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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杂家吕不韦-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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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撤字一出口,已经最先的向外垒跑去,他和张天一不同,他用正兵,却绝对不会像张天一一般身先士卒,舍命攻打。

是以他虽是秦军将领,但在秦军之中甚至有些靠后,众人见主将突然失魂般奔走,都有了那么一刻徘徊,不知道是要上前还是退后,这时候才有更多的人发现异状,骇然失声。

赵兵虽然不能阻挡如潮的秦军,可大火却能!

趁着夜色,土垒之间早就无声无息的流淌着要命的液体,火蛇在上面游动,转瞬土垒之间,烈火冲天。

烈火隔断了万余秦军,无数逃不及的秦军身陷火海,惨不忍睹,先冲入内垒地秦军暗叫侥幸,土垒设计的巧妙,大火竟然对内垒并无影响。

秦军庆幸逃脱一劫,可转瞬心中涌起无边的寒意,一列列、一排排的赵军涌到,对进入内垒的秦军形成绞杀之势,赵兵没有烈火的炽热焦灼,却带来了千年寒冰的刺骨阴冷。

火起到升腾,不过转瞬的功夫,无数秦军惨声嘶叫,化作火人般窜来窜去,凄厉无比。

司徒错退出土垒的时候,浑身冷汗。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过吕不韦会这么狠,竟然在土垒之间布下火攻,他若是贪功冒进,这时候多半早被烧成了焦炭。

邯帜城东的火海让太多人目瞪口呆,就算王龁都是大皱眉头,秦军们见到同伴都是烧成焦炭般,亡魂皆冒,早离的远远,再也没有兴起攻打的念头。

进入内垒的秦军听着身后同伴的惨呼,见到赵军精锐尽出,不由手脚发软,早就丧失了斗志,赵军却是憋得狠了,毫不留情的冲过来,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屠戮。

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求饶可讲,除了生,就是死!

司徒错所率之部加上增援的秦军,起火之前足足有数千的秦军冲进来,大火未灭之时,已经被赵兵斩杀的一干二净。

火燃的更旺,浓烟滚滚,带着灼烧的焦臭上升到半空,化作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傲视天下苍生。

郭德岗那面见到火势怪异,也知道不好,心道赵兵在土垒之间,放了易燃的怪液,这么说只要冲进去也是死?

谁都抱着这个念头,只怕赵军玉石俱焚,方才本来恶狠狠的攻打,这会儿心中有了疑虑,只是去看脚下是否有异样,不由锐气尽丧。

赵军却是士气大振,一鼓作气的反攻回去,瞬间将南北的秦军,尽数驱逐出了外垒。

吕不韦凝望着大火,握紧着剑柄,又向王龁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到那个人影还在屹立,心中戒备。

王龁此人做事不择手段,他当然要全力以赴的应对。被火烧死的确很惨,可他现在已经顾不得可怜别人,再说现在在吕不韦看来,被火烧死和被兵器杀死,并没有任何区别。

望着远处山丘,吕不韦只是心思飞转,暗自忖度王龁下一步要如何下手。

王龁双眉紧锁,这才发觉吕不韦的手段毒辣,看起来已经不让于他,望见杨三白眼中也是茫然,皱眉道:“三白,赢满春的大军还没有赶到吗?”

其实他这时候也是大为头痛,知道这一仗看起来秦军占尽了优势,攻势如潮,逼得赵军不能出头。

没有想到事到临头,一把全输了出去。吕不韦只是摆阵死守让他攻打,没想到却比两军冲锋更让他损失惨重。

如今司徒拔伤痕累累,张天一锐气尽丧,司徒错本来圆滑稳进,所率秦军众却是损失最惨重的一个,唯一剩下的大军就是郭德岗了,可感觉到郭德岗那面已经连连后退,显然是对这见鬼的车轮大阵产生了畏惧心理。

这分明就是个魔窟,张开了血盆大口,狂笑着诱使别人送上门来,吞噬秦军连骨头都不吐!

两军交战勇者胜!

郭德岗那面的秦军心中畏惧,不言而喻,离败退已经不远。

王龁心中狂热,只是默念着吕不韦的名字,双眸远望营寨中的人影憧憧,已经不知道哪个是吕不韦,可他现在心中却有了悔恨,骄兵必败,他还是轻视了吕不韦!

虽然他知道吕不韦在邯郸,可他攻打邯郸的大计,却从没有考虑到吕不韦,吕不韦横空杀出不过是一天的功夫,他差了也不过是一天!

第357章 缠绵

只要再坚持下去,一定能转败为胜,如今比拼的是毅力,比拼的是坚持,王龁心中执著的想着。

他是秦军四大上将,可触龙和乐毅对他分析的丝毫没错,他已经有了膨胀的欲望,他也是个标准的赌徒。

在他眼中,世事只用输赢来判断,成王败寇,半分不假!

他苦修数年,就是暗中琢磨天下大势,一朝在秦军开赌,当然要赌个天翻地覆。

他手风一直很顺,自然养成一种狂热。

这和赌徒只望见赌桌的筹码、不知道暗藏的危机没有什么两样。

吕不韦虽声名鹊起,可在王龁眼中不过是黄毛小子,乳臭未干,他甚至一直未把吕不韦当成是对手。

“今夜,一定要取下邯帜城。”王龁再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握紧了拳头。他不认为自己输了,最少他手上还有筹码。

一个标准的赌徒,只要手中还有筹码,总还会是踌躇满志,有赌不为输的道理,在他们的脑海中根深蒂固。

见到王龁有些失去了冷静,杨三白苦笑着道:“王将军,我已经通知赢满春他们,赶来要一段时间,可我觉得——”

他犹豫是否谏言地时候,突然见到王龁的脸色微变,跟随着王龁地目光望过去,见到邯郸城的方向,有无数的秦军士兵涌来。

队伍不成阵型,看起来不是赶来,而是溃败!

王龁心中一跳,不再袖手吩咐他人,身形一纵,已经窜了出去,伸手抓住一名秦军士兵,王龁皱眉问道:“怎么回事?你们的统帅是谁?”

那秦兵吓了一跳,见到是王龁,慌忙地道:“王大将军,大事不好,我等是郝将军的手下。”

王龁双眉一扬,问道:“郝孝德呢?”

“我也不知道郝将军去了哪里!”秦军可怜巴巴地道。

王龁肺都差点气炸,暗道这些家伙都是吃苦在后,享受在前,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是鞋底抹油,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听到郝孝德不知去向,王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邯郸难道出兵了?”

秦军惊惶的点头,王龁继续问道:“是谁?”

秦兵茫然地摇头道:“王将军,我真不知道,您不要杀我!”

王龁长舒一口气,放松了手,他虽然心中狂怒,可毕竟没有到了和个小兵为难地时候。

见到远方一骑飞奔而来,却是戴戈峰,王龁伸手拉住,戴戈峰见到王龁大喜道:“王将军,赢满春所率之军急告,邯郸出兵作战,为首一将却是平原君赵胜。我等率部拼死抵抗,是战是撤,还请王将军速做定夺。”

听到平原君赵胜三个字的时候,王龁的眼皮跳动下,眼中露出异常古怪之色,不知道思考着什么。

杨三白已经冲了过来,诧异地道:“平原君赵胜不是已经失势了吗,怎么会再次出征?王将军,此人领军能力不差赵奢、廉颇之流,您看……”

他欲言又止,只怕王龁还是不听纳谏。

王龁摆摆手,神色有了无奈,叹道:“三白,传令下去,全军放弃攻打邯帜城,全部撤退到韩境,让赢满春率军先撤,命司徒拔率部押后,郭德岗率部在太行山旁设伏。平原君赵胜若是追杀,三路回击,若是不追的话,连夜撤退。”

他根本没有提及郝孝德,只因为他知道,这个胆小的家伙逃命,向来比谁都要快捷。

杨三白终于长舒一口气,说道:“得令!”

王龁见到杨三白远去,回头望向邯帜城,只见到邯帜城东还是火光冲天,长吐了口气,喃喃地道:“吕不韦,我记住了你。”

他翻身上马离去,转瞬没入黑暗之中,身后跟着的是如潮般,败退而西逃的秦军士兵。

一天一夜疯狂的攻打后,邯帜城的木城,看起来已经千疮百孔,可恢宏不减。

这个奇迹般建筑出来的防御,或许还不完善,或许准备的仓促,可有赵国军民的同心协力,已经可以完全弥补这些不足。

木城、土垒、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淡淡的金色,像是喜悦,又像是释然。

秦军在夜半的时候撤走,可所有的人,似乎还是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

秦军就这么撤了,他们为什么要撤,难道是因为吕王的一剑,吕王放的那一把火?

很多人甚至还不知道邯郸已经出兵,平原君赵胜出兵邯郸,击溃赢满春部后,并没有顺势掩杀,而是径直回转邯郸。

有时候,秦军卷土重来,不是因为没有斩尽杀绝,而是因为邯郸内部有极大的隐患。

平原君赵胜甚至没有到邯帜城来见吕不韦,自然有很多人,并不知道邯郸出过兵。

在秦军重兵压境的时候,没有人能够想到会坚持到现在,所有人都是咬着牙坚持,只因为他们的吕王和他们一样,从未有过休息。

吕王与他们同甘共苦,甚至以一己之力,杀退邯帜城西的秦军,他们这点辛苦又算得上什么?

一夜之间,他们经过了太多的波折磨难,热血沸腾,早就少有人考虑后果如何,只要轰轰烈烈地活过,就算轰轰烈烈的死又能如何?可他们在最意料不到的时候,秦军突然撤兵了,这让太多人感觉到意外。放眼望过去,只见到尸横遍野,阳光给遍地的尸体,也撒上一层淡金之色,却满是凄凉荒冷。

邯帜城东的泥土上,还在冒着轻烟,遍地焦土,狼藉一片。到处是尸体、断矛、残旗、碎甲,可活生生的秦军,真的一个都是不见。

清晨的露珠,挂在能依附的物体上,晶莹剔透,好像伤心的泪水,又像是苍天地喜极而泣。

有兵士跪下来,有百姓跪下来,有人捧起带有芬芳的泥土,有人将脸埋入那一方热土。

生死的压抑到暂时的解脱,那种释然、轻松、难以置信,终于憋出了胸腔中深深的怒吼。

有人嘶声道:“我们赢了!”

有人流泪道:“我们赢了!”

还有人跳起来,纵声高呼道:“我们赢了。吕王万岁!”

“我们赢了,吕王万岁……”

“吕王万岁,我们赢了!!!”

所有的人那一刻开始释放心中地一切情感,笑中带泪,泪中有笑。他们或许根本有的还没有见过吕不韦,只是这一夜,只要守过邯帜城。只要英勇的站出来,吕不韦的名字就和他们永远的铭刻在一起。

邯帜城内沸腾起来,红日也是再次撒下了热辣辣的光辉,有阳光,有希望!

此刻的吕不韦神色有些沉凝,伸手抚在一人的脸上,为他盖上未闭的眼眸,那人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手上还是紧握着断刃。

紧紧的,毫不放松,直到死的那一刻,他显然还没有忘记在作战。

吕不韦抿着嘴唇。眼眸中有了泪水,四周的兵士都是沉默无言,默默地注视着吕不韦,注视着这个只能让他们仰望的身影。

“吕王,现在怎么办?”赵括终于小心翼翼的问道。

吕不韦缓缓的站起来,环望四周,阳光笼罩下,生机勃勃。

“我带几个人去邯郸。”

“去邯郸做什么?”赵括有些不解的问。

众兵将也是不解,有人问道:“吕王,邯帜城不守了吗?秦军再来怎么办?”

吕不韦脸色肃然,沉声道:“经此一战,秦军胆寒,如今早已败退回转韩地,我想短期内暂时不会前来攻打,可我们亦是不能放松,你等该垒土的垒土,该加固的加固,邯郸离此不过十里,只要有秦军前来,就算千军万马,我也会杀进来和你们在一起!”

他声音沉凝,只是坚定之意不容置疑,众人都是点头,丝毫不怀疑吕不韦能做到这点。

“我暂时离开邯帜城,守邯帜城之事,赵括为正,习英武为副,有事精诚合作,切不可意气行事,坚守待援即可。”

二将都是点头,习英武突然道:“吕王,若是回邯郸,你要小心。”

“吕王,最好多带些人手。”赵括也不放心地道。

二人当然都有言下之意,那就是要对邯郸的派系之人小心。

吕不韦伸手一指四周,轻声说道:“昨夜一战,秦军留下万余的尸体,可我们大赵兵士也是丧了数千之多。”

说到这里,吕不韦声音有些嘶哑,继续说道:“他们为了赵国、为了家人、为了邯郸的百姓,为了我一个吕不韦一直不说什么,可我怎么能装作没有看见!”

众兵将沉默下来,只是眼中也是饱含着热泪。

“他们也有妻儿,也有老小,死后难道无憾?死后难道无念?”吕不韦肃然道:“我现在就去邯郸,为他们讨回他们希望、期冀、却是不能对我再说出的要求。邯郸就算刀山火海,我也要去,不然何以面对他们?!你们放心,我吕不韦想要的东西,无人能拦!”

众兵将单膝跪倒,以兵刃驻地,齐声道:“谢吕王!”

邯帜城被攻打了一天一夜,赵兵目不交睫,邯郸内的高官之人也是一夜未眠。

赵兵紧张,郭开更是紧张,不时的有战况传过来,让他忽喜忽忧。

如果说还有不希望吕不韦能赢的,除了秦军外,也就是郭开和他的一些亲信了。

可到了深夜的时候,听说到秦军居然撤兵了,郭开心中就开始焦急起来,吕不韦胜利的话,那么接下来必然是清算邯郸之人的时候。

只有掌权之人,才会知道权利的好处。可吕不韦居然赢了,那他第一件事情肯定是回邯郸请功!

以己度人,郭开觉得吕不韦一定如此。果不其然,清晨时分,就有兵士急急的前来禀告道:“启禀郭大人,吕不韦进城了。”

“他带了多少兵马?”郭开急声问道。

兵士脸上有了古怪,低声道:“他没有带太多的人马,不过他带了……带了……”

“带了什么?”皇甫无逸不耐烦的问。

“他带了许多的白绫。”兵士小心翼翼回道。

郭开愣了下,问道:“带了白绫?”转瞬面容有些发冷,喝道:“他是给谁带的白绫?”

兵士摇头道:“小人不知。”

郭开心思飞转,转瞬之间,做了个决定,吩咐道:“备车,我要去见大王!”

邯帜城浴血奋战之际,天下也是震荡不安,各国军队都是砺戈秣马,尤其是吕不韦的吕军,几乎在秦与三晋的战后,又扩充了近千里的土地与百多的城池。

乱世之中,若不奋然而起。只能坐以待毙!

……

走入苦者戒院,吕不韦才发现这座类似庙宇的建筑,远比外表看上去要恢弘得多。

前院的几个苦者正在那里清扫着院落,看到吕不韦过来,其中一女苦者迎了上来,问道:“先生好,不知你此来,是为了找人还是上香!”

“上香!”吕不韦平淡地道。

那少女苦者指了指身后的大殿,说道:“施主请。”

吕不韦缓步走向台阶,请了香之后,在女娲像前拜了三拜。

目光却留意不时经过大殿的女苦者们。

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拜圣须得心诚,三心二意是不会灵验的。”

吕不韦转过身去,却见一位灰衣老苦者手持节静静望着自己。

吕不韦起身向那老苦者合什道:“多谢大师点化。”

那老苦者笑道:“施主来此女苦者的戒院,本非为了烧香,自然也无需本苦人来点化。”

吕不韦笑道:“大师能够看穿在下的来意?”

老苦者淡然地道:“我院向来香火冷清,平素鲜有香客光顾,来者都是为了找人,倘若老苦我没有猜错,先生的目地也在于此。”

吕不韦望着这老苦者充满睿智的双目,终于点了点头,说道:“在下特来寻找我的妹妹赵婉儿,还请大师行个方便。”

那老苦者微笑着道:“施主恐怕来错了地方,我院中并无叫赵婉儿的女施主。”

吕不韦恭恭敬敬向老苦者又是一揖道:“大师的这句话中暗藏禅机,我大胆的猜度一下。或许赵婉儿果真不在此地,或许她此刻已经遁入空门,早已斩断尘世的牵挂,还请大师明告。”

那老苦者不由自主向吕不韦多看了两眼,她双手合什地道:“先生的话才是真正的玄机,既然已经看得如此透彻,又何必自寻烦恼,扰人清梦?”

吕不韦心中暗喜,这老苦者话中,已经挑明赵婉儿的确就在这院中,听她的意思,赵婉儿定然已经遁入了空门,打算脱离人世的苦海。

吕不韦来到后院的阁楼钱,远远便听到悠扬的枷声,吕不韦强制按捺内心中的激动之情,缓步来到阁楼外,阁门紧闭,室内的光线十分昏暗,却中知赵婉儿是否真的在里面诵经。

吕不韦推开房门,走入阁内,反手又将阁门关上,却见一名身材曼妙的白衣女苦者,虔诚的跪在女娲像前,一只纤手轻轻敲着木鱼。一手转动着念珠,诱人的樱唇不住开合,正在默诵佛经。美眸微闭,肌色如寻,不是赵婉儿还是哪个?

赵婉儿并没有意识到吕不韦的到来,木枷的节奏仍然未变。

她头顶的青丝已经盘束起来,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已经决意要斩断和自己的那段尘缘?

吕不韦内心中感到一阵难言的酸楚,在赵婉儿的身边跪了下来。

木枷的节奏忽然变得紊乱,赵婉儿秀眉微颦,她定然觉察到了什么,吕不韦的气息,吕不韦的心跳对她来说,是如此的熟悉。

吕不韦恭恭敬敬的在女娲像前,拜了三拜,而后说道:“我回来了,求女娲娘娘成全!”

赵婉儿娇躯巨震,她虽然强行抑制,可是两行晶莹的泪水,仍然无可抑制的流下。

吕不韦望着她的俏脸,深情地道:“婉儿,你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

赵婉儿始终没有睁开双目,许久之后,方才缓慢地道:“施主,你认错人了……”

吕不韦伸手握住她的香肩,激动的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敢看我?”

赵婉儿缓缓睁开双目,美眸之中已经是泪光盈盈,她咬住下唇用力摇了摇头,挣脱吕不韦的双手道:“你眼前的只是一名法号了然的女苦者,施主请您自重……”

她起身想身门外逃去,却被吕不韦一把搂入怀中。

赵婉儿花容惨淡,压低声音道:“施主……你……快放开我……在女娲娘娘面前,你岂可亵渎神灵,不怕天打雷劈吗?”

吕不韦紧紧贴住她娇俏的面庞,低声道:“便是天打雷劈,只要和我的乖赵婉儿在一起,我也毫无怨言。”

赵婉儿颤声道:“你明不明白,我已决意遁入空门,早已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就当我求你,放过我吧!”

吕不韦大声说道:“我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你遁入空门,可是我知道你对我的那份感情,不会轻易改变。”

赵婉儿的情绪,终于从慌乱中镇静下来,她用力挣脱吕不韦的怀抱,冷冷地道:“施主恐怕想错了,了然早就忘记了尘世地一切,你大概高估了自己在他人心中的位置。”

尽管我知道她在说谎,可是这句话仍然激起了吕不韦的愤怒,吕不韦不顾一切的将她拥入怀中,坚毅地道:“婉儿!我一定要将你带走!”

赵婉儿奋力想从吕不韦的怀抱中挣扎起出来,她的挣扎和反抗,却更加激起吕不韦的愤怒。

吕不韦的大手伸入她的衣领,用力的揉捏着她娇嫩的丰胸,赵婉儿美眸因为惊恐而睁大,她万万没有想到,吕不韦居然敢真的做出,这等亵渎神灵的事情。

“你……再敢如此……我便大声呼救……”

吕不韦冷笑一声,手上的动作,并未因赵婉儿的威胁而停止,赵婉儿的白袍已经被他解开,吕不韦将她的娇躯压在香案之上,身体极为粗暴的闯入了赵婉儿温暖的体内。

赵婉儿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双手扶在香案之上,娇躯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惧不由自主的一阵颤抖。

一丝歉意涌起在吕不韦的心头,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轻柔,嘴唇沿着赵婉儿的脖颈轻轻吻下,赵婉儿轻声的哭泣起来,在吕不韦的动作下,她的手终于主动和吕不韦相握,娇躯开始配合他的动作。

吕不韦望向头顶的女娲像,莫名的罪恶感,让他感到一阵由衷的兴奋,近乎疯狂的挤压着赵婉儿的身体,赵婉儿手中的念珠,缓缓滑落在地上……

第358章 妻母风韵

赵婉儿慢慢的整理好白色长袍,脸上的那抹红晕,却是久久无法褪去,两人间彼此心中的那点罪恶感,早就被偷情的愉悦和欢乐所取代。

她抱住吕不韦的身躯,幽幽地道:“不韦,你这个冤家,我始终还是无法忘记你。”

吕不韦勾起她曲线完美的下颌,轻吻在她温软的樱唇上,深情地道:“我决不会让你逃开。”

赵婉儿点了点头,美目中再度涌出晶莹的泪水。

吕不韦挽住她的柔夷,说道:“我们离开这里!”

赵婉儿顺从的点了点头。

走出苦者戒院,赵寂早已等得不耐烦,如果两人再不出来,他恐怕就要闯进去了。

看到赵婉儿时,他欣喜的叫道:“妹妹,你果然在这里。”

“大哥!”赵婉儿唤了一声,羞涩的垂下头去。

赵寂识趣的走在前方,和两人拉开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吕不韦和赵婉儿共乘走在后面,趁此时机诉说别后离情。

原来赵婉儿在见到吕不韦与王后肥鸾存在肌肤关系后,当时便想以死对之,后来却被肥鸾劝住,心如死灰之下,便遁入苦门寻求解脱。

吕不韦笑道:“你刚才见到我时,为何不愿与我相认?”

赵婉儿幽幽地道:“你现在贵为吕王,而且更是执掌我大赵邯郸之局,我却只是一个前时的公子,如何配得上高高在上的吕王陛下?”

吕不韦搂住她的娇躯,叹道:“在我心中,从未重视过你的身份,我说过赵婉儿是我的女人,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这句话永远不会改变。”

赵婉儿感动的美目都是泪水,颤声道:“不韦……”香唇主动奉上,和吕不韦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热吻。

想起苦者戒院中的那场疯狂,赵婉儿不由心有余悸地道:“今日你在阁堂之上,居然强迫我做那种事情,不知道女娲娘娘会不会怪罪?”

吕不韦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女娲娘娘志在济世救人,普度众生,她无形之中为我们,充当了月老还来不及,再者说,非礼勿视的道理我们普通人都知道,娘娘想必更加清楚,她若是偷看我们岂不是和我们一样犯下罪孽?所以娘娘是不会怪罪我们的。”

赵婉儿俏脸绯红地道:“你满脑子都是这些淫邪的念头,便是娘娘见到你,恐怕也会脸红。”

走出院外,路人渐多起来,吕不韦毕竟要顾忌身份,要是让人看到自己和赵婉儿亲昵的场面,在孝成王面前恐怕不好交待,于是让赵寂带着赵婉儿先行,自己远远跟在后面。

赵婉儿不时向吕不韦回头看来,吕不韦报以微笑道:“回到呼和浩特后,我会送你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

秦军已退,虽然还是在韩境与赵国对峙,但那已是不关吕不韦的任何事情。他的行为只是保卫邯郸,说白了就是为了收买邯郸人心。如今目的已达,他自然没有必要为赵国驱除秦军。

当吕不韦退回呼和浩特之时,邯郸城的百姓自然再次上演了一场,感人肺腑的场面,吕不韦也虚伪的流下了泪水,带着身后神秘的华丽马车,骑着青螺驴,在数千吕军特种骑兵的拥卫下,行着大吕国的王都行去。

邯郸百姓只注意着吕王,却忽略了其身后的神秘马车,他们永远也想不到,车内坐的会是昔日的大赵王后肥鸾,与公子寂、公子婉儿等人。

吕不韦回到呼和浩特后,众大臣汇报完正事,吕不韦自然要好好宴请手下众人一顿,除了几位带军在外的将军,其余吕国臣功全部出席了宫廷晚宴。

等到吕不韦送去众臣之后,他脚步轻浮地走出殿门,外面已经是繁星满天,刚才还是喧嚣一片的王宫,突然变得沉静了下来。

吕不韦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空气中带着鲜花的淡淡清香,仰望薄云轻笼的圆月,花好月圆,吕不韦真正的争霸之路,将从这里开始。

夜晚神圣而静谧,充满着未知的神秘和惊喜,这一夜对吕不韦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宫廷宴会标志着吕不韦,将把吕国未来几年的重心,放到天下争霸的路上。

吕不韦回到布置得庄重华丽,气派非凡的寝宫之内,其中的一切布置,都是专门由宫内负责礼仪的女官统领宫女,按照王室的礼仪精心布置。

尚宫、尚寝带着一群青春秀丽的宫女,布设寝居的帷幔御幛,织锦绣缎,处处都洋溢着富丽、典雅和华贵的气息。

房间内,狐皮铺地,四周张设屏禅,华丽的宫灯在空中悬挂着,光彩夺目宝石闪烁,照耀得洞房红彤彤的一片,红帐帐幔上的腾龙图腾流光异彩,生机勃勃,充满生命的活力,象征着王者浩瀚博大的气息。

尚食女官带着美婢摆好撰品:昔、樱、稻、果、宜酸等等种类纷繁的五谷杂粮,每一样的食物上,都摆好纯金制成的匕奢。

赵婉儿头戴凤冠,身穿霞帔,静静坐在喜床之上,她已经在新房内等待了我很长时间。

吕不韦在女官的引导下,摇摇晃晃来到松软的喜床上,和赵婉儿相对而坐。

在女官的引导下,两人先进行祭祀礼,分别将韭菠、播醛、乖、裸、稻、梁放入金制祭具的斗中,敬告上苍,让请诸神和列祖列宗,为两人乾坤合晋的美满婚姻祝福。

祭祀结束后,司饰恭敬地为二人碰上柔软的手巾,吕不韦和赵婉儿接过手巾,擦净双手。

那尚食女官在两人面前跪倒,先品尝进献的食物,表明食物中没有毒,然后再将清美的食物,亲手授给两人食用。

这就是通常所说的食三饭,这不过是一种象征,赵婉儿示意性的吃了一口,吕不韦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这时不知怎么觉得饥饿异常,竟然几口将那碗的腆脊,吃了个一干二净。

尚食女官看得目瞪口呆,她压根没想到吕不韦能吃上这么许多。

吕不韦呵呵笑道:“本王,有些饿了……”忍不住打了一个酒嗝,觉着头脑越发昏沉起来。

两位年轻美丽的尚食女官奉上热水,盟手盟爵,为吕不韦和赵婉儿献上两份美酒,吕不韦与赵婉儿一身盛装,又行完祭祀之后,再郑重其事地行合香礼,这表示合二姓之好,上事宗庙,下继后世,天地和合,四海同春,最后才将和合酒饮下。

到这个时候,礼仪性的各种仪式才算是告一段落,女官示意宫女撤去佳肴,吕不韦和赵婉儿在宫女的引领下,分别到左右厢房中,去掉庄重华贵的衣服,换上喜庆的常服。

吕不韦挑起盖头的一角,心中对这位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赵婉儿,不觉生出几分期待,吕不韦听到赵婉儿轻柔大呼吸声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她此刻的心情定然变得异常紧张。

吕不韦慢慢的挑落盖头,红色丝绸轻轻飘落在地上。

吕不韦不由得惊叹赵婉儿动人的眉毛,细长的秀眉下一双明澈的双瞳,宛若两泓清澈的泉水,有如雕塑精品般的鼻梁下,是娇柔润泽的双唇,唇形的弧度极美,唇角微微上翘,流露出几分自信。

这绝美的五官,恰到好处地集合在了同一张清纯脱俗的美面上。

当两人目光相逢的时候,吕不韦却没有从赵婉儿的美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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