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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杂家吕不韦-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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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醪先生,你的想法甚和我的心意。我收弟子之事,恐怕天下早已传遍,但却无人知道,我这宗派却就是名为杂家。何为杂家?自然是融合各家之所长,取其精华,去其糟厝,成我之法来治理疆域之事。”
醪宏远听了吕不韦的话,振奋地道:“吕侯英明,若是吕侯此道得成,原阳治下百姓之福,他日天下万民之幸。”
“你不用太过兴奋,我如今也只是有其意向而已,”吕不韦笑着摆手,继续说道:“说是一回事,可真正要实施起来,还是很有难度呀。”他望着远方,轻叹一声。
这一刻醪宏远发现,吕不韦与其他诸侯的迥异之处。他们看起来极其的不同,其根本在于,吕不韦不只是一位诸侯,更是一位有着高远理想,寻觅治世良方的学者。听着吕不韦的这声轻叹,就已经让他心弦悸动。
他知道,这种叹息是对世间万民,对天下苍生的怜悯!
“其实你没有被任用,本就是受到学说的影响,你不修边幅,而且嗜酒如斯,李斯怎能待见于你。如今韩非与李斯,少年而治理诸多之事,实在也是呕心沥血。但他们本就出身于孙氏之儒,讲求的是礼学。”吕不韦沉声道:“而且他们开始,本是帮我带军,是由管束士兵,进而管理百姓。难免会把军法带到民法,以法治民,已成为他们内心中,根深蒂固的思想。等到他们两人思想成熟之后,只怕法家要在他们手上,再次发扬光大了。”
醪宏远连连点头,说道:“吕侯说的极是,我确是差了礼节与礼貌,礼数却很是不周。若非吕侯今日点明,我却还是蒙在鼓中,不知其原委,实在是查点就将抱憾终生啊。”
吕不韦微笑起来,拍拍他的肩头,说道:“算了,这件事上,你、我、李斯都有错误,就此掀过去吧!你暂时先在我呼和浩特,内政司中任职如何?”
内政司,这地方醪宏远却是知道,这乃是原阳治下,所有政令发出之地。是吕不韦集团的文臣办公之处,与其左侧的兵马司齐名,是吕不韦的文治武功之所。
但吕不韦说得很是含糊,并未说明让自己担任的职务,这让醪宏远有些糊涂起来,吕不韦却已经带着他宏远来到了王宫右侧的内政司前。
见到陌生两人前来,早有王宫侍卫谨慎上前,查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此乃官府重地,不得擅入!”
吕不韦伸手在脸上一抹,大胡子已经到了手上。
醪宏远眼前一亮,见到吕不韦双眉如刀,目光炯炯,脸上线条刀削般硬朗,不由暗喝了声,好一位风情万种的吕侯。
方才的吕不韦是随和,看起来不过是市井间的豪侠,可此刻的吕不韦抿着嘴唇,肃然之色沛然而出,看起来贵不可言。王宫侍卫见到吕不韦的真容,慌忙跪倒道:“参见吕侯,卑职不知是吕侯大驾亲至……”
“免礼。”吕不韦摆摆手,淡然道:“不知者不罪。”
侍卫退到两侧,吕不韦却是径直前行,一路上侍卫纷纷跪倒,醪宏远虽是性子张狂,可也似踩在云端般,如坠梦里。
早有侍卫去通知大司空和大司徒,所以郭纵和李斯,很快就已是迎了出来,大礼参拜道:“吕侯驾到,下官有失远迎,万请吕侯恕罪。”
李斯起身时,斜睨到一侧的醪宏远,眉头皱了皱,现在心中依然对其,很是有些不待见。但却见他是与吕不韦同来,心中不由感觉万分困惑。
虽然他府邸之内,每日接见的求职之人多不胜数,但李斯却还是记得醪宏远的,只因为醪宏远本身豪放不羁,去自己府中打算自荐,还能带着破酒葫芦的人,千百人中也只有醪宏远一个。
吕不韦摆手让两人起身,一切举止从容不迫。他不需要华丽和场面,那等外部因素来显示威严,他只要治下百姓的认可已是足矣。
走到司内的路程,并不遥远,可醪宏远跟着吕不韦走下去,却觉得身前的背影,越来越是高大,压抑得旁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若非他和吕不韦一路行来,自己真地要怀疑,和他喝酒地那个大胡子,是不是真是眼前的这个吕不韦!
吕不韦是原阳势力的绝对领导着,是真正的权力之巅,内政司的大小官员们,都是过来参拜一番。醪宏远并不施礼,一是不习惯,二是有些茫然,倒显得很是鹤立鸡群。
吕不韦不以为意,也并不去斥责。
“李大司寇,这人你可认识?”吕不韦指着醪宏远,笑着问道。
他的声音很淡定,让人听不出其真实的心意。
李斯倒也不惧怕,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道:“此人叫做醪宏远,楚国巳阳人士,曾去我府中自荐过,斯尚还记得此人。”
李斯可是地道的战国名臣,才学与见识那是一等一的,若是没有这份记忆力,如何可以名留千古。
吕不韦点了点头,脸色很是和蔼地道:“李大司寇,对醪宏远的评定,你可曾做过?”
他转身对醪宏远解释道:“这是我与四位大公文臣,私下制定的规矩,只要是上门自荐之人,必须在三天内做出品评,合格之人统一交给韩大司马,考察试用三个月后,再由其表现决定是否留用。”
第288章 教习访
吕不韦说的很是平淡,但内政司内的官员,却都是听得眼睛发直。
谁说原阳的官家饭,就是旱涝保守的行当?这不,吕侯自己都说了,这官职都是要经过实践考核的,没有真正本事的人,想要在原阳官场混迹,只怕将是全无可能之事。
这时,早有内政司的官员,将对醪宏远的评定文卷呈上。
吕不韦接过文卷在手,见众官员都已退下,这才沉声问道:“李大司寇不要多心,你做事的认真态度,和你对本侯的忠心,本侯心里都很清楚。”
听了这话,李斯面上的愤然之色,才彻底退去,慌忙上前道:“吕侯言重了,这些都是斯份内之事,不敢有其不满之处。”
吕不韦这才笑着展开卷宗,却不去查看,只是递给身侧的醪宏远,说道:“你把这评论,自己念来听听。”
醪宏远展开看了几眼,脸色有些异样,转瞬朗朗念了起来,读道:“醪宏远其人,狂放不羁,不合礼法,贪酒误事,行事任意妄为,不堪大用!”
卷宗最后打了个叉,显然是在大司寇李斯心中,其连及格,历练的资格都不够。这一个红叉其实就已对醪宏远,宣判了在原阳政治的死刑,醪宏远见到此番评判,心里微微惊凛。
评语倒是简单明了,醪宏远那一刻心中,不知道是何感想。
虽然他不赞同这番评语,可却知道李斯,并非是针对他的为人,而是他的行事之上,却有不合道理之处。
实际上他却不知,闯荡天下诸国多年,得到这种评语,他已是并非第一次!只是李斯把心里的话,都写到了纸上,而其他诸国官宦对他的评价,却都记在了心里。
“韩大司马到!”门外有侍卫高声喊道。
韩非快步走了进来,李斯见在原阳束军的师兄来到,忙站起身来相迎。虽在这内政司中,表面他为最高官员,可是原阳讲究武重于文,负责兵马的韩非,在原阳高层中,实际比他职务要高上一筹。
吕不韦却并不起身,坐于案后,笑道:“韩大司马请坐。”
这战后之时,原阳要补充士兵的不足,并要训练新兵,韩非实在是颇为忙碌,但他人却还是神采奕奕,施礼笑道:“吕侯相召,臣下来迟,还请吕侯恕罪!”
吕不韦微笑着道:“来得迟,总比不来要好,只是本侯有一事不明,倒是想询问你一下。”
韩非肃然道:“吕侯有时,尽管讲来。”
“咱们自从会商之后,决定开始招贤纳士,到如今算来也是有两月光景。据我所知,每日去你们几位府上自荐之人也是不少,可如今能提拔录用之人,却还是寥寥无几,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韩非苦笑着道:“回吕侯,我等自当为我原阳发掘人才,而且早就竭尽所能,只是这有真材实学之人,实在是太过有限。”
李斯上前接口说道:“韩师兄说的不错,这每日来的,多是口若悬河之人。听着冠冕堂皇,可是真让其到任上办事,十日小核之时,却少有人能够几个,这等秀外中空之人,咱原阳却是不能使用。另外就是放荡不羁,性子浮躁之人,这样的人太过毛躁,不堪大用啊。”
李斯说完,抬头似是无意地望了醪宏远一眼。
吕不韦把李斯的行为看在眼里,略有不悦地冷哼一声,说道:“李大司寇此言差矣,大才大能者,往往都不注重表面之事。当日韩大司马有口吃之症,被扁鹊先生治疗之前,他人望之可能认为其无甚才能,但本侯确是晓得,虽然其有表疾在身,但却是旷世大才。所以说,人不可貌相!”
李斯见到吕不韦不悦,心里已先是惧了,再一细想也确实如此。当日邯郸之时,自己与韩非都只是荀师座下的弟子,虽是被人称为孙氏八杰,但却也是戏称罢了。
如今,当日与自己等人齐名的师兄弟,除了郭纵师兄、韩非师兄与自己,在原阳混得风声水起之外,其余的师兄弟,却是没有一个,能及得上自己三人的成就。
想到这里,李斯歉然地道:“斯错了,请吕侯训示!”
吕不韦沉声道:“大贤之人,待人如使器物,取其长处才是正理。比如我原阳装备的钢戈,虽然锋利无比,近战之时屡见其优,但若是远战,怎敌弓弩之利?”
李斯听后,摇头苦笑道:“吕侯妙语,点醒梦中之斯。”
吕不韦继续说道:“选拔人才其实和作战一样,在合适的时候,使用合适的兵种,使用合适的武器,才是制胜之道。其实如今我原阳,虽然只得两城,但从退了燕军之后,周围城池却是多有投靠之意。等明年我原阳新军练成,拥有了十万可战之兵时,定然会将周围城池皆划于我原阳治下。若是到了那时,需要的官员我们却是要到何处找寻?李斯啊,咱们原阳求的是贤,这贤者却不一定只是宗家学派出身的弟子啊!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他凛然而说,虽然是对李斯所言,实际也是说给韩非所听。
李斯羞愧地颤声道:“斯知道自己错了。耽误了吕侯选拔人才的大事,请吕侯重重责罚。”
吕不韦却是从案几后面站起,缓步走了下来,拍着李斯地肩膀,微笑着道:“此事咱们也是刚刚开始行之,难免有做的不妥之处,李大司寇你也不用过于自责。这招贤纳士是一个办法,另外的那科举也要抓紧进行。李斯、韩非啊,本侯很希望,你们可以成为吕太公般的人物,帮助本侯一统天下啊!”
李斯听后,却是一下愣住,自己确实很是投入目前的角色,但却没有向吕太公看齐的志向。如今听到吕不韦对自己的期望,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心中百感交集,既是激动又是惭愧。
“其实我当初和李师弟是一样的看法。”韩非一旁说道:“醪宏远这人放浪形骸,实在是让人一见之下,难生好感。李师弟每日接待人数众多,过目之下,有失偏颇也是正常。若非吕侯提及,我也不见得会对他留意。”
醪宏远一旁听到,很是诧异,没有想到自己一人,竟然把原阳三位大人物都惊动了,尤其是原阳之主吕不韦。
李斯忙说道:“韩师兄休要为师弟辩护,斯确实是一时疏漏,实在有负吕侯的厚望。”
“醪宏远其人,狂放不羁,不合礼法,贪酒误事,行事任意妄为,不堪大用!”韩非从醪宏远手上接过了那份卷宗,沉声念道:“想醪宏远衣冠不整,举止不恭,不明为人处世之道,前来应征之际不忘喝酒,得个贪酒误事的评语,倒是情有可原。”
醪宏远脖子梗起,涩然说道:“这个敝人不敢认同!”
他虽知道,眼下对他来说,是个极大的机会,却还是不忘记抗争,也算得是性格倔强。
吕不韦微笑着道:“醪先生或许不认同,可只要韩司马和李司寇认同,你就连不认同的机会都没有!”
醪宏远听后,略一琢磨,只得默然收声,若有所思。
韩非却已是微笑着道:“好在还有个认同的吕侯!其实我虽觉得李师弟的评语公正,可见到醪宏远写地时政文章,却是极佳,倒也是觉得此人有才,可又怕这人真的喝酒误事,难免有负吕侯所托。正犹豫地时候,吕侯出了个方法,说带着醪宏远考察几日,若是真地误事,有才也是不能用之!”
醪宏远恍然大悟,惊道:“原来吕侯这几日,是对我进行试探?”
吕不韦欣然地点头道:“醪先生说的不错,你若一日耐不住性子,撇弃那些阵亡士兵的孤儿寡母于不顾,我吕不韦都不会在两位面前,给你说上一句好话。”
醪宏远心中凛然,微有不满,只觉得这种考察,多少有些不信任的嫌疑。
吕不韦却不理,只是正色说道:“两位大人都是怕醪宏远醉酒误事,我就带他从最辛苦的兵士家眷安抚工作做起。半月时间已过,醪宏远喝酒也喝了数十斤,可事情非但没有耽误,而且进展奇速。我私下询问共事之人,那些人都说了一点,醪宏远此人性格孤僻,生活不拘小节,可大是大非之上不含糊,不误事,虽是书生,和那些孤儿寡母,原阳阵亡兵士素不相识,可对他们却是一腔热诚,肝胆相照,此人非但可用,而且应该大用!”
醪宏远听到这里,刚才的疑惑与不满,立时一扫而空,鼻子已是微微开始发酸,昂起头来,只是他的眼中,却已是泪光盈盈,感动莫名。
吕不韦语锋一转,说道:“其实我既然委派四位大人负责纳贤,本不该越俎代庖,现在只是说出实情,至于定夺一事,还请两位大人做主。”
韩非望向身边的李斯,笑道:“李师弟,这内政司可是你说了算,师兄我可不能越界行事,不知道你对醪宏远先生,有何建议安排?”
李斯本已是承认了自己的疏忽和错误,知道现在吕侯和师兄,是在给自己台阶下,略一思考,点头说道:“吕侯明察秋毫,斯佩服得五体投地。斯失察的错误,虽然由吕侯纠正过来,斯心里虽然是感激不尽。但是,我每日事物实在繁忙,实在是……醪宏远既然并无喝酒误事之嫌,可毕竟为人处世差的太远,不过此人性格耿直,见识不凡,依斯之所见,暂时任他为招贤纳士的专职官员,并准备春后科举的具体适宜。他本是寒门出身,又非是宗家学派弟子,对于来自荐之人,与科举的应考之人,想来必能一视同仁。却是不知道,吕侯与师兄意下如何?”
吕不韦欣慰地点头道:“好!李司寇能量才使用,果然眼光不差。过几日,等蒋涛带着将士归来之时,对于这段时间,我原阳战事和政务之事,本侯当对李司寇有所封赏。只盼以后能够再接再厉,成为我原阳的一块柱石!”
李斯听后,心下感激,暗想自己失察于先,吕不韦却不去计较自己的过错,而是依然如此厚待,实在是让自己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吕不韦望向醪宏远,询问道:“不知道醪先生可有异议?”
醪宏远忙上前施礼道:“醪宏远并无异议,吕侯宽厚待人,实乃世间明主,醪宏远自当竭力效从!”
吕不韦微笑着道:“既然如此,剩下的事情,就由李司寇向你交代吧,我就先走一步了。若有什么事情,可径直去王宫找我。”
醪宏远知道吕不韦言下之意,心中既有振奋,又是惶惶,连连点头应是。
众人恭送吕不韦出了内政司,吕不韦心中舒畅,正和打了场胜仗一般。既得了新的人才,又没伤害老手下的心,实为最完美的结局。
吕不韦才走出没有多远,突然窜出一个人来,对着吕不韦大声叫道:“吕侯一别数月,安否?”
吕不韦见到来人已是到了自己面前三丈远处,若非其主动出声,自己却还没有发现其的存在,心里骇了一跳。高手!
吕不韦抬头谨慎望去,却见此人一身麻衣,花白的头发,一张笑盈盈的慈祥面孔,正是齐国稷下学馆的教习颜悲回。
见到颜悲回前来,吕不韦多少有些惊喜,笑着拱手道:“颜先生,您怎么有空,到了这呼和浩特?”
见到有人瞬间窜出,眨眼间已是到了吕不韦的面前,早就有侍卫靠拢过来,虎视眈眈盯着来人,只怕他突然出手,伤到了吕侯。
但见到吕侯对其没有怒意,反而很是亲近,侍卫们忙都是知趣地退了下去。
颜悲回见到吕不韦的笑容,大为振奋,笑道:“吕侯真乃世间之豪杰!当日初见之时,我就没有低看你之意,但却没有想到,四万原阳之军,能败去四倍之敌,而且歼其十万精锐。吕侯啊,老夫发现,还是小看了你啊!”
吕不韦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暖暖,笑着摆手,客气地道:“颜先生过讲,吕某只是行份内之事,为了我治下的百姓着想而已。”
见到吕不韦那谦虚的申请,颜悲回忍不住的点头道:“有吕侯这等品性之主,是原阳百姓之福啊!”
“颜先生莫要如此来说,再如此说下去的话,吕某会惭愧得找个洞钻进去。不知道颜先生此来,到底有何要事呢?”吕不韦微笑着询问道。
颜悲回琢磨了半天,瞪着吕不韦,说道:“我说要是为我齐国之事来此,不知吕侯会作何感想!”
吕不韦听后,淡然点头道:“这也是人知常情,为了养育自己的故乡,做些事情,放到任何人的身上,都是可以理解之事。”
“若是我此来,是奉了齐王之命,来取吕侯的性命呢?”颜悲回神色如常,但谈论的话题,却是令人潸然。
吕不韦只能翻着白眼,突然想到了什么,笑道:“颜先生是在提醒我,有人会来暗杀我,对吗?”
颜悲回点了点头,赞道:“吕侯真乃聪明之人!老夫是打算提醒吕侯一点,如今你也算是一方诸侯,但原阳却没有天境之人坐镇,怕是容易引起别有用心之人的惦记啊。”
吕不韦无奈地摇头叹息道:“此事我却是全然没有办法,总不能凭空捏造些天境修为之人,成为我吕氏的王族长老吧!”
吕不韦说的确是实话。颜悲回提到的问题,也正是他心里最无奈之事。毕竟如今原阳境内,要是说到修为之事,实在是没有人比自己高的了。虽然庞暖、王翦、陈天等人都是地境修为,但是天境之人若是全力发挥,能抵挡得了数名地境之人。自己的原阳,如今文治已是开始筹措,武功上也打算再练新兵,扩充军队。发展和财物等事上,那更是毫无问题。只有这修为之事上,确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见吕不韦如此神情,颜悲回安慰道:“其实吕侯可以打打墨家的主意啊,墨家的十三位宗主如今不全是天境之人吗。只要你的修为能战胜他们,凭你是墨子女婿的身份,整顿墨家四宗九派,使其十三分支合一,也并非是不可为之事!”
吕不韦止步回头问道:“哦,这却是个好主意,但颜先生为何会如此,为我吕某着想呢?”
颜悲回带着得意地笑容,说道:“其实原因有二。首先老夫曾经得了一位前辈的帮助,他让老夫多加照顾他的弟子。这二嘛,却是因为有位齐国的巾帼人物,让我多加照拂于你。”
“你说的齐国巾帼,难道是澹台月枝?”吕不韦有些意外之喜,眼前蓦然又浮出那个智慧过人的女子。她每说一句话的时候,都会琢磨再三,言语无失,更是能够洞察他人的内心之想。
“说是的话,也不算有错,若说不是呢,却也并不为过。因为与她同来的,还有一位她的至亲之人。”颜悲回望着神色凝重起来的吕不韦,笑着说道:“她对老夫说,是她那至亲之人如此嘱咐,让她转咐老夫,但具体其内幕如何,老夫却是不甚了了,若是吕不韦有心,可以亲自去问下便知。”
他说的若有深意,吕不韦却好像没有听懂,只是问道:“郡主和澹台小姐同来的吗?但不知她们现在何处,我正有所打算找澹台小姐商议,不知道颜先生是不是……”
“呵呵,其实老夫来此,就是打算请吕侯过去的。还好在这王宫之外遇到吕侯,不然老夫就要潜入你的王宫之内去了!不知吕侯想没想过,郡主为何要亲来原阳呢?”
吕不韦点点头,沉声道:“我明白!”
颜悲回却摇头道:“我看吕侯是不明白!澹台月枝这几个月来,一直留于呼和浩特,虽然她说是为了照顾这边的生意,实际却不断把各地消息情报,通过她麾下的青楼,不断的收集起来,并送到呼和浩特。其中的意义,吕侯,你应该比老夫还明白吧?”
吕不韦微一愕然,他却实在没有想到澹台月枝对自己,竟然会如此的上心。但他更清楚,澹台月枝身后的那个女人,想要把澹台月枝嫁给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第289章 性之惩
吕不韦与颜悲回并肩,边走边聊,已是来到澹台月枝在呼和浩特城内,最大的青楼的产业,金碧辉煌!
一楼宽敞的大厅中,有着数人正坐在其内,见到吕不韦前来,纷纷起身,田沫缌虽然已是风华不再,但她那甜美的笑容,却依然是风韵卓绝。
可在吕不韦的眼中,她那妩媚众生的笑容,却只不过是个陪衬而已,陪衬她身边的那个如花地女子。
女子水一般的柔弱,白玉般的晶莹,婷婷站在那里,双目流动,眼中只有吕不韦。
吕不韦见到澹台月枝的那一刻,才终于察觉到,她那端庄典雅之下,挡不住的是那绝代的风情!
“吕侯,本郡主有些事情想找你谈谈,不知道是否方便?”田沫缌见吕不韦到来,连吕不韦和澹台月枝,打招呼的机会都是不给,当先说道。
听到田沫缌是用如此官方的称呼,和自己说话,吕不韦犹豫着点了点头。
田沫缌站起身来,婀娜多姿地当先向楼上走去。
吕不韦自然紧随其后,当他跨上楼梯的时候,回首向澹台月枝望去。却见这身家丰厚,凭借着睿智疯狂敛财的女子,正含笑望着自己的背影。
吕不韦见了心头不由一热,报以微笑,对其略微颔首,转过头上楼而去。
……
田沫缌拿起银质的酒壶,缓缓为吕不韦添满酒盏,然后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盏,媚声笑道:“喝完这杯酒,我有句话想问你。”
她仰首将那杯酒喝下,却见吕不韦仍然无动于衷,秀眉微颦地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在酒中下毒?”
吕不韦微笑着摇了摇头,仍然没有说话。
田沫缌又为自己满上一杯,幽幽说道:“算了,你喝也罢,不喝也罢,我不会勉强你……”
言语之中极为幽怨,如果吕不韦不是早就知道,她的真正用心,也许真的会对她升起怜惜之意。
田沫缌又饮完一杯,秀眸含笑地道:“吕侯真的很有本事,居然能将十几万燕军侵袭的事情,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圆满解决。”
吕不韦淡然笑道:“这本就在我的意料之中,只可惜齐王太过心急,没有给我彻底吃掉,燕军十六万大军的机会。”
田沫缌冷笑了一声,重重地放下酒杯,抬眼问道:“你和燕国之间,究竟达成了什么默契?你为何会突然退兵,使得燕西军可以迅速奔赴燕南呢。”
吕不韦反唇相讥笑道:“我和燕王之间,远远比不上他和齐王间的默契!”
“吕不韦,你——”田沫缌娇躯颤抖,霍然站了起身来。
吕不韦冷眼望着她,对于齐国默许燕国集结军队,对原阳发动战争的事情,吕不韦心里很是反感。但这等事情却又都在情理之中,毕竟对于诸侯来说,既损害他人,却又能得到好处之事,谁都会乐于行上一行。
当初燕国打算对原阳用兵之时,燕王已是对齐许愿,战后给予齐国好处。齐王自然愿意见到这等驱狼吞豹之事,所以马上点头应允。能得到好处,还可通过战争,消耗些燕国兵力,自然没有不应允的道理。
同样的原因,在知道燕国被原阳牵制大量兵力之后,齐王果断出兵,对南方空虚的燕国进行袭击,为的也是可以得到土地子民。
而吕不韦自然不愿意见到,自己牵制燕国兵力,而使得齐国得到好处,所以他才会与燕国议合。一来原阳可以得到财富等好处,二来也可让其燕军南顾,使其与齐国进行大战,自己也好坐看狗咬狗的精彩戏码。
吕不韦有恃无恐地笑道:“郡主地脾气,好像改变了很多,是不是承受的压力太大所致?”
田沫缌冷冷地道:“吕不韦,我今日找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我王兄当初,并无害你原阳之意,有些事情……”
吕不韦猛然从腰间,掏出齐王回复给燕王的信呈,重重地放在了案几上,目光冷冷盯住田沫缌,其中的含义不言而明。
田沫缌缓缓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吕不韦,你果然非同凡响,你再不是一个才子智士,而真正的成为了一方的诸侯,所以你自然不会将我这个,齐国的郡主放在眼里。”
吕不韦慢慢站起身来,沉声道:“郡主,只怕你是喝醉了吧?本侯告辞!”
田沫缌愤怒地咆哮道:“吕不韦,你别张狂,只要我想杀你,随时可以将你置于死地!”
原本想要向门外走去的吕不韦,霍然转过身来,一步步向田沫缌走去,田沫缌从吕不韦疯狂的目光中,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美目中流露出一丝惶恐之色,惧声道:“你……”
吕不韦强压着怒火,冷声说道:“您是高高在上的东帝齐国的郡主,我这样一个小诸侯,当然不会让你放在眼里。只要你愿意,自然可以派出天境修为之人,随时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夺取我的生命,对吗?”
田沫缌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却依然强硬地道:“你……你给我滚出去!”
吕不韦呵呵冷笑了一声,反而向她的面前,又走了一步,伸手抓住了她的素手,讥讽地道:“你现在为什么不喊人,进来杀我呢?”
田沫缌用力咬住下唇,颤声道:“吕不韦,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她的话还未说完,吕不韦突然抓住了她的领口,猛然将她胸前的衣襟扯开,长裙瞬间被撕裂而落。
“啊!”田沫缌发出惊恐的尖叫,随即又用纤手,捂住自己的檀口,她地美眸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和难以置信,她无法想像吕不韦,居然大胆妄为到这样的地步。
吕不韦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她完美的胸膛,雪白双丘之上,两点樱红仍然在微微颤动。
田沫缌的双手,试图去掩盖自己的胸口,可马上被吕不韦抓住,在吕不韦的面前,她的那点力量,根本微不足道。
吕不韦做每一件事情之前,都会经过深思熟虑。这次也一样,燕国与原阳之间,刚刚达成和谈,无论吕不韦现在做什么,田沫缌都必须首先权衡这件事,她不敢对吕不韦不敬。一旦得罪了吕不韦,就意味着原阳会站到燕国的侧,齐国将如同月前的燕国一样,陷入到两面受敌的战争之中,而齐国在军事力量上,刚刚获得的喘息之机,也将不复存在。
吕不韦单手拧住她的双手,嘴唇放肆的吻在她胸前,田沫缌竭力挣扎着,但是她不敢大声地呼救,只能如同迷失的羔羊般,低声无力地道:“畜生……我不会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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