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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顽皮之爷别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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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怀中无数的疑问,耳旁却听一人道:“且不杀,先留着,我倒想看看能跟韩虓走在一起的女人到底是个啥样的角色。”语吧,鼻中一哼,不屑地扫过压在韩虓身…下的艾文,整个人透着冷眼和绝情。
“可是,四姐……”之前发话的女子似乎心有不甘。
那叫四姐的女子手一伸,阻止了她的说话,道:“不必再说,四姐自有主张。来人……”朝后轻吼一声又道:“把这二人给本宫抬回玉女宫去。”
“是。”几个黑衣紧身大汉闻声一齐走进。
知道不杀自己了,艾文心下舒坦不少,考虑到对方人多势众,且还握着那么多明晃晃的刀剑,因而在没把握的情况下,她还不想贸然地暴露自己无事的真相,不然,非但寻不出机会解救韩虓,还会把自己先害死。
一念及此,她赶紧闭上双眸,装晕,要抬就抬吧,今日若敢对她做出不轨行为,惹怒了她,他日定叫她们加倍偿还。
玉女宫。
一个宽敞的房间内,轻纱帷幔,红的粉的,徐徐飘舞,空气中轻浮着芳草的幽香,看来这定是女子的房间无疑了。
柔软的大床上,艾文闭着眼,灵敏的嗅觉和惊人的耳力探查着周围环境,她刚才忍辱负重地让人扛着左拐右拐,行了不下两个时辰的路程,此刻对这路虽谈不上了若指掌,但大体能勾勒出此地地形却也难不倒她,若能逃出去,她深信她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离床三米之处的桌边,三个云鬓高悬的粉装女子端坐着,瞥眼昏迷中的韩虓时,神情掩藏不住的凄然。往事已成风云,如今再次翻出来,仍然令人心潮澎湃。
“四姐,看来这‘十八香酥散’的效果还真不错,都这般时候了,韩虓亦未醒来。”左边胖得好似一只水桶的女子大嘴一裂,高兴得拍马屁。
那“四姐”娥眉冷艳地一挑,“花了本宫六年时间炼制的‘十八香酥散’,若是没有两天时间就让他解了,那本宫岂不失败得很?”六年了,再次回来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少不知事的少女。
“倒也是。”另一人唇齿一开,声音冷得毫无感情,“‘十八香酥散’无色又无味,对付韩虓这等高手是最好不过了,若是换成别的,恐怕难以成功。只是,四姐,韩虓抓来了,你当真要对他……”
那“四姐”眼中含着一丝狠色,阴冷的道:“为何不可,我既然得不到,那我也不会将他留给别人,少不得我也要先毁他,哼!”
韩虓当初对她的“拒绝”使她燃起了仇恨的火焰,如今这火焰一经燃起,便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她发誓今生若然得不到韩虓,那她定要韩虓生不如死。
这话让艾文听得心惊胆颤,得不到韩虓,这女人八成是疯了。韩虓躺在她身后,殊不知他原来也有这般魅力,若是当笑话来看的话,她暗中隐隐还有些佩服,只是韩虓应该不是那类风流的人,怎的也有这等桃花劫?
“去,把韩虓弄醒。”那“四姐”目光倏地一寒,朝那胖嘟嘟的女子递过一支管状之物。
“好。”那女子接过后,迈着小腿三步并作两步的上来,盖子一揭,对准韩虓鼻孔一股青烟冒了出来。
“咳咳……”昏迷中吸了两下,韩虓顿时被薰醒了过来。
感觉眼前一暗,艾文掐准时机睁开眼睛,一见此女,眉眼一动,道:“我认得你,你是那小气狐狸杨三娘吧?”
艾文有过目不忘之本领,在鲁镇的街上与她有过一面之交,是以,此刻还能记得。
杨三娘见她醒来,微微一愣,她明明没把她弄醒啊,她怎的就醒了?哦,难道是这烟飘下来了?
眉眼一挑,笑道:“确是我杨三娘,说来能追到韩虓,还得谢谢你呢,若不是你那日踩了我的脚,我焉能反应过来与你一起的是韩虓呀!”
艾文见她脸上堆着的赘肉皱成一团,笑得花枝乱颤的,当下厌恶地鄙视她一眼,却又讨好地笑道:“这么说我也是大功臣一个了?”
“没出息的东西,让你弄醒韩虓,你把她弄醒了干嘛?给我滚出去!”听见艾文出声,那被人喊作“四姐”的女子登时发怒。
闻言,杨三娘面色倏地变得难看,转过脸来,没好气地盯着那女子,道:“你……”撇撇嘴,她不情不愿地往侧门走去,憋屈地嘟噜:“若不是我杨三娘不辞辛劳地跟踪,焉有你今日的成就?”
“你说什么?”那“四姐”霍地拍案而起,冷目利光射向杨三娘,敢跟她作对,活得太自在了吗?
“没什么,不过二姐回来你也别想吃独食。”杨三娘不怕死地转过脸来,补了一句又怕得赶紧溜人。
“姑娘。”韩虓迷迷糊糊地瞥了那两女一眼,揉揉额头,道:“我与姑娘有仇吗?把我韩虓弄到此地到底是何目的?”
“仇?”那“四姐”把这字咬得特重,仿佛真的恨韩虓入骨,看了看韩虓一如既往的容颜,她内心忍不住地颤抖两下,一把抓下脸上面纱,恨声道:“还认识我于婉蓉吗?”
见她露出真面目,艾文不禁微微挑眉,苹果脸,尖鼻小嘴的样给人小家碧玉的感觉,基本上算得上是美女,只是这副尊容配韩虓的话似乎又差得太远了。
“于婉蓉?”韩虓迷茫地瞥她两眼,没印象。
一看自己在韩虓心中连一点印象也没有,于婉蓉气得十指紧捏,长长的指甲陷进肉内,点点血迹顺着指尖流下,她要报仇,而韩虓竟然不认识她,这叫她如何接受?
半响,她方抑制住情绪的波动,道:“六年前,西湖边被你拒绝的于婉蓉你当真不记得了?”
艾文流目一扫于婉蓉变得扭曲的脸,暗中一动,韩虓这白痴八成还不知道他的拒绝已经让这女子伤痛之后变得疯狂了。
“六年前,西湖边……”
沉吟许久,韩虓终于有些印象,六年前的西湖边,确实有个女子因为爱他,不惜全身裸露地奔于他怀中,可是他当时只是轻轻地推开,说了句“自重”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却不料那淡淡的一句话居然酿成了今日的祸端。
凝目瞄向于婉蓉,韩虓皱了皱眉,道:“于姑娘,原来是你,只是你……千辛万苦的把在下抓来,到底是何目的?”说时他想撑起身来,却又全身无力地倒了下去。
“呵,目的?”见韩虓想起来后,于婉蓉满意地冷笑一声,道:“这目的应该再清楚不过了,想我于婉蓉对你痴心一片,而你竟然毫不留情的拒绝。六年了,当初把我一人凉在西湖边的情形却是历历在目,我不怕江湖人士的笑话,但我痛心的是你对我的冷漠……”
“对不起……”目睹被自己无意中伤害到的女人无法释怀的样,韩虓唯有内疚,他不曾想伤害任何人,只是他实在无法阻止女人爱上他。
“你知道我活得有多痛苦吗?”于婉蓉又继续诉,“本姑娘宁愿抛开名节,也不顾天下人笑话,只想与你……”嘴唇颤了颤,似是难以描述出她当初受到的羞辱。
韩虓看得不忍,道:“于姑娘这又是何苦?”
顿了顿,于婉蓉又痛苦地接口:“你不是很高尚吗?一丝不挂的在你面前你也无动于衷。哼!”
头一仰,眉眼一狠,下定决心地道:“本姑娘今日想方设法的把你抓来,就是要你知道敢瞧不起我于婉蓉的人都没好下场,而你那所谓的‘高尚’,我也要践踏给你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痛苦?喜悦?呵呵,你当初既然能狠心的推开我,那我今日便叫你尝尝这后果……”
说着,玉指拉开腰带,慢慢地向床边移来。
好不狠毒的一个女人,即便在人前她也不顾羞耻了。俗语道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人,这话再说不假。
艾文瞪大双眸,不信地盯着那女人缓缓移过来的身子,暗中苦喊:完了,这女人疯了,她竟然想……想非礼韩虓?妈妈的衰,在她面前干这种事,叫她怎么容忍呢?而且韩虓也应该接受不了吧?
“于姑娘,请你自重,即便再恨我韩虓,你也要为自己考虑考虑,你要知道如此的话你这辈子也就毁了。”
了解了于婉蓉的目的后,韩虓苦不堪言,这种事虽说男人算不得吃亏,可他也不是个会滥情的男人,向来他不爱的女人送到他面前他也会不屑一顾。
再次听到“自重”二字,于婉蓉顿住脚步,气得身子连连发抖,似是被韩虓的话呛得说不出话来。
这两个字她太恨了,恨得刻骨铭心,因为这之中夹杂着多少轻视的味道啊!
韩虓对她的轻视,她永远也忘不了,这就是多年来她一直无法释怀的原因,可如今再见到韩虓,他对自己的态度仍是那般冷淡,这叫她如何不心痛?如果不爱,岂不就没有这么多的烦恼了吗?可是她太爱,爱得根本无法控制。
“自重?哼,今日我要你见识见识怎样才叫不自重。”好半响,寂静中于婉蓉突然瞪着韩虓咬牙切齿地冒出了一句。
“于姑娘……”韩虓奋力地想要动一动,却似乎根本动惮不得,他终于有些心虚了,于婉蓉说到做到,若然她真当着艾文的面做出什么越轨的行为,那他今后该怎么面对艾文呢?
他不在乎世人对他的议论,但他在乎艾文的感受。
“于姑娘,你,好样的,够辣。”
韩虓正自苦恼时,突见艾文朝于婉蓉一伸拇指,佩服得五体投地。
艾文竟然夸她?韩虓顿时糊涂大了,这艾文难道也不是好鸟?
“你?……”于婉蓉眯眼一瞧艾文,奇怪道:“不反对我的做法?”
“当然了,我觉得于姑娘勇气可嘉呢,敢爱敢恨,这才是江湖儿女该有的爱恨情仇嘛。爱了,那又何必要隐藏?得不到,就去努力争取呗!”
艾文赔笑着,一个劲地夸赞于婉蓉,暗地里却是气愤得想骂她个丫的,竟想在她面前把韩虓吃了,当她白痴吗?切!这女人疯了,可她还没疯啊,这种场面叫她怎么看得下去?
这话深得于婉蓉之心,但见她听罢,面色缓和不少,多年来的痛苦终于有人理解了,终于有人赞同她的所作所为了,感动之余,她高兴的好想笑——虚空的心在她姐妹们那里遗失的空缺,在艾文这得到安慰后,她心中说不出来的喜悦。
理解、同情、赞同和包容是最能够俘获人心的技巧,于这点艾文比任何人都摸索得透,所以在于婉蓉面前,任何人她都能应付得游刃有余。
“没想到姑娘也有这般感慨……”感叹得半句,于婉蓉脸色忽地变了几变,瞅着艾文阴狠地道:“可是这话出自于冷姑娘之口,就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原来她是把韩虓身边的女人当成冷雨心了,在她看来,除冷雨心外,韩虓再没把任何女人放在眼里。
“等等,等等,你叫我什么?”艾文疑惑地迎着她的恼怒,轻笑道:“冷姑娘?冷雨心吗?呵呵,开什么玩笑啊,我可没那等荣幸可以做韩虓的未婚妻呢,小女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艾文是也,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个冷什么雨心的。”
“真的不是?”于婉蓉似又对艾文生了几分好感。
“当然不是,老实说冷雨心那臭三八我也厌恶得很呢,总占着茅坑不拉屎。”
艾文眉眼一动,又开始编,不是说时间长了这“十八香酥散”就会解吗?那就努力的拖延时间罢,只要于婉蓉肯听她说话,编个三天三夜也不成问题,而且还精彩的绝伦。
“占着茅坑不拉屎?”这形容让于婉蓉不由得对艾文另眼相看,虽不说是好感,但至少她敢肯定艾文也反感冷雨心得很,只要和她有共同的情敌,那她们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
听她这重复的话,艾文霍然愣住,瞧她说的什么呀,为了帮韩虓,嘴巴一张就口不择言了,咦!再说下去,还有什么更难听的话会冒出来呢?
“呵呵。”干笑两声,艾文又道:“这形容是有些个不雅,不过的确贴切得很,想那冷雨心和韩虓订婚这么久了都还未结婚,不知是他们之间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呢,还是冷雨心根本就不愿嫁韩虓,她若是不愿嫁那就好了,放手的话至少我们还有机会啊!”
于婉蓉听得眉眼一动,道:“难道艾文姑娘也心仪于韩虓?”
“哎,是啊!”艾文有模有样的一叹,神情凄然地道:“于姑娘或许不知道,和你一样,我也早都爱上韩虓了,只是几次表白都被他断然拒绝,而且这臭人还竟然无视于我的存在,气的我简直想把他生吃活剥了。那冷雨心算个什么鸟啊,丫的,等我哪天火了我要她好看,真搞不懂冷冰冰的一个人,韩虓到底看上她哪了,人又冷心又狠还没看头,有什么意思嘛,纯粹就是在挡我路。”
爱上他了吗?还表白过几次?呵,虽然知道不是真的,但韩虓听得还是受用。艾文遇到危险之事,就会谎话连篇的习惯他已经见识过不少次,是以,即便艾文说得有多难听,他也不会觉得厌恶。
“想不到艾文姑娘也是受伤之人……”于婉蓉见艾文因失恋而气得冒火的样,仰头一叹,似是勾起了伤心往事而情不自禁地难过。
不觉中,她渐渐相信了艾文之言,因她相信只有亲身体会过痛苦的人,才会有那般发自内心的恨。
“向来受伤之人最悲哀的不是得不到别人的同情,而是自己可怜自己,越可怜就越觉得难受,越难受就更觉得可怜,如此反复下去,终究受伤的还是自己,所以我从来不会可怜自己,与其有那精力来自怜,还不如想办法看看如何才能够得到自己爱的人。”艾文一口气说出这么经典的话来,连她都觉得自己像个哲学家了。
“那艾文姑娘是如何想的办法呢?”看艾文这般坚强,于婉蓉忍不住地羡慕起来。
“嗯——”艾文吱唔着,双眸一转,主意立即上来,手腕一伸,黠然道:“瞧这铁链,够刺激吧?呵,韩虓想避开我,趁他不注意,我就把他与我拷了起来,然后一不做二不休把钥匙毁个灰烬,叫他想走也没办法摆脱。哎,对了,你知道韩虓不杀女人的对吧?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仍是拿我没办法耶,这不不得已硬扯着我出来找蓝小千开锁了,可我哪愿意啊,这铁链要一辈子都别解开才好呢,到时我叫他和冷雨心婚都结不成。若还是要拒绝我的话,这辈子就得打光棍了,呵呵!我气,气死他!”神情愉悦地一笑,臭屁的样仿佛真有其事一般。
韩虓讶异地听着艾文眉飞色舞的描述,实难相信一个人说谎也能说得如此圆满,暗中他憋笑不已,艾文这伶牙俐齿,纯粹就是耍着人玩的。不过,若不是他一开始就知道事情的原委,恐怕这会也难免要跟着艾文的思路走了。
“艾文姑娘的手段确实令人佩服……”于婉蓉沉吟一阵,眸中突然一闪狠色,斩钉截铁地道:“不过我得告诉你如今韩虓既然到了我于婉蓉的手上,那他就不是你的了,而是我的……”
韩虓听得好生哭笑不得,老天,他是男人耶,不是尤物,任由这些女人挣来抢去的,算什么呀。
暗中他运功调息解毒,却每每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毒,下得这么重,难道真的要栽在于婉蓉手中吗?
抬眼一瞥于婉蓉冷漠的面孔,感觉她似乎抓到自己后,就没想过要放自己走了。哎!女人得不到的爱啊,当真可以杀人。
“呃——”艾文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挫败地盯着于婉蓉,还以为她会忘记修理韩虓的事,哪知她竟是一刻未忘,看来这女子心中对韩虓的恨当真已经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
冷目瞪着韩虓,于婉蓉傲然地走到床边,手一扯,腰带立即扔一边去,而后整件衣服倏然滑落。
瞥眼于婉蓉滑落下的衣服,韩虓头疼得不行。
“文文……”暗中拉拉艾文,韩虓紧张地在艾文耳边轻呼,这种事他可从来没遇到过,怎么处理才能两无伤害呢?别看他临战沙场,傲然不可一世,待到女人面前时,那一身本领就全都无用武之地了。
感觉到韩虓手上的无力,艾文知道“十八香酥散”的药力控制得他压根就反抗不得,当下心虚地往里退了退,死紧地贴着韩虓——突然觉得韩虓若是让人碰了的话,简直就是在挖她的肉。
看着于婉蓉胸前耀眼的红,艾文不由得皱眉,这该是红肚兜吧?那红肚兜的后面应该……丫的,她当真不顾贞洁啊?
“婉蓉姑娘。”于婉蓉正要扯开红肚兜,情急中,艾文一声喊去,翻身半趴在韩虓身上,与其让于婉蓉得逞,还不如让她吃点亏来继续拖延时间。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韩虓先到我手,我还没把他怎么样,你倒是想占我先机了,你到底有没有点先来后到的理念啊?排队不都得分先后吗?”
于婉蓉看得呆了呆,眯眼瞧着艾文,仿佛看怪物一般,她原本认为自己已经够大胆了,却没想到眼前这女子似乎要比她大胆许多倍,老实说上韩虓的身,她恐怕得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能做得出来,可这女子想都不想就上去了,着实的叫人傻眼。
可是韩虓是她的,她怎么可能让艾文得到呢?
女人的醋意一来,她脸色霍地变得难看,冷目瞅着艾文,阴森森地威胁道:“你……如果不想死,就给我滚下来!”命令的语气,瞬间把恐怖的气息传播开来。
韩虓闻言心下一凛,好浓的杀气,好冷的面容,于婉蓉当真动了杀机了吗?该死的,可别做出什么激恼他的事来才好。
“你别太霸道行不?既然都同样爱韩虓,那就万事好商量嘛!好歹咱俩也是受害之人,相互同情一下不好吗?撇开冷雨心不说的话,咱们是不是也应该来个竞争才显得出公平呢?”
危急关头,艾文竟然侧转脸来不怕死的和于婉蓉谈条件,纯粹的就是拿鸡蛋碰石头。
看着艾文美好的侧脸,韩虓不由微微轩眉,生死关头,仍能毫不变色地和人攀谈,而且还是这般不急不缓,这艾文,好不简单。
“公平竞争?呵!”于婉蓉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自卑道:“撇开冷雨心不说的话,似乎我也竞争不过你。”
“为何呀?你也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再说我又不耍心眼,我一定会很公平的。”
死紧地盯着艾文绝色的容颜,半响,于婉蓉突然凄然一笑,兀自自语:“这张脸,好美,我焉能是对手?”
艾文见她看自己的眼神变…态得叫人心头发毛,不禁唏嘘道:“你,你,你是不是觉得可行啊?”能撑到最后,她就绝不会半途而废。
“可行?”好强烈的反问语气,于婉蓉双眸一闭一睁之间,释放出多少冷气,她鼻中冷冷一哼,道:“毁了你这张脸,我于婉蓉就会觉得可行了。”
还以为是艾文变得丑了,韩虓就自然而然的回到她身边来,爱情啊,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冲昏人的头脑。
“于婉蓉,你别太放肆了!”
韩虓也被击得冒火了,他一而再地为于婉蓉的所作所为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以期原谅于婉蓉是因为受伤过度才会走极端的,可于婉蓉若是无缘无故地伤害到艾文,那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容忍得下。
“你……你,居然帮她说话。”韩虓心中还是没有她,知道了这个事实,于婉蓉气得牙齿打颤,指着韩虓恨道:“看来你已经被这狐狸精迷惑得不知所谓了,哼!”
一声冷笑后,她突然五指伸上前来,“不是喜欢她的美貌吗?那我就叫你看看她满脸血淋淋的模样,哈哈哈……”想着那恐怖的样,她满意地发笑。
眼见她魔爪就要抓到艾文脸上,韩虓心中一急,拼尽全力一下把艾文翻到里头去,这本是多么轻而易举的动作,可是药力正是发作之际,就这点动作,他已经差点换不过气来了。
原本想救了艾文,艾文该会感谢他吧,哪知耳旁竟然传来艾文烦恼的嘟囔,“你个蠢货,尽坏我好事。”
韩虓一听,好生哭笑不得,救了她,还是坏她好事?她到底什么脑子啊?
他哪知道艾文要等的就是于婉蓉愤怒而轻敌之下的攻击,于婉蓉以为她也中了“十八香酥散”的毒,是以,这时候最不会把她放在眼里,那么趁此之机一掌击败她的机会就会大些,可是这一切都让韩虓的心急破坏了。
一抓落空,于婉蓉一看韩虓竟然为了保护艾文而不惜以身犯险,当下气不打一处来,粉拳一捏,对准韩虓脑袋,就要击去。若是强求也得不到,那她宁可亲手毁掉。
065 宁可去死
料想韩虓已经避无可避,只有生生挨她拳头的份了,哪知一直呆在旁边的女子竟然一个箭步冲上来,手臂挡住于婉蓉的攻击,道:“四姐,不是说过不伤害韩虓的吗?你这样子岂非是想要他的命?”
“你……”于婉蓉脸色一拉,侧目瞪向那女子,一字一句地道:“七妹,我不想杀你,你给我滚远点。”
“不!”简简单单一个字,却是含着多少倔强的成分。
“你,是云仙蓉?”看着那为救他而甘愿与于婉蓉作对的女子,韩虓突然想起她来。
“是。”瞥过韩虓,云仙蓉透明面纱下的面容凄然一笑,道:“韩虓还记得我,即便是死,仙蓉也无所谓了。”
只因为韩虓的一个记忆,便宁可舍弃自己的性命来达到解救韩虓的目的,心中的这份爱当真纯洁而又深刻。
看着一个为杀、一个为救,且暗中正在较劲的两女,艾文不由得苦笑,原来爱韩虓的人会是这么多,多得有些叫人难以消受。
原本这并不关她的事,只因为铁链的关系,使得一切都似乎脱离不了她一样。
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韩虓死的话算是死得其所,她要是死的话,那就做鬼也难以瞑目了。
正自相持不下,侧门边突然凑出一头来,道:“师父有令,立即上船,找幽谷父子算账去,不得有误,否则宫规处罚。”
来人乃是杨三娘,望着于婉蓉几如无物的身体,贝齿一露,神神秘秘地笑着,眼神甚是诡异。
“知道了,出去。”于婉蓉冒火地瞪她一眼,来得真不是时候,坏她兴致,找死!高涨的怒火还未灭掉,她又掉头对云仙蓉道:“今日且先不跟你计较,他日我定叫你加倍的偿还回来。哼!”冷哼一声,掌风一扫,抓起地上的衣物,忿恨而去。
人影消失在夜色中后,几个黑衣人突然毕恭毕敬地进门,朝云仙蓉道:“四宫主有令,让属下把这二人搬到甲板上去。”
“哦!”闻言,云仙蓉眉头皱着,貌似很不情愿,却又乖乖地让至一边,无奈地看着韩虓和艾文被几人鲁莽的扛着出去,与于婉蓉相比,她的实力实在是相差甚远。
砰砰,两人被同时扔到甲板上,甩去多远。
“哎哟!”艾文被砸得连连叫苦,摔得这么用力,不知道人是会疼的吗?
“艾文,疼吗?”韩虓倚着围栏坐起,靠在横栏边,温柔地询问,看艾文的眼神好不心疼。
“她个丫的,别把姑奶奶我惹毛了。”艾文低声嘟噜,背部疼得厉害,若不是韩虓在旁边挡着,脑袋恐怕就要撞到船舷上了。
“怎么,还舒服吧?”于婉蓉站在甲板的尖端,一脸奸笑,欣赏艾文受苦的样,她心中似乎特别高兴。
艾文瞪着她,不说话,流目扫了一眼这船,嗯,还算大,两层,容纳个百十人不成问题,但似乎都夜眠去了,偌大一条船,此刻就只见着于婉蓉和几个看热闹的女子。
望着她们,艾文不禁纳闷,玉女宫难道都没男人吗?还是男人都被玉女化了?呵!若真如此的话,还真是人如其名。
船下,涛涛江水透着一股凉意,冷得叫人牙齿打颤。
遥远的天际,月光从暗淡的云层中倾洒下来,清冷的笼罩着奔腾汹涌的江面,泛起的银白光芒,美得几如鱼鳞般幽美光亮。
“呵,不说话,够犟。”于婉蓉森冷地笑着,暗中计划着报复的步骤,淡淡的夜色下,呼啸的寒风中,飘飞的衣袂说不出的鬼魅。
“于婉蓉,与你有仇的是我韩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所以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但请你别把这事牵连到无辜的人身上。”
见于婉蓉越发地变得阴险的面容,韩虓终于无奈地妥协,如果保不了自己,那他只想能把艾文保下。
只是,说了这话他也知道行不通,于婉蓉残忍而绝情的手段六年前他就见识过,所以现在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无辜的人?”于婉蓉柳叶眉一挑,恶狠狠地瞅着艾文,“为了救她,你韩虓不惜低下高贵的头颅,试问她还是无辜的人吗?爱上你韩虓,她就已经不可能再置身事外了。”
韩虓面色一寒,冷削地扫过于婉蓉,又转向艾文,无声地道:“都是你乱说惹的祸,现在该后悔了吧?”他看艾文的眼神立即变的得温和起来,这让一旁观着二人的于婉蓉气得想抓狂。
感觉到韩虓盯着她的眸光,艾文眨巴眨巴眼睛,干笑,她哪知道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不过说实在地即便她没有乱说,她也不信于婉蓉那鸟人会放了她。
脑子转了转,她坐起身子道:“婉蓉姑娘说得不错,我怎可能置身事外呢?我还不愿置身事外呢!只是,如果婉蓉姑娘实在执意不肯把韩虓拿出来分享,那我就拱手相让得了,这世上俊美的男人多的是,优秀的男人也不少,我可不想因为一个韩虓而葬送了我大好的青春。或许你还会当他是块宝,但对我来说他这会充其量就是个扫把星。”
韩虓听之震惊而诧异地望着艾文,双眼流露出不信的神色来,为了活命,艾文真的要与他划清界限弃他而去吗?
刹时,他脑袋大了,艾文说得一丝不苟的样,哪有一点假啊!
“艾文,你……”韩虓好生难过,看着艾文竟是说不出话来,这话即便是假的,他其实也不愿听。
“啪啪啪”,三声鼓掌声,夹杂着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男人爽朗的笑。
移目看时,只见一个红衣长发飘逸的男人从船内走了出来,满脸是抑制不住的赞赏笑意,此人一亮相,就让人觉得满身的妖媚。
笑过后,他眼神色色地欣赏着艾文,却是对于婉蓉道:“听说婉蓉妹妹已经把韩虓弄到手了,所以伊川哥哥也来看看。不过,看样婉蓉妹妹似乎对这女子异常的不满,既然如此,何不卖伊川哥哥一个人情,把这女人送与伊川哥哥得了,反正你留着也没用,杀了的话也可惜,你不是想羞辱她吗?送与伊川哥哥岂不正好合你意?”
于婉蓉听得无比受用,咧嘴一笑,道:“想要,那拿去得了,让她生不如死,或许比痛快的去死还要难受,所以伊川哥哥这请求婉蓉应了。”
她本想艾文该会哭天喊地地抓住韩虓不放,哪知她这才应口,艾文那边当场就高兴得笑了,“多谢婉蓉姑娘,多谢婉蓉姑娘,只要不死,嫁给谁都无所谓了,呵呵呵!”
那伊川嘴角一勾,笑得妖娆,“这姑娘有趣,真是深得我心,看来伊川哥哥的决定一点没错哦。”
艾文见他笑的模样,立即头疼,男人长得跟女人七分相似,还谈什么气质啊,端的就是没骨气,但不管别人怎样,她这会得好好利用利用机会才行。
“伊川哥哥满意就好,这女人你要就拿去。提醒一下,这两人此刻已中了我‘十八香酥散’的毒,没个两日这毒定然解不开,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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