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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杂家吕不韦-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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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韦却是喝令手下稍事休息,上马径直向上官城的方向奔去。
申猴使者提着司马错的脑袋,快马回转到庆阳城前,见到陈天大军还在城前,不由心中微沉。
陈天面沉似水,高声喝道:“司马错的秦军前来侵袭,赵军右将军赵平弃城而逃,我吕国大军前来剿灭秦敌,为保庆阳百姓安宁,尔等还不开城迎接?”
城头上有些骚动,主将不在,群龙无首,没人敢擅自做主开城。
陈天身边一人,面孔端正,大声说道:“不才冈山,本为赵军原阳骑军旅帅,如今早已归顺吕王,如今是骑军都尉。我家大王仁义过人,重颁田亩新法,保治下百姓安宁。吕国境内之处,百姓无不丰衣足食,今日来守庆阳城,实乃庆阳百姓之福。众位莫要犹豫,开城依附我家大王。西秦悍兵再来,当无忧矣!”
城头的赵军士兵又是议论纷纷,有人已是高声道:“听说冈都尉乃东胡之人,番邦外族,竟然都归顺了吕王,不知道吕王会如何安置我等众人啊……”
冈山笑道:“我虽然是胡人后裔,都能得到重用,更不用说你等华夏之人了!愿意从军者,只要有能力,大王必将重用。若是愿意御甲之人,金钱、土地任选其一!”
城头上的众人,都是面面相觑,有一人却是面色赤红,大声喝道:“不要听信这人妖言惑众,吕不韦乃我大赵叛逆,抢占了我赵国北地一百余城,若是开城放他进来,我庆阳必将姓吕,而难归赵氏!”
这人叫做赵尔立。乃是找赵军中的师帅,赵平逃命之后,他算是城中军职最大的几人之一,他自然反对吕不韦等人进城。
城头又是闹哄哄地一片,众说纷纭,陈天还是阴沉着脸,见到申猴抛过人头,一刀刺中,高高举起喝道:“如无我吕军前来,赵平逃命之后,司马错早就攻下了庆阳。焉容你等罗嗦,我等是来保百姓平安,你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赵尔立城头冷笑道:“谁小人谁君子那可说不定……陈天……你……”
他话音未落,突然觉察到脑后疾风一阵,不由心头大惊。
不等他去闪避,只觉得脖颈一紧,赵尔立只觉得身子一轻,竟然高高飞起。
转瞬发现众人均在他的下方,骇然的望着他,城楼上却多了一具无头的尸体,鲜血狂涌而出。
一人手持厚刃大剑,剑锋之上不断滴血,却是和他平级的师帅汤仝。
赵尔立双目充血,这才明白过来,他已经被汤仝背后偷袭。一剑断头!
陈天城下望见之后,只是微微一笑,心道:老子要取城,就要看看那些不服,你小子啰唣半晌,不知道正在和阎王爷打交道吗。
“咚”的一声响,空中的头颅,终于落在了地上,城中赵军士兵噤若寒蝉的望着汤仝,不明白他的意思。
汤仝一剑砍死赵尔立后,呼啦啦地围上一群人来,却都是站在汤仝的身后,众赵军兵士见到都是汤仝的手下,不由凛然。
汤仝却是拎起赵尔立的脑袋,冷然道:“顺天者昌,逆天者亡。吕王顺天成事,北地草原一带胡人都已归附,如今为我们驱逐西秦悍兵,理应倒履相迎才对。可偏偏有这么多人大逆不道,阻挡天意,难免自取灭亡,赵尔立就是这些人的下场!你们中间,还有哪些人不想吕王手下大将入城?”
众赵军士兵面面相觑,望着滴血的脑袋和厚刃大剑,纷纷说道:“我等愿迎吕王军队入城。”
汤仝点头吩咐道:“那还不打开城门,迎陈将军入城!”
众人应了声后,都是轰然去了城门,打开城门后,出城分两列跪倒,汤仝最先说道:“庆阳兵士百姓恭迎吕王大军,请陈将军入城!”
众兵士齐声跟着喊道:“庆阳兵士百姓,恭迎吕王大军,请陈将军入城!”
一时之间,呼声远远传开了去,城里城外满是欢呼之声。
陈天人在马上,一时间威风凛凛,暗想原来吕不韦早有准备,取城里应外合,举重若轻,这可比司马错聪明了很多。
按照眼下的趋势,不久的将来,击退嬴禄悉部秦军,这秦赵两国间的通道,将掌握在吕国手中!
陈天入城的时候,吕不韦正快马奔驰,他带了不过二千的兵士,准备了一日的口粮,疾驰南下,天中之时,已经到了上官城外。
这二千兵士虽是甚少,可却是原阳铁骑军的老班底,个个都可以说是以一当十,配备的装备马匹都算是最为精良。
人多当然有人多的好处,可人少也有人少地妙事!
最少大军行进,辎重跟进必不可少,可二千骑兵的辎重,却可以自行消化干净,不必太过考虑粮草地供给。他们跑的极快,甚至把司马错的那些手下,都是丢到了身后。
上官城附近虽然是在嬴禄悉的掌控,可这并不耽误吕不韦兵士的补给。
吕不韦先命令吕梁统领手下兵士,自己却带着嫪毐,径直向着上官城东而行。
上官位于大河北向南转之处,附近水系繁多,周围也有数山,以苍莽山最为有名,相传当年轩辕手下猛将曾灭异族在此,是以留下苍莽山之名。
吕不韦和豫章骑马过了纪水的时候,豫章见到吕不韦皱紧眉头,不由问道:“大王,我军才打了胜仗,怎么您却是一直闷闷不乐?”
吕不韦望向远方,轻声说道:“上官城地处要害之地,水道纵横,复杂无比,当初在邯郸之时,乐毅老将军就画了地图给我。这里骑兵难以施展,水陆作战才能取胜,却是少有的北地具备南方的特色。嬴禄悉若是以陆地作战,我们当不惧之,可他若是深入水道分兵作战,以水军和我们作战,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
豫章皱眉道:“原来大王运筹帷幄,早已有了决胜千里之心,若这上官真不好打,不如调动冈石的军队来此。”
吕不韦展颜笑道:“你莫要如此去想,我令冈石训练水军,却只打造了大河入海,而后南行至大江的巨型战舰。小型战舰虽然已是传授其发,但却要到了南地再建,如今我吕国可是没有支系河道所用战舰。”
“大王,那如今我们可如何是好啊?”
嫪毐说得犹犹豫豫,吕不韦却是深思着道:“我的想法是斩敌之首!”
嫪毐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可我们取上官,虽然我与大王进城斩将毫无问题,但我军却只带了二千人马,占领城池是不是人少了些?”
吕不韦笑道:“兵不在多而在精,司马错带有数万之兵又能如何,还不是一败涂地?我们就算打败司马错又能如何,若是庆阳城没有内应,陈天骑兵无敌也是打不到城里去,明白自己的优劣,再作战才能百战不殆。和嬴禄悉拼水军,我们如何能胜?”
嫪毐不解地道:“大王打算斩其秦将,我们却急急地赶到这里,这又有什么用?难道这里有入城的通道不成?”
吕不韦微笑着道:“其实我们今日赶到这里,却不是为了进城袭杀嬴禄悉。”
“不是袭杀?那怎么能叫斩首呢!”嫪毐发现自己面对吕不韦时,脑子越来越不灵光起来。
吕不韦又是摇头,笑道:“要杀嬴禄悉是明日之事,起码要等陈天和王翦大军准备完整,当可和没了主将的秦军一战。我们现在要做的,却是了解秦军主力动向,然后好选择时间赶回邯郸!”
“大王打算不带军队再返邯郸?”
这时吕不韦已经来到一个大宅院前,翻身下了青螺驴,微笑着道:“当然不带军队,若是带着数万大军进入邯郸,秦军主力怎敢攻占邯郸?他们若是不攻的话,我如何能够收拢邯郸百姓的民心呢。”
大宅高墙朱门,两个铜门环铮亮闪光,一看就是大户人家,不过大门紧闭,下人也没有一个。
吕不韦到了门前。拍了几下,转瞬又是拍了几下,便住手不拍,也不去召唤。
大门‘咯吱’一下打开条缝,一个老仆从里面探出头来,上下地打量吕不韦道:“老爷不在,请问您找哪位?”
吕不韦轻声说道:“我找天下太平。”
老仆双眸浑浊,轻声叹道:“天下太平?那却要等到江山一统之时!”
吕不韦伸手入怀,掏出一文吕国铸造的铜钱,放在那老仆的手上,老仆看了半晌,递还给吕不韦,退到一旁说道:“真的是天下太平,您里面请!”
吕不韦和嫪毐牵马而入,发现庭院狼藉,很久没有打扫的样子。
老仆颤巍巍地走着,带两人走进了客厅,然后请二人稍候,独自走进了后堂。
嫪毐莫名其妙不已,暗道:这是吕不韦和一些人联系的独特暗号吗?
见到吕不韦镇静自若,他也只能沉默不语。
后堂处传来脚步声,吕不韦抬头望过去,突然有了点诧异。那人面色清癯,农人打扮,脸上带着笑容,赫然就是消失多年的大赵后将军乐毅。
这里的地点是吕不韦早就制定的,作为了解秦国在赵耳目,或是赵国派去秦地奸细之用。
但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乐毅竟然会藏身于此。
第347章 再踏邯郸地
“乐老将军?”吕不韦站了起来,对这位当年指点自己,前往原阳的赵国燕籍将军,吕不韦内心既是感激又很好奇。
“吕,吕王陛下!”乐毅微笑着说道:“几天不见,吕王的发展势头,出呼老夫的意料之外,实在是难能可贵啊!”
吕不韦正想客气一番,却见乐毅一伸手,打断了他冲口而出的客套话,悠然说道:“吕王不用多言,老夫知道你内心所想。上官城内嬴禄悉之事,您尽管放心,猎其头颅之人已藏于其身边,等吕王麾下大军集结完毕之时,就是嬴禄悉人头落地之机。”
乐毅见吕不韦困惑之色,笑道:“老夫这一切都是受人之托,吕王莫要多想,当谜底需要揭开之时,任何人却是都掩不住的!但如今嘛,却还时机不到。如今秦国王龁率领十四万大军,已是向着邯郸而发,明夜应该就能到达邯郸城下,吕王若不马上与老夫动身,只怕将很难进入邯郸城内了!”
吕不韦见乐毅不肯对己释疑,也就只能作罢,站起身来一抱拳,带着嫪毐率先向着外面行去。
邯郸外城虽然高大坚固,但是城防设施并不完备,除了几个主要地城门外。还有不少是光秃秃的土墙,城防极差,这里派有重兵把守,只怕西秦大军突袭,战争的紧张气氛呼之欲出。
进入邯郸的百姓,都要严加盘查,邯郸内的百姓都有最新的路引。这样虽然并不能严格的控制进出之人,但是最少能增加些安全。
吕不韦和嫪毐当然都没有路引,当两人才到了城门前,就有城卫军士兵过来询问,这次不需吕不韦出手,乐毅只是拿出块令牌晃了下。
城卫军士兵见到,戒备的态度马上变得恭敬十分,有卒长带着近百人的兵卫先领着两人入城,由临顺门经朱雀大街,径直向着玉带桥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随处可见赵国禁军虎视眈眈,吕不韦人在驴背上,想起惠文王暴毙前,邯郸城内最后的繁华,对比如今的紧张萧条,不由暗自摇头。
众赵兵见到这支队伍,多少都露出诧异之色,却是自动的闪到两旁。这等护卫的规格,就算是王公大臣都是不能使用,三人看起来都是颇为面生,却被严格守护,很多人都不知道是何等人物。
邯郸城防兵士轮值换防,可终究还是有人认出吕不韦和乐毅来,轻声低呼道:“是杂家宗主吕不韦,杂家宗主吕王回邯郸了!吕王回来了!是吕王回来了……”
伊始的低呼迅即的传来,转瞬变成了欢呼,欢呼一声声扩散出去,邯郸宛若欢乐地海洋,只是过了片刻,整个邯郸城中,都是传诵着这几个字,吕王吕不韦回来了,当初那个千里入阏于,破秦军虎师的吕不韦,铲除了草原匈奴之患的吕王又回来了!
秦军势强,邯郸群龙无首,百姓人心惶惶,只觉得日子暗淡无光。
邯郸的百姓,没有谁会对西秦军队有好感,尽管西秦之军喊着要善待降者,要不骚扰百姓平民,可因为西秦军队的入侵,占领之地的百姓,谁都觉得日子比以前更加的艰难。他们不能离去,是因为不舍,更多的却也是因为无奈,如今诸侯混战,天下都是一般的乱,他们能去哪里?
可听说那个几乎可以和秦将白起,齐名的吕王再入邯郸,所有的百姓,一下子都觉得有了希望。
吕不韦昔年太行山与白起对战,天下几乎皆知,但白起未下杀手,故意留起生路之事,却是少有人晓。
如今的邯郸百姓,对于当初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其实不止百姓,就算是军士百官,也根本不知其事。
但他们知道一点,吕不韦此次去而复返,是来救邯郸的!大将军廉颇弃邯郸于不顾,西秦大军马上就将兵临城下,如今能救邯郸的只有吕王吕不韦!
吕不韦再返邯郸,并没有车驾依仗,他也不需要这些,这次他是听从乐毅的建议,堂堂正正的持兵带甲而入邯郸。可他没有想到的是,邯郸竟然还有人期盼着他,竟然还有人为他欢呼!
心中暖暖之意,迎着朝阳,吕不韦缓缓的向百姓挥挥手,回应的是更加热烈的欢呼,无论是官兵,亦是百姓,纷纷涌上街来,夹道欢迎赵国邯郸的救星吕不韦,却完全已是忽略了,他如今是临国大王的身份。
眼前的情形在吕不韦的印象中,熟悉中有些陌生,陌生中更带着惭愧。
几日前他带着吕王的仪仗,进入邯郸的时候,也是清晨时分,也曾接受着如此的欢呼和礼遇。但那时的欢迎,百姓是出于对民族,对中原平安,免受匈奴袭扰的兴奋;如今却是为了自身的安危,不受秦军的迫害,免于身家性命的担忧。
百姓兵士们要求的并不多,只会记得谁能够带他们打胜仗,保他们家人的平安!
如今邯郸颓废恐慌,吕不韦的到来,无论能否扭转乾坤,但总强过坐以待毙!
吕不韦挥手的动作自然而然,乐毅斜睨了眼,阳光照在他苍老的脸上,红彤彤的有了些血色,眼中多少有了些诧异,他显然也没有想到,吕不韦会如此的受到欢迎。
不止是乐毅,就算是吕不韦自己,都是意料不到。
无数的人冒出来,城卫军伊始还是喝止,只怕有人冲撞了临邦的吕王陛下,可很快涌来的官兵也加入了欢呼的行列,尾随着吕不韦前行,队伍愈发的浩浩荡荡。
邯郸这些年来,很少有如此热闹的时候,大概,大概要从匈奴南侵,吕不韦离开邯郸之时开始算起吧!
乐毅望着远方,怅然的轻叹了声。
三人过了玉带桥,已经到了内城的右掖门下。内城高大巍峨,防备更是严格,这里就算邯郸百姓都是不能靠近,更不要说进入。
众人都是隔在玉带桥的这段,再也不能通过。
吕不韦回头望过去,只见到人头攒涌,见到吕不韦扭过头来,又是引发了一阵欢呼。
兵尉请乐毅出示令牌,见到那块令牌后,就算守卫内城的禁军士兵,也是肃然起敬,向乐毅恭敬的施礼。有认识吕不韦的兵士,也向着他施礼,请三人入城,城门关闭后,这才隔断如潮的人群。
内城城门关闭,终于将所有的欢呼雀跃声,都隔在了城外,乐毅突然说道:“无论如何,一人能得到如此的欢呼,也不枉来此一朝了。”
吕不韦却是笑道:“如此区区一城的欢迎,我却不会满足,我需要的是中原所有百姓的欢呼。”
乐毅听后,却不再与其搭话,又在禁军兵尉的带领下,向着内宫的方向走去。
再次来到邯郸赵氏王公的大殿前,宫殿依旧辉煌壮丽,却是冷冷清清,在吕不韦的眼中,怎么来看都是日落西山最后的绚烂。
三人不等坐定,殿外就是急冲冲的脚步声传来。
乐毅扭头望过去,不急不慌。他如今看起来,已是少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甚至不把自己性命放在心上,反倒有了种幽漠淡远,从容不迫。
吕不韦抬头望过去,只见到殿外走进一矍铄老者,一张脸黑的和炭仿佛,也是瘦弱,个头稍矮。老叟见到乐毅的时候,眼中露出欣喜,但却只是说了两个字,道:“来……了?”
老者人虽瘦弱,脖子却稍微有点粗,喉结不小,像个塞子般的上下移动,造成说话很不顺畅。
乐毅缓缓站起,点了点头,一指吕不韦,说道:“左师触龙,这位是吕不韦,如今的吕国大王。以前遭奸人陷害,方才无奈离我大赵,另谋其生路。”
乐毅介绍完吕不韦后,又指着那人向吕不韦介绍道:“吕王,此乃左师触龙,他本一直在代郡,想你们可能从未见过。”
吕不韦站起施礼道:“触大人,久仰。”
他说的虽是客气之话,不过他地确听说过触龙的名字,只是一直没有见过。
触龙打量了吕不韦一眼,冷冷地道:“久仰。”
他对吕不韦地态度可以说是冰冷非常,吕不韦却是不以为意,乐毅问道:“不知道大王可还在安歇?”
触龙摇头说道:“乐兄……您跟我来。”
他只与其用私称,乐毅已经是明白了他的心意,对吕不韦说道:“吕王还请在这稍候,我去去就回。”
吕不韦点头说道:“乐老……还请小心!”
乐毅本已起身,听到这里却愣了一下,点头说道:“多谢吕王关心。”
乐毅在触龙的护卫下,快步向着宫殿外走去,众护卫也是跟随离去,吕不韦坐在空荡荡的宫殿内,望向嫪毐道:“若是面对你师伯门下,三位地剑修为师兄联手,你可有胜算吗?”
吕不韦虽是艺高人胆大,但身处赵国宫殿之中,又不见肥鸾与韩嫣等人,却是多少有些无聊。对于嫪毐与廉颇的关系,吕不韦内心其实百般猜测,却一直不得其法,随口问问,也不过是想要找些蛛丝马迹。
嫪毐摇头说道:“若是我自己,只有五成把握。”
吕不韦来了兴趣,继续问道:“看来你所创的剑法很是厉害,面对三位同等级数的高手,竟然还可胜负未定,实在是剑法绝世。”
“若是大王面对廉颇等三人,我估计胜算会是九成以上!”嫪毐笑着回了句,扭头向宫殿外望了一眼,继续说道:“大王的修为,无估计一旦突破,将是远远超越所谓的天境,达到更深的乘次。”
吕不韦好奇问道:“比天境更深的层次?我怎么从未听过此种论调。”
嫪毐笑道:“大王有所不知,当年的道家之祖李耳,就困于地境巅峰近二十年,而不得提升达到天境,但他一朝突破,却是远远超越天境之人,达到成仙之境。”
这话题一谈论起来,吕不韦不由兴趣多多起来,两人谈了大半柱香的功夫,殿外一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见其身上穿戴的铠甲,已为赵国的兵尉之职。
那人见到吕不韦后,单膝跪倒,说道:“给吕王陛下请安了!”
吕不韦微微错愕,问道:“何事?”
那人抬头,态度恭敬地道:“吕王陛下,我家大王有请吕王移驾文德殿一叙。”
吕不韦眼色一凝,询问道:“不知道这位兵尉兄弟贵姓?”
那人惶恐地道:“免贵姓岚,岚暮风,现为禁军侧击营兵尉。”
吕不韦点了点头说道:“久仰久仰。”
岚暮风反倒愣住,说道:“吕王陛下认识在下?”
吕不韦微笑着道:“那倒没有,不过久仰嘛,倒不用见过。”
岚暮风也是笑了起来,说道:“地确如此。吕王实乃妙语连珠,在下佩服。”
吕不韦说的并不好笑,岚暮风看起来是成心巴结,继续说道:“在下其实才是久仰吕王之名,不过在下由旅帅升上来,只是在最近两年的事情,是以一直无缘和吕王见面。”
吕不韦笑着说道:“短短时间之内,就能提升到兵尉一职,想必岚兵尉必有其不凡之处,实乃是才智武功,超群之人。”
岚暮风却更是摇头,仰慕万分地道:“我这点微末的本事,如何敢和吕王相比。对了,我家大王有请吕王,还请吕王移步。”
吕不韦扭头望向嫪毐说道:“主人相邀,咱们走吧。”
嫪毐站起,跟随在吕不韦的身边,岚暮风却有些为难地道:“吕王,这个……”
“我乃是吕国内侍长,吕王行至我跟随左右,难道赵王会不同意我同往吗?”嫪毐问道。
岚暮风犹豫下,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吕王,请!”
他当先走出,向文德殿的方向行去,吕不韦和嫪毐紧紧跟随。
到了文德殿前,殿前十分的冷清,竟然连宫人都没有,吕不韦微皱眉头。
岚暮风见到吕不韦的疑惑,忙解释道:“我家大王素来节俭朴素,喜好清净,所以这文德殿外少有宫人。吕王请先在殿外等候,我先禀告大王一下。”
他快步入了宫殿后,只是过了片刻地功夫,突然四处脚步声急骤,数百禁军士兵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禁军士兵或持矛,或挺盾,或拿剑,转瞬之间将吕不韦和嫪毐,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
吕不韦虽是微蹙眉头,却是并不慌张,嫪毐冷漠依旧,眼眸中波澜不惊。
为首一人厉声喝道:“吕不韦,你身为大赵叛逆,竟然敢私入我大赵王宫,必然心怀不轨,当诛杀无赦。”
那人早早的拔出腰上的剑,用力一挥,喝道:“吕不韦叛国窃土,罪不可赦,先杀吕不韦者,重赏黄金千两。”
众禁军士兵一拥而上,盾牌兵挺盾迈步前行,四面八方的挤了过来,宛若铜墙铁壁一般!
那人嘿然冷笑,却是闪身到了盾牌兵之后,他似乎知道吕不韦的厉害,不敢亲身上前。
可他们有备而来,这种阵仗风雨不透,却是专门用来对付高手!
就算吕不韦武功再高强,他也不信数百禁军士兵,还不能奈何得了吕不韦!
吕不韦不动,嫪毐亦是不动,二人伫立当场,仿佛被惊呆一般。
等再行片刻,盾牌手陡然止步,嚓的一声响,将盾牌戳在地上,长矛兵却是厉喝声中,长矛从盾牌的缝隙中穿出,急刺方阵中被围的吕不韦二人。
他们不需要变化,不需要招式,只是这种密集的穿刺,就可让阵中之人被扎的如同刺猬一般。
阵后那人脸上露出微笑,已经开始想像吕不韦浑身是洞,血流满地的样子。吕不韦若死,他加官进爵当仁不让,只怕赵氏贵族之人,再无他人名声可及自己。但陡然之间,他的笑容便凝住了。
吕不韦终于出招,他伸手拔剑,只是一削,前方刺来的十数杆长矛已经纷纷折断,不等落地之时,吕不韦已经向前冲了出去。
他遽然窜出,勇猛如同猎豹一般,身旁身后的长矛刺出,全部落在了空处。
吕不韦由静及动,如雷轰似电闪,众人只觉得他拔剑挥出,身形窜出的动作一起和成,几乎不分先后。
光影之下,长矛却如刺到他身上之时,才纷纷折断,他这一冲,势不可挡,众赵军兵士大骇,只觉得此人非人!
但吕不韦冲的虽快,可前面盾牌如山,他看起来好像是要自寻死路。
嫪毐在吕不韦拔剑的那一刻,脚尖用力,已经一个跟头凌空而起,后发先至,竟然落在了对面盾牌手的盾牌之上,蹁跹不定,衣袂临风,飘然若游魂!
盾牌兵大惊,前排长矛兵长矛已折,只余断杆,去了杀伤之力,慌忙后退,后排的长矛兵却是涌上来。
长矛分刺两个方向,一些人去刺空中的嫪毐,另外一些人却是再次刺出,取的却是吕不韦!
这种阵法是春秋时,中原步军抵抗草原犬戎骑兵所用,当年的秦穆公运用最为纯熟,衍化多端,杀伤力极强。
当初秦穆公用八百之兵,战败五百犬戎敌骑,其中威力可见一斑。眼下的指挥者虽然稍逊,但是道理却是大同小异。
长矛再次刺出,空中骄阳一耀,寒光点点。
吕不韦瞳孔微缩,陡然间怒喝一声,挥剑击出。刺向他的长矛尽数折断,他长剑余力不绝,转瞬振腕硬劈而出,正中一个盾牌兵的盾牌之上。
只听到嚓的一声响,空中血雨喷洒,持盾的盾牌兵竟然被他连人带盾劈成了两半,倒飞而出。
众兵士虽听过吕不韦的勇猛无敌,千军难挡,可毕竟不过是听说,如今身临其境,方知其地恐怖勇猛之处!
盾牌兵竟然被他一剑带盾劈成两半,这在他们的眼中,宛如神人一般。
阵列稍显混乱之机,号令已是难行,有禁军兵士惊恐退后,更有兵士被挤上前。
吕不韦目光敏锐,身形不停,冲过血雨,过了盾牌兵这一重,伸手抓住一名剑兵,用力挥出去,只听到惊叫声一片,长矛纷纷刺出,却扎到那名士兵的身上,将他活生生的刺在半空之中。
吕不韦趁此空隙,腰身击扭,硬生生地从兵士身边挤了过去。
众兵士只觉得眼前的吕不韦,似乎有些变了形状,蛇一般的扭动,流水般的划过,几乎难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嫪毐人在盾牌之上借力而起,再次凌空,长矛纷纷刺来,看起来她已是难逃一死。却没想到他空中翻腕取出针剑,寒光闪闪的细小之剑已在手上!
半空中光芒一耀,骄阳斜照,落在针剑之上,嫪毐手腕一抖,撒下光芒点点。
长矛兵的长矛刺出,却是纷纷手捂自己咽喉,仰天倒了下去。
嫪毐针剑飞舞若流星,人却似飘雪般蹁跹不定。长枪如林,他却如鬼魂游弋在乱坟之中,脚尖轻点,竟然踩着兵士的头顶疾驰而过,手腕再振,鬼魂变成毒蛇,凌空而起,针剑急振,如虹般的刺向禁军为首之人。
为首那人从发出喝令起,到见到吕不韦和嫪毐破阵出,不过是片刻的功夫。
只见到嫪毐一剑如电,才要向旁躲闪,陡然间手臂被人抓住,僵立不动,不由大骇道:“莫要杀我!”
吕不韦当然知道擒贼擒王的道理,硬生生的杀出血路到了那人身边,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见到那人脸色如土,轩辕秉争剑倒劈而出,砍死两个前来营救的兵士。剑锋再转,已经架在那人的脖颈之上。
鲜血如水,顺着剑刃流淌,点点滴滴的落下,慑人心弦。
嫪毐人在空中,见到吕不韦乱军中冲出,擒住了为首的敌将,针剑微颤之下,转瞬刺死冲来的三人,落下之时,已与吕不韦并肩而立,还剑归入袖中,宛若从未动过。
可他挥剑之间,已经杀了最少十几人。
吕不韦杀人不过是要立威,虽是血腥,却远不及嫪毐杀人之多。嫪毐杀人倒是文雅,可一路飞驰过来,脚下尸体一片。
嫪毐虽是还剑入袖,但众兵士却已经不敢上前。一来首领落在吕不韦之手,二来这两人秀秀气气,温文尔雅,可看起来却和阎王爷仿佛,伸手就取旁人性命。
“这位贵姓啊?”吕不韦含笑问道。
那人遍体生寒,咬牙说道:“我……我……我叫……赵……赵……”
他虽然想装出好汉的样子,可见到吕不韦笑容中带着阴冷,眼中带着煞气,一时间牙关紧撞,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吕不韦不等听他说完,脸色微变,抬头望过去,只见到远方又是涌出了数百兵士,兵甲铿锵的向这个方向奔来,暗自皱眉。
他当然不认为这是乐毅的安排,若是乐毅想要他的性命,安排的袭击绝对比这要巧妙很多。
可如今见到禁军层出不穷,乐毅却并不出现,倒让他大为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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