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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杂家吕不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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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括听了赵朔所言,脸涨得通红,拍案跳起,咆哮着道:“赵朔,你不尊吾师,亦非我友!我们从此绝交!”说着,赵括拔剑出鞘,一剑割在所穿深衣长袖上。

割袍断义?

吕不韦没想到赵括,从昨日对自己的不屑,迅速的转变到对自己如此的维护,吕不韦忍不住低声劝慰,“括少爷,你……”

赵括当着这许多的贵胄面前,对赵朔来了这割袍断义,赵朔怎能忍受,愣了瞬间后,恨恨地道:“赵括,这是你说地,你别后悔!”

“吕师说的话,你没听清吗?还不快滚!”敢公然喝骂赵朔的人,满邯郸也没有几个,众人听了,都转头望去。

却见公子穆,面无表情的放下茶盏,淡然说道:“赵朔,你在等本公子把你扔出去吗?”

望着含恨而去的赵朔,吕不韦苦笑着对乐毅一恭手,“这赵朔实在无礼,还请乐老将军不要在意。”

“老朽都这把年纪,还有什么看不开的,这点委屈算得什么。”乐毅淡然道。

吕不韦只以为乐毅是托词,还要再说,乐毅却道:“吕兵尉宽心吧!这些后生已等了大半日,你也应该给他们讲讲兵法,才是为师之道。”

“对,乐老将军说得太对了。”公子丹喜笑颜开的道。相对公子穆的沉稳而言。他是多了一分活力。“吕师,我听说你扬威中贲,千多匈奴之下,如入无人之境。我一直处在邯郸,还没有见过这种大场面,您快给我讲讲吧。而且还听说昨日您在殿时,给父王他们讲了个叫什么江湖的故事,也给我说说吧。”

公子丹的话,很是引起了几位年少贵胄的兴趣,眼里放出八卦的光芒。

“丹弟,休得胡闹。”公子穆低声喝道:“来此是听吕师传兵法授战策的,不是来听故事。”

公子穆的话,很得赵括等几个年长者的赞同。毕竟他们这部分人,论起年纪,比吕不韦还要年长几岁,对于家里派来跟着吕不韦学习,除了见过《三十六计》的赵括和赵穆,其余之人,心中都是有些愤慨。要不是见到狂傲凌人的赵括,和带兵两年多的赵穆,对吕不韦都是恭敬万分,只怕早就炸刺儿了。

吕不韦见公子穆一副端庄的样子,心里暗暗点了点头,却对公子丹笑道:“投之亡地而后存,置之死地而后生,多半就是当时中贲城外,承山处我等几人的写照……”

吕不韦绘声绘色地讲完,公子丹兴奋万分,“原来如此,我要跟吕师学武。吕师,您的口才真好,能不能在来段那个什么江湖的?”

吕不韦毕竟与这公子丹的母亲,韩妃有些不干净的关系,对这个公子丹的聪明活络,也不由喜爱起来。尤其是见他精力十足,只不过眼下年纪还小,倒没有什么龙虎之姿,要说以后其能君临天下,恐怕他自己都不会信。

吕不韦正打算给公子丹讲会《笑傲江湖》,却见公子穆已经忍无可忍得道:“丹,你干什么呢!把吕师傅当说书的不成?”

见到公子穆那气愤的样子,吕不韦却是挥手道:“公子穆少安毋躁,我本就是小说家的长老,门内徒子徒孙多是说书、唱曲、讲故事之人,我这当长老的,自然也好这一口。”

公子穆听吕不韦说话,忙站起来恭敬上前一礼,“吕师赎罪,弟子没有低看师伯门下弟子之意,只是想让丹弟不要胡闹而已。”

吕不韦有些惘然。“其实在座诸位,比我年长者不少,相仿者也有之,我这师为之有愧啊。”他说完话后,看了眼身旁的乐毅,微笑道:“乐将军,你今日做个见证,我与这几位都是平辈论交的好友,可并非师徒哦。”

乐毅扭头望了吕不韦一眼,猛然明白了吕不韦的意思,颇为温和道:“那老朽就做这见证了!”

“吕师,我赵括可是您的弟子,这点家父和两位君侯都可做证。”赵括毫不犹豫地道。

说着,赵括已是很正式的单膝跪地,行了个师礼。公子穆见了,也端然从之,“吕师,早上我去给父王请安,父王已是同样让我拜您为师。”

公子丹也跪下,道:“穆哥这事,我可作证!而且父王和母妃,也允了我拜您为师。”

望着跪在面前的三人,吕不韦心下成就感顿生。这三位是什么人,一位大赵未来之主,一位未来的王侯,还有一位数千年后,史书依然留名的败军之将。

“既然三位有大王授意,并且执意如此,吕某只好勉为其难应之了。”吕不韦嘴角浮笑地道。

“其余诸位虽然不是吾徒,但却也是吕某好友。”吕不韦回转席位,坐到案前的席位上,道:“我今日就与诸位讲讲《三十六计》。”

其余那些贵胄,拜师本来就是家命难违,纯属无奈之举。见吕不韦如此推辞,他们更是正中下怀。反正是吕不韦不收他们,而且还给他们讲兵法,回家也好交代,各个心头欢喜。

吕不韦微笑起身,“呦,忘记拿书了。”

公子穆却示意吕不韦坐回,出了偏厅,不一会就带着几个侍卫,抬着一堆竹简而来,微笑道:“这是吕师的《三十六计》,昨日父王忙着驱毒,我就把它收了起来。今日来吕师府上,也把它一并带来了。”

吕不韦点了点头,“如此最好,剩得我在写一遍,哈哈——”吕不韦拿起首卷竹简,读了起来……

第112章 青楼

众人离去之时,已是皎月当空。

乐毅上马离去前,拉住吕不韦的手,“不韦,老夫今日能听你讲解兵法,实是获益良多。要是能早些得闻你之教诲,伐齐之时就会省力数倍,将士也可少些死伤!”

吕不韦淡定地笑了笑,一番客气。

“不韦,有时间来我府上一聚,老夫有些重要之事,与你密谈!”乐毅说完,上马而去。

吕不韦站在门旁,呆立良久,也没想明乐毅有何事,要和自己密谈,摇了摇头,转身回走。

没走两步,就见郭纵拉着王翦和吕梁两人,迎面而来,见到吕不韦,郭纵苦闷地道:“不韦,你的弟子们终于滚蛋了吗?他们要是再不走,我都打算让小良去房顶把瓦掀了呢。”

吕不韦白他一眼,“有急事,进厅叫我就是,等着做甚。”

郭纵一拽吕不韦衣袖,小心翼翼地道:“我去打算带你们去邯郸好玩的地方消遣一下,自然不能让他人知晓。”

好玩的地方?除了青楼妓院,吕不韦实在想不出来,这时代的男人,夜里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可去。

想到这里,吕不韦断然摇头道:“你们去吧,我不去!”

郭纵给王翦两人一使眼色,吕梁嘿嘿笑道:“二少爷,郭少家主打算带咱们见见世面,还是去吧!”

“妹子那里……我已经说过了,你放心,没事地!”王翦低沉的声音,有些不自在地道。

吕不韦指着面前地三人,颤巍巍地半晌才道:“你们,你们都是什么人啊!郭纵,冰冰是我没过门的老婆,你是我舅子。王翦,你妹妹是我屋里地,你……”

王翦尴尬一笑,“男人要是没去过那地方,怎么也称不上爷们嘛!”

靠,我看是你发骚了吧!望着王翦面上不自然的神情,吕不韦哈哈大笑起来,“等过几日,我上任以后也给你谋个差使,大舅子年纪不小,也该娶个媳妇了。”

“还谋什么差使,你马上就是带兵尉了,让王翦他们俩给你做副尉不就完了嘛。”郭纵说着拉起吕不韦,就向门外拽去,“快点吧,再晚就没漂亮姐儿了!”

“等等,”吕不韦一把拉住郭纵,“你说这副尉,我可以自己任命?”

“多新鲜啊,自己手低下使唤的人,难道谁还能给你派过来?就是给你派了,你敢用,愿意用吗?”

吕不韦听了,心下大喜,“成了!等我上任时,你们俩跟我一起去!”

郭纵又来拉扯,吕不韦却摇头道:“我真不想去,留下水湄独自在家,我却去花天酒地,这……”

“不是还有春杏和春桃呢嘛,快走吧!”

“干什么去?怎么不叫我啊?”秦越人窜了过来问道。

“你睡够了?那正好,一起去吧!”郭纵搭着秦越人的肩膀,对王翦、吕梁两人一挥手,“你们架住了他,出发——”

……

赵国邯郸在这战国时代,无疑是一座经济文化名城。吕不韦等人行在外城,著名的春合街宽敞的道路上,只见这夜里的邯郸,处处张灯结彩,歌舞奏乐,游玩寻欢地富人商贾不计其数。

郭纵很是专业地介绍,这邯郸外城的春合大街。通宵达旦,尽情欢乐,热闹非常,这是一场寻欢买醉的巨大晚宴。

无数店铺林立两侧,从街口开始,绵延不绝,一直遍布整个春合街里的所有街市,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当空的月色,在地上纸醉金迷的反衬下,显得是那么地暧昧与妖艳。

身临其境,吕不韦才深深体会到,古人这种寻花问柳之乐。街道之侧,到处彩灯高悬,寻花之客蜂拥而行,歌妓舞女摩肩接踵。四下里一片嬉笑之声,小贩沿街叫卖的吆喝声,还有隐隐还传来浅浅的诗歌吟唱和丝竹律音,以及那次第响起的拉客声。令吕不韦一时间,迷失在这满是暧昧气息的海洋中,浑然忘却了身处何地。

身边地吕梁与秦越人也都兴奋起来,大声说笑,连性格沉稳地王翦也是左顾右盼。

良久,吕不韦才叹了一声,望着面前的茶坊酒肆、妓寨青楼,灯烛齐燃,锣鼓声声,歌舞百戏,鳞鳞相切,乐音喧杂十余里。完全看不出这是战国乱世,随时都可能发生灭国屠城的惨事。

吕不韦正在感慨万千,却听身边郭纵兴奋地道:“到了,这就是邯郸首屈一指的青楼‘凤来仪’了!”

吕梁几人听他一喊,嘻笑声中,拉扯着吕不韦,大摇大摆地步入“凤来仪”里。

把门的几个大汉,显然早就见到几人行来,望见前面带路之人,是常来此处挥金如土,天下三大铸造郭家的郭少家主,忙都打起了精神。

更见到郭纵所引着的几人,也都穿戴考究,而且腰悬长剑,只从那柄柄剑的长度,就知均是名贵之器,那敢还有丝毫怠慢。

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忙打躬作揖:“郭少家主!有日子没来了,院子里的姑娘,都想您地紧呢!”

郭纵得意一笑,“想爷的银钱还差不多!不和你等闲扯,我要招呼朋友玩耍呢。”说着,丢出一把钱去,那几个大汉忙千恩万谢,迎几人进入其内,交由里面的鸨母龟奴招呼。

这“凤来仪”从门外看去,实比其他青楼妓寨寒酸甚多,与其他街上民居无异,只是门饰还算比较讲究。

但其内中却是另一回事,不但宽敞雅洁,园林与院落浑成一体,布局清幽,建筑更是别出心裁,颇具特色。

这座庄院以主宅,厅堂为主,水石为衬,复道回廊与假山贯穿分隔,高低曲折,虚实相生。

水池之北,是座歇山顶式的连绵巨楼,五楹两层,翘用飞檐,像蝴蝶振翅欲飞,非常别致,想来寻芳之处就在那里。

楼后是蜿蜒的人造溪流,由两道小桥接通后院的精雅居室,想来是歌妓舞女平时歇息之地,更是恩客探幽之所。

这“凤来仪”占地不广,但是丘壑宛然,精妙古朴,极具诗意。比起吕不韦的府邸,还要强了数筹。

吕不韦虽从未享受过,这战国时代青楼内的温柔滋味,但对两千多年后的此类场所,还是耳熟能详,不由两厢对照起来。

郭纵倒是老辣到家之人,带着几人在楼下厅内,一处无人的长条案几坐下,出手打赏了带路的龟奴。

吕不韦望着大堂内闹哄哄一片,数名俏丽鸨母在六、七伙等候的客人中,来回穿梭招呼,侍奉很是周到,调笑之声阵阵响起,满室春意盎然。

侍候他们这席的是个叫海棠的鸨母,虽是半老徐娘,仍是颇具姿色,只看她的风姿,便知此处绝对是第一流的妓院青楼。

海棠显然也认得巨商郭家的郭少家主,满面春风地拧腰扭臀而来,胸前一双豪乳,在几人面前颠簸晃动。

“郭少家主,您可有日子没来了!是不是有了新的去处,忘了咱凤来仪里的老相好啊!”

郭纵嘿嘿浪笑,眼睛在海棠胸前肆无忌惮,扫来扫去,“我去给大王招揽大才去了,离开邯郸都几个月了,这不,一回来,就到你们这凤来仪玩耍来了嘛。”指了指身旁的吕不韦,“这是吕不韦吕兵尉!以后可是负责从春合街到西城门的地界,将来你们可都是在他手底下讨生活,好好伺候着!”

海棠听了,满是恭敬地望向吕不韦,见其身型俊伟,儒雅潇洒,气宇轩昂。如此人材,加上管束这春合街到西城门的兵尉头衔;这种要人材有人材,要身份有身份之人,海棠还是首次遇上,一对美目差点射出欲焰,笑脸如花道:“想来吕兵尉大人,就是大王派郭少家主,招揽的大才之人吧!否则怎会今晚才头一遭来哩!”

郭纵接过俏婢奉上的香茗,笑嘻嘻道:“我只是去凑个趣而已,大王派去招揽吕兵尉的是平原君。”

海棠听到,是跺跺脚邯郸城都要颤上几颤的平原君,亲自去招揽吕不韦,不由更是惊羡的望着吕不韦。

看着面前年轻俊朗的兵尉大人,海棠眼里欲火熊熊燃起,心如猫抓一样难过,浑身无力起来,更觉下体麻痒难耐,双腿微微夹紧了些。

“兵尉大人头一次来,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就是,我们这里的姑娘,您随便挑,要是想玩玩别样地情趣,奴家也可满足您呐。”海棠说着,媚眼连抛,身子也弯了弯,让吕不韦可以清楚看到,她衣内地真空实景。

“只凭海棠姐这么迷人的模样儿,想来你这里的姑娘也是不差,叫上来瞧瞧吧!”

海棠听得掩口娇笑,花枝乱颤道:“兵尉大人真懂哄人,小心奴家不理众女儿的怨怼,先来缠死了你哩!”

“如此正好!我这人就是喜欢吃熟的,熟果、熟菜、熟肉、熟酒,熟女自然也在其中喽!”吕不韦扫了一眼海棠衣领开处,饱满硕大,白皙地胸膛,调笑道。

郭纵见吕不韦,打情骂俏的手段如此娴熟,一副花丛老手的模样,案下大拇指已是竖了起来,笑着旁观不语。

海棠见吕不韦如此调弄,那肯放过他,美目扫来,媚眼连抛道:“兵尉大人,您好坏,弄得奴家意乱情迷,都要受不了了呐。”

郭纵见两人勾勾搭搭,往软垫上一倒,不堪忍受的哂道:“情迷是应该的!受不了,一会儿你和姑娘一起陪着就是!这里有五个人呢,不能只让我们看戏吧,还不叫姑娘上来。”

吕不韦被海棠贴过来的丰满身子,弄得很是尴尬。见到海棠笑得乐不可支,还有进行下步活动的趋势。吕不韦暗叫吃受不住!探手过来拍了拍郭纵大腿,喘着道:“看他急色如此,海棠姐还是先招呼姑娘上来吧。”

郭纵毕竟是纵横情场之人,拍手道:“海棠,快让你这的红姐儿都上来吧,我真的有些等不急了。”

海棠欣然道:“郭少家主和吕兵尉两位乘兴而来,奴家自然是要安排最好的姑娘,让几位尽兴而归了。”

郭纵微笑道:“我可是熟客,先念她们的芳名来听听,休得糊弄我这行家。”

海棠随口说出了十五、六个名字,什么玉翠、玉媚,兰卿,梅淑的。

郭纵两眼一转,笑道:“还真都是红牌姑娘,快叫上来吧!”

吕不韦轻声,对腻着自己半个身子的海棠笑道:“我就不叫了,有海棠姐就成。”

海棠狠狠横了他一眼,风情万种地贴在吕不韦耳边道:“兵尉大人莫再逗弄奴家,奴家都已湿了。”说着,拉起吕不韦之手,向自己下体摸去。

吕不韦本就让她弄地尖挺起来,再一碰触海棠下体羞处,更是欲火沸腾,不由大感头痛。

这时忽然有人来到海棠身侧,俯身凑到她耳旁说了几句话。

那人去后,海棠脸色变得有点不自然,勉强笑道:“楼上雅室已经收拾妥当,不若奴家先带几位贵客上去,安排姑娘前去给几位挑选,好过呆在这儿等待。”

吕不韦望了望郭纵,见他脸色一凝,知是内有别情,站起身来,欣然随海棠登楼而去。

吕不韦几人,被带到一间宽敞地雅室之内,海棠媚眼连抛几下,说是召唤姑娘前来给几人挑选,扭腰摆臀,转身离去。

吕不韦望了望,这足可容纳百人的宽大房间,“郭兄,可是有何不妥?”

“卓一行来了!”郭纵嘴角浮现出冷笑。

吕不韦听了,神色也凝重起来,“你怎知道是他?”

“嘿嘿,不是他来了,那龟奴怎么会低声对海棠去讲。”

吕不韦这才明白过来,这郭、卓两家的恩怨,恐怕邯郸城里,早已是无人不晓之事。想来这凤来仪,为防两家之人见面尴尬,才会如此行事。

“哗啦——”房间门被打开,只片刻功夫,各案之上就布满了菜肴。众人才喝了一杯,海棠就带着十几位千娇百媚的美娇娘,返了回来。

郭纵带头挑选起来,不一会儿,每个人身边都多了两名侍酒的美人儿。见吕不韦没有挑选姑娘,海棠神色一荡,让其余女子退下,自己却是依在了吕不韦怀中,“兵尉大人初次到来,特意给您安排了近日才到邯郸的,燕国美女表演歌舞。等下表演完了,她们还会和奴家一起陪您饮酒呢。”

“海棠姐就已是美艳绝伦,有你一人相陪,我这心里就已是满意万分,其他女子也就算了……”

海棠听了心中大喜,风情万种地娇声笑道:“兵尉大人啊,奴家可是多年未被男人碰过了,等下你可要小心些呢……”说着嫩手在案下,不经意的抚摸了一下吕不韦胯下之物。

吕不韦被海棠挑拨得,本就欲火升腾,被这一摸,马上变得更是坚硬无比,恨不得把海棠给就地正法。

海棠低声在吕不韦耳边含笑的道:“兵尉大人的家伙,真是雄壮,看来奴家要多叫几个姑娘来帮衬着,不然岂不要被您给弄死。”

吕不韦实在受不住了,望了眼已浑然忘去,身在何处的王翦几人,都已和身边女子调笑,搂抱起来。吕不韦一伸手,把海棠紧搂怀中,探手从其领口伸了进去,大力的抓捏起来。

这时,一侧的隔墙响起乐声,瞬间整个房中就充盈着由丝竹、编钟、镛、筝、芋等组成的和谐乐声。温柔敦厚,绝不会使人,生出嘈杂的感觉。

隔墙开处,十几名薄绸轻纱,胴体若隐若现的歌姬舞女,鱼贯而入,一入房中,更是翩然随乐起舞。

一位身着粉色薄纱的高挑女子,最后进来,两片薄唇轻启,婉约的歌声已在众人耳边回荡。

此女晶灵双眼频放电芒,长长睫毛衬在娇俏的脸上,使人望之心醉。还有那柔若无骨的曼妙身段,酥胸翘臀,纤腰轻盈可握,实是动人尤物。

吕不韦望着这女子,眼里却一片狐疑之色,这女子,自己怎么好象在那见过?

海棠见吕不韦盯着那舞姬,眼睛一眨不眨。醋意涌起,把那玉手搭在吕不韦的肩膀上,嗲声说道:“兵尉大人动心了?这舞姬可还是位清倌人,受不得你这大家伙。还是让奴家给您消了火,才去弄她吧。”边说边用那露出大半个的滚圆美乳,在吕不韦的身上蹭了两下。

郭纵几人正笑吟吟地,坐在白色羊毛地席上,边吃着面前案几上摆放着的各种菜肴,边饮着身边美女送到嘴边上的美酒,兴致高昂地击案观舞听曲。

一曲唱罢,乐声止歇,海棠一招手,那领舞女子,已怯怯地跪在吕不韦身旁,小声道,“奴家迎雪拜见兵尉大人!”

吕不韦沉稳的望着迎雪,干咳了一声,尽量将声音压得低沉,“迎雪姑娘,我以前好象曾经在何处见过你。”

郭纵见吕不韦如此搭扯,笑道:“不韦,你这可是明显的套词儿手段哦!我还以为你真没来过这等地方,原来却是各中老手……”

秦越人也望着迎雪,点头道:“兄长说得对,这迎雪姑娘,看着却真是有些面熟。”

迎雪听秦越人如此一说,跪着的身子微微一颤,分明是有些紧张起来。她抬头做作地怯怯看了吕不韦一眼,见吕不韦眼中,投出一丝凌厉之色。忙樱口一张,一道细小寒芒,向着吕不韦射来,人却已滚向了门口处。

吕不韦在秦越人说话之时,就已仔细思考起,这迎雪可能的身份,毕竟自己和秦越人共同接触过,而其余几人不识的女子,十分有限,算来算去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禽家屠者的巳蛇使者!

吕不韦想到这里,望着迎雪的目光一冷,更是全神戒备起来。见到寒芒射来,抱着怀里的海棠,就地一滚,就躲了过去。

噌——

王翦的铁剑已快速出鞘,向着门边冲去。吕梁的手也握上剑柄,把面前的案几向着迎雪踢了过去……

第113章 青楼袭杀

噌——

王翦的铁剑已快速出鞘,向着门边冲去。吕梁的手也握上剑柄,把面前的案几向着迎雪踢了过去。

迎雪一掌震碎案几,借力后退,贴到房门旁。

王翦的剑却已是夹带风声,刺向她的面门,眼见这剑距离面门不足半尺,迎雪却是好不躲闪,并面露笑容,望着面前的王翦。

王翦猛地顿住前冲的身形,暴退而回,在他退去的刹那,坚实的房门已被四件长兵器刺入,一时木屑横飞。

王翦身后的吕梁长剑一伸,连挥两下,才挡去刺门而入后,追着王翦袭来的一枪一戟。

吕不韦冷笑着扶着海棠站起,“禽家的死(巳)蛇使者,已经落魄得卖弄歌舞为生了?吕某见了真是惋惜不已啊!”

迎雪凤目射出森寒的杀机,冷然道:“吕不韦,别以为上次我是败于你手,只不过当时我有命在身,不能和你硬拼!”

“铮!”

巳蛇使者手伸到门外,一柄长剑已是出鞘。

此时吕不韦怀抱海棠,距离巳蛇使者丈许距离,巳蛇使者手腕一翻,长剑一振,立时化作十多道剑影。

就在剑势欲吐未吐时,吕不韦冷喝一声,跨前半步,竟一掌切在两人间的空处。

这么简单的一记劈切掌法,令室内目睹这过程的每一个人,都生出一种非常怪异,但却又完美无瑕的流畅之感。

首先,吕不韦使人感到这一劈,聚集了整个人身体可用的全部力量,但偏又似轻飘无力,矛盾得无法解释。

其次,众人明明白白看到吕不韦的动作,由开始到结束的每一个细节。可是仍感到整个过程浑然天生,既无始又无终,就像苍穹上星宿的运行,从来没有开头,更没有结尾,似若鸟迹鱼落,天马行空,勾留无痕。

第三,就是当吕不韦一掌,切在空处时,巳蛇使者迫人而来的剑气,像是一下子给他这一掌吸个干净,剩下的只余虚泛的剑影,再不能构成任何杀伤力。

这一切要是落在大行家的眼里,会更清楚看出吕不韦这一步,完全已是封死了巳蛇使者剑法最强的进攻路线,时间位置拿捏得天衣无缝。

室中虽然没有达到这一境界的大当家,但也都清楚的感觉到,吕不韦这一劈厉害无比,各个无不动容。

巳蛇使者闷哼一声,一时竟无法变化剑势,还要收剑往后退了半步,俏脸血色尽退,骇然道:“劈空掌?”

郭纵等人听了,更是瞠目结舌,纷纷纳闷,吕不韦几时和墨家扯上了关系。

要知这劈空掌法,乃当年墨家领袖,墨翟纵横天下的绝技。

后来墨家分为三宗十门,这劈空掌也分成了兼爱宗的小劈空掌,和非攻宗的大劈空掌。

非攻宗,也就是守墨宗主向滔,更是可丈外隔空断木,名列天下绝顶高手之林。

对于巳蛇使者说,吕不韦施展的是劈空掌,怎能不教旁人大惑难解。

吕不韦傲然卓立,放开搂着的海棠,低垂双手,微微一笑,说不尽的俊雅风流,孤傲不群,恭敬地道:“墨家的功夫?我不会!但杀人的功夫,却都是相通的。”

巳蛇使者美眸杀机更盛,捏唇为哨,“咻——”

吕不韦心知要糟,人急智生,忽地大喝一声:“看刀!”

蓝鳞逆水刀离鞘而出,划向站在门外之人。

蓝芒打闪,刀气漫空。

巳蛇使者“啊”的一声叫起来,想不到持刀于手的吕不韦,比起空手时,还要强悍十分,竟能令刀上生出如此异芒。

门外之人哪想到吕不韦会忽然发难,最要命是吕不韦随刀,带起一股柔和的刀劲,使他除了由外面的楼梯或逃进屋内躲避外,再无他途。

情报有误,吕不韦实力比预计的还要高了数筹!

不过,这时他已无暇研究,为何吕不韦在几月之间,功力突飞猛进。并能发出这种闻所未闻,比起剑客的剑气来,更为古怪的柔和气劲。

冷喝一声。

房外之人沉腰坐马,手中双锤已是握紧,在剎那间凝聚起全身功力,右锤先行,左锤押后,把两锤之力叠加起来,迎往吕不韦这宛若神来之笔,妙着天成的一刀。

门外那持着长兵刃的四人,全被吕不韦的刀气笼罩其中,他们的应变能力,均逊于这双锤之人,仓卒下只的退下楼梯暂避。

一时墙翻门倒,鸡飞狗跳,也不知是谁先惊叫起来,其余的乐师纷纷哀嚎,舞姬各个尖叫,房中躁声四起。

这一刀果如吕不韦所料,逼退了房外之人。

同时也震慑住了门侧的迎雪,使她知道若没有其他使者之助,根本无法独力对付面前的吕不韦。更不用说吕不韦身边,还有着四个不知深浅的帮手,想到这里迎雪,自然不会鲁莽出手。

王翦见到吕不韦刚刚先后两次的出手,眼睛不由亮了起来。

吕不韦先前的那一掌,是千古绝妙的守式,不但不会惹起对手争胜之心,还隐隐有使敌气焰凝结下来之效,颇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感觉。

但后面这一刀,全是进手强攻的招数,激昂排荡,不可一世,似若不斩敌溅血,绝不收回的凌厉之势。

登时使这段时间,不断琢磨技击之术的王翦,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当!”

吕不韦的蓝鳞逆水刀,准确、坚实地劈在门外,那唯一留下之人的左锤之上。

一股如山洪暴发的刚猛气劲,像平静的湖面突起巨浪般,一下子全注进他手中的锤内。

门外之人身子再沉,使出禽家真传的“十二宿”奇功,把体内真力,在弹指之间,迅速的转变了十二次,才堪堪挡架了吕不韦侵来的先柔后刚之劲。

右手之锤前推抵挡,阻止着吕不韦的刀力,免得左手之锤,被其刀力震飞的情况出现。

艰难抵挡者,心里暗骂起整理情报之人,对吕不韦实力的错误评估,使得自己在乍一交手时,就吃了如此的暗亏。

场中只有他和吕不韦两人明白,就在刀锤交击的一刻,锤子由刀上传来的气劲,已是使其受了不轻的内伤。

两股真劲交扯之下,吕不韦却猛然断掉内力输出,门外之人毫无防备,顿时撑破木门,跌进了屋子。

吕不韦收刀回鞘,望着面前两米来高,体重不少于四百斤的巨大胖子,哈哈笑道:“我要知兄台有如此吨位,早就收力住了,怎会和你比拼力气!想来这位必是禽家的亥猪使者吧?”

那巨型胖子呼呼喘着粗气,望着面前的吕不韦,略微的点了点头。

这时楼梯处来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十几名禽家屠者,人人掣着兵器,冲了上来。

一名乐师见到这等杀气腾腾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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