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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令人退避三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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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严格来说纪陌也就坑过他一次,之后不论辉月态度如何恶劣至多不过顶几句让他内伤片刻,然而这一次就足以叫精灵王终生牢记,想想这人的狡猾程度,到底是服了软,“你等着,我这就把他挖出来刺杀你!”
辉月这样不知世事的性情都能混到白衣祭司的位置,可见他的外挂开得有多令人发指。全系法术精通魔武双修只是个基础技能,身为精灵王的他更是拥有可以依靠任何草木寻找目标的种族天赋,还有只要被注视就无法说出谎言的真实之眼,以及不论男女一旦见到就会沉迷其容颜无法心生恶感的妖孽级颜值。
完全不考虑任何逻辑关系,反正什么金手指都往主角身上开正是古早爽文的风格,要论开挂程度纪陌还真没见到能超过他的天人。也幸好辉月还有做事不带脑子特别好骗这个缺陷,不然他们头都快抓秃了才写出的剧情流主角要是被一个十年前的无脑爽文主角给推平了,想想这结局纪陌就能吐出一口老血。
除了瞎子,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抗精灵王的倾城容颜,诸神都要在他动人眼眸的注视中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重生精灵王》截取段落
于是,纪陌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辉月唯一的克星,因为他还真是瞎的。
回忆起辉月的出身,纪陌的内心也有一种翻出黑历史的酸爽,他十年前到底是个什么品位,居然会把这种没逻辑没文笔剧情还白到令人发指的小说当成神作,还每逢遇上求文贴就上去推荐,当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就在他为自己当初的年少无知叹息的时候,被嫌弃到极点的辉月也用水草找到了目标踪迹,看着那正在重新凝结的水人,纪陌放轻脚步,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靠近,成功以友好的微笑令下一位主角抖了一抖,“水兄,介意和我聊上几句吗?”
“大兄弟,我就是刺杀了你一次还被你给反杀了,你一个白衣祭司至于跑进下水道蹲我吗?”
水无痕早就听闻昊天神殿的晨星祭司可以预测天人能力,只是他种族特殊一直以来从未被人寻到踪迹,心中难免有些不信。如今连重生之地都被看破,才终于明白为何雇主再三嘱咐他定要谨慎行事。
奈何悔之晚矣,正想认怂令对方放松警惕赶紧咬舌自尽回归气体状态,就听见那面具人轻轻道出了一句,“辉月,制住他,别让他自裁。”
这么神的吗?居然连他自杀跑路的终极手段都能预测到,难怪雇主要以全部身家买晨星祭司人头,这个人知道得太多了!
水无痕正在诧异,那方辉月却是用最简单的方式制止了他的咬舌自尽,直接把自己的脸放进了对方视线,然后以真实之眼对视过去,“是哪个苦主让你刺杀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神洲大商人白日梦以全部身家雇我刺杀晨星祭司和一个名为青叶的神侍。”
辉月被纪陌钦定为最强外挂的金手指果然简单粗暴,一和他对视水无痕便陷入了魅惑状态,事实立刻脱口而出,待到回过神来才知自己说了什么,瞬间又是震惊地抖了抖,
这是哪路魅惑人心的妖怪,为什么被那眼睛一看他就不受控制地说了真话?神殿的白衣祭司都这么诡异吗?
这就是纪陌执意带上辉月的理由,精灵王的能力不论何时都相当好用,用来逼供更是再合适不过,不过这个答案倒是让他意外,思虑片刻便问:“你是说青叶也在刺杀名单里?”
“我是一个杀手,有自己的职业道德——”
面对水大杀手的抵抗,纪陌只说了两个字,“辉月。”
于是,某只受不了污水恶臭的精灵极为怨念地又瞥了一眼过去,这位杀手再次享受到了来自外挂的碾压,“雇主刻意嘱咐,刺杀晨星祭司可以失败,但是那个少年一定要意外身亡,最好让他为保护晨星祭司而死。”
多年职业道德瞬间破碎,水无痕头一次体会到了何为欲哭无泪,只能在心中唾弃,一个大老爷们修什么魅术,这个尖耳朵妖怪的存在太不道德了!
“青叶,用棉花吸干他的水份然后冻进冰窖,待我禀告大祭司再做处置。”
待到纪陌这完美针对自己弱点的话入耳,水大杀手终于认清了现实,并有生以来头一次知道何为后悔,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个机会,他绝对不会再踏进昊天神殿一步,这里的白衣祭司根本不是人!
精灵生来爱干净,事情一解决辉月便赶紧远离了那恶臭难闻的下水道,赶紧呼吸了几口草木芳香压了惊,这才凉凉地看向了身边的纪陌,“神洲首富居然倾家荡产买你的命,你这是干了什么缺德事?”
青叶和随行神侍都在处理水无痕,如今只有他们二人,也是这时纪陌才神色沉重地道出了事实,“白日梦就是旭日祭司。”
闻言辉月瞬间大惊,“这个玩笑可不好笑,旭日祭司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他怎么……”
“我给的天人资料有出过错吗?”
的确,在常人看来常辉处理神殿事务已是非常繁忙,又怎会有时间成为生意遍布世界的大商人,然而,纪陌清楚知道这位主角最擅长的就是开马甲以多重身份掌控天下,白日梦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好在他过去对所有天人都保持戒心,从未向对方流露出知情的模样,如今才能快速寻出破绽。
纪陌对天人的预测历来准确到可怕,即便是辉月也不敢怀疑,只是他在神殿生活了许久,如今一个可靠的同僚突然变成叛徒,一时仍是难以接受,“这,没理由啊,他为什么要做掉你?难道就因为你不干活?我也不怎么管事啊!”
哦,我本来也疑惑他为什么叛变,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最好的理由。
内心为失去了老黄牛只能依靠他们两个懒货的神殿默了默,纪陌倒不至于真把这当作旭日祭司叛变的理由,只是冷静地带着辉月向白塔走去,“原因可以之后再慢慢审问,你立刻和我面见大祭司,当务之急是马上制服常辉。”
常辉并不是什么善茬,辅佐苏格也只是因为这位大祭司在神洲拥有极高声望却从不管理俗务,正是最适合权臣的领导。纪陌不知道此人为何会在今日推翻这个过去认为最正确的选择,但是他很清楚,这不会是突发奇想。
一个背叛者不会允许他过去的势力发展壮大,辉月和苏格都不擅长应对阴谋,神殿唯一有可能察觉出问题的就是历来小心谨慎的纪陌。所以,从把纪陌的行踪卖给魔洲开始,常辉便有了根除神殿之心。
纪陌扪心自问,若是自己要除掉神殿,定会选择先灭了大祭司,这里所有人都是依附于苏格才聚集在一起,一旦大祭司出了事被破去无所不能的神格,只怕立刻便会人心溃散。
而现在,夜明君和苏格,这世上少数让他感受到过善意的天人,全都身在白塔。
想到这里纪陌立刻就加快了脚步,然而他到底是慢了一些,就在即将赶到白塔之际,天空忽地传来数声鸟鸣,四只重明鸟裹着熊熊烈焰,身体膨胀成可怕的球体,连眨眼的机会都没给人留下便齐齐自爆,用身躯撞上了象征着神殿威严的纯白建筑。
重明鸟是世间十大妖兽中排名第五的强横存在,没人知道为什么数量稀少的它们为何突然能够批量繁殖,这些鸟又是如何突破神殿重重守卫接近白塔。然而,这并不影响那曾经令所有神洲人民望一眼便能无比安心的高大建筑在火焰中缓缓崩塌。
“白……白塔被炸了?”
这一幕实在太过刺眼,就连二位白衣祭司也呆愣在原地,直到辉月不敢置信的声音传进耳朵纪陌才堪堪找回了理智,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苏格的再生能力天下第一应当不会死在妖兽自爆之中,只要大祭司不死,信仰崩塌之类的危机都还可以挽救,可是,夜明君现在只有百分之四的修为,他扛得住这样的大火吗?
常辉是故意的,他不允许一个对纪陌态度友好的天人加入神殿,所以,刻意将夜明君也卷入了此次袭击。
那个与世无争的仙人是因为对他表达了好意才会陷入危险之中,也是为了让他高兴,才会不情不愿地去了白塔。
瞬间分析出了所有形势,纪陌紧紧咬住自己的唇,也不顾染红了天空的大火,拿出所有储存了水系神咒的卷轴便奔向了白塔。
在辉月的印象中纪陌碰上危险历来躲得比谁都快,这还是他头一次看见这个晨星祭司主动去救人,虽然意外看似无情无义的纪陌居然如此在意大祭司,还是立刻拉住了他,“等等,那是妖兽的生命之火,你没有修为不能过去!”
然而,这一次纪陌却是立刻甩开了他的手,只语气凶狠地回了一句,“走开!”
“他凶我了?”
目瞪口呆地看着晨星祭司离去,辉月满脸都是不敢置信,过去他不知对纪陌冷嘲热讽了多少次,这人皆是一脸淡定地听着,有时候还能递给他一杯水叫他润润喉咙再继续,凭地气得他肝疼。可是,今天那个没心没肺的纪陌居然有了感情波动?
不对,他不计前嫌出手拉住这个卖了自己的混账,结果居然还被凶了?
终于想明白发生了什么,辉月立刻愤怒地招来天地雨水追了上去,只骂道:“纪陌你这个狗叛徒!待灭了火看我不把你骂个狗血淋头!”
作者有话要说: 苏格:噫,白塔也炸了。
夜明君:你们神殿的人都喜欢放烟花?
苏格:年轻人难免心浮气躁容易点火。
夜明君:你知道怎么和人进入干柴烈火的阶段吗?
苏格:我只知道如果你再不出去大概会被砸一脸的卷轴。
以上是慢悠悠的老年大神组
第14章
纪陌心中急切却一直令自己保持冷静,白塔已在爆炸中崩塌,如今下方尽是碎裂的砖石,原本繁盛的草木成为了最好的传火媒介,东方半个神殿都被波及陷入了火海。他路上已命神侍立刻调人灭火,然而白塔被毁造成的恐慌比想象得还麻烦,神侍们虽是依令去寻人,看那神色恍惚的模样也指望不上。
重明鸟自爆产生的生命之火唯有强力神咒才可熄灭,最麻烦的是这火生生不息触物既燃,若不一口气全部熄灭眨眼便能再成火势,而旭日祭司叛变的现在,神殿只有苏格能够施展如此大规模的法术。
尽快找到苏格是平息骚乱的最好方法,可是,他真的是为神殿才这样焦急吗?如果不是,那到底……
火海中一切建筑都和过去不同,纪陌必须全力展开无厌的视野才能透过烈焰和浓烟寻到正确方向。没有时间再去思考这个问题,勉强用理智得出了这样做并不会有错的结论,这便连续拍出了五张十阶卷轴,总算是在火海中开出了一条道路,径直奔向了那残留的半截白塔。
水系神咒招来的雨水打湿了白衣祭司的衣袍,兜帽在奔跑中落下,披散的黑发还未扬起便被沉重的雨水服服帖帖地按在了脖颈。纪陌记得自己上一次这样剧烈运动是在三年前,那时候他刚刚没了眼睛,黑暗让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无比可怕,所以他只能努力远离所有声音,想要寻到一处令自己安心的地方藏起来,永远不要再出现这个世界。
不过,他已不再是过去无力的少年,现在的他可以准确地到达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
“夜明君!”
展开卷轴灭去白塔门前的火焰,他试着呼唤仙人的名字。然后一抬头,就在那塔身断裂处,两名天人正浮空而坐,一人白衣飘然宛如天际流云不可捉摸,一人虽相貌平平无奇气质却极为高华,一双眼仿佛盛满了星辰大海,正是夜明君和大祭司苏格。
似乎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原本悠然品茶的二人齐齐望了下来,看见他的瞬间,夜明君少有地露出了惊讶神色,也是这时,纪陌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一连串的变故,天人们都是不在意的。
是的,苏格不在意,因为他本就是随心在保护百姓根本不需要旁人的信仰,夜明君也不在意,因为他自信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到自己。
凡人所担忧的一切,对天人而言只是平凡的小事,这样的情况他早已心知肚明,过去也是一直云淡风轻地看着世人在战火中挣扎,为何今日还是把自己弄成这般狼狈的模样?对比那两人的游刃有余,委实难看得很。
默默呼出一口气,他终于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冷静,只淡淡开口道:“大祭司,旭日祭司叛变,还请你立刻出现在神侍面前平息恐慌。”
以苏格对纪陌的了解,一直和天人保持距离的他应当不会来寻自己,如今也是有些惊讶,不过听了这话仍是悠悠叹道:“纪陌,神殿不缺擅长水系咒法的高等祭司,可一旦没了我连组织灭火都做不到,你认为这样真的好吗?”
“是大祭司让他们失去了身为强者的自信,或者说,在天人面前,一切修士都称不上强者。”
好吗?当然不好,但这就是神洲选择的统治方式,他们将苏格神化,习惯地认为只要供奉苏格就能永久平安,已经持续了这么多年,要改也改不了。
“是啊,所以我会负起责任保护你们直到最后。”
苏格也明白这个现实,所以虽然对神殿众人遇事永远都在依靠他从不试图凭自己解决问题这一点很无奈,依然是站了起来,只对夜明君含笑告别,“阁下,和你聊天很愉快,明日再请你喝茶。”
看着苏格凌空离去,纪陌知道一看见大祭司出现神殿中人就能安定下来,火势很快便会被扑灭,那么,只剩下他们两个了,该说些什么呢?
担忧之人平安无事原是该高兴的,可是当仙人悠哉的模样落进视线,他的心情反而复杂了起来,要告诉他刚才自己有多急吗?在仙人看来会为这些小风波担忧是无法理解的事吧,他也不想再回忆方才狼狈的自己。
那么,质问夜明君为什么没有立刻离开火海吗?不行的吧,他们是什么关系?友人?夜明君从没承认过。恋人?只是仙人的游戏项目而已。他作为一个陪玩的NPC,委实没有立场说这种好像理所当然该被报平安的话,严格来说,好像连担忧也没有资格。
方才是突逢变故昏了头,现在他已经清醒了过来,所以最终只是将步调返回平日里的稳定,保持着平静的模样转过身往回走,默默告诉自己,他来这里是为了唤回苏格平息骚乱,他在完成一个白衣祭司的本职工作,只是这样而已。
这是夜明君第一次被纪陌直呼名字,在听见的那一瞬间他是真的很惊讶,因为从没人用这样的语气叫过他,就好像他们真的是同类一样。他虽不懂人的感情,在这时却仿佛有了一丝触动,然而还不待细细思索,纪陌居然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转身就走了。这样的情况让仙人很迷惑,唯有对腰间悬挂的画卷问,“他明明叫了我的名字,为什么不同我说话?”
“这个问题超出了系统知识范围,无法解答。”
仙人不懂人心,在他的记忆中人是经常受情绪影响,内心非常纤细的一种生物。他不想伤害自己喜欢的小家伙,所以用上古宝物从地府换来这指导自己理解感情的系统,即便被约束很不舒服依旧按正确方式去和人相处。但是,现在系统没有布置任务,好感度也没有下降,为什么他却觉得纪陌转身的神情很是落寞呢?
默默思考了片刻,任性的仙人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起身便落在了白衣祭司面前。雨水打湿的发被掩藏在兜帽下,只有几缕如迷离的青荇仍停留在这人苍白的面颊,似乎没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突发状况,纪陌疑惑地抬起了头。
即便神色一如往常的淡定,夜明君却觉他的视线冷了许多,他想要让这人暖起来,思虑了几秒,这便解下外衣罩在了青年身上。
仙人衣衫薄如蝉翼,扬起时飘飘如渺茫云层,落在纪陌身上的瞬间便被浸湿,低头看了看自己厚实的祭司服饰,纪陌无法理解这样的行为有什么意义,只能开口问:“仙君,请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感觉……你很冷?”
夜明君历来都是自信的,此时的回答却有些犹疑,然而看着他在感情面前笨拙的样子,纪陌知道,这人是发现了自己低落的情绪,只是他不知道这样的情绪是什么,只能以一个笼统的冷字概括。
人啊,是一种非常任性自私的生物,如果自己付出的感情没有得到同等回应,就会很难受。就算明知并非是对方的过错,依然会忍不住恼怒。
他只是不想以狼狈的姿态出现在夜明君面前而已,不想承认在这场感情的博弈里是自己先惊慌失措。感情游戏就是这样,谁最入戏谁做炮灰,纪陌不要成为最先入戏的那个人,他只想理智地活到最后。当真相出现,让他难受的是在仙人面前显得无比弱小的自己,这属于一个凡人的廉价自尊心,夜明君是无法理解的吧。
可是,明明无法理解还缠着我不放,夜明君你也不是全然没有过错啊。所以,如果再接近我,我也不会允许你全身而退。
没有如过去一般用奉承的话语去安抚仙人,这一次纪陌慢慢拿出了一个卷轴,在仙人疑惑的目光中瞬间打开,五阶神咒暴雨术随之启动,原本没了外衣依旧风度翩翩的夜明君立刻就被从天而降的暴雨淋成了落汤鸡。
如果一个人把他坑进了河里,他一定会把这人也拉下去,可别以为他是不咬人的兔子。
纪陌知道仙人的反应能力极快,就算是叶破的血灵石也能瞬间抢走,此时不躲只是因为他没想躲,看着俊美面孔上的惊愕神情,他压抑下的情绪终于爆发。
可恶的夜明君,塔都被炸了还傻乎乎地待在里面喝茶,害得我一路上担心得要死不知道用掉了多少卷轴!就算对你而言只是一些不值钱的小东西完全没有可惜的必要,那也是我这些年出生入死才攒下来的家当。
人都快湿透了你给披件纱衣有什么用?简直就和放学路上玩疯了不知道回家的熊孩子一样欠揍!泼你一脸啊!
内心完全等同于火山爆发,他的面色却越来越平静,只是仰起了脸,然后,脱下自己湿漉漉的祭司外袍盖在仙人身上以牙还牙,末了还语风凉凉地附送了一句,“仙君当心,莫要着凉了。”
为什么他要把我也淋湿,电视里不是这么演的!不过,好像消气了?
茫然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夜明君发现这个展开好像和自己收集的参考资料完全不一样。瞧了一眼自己如今和纪陌一样仿佛从河里被捞起的模样,忽地发现这种感觉也很新鲜,终是把自己无法确定的猜想问出了口,“你刚才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是在担心我吗?”
没想到仙人的情商还不至于无可救药,纪陌愣了愣,只冷冷道:“仙君如此强大怎会需要凡人担心。”
夜明君多少也知道他的性情,明白这就等同是肯定回答了,这便凑上去笑道:“谢谢,我很高兴。”
啊?大哥,我刚刚才泼了你一身水,如果眼睛还在你摘下面具看见的绝对是剑拔弩张的眼神,这种情况你跟我说很高兴?八十年代偶像剧都不敢这么玩好吗!
被这个诡异的反应给生生震慑住,纪陌忽地发现夜明君的脸离得也太近了些,甚至连睫毛下的晶莹水滴都清晰可见,衬得那双明亮眼眸越发动人,悄然一眨便似明月轻轻拂开了层层阴霾,给阴暗世界倾注了满满的月华。
有些不自在地后退一步,他试着保持自己的平淡语气,“仙君,我好像没把水泼进你脑子里。”
“我是羲皇以天上最明亮的星辰为本体采集日月之辉制成的上古神器,仙人们都唤我为羲皇启明珠,即便后来有了夜明君这个仙位,大家终归也只想小心翼翼地把我保存起来,从没把我当作同类去相处。所以,你不是害怕神器被夺,而是真的担心我受伤,这让我非常高兴。”
昔年羲皇离开时将所用神器赠予诸神,只有他一直不肯乖乖睡在宝库中等待再次被使用的一天。后来无奈的羲皇便给他起了夜明君这个名字,告诉他今后要作为仙人自由地活下去,这就是天庭最古老的仙人夜明君的来历。
夜明君已有千年不曾提及自己来历,如今却是对纪陌道出了真正身份,看见他似乎对上古神器没什么反应,心情又好了几分。他喜欢被人当作同类对待,如果可以希望能一直持续下去,想到这里便积极地解了腰间书卷递了过去,期待地开口,
“请继续你的攻略行为,需要我把它送给你吗?”
原来你们家系统还可以送人的?等等,把系统给攻略对象叫他反过来攻略自己是什么骚操作?你这么变着法地玩系统它的制作人知道吗?
悲伤地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夜明君的思路,纪陌只能诚恳地问:“请问,是什么让你有了正在被攻略的错觉?”
提到有理论依据的话题夜明君的神情便恢复了他独有的迷之自信,立刻振振有词道:“在我查看的参考书籍中,人类男性只有在面对自己爱慕对象的时候才会把衣物披在对方身上。”
原来罪魁祸首在这里,该死的言情小说套路!
终于明白了仙人对人际关系的诡异理解来自何处,纪陌无语了片刻,唯有面无表情道:“仙君,你应该多读一些对人生有意义的书。”
“我还是觉得实践比纸上谈兵有趣。”
夜明君回答的语气仍是温和的,他已经明白,文字中难舍难分的一千句甜言蜜语,终于抵不上真正有人唤他一声夜明君。这个新发现让他有些欣喜,所以保持着明朗的笑容又补了一句,“我虽不明白人与人该如何相处,但是希望你能高兴这一点,从无虚假。”
这个熊仙人又在瞎撩人!不过,这样的笑容也真让人下不去手去破坏……这算什么,宝物自带的贵重天赋吗?
无奈地发现自己的复杂情绪已经不知不觉被驱散,纪陌也反应过来他们一个仙人一个白衣祭司跟个打水仗的小孩一样站在路中间着实不雅观,这便拉了拉仙人袖子,只轻声道:“湿漉漉的出现在公众场合到底不成样子,我带你回去换上干净衣物。”
罢了,没事就好,他本来也只是因为夜明君对自己还不错所以不希望这人出事而已,如果对方反应太激烈才该感到困扰。
冷静想想便觉这脾气来得有些没道理,纪陌不知为何自制力一直极佳的自己会突然和仙人置气,想了想还是放柔了语气,“刚才突逢变故情绪有些激动,抱歉。”
原来只要对人表达好感,对方就会把刺收起来变成这样软乎乎的模样,有点可爱,可以捏一下吗?
默默瞥了眼禁止自己和人做肌肤之亲的画卷,夜明君只能遗憾地收回了这个想法,然而这并不影响他另辟蹊径,立刻就对纪陌道:“你亲手给我换吗?”
又给我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的就是你了!
暗暗一咬牙,纪陌礼貌地笑了笑,言语里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拒绝,“仙君说笑了,神殿还没被灭,暂时轮不到白衣祭司伺候客卿。”
这两人各自在断袖边缘互相试探,也忘了换回自己外衣,就这样披着对方衣物肩并肩越走越远,默默看着这怎么看都充满暧昧气息的场景,虽然一直在救火但似乎完全没存在感的辉月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所以,同为白衣祭司,这个人就理所当然地和一个男人跑了,然后把善后工作全都丢给了他?
转过头,眼前一群神侍正抱着水桶扛着水缸嗷嗷待哺地等候白衣祭司指示,这一刻,辉月只能悲愤地对此次事件做出一个总结,“纪陌你这个坏人!”
作者有话要说: 辉月:我就是个买外观的美图秀秀玩家,你们叫我去1v5?
苏格:莫急,待我喝完这杯茶。
夜明君:沉迷蹲宠物不可自拔。
纪陌:我正在拼死抵抗这家伙撩人的爪子,你稳住!
常辉:旭日祭司已退出队伍并对你们开启仇杀。
第15章
在昊天神殿之中,苏格一味追寻神迹甚少管理俗务,纪陌明哲保身不愿和旁人做太多接触,辉月虽名为精灵王却是个王位下属全靠送的角色,自己着实没什么管理天赋,因此神殿大小事务历来都由旭日祭司常辉处理。
天人之乱在这个世界持续了很久,如今的五洲主宰中最先被发现的便是三十五年前的叶君侯,也正是他彻底毁灭了本土居民国家,开启了天人争霸世界的新占据。在叶君侯建立魔洲的三年后,苏格于战场中忽然降临,凭借其强悍实力护住了残破的旭日城,那时统领本土人民反抗叶君侯的旭日城主便是如今的旭日祭司常辉。
常辉和苏格用了两年时间从叶君侯手中打下了如今的神洲土地,移平曾经的旭日城建立神殿,此后的三十年一直保持着苏格作为吉祥物存在,常辉实际掌控所有势力的合作模式。即便后来纪陌和辉月相继成为白衣祭司,神殿的实权也牢牢把握在常辉手中。
神殿可以说是常辉一手打下的江山,在这里无人和他争权,他自己也是个以权臣为目标的枭雄,正因如此,他突然舍弃这份基业和曾经的仇敌叶君侯合作才令纪陌完全无法理解。
这种情况完全是崩人设了,而且青叶是常辉自己捡回来的孤儿,他针对一个无权无势的本土神侍做什么?难道是被叶君侯暗中签下了血契无法反抗?但是以常辉的智谋,不至于没有留下半分提醒就消失啊……
从白塔被毁那日开始,神殿已不见常辉踪迹,同时离去的还有神殿各处的精英人员,一夜之间完成如此大规模的撤离定是经过了精心计划,纪陌总觉这看上去并不像是被迫叛变。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忽地瞥见一旁趁自己沉思用手指偷偷卷着他头发玩的夜明君,不由便问:“对此事仙君可有什么头绪?”
他这完全是病急乱投医,谁知仙人竟是认真地思考了片刻,然后就给了他一个神奇的答案,“或许他爱上了敌国的美人?”
告诉我,身为一个男频装逼文的主角,你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言情套路?
重重将笔尖戳在纸上,纪陌努力保持着和善的微笑,“仙君能否告诉我做出这个推测的理由?”
然而回应他的是夜明君诚恳的眼神,“戏里都是这么演的。”
“仙君,下次我借几本书给你。”
怜悯地看着已经被荼毒至深的夜明君,纪陌坚信此人绝对需要毛概和马义的精神熏陶。
“比起讨论这些问题你们倒是快点看公文啊,他们问江阴城重建该拨多少银两,我怎么知道建一座城要多少钱,旭日祭司连这种事都会吗?”
眼看他们这方进行着日常的友好交流,另一桌上已经快被公文淹没了的辉月终于按捺不住发出了正义的呼声,说完看了一眼手边已经堆到摇摇欲坠的分殿紧急文书,脸色瞬间一片苍白,“如果你们再把公务都推给我,我也要叛变了!”
白塔被毁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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