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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杂家吕不韦-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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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韦哈哈大笑道:“拜托,是你自动送上门来,如果不是你主动献身,给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对你做出这种事情。”

秦怡人撅起红唇,伸出手指揪住了吕不韦的耳朵,叱道:“你居然还强词夺理!你有没有良心?”

吕不韦握住她手腕,调笑道:“吃饱了打厨子,你有没有良心?”

两人虽然嘴上互不相让,可是目光之中,都满是绵绵的情意。

秦怡人看到天边的晚霞,也知道应当回去了,从吕不韦怀中坐起身来,整理好身上的衣妆,梳理好黑长的秀发,带好纯银头饰。

吕不韦也整好衣袍,站了起来。

吕不韦率先跳下床榻,秦怡人本想随之而起,却想不到微微动作之下,便感到下身传来一阵疼痛,禁不住轻哼了一声,吕不韦顿时明白她为何会如此,明知故问地道:“怎么了?”

秦怡人俏脸绯红,轻声啐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吕不韦来到她面前俯下身去,低声说道:“若是走不动,我背你!”

秦怡人嫣然一笑,舒展玉臂搂住吕不韦的脖子,娇躯腾身跃到吕不韦的后背之上,吕不韦双手托住她地玉臀,笑眯眯道:“好像大了许多。”

秦怡人俯下身去,轻轻咬住他的耳朵,喃声道:“都怪你!”

“这也怪我?”

“不是你把那根东西硬塞进来,人家怎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吕不韦差点没有晕倒,秦怡人这妮子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来,他呵呵笑道:“明日一早我要入王宫,索取我吕国应得的好处和利益,然后就将回呼和浩特了,你可是与我同行。”

秦怡人微微一怔,询问道:“怎么这么快?我这还没有丝毫准备,就如此仓促而行,是不是太慌乱了些。”

吕不韦叹了口气,说道:“最近中原形势动荡,你秦国与三晋之战变化更是微妙,我若是继续逗留下去,只怕连老窝都要保不住了。到时候,还谈什么娶你为妃,怕是要入赘你秦国才是了?”

秦怡人搂紧了吕不韦的脖子,俏脸贴在他后颈之上,轻声说道:“那我就要学学月氏国,我去做女王,你来做我的王夫!”

吕不韦笑道:“月氏公主都已为我的妃子,你这秦国的质子难道还想要翻天吗?”

秦怡人轻声道:“翻天又如何?反正你我永不分离便是了!”

吕不韦本想再与她调笑几句,但猛然神色一凝,眉头微微皱了几下。

片刻之后,院中一阵吵杂之声传来,不一会儿嫪毐、吕梁、陈天等人一起回来,其中更有远归的申猴。

吕不韦问道:“事情都处理得如何了?”

嫪毐忙上前复命道:“已经处理完毕,按照大王的指示,平原君我们未动分毫,而那平阳君已被属下刺破丹田,废去了一身修为,其余之人更是斩杀干净!”

吕不韦点了点头,吕梁上前一步说道:“按照大王命令,赵阀兵家已是被彻底除名。其余那些留恋邯郸,非我吕国立宗之宗家学派弟子,也都被我们押解起来,凡是反抗之人已是格杀干净。”

陈天这时忧虑满面的上前,犹豫着说道:“大王,邯郸周围已是被我特种骑军彻查完毕,共剿灭不明势力武装三起,如今邯郸方圆百里,再无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但是——申猴都尉带回消息说,三晋与秦国之战,由于廉颇率领赵军回撤,导致联军溃败而回,韩国放弃北线各地城池,如今我吕国之西南与赵国的西北,都已是暴露在秦军之前。王翦将军已率选锋军西进,进行对其的防御。”

吕不韦望了身侧的秦怡人一眼,转而对申猴问道:“秦军可有攻击我吕境的可能?”

申猴忙上前道:“大王请宽心,根据我游奕军暗部人员送回的情报,秦军意在攻击兵力空虚的赵国邯郸,对我吕国实无挑起战火之意。”

吕不韦奇声问道:“邯郸兵力空虚也只是暂时而已,等廉颇带军而回,凭借邯郸的城高墙厚,秦军如何能够攻下。”

申猴诡秘地一笑,说道:“大王啊,那廉颇恐怕是不会带军而回邯郸了,他已是率领赵军精锐进驻亥城,恐怕他是打算等秦军攻下邯郸后,他再带兵来夺邯郸。”

此话深有道理,如今的赵丹已为赵王,廉颇带军在外尚且好说,若是带军回到邯郸,只怕马上就要被御下兵权,而且成为一个无权无势的边缘将军。毕竟他是站在赵寂一方的头号人物,赵丹是不可能对他大为重用的,打压、架空将是难免之事。

见吕不韦不语,申猴几人交换了下眼色,嫪毐上前道:“大王,我等认为邯郸将马上面临围城之险,所以希望大王马上离开邯郸,我们回返吕境才为上策。”

吕不韦沉默片刻,猛地抬头笑道:“此乃俘获赵人百姓之心的大好机会,本王怎能轻易放弃?申猴,你去通知李牧将军与王翦将军,令他们带兵西行。陈天,我命令你马上带领特种骑军与铁骑军,也向着西南而发,与李牧军汇合一处,而后……”

吕不韦布置一番之后,众人虽然都毅然领命,却都担心万分地望着吕不韦。

吕不韦笑道:“不用为本王担心,本王既然敢出击秦军,而后再回邯郸守城,就有信心可以凭着邯郸周围卫城之兵,加上城内禁军与城卫军,以及数十万的百姓,守卫邯郸不失分毫!”

第345章 奔袭

清晨,大河上游团团白雾,在四野的白雪辉映下,滚滚浊流而东逝。

曙光初现,庆阳城的百姓还是沉寂在梦乡地时候,赵平已乘一叶轻舟乘风破浪,向着大河的下游驶去。

他已放弃了庆阳城,放弃了对大赵惠文王的忠诚!

毕竟如今惠文王已死,他也就缺少了效忠的对象,如今他只想回到邯郸,回到自己的家中。在赵平看来,他没有举城投靠强悍的西秦,已经算是对得起赵氏王族,不愧对自己赵氏贵族的身份了。

雾气朦胧的河面上,赵平还是忍不住地回头望了眼,多少还是有些留恋。

这时心中还是在想,庆阳城的守兵知道自己这右将军不知去向,他们还能守住几天?

船行得极快,转瞬没入了茫茫的白雾之中,再不见踪影。

冬日的骄阳,终于从厚重的云层中穿出,洒出了万道金光,城上城下都是阳光灿烂,司马错却是身着铠甲,准备进行攻城。

号角吹起,声音苍漠广阔,军鼓阵阵,攻城迫在眉睫!

西秦悍兵们蜂拥而上,转瞬冲过了已被尸体堆满的护城河,径直冲到了城下。

数百弓箭兵在盾牌兵的掩护下,先向着城头一顿乱箭,箭头上裹着油松,喷火射到墙头上,瞬间火光熊熊。

守城的赵军士兵已现紊乱之像,但秦军的十几台投石机随后而至,一声号令下达后,大石纷飞而落,砸向了城中。

只听到“乒乒乓乓”的大响之声四起,声势与打击煞是壮观。

其余的西秦悍兵或架起云梯攀爬,或垒土抢蹬,或用挠钩套索攀登,还有百来个兵士扛着数根大木,冲到城门前,“咚咚”的撞击着城门。

一时之间攻击猛烈,手段多样,前所未有,让城内的赵军士兵顾此失彼。

西秦悍兵人人亢奋,因为司马将军有令,先入城中当有重赏!

司马错缓缓的率着身后的精锐,向着城门处开始聚拢,军旗更是不停的挥舞,指挥着西秦悍兵前仆后继的攻城。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如今的西秦悍兵都已经提升了档次和规模,就算是攻打坚城也已是有模有样。

以往的西秦悍兵,装备上甚为简陋,虽然作战勇猛无比,但往往攻城之时,却是死上惨重。

可如今的他们,却也都能装备上了铜甲或是铜皮浑甲,这还要多谢吕国的贸易之事,让秦人可以靠手中的粮食布匹换取马匹与装备。

司马错如今已是下了死令。这庆阳城,他势在必得!

他几乎是与吕不韦同时出世,吕不韦已经不动声色的一跃成为天下的大诸侯,可他却是竭尽全力的才混成秦国的少更。

他希望可以凭借攻占庆阳,而使自己在秦国的爵位再上一步,可惜这庆阳却是良久都攻不下来,这让他多少有些焦急。

城头火光大作,可守城的赵军兵士,并没有束手待毙。无论如何都不能退缩,城中有他们的亲人,城中有他们的希望!

无数的兵士涌上墙头,倒沙放箭,灭火抵抗,城头也是鼓声大作,箭如雨下,一时间攻守僵持不下。

鲜血成河,阳光一照,在白雪的辉映下,更显火红得刺眼。

司马错见到无数的赵军士兵掉下墙头,见到无数的秦军士兵送命,但他却没有半丝的怜悯之情!

城头城下舍生忘死,有的西秦悍兵已经坚持不住,开始向后退却。

见到士气稍落,司马错心中微恼,大喝道:“监军刑使何在?”

早有一秦军军官上前答道:“属下在!”

司马错伸手一指前方,冷声道:“你带一百行刑军士兵压阵,若有人向后退却,斩立决!”

那军官凛然遵命,大喝了一声,已经点齐百来名手下上前,个个都是脱了上衣,落出赤裸的胸膛,手持厚背薄刃的大斧,压住了秦军的阵脚。

斧光翻飞下,转瞬已有几个西秦悍兵,死在了自己人之手。

本想退却的士兵见到后方无路,只得口中吼吼大喊着,如同野兽一般,转瞬又向着城池的方向攻了过去。

司马错亲自擂鼓,只听到“咚咚咚”的鼓声大响,惊天动地般,西秦悍兵见到主帅亲自击鼓,不由士气大振,更加卖命的抢攻!

只是盏茶的功夫,城头好像有了乱相,司马错大喜之下,却是有些难以置信。

守军自乱阵脚,倒让他有些意料不到,他当然不知道,赵国右将军赵平不见的消息,突然在庆阳城中传开,而且传播的速度迅猛非常。他当然也不知道,消息传播得如此之快,也是有人刻意为之,这才让城中赵军守兵大乱!

可他知道的是,攻入庆阳城的机会,终于就在眼前了!

有的秦军士兵已经攀上了墙头,转瞬就与城头上的赵兵展开肉搏之战,见到同伙翻过墙头之时,所有的西秦悍兵都是欢声雷动,蜂拥着向庆阳城涌去!

这时候的他们,只是盯着庆阳城,只想着入城后抢钱、抢粮、抢女人,却没有一个人回头望上一眼!

司马错也是如此,可他冲到城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地面开始微颤,身后有轰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宛如千军万马一般!

司马错脸色大变,扭头望过去,只见到后军已是开始大乱!

司马错心中微凛,急声喝道:“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一些西秦悍兵已经听不到号令,只知道攀爬城墙,不停向城中涌入,司马错手握长戈,却知道大事不好,身后定是有人来攻!

可敌人到底是谁,自己怎么会一无所知?司马错马上有了片刻的犹豫,不知道应该分兵作战,还是先抵抗来军再说。

只是这片刻的功夫,他已经知道来敌是谁!

一队骑兵斩风劈浪般冲了过来,人马俱着银色铠甲,如同银色巨龙一般,刀刃寒光闪烁,盾牌森然泛冷,阳光照耀之下,如同天兵突降。

掌旗之兵高举三足金乌的紫色大旗,上面赫然写个大大的吕字!

吕不韦来了?司马错心中暗恼,心想我大秦对你吕国从不招惹,面对吕境避而不战,前来攻打赵国庆阳,你居然带兵抢先来打我秦军?

司马错大声喝令手下整顿人马,来兵算不了太多,看声势也就三千余人,他足足二万多的兵士,当可与其一战。

可号令发下去后,司马错这才发现大事不好,所有的手下士兵,都是蜂拥想要入城,如今早就阵容不整。

为首一员银甲猛将,单手持着金柄平直的怪刀,举重若轻,也不废话,只是挥刀一指,三千余骑吕军士兵,已是杀到西秦悍兵人数最多之处。

来袭的骑兵不但铠甲如银般,就算战马都是遍体银甲,万难寻找到马肤本色。

司马错见到对方刺入自己阵营的时候,已是心头狂跳,他见过快马,也见到过骑兵,可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快马,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猛的骑兵。他全军虽有两万多人,可加起来也不过近千匹战马,可敌方清一色骑兵就已经三千有余,装备之精,声势之猛,叫人心中实在震撼!

骑兵冲进秦军之中,借着马快的冲势,轻而易举的撕裂秦军的阵型,鲜血四溢,乱弩四射,大刀劈出,银色堡垒遍身锋锐。

秦军士兵顾不得上抵抗,哭爹喊妈的四处逃命。

城头上的兵士听到右将军逃命,本来都是无心抵抗,可见到天降救兵,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的援兵,却都是勇气复增,全力以赴的杀敌。

冲上来的西秦悍兵毕竟不算太多,再加上后继无援,连连败退,一时间厮杀声阵阵,可毕竟被城兵重新夺回了城头。

为首那将却不纠缠厮杀,再挥怪刀,众骑兵紧随将领,齐刷刷的冲了出去。

他们从司马错的后军杀到中军,从中军折而向右,铁骑践踏中,西秦悍兵如同青草般闻风而倒,一路厮杀,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司马错又气又恼,厉声喝道:“追!”

西秦悍兵见到敌方不战而逃,都是莫名其妙,可终于纠集起来,四面八方的涌到一起,司马错大声呼喝,极力的约束士兵,后军变为前军,转瞬聚集数千人在其身边。

敌方骑兵冲出了秦营,哗然裂开,行云流水般的折回,竟然再次杀入秦军营内。

铁骑隆隆,兵甲铿锵,地面再次颤动不休,为首那将单手持刀,半伏着身子,左手持着圆圆的银盾,一双眸子精光闪耀,只是留意敌方的变化。

铁骑冲势一起,转瞬如同黑压压的云层扑了过来,空气那一刻为之冷凝。

对面突然有数百西秦悍兵骑马杀了过来,想要拦截住银甲骑兵,为首一人手持长斧,神情颇为彪悍,正是司马错手下第一猛将谷棱邦。

司马错这次前来攻打庆阳,留下嬴禄悉镇守上官城,自己却是带领精兵尽出,而谷棱邦正是他内军地第一猛将,统掌麾下的秦军骑兵。

司马错见到谷棱邦及时赶到,心中不由大喜,喝令手下跟随,只盼望谷棱邦能挡上一挡。

在他看来,对手人数不多,优势却是在于骑兵的迅疾,动作的齐整,只要谷棱邦拦住敌军,剩下的步军包围住对方,自己当可将其尽数的剿灭干净。

谷棱邦马上挺斧,带着数百人迎了上去,怒声喝道:“来将受死!”

两队骑兵转瞬之尖,距离快要缩短到了一箭之地,持着金柄怪刀的那将领,紧抿着的双唇,突然开声喝道:“射!”

银甲骑兵前排端弩,乱矢瞬间射出,转瞬他们都是伏低了身子,后排的骑兵见状,再次射了一轮。

银甲骑兵射弩的层次感极强,谷棱邦虽有骑兵,也有弓箭弩机等物,作战也是很猛,可若说中远距离打击武器的运用纯熟,那是远远不如对手的骑兵。

他虽是勇猛,可相隔还远,有力却是无处去使!

弩箭射出之后,两队骑兵都是来势极快,转瞬拉近了距离。

银甲骑兵的长箭,无情的落在谷棱邦的队伍中,谷棱邦持盾去挡,众手下亦是如此,可如此一来,冲势不由锐减。

“刀!”为首的那银甲敌将大喝一声,银甲骑兵们挂弩持上大刀,伏低了身子,大刀探出马头两尺!

谷棱邦的队伍去势受阻,银甲骑兵却借着短程冲刺,已把速度提到了最高,平地卷起一股狂风,残旗、碎甲、断矛在隆隆的铁骑践踏下,轰然而起,四散飞出。

银甲骑兵终于再次形成银色巨龙,看起来浑身笼罩在烟尘飞舞之间,咆哮不休。

城头的赵军士兵止住了厮杀,忘记了呐喊,齐齐的向城下那条云中银龙望了过去,屏气凝息。

远远的司马错只觉得寒风激面而来,骇然对手的勇猛快急。

谷棱邦只感觉到割面的寒风扑来,可他毕竟身手不凡,咬牙挺斧迎前,竟然冲向袭来的那员敌将。

他已经看的十分明白,银甲骑兵动作一致,却在于为首之将的指挥!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此敌将,敌军骑兵必可破去。

两骑驱近,转眼已是近在咫尺……不过是一瞬之间!

手持金柄怪刀的敌将,只是抿着双唇,眼中泛着骇人的寒光。

谷棱邦只是望见敌将还很年轻,暗想这个难道就是天下传名的吕不韦?

念头甚至快不过出斧,他闪念之间,长斧已经是恶狠狠的劈了出去,就算对方的骑兵将他践踏成肉酱,但是他首先要杀了这个吕不韦!

有的时候,人难免一死,就看这死是否轰轰烈烈!

谷棱邦长斧劈出去,对方的怪刀也刺了过来,二马交错的功夫,谷棱邦胯下马儿来不及长嘶,竟然斜摔了出去,谷棱邦一斧劈空!

感觉到手上空空荡荡,谷棱邦也觉得一颗心空空荡荡,他万般无奈,千种不甘,十分希望苍天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只要再来一次,可能一切都会截然不同。

感觉到冰冷之刃透体而过,感觉到了敌将的眉目眼角,都有说不出的冷酷无情,感觉到背心又是一惊,转瞬热辣辣地一片,谷棱邦已经飞了起来。

他临死之前心有不甘,只是望着敌将,想知道他是否就是吕不韦!

死在名动天下的吕不韦手上,也算死得不冤。

敌将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已经大声喝道:“大吕陈天在此,哪个敢拦!”

陈天?

谷棱邦人在空中,飘飘荡荡,茫然的想道:是那个助吕不韦深入匈奴军中擒拿敌酋,吕国五大将军之一的陈天?果然是名不虚传!

“轰”的一声大响,陈天刺死谷棱邦之时,两军终于撞击在了一起。只是一方已经迟钝,另外一方却如布满锥子的铁板一般,人飞马嘶,惨叫连连,银甲骑兵如同惊涛骇浪般,拍在对手的身上,空中人影飞舞,地上马儿悲嘶,谷棱邦的数百骑兵,瞬间倒下了一小半。

陈天人似神将,马如天龙,一刀刺出,刺穿了谷棱邦,竟然更是把他活生生凌空带出十数丈远,鲜血空中喷洒,他勇猛无敌,力沉马快,身后的骑兵却是多少凝滞了片刻,司马错见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恨不能身生双翅飞过去。

见到谷棱邦惨死,司马错心中痛楚难掩,嘶声叫道:“冲过去,困住他们,莫要让他们冲出来!”

众秦兵两条腿毕竟不如快马,才冲了几步,银甲骑兵阵型再变。相撞的骑兵拨马散到两旁,后方的骑兵却是飞快地插入了,西秦悍兵的骑兵之中。

“嚷”地一声大响,声音清脆,远传天际。

紧接着就是耀眼的寒光,让整个战场为之一亮,漫天的鲜血,让所有人的双眸赤红。

两队骑兵陷入近身肉搏之中,银甲骑兵弃了大刀不用,纷纷抽出横刀砍了过去,秦军骑兵慌忙之中接战,只是无论长矛、短剑、盾牌、长弓,都是挡不住横刀的兜头一击。

矛断盾裂,横刀锋锐无比,在银甲骑兵的沛然冲击之下,秦军骑兵已经四分五裂,辛苦积累的骑兵,已被银甲骑兵屠戮了大半。

刀光闪烁中,人头飞起,鲜血喷涌,剩余的秦军骑兵,已经抵抗不住银甲骑兵的攻击,尤其见到谷棱邦被敌将带飞了十数丈,他们的内心恐惧万分,只觉得这银甲骑兵嗜血好杀,非是人力能能抵抗!

陈天横刀再挥之下,震飞了谷棱邦的尸体,冷冷的下令道:“射。”

弩矢如雨,铺天盖地向涌过来的秦兵射了过去,骑兵再起,向着秦军士兵奔了过去。

秦军士兵见到骑兵一战尽丧,如雨的弩箭,摧毁了最后的一点坚持,“轰”的一声响,已经四分五裂的逃了出去。

司马错竭力约束,只见到前军冲撞了后军,后面的秦军士兵挤了两旁的士兵,一时之间人挤人、人踩人,早已是乱做了一团,又哪里能约束得住。

银甲骑兵也是浑身是血,虽有自己的血,但更多的却是敌人身上的鲜血,他们凛然不顾,马蹄纵横践踏,转瞬又是汇聚成洪流,开始席卷战场上的一切。

只要银甲骑兵所到之处,秦军士兵就如被怪兽吞噬一般,片刻不见了踪影。

所有的秦军士兵已是无心抵抗,只能四处逃窜。

他们虽是人数众多,却已经完全组织不成有效的抵抗。

兵败如山倒,司马错只见到一面倒的屠戮,对方明明比自己少了太多的人,可仗着马快刀锐,全军浑然一体,竟然把自己的大军,打得溃不成军,他顾不得仰天长叹,落荒而逃。

第346章 意外

吕不韦此刻埋伏在山腰,身后跟着二千的铁骑军士兵,正向庆阳城的方向望过去,那里喊杀声隐约可闻,浓烟败雪滚滚。

这次吕不韦带过来的吕军士兵并不算多,一共只有五千铁骑军。余外的特种骑军与轻骑军,都已被他调到北境,交付于庞暖、王翦、李牧三人指挥。

但是,兵不在多而在精,出战之前,其实已经定了胜负,两军交战之时,绝非只是对垒冲锋那么简单,吕不韦最重视情报收集工作。

出兵之前。吕不韦就把一切细节整理出来,并且反复进行推敲。从离开邯郸以后,吕不韦一直按兵不动,却早早搜集各种情报。

经过收集整理分析,吕不韦得知对手多少有些狂妄,和自大的齐军仿佛,不要说在附近没有放哨,甚至后营都没有做任何冲营的防备。

吕国铁骑军都是远远驻扎,提防被司马错知晓动向,却于一夜急行军之下,推动了数十里,清晨之前休息了个把时辰,趁西秦悍兵攻城之际,袭其后军本阵。

吕不韦相信陈天的能力,也相信陈天定能击溃司马错的大军,他现在要做的事情,不过是守株待兔而已。

回头望了眼身后的铁骑军士兵,吕不韦宛若回到了当初,赵国为官,带领二千士兵入阏于的时候。

可现在却多了很多不同,他不再是个默默无闻的赵国都尉,而是名震天下的吕王吕不韦!

他带领着的也不是骁勇的赵军士兵,而是统帅着更加精锐的吕军,精兵粮足、装备精良的天下无敌雄师。

吕不韦发现自己,已是变了太多太多。回首五年多来的一切,吕不韦有了那么一刻的怅然,只觉得这一切宛若梦中,或许不过是个梦而已。

人生总是如此,有的时候,往往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区别。

可他最大的改变,不是手下的人多了,不是自己的地盘大了,不是武功修为高明了,更加不是敌人胆寒了;而是他开始不再想着前世的历史,而是打算去创造新的历史了!

恍惚只是片刻,吕不韦转瞬便恢复了警觉。

远处尘烟高起,吵杂喧嚣的声音传来,吕不韦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知道猎物已经上门。

司马错若败,多半会南下回转,投奔上官城的嬴禄悉军所在,而自己守候的这条道路,正是通往上官城之路。

败军狼狈不堪,却是竞相逃命,因为身后不远处,有一条银色凶龙正在张牙舞爪。

司马错人在马上,还带着几百的骑兵,千多的步军士兵。

他已经定下了主意,只要能逃过陈天的追杀,当回转上官城之时,他就与嬴禄悉合兵一处,去攻打北面的吕国边城。

这个仇,一定要报!

望着手下们丢盔卸甲,司马错胸中怒火高燃,这些杂牌之军,就是不堪大用,若是秦军精锐三军在次,何至于如此狼狈落魄。

司马错的心中愤慨,却总是听到身后的马蹄声,不远不近的追赶,想着银甲骑兵的张牙舞爪,司马错不寒而栗。

带着手下的骑兵急急奔行,司马错也顾不上手下的性命,行到一处山坡前,司马错终于勒住了马匹,因为前方不远的道路,不知道为何,却是堆了不少的大石枯枝,马匹已是不能过去。

“他妈的,老天都在欺负我!”司马错在马背上暴跳如雷,喝令手下道:“去搬开这些石头!”

手下秦军士兵唯唯诺诺,无奈的翻身下马,卖力的去搬大石。

司马错却是侧耳倾听着身后的动静,突然发现身后那紧如密鼓,催人命般的马蹄声,也已是静了下来。

总觉得有些不对,司马错突然心中惊凛,抬头向山腰上望过去,只见到一片银色的浪头,好像遮挡了日光,迅即地向他这个方向涌来。

尘土飞起,碎石滚落的速度,都不如半山腰银甲骑兵的冲速!

竟然又冒出一队银甲骑兵?

司马错心中大寒,想要勒马退后,可前方有大石阻路,后方的秦军士兵纠结成一团,他虽是勒马却不能逃命,只是原地不断的打转。

银甲骑兵来的好快,风一般的快疾,云一般的飘渺,从山腰冲到山下,不过是转瞬间的功夫。

吕不韦人在驴背上,感受着疾风割面的感觉,那一刻,再回到从前。

手中轩辕秉争剑一摆,众兵士毫不犹豫的驾弩射击,远射而近搏,道理说起来虽是简单,但却永远都是杀敌最有效的手段。

青螺驴疾驰起来,似是能与流失的时间赛跑,吕不韦人在驴背之上,厉声喝道:“吕不韦在此,司马错受死!”

弩箭如雨,吕不韦却是摘了特制的弩机,手指连扣之下,已然射出了五支弩箭。

“嗤”的一声大响,弩箭如雷轰、如电闪,五箭齐飞,跟随呼喝之声,转瞬到了司马错的眼前。

呼声如雷,震得群山作响;箭矢凌厉,惊天动地而起!

漫天的箭雨齐飞,却也是难掩那五箭的威势!

司马错那一刻有了种错觉,有了场愕然,竟然来不及躲闪,被四箭接连射中,一在肩头,二中胸膛,一在小腹。

弩箭去势不衰,透体而过,激出五道血泉,司马错在马上晃了下,一头栽倒在地,马儿亦是“咕咚”倒地,却是被一箭贯穿了头颅。

吕不韦五矢齐飞,却是无一落空,秦军士兵见到主将身死,轰然而散,吕不韦却是策马来到司马错的身前,凝立不动。

司马错竟还没死,嘴角一丝血迹,艰难地说道:“吕……不……韦,你我……无怨无……”

吕不韦收了那蛟筋制成的强弩,脸上满是落寞之色,怅然地道:“我欲争夺天下,没有道理可言,挡我者必死!”

吕不韦射杀司马错,秦军群兵无首,一哄而散。

众铁骑军士兵立在吕不韦身后,眼中也满是尊敬之色。

他们或许每人并算不上最好,但他们的优势在于团结,可吕不韦方才一弩五箭,由如电闪,已经超越他们眼中人的极限,给他们造成的震撼,也是不言而喻。

在吕不韦的指挥下,他们需要的只是服从。

申猴远远的快马前来,低声说道:“大王,陈将军只是追了半程就已折返,去取庆阳城了。”

吕不韦点了点头,略微沉吟后,说道:“申猴都尉,你取了司马错的首级,带去庆阳城下,助陈将军一臂之力,我先带兵前往上官城。庆阳城事情若定的话,可让张布赫暂时镇守,让陈将军速派兵前往上官城外,指定的地点进行汇集。”

申猴点头之后,一刀砍下了司马错的脑袋,快马回转而去。

吕不韦却是喝令手下稍事休息,上马径直向上官城的方向奔去。

申猴使者提着司马错的脑袋,快马回转到庆阳城前,见到陈天大军还在城前,不由心中微沉。

陈天面沉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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