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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顽皮之爷别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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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也是韩虓想问的问题。
“怎么看出来的?”艾文听她这问话,微微蹙眉,愣了愣,硬是没找出答案来,只得道:“我也不知道耶!我睁着眼睛一看就看出来了就,难道还得有什么方法吗?”
“不知道?”那女子脸有狐疑,“那姑娘你怎能一语道破?这总得有个原因吧?”
“啊?原因?”艾文抓抓脑袋——怎么说呢,看出来就看出来了,分辨男女性别之事,还得要有方法吗?
这么幼稚的问题,着实令人为之苦恼。
“姑娘不愿说吗?”她又问了。
这女子追根究底,搞得艾文不禁犯难,道:“这种白痴般的问题,拜托你就别问了,真的不好回答耶。看一个人是男是女,难道非要他在脸上写着我是男的或我是女的,那样才能认得出来吗?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是一眼就能认出来了。”
那女子得不到结果,无比佩服地深瞥艾文几眼,“姑娘真是慧眼。”
艾文轻笑笑,“什么慧眼呀,我那个时代的人,人人都能看得出来,也只有你们了,居然不能识别,真是奇怪。”古人不能识破改装后的真正性别反而让她难以理解。
“那姐姐你是哪个帮派的呢?”那女子不再说话了,但艾文却是越问越起劲。她曾听人说过江湖人士都有帮有派的,因而顺口就开始挖人家的老底。
那女子为难地瞟了瞟艾文,似是不愿回答,停了半响,方道:“那你是哪一个帮派的?”
她自己的帮派她不愿透露,乃是因她不了解艾文的底细,而为防有人来探查她祖孙二人的底细,细心的她不得不先察看察看艾文的反应。
“我什么帮派的都不是,我连武功都没有耶。”艾文回答得倒是很干脆,“如果有机会,我也像姐姐一样投个门派,学个飞天遁地的武功来,叫人不敢欺负,出门也神气哦!”
她边说边想,美得甜到了心里。她以为学武是件容易的事,殊不知她若真正的遇到有人教她学武时,以她没有耐心和懒散的性格,恐怕多半也是半途而废。
“武功之事,姑娘能不学还是不学的好,整日飘荡在江湖上与人追打仇杀不是好玩的。况且姑娘生得这般标致,该在闺房里躲着才是,江湖恩怨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承受得起的。”
那女子见艾文没有一点心机,渐渐地也对艾文起了好感,但她却认为漂亮的女子都如绣花枕头一般,中看不中用。
“江湖恩怨我确实不喜欢,不过我也不是像西施那样的柔弱女子哦。”艾文眼中的西施差不多就只会讨好吴王夫差,其他的就真如绣花枕头一样中看不中用了。
闻及西施,那女子看着艾文,忽然轻叹一气,“姑娘美得倾国倾城,他日若被选入宫中,恐怕也是西施的下场了。”
艾文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这个姐姐倒不用担心,我不是西施,我不倾国,我也不倾城,而且我也绝不会进宫的。哎,姐姐还没告诉我你是哪一个帮派的呢?”
西施的下场离她远得很,她感兴趣的还是女性怎么当剑手的问题。
那女子沉吟一阵,看了看坐在艾文对面的老者的脸色,见他闭目养神没有反对的意思,方对艾文轻道:“我与爷爷均是铜山派的。”
“哦!原来他是你爷爷啊!看起来好威风、好神气哦!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仙风道骨当然是艾文崇拜之下夸大其词说的,实际上那老者连一派掌门的威严都还够不上,充其量只是让人不知不觉地生出尊敬的感觉而已。
艾文说话时,余光中忽见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瞄着她们,于是,星眸也朝那些人看去,这才发现那些人看的原来是旁边的女子和她爷爷,眼神极度的诡异。
那些人本是跪坐在她这桌两米开外的方桌旁,直直对来正是在她的后面,但她斜坐着,一瞥眼就能扫见他们阴森狡猾毒辣的脸色。只是,她瞥眼时,那几人俱是避讳似地扭头去做别的事,仿佛不愿被人察觉他们的阴谋似的。
“真奇怪……”艾文猜不透那些人的用意,愣头愣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真奇怪?”那女子还只道是她在讨论她的爷爷。
艾文侧头又瞧了瞧那些人,示意那女子看,“那些人和你们有仇吗?你看他们阴险的表情,简直能令人毛骨悚然哦!”
“我不认识他们啊。”那女子偷瞟了几眼,未看出所以然,心头却也跟着犯疑。
“你看他们会不会是虎头帮的呢?我听说虎头帮的人凶残得很,最近还在四处欺负小帮小派,意图收归己用呢,其目的就是想一统江湖。瞧那些人狰狞恐怖的嘴脸倒是很合适做虎头帮的门徒嘛。”艾文想象力丰富,在这种关键场合,脑细胞又开始活动了。
但这些都是她两日前在鲁镇问得的消息,想不到今日就拿来开始卖弄了,说得好像她什么都知道似的。
那女子不敢大胆妄言,摇摇头不发表任何议论。不过那老者闻言,却是倏然睁开眼睛,目光齐刷刷如放电般射向那些人,暗地里藏着一些恐骇。
半响,他突然正色道:“若是姑娘不提醒,老朽当真看走了眼。”
“呵,原来真是虎头帮的呀,我竟然一猜就中嘛。”艾文心下有些自豪和成就感,并且这成就感一起,她就又开始兴致盎然地扫目搜索,试图在厅中再发现点问题,不料这问题不找不知道,一找还真是不得了。
“那边那些人为何总是盯着那个老人?难道也有问题?”这是她再次发现的问题,说时玉指还悄悄地指向她发现的那些躲藏在阴暗角落里的人。
那老者阅历比较丰富,观了观,道:“说得不错,只不过那几人似乎不是虎头帮的,估计是被虎头帮收买来对付终南山派苗天风的。”
“哦!”艾文点头,细细瞄向苗天风,见那老人身穿粗布短衣,外套一件针织透洞的麻线褂子,头顶一束小辫子,直直地翘起,模样甚是搞笑。
“头发好搞笑哦!”艾文一看竟有人作此打扮,不禁有些想笑的冲动,但那人打扮虽随意,却也隐约可见他不凡的气度,故艾文又问:“那苗前辈可是终南山派的掌门?”
那老者赞赏地看看艾文,“此人正是终南山派的掌门,只是平生喜欢云游四海,所以常年在外。此刻看他神情焦虑,恐也是遭到了虎头帮的追杀,如果没猜错,他大概是要急着赶回总舵去了。”语毕,长长地叹了口气,令人听来倍觉悲凉。
艾文见他表情失落,遂道:“莫非老伯的铜山派也是正遭虎头帮的毒手?”此,在她发觉那些人以非比寻常的眼神望他们时就已然觉察到了,只是此番才道了出来。
那老者凝目望了艾文许久,方道:“姑娘真是聪慧,老夫祖孙二人已是被追得穷途末路了。”
自被虎头帮盯上后,他铜山派就没好日子过,其掌门师兄在大战中已经悲壮身亡,留下一块铜山掌门令牌到他手中,要他拼死保护,誓死不能落入虎头帮手中。
铜山派门人见令牌如见掌门,掌门令牌代表着最高的权威,此令牌若是被虎头帮夺得,那铜山派的弟子今后恐怕就要成为虎头帮杀人的工具了。
其实,说来也是那时候的人呆板,非要定个见令牌如见掌门的规矩,这臭规矩如若被除掉,那虎头帮即便得了令牌,不也是奈何他们不得吗?
“哎。”艾文亦为他们的日子感到悲哀,“看来江湖还真不是好混的。”
“妹妹知道就好,最好还是回家吧,别在江湖上飘荡了。”那女子对她好言相劝。
“多谢姐姐关心,可是……说来话长啊,暂时还得继续飘着。”艾文无奈地叹,还不都是因为这铁链啊,如果可以,她比谁都不愿在外荡着。
“莫非妹妹也是为虎头帮的事烦恼?”那女子以为眼下江湖中人都被虎头帮盯上了。
“不是。”艾文摇摇头,“我叫艾文,不知姐姐如何称呼?”自从在紫府亮了真名后,她现在也无须再隐瞒了。
“周彦霜。”那女子与艾文聊来,心情越来越好。
“哦,好名字。”扫了眼周彦霜坐的位置,艾文不由皱眉,“彦霜姐姐,你这位置……”她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就是隐隐觉得不好。
“怎么啦?”周彦霜反脸一瞧背后的墙壁,没觉得有何异样之处。
“嗯——”艾文在脑中设计了一番那墙壁对她的害处,道:“彦霜姐姐还是换个位置吧,你背贴墙壁,实在不好。你想啊,这墙壁又不是很厚实,如若有人要害你,从墙那边一剑刺来,那你背上岂不要透个大窟窿?以你祖孙二人现在的处境,这种事不得不防哦。”
“霜儿,艾文姑娘说的不错,你快快到爷爷这边来吧。”那老者扫了眼周彦霜的位置,警觉性陡然提高。见周彦霜依言坐过去后,他又对艾文感激地抱拳,“老朽多谢姑娘指点。”
“哪里哦!”艾文窘然一笑,“我也只是在瞎猜瞎蒙而已,当不得真的。”
却料她话说完不了一会,周彦霜之前坐的墙壁处,竟然当真刺过来一剑,那剑明晃晃地闪现出刺眼的光芒。
这下,连韩虓和紫郁也要为之惊叹了,若不是艾文先一步提醒,此刻的周彦霜恐怕就要命丧黄泉了。
那周彦霜惊得捂了捂口,双眸不信地看着那剑。
“哇,不会吧。”艾文看得讶然,她竟然误打误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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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暗藏杀机
墙那边的人似乎还怕一剑刺不死人,居然连连刺了几剑。瞧这架势,周彦霜若还坐在那里,就不只是一个窟窿的问题了。
眼见那剑再次刺来,艾文突然想戏弄戏弄墙那边的人,当下摸出给韩虓借来的匕首,从侧面对准剑身,一刀割了下来,“叮咚”一声,半截掉在地上。
“好险。”老者看着墙壁上的漏洞,心底倒抽了一口凉气,忙把周彦霜往他这边挪了挪,“霜儿,艾文姑娘救了你一命啊!”
“是啊,多谢艾文妹妹的救命之恩。”半响,周彦霜方反应过来,说吧,竟想对艾文一拜。
“别,别这样……”艾文忙摆手阻止她,对于这种场面,她可不太适应得过来,“没想到我竟然乌鸦嘴说了这么不吉利的话,真是抱歉哦!”
“没有你的乱说,又岂能有我周彦霜此刻的活命?哎——”看着墙上的窟窿,周彦霜发自肺腑地一叹,“想不到世道如此之乱,我不犯人,人也犯我。”
那老者犀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扫时,突然发现几个不坏好意的黑衣人在死死地盯着他们,他心下顿时一凛,拉起周彦霜,沉声低道:“霜儿,趁此时夜深人静,咱快走吧。”
“嗯。”周彦霜扫了眼那几人,拾起桌上的剑,跟在老者身后。
“前辈,姐姐……”艾文见他们走出两步,下意识地叫住他们。
“妹妹还有何事?”周彦霜反转脸来问。
艾文美目溜了溜,道:“我是想说你们这时候走的话,恐怕会更危险。”
“此话怎讲?”那老者知道艾文出口不凡,当下眉头一皱,凝神静听起来。
艾文站起身,轻道:“前辈可以想想,在这么多人眼前,他们都敢对你等下手,若是外出落了单,他们又岂会放过你们呢?”
周彦霜闻言,心头陡然一跳,与那老者面面相觑一阵,道:“那妹妹认为我祖孙二人该要何去何从?”
“这个?恩……”艾文窘然一笑,“我也不敢大胆妄言,只是觉得留下来在人多的地方也许会更好,至少他们不会肆无忌惮地取你二人性命。”
那老者想了想,颔首道:“姑娘此言有理,老朽差点又落入他们的陷阱了,多谢。”迟疑一下,二人终又回到座位上,开始闭目养神,只是再没有刚才那般轻松了。
在这么多杀手面前,他们的生命随时受到威胁,又如何能睡得着呢?
艾文坐下后,冷不防见紫郁睁大眼睛毫不顾虑地审视着她,致使她细胞不自在地跳动了几下,她奇怪地瞥了紫郁几眼,见紫郁还不收敛,不由出言提醒:“哎,紫郁,你盯着我干嘛?莫不是你也觉得本姑娘美如天仙吧?”
——这脸皮咋的这么厚呀?
“啊?”紫郁不自然地别开脸去,“在下只是觉得……觉得你看似柔弱的外表下,脑子竟会这般聪明。”
“这个你一点不用怀疑。”艾文一撩额际碎发,潇洒地抿嘴,“若非如此,你那老爹又怎会帮你看中了我呢?要知道本姑娘若是连这些资本都没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入了你紫家的法眼的。”
本以为出言夸夸她会让她脸红害羞了罢,哪知她脸皮竟然是相当的厚。紫郁当下又是窘迫又是愕然,这种话她随时挂在嘴上,叫人如何与她相处?况且她说这话的语气摆明了就是要让他难堪嘛。
他眉间拧了拧,目光又自扫了艾文几眼,无奈地在心里叹气,这女子漂亮是漂亮,可是脑子太好使了也是让人难以应付。
艾文见他不说话,无趣地耸耸肩,双眸使劲蹬着他,直想扒开他的嘴扣出话来——如此闷不吭声的男人,想损他几句,怎么都觉得好像是自己在无事生非似的,气死人了。
“艾文妹妹与这位公子……”周彦霜闻艾文与紫郁说话的口气不一般,不禁好奇地问。只是她飘荡于江湖,至今还未接触过男女情爱之事,这一时之间,虽然好奇,却也问不出口。
但艾文一看她神情,立即知晓她言中之意,笑了笑,道:“他啊,他是我未来的夫君哦!看,够帅的吧?”貌似是个人,她都想拿紫郁出来展示一番。
顺着艾文的眼神,周彦霜也去瞟了紫郁一眼,却是嘴角擒起一抹笑意,“妹妹真是快人快语,不过郎才女貌,看起来的确般配得很。”
“般配?”艾文长长的睫毛一扬,意蕴深刻地飞了紫郁一眼,“般不般配那倒无所谓,只要他人长得帅,并且家里有钱就是了。本姑娘这辈子啊就喜欢吃香的喝辣的,如果能来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那就最好不过了。不过,照目前的形式来看嘛,他家的财力应该能满足我的这些要求。”
听这话,好似她又贪又色又懒,端的一个痞子类型。
周彦霜微笑着看看艾文,“可我觉得妹妹不似这样的人啊!”
“这样的人不好吗?”艾文一脸无辜的反问,“又清闲又不用操心经济问题还能享福,那该是多少女人羡慕的事啊!况且我夫君长得这么帅,出门也能给我长面子啊。有机会你也赶紧抓一个吧,这世上有钱的帅哥可不是很多的哦!”
给她长面子?呵呵,这叫什么话?怎么感觉不是她嫁,而是她在娶呢?韩虓闭目中憋笑着,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艾文对这婚姻不满,只是没想到她竟会用这种下九流的手段来逼迫紫郁退局。
“可是你总说帅哥帅哥的,帅哥是什么呀?”周彦霜满是茫然,敢情这词那时还未发明出来,所以她听了后都是一知半解的。
“这个都不知道啊?”艾文眨巴眨巴眼睛,搞不懂古人怎会连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那他们还能知道些啥呢?微微顿了顿,她又道:“帅哥啊,就是说紫郁长得太漂亮了,简直比女人还漂亮,并且还英俊潇洒,一表人才,气度不凡,模样极是标准,这样该能听懂了吧?”
她只顾着解说,却未注意到前半截话已是把紫郁这堂堂七尺男儿比喻成了“女人”,在那个时代,这对于男子来说,算是严重的羞辱。
紫郁听后,果然生气,目中怒火直直向艾文喷来,若不是碍于场面,他男子气概怕是要被激起来了。
艾文瞥眼他,微一凝神,恍然醒悟一个不慎竟然触犯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当下忙抱歉着解释,“别,别误解,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呢。其实我是在夸你,可我又不太善于言词,所以就说错话了,还望你别放进心里去。”
她也知道这种玩笑开不得,因为古人最是忌讳尊严之事,所以要想在紫郁心中留下坏印象,以后有的是方法,不必在这种事上得罪紫郁。
周彦霜过意不去地看看紫郁,这话题是她掀起来的,若是因此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她也会觉得过意不去。只是她刚想替艾文解释,却不料被她“爷爷”以鼻中的哼声阻止了下来。
她不是笨人,瞥了她爷爷一眼,立即明白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当下也就不再说话。
见紫郁还不解气,艾文撇撇嘴,不爽地和他干瞪眼。这小气吧啦的男人,为这事也能生气?脑袋秀逗了吧?
如此坐着坐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只觉得朦胧地睁开眼时,厅中江湖人士已是走了一大半。
几人于是也相继出了剑馆。
“与三位同行,老朽担心会连累了你们,所以老朽与孙女霜儿与尔等还是就此别过吧。”行到街上,那老者知道后面跟了几个对他祖孙二人虎视眈眈的大汉,因而为了不把自己的麻烦牵连到别人身上,他只好抱拳与三人道别。
韩虓一摆手,道:“前辈言重了,吾等小辈行走江湖,遇见不平,理当拔刀相助。况且前辈此刻有杀手跟随,若是冒然离去,怕是会有危险,至于麻烦倒无须顾虑,吾等还未把这几个杀手放在眼里。”
说得大气昂然的样子,不过,以他的身手,这几个人的确还入不得他的法眼。
说话间,只见紫郁抬眼去望晨雾弥漫的天空,神情淡漠,几人的言谈他充耳不闻,其性情几乎与他老爹一样,别人的生死他永远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
艾文斜眼一瞟他,不禁沉吟,这人对世事漠不关心,显然是想事事都置身于度外,如此的话,那他该会反感插手管闲事罢。
念及此,她向那二人道:“是呀是呀,相遇既是有缘,前辈、姐姐,你们就尽管和我们一道好了。这位呢。”作了个介绍人的手势,又道:“是鲁镇紫府大名鼎鼎的紫郁公子,也就是那青衣神君紫字老前辈的宝贝儿子哦!其武功嘛保护你等还马马虎虎的可以。”
紫府家传的武学至今江湖上能敌者屈指可数,不少人还因受教一二而终身受用,却料她一出口就把人家的绝学贬个一文不值了。
紫郁闻言微一皱眉,透着寒凉的眸光射向艾文,明显是动了肝火,敢对他紫家出言不敬,简直不想活了。艾文一再挑战他的极限,若不是有韩虓在旁边,他当真想让艾文尝尝冰山烈火的滋味。
艾文说吧,嘴角擒起一抹玩味的笑瞄向紫郁,四目相对后,无形的火星四溅。
“原来是青衣神君的公子紫郁,恕老朽眼拙,竟然无法识出,仔细看来,的确是与青衣神君三分相似。”那老者听了艾文的介绍,庄然朝紫郁抱拳,眼中满是欣赏。青衣神君的大名他早是如雷贯耳,而且也曾听说他有一个公子名叫紫郁,没想到竟是眼前这位看似气度不凡的青年。
“承蒙前辈抬爱,正是晚辈紫郁。”紫郁应付似地抱抱拳,眼睛却是盯着艾文,怒的想把她生吃了,胆敢拿他来开涮,胆子大到姥姥家了。
“紫郁,你应该没生气吧?”正在气头上时,艾文居然上前来拍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比较喜欢潜水,今日让你出来冒个泡你肯定不爽,可是偶尔你也得展示展示不是?不管怎么样,咱紫府往后还得靠你发扬光大呢。”
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只是她话中不注意又把现代词冒了出来,听得几人是一脸的茫然。
紫郁流目扫了扫她拍肩膀的手,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动不动就拍男人的肩,这也太不矜持了吧,虽说是他即将过门的媳妇,可不也还没过门吗?
“什么潜水?又怎么冒泡呢?”周彦霜终于憋不住先问了出来。
“呃……这个嘛,相信紫郁是最清楚不过了,有时间你去和他好好讨论吧。”艾文美目一转,又把问题扔给紫郁。
“我想咱还是先去吃点饭吧。”韩虓半握拳头在嘴边轻咳一声道。这女子的举动他都有些替紫郁哭笑不得了,幸而她并不真准备嫁给紫郁,否则今后紫郁恐怕连她的面都不敢见呢。
闻言,几人立即商量着找家客栈吃饭。
进得客栈,但见店中已是挤满了人,无论喝酒的、划拳的、吃饭的,见了几人,眼中均露出戒备的神色。
那小二眼尖,见几人来历不凡,忙赔笑着把几人领上二楼,在一处靠窗的地方跪坐了下来,等待他的上菜。
这二楼进食的人不多,只可惜也没清静多久,待到盏茶时分后,周围已是先先后后地坐满了人。看打扮,无一不是江湖人士。
“哎,姐姐,最近江湖上是不是又发生什么大事了?”艾文张目扫望着众人,好奇地侧头向周彦霜询问。
“嗯。”周彦霜点点头,“本月十五,虎头帮即将在龙潭山举行武林大会,这个妹妹难道没听说吗?这虎头帮嚣张得很,江湖贴才发出去五日,就想让收到帖子的人一一赶来,那口气赶不来的人恐怕都要遭其毒手了。”
“哦,看样虎头帮欠扁得很嘛,可惜我没本事,不然我到想捣捣他的老巢呢。”艾文说得一点不语塞,手底下没功夫吧,还想打抱不平。
韩虓若有所思地扫眼旁边众多来历不明的武林人士,道:“却不知这武林大会企图为何?”
那老者闻言,移目看了韩虓一眼,“少侠若是感兴趣,到时不妨去凑凑热闹。”萍水相逢,他并不想询问韩虓的来历,不过,瞧韩虓气度不凡,他也知道此人定不是个简单人物,至少敢带这么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出来晃,这人若不是够狂,那就是够强。
韩虓不置可否地淡笑,“前辈说笑了,江湖之事永远没个平息的时候,如果能置身事外,又何必去惹得一身腥呢?”
“少侠能够放下名利,的确令老朽佩服不已。”
“各位客官,请慢用。”那小二端着托盘给几人上菜后,又轻退了去招呼后面来的人。
艾文看了看各人面前的那一大碗肉,轻笑道:“这也太夸张了吧,谁能吃这么多肉啊。”
“这地方就是这习俗,妹妹请自便。”周彦霜说吧,伸手撕下一块肉往嘴里送。
艾文一看他们个个吃相都如此,不禁咋舌,“没有筷子吗?”
韩虓摇头,“没有。”
“那刀叉之类的呢?”
“刀叉是为何物?”韩虓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相处这段时间下来,感觉中艾文言词间竟是奇怪。
“哦!”连这个都没听懂,八成又是没有了,艾文无奈的叹,突见桌上剩饭的勺子,脑中灵光一闪,立即有了主意。
当下拿出匕首,三下五除二的把勺子削成叉子的模样,再配合匕首的锋利,吃起食物来异常的得心应手。
“你这是何方习俗呢?”韩虓看她行为又是古怪,不解地问。
“美国的刀叉用法,没听过吧?”艾文插起食物,边吃边炫耀。
韩虓迷惘的摇头,“七国中似乎没有这个国家。”
“呵呵,那是你孤陋寡闻,这地球上又岂止是只有这七个国家?”艾文炫耀得简直没个谱了。
“恒山派的萧帮主来了……”众人霍然兴奋得发了疯般的高呼。
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惹得众人为之欢呼雀跃?艾文抬眼望时,只见一个长发飘飘的中年男子从楼梯口上了来。
此人出现后,除了艾文这一桌外,其余人士几乎都站了起来。
“萧帮主,你总算是来了……”见到此人,一个道长模样的人赶紧上前迎接,口中说着恭维的话。
“让尔等久等,萧某实在是抱歉。”来人乃是恒山派帮主萧银南,年纪不大,却已坐上恒山派帮主的位置。传说他耍得一手银扇剑法,当年正是手握银扇战胜了恒山派众多弟子而登上众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帮主之位。
因为他武功高强,且为人又热情,是以才会被众多江湖豪杰联名请来为他们主持大局。
“哪里,哪里,萧帮主肯来,吾等已是荣幸之至……”
“萧帮主,请。”
“哎,姐姐,你可知道他们在干嘛?”艾文看得稀奇,忍不住问周彦霜。
周彦霜还未回答,却是听那老者道:“虎头帮大肆兼并江湖小帮小派,现遭其毒手的已是十之五六,幸运存活的那些虽还未收到虎头帮的兼并涵,可也是如坐针毡,纷纷的联合起来以抵御虎头帮的攻势。”
“嗬,那他们还懂得集体的力量大嘛,只是不知道这样有没有可能抵挡得住虎头帮呢?”
那老者黯然一叹,“万物都有可能的一面,也有不可能的一面,联合起来力量到底是大些,只是想要抵御虎头帮,恐怕也难。”
“哼。”周彦霜突然冷哼一声,朝那些人露出鄙夷之色,“此刻做这些表面功夫倒是殷勤,只是不知道危险真正来临时,还有几个人是肯站出来的,说到底他们都不过是想借别人的力量保全自己罢了。”
从她话中,可想而知,她铜山派在这方面也是吃了大亏的,否则她又怎会对那些人的联合之举表现出如此的不屑。
“嗯。”艾文似模似样的颔首,仿似她对那些人也有多了解似的,“姐姐说的不错,人性中自私的一面往往会在困难来临时显现出来。那如此说来,他们联不联合又有什么用呢?”
“至少可以壮声威啊!大概他们心底深处也没想过真要帮谁。”韩虓冷不防接下了话,面无表情地扫望众人,还一边吃着他的饭。
艾文脑子一转,忍不住赞,“太有理了,能不能打倒虎头帮尚且不说,联合起来以浩大的声势震慑住虎头帮恐怕才是他们的意义所在。”
几人兀自讨论时,那边已是热情高涨地把萧银南推上领席的位置,希望在萧银南的领导下能够抵挡住虎头帮的攻袭。
扫眼江湖,各大门派均抱着各人自扫门前雪的态度,因而,要想靠少林、武当、华山等派来为他们主持大局,恐怕是不可能了,而面对眼下虎头帮的肆意妄为,趁劫难还未再次降临,他们也只好如此为自己做打算。
“承蒙各位抬爱,萧某怕是担负不起如此重任,萧某也知道铲除虎头帮乃是吾等不可推诿之时,可是萧某能力有限,实不敢耽误了各位大事。不过,萧某保证不管坐不坐这第一把交椅都将全力以助各位退敌……”萧银南一再拒绝,这情形,大概他来时,并不知道各人意图。
众人还在请求着,似乎认定了萧银南,就不准备再放手了。但萧银南眼尖,一眼瞥见这边的韩虓后,脸上突然露出欣慰的神色,貌似寻到救星一般往这边走来,“‘孤天神剑’韩虓韩少侠,原来你也在此,幸会幸会。”
韩虓一见他认识自己,不由微微皱眉,表情淡淡的道:“幸会。”
短短两字,直接的透露出他淡薄的态度。
艾文听罢,奇异的向他瞄去,原来他对待别人是如此的冷漠,她算是见识到了,这感觉,一个字,酷。
“待萧某给各位介绍介绍。”萧银南一下把众人的注意力转到韩虓身上来,“这位便是‘孤天神剑’韩虓韩少侠。”
“‘孤天神剑’韩虓?……”
“原来是韩少侠呀!久仰久仰……”
一句话,满堂喧。
认识韩虓本人的人不多,不过听过他名号的人却是不少,可以说经常游动于江湖的武林人士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孤天神剑”韩虓的。
韩虓无奈的应对着,冷漠的面下看不出是啥心里,但敢肯定的是他极是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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