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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顽皮之爷别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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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了父母,身世都已经够凄凉的了,为何还要遭受到世人鄙视的眼光和刻薄的话语呢?
艾文长长的叹了口气,双手下垂,没有一丝言语,静静而又冷冷地看着对面那衣冠整洁的骄横跋扈的男孩,为自己与身后蓬头乱发的男孩有同样的身世感到可悲。
她无语的表情,透迸出一股至高无上的威慑,令人不得不在她面前屈服;冰冷的利光,似乎能刺穿人的心脏,探查出你所不为人知的秘密,因而在此眼光下,纵使你有千种风情、万般仇恨,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心软下去,再寻不出勇气发作出来。
但固是如此,却又没有人对她报以怨恨,甚至是无法或不忍对她生出怨恨之心,反而是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听从她的意愿。
正是她这种天生便具有的傲骨威严,使得卢卡斯博士进了她们城镇,一眼就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良久,艾文轻叹一气,语声凄凉地自语:“没有人愿意做孤儿!也没有人愿意生来便没有了父母,哎!”可惜天底下又有几人知道?
那男孩听着艾文的唇齿轻语,和艾文一样也是一直没有举动,他默默地盯着艾文,眼中竟是说不出的温柔,似乎先前的凶猛霸道之气在无言中飞逝得无影无踪。
这边,轩少虎艾文闻言,鼻中重重地冷哼,“听这口气,好象她自己也是孤儿似的。”
不亏是武林中人,艾文说得这么小声,他们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雷鸣摸摸下巴,“话也不能这样说,你不是孤儿,你当然是无法感受到当孤儿的痛苦心理,这点我和韩虓倒是很有同感。”转头瞄向韩虓,似是要征得他的同意,“是吧?韩虓。”
韩虓轻轻点头,“不错,虽然师傅师母待我们不薄,但没有父母的苦楚和周遭人对你有意无意流露出的同情和怜悯的神情,的确叫人受不了。”
雷鸣深有体会地道:“每个人都有自尊,身为孤儿的自尊却又特别的强,所以我觉得木头的话很有道理,当真说到了我们心坎里了。”
他话未说完,突地,在他身后窜出一个身材矮小的糟老头,径直去拉住了那蓬头乱发的男孩,“臭小子,居然跑到这儿来了,又想偷懒了是不是?”
蓬头乱发的男孩一看此人,顿时委屈地低下头,“孩儿不是有意要偷懒的,是他!”手一指对面的男孩,“是他先骂我,他骂我是有娘生没酿养的野种,我不服才找他打架来了。”
“是这事啊?你本来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嘛!还理论什么?真是!”转身一朝衣冠整洁的男孩抱拳屈膝,“都是我这糟老头管教无方,还望项羽少爷多多包涵。”
那名叫项羽的见对方软了下去,自己也发作不起来,手一挥,很有大将风度地道:“无碍!”
“项羽少爷不见怪,这就太好了,这样,我把这小子带回去好好的教训一下,好不好?”抬头望着项羽,见对方没有阻拦的意思,躬了躬身退后两步,拉着那蓬头乱发的男孩慌乱地离开了此地。
见他们一走,那名叫项羽的也无气可发了,瞥了眼艾文,手一挥,领着带着的护卫,转身离开。
艾文苦笑一声,摊摊手,“这叫哪门子的事哦?到头来,反倒是我的不对了。”
雷鸣讪笑道:“你初来乍到,江湖之险恶,你一时半会是不会懂得其中的奥秘的。”
“江湖?险恶?奥秘?好有趣的名词哦!”艾文移步过去,不以为意地笑笑。
雷鸣眨巴眨巴眼睛,学着她口气,“你真是天真得可爱哦!连这个都不知道。”
艾文瞪他两眼,“你取笑我?”
雷鸣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有吗?木头。”
艾文听这称呼很不是滋味,“喂,你能不能别叫我木头?很难听耶!”
014 少年项羽
“哦——这个啊!我还没发觉难听嘛!不过也行,那本少爷以后就叫你罗云好了。”
艾文一愣,干笑一声,“呵呵!算了,你还是叫我木头好了。”
“罗云”本不是她名字,硬按在她身上,非但不雅,还别扭得很。
雷鸣耸耸肩,“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怨不得我了。”
艾文像是想起什么,忽地一惊,“对了,刚才那人叫什么?项羽?我好象听那老人这样称呼他。”
雷鸣侧目观她,“是啊!就叫项羽,那有什么奇怪的?”
艾文更是大惊,“他真的是项羽啊!真的是他吗?呵呵!我还有幸见到大名人了。”
轩少虎白她一眼,“神经病!”
“你还是先看看自己身上丢了什么东西比较实在。”韩虓冷静地提醒。
艾文愣了愣,“我吗?”见韩虓点点头,疑惑地看看自己,“我会丢什么东西啊?我有丢东西吗?”
她半信半疑地摸摸口袋,脸上不禁现出惊讶之色,“怎么是真的呀!这怎么可能啊!今天早上刚丢了时光机,这会怎么又丢东西了?再说我什么时候丢的呢?”一连串的疑问爬上了她的脑门。
韩虓凝目瞄向她,“很重要吗?”
“也不是啦!比起时光机,我刚丢的一点都微不足道,反正拿到这儿也是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你到底又丢了什么了?”纪柔兰插口询问。
艾文想了想,不作正面回答,“说了你也不明白。”
她其实是丢了两张旧式版的人民币,还是穿越时空前去中国旅行用剩而未及时换成美金的百元钞票,拿到古代当然是没有一点用处,说出来了反倒要费些口舌才能解释得清,她干脆懒得说,不想解释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不重要就好。”韩虓淡然开口。
对艾文来说,或许没一点重要可言,但令人想象不到的是她这无关紧要而微不足道的两张人民币,在以后的江湖上,将要掀起多大的风波,死掉多少贪婪的人啊!
不是怪古人笨,而是因为这古怪的纸张,奇怪的图案,都是古人所不相识的,也是最令人起疑的,当然这是后话。
艾文奇异地瞧瞧四周,“怎么可能?我还是不太相信,到底哪来的小偷啊?”
“难道你就想不出来?”韩虓凝神看着她,绝色的脸自然而然地散发出迷人的魅力。
艾文微微一呆,侧头冥思,而后恍然大悟地一拍脑门,“你是说——那个,那个站在我身后的男孩?”
韩虓赞赏地点点头,“你果然是一点就通,不错,就是你身后那人,他乃名响江湖的妙手神偷蓝小千。”
艾文听得头皮发麻,抓抓脑袋,“这么说我一直都蒙在鼓里了?”
“可不是嘛!”雷鸣趁机损她,“木头,叫你这声木头的真不是拿来盖的。”
艾文倒抽口凉气,“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江湖险恶了,幸好他们没起心害我,要不然我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
雷鸣突然注意到了艾文的头发,诧异道:“哎!木头,你不是有很长的头发吗?怎么突然变短了?”
三人中,他接触韩虓的时间较多,也经常会去韩虓的幽谷居,是以,他对侍女罗云的认识自是比其他人多些。
艾文一呆,暗付:“我怎么没想过头发的遮不住的?真是糗大了。”
但她脑子一转,摆出一个迷死人的诡笑,道:“因为我时常丢东西,所以这头发的事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说不定也是在某天夜里被人偷掉的。”
轩少虎白眼一翻,“强词夺理。”
韩虓对她这答案不置可否,“照你这种丢法,说不定哪天连人都要被偷走了。”
“如果神偷蓝小千偷不走的话,那这伟大的任务就交给我好了,基本上是没有人会拒绝美女的,呵呵!”雷鸣趁热打铁。
艾文斜瞄他一眼,学着他的口气,“基本上你哪天活得不耐烦了就可以来了,呵呵呵!”说完还不忘给他来三个恐怖的笑声以作下马威。
轩少虎看不惯身份卑微的艾文说话,给艾文摆了个不屑的神情,朝其他人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起程去梅庄了吧?切!真搞不懂你们,和一个下人都有这么多话说。”摔手走人。
纪柔兰见他走,立即跟上去,“虎师兄,等等我。”十足的跟屁虫一个。
雷鸣摇头叹叹气,“虎师弟这牛脾气,怎就改不了啊?”
“我们也确实该走了。”韩虓说着也往前行去。
艾文心头冒火,兀自道:“我?下人,他爷爷的就这么瞧不起人啊!哼!轩少虎是吧!姑奶奶我今后与你没完。”
恍然抬头一看,韩虓与雷鸣已经走远,忙朝他们招呼,“waitingforme。”
幸而那两人已经走远,对她这古怪的言语未曾听见,若不然少不得又有一番惊咦。
韩虓在不远处的包子店前买了两个包子,待艾文走上来后递给艾文,道:“趁热吃吧!我知道你很饿。”
艾文捧在手里,心头一热,直觉那包子的热度也传到了心窝,“你怎么知道?”
“适才在酒楼上你不是在赌气吗?我还很少见到有人拿自己的身子来赌气的。”
艾文被当面点明了意图,颇有些不好意思,喏喏道:“想不到你的心这么细,我确实是饿死了。”
双眸看着韩虓,她轻轻咬了口包子,刹时,只觉一股暖流游遍全身,满腹的感动也自心底翻涌而上。
其实,人与人之间最能令人感动的不是大起大落的欢笑与悲伤,而是这无形中流露出的关怀。
艾文倍受感动,一时间竟无语表达,半响,她深吸口气,鼓起勇气,朝韩虓轻轻一笑,“thankyouverymuch。”
她在美国长大,习惯了以英语表达,却不知这未经大脑思考而脱出口的感激的话立即引起了韩虓茫然的反应。
雷鸣老远的站在旁边,听得模模糊糊的道:“什么?你要买马骑?”
他双掌一击,“真是个好主意,路这么远,刚好我也不想走路了,还是骑马的好。韩虓,你说呢?”
015 要买马骑
韩虓含糊地望望他,“也好!”
于是,艾文边走边吃,轻松自在地享受了一回秋风沐浴的舒畅。与这四人的相处,时间虽不是太长,但直觉告诉她,这就是她此生希望寻求到的友谊。
俗语云:茫茫人海,朋友难找,知音难觅,有人活了一辈子,也没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可与之谈心的朋友,实在可悲。然,冥冥中,上天如果真的给你安排了属于你的知己,那你无须去找,缘分到了自然也就会相遇。
艾文与这几人没有过多的接触,更谈不上有所了解,不过,就单纯这半日的相处,已让她觉得仿佛他们上辈子就已经认识了似的,是以一路上她不觉生涩,也不曾生有压力之感。
而这种能放心大胆地去跳去闹去深呼吸的洒脱的感觉,是她在卢卡斯博士的上流社会所不能体会到的。
四人立在梅花镇的道碑前,等候着雷鸣的归来。
蔚蓝的天空,几朵白云,慢慢悠悠地飘荡着。
北边,一支排得十分整齐而壮观的大雁,缓缓的向南飞行,模样甚是亲昵。
是了,秋天就要过去,冬天还会远吗?大雁也理应往南飞了。
艾文端详着道碑,“奇怪了,梅庄既然是属于梅花镇的地盘,为何不在镇内,而要修在郊区呢?”
“何为郊区?”纪柔兰一脸茫然的样,八成又听不懂了。
“也就是镇外啦!”艾文不觉为自己随时脱口而出的现代语苦恼不已。
轩少虎冷眼瞥向艾文,“梅庄的地盘岂止是它十个梅花镇大,试问梅花镇又怎能装得下它?”
“这样啊!”艾文试图联想着梅庄的模样,“那梅庄一定很壮观了?”
提起梅庄,韩虓忍不住发表感慨,“岂止是壮观,简直是人间仙境!”
纪柔兰歪起脑袋,“没这么夸张吧!我也去过几次,那里的屋舍也不见得比咱们轩苑山庄好啊!”
轩少虎嗤之以鼻,“你白痴啊!虓师兄指的乃是梅庄里按五行八卦栽培的梅花,哪里是说房子了,房子有什么好看的,真是不懂雅兴。”
“我钟爱兰花,哪里去注意到了那些梅花啦!”
“呀——我看你不是瞎子,八成就是呆子,那么一望无际的梅花,你居然都看不见啊?”轩少虎口气满是嘲讽之意。
“你,你干嘛骂我是呆子?”纪柔兰气得直跺脚。
“你二人难道就不能各自退让一步吗?非得要每次都吵得打起来才好。”韩虓一看两人又对上了,搞不好待会还要动刀动武的,忙从中阻止。
纪柔兰委屈地一指轩少虎,“都是他啦!”
轩少虎一点不让步,“我怎么你啦?我可没惹你哦!”
艾文见他们越闹越凶,摇摇头,兀自道:“有些人哦!八成不是白痴就是呆子,活这么大了,还不懂得怎么怜香惜玉呢?”
轩少虎白她一眼,“我怜不怜香惜不惜玉,管你屁事啊!小三八。”
艾文闻言白他一眼,嗤鼻道:“高傲的家伙,总有一天,我要你好看。”她没存心惹他,没想到他火气竟这么大。
“哼。”轩少虎不可一世地冷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只要你有本事,本少爷照单全收。”
韩虓摇摇头,无奈道:“别说了,雷鸣来了。”
众人朝道上望去,果见雷鸣骑在马上,手中还牵着四匹马赶了过来。
艾文突地想起了什么,想要整一整轩少虎,一拍额际,道:“啊!对了对了,差点忘了,我身上还带有几颗香甜可口的口香糖呢,干脆把它分给你们算了,免得一不小心又把它丢了。”
说着自包里摸出仅有的几颗口香糖分给每人,待到轩少虎面前时,故意朝他扮了个鬼脸,绕开他将其递给下了马的雷鸣,气得轩少虎干朝她瞪眼。
艾文分好后,看了看手中剩下的最后一颗口香糖,“呵呵!真是太巧了,刚好每人一颗耶!”言下之意,好象轩少虎不是人似的。
轩少虎鼻中重重一哼,“本少爷才不稀罕,什么东西!”
艾文懒得理他,把口香糖拨皮放进嘴里,“这样一来,我以后就再也不用丢东西了,因为我再也找不出东西可丢了,哈哈……”
纪柔兰学着艾文的模样将口香糖撕开放进嘴里,嚼了嚼,“木头,这什么东西啊?很好吃耶!好香哦!”
“这叫口香糖,不但能清新口气,还可以吹泡泡呢!”
“真这么神吗?”雷鸣为了一验真假,也跟着吃起来。
韩虓顾不得品尝味道,解开系在马尾的缰绳,道:“上马走吧!”
“看我的。”
雷鸣唏嘘一声,似乎是有意显露身手,脚尖一点,腾空跃起丈余,在空中旋身转过一百八十度后,轻盈地飘上马背,动作之优雅美观有如飞龙一般,直令一旁未见过世面的艾文惊叹连连,不绝拍手称赞。
“哇塞!好身手!漂亮!”
雷鸣骑在马上,又是一副懒散的姿态,“本少爷的功夫向来不是盖的。”
艾文余兴未尽,“那再来一个,我还没看够呢!”
雷鸣打马跑道:“得了吧你!你以为看马戏啊!等我心情好时再给你表演。”
轩少虎上了马背,“不是用来盖的,是用来招摇的对吧?”
“招摇也要有本钱啊!”雷鸣口气大言不惭得很。
说话间,韩虓与纪柔兰也上了马背。
最后剩了一匹白马给艾文,艾文瞧了瞧那白马高大威猛的体态,咋咋舌道:“搞什么嘛!见鬼,我从未骑过马耶!怎么办?真够伤脑筋的,当初干嘛不叫雷鸣顾一辆车呢?哦!笨哦!现在才想到。”
纪柔兰打马走了几步,转首朝艾文道:“还不上马走吗?”
“哦!就来了。”艾文说罢苦恼地试图上了几次马,却是怎么也上不去,她不禁抱怨:“雷鸣这乌龟,耳朵真是不行,说什么我要买马骑?这不是在害我嘛!”
努力的再试了几次,终于是上去了,岂料一个不慎,险些栽了下来,幸而身形被韩虓稳住,才勉强坐稳。
倏然见着韩虓,艾文惊道:“你不是先走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都没看见?”
“你不会骑马?”韩虓怀疑的眼神瞄着她,罗云不会骑马,这似乎不太可能。
016 爷不稀罕
“我们根本就用不上马。”艾文顿觉漏嘴,忙改口,“也不是啦!是我好久都没练习了,所以生疏了。”
韩虓是何等人也,自然已明了艾文的谎言,只因一个不会骑马的人是怎么也装不出来的。
再者轩苑山庄所有人均在马背上摸爬滚打着长大,又岂会对骑马的技术生疏?
他心中不禁犯下疑问,但他却并不拆穿,深深地瞥了艾文一眼,眉头微蹙,“小心点,别掉下来。”语罢,骑上马先行离去。
艾文紧紧拉住缰绳,极是紧张,眼见四人越跑越远,不得已只得赶马前行,“gogo,马儿呀!你千万别把我摔下来啊!”
她小心翼翼地骑在马上,身子还是不住的左摇右晃。幸而白马似有灵性,稳稳当当地走着,直至艾文渐渐进入状态,方小跑起来。
前行的道路,艾文害怕地紧闭着双眼,什么也不敢看,一路上只觉两耳风声呼呼,脚下的土地也在迅速地向后退。
奔驰了许久,突听雷鸣的声音,“木头,你还走什么,该停下来了。”
“到了吗?”艾文睁开眼,见周围茂密的树林,一眼望不到头,貌似进了一个古老的原始森林。
“这是哪?”马儿还在走着,她拉了拉缰绳,“stop,stop,停了停了,不用跑了。”
费了很大的劲,马儿终于停了下来,她大大地松口气,自马身上翻身下地,口中埋怨道:“骑什么马嘛!又累又折磨人,还是我的跑车好,舒适又迅速。哎哟!屁股坐得好疼哦!”
她疼痛难忍地揉揉屁股,却无巧不巧地被轩少虎瞧见。
“怎么?坐得不好受啊?”他欠揍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艾文倏地脸红,撇开头去,不敢看他,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极目环扫一周,她转身牵着马走了回来,“梅庄并不在这里,为什么要停下来呢?”
轩少虎表情不变,“怎么?你还想坐啊?”显然是对她刚才的事又想嘲笑。
艾文瞪他两眼,“猪啊!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转向纪柔兰,“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里有很多的血迹。”纪柔兰指了指草丛中。
“血?”艾文迭不失惊呼起来,“有没有搞错?路上也会有血?是动物的血吗?”
“不,是人血,”雷鸣很肯定。
韩虓蹲身试了试草丛上还未风干的血迹,“应该是在两个时辰前发生的打斗。”
艾文奇异地看着他们,“莫非死人了?好奇怪,有人在这里杀人,难道官府都不管?”
雷鸣漠然地望向天际,“现在正值七国之乱,官府已是自顾无暇,何来精力管这些江湖恩怨?更何况江湖与官府素不相犯,官府躲江湖人都躲不及了,又岂能敢管?”
“哦!”艾文摸摸鼻,恍然大悟,“是了,此时正逢七国之乱的高峰时期,楚王自己都自身难保,这种江湖恩怨能不理还是不理的好。”
轩少虎蔑视她一眼,口气很是不爽,“你怎么知道楚王就自身难保了?楚王现在正与别国加盟,势力强大得很,他秦王焉能是对手?”
“楚国也只能是风火一时,到最后还不是难逃灭亡之灾,”艾文听他说话就恼火。
轩少虎双眸盯着她,恼怒道:“你身为楚国之民,居然帮着秦国说话?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本来就是事实嘛!呵!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那么说你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咯,有本事你就吐出来给我看看啊?”反驳他,艾文感觉超爽。
轩少虎经她一番抢白,不禁两眼冒火,举手就想扇下。
艾文胸一挺,仰头迎向他,“怎么?想打人?行啊!你打啊!君子动口不动手,牛马动蹄脚。”
雷鸣看得啼笑皆非,将他二人分开,“好了好了,君子动口不动手,还是离得远点的好。”
纪柔兰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将出来,“虎师兄,你总算遇到对手了。”
“切!”艾文手一摔,冷哼一声,“真是长不大的小男孩。”
自认为成熟的男人最是怕女人骂他永远长不大,这对他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轩少虎闻言,果然动容,厉声道:“你说谁长不大了?站住!你给我说清楚,到底谁长不大了?”
艾文懒得理他,走得几步,突然停下,弯身摘起一朵小花,兀自欣赏,“好美啊好美!还带一股香味呢!”
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直令雷鸣替轩少虎哭笑不得,“好一副伶牙俐齿。”
“你说谁长不大了?”轩少虎穷追不舍地朝艾文走去。
艾文贼眼望着他,嗔道:“我有说你吗?你不要不打自招嘛!”
韩虓仔细推测了此地发生的种种情况,立身拍拍手,“咱们到前面瞧瞧。”
他牵过马,星目横扫艾文与轩少虎,“你们若再吵,那只好把你们甩在这儿了。”
轩少虎纵有不服,听了韩虓威胁的话,也只好应答一声,默默地跟着走。
韩虓向来具有威性,整个轩苑山庄内,纵使他轩少虎天不怕地不怕,也要惧怕韩虓三分,不过,临走他还不忘瞪艾文两眼。
艾文朝他扮个气死人的鬼脸,“没有啦!我们根本就没有吵,只是练练口才而已嘛!对吧虎少爷?”
“恩!”轩少虎不得已应了一声,说了也觉得对不起自己。
艾文吐掉一直含在嘴里的口香糖,憋笑道:“就是了,我这么可敬可爱的虎少爷,我哪会跟他吵啊!”
纪柔兰心眼细腻,见艾文吐了口香糖,道:“你怎么将它吐了?”
“当然要吐了,难不成要将它吞了?”艾文心念一转,笑道:“不会吧!你们真的吞了?”
“不能吞吗?”雷鸣惊叫着喊冤,“呀!你怎么不早说呀!木头,你真是个十足的大木头耶!”
艾文贼笑着看看他二人,“我哪有想过你们会这么笨嘛!再说你们又没问我。”
雷鸣摸摸肚子,“不会死吧!”有些担心生命无辜葬送的问题。
艾文不准备解释,戏谑道:“半死不活喽!”
“我苦!”雷鸣叫得好无辜。
“一路苦苦苦到底,十足的鸡蛋拌鸭蛋。”艾文笑着给他补充。
纪柔兰又一脸茫然的表情,“什么鸡蛋拌鸭蛋啊?”
017 必杀令
雷鸣轻笑一声,“她骂你混蛋。看来这木头的封号得移驾过来送给你才行了。”
几人在林中一路走来,一路嘻哈个不停。约摸半盏茶的工夫,突然在一棵古老的槐树下发现一具尸体。
艾文瞥目一望,惊声轻呼:“罗老爹。”
她这语声虽轻又细,却还是被一旁注意着她的韩虓听在耳里。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艾文语声悲戚,她与罗老爹无亲无戚,更谈不上有任何关系,但这几日来,罗老爹对她关怀倍至,呵护有加,她内心中确实感受到了一份父爱的温馨,一个家庭的温暖。
虽然,这对她来说,只是暂时的,是奢侈的,是在代替别人享受到的,她或许不该留念,因她早晚是要离开这个空间的,只是,这一切既然已经发生了,她又怎能将其忘却?难道你能当这发生过的一切没发生过吗?
艾文想着过往种种,忽觉眼睛湿湿地有股想哭的冲动,心头也酸楚难忍,全身似被一种不协调的悲凉充斥着,直令呼吸都有些困难。
半响,她就这样呆立着一动不动,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了天人分离的痛楚,也第一次真正的体会到了亲人间微妙的情感。
韩虓等人商量着挖了个坑,把罗老爹埋了,就在这棵槐树下,终结了他辛劳的一生。
艾文还是这样直立着,良久良久,一言不发。
韩虓在她旁边轻轻安慰,“你也不要太悲伤了,相信罗老爹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这样。”
“是吗?可是昨天还好好的。”沉默许久,艾文深深吸了口气,
仰望天空,双眸转了转,抑制住即将落下的泪水,感慨道:“如此兵荒马乱的年代,还将要葬送掉多少无辜的生命啊!”
韩虓料想不到她目光如此远大,没给罗老爹哭丧,反倒是感慨起世道来了。
“我们闯荡江湖的人就是这样,生死只在一线间,没有谁能断定明天是否活得好,所以,我们时刻在乎的只有今朝。”
雷鸣幽然一叹,“死是生的终结,生是死的开始,生生死死本就如此,没有生哪来的死?没有死又何来的生?这种事我们早就看得淡了。你也无须伤心,如果继续在江湖上走下去,你还会见到更多,难不成你每个都要替他们伤心,替他们感慨生命吗?”
如果是在艾文心情好时,这一番对自己生命如此不负责任的话,少不得要受到她强烈的反驳,但此刻她悲伤犹存,自是没有心情去开玩笑讨论此等生死问题。
她目光忽闪忽闪,沉默一会,突然没头没脑地道:“是朝龙?”
雷鸣肯定地摇摇头,“不是。”
朝龙素来是他们的死对头,常为对付轩苑山庄而不择手段,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彼此恨之入骨才对,艾文没想到的是雷鸣竟然会帮着他说话。
于是她不觉露出怀疑的眼光瞄向韩虓,想从他那里寻求到合适而具有说服力的答案。
韩虓迎合她黑白分明的眼眸点点头,“确实不是朝龙,朝龙对付轩苑山庄固然是用尽手段,但他绝不会出手残杀老幼妇儒,这点我也肯定。”
艾文脱口道:“难道就没有意外……”
韩虓闻言,侧目迥迥地逼视她。
艾文观之心头一颤,立即收住还未说出口的话。从这双充满智慧的眼中,她只觉寒光逼人,冷得仿似被置入了冰天雪地中;同时,她也从这双眼中看出了那份藏而不露的惺惺相惜的气概。
不知何故,她没有愤慨,倒像是松了口气。
潜意识中,她也不希望朝龙滥杀无辜,毕竟,她对朝龙的印象是不错的,尽管朝龙拿了她的时光机令她担惊受怕,她也无法对朝龙生出恨意之心。
蜿蜒的石板阶梯,沿着山路,盘旋而上,恐有几千级。
五人相继而行,一路上但见青翠的山林,种满了五彩缤纷的花朵。林木间,花光里,不时可瞧见精致的亭台楼阁,翩翩飞翔的鸟影,当真犹如世外仙境。
四面鸟语啁啾,婉转动听,没有一丝人声的搀杂,天地间到处弥漫着一种祥和的安适之气,令人在不觉中顿生忘却红尘劳苦之心。
约莫两、三柱香时间,五人终于爬上了梅山峰巅,得以一瞧这令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世外梅园。
可惜眼前高达丈余的围墙挡住了视线,叫人心中无限遐想,却是怎么也猜不透园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境界?
高大的铁门顶上,“梅庄”两个硕大的金色字样,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辉煌。
铁门两旁,各各站立了一头威猛雄壮的铜狮,瞧那架势,只需瞥上一眼,便立即知晓梅庄的气势实属非凡。
门口站立了两个护卫,见着韩虓等一行人到来,连忙迎上来,“虓少爷,雷少爷,虎少爷,两位小姐,雨心小姐已经等候多时了,快请进。”他作了个请的手势,微微侧身在前当先入内。
韩虓等人把马匹交给另一名护卫,随即也跟着进了梅园。
园内怪石嶙峋,奇花异草,数不胜数,大可说应有尽有,其布局尚且不说,单纯雕工的精细,剪接的精致,也足以让人荡气回肠,千回百转,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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