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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杂家吕不韦-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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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韦却是微笑着道:“我这架子不算大,听到同伴被人扣下,我们从几里外赶过来领人,算得什么有架子!要说有架子的话,也要同伴被打,还能安之若泰的坐在那里,这才叫有架子!”
坐着的那两个听到讥讽,脸都已是开始发绿,那女人却依然嗲声说道:“哥哥真会开玩笑,小妹不才,是为这里赌坊的主人……”
“哦,那又如何?”吕不韦笑问道。
孔谦一旁看着是又惊又佩,感觉吕不韦该出手时就出手,实在是大快人心。
他虽然是子思之儒的少宗主,可是毕竟不想用宗家学派的名头来逼迫赌坊,若是那样做的话,只怕自己的子思之儒,都将成为天下宗家学派的笑柄。
那个尖嘴猴腮之人,看起来就是想找茬,孔谦虽然知晓,但却是犹豫着如何处理,才能够无形地化解危机。可是吕不韦既然先动了拳头,他当然就必须要跟上,就算父亲日后问起,他也有着充分的理由和借口。
见到吕不韦一记耳光,将那家伙扇飞出去,举重若轻的手段,可见吕不韦的修为比起传闻,还要高深许多,心下不由更是万分佩服去起来。
“做什么事情都得有个规矩,”女人娇声道:“我叫徐思荔。”
她伸手指着旁边,那个沉稳的男人道:“这位先生叫做高举,那位叫做魏麋,被哥哥打的那个客人,叫做胡平客……”
吕不韦皱眉不耐烦的道:“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开口闭口叫哥哥!看你满脸的褶子,也不怕把少爷我叫老了!”
第245章 赌徒
徐思荔被吕不韦的话,呛得一鄂,片刻之后,才脆声说道:“既然大家都在我的赌坊之内,自然也应该遵循,我赌坊里的规矩。”
吕不韦总算听明白点,“所以这个胡平客被打,你是准备为他出头?”
徐思荔笑的前仰后合,媚笑道:“哥……您可真会说笑,胡平客说话有点直,你打他是你们的私人恩怨,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先生这么大的力气,我怎么敢出头,我可怕被你压死。”
“哦?”吕不韦听到她一语双关,不动声色地道:“这里是你的地盘,俗话说的好,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我又怎么敢压你?”
徐思荔又笑了起来,很开心的样子道:“您这么强壮,还不是想怎么压我,就怎么压我?您若想压奴家的话,奴家哪里会反抗,也根本反抗不来嘛。”
众人都不是什么好路数,听到徐思荔一口一个压字,眉梢眼角都是春意,显然是别有意味,心中都是暗骂了一句,骚货!
孔谦咳嗽一声,说道:“老板娘如果想让先生压的话,机会多得很。不过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个规矩,这句话老板娘说的很对,我等也算是走南闯北之人,还不知道哪家赌坊有扣人的规矩?”
徐思荔浪声笑道:“扣人的规矩的确没有,不过这位爷,欠债还钱的规矩,总还是有地吧?”
孔谦冷笑道:“扈三岢。你欠他们多少钱,让人家把你当猪一样的捆在桌子上。”
扈三岢却是连羞带愧地道:“孔师兄,我……”
徐思荔笑了起来,说道:“他只是把整个人输在了这里,所以才会让同伙回去取钱赎人。不过我想既然他整个人都输掉了,你们一来就动手抢人,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吕不韦听后皱起眉来。
孔谦也是愣住,没想到事情却是如此,冷声问道,“扈三岢,她说的可是真地?”
扈三岢支支吾吾,孔谦一见,不用他回答,已经知道徐思荔说地不错,喝道:“他这混帐东西,你把自己押了多少钱?”
“这位觉得自己身价不菲,押了足足五十金。”徐思荔笑道:“这位高举高爷接下了赌注,恰巧赢了这位,所以现在这位应该是归高举所有,我是老板娘,不敢压谁的,但总是赌坊的主人,所以还是要说句公道话。”
孔谦冷哼一声,恨声道:“五十金?!扈三岢,你还蛮值钱的嘛。”
“师兄……”扈三岢羞愧交加,闷声道:“我——是他们耍诈!”
孔谦听了更是暗恨不已,你这家伙明知道他们耍诈,还去和他们赌,真不是一般的蠢货!
他脑筋飞转,只是想着要怎么应对这场是非。五十金绝对不是小数目,别说是他孔谦,就是他爹孔穿一时之间,倒也是拿不出来。
“你们赌的什么?”吕不韦问道。
“赌骰子!”蓼志应了一句。
吕不韦笑望那叫高举之人,说道:“这位朋友,你既然赢了整个人过去,不知道我可否把他赎回来?”
高举冷哼了一声,还没答话,那徐思荔却是娇笑着道:“虽然输时是五十金,但想要赎回去,只怕五十金却是不够了?”
高举眼前一亮,沉声说道:“不错,如今涨了,一百金,只要拿出一百金,我马上就放人!”
谁都不信吕不韦会拿出一百金来,毕竟一百金的分量可是不轻,虽然吕不韦穿戴华贵,打扮甚为富贵,但一百金若是带在身上,毕竟鼓鼓囊囊,甚为扎眼。
谁知吕不韦听后,只是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颗指甲大的珍珠,轻轻的放在桌面之上,淡然说道:“这珠子起来值两百金吧,现在我可以把人领走了吗?”
徐思荔大为惊愕,实在想不出眼前的吕不韦,到底是什么门道,轻易就可以拿出,价值三百金不止的珍珠来!
这个赌坊的确是她所开,但今日之事,却只是按别人的吩咐行事。
可当她见到吕不韦抬手打飞胡平客,这会儿又轻易拿出价值不菲的珍珠来赎人。如此大的手笔,知道吕不韦等人,绝对来头不小,心中倒开始犹豫起来,只怕这些人不好得罪!
可高举这帮人,也绝对不是她这种人,能够得罪地起。当初应承下来也是迫不得已,现在倒处于两难的地步。见到吕不韦放下了珍珠,徐思荔的口气不由软了下来,腻声道:“高爷,既然人家来赎,不如就放人算了?”
“你说放就放?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不过就是个骚货!”魏麋一拍桌子,霍然站起,大声道:“高大哥,你这场赌注我可也有一份,你说赎人可曾问过我了?”
高举正在为难,不知道找什么话茬,听到魏麋主动拦起事来,站起笑道:“的确如此!这位朋友,真地抱歉,要想赎人,还要经过我这位兄弟的同意。”
吕不韦心中已然雪亮,他开始不过只是怀疑,但现在却可以确定,这些人为难的不是扈三岢,而多半是针对子思之儒或者是自己。
吕不韦拿出价值数百金的珍珠,他们都是不要,既不求财,那求的就是其他之物了。
吕不韦用珍珠试探对方意图之时,心中已是起了杀机。
子思之儒弟子被扣,对方要求赎人,引自己和孔谦前来,来了却不要钱,那他们所图谋的,无非就是性命之事了!
“你说,是要经过你的同意?”吕不韦沉声问道。
“你要想带人走,和我赌一把。”魏麋伸手一指桌面上的骰盅,冷声道:“赌坊当然也有赌坊的规矩。”
吕不韦斜睨之下,见到胡平客已经退了出去,估计多半去找帮手,心中不由冷笑。面上却是镇定地道:“怎么个赌法?”
“你我各掷一把,比骰子大小如何?”魏麋见到吕不韦上钩,心中大喜。
“哦?”吕不韦笑道:“那也不错,我赢了如何?”
魏麋伸手缓缓抄起了三粒骰子,心下暗道。老子若是让你赢了,这辈子也白混迹赌坛了!
魏麋赌术确实极高,别说是在此地,就算是在整个魏境,也是从无敌手。他自信中原天下,论起赌技来,自己也是前十的人物。
扈三岢说的作弊之人,就是指的这魏麋。
可他这种作弊,实在让人找不到毛病,因为骰子他没有掺假,却是凭借着多年的苦练,闭着眼睛,都能投出想要的点数来。
扈三岢却偏不信邪,所以输了个精光,又把自己的人给压了进去。
“你赢了的话,【w;w;w;。;52;d;z;s;。c;o;m;】自然可以把人领回去。”魏麋笑道。
“我若是输了呢?”吕不韦冷笑着问道。
“你若是输了,人当然是带不走了,你却也要一并留下来!”魏麋放肆的笑道。
“看你如此自信,难道就有必胜的把握?”吕不韦喃声问道。
魏麋目光闪动,冷然说道:“若是高手来此,我也不敢张狂,但是你们嘛——”
吕不韦笑道:“你是看出来我等不会赌技,所以打算欺负我们了,对吗?”
见到无人答话,吕不韦无奈的苦笑道:“呵呵,看来你是以赌为生之人了,我们还真不是你的对手。”
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灰头垢面的少年上前,拉了拉吕不韦的袖子,说道:“这位大哥,他是魏国最厉害的赌手,我爹都在他使计之下,输在了他的手上,并被害去了性命。您根本不会赌术,必然不是他的对手,我的赌技却是家传,我替你赌如何?”
吕不韦一怔,望着拉住自己的少年。只见那少年瘦高的身材,穿戴颓废,神情落魄,但一双眼却炯炯有神。
“你会赌技?”吕不韦好奇问道。
“恩,我爹蒋豹子,也是天下闻名的赌术好手,却被这魏麋用下三滥的手段害死了。”那少年望着魏麋,眼里杀机勃发地恨声道。
蒋豹子之名出口,楼中的赌徒都是惊呼出声。吕不韦由这些赌客的反应就知,这少年的爹蒋豹子,必然是位赌坛高手。
“嘿嘿,你老子都输在我手上,你这小崽子也要来送死吗!”魏麋冷笑着道。
吕不韦却发现这魏麋说话虽凶,但眼里却闪过一丝惊惧之色。
难道这蒋家小子的赌技,真的很厉害吗?
吕不韦想到这里,却是心动起来,但还是谨慎的问道:“小兄弟,你敢和他赌,想来这赌技之上,应该很是不差,但你父亲都……”
那少年恨声道:“他怎么可能是我爹的对手,他是在我爹的酒里下了毒,导致我爹四肢僵硬,才会输给他的!”
吕不韦点了点头,望着魏麋笑道:“这位小兄弟替我来赌,你可敢赌?”
魏麋不去回答吕不韦,却是望向那少年,狠狠地道:“小兔崽子,你若是在楚地隐姓埋名,老子却也奈何不了你,但你竟然赶到我大魏来找死,那老子就成全你!”
吕不韦哈哈大笑之后,凝望着魏麋,冷冷地道:“你若找死,我随时都可成全你,保证干净利落,一刀断头!保证你眼睛看到屁股之时,还没断气!”
魏麋听了吕不韦的话,不由一鄂,支吾了几下,却是不敢应答。
“这位小兄弟若是输了,就按你说的办,我也留下!若是这位小兄弟赢了的话——我要你双手双脚!”吕不韦微笑着说道。
吕不韦言罢,赌坊之中一片静寂。
赌鬼们终于开始注意起,这个惊心动魄的赌局!
他们这些懒赌之人,赌疯了之时,却也会叫嚷着赌手赌脚赌命,但却只是叫嚷,却没有谁真的去赌。如今看这两伙人的架式,只怕真的是要赌手赌脚赌命,不由都是有些兴奋起来。
鬼手魏麋本就是声名远播的亡命赌徒,可是这个俊郎的年轻少爷,怎么也和他一般胆大,居然也是赌得如此彻底。
“莫非你这辈子只敢拿别人来作赌注,却不敢用自己来赌?”吕不韦见到魏麋不答,讥诮着道。
魏麋对那蒋豹子的儿子,本就心有畏忌,心中还在犹豫,但见到吕不韦嘲弄之言,却是霍然火起,一拍桌子,喝道:“好,那老子就和你赌!”
“不知道如何定下输赢?”那蒋姓少年冷然问道。
“当然是你我各投一把,点大者算赢,不知道你意下如何?”魏麋沉吟着道。
“若都是十八点豹子呢?”那少年年纪虽小,但对赌博之事,却是十分谨慎细致,毫不松懈地问道。
魏麋不耐烦地道:“那当然是庄家赢!”
吕不韦已是明白了些,笑着问道:“谁是庄?”
魏麋笑着一指自己的鼻子,冷着脸道:“当然我是庄了,难道还会是谁?”
那少年见魏麋大占便宜,冷笑着才要上前,却被吕不韦挥手止住,吕不韦笑道:“那好!但你坐了庄,就应该让我们先掷骰子吧。”
孔谦大急,忙道:“先生不可如此!咱们先掷,就算这位小兄弟掷出了十八点,但这家伙却也能掷出十八点。他是庄,同样点数,咱们一样是输啊!”
吕不韦却是微笑道:“不碍事,有人想要占便宜,我会让他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吕不韦的话一说完,不只是孔谦大惑不解,那蒋姓少年也是疑惑万分。心道魏麋既然说出来投骰子,自然是有极大的把握,你让他坐庄,却由咱们先掷,就算是我投出了十八点,那却也是有输无赢的局面啊!
吕不韦见到那少年疑惑,笑道:“小兄弟只管去掷,莫要考虑许多!”
魏麋听到吕不韦言语中带有寒意,心中打了个突。
那少年却点了点头,伸手抄起骰子,犹豫片刻,一咬牙扔了下去,厉声喝道:“豹子!通杀!”
豹子当然就是三个六,但就算他掷出来之后,魏麋若是也掷出同样点数的话,自己却还是只败无胜之局。他紧紧的盯着碗中地骰子,放在桌子上的双拳,却已是握紧。
赌坊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已是被团团转的骰子吸引而去。
骰子停下之时,吕不韦却是动也不动,碗中赫然是三个六,也是骰子中最大的豹子!
魏麋望着碗中的骰子,微笑着道:“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吕不韦也是笑道:“当然了,请吧!”
魏麋见到吕不韦镇定之色,微一愕然,却转瞬捧腹大笑起来,觉得这外表光鲜的家伙,实在是愚蠢之极。
魏麋得意地道:“我只要掷出十八点来,因为我是庄家,你却也是要输的!”
吕不韦却也是大笑起来,自信满满地道:“我看你却掷不出十八点来!”
话音才落,吕不韦的手掌已是轻轻地拍了赌台一下,三只骰子晃了一晃,却是依然如故。
魏麋伸手拿起骰子,却是凝望着对面吕不韦与那少年。
那少年此时紧张之极,额头之上,已是现出汗水,汗液顺着面颊流淌下来,在他本就污垢泥渍的脸上,冲出一道道的沟壑,看起来更是邋遢猥琐。
吕不韦却拍了拍他还带着草根叶末的头顶,笑道:“放心,他掷不出三个六来的!”
魏麋听了吕不韦这话,心头没有来由地跳了几跳,却咬牙把骰子投进了碗内。
望着碗内迅速转动的骰子,所有人都是紧张万分,只有吕不韦还是淡然轻笑,一如往昔。
一颗骰子已是停下,正是六点朝上……
第二颗骰子却也是开始慢了下来,终于也是停下——
依然是六点朝上!
第三颗骰子,却是……
依然缓慢地旋转着——
古怪的是,这第三颗骰子,一边旋转,一边却掉落起碎渣来。
等得它停下之时,六个本是带着点数的面,却已都被磨没,变成了个光秃秃的白色牛骨圆球。
吕不韦仰天长笑道:“两个六而已,这第三个可是圆的,失了六面,连一点却都算不得吧!”
魏麋等人见到第三颗骰子的变化,虽知必是吕不韦在一拍赌台之时搞鬼,但却苦无证据。
尤其是想到吕不韦那轻轻一拍,竟然能传力于骰子之上,并还在骰子被掷出之后,才缓慢变化脱落六面,这份实力实在是高深莫测,不由同时瞳孔收窄,脸色大变起来。
孔谦等人却是心中叫好,吕不韦突如其来的一着,使的本是有败无胜的赌局,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孔谦却装糊涂地微笑着道:“先生,这骰子看来也对诈赌之人不满,所以脱了个干净啊!”
吕不韦淡淡地道:“咱们是十八点,这位大赌客却是十二点,这胜负如何啊,小兄弟!”
那少年见吕不韦虽然是问向自己,但其实胜负大家心里已都是有数,不由笑道:“这位大哥,这十八比十二多,只要不是傻子,懂得算术之人,必然都明白是咱们胜了这赌局啊!”
魏麋一怔之下,勃然大怒地一掌拍在桌子之上,喝道:“你,你在骰子上动了手脚!”
他的话才一说完,吕不韦本是垂着的右手,已是轻轻虚空一抓。身侧孔谦腰畔之剑,已是到了他的手中,孔谦对于吕不韦隔空拔自己剑的行为,也是愕然,但却没有慌乱,心里却是不由惊诧世上竟还有这等高明的手法。
吕不韦一剑在手,睥睨四方,霍然间剑光一闪。
那高举已是慌乱地霍然站起,退后数步。
魏麋也是忍不住的倒退,只以为吕不韦恼羞成怒之下,要向众人下手,蓦然间觉得头上一凉。伸手抹去,才发现头顶巴掌大的地方已是光秃一片,不由惨叫一声。
第246章 魏影
魏麋不是痛,而是惊惧!他实在难以想象,吕不韦一剑之下,就削了他头顶之发,若是此剑招呼的不是头顶,而是脖子的话……
吕不韦淡淡地道:“输了却不服,想要诈赌之后,再赖赌嘛!”
高举双拳一握,已是怒声喝道:“吕不韦,你实在欺人太甚,你这是什么赌法?”
“原来你们知道我叫吕不韦啊。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呢!”吕不韦虽是微笑,却有着说不出的寒意,冷声道:“我这是正宗的赌法,我既然赢了,就要定了他的双手双脚!”
高举惊凛吕不韦的出手果断,更是惧怕他的剑法如神,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应对才好。
吕不韦手中剑翩然舞动几下,随手一抛,已经归剑入鞘。当然剑归去之鞘,依然是孔谦的剑鞘之内。
吕不韦这一手看也不看的飞剑归鞘,很是干净利索。众赌徒都是惊惧地退后,心道这家伙把剑扔到剑鞘中,都是如此轻而易举,要扔在别人地胸口上,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今天这赌坊里杀气太重,莫要被波及到自己才好。
“愿赌就要服输!”吕不韦冷冷望了眼魏麋,扭头望向了高举说道:“这次我要把人带走,另外还要带上我赢来的双手双脚,不知道还有哪个想拦?”
魏麋捂着头顶无法说话,但身体却已是颤抖战栗了起来。
高举表面开起来虽是沉稳,却实际也已是心惊胆寒。
徐思荔咳嗽几声,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嗓子已经嘶哑,发不出一点声息来。
吕不韦拍拍双手,转身已经向赌坊外面走去,哗的一声,所有的赌徒顾不得再赌,都是潮水般地退到两旁,敬畏地望着眼前彪悍的吕不韦。
吕不韦没等到赌坊门前,胡平客已经冲了过来,身后跟着十数个大汉,见到吕不韦出来,搞不懂高举为什么要放他出来,挥手一指,喝道:“就是他,打死他!”
众人呼啦啦的围上来,高举脸色大变,魏麋却是嘶声嚷道:“小子,我要你的命!”
他头皮被割,恐惧片刻之后,却为自己的双手双脚担心起来,如今见到己方人多势众,顾不得多想,朝起地上的木墩,当先想着吕不韦冲了过来。
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头发没有了还可以长出来,但要是手脚被砍去,那却是完全没有长出的可能。
他才冲到吕不韦面前,就见到被招来的大汉,已经倒下了三、四人,他却居然没有看清楚,这些同伙是如何倒下去的。孔谦已经拔剑护住了吕不韦,吕不韦却是拉住了那无助的少年,扈三岢和蓼志两人,却是竭力抵挡众人的围殴。
这伙大汉们手上拿的都是扁担锄头,还有个人居然拿了口剑。拿剑的人恶狠狠地刺来,吕不韦却是动也不动,手臂前探,一把拿住那人的手腕,只是轻轻一扭,已经夺下了他的长剑。
夺剑之后的吕不韦,毫不犹豫的脱手飞出长剑,剑在赌坊内惊鸿般一闪。魏麋举着木墩还没等递过来,只觉得腕口一凉,怔怔的转头望去,却见左手已由腕处断掉,鲜血正在狂喷而出。
见到眼前的情景,瞬间他全身的精力如潮水般的退去。魏麋想要把头转开,却是没有了力气,晃了几晃,缓缓的向地上倒去。
吕不韦寒着声音道:“四取其一,还欠了我三件东西!”
众大汉都是难以抑制内心的恐惧,他们街头巷尾斗殴,打架流血也是常有,却哪里见识过这等断手断脚的手段,不约而同的后退了几步。
一个赌徒却在此时大叫一声:“杀人了!”
这声喊叫之后,便是难以遏制的骚动。所有的人,都是无头苍蝇般地乱窜,但却没有人再敢窜到吕不韦地身边,吕不韦却已经伸手拎住了那胡平客地脖子,正正反反的抽了他十来个耳光。
赌坊内嘈杂一片,耳光声却是清脆若寂,吕不韦只是一下下煽着耳光,胡平客却是杀猪般的嚎叫着,片刻胡平客已经被煽破了脸皮,鲜血流淌下来!
徐思荔见到血腥,已经早早的晕了过去,好在她是躲在一个角落里,倒是不虞被人践踏。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胡平客舌头都有些大了,吐字含糊不轻。
吕不韦拎着他的衣襟,沉声问道:“谁让你来杀我?”
“我不想杀你!”见到吕不韦眼中地寒光,与那高举的手掌,胡平客慌忙道:“所有这一切都是高举和魏麋的安排!”
吕不韦甩手扔下胡平客,望向了那高举。
高举拳头紧握,指节都已是有些发白,但却还是一言不发。
门口处突然传来一声断喝:“里面何事?子思之儒宗主孔穿在此,门下弟子何在,将这一干人等,全都给我拿下!”
孔穿喝声虽然不高,但人人却都是听得清楚。
众赌徒们虽是慌乱,但听得是宗家学派的宗主亲来,却都一下子静了下来,齐向门口望过去。
只见到门口站着十几个人,为首一个中年之人,身材魁梧,威风凛然,身着青色深衣,手持一柄连鞘长剑。
他的身后十几名青年,都是一色青色劲装,出鞘的长剑相映成辉,纷纷冷眼望着赌坊之内的众人。
胡平客被吕不韦扔下来,早就连滚带爬的向门口方向爬去,见到孔穿到来,也没闹清人家的来历,就忙凄惨地叫道:“宗主大人,你可要为我等平民百姓做主啊!”
孔穿拧着眉头问道:“你说做主,做什么主来?”
胡平客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望着孔穿,哭诉着道:“宗主大人,您是不知道,今日这赌坊不知道为什么来了个煞星,赌输了不给钱也就算了,还抢别人的钱,别人反抗,他就要打要杀,小人就是被他打成了这样,还请宗主大人给小地做主啊。”
孔穿冷哼一声,一记耳光打了过去,胡平客翻身滚出数丈之远。
赌坊之内,倏然沉寂下来。
“宗主大人,你怎么打我?”胡平客捂着脸,难以置信地问。
孔穿仰天长笑道:“可笑你这小人颠倒是非黑白,还以为可以瞒得过我吗?”
胡平客急声道:“大人,小人不敢欺骗。”
孔穿一脚踢了过去,把胡平客踢了个滚地葫芦,冷声道:“你可知道这二人是谁?这位就是老夫的好兄弟,赵国原阳将军吕不韦,另外一人却是老夫的儿子孔谦!”
胡平客张大了嘴巴,满是不置信之色,众赌徒也是一阵哗然,毕竟吕不韦现在已是名声在外,天下共知的名人。
他们还待议论一番,却见到孔穿那凛然的目光扫了过来,忙都垂下头去。
“吕兄弟,老夫来的迟了些,没耽误您的事吧。”孔穿缓步走过来,抱拳笑道:“彭都尉已是带人卫护在公子处,另外还有我子思之儒的两百弟子,公子担心吕兄弟这里有甚闪失,让老夫带些弟子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我等才入魏境之地,就来算计咱们。”
吕不韦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好在孔宗主来得及时,不然这场面,我怕真要控制不住了呢!”
孔穿哈哈大笑起来,目光在赌坊内扫了一眼,突然凝在一人身上,寒声喝道:“匡绍,你居然在此?!”
一直沉默的高举,在见到孔穿的时候,已是挺直了腰板,冷冷地道:“孔穿,你可知道,我等地就是你!”
匡绍望着孔穿,眼中露出警觉之色,双拳紧握,孔穿却是上前一步,手握剑柄,沉声喝道:“不相关的人统统滚出去,今日是子思之儒缉拿叛徒匡绍,莫要伤及无辜。吕兄弟,这是我宗内之事,你为我压阵便可,看我如何擒下这个背宗的叛徒。”
众赌徒听闻,“哗”地一声,纷纷向着门口涌了过去。
几名子思之儒的弟子,毫无防备之下,都被冲到了一旁。匡绍见到机会难得,怎肯放过,长啸一声,霍然窜起,居然想从孔穿的头顶越过。
孔穿冷哼一声,霍然拔剑,平地拔去。同时厉喝一声,半空中剑光闪烁,硬生生的将匡绍逼落到地上。
匡绍人也是十分地狡猾,并不硬拼,滚身到了一张赌桌的下面,微一用力,桌子“呼”的飞出,带着各样的赌具铜钱,劈头盖脸的向众人打到。
沐威怒声挥剑,一剑下去,已是将桌子劈成两半。
匡绍此刻却是手握一柄二尺来长的短剑,遽然向他刺来。
孔穿纵是修为高深,但面对此等并不比自己逊色多少的对手,却也是不能不躲。只是刹那的功夫,就被匡绍跃到了身后,向着门口冲去。
孔穿长身而起,追赶不及之下,怒声喝道:“拦住他,莫要让他逃出屋子!”
门口的弟子齐声应之,不等上前,吕不韦已经霍然闪出,立掌为刀,斜斩向匡绍的肋下。
匡绍只能止步停下,短剑下划,急斩吕不韦的手臂,并厉喝一声,弹腿踢向吕不韦地小腹。
孔谦举步上前,一剑猛刺匡绍地脖颈,孔穿也是恰时赶到,早早地挥剑向匡绍的后背击去。
刹那间,三大高手同时围攻匡绍,旁人都是以为这个匡绍再难活命!
却没料到变故突生,孔谦一刀猛刺而去,却觉得身后生风,顾不得去刺匡绍,闪身错过;只见一剑堪堪的刺过肋下,回头望过去,却听到扈三岢失声叫道:“蓼师兄,你疯了吗?”
扈三岢武功不高,来不及上前,却见到蓼志在孔谦上前之时,一剑已经刺了出去,刺的正是孔师兄的后心!
孔谦却像是已有防备,终于还是得已躲开。
只是匡绍不顾身后的孔穿来袭,全力杀向吕不韦,势若疯虎一般。吕不韦顿时却也有些手忙脚乱,闪身向后侧躲去。
谁知此时,地上软倒的徐思荔却是眼中厉芒一现,手中一个黑色的圆筒,指向吕不韦,按动机钮之下,一蓬绿色的毒针,向着吕不韦射来。
就在徐思荔毒针出手之时,屋顶之上的瓦片,粲然四分无裂,一个浑身黑衣之人,已是飞速而降,手中青砺长剑,已是向着孔穿的头顶辞下。
这一次变化极为突兀,转瞬由匡绍腹背三面受敌,变成了吕不韦三人被四人袭击的混战之局!
孔穿一个折身,已是放弃了继续进攻匡绍,手上剑对着下击而至之剑迎去!
吕不韦冷哼一声,不退反进,硬抗了匡绍的一腿,居然冲到匡绍的怀中。他手疾眼快,一只手却是夹住了匡绍的短剑,微一用力,扼断匡绍的短剑,翻掌击的匡绍后退。手指一弹,半截短剑怒射向徐思荔,同时蓝鳞逆水刀出鞘,向着一旁袭来的那蓬毒针挡去。
徐思荔没有想到,吕不韦应变如此快捷,见到那断剑向自己射来,却是全无躲避之念。断剑由其胸而入,穿体而透,插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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