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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天命所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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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无人了。”
“你带我手令,挑健儿前去取粮,”姬惠转身走下高台,“至于方才白虹(慧星)守星之相,我会解决。”
白虹守星,白虹为妖灾之星,守住夏所在中州残星,自是表示夏国王族有难。
原来大夏,还有王族么?
“你没有带星盘……怎么能测出少国主所在何处?”南风疑惑,“连山之术由九至一,九星传舍,八星汇阳,七星折威,六星为惑,五星亢地,四星牵命,三星司魂,二星平道,一星进贤,每进一阶,所耗心神皆是前阶数倍,你……”
九星传舍,即学的没多少用,只有传承之能;八星汇阳,便是可以勉强聚力使用;七星折威,就是可以消灭敌人的威风,但杀敌还远;六星为惑,就是已经可以用咒术玩的人生活不能自理;五星亢地,就是重天境界已经是无敌;四星牵命时已经可以不见人而杀;三星司魂就是咒术刻神入魂,与自身浑然一体;二星平道就是天阙之境;一星进贤听说是天地万理皆以至理,无借外力,就可知天下大势,具体是否如此就不知了,因为从伏羲创连山之术后,就没人练成过一星。
阿惠早就上了二星,是否他可猜测……?
“是又如何,若想利用,便拿出代价。”姬惠平静地从他身边走过。
——
夏小北小心地躲开地上的小蛇,扒开自己做的陷阱笼子。
一只灰兔正在挖好的坑里安静地待着。
喵呜,终于有肉吃了。
他简直热泪盈眶。
穿越到这里十天了,终于有肉吃了!
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没水没电没WIFI,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动手,上厕所都只能用树叶擦屁屁。
不要想太远了。
他拎起灰兔的耳朵,几乎是狂奔着向山上跑:“卫叔、卫叔,有吃的了……”
只是才跑不到两步,却豁然止住,一只棕熊横在远方,正对他虎视眈眈。
不,不是吧,卫叔不是说这片山头他已经清过场了吗?
哦不,他过来了!
夏小北转身就跑。
可是我跑不过熊啊。
对了上树,他丢下兔子,手脚并用地攀爬上一颗大树,只是最近吃的东西太少,他速度很难快的起来。
然后,他低头一下。我去,熊居然会爬树。
跑已经来不及,他只能努力向上,这里山高林密,我只要可以从一细点的树枝到其它树上,不信那熊给可以过来。
突然,那树枝咯吱一声,竟是一枝枯枝,夏日之中,枯枝极脆,居然承受不了他的体重,一下断裂。
“救命!”
……
“救命!”姒揆一下从稻草床上惊坐起来,左右怒视,发现是梦一场后,又愤愤地躺回床上。
“姬惠,你居然还不过来找本王!”姒揆愤怒地低咒,到底是哪出了问题,上辈子他刚刚穿过来十天,姬惠就从天而降,把他从熊口下救出,那时的少年风华正茂,美的宛如天人,一掌毙熊后就飘然而去,让当年穿越前也不过是个初中生的他以为见到天女下凡搭救,一颗心就此牵肠挂肚,再也无法忘怀。
这世重生之后,他又在那里等着姬惠前来,还提前做下陷阱,将熊杀死。
可他足足一年,天天守候,除去让自己被严寒酷暑所扰外,竟没能再见到姬惠!
如今已是三年,自己一身武功术法也有小成,又把周围数十个村落部族发展成势力,也算年少有为了。
当年第一次穿越时,他以为自己就是山岭野人,以至于看到那天人之姿的南荒皇子时,以为是天神下凡,直接跪下拜师求艺,想来那时,就给对方看低了一等。
但自己不是野人,而是太子,当年大禹治水后,其子启建立了华夏第一王朝,夏商周之首的夏国,分封四方属国,他是正统的王族血脉,只可惜夏国数十年前数属国东夷所灭,而他流落在外,那时仅有一名忠心的侍卫藏于深山之中,借以躲避东夷追杀。
姬惠……
南荒之主,天下第一的强者,是将来助他复国,将他一力带上王位的恩人。
也是将来大败夏军,将他打成重伤,数十年苦修化为流水的敌人。
若不是他命人盗走他的儿子相要挟,想来当时,姬惠不会留他性命。
但在多年之后,他看着那与姬惠一模一样的姬夷召时,竟想着若得不到父亲,那得到其子也算补偿。
却不想姬夷召竟也是与其父如出一辙的天纵之才,隐藏十余年里,却是一招出手,剑惊天下,转瞬之间,夺了他首级。
多么荒唐的一生。
只是想到自己那被姬惠不屑一顾的真心,姒揆却是又气又怒。
但他知道,若这辈子还想复国,还想再见母亲,姬惠的助力,却是绝不可少。
他是将来唯一可是东夷绝世霸主对抗的强者。
前世惨败,但今世他所知极多,想来姬惠尚是年轻,还不曾遇到他心意中人。
等自己的武力升到七重天,就去南荒找他。
此世,天下,他要,姬惠,他也要!
——
与此同时,不远处,一支军队已经悄然走过山路,开始凝视山腰的村落。
“浇上,寒浞大人吩咐的就是这里,我等已经查清楚了,控制此地的少年,就是子相的儿子,少康。”一名强健的东夷战士对身边的一脸凶残、虎背熊腰的强壮首领道。
寒浇点点头:“父亲被南荒之主姬惠所养灵兽伤到双目,无法亲自前来,他信任我,才会将如此重大要事交我,此次若拿来少康的首级,我们自是会得重赏,但若失败,父亲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
“我等定然势死效力!”那东夷战士齐声应道。
“上!”
“救命!”姒揆一下从稻草床上惊坐起来,左右怒视,发现是梦一场后,又愤愤地躺回床上。
“姬惠,你居然还不过来找本王!”姒揆愤怒地低咒,到底是哪出了问题,上辈子他刚刚穿过来十天,姬惠就从天而降,把他从熊口下救出,那时的少年风华正茂,美的宛如天人,一掌毙熊后就飘然而去,让当年穿越前也不过是个初中生的他以为见到天女下凡搭救,一颗心就此牵肠挂肚,再也无法忘怀。
这世重生之后,他又在那里等着姬惠前来,还提前做下陷阱,将熊杀死。
可他足足一年,天天守候,除去让自己被严寒酷暑所扰外,竟没能再见到姬惠!
如今已是三年,自己一身武功术法也有小成,又把周围数十个村落部族发展成势力,也算年少有为了。
当年第一次穿越时,他以为自己就是山岭野人,以至于看到那天人之姿的南荒皇子时,以为是天神下凡,直接跪下拜师求艺,想来那时,就给对方看低了一等。
但自己不是野人,而是太子,当年大禹治水后,其子启建立了华夏第一王朝,夏商周之首的夏国,分封四方属国,他是正统的王族血脉,只可惜夏国数十年前数属国东夷所灭,而他流落在外,那时仅有一名忠心的侍卫藏于深山之中,借以躲避东夷追杀。
姬惠……
南荒之主,天下第一的强者,是将来助他复国,将他一力带上王位的恩人。
也是将来大败夏军,将他打成重伤,数十年苦修化为流水的敌人。
若不是他命人盗走他的儿子相要挟,想来当时,姬惠不会留他性命。
但在多年之后,他看着那与姬惠一模一样的姬夷召时,竟想着若得不到父亲,那得到其子也算补偿。
却不想姬夷召竟也是与其父如出一辙的天纵之才,隐藏十余年里,却是一招出手,剑惊天下,转瞬之间,夺了他首级。
多么荒唐的一生。
只是想到自己那被姬惠不屑一顾的真心,姒揆却是又气又怒。
但他知道,若这辈子还想复国,还想再见母亲,姬惠的助力,却是绝不可少。
他是将来唯一可是东夷绝世霸主对抗的强者。
前世惨败,但今世他所知极多,想来姬惠尚是年轻,还不曾遇到他心意中人。
等自己的武力升到七重天,就去南荒找他。
此世,天下,他要,姬惠,他也要!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夏以为自己是主角,可惜他不知道,就算穿越又重生……他还是炮灰……
他重生过来之后没有危险,阿惠师傅和阿惠当然就不理了……
论先知的坏处……
第27章 再见
“少君,饭食好了。”一名三十些许的男人推开篾编织的门扉,提来三只陶罐,他面容并不出众,一条过颊的伤疤看起来有几分狰狞,但姒揆知道这个将他照顾长大的男人有多温柔。
“好。”姒揆翻身坐起,将挂在墙上的一块粗糙木板取下,放在几只小石墩上,成为一张低矮的桌案。
两人同时坐下,这还是他强行命令,卫叔才会和他同桌。
陶罐里是黄米饭和半罐羊肉汤。
“卫,最近训练的战士们怎么样了?”姒揆一边夹肉一边问。
“众人皆极是努力,只是时日太短,难成战力。”卫平静地道。
“嗯,时间紧迫。”姒揆点头,“卫,我想去一趟南荒。如果有南荒助力,我们复国才有希望。”
当年他第一次穿越时,就是不想复国,只是躲在山里好好生活,可惜后来被寒浞发现,险些身死,还害死了一直将他照顾长大的卫叔,看到挂成城墙上卫叔的头颅时,他才知道这不是一场梦,才真正将复国当成自己的使命。当时若不是姬惠突然现身阻止,他一定会上去复仇的。
他那时是又恨又气的,恨自己没用,又气姬惠不肯助他复国,所以才会在后来总是找阿惠的麻烦。
后来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一定要那样去试探阿惠的底限,果然是不作不死。
“南荒有妖族之患,轻易不能动用,很难说动。”卫给他夹了一块肉,“我会训练好少君挑选的奴隶,只是少君莫要太过心急,功法真元,皆要根基稳固,否则很难进步。”
“你说姬惠是怎么练的。”姒揆轻声叹息,“神照经在五方功法中是最最耗时的功法,我夏国的天水功向来以速成著称,可是我努力多年,也才六重天。”
这还是自己占了重生没有功法瓶颈的便宜,但姬惠已经是天阙了。
天数有九,一步一登,九重天过,仙凡两分。
天阙和重天,相差太多了。
“神洲广阔,英才倍出,少君天赋,放眼天下,也是前十之数。”卫诚恳道。
“可是时不我待啊。”姒揆给黄米饭里泡了点羊肉汤,拿木勺舀着吃,没有姜的肉汤还是那么虐,“还没找到姜吗?”
当年还是个初中生的他根本不知道生姜地上的叶子长什么样,后来一次和朋友提起,才知道神农大帝本姓姜,一次尝百草时中毒,然后遇到一从草,顺手吃下去,然后毒就解了,他就把这个东西起名叫“生姜”,就是这草让他起死回生的意思。
“不曾,草药之物,向来由祭祀掌管,我们身份危险,不能轻易接触。”卫说。
“南荒会成为我们的助力的。”姒揆微微一笑,“东夷那帮废物,根本不会治理国家。你不已经知道现在中州各族,都是抱怨东夷思念夏国之声吗?”
三十余年国灭,夏国当年的苛政已经没多少人记得,但东夷素来龙蛇湖泊众多,民众多以鱼猎为生,在农耕一事上夏氏部族闭着眼睛也可以秒掉他们。如今他们占了最大最好的土地,却少有产出,民众们已经开始思念当年可以给大家丰收的夏国了。
所以建国不一定要做的太好,但一定不能比上任差,否则像东夷这样给不了姬惠的南荒粮食,阿惠就直接站在了自己这边——不过姒揆瞬间想到后来自己也想用扣住粮食这招逼姬惠来回应自己的感情,结果被阿惠杀上王都,亲手废了自己功体,将自己打下天阙的事情——当时阿惠还洗劫了王都,只留下少量口粮,让天下人都见识到他的杀伤力绝对比他的脸大多了。
如果不是被废了功体,他儿子再怎么强那时也才十三岁,不入天阙,是不可能秒掉他的。
这次千万不能这么干了。
姒揆摸摸脖子,一定不能让阿惠有机会勾搭那不知道哪里的野女人,更不能让她生下那个野孩子!
突然间,他神色一震,伸手就去拿腰上的长剑。
有血腥味从窗外传来,是人血。
——
冲天的火焰在山村里燃烧,到处是不全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散落,卷入火焰后,在浓烟里散发出残酷的肉香。
而为首的男人牢牢挡住他们出村的去路,姒揆几乎是一眼认出那个人,随即心中一寒。
寒浇,寒浞的长子,当年就是他带着人找到隐居山林的自己,杀死了卫。
“纳命来!”姒揆伸手拔剑,瞬间横斩而过,天水经刀势绵延,如大河汹涌,斩出过天空景象竟如波浪般扭曲了一瞬。
“不知死活。”寒浇一眼看出眼前少年不过六重天的修为,也不管刀势,直接运起九重天的真元硬攻而过。
只是那一刀,却仿佛被风拂过的一树梨花,轻柔无物似地掠过他强劲的刀势,掠过他的脖子。
他瞬间暴退,收起刀势起气行气血动让他筋脉重创,这才换着脖子上一条细微伤口,没有当场身死。
好恐怖的一刀。
姒揆心中轻叹可惜,当年就是这一招,姬夷召以三重天的修为将他一剑斩于剑下,如今回想,也觉得那一剑残忍阴毒至极,反复三年,才化入自己刀势中,但还是逊了阿惠儿子那一剑的三分火候。
“小子找死!”寒浇目中凶光大盛,但却再也不和姒揆刀剑相交,而是远远隔着,开弓搭箭。
东夷以渔猎为生,人人皆是神射手,姒揆最怕这招,这才想将他一剑杀死,只是如今失败,就不得不硬着头皮开打了。
而村中的居民们,正在被残忍屠杀,卫虽尽力抵抗,但实在寡不敌众。
姒揆又气又急,这群牲口,简直不把人当人,怎么办?
“少君,你先走,我断后!”卫低声道。
“不行!”姒揆怒道,如果连卫的死也不能改变,那他重生回来有什么用?
说话之间,又是数支长箭,姒揆躲过箭支,却没躲过围攻刀剑,几次下来,已经留下数道伤口。
而卫为了保护他,已经替他挡下两只长箭了。
他看到卫额头的血液飞溅出来,滴在自己脸上,他神色苍白而坚定,那是自己的老师,也是夏国最强的勇士,不只是他,周围的所有人,都是夏国最忠心的力量,却折损在这里。
如果不是因为保护自己,跟本不会……
又是一刀划下,姒揆咬牙一刀挡在卫身前,而同时,右侧一刀斜拉,就要把他劈成两半。
姒揆没有躲闪,而是一刀横斩,就算死,也要拉上足够陪葬。
然而,他一刀拉过,但对方的回击却未到来,仿佛在那一瞬,有什么将他们冻住。
下一刻,他们齐齐倒下。
一道暗黄身影出现他视线之中,少年长发高冠,苍白若雪,五官极其美丽,眉目英挺,杀气凛然,一身暗黄冠冕在他身上非但没有暗淡,反如太阳一般耀眼。
突然,又是一箭而至,剑势比方才更凶残数倍,一往无回。
来者身形一转,竟比箭还快无数倍,在姒揆完全没反应过来的一刹那,就已经立于寒浇身后,用射来长箭,刺穿了寒浇的脖子。
凶狠、高贵、美丽、恐怖,这就是山君姬惠,将来的天下第一。
姒揆以中激动的无以复加。
但本能地就按之前的准备过的剧本上演——他娇弱悲伤地向姬惠怀里扑,脸上泪水直下:“大哥哥,求你救救我叔叔——”
阿惠对孩子向来宽容,自己现在十三岁,算的上孩子,不丢脸!
姬惠平静地以后隔开,没让少年身上的血迹蹭上,只是安慰地摸摸他的头:“去看吧。”
“嗯!”姒揆用力点头,抓住阿惠的手。
姬惠看了一眼,没有甩开。
远方一只鸟雀无声地张大嘴巴——这情况,孔雀看了得爆。
第28章 条件
“无能为力。”姬惠收回为那侍卫止血的手指,淡淡道,“以他根基,可再撑上一天,若想说话,便抓紧时间。”
“治病救人本就是不是南荒所长,当是北方神农氏族最为强大。”姒揆立刻道,“虽然神农部凋零已久,但北方商氏的乙木天德经还是可以包治百病的。”
“那又如何?”姬惠问。
“我现在有数百头羊,可以教你烧出更能倒水的陶水壶,可以全部给你,只要你带我去商氏部落,你是山君,中央戊土印催动咫尺天涯决,其速更胜飞箭。”姒揆低声道,“若说谁可以将我和卫在一天内带到北方商氏,那就只有你了。”
“咫尺天涯,此名不错,我此术法不过初创,你如何知晓?”姬惠眸光清凝,倒映着他的模样。
“这……”我当然知道咫尺天涯决,那种术法算是天地间最快的身法了,连强如东夷之主的射日弓也不能锁定你,所以世上只有你可以帮我复国——原来这么牛逼的咫尺天涯决不是神照经自带的是阿惠创的么,阿惠好厉害,不过,现在我该怎么解释……姒揆脸上青白交加,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我,我可以不说么?”
“那便不说。”姬惠并不强求,对方既然是夏氏王族,有些秘密也是寻常,“走吧。”
“你答应了?”姒揆简直幸福的心都碎了,果然年轻时的阿惠还是很萌的,很容易心软,只是喜欢披着一张冷冷的皮来保持距离。
“我要羊群一万,用以今日游资。”姬惠淡淡道。
“你怎么不去抢!”姒揆觉得头上青筋都要冒出来了,“我上哪里找一万只羊来当飞机票,五千年后飞过太平洋也才十只羊的价格!”
“不必今日,当是你有那天。”姬惠伸出手。
他手指修长莹白,在清晨的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辉。
姒揆点头保证:“只要我有,绝不会少你一分。”
他重重握上去,阿惠手好好摸,上辈子到这辈子,他居然是第二次握住阿惠的后,好幸福……
神光一闪,整个房间瞬间空无一物。
过了几息,一只乌鸦缓缓从门外渡步而入,用翅膀捂了捂眼睛,低声道:“大孔雀你还好吧?”
孔雀为凤凰之子,继任百禽之王后,天地间的鸟雀的眼睛都可以是它的眼睛。
过了许久,脑中传来一个危险的让乌鸦打颤的声音。
“夏氏王族,呵呵……”
——
“我要去找阿惠。”一只浑身是泥的孔雀阴沉沉地从泥塘里爬出来,冷冷地说。
鸟类没有五姑娘帮助,情之一起,都是以泥团树叶来当做老婆的(当然,也有无节操的鸟儿会去强爆同性)。
周围众鸟不语。
“你们怎么不阻止我?”孔雀恼怒地左右环视。
“说好听点,夷山上下,可都指望着大兄你泡到南荒山君,让我妖族多点喘息之机呢。”大鹏鸟脚下踩着一只白老鼠,不进咬咬他雪白的肚皮,眼皮也没抬一下,“说难听点,翅膀长在你身上,谁不要你去了?”
“你们就不怕我折在人族?”孔雀危险地道。
“大兄向来果断,何时变的如此犹豫不决了?”大鹏鸟鄙视道。
“妖生大事,岂可蛮干!”孔雀甩掉翅膀上的泥水,“阿惠性格决绝,如今他是南荒山君,我妖族死敌,怎么可能轻易就会回心转意。”
“大孔雀你早就打算不是么。”毕方鸟轻笑一声,“你就直说,要我们帮什么忙?”
“南荒淮水年年泛滥,粮食常年不足,这就是南荒的软肋,”孔雀仔细地从身上揭下一块块泥水,“这对人族固然困难,但对妖族,绝非难事,淮水湍急,难以渔猎,但我们想将鱼群赶到水边,难么?”
“若我妖族暂时与人族握手言合,互不侵犯,让阿惠可以全力应付中州之事,不是更好?”孔雀淡淡道。
“你是要我这这些妖,不吃人吗?”鸣蛇嘶嘶道。
“暂时不吃,吃也翻山越岭,到西岭东夷边上去吃,不怕阿惠不答应。”孔雀洋洋得意地道。
“吃个人还这么麻烦,南荒人族若是多了,我们妖族挪腾的余地,可就更小了。”大鹏鸟提醒道。
“不会,”孔雀阴险地笑笑,“中州土地,养不活太多人族,当食物缺乏,他们会自然的相互用残杀来争抢。而且如今占据最肥沃土地的,是不最擅长耕作的东夷人。”
“可是这样又如何呢,不破十方之界,我们妖族总有一天,会全部变成灵智全无的兽类。”鸣蛇嘶嘶道,“大孔雀,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只能等,等凤凰归来。”孔雀凝视着山谷中那参天巨树,那上,火红的凤凰花长开不败,“十方之界,唯有凤凰麒麟苍龙可破,但当年一战,他们都已经陨灭,尸体成为十方之界的根基,压制的我们无法抵抗。”
“其实;我们是等死。”大鹏鸟轻笑一声。
“是啊,”孔雀垂头丧气地团在地上,如果可以,我又哪愿和阿惠你死我活。
“扯远了,大孔雀你总比什么都不做好,”白老鼠道,“大孔雀,你还是想想怎么不用玩泥巴吧。”
“所以,我会与阿惠合作,条件只是他愿意陪我一晚。”孔雀美好地翘起尾巴。
“这是对我们的说法吧。”鸣蛇歪了下蛇头,“你真敢这么对他说?”
孔雀轻哼了一声:“世上还没有我不敢的事情。”
——
是夜,姬惠悄然回到寝宫,默默坐于床榻之上,墙上虽有火盆,但于他来说,点不点火,并无区别。
今日他将那两人送至北方,却没有去见商部主事。
如今的南荒,并不宜与东夷为敌,否则妖族生变,前后受敌,那南荒危也。
但他并不心急,他连山之易已至巅峰,平时气脉细微难以运行之处,皆可以用连山之术推算化解,再无岔气入魔之危,而且术法变化无穷,与神照经相互印照修行时,大有裨益,咫尺天涯决,就是由连山之术演变而来。
若以此速度修行,大有可为。
突然,他神情一冷。
一名华丽羽衣的黑袍男人缓缓走到他面前。
“我想暂时停手,以妖族之主的身份。”
“理由,条件。”
“东夷已经开始消灭周围微小部族,等他扩张足够,便是北西南三方,你不会不做准备。这是理由。停手双方休养生息,这是条件。”孔雀微笑道,“而我将自己送你为质,就是诚意。”
姬惠嘲讽道:“为你为质?”
“有何不可,”孔雀自然地躺到他榻上,以手支颐,“我可以~满足你一切的无理要求。”
第29章 商量
姬惠凝视他慵懒地模样,修长的指尖一顿,随即轻柔地划过去。
那道弧线仿佛自北而归大雁掠过天空,带着属于时间与故事的苍凉寂寞。
没有丝毫的杀气,似乎只是想抚摸孔雀那带着一点骄傲的脸庞。
孔雀敏捷地一躲。
榻上的丝床褥没有惊起丝毫,但孔雀那比金石更坚硬的华服生生被割裂一道长口,在榻上留下数枚断掉的尾羽。
“阿惠,才数月不见,你的功法又进步了。”孔雀真心称赞,同时险险地躲过阿惠当暗器掷来的数枚断羽,熟练地飞到柜子上猫着,阿惠一向节俭,往贵的地方躲他就会收手很多,我真是太聪……
突然屁股一痛,脚下柜子里居然冒出一团咒法,生生刺到他尾巴上,让他慢了那么一秒。
然后脖子上一紧,姬惠修长的手指,已经扼住他的脖子。
“……你知道我要来?”还专门摆下陷阱等我?
孔雀觉得自己幸福的要死掉了,甜蜜地低头蹭着那只掐住他脖子的手,虽然这个动作让脖子上的手指掐的更紧了。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不会杀你?”姬惠淡淡问。
“当然是天下大势了。”孔雀用翅膀摸摸阿惠的手,冷静而敏锐地道,“我有重生之术,若不能一击必杀,你不会轻易让妖族再与南荒冲突,毕竟内乱多年,你父兄接连身死,如今的南荒,是你独木支撑。”
“不错,但你并非好意,而是看我人族内乱,欲趁机而入。”姬惠平静道。
“阿惠你说的对,那你是想把我放在你眼皮下监视,还是让我自由行动呢?”孔雀歪了歪头,又用脸蹭了他的手背。
姬惠随手将他掷出窗外,在它想飞进来时抬头一看它一眼。
那眼神冰冷而淡漠,不带一丝心绪。
孔雀一个急刹,停在窗边。
对视数刻,察觉对方没有一丝一毫妥协之意后,孔雀叹息着飞到屋顶,对着月亮把自己盘成一团。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阿惠没有生气,在喜欢上一只妖怪时,他就知道所有结局,他只是接受了这个结束。
他心很痛,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没有人教过他。
果然是阿惠,不会沉溺于犹豫纠结,不会浪费时间去痛苦愤怒,永远不会违背自己的意志,按自己选定的路走下去,比天上这轮明月还要迷人。
那么,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如果我现在掀一片木瓦偷看他,会被连房顶也睡不成吗?
——
姬惠静坐在榻上,幽深的眼眸凝视着地面。
再见孔雀,并不愤怒。
何况,他并未说错。
南荒如今局势,并不宜与妖族硬拼。
如今与涂钦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不必仇恨,也不必痛苦,天命之所以震慑人心,便在于其残酷无情。
你我之间,没有无辜,也不必原谅。
只是立场已分,那便划清介限吧。
若真有杀你一日,不为背叛,只为立场。
月明星希,姬惠静静地坐在榻上,凝视窗外星空,直至金乌东起,温暖的阳光从窗外照入,投上他的眼睛。
他起身,向门外走去。
一只乌鸦从天空飞下,想如以前那样落在他肩上。
“哎呀!”一点金印从爪子接触的地方弹出,乌鸦感觉爪子都麻了,只能可怜地用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阿惠,是我啊,用什么护体气劲嘛,我又不会伤害你。”
“我既身为山君,又岂可再与妖族勾连。”姬惠继续向前,“离我远些。”
“……好嘛。”拗不过阿惠,于是乌鸦扑棱着翅膀,跟在他身边。
直到见他去后宫的泉水处。
对了,阿惠他们这些祭祀观星的,上去下来都要沐浴以示虔诚,阿惠虽然已经不祭祀了,但习惯一时半会一定改不过来。
不能同吃,同浴也是可以的嘛。
孔雀当然不会做围观这么掉价的事情,飞快去叼来青枝和布巾,谄媚地放在空地上,然后立于一边,神情严肃地背向温泉,充当着警卫,敢来看阿惠的,一个个都要记住,然后找机会吃掉并且擦干嘴。
不过奇怪的是,堂堂山君居然没人伺候起居,他等了半天,居然一个人也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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