多。
白起的每一剑,均似是简单朴拙,但身在局中的吕不韦,却是深深的知道,对方剑起剑落间,实则蕴藏着千变万化,令人根本无法掌握其确切地来踪去迹,只能见招拆招,穷于应付。
当白起忽轻忽重,快慢由心,可从任何角度攻来的第十三剑发出之时,吕不韦体内的内力与恒力,却已是接近油尽灯枯的边缘。
在白起无可抗衡、惊天地泣鬼神的剑法之下,吕不韦就如同是在惊涛骇浪,暴雨狂风的洪水中挣扎求存,只恨这一刻自己已是筋疲力尽,吕不韦趁尚有少许余力,蓦地一个旋身,蓝鳞逆水刀猛扫白起长剑之上。
铛——
这一招犹如羚羊挂角,妙到极至。就在旋身之时,吕不韦借旋转之力,飘雪般逸出白起的剑势,所笼罩的范围。然后再转而投往白起剑势最盛之处。
以白起之能,亦被迫要硬架吕不韦的这一刀。一出一入,刀招仿佛天马行空,又似浑然天成。交战至今,吕不韦尚是首次争取回,这稍许的主动。
铛!铛!铛——
就趁这刹那间的时间,吕不韦从三个不同的角度,向白起劈出连绵不断,中间没有任何停顿地三刀。
其实在吕不韦挥无出第一刀时,体内之力,就已是衰竭。
但奇怪的却是,那本是悬于吕不韦丹田之上的漆黑恒力,却瞬间变得明亮起来。而且还有着丝丝乳白色的东西,滴落在丹田下水色的内力之上。被这乳白色所渲染地透明水色的内力,轰然之间,转化为雪花般的洁白晶莹之色。
丹田处的变化,却使吕不韦有了发出第二刀的力量。
但第二刀挥出之后,丹田内的变化又起。上面黑亮地恒力与下面晶莹地恒力,竟然开始同时剧增,并碰撞到了一起。
吕不韦很想收招停下,但这三刀却是浑然一体,根本停都停不下来。
丹田内变异了的内力与恒力终于碰撞到了一起,生出强大无匹的浩瀚之势,充满吕不韦整个丹田之内。
白起凝神挡下吕不韦的惊天三刀,哈哈长笑着道:“痛快!痛快!从未试过打得这么痛快!”
三刀过后,吕不韦丹田处已是混乱不堪,力气更是无已为继,此时白起一剑刺来,正中蓝鳞逆水刀的刃侧,把他连人带刀劈得往后抛跌,直接飞出数丈之远,坐倒于悬崖边的地上。
噗——
吕不韦终于忍受不住,喷出漫天鲜血。随后也没有时间去理会白起,盘膝于地,开始运功起来。
丹田内的恒力与内力,早已搅扰到一起,一丝丝一条条,紧密地切合到一处,要不是那黑亮与晶莹的本质区别,吕不韦几乎都要分辨不出哪些是恒力,哪些是内力。
完了,这可能就是丹田被破吧?难道我与白起的一番拼斗,耗力太强,丹田内的力量枯竭,而导致得这一结果?我……我死得岂不是很冤枉!
吕不韦正以为自己必死之时,白起疑惑的声音却传入耳中,“怎么可能?打着打着,竟然能突破阶段?真是个怪胎。”
突破?难道我这是突破?
按照境界阶段划分,吕不韦现在是在地境聚液顶级状态,要说突破确实很有可能。
但这突破的时候和契机,也太让人不可琢磨了吧,而且结丹的情况也不该是如此啊。难道是因为,自己体内比别人多了那恒力的缘故?所以结丹的情况与他人有异!
想到这里,吕不韦忙收敛心神,认真的观察起丹田内的动向。浑搅在一起的黑白两色液体,把吕不韦的丹田涨到了极限,并且已经开始缓慢的旋转起来……
……
阏于城外——
山丘之上,喊杀之声震耳欲聋,胡阳带领着聚拢起来的三百多秦军士兵,向着赵军大营冲去。由于人数的悬殊差距,他自然是无法扭转大局,但作一次中流击楫之事,却是正合时宜。
天空中飘落下来的晶莹雪花,已经变成了松软的小雪片,三万余人的秦军溃兵,四下奔逃着。他们身后,是衔尾追击而上,力求取得最大战果的赵军士兵。
大水退去,但天却降起了大雪。先前被水过了一遍的土地,再被冷气一冻,变得逐渐坚硬了起来。而飘然落下的大雪,更是搅在水与土之间,形成了冰冷溜滑的冻地。这对于溃败后,勤于奔命的秦军士兵来说,无疑是个噩耗。但幸好,追击他们的赵军士兵,和他们处与同样的自然环境之下。逃的卖力,追的拼命,在四野之下,形成了一副美丽而耐人寻味地画卷。
秦军虎师所积累的名声非同小可,若是做那困兽之斗,赵军士兵势必会损伤惨重。无论赵奢,还是吕不韦都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但是大水袭之,秦军毕竟为水所冲,大军败去之后,士气必然低沉;何况人在逃生之际,抵抗意识也是最为薄弱,正是全力追杀的最好时机。
吕不韦与赵奢,自然都对这个道理看得透彻,所以当初吕不韦说出自己一月时间之内,可破秦军的具体计划之时,赵奢眼里光芒闪烁,仿佛胜利就在眼前一般。
赵奢并没有亲自指挥着大军,去追击溃逃的秦军,他现在急的是想要吕不韦的安危如何。所以他率领着骑兵,向着阏于城而去。
但他并不知道,现在吕不韦却并不在阏于城中,而是位于太行山脉一处山巅之上,正于大秦第一名将白起,进行着武道上的切磋和探讨。
滑溜溜的地面,秦军逃起来很困难,但追击他们的赵军速度,却也不快。但区别还是有的,那就是秦军几乎各个都被水多少淋了一些,有的更是被水淹去,而挣扎着逃出来的。所以他们的衣服都很潮湿,天已降雪,而且看天色,这雪还越下越大,恐怕一天之内,都不会停下来。秦军士兵开始逃的还停欢,但随着时间的推迟,却开始渐渐的缓了下来。
太冷了!衣服已经被冻得硬梆梆,浑身上下也都快要僵硬了。
后面追击的赵军士兵,虽然大部分都不明白,为何奔逃着的秦兵,突然之间速度会缩水如此之多,但这个事实却已是摆在他们的面前,敌人逃的慢,就给了自己杀敌立功的机会。想到这里,奔跑在前的赵军,纷纷眼亮了起来,手里的武器,更是不停向着前面缓下来的秦兵背上刺去。
第157章 风沙折翼六诀
此时,所能的赵军士兵,都希望自己可以跑的更快一些,这样也好多杀伤一些秦军士兵。虽然现在无法直接面对面与他们战斗,但这单方面的屠杀,却让他们更加的兴奋。
被追得无奈的秦军士兵,数量已是越来越少,既然逃不掉,就只有拼命这一条路可走了。这样,起码死的时候,伤口会在身体前面,而不是在背后。背后被攻击而死,向来都是秦军中的耻辱之人。只有逃跑的懦夫,伤口才会在背上。
大秦军队,才是天下第一军!
是秦军乃至秦人,所引以为傲的虎师,他们经历过无数次的恶战,方才博得今日显赫声名。他们如果再这样逃下去,日后就算能活着回归秦地,也必会在同僚面前,成为被嘲笑的目标,再也难以抬得起头来。
想到这些,逃亡的秦军士兵们,不由都深深后悔起来。自己一味的奔逃,虽然可能会活下来,但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比起轰轰烈烈地战死,那个更为适合秦军士兵的身份呢?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逃掉的可能性实在太过微小,这样逃下去,更加的得不偿失!
“兄弟们,别跑了!跑也难逃一死,就算不死,也将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我们和这些赵人拼了!”
一名官大夫悲壮地喊完话,转头,向身后不足百步的赵军士兵迎了上去。周围逃亡的士兵,愣了片刻,也都咬着牙,纷纷转头冲去。
二支在战国历史上,盛名不相上下的军队,终于再次激烈地碰撞在一起。无数身体疲劳,身上冻的发僵地秦军士兵,在与赵军乍一接触间,就被赵军战车强大的冲击力,撞的人仰马翻。在数量如此众多,并有战车配合的赵军面前,众多地秦军士兵的生命,被彻底永远地终结。面对冲击起来的战车,无人能够在其之下,求存偷生。
“大赵军威!”李牧带着剩下不足两百人,在阏于城监守了近月的赵军士兵,骤然大吼一声,响亮的声音传遍了阏于城外。
他身后不足两百的悍卒,同时大声吼了出来:“战无不胜!”
所有四下追击秦军溃兵的赵军士兵,见到这支装备已经破烂不堪,满身血污的军队时,却仿佛突然之间被打了兴奋剂一样,兴奋的高叫起来。
李牧带着这支剩下不足两百人的敢死队,向着周围的赵军士兵们,讨要着食物。
被讨要的赵军士兵,都迅速的把自己身上的肉干和面饼,恭敬万分地双手高举过头,递给李牧和他带领的士兵们。并且主动的解下水囊,同样恭敬地送上。
被讨要食物的赵军士兵,对于他们的讨要没有一丝不满,更不会有半点嘲笑的想法。因为他们都很知道,这两百来人的袍泽,经历了多么艰难的一月时光。伤亡惨重不说,补给也是断绝,他们能坚守一个月的时间,需要的坚韧信念,堪称是赵军之冠!
阏于之战的胜利,靠得就是他们这惊人的毅力。赵军士兵们满怀歉意地望着李牧等人,现在他们只恨自己,没有带着热气腾腾地食物,来让这些为了战斗的最后胜利,而经历了九死一生磨难的袍泽兄弟,可以好好的吃上一顿。
一队骑兵经过,那带兵尉望着聚在一处,而没有去追击秦军溃兵的赵军士兵,带队纵马到了近前。一见是李牧等衣甲破烂,浑身污垢血枷的敢死军,真在捧着食物狼吞虎咽。带兵尉忙跳下战马,迎了过去,对身边的骑兵吩咐道:“你们马上回大营,取些热的肉羹和酒过来,给李都尉他们食用!”
李牧听了,却摇头摆手,等嘴里的食物咽下,又喝了几口冰冷地水,才道:“不用了,我们三天没吃东西,身上力气不即,现在好多了!我们还要追击秦军,耽搁不得!”
那带兵尉一愣,忙道:“你们已经辛苦了月余时间,李都尉还是带人先歇息下吧,追击秦军的任务,就交给我们来完成吧。”
李牧坚决地摇头,指了指身后不远处地阏于城,“我的弟兄们都在看着我们,等着我们给他们报仇血恨呢,我们不能让他们死了,还合不上眼!”
李牧说完,一拔腰上的剑,对着他身边,那不足两百人的残军道:“给死去弟兄们报仇的时候到了,冲啊!”
“报仇,冲!”不到两百的人数,却会让人升出千军万马般的错觉。
下一刻,李牧残军,手中的兵刃,恶狠狠地向秦军士兵刺去。兵器折了,他们用拳头,用牙齿,用一切可以伤害对手的方式进行着战斗,以期对亡去者的安慰。
他们的心中,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他们的心中唯有一个意念,那就是为亡故地袍泽雪恨。
杀一个够本,杀二个赚了!
这句粗鄙不堪的话,是他们这一个月之中,说得最多的!现在他说的最多的却是——杀一个祭嗣,杀两个诰天!
周围的赵军士兵,都被这支伤亡几乎待尽的敢死队所感动,勇猛十倍的向秦军溃兵攻去。
那千多顽抗的秦军溃兵,很快就被四面迎来的赵军杀了个干净。
山丘上的胡阳身边,已只剩下了三名士兵,却也都已是伤痕累累。胡阳悲壮地对天吼道:“苍天啊,为何不佑我秦军虎师!”说完,挥剑在自己的颈上划过。剩下的三名秦军士兵,也都纷纷效仿着胡阳,自尽而死。
胡阳死了,死的很是悲壮。
苍天也回答了他的问题,却不是用语言,而是用满天的飞雪。雪下的更下更急,三丈之外,只能模糊地见到前面的景物。这对逃去的王进等人,无疑是个天大的好事。追击的赵军,望着漫天飞雪,只能无奈的停下对溃军的追杀,纷纷返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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