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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顽皮之爷别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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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龙脱口询问,“为什么?”

艾文绘声绘色地给他卖弄,“因为我早晚是要离开这里回到另一个空间去。你若是爱上了我,恐怕到时只有白白增加痛苦了。”

“回到另一个空间去?”朝龙不解。

艾文摆摆手,“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别跟我扯上关系就是了。”

说话间,二人已行至一小处较为平坦之地。

放眼望去,四周山石峥嵘,怪石嶙峋,形状甚像家禽之类,其顶上俱堆积了厚厚一层雪,看起来更为生动了。

艾文扫眼一周,神情极是愉悦,“看这一个个的石头,可谓别是一番天地。”

“我的眼光还不错吧!”朝龙有些自夸。

“什么?眼光?这和你的眼光有什么关系啊?我看你是秀逗了吧!”艾文故意嘲讽。

“秀逗?”朝龙懵懂地发问:“何为秀逗?我不太懂耶!”

“那你说的什么意思?”艾文不想解释。

“每年冬天的三个月我都会在此度过,这儿的风景好,住起来感觉很不错。”

艾文不禁惊叹,“你是说到这来度假啊!你好有雅兴哦!”

“度假?你怎么总说一些令人听不懂的话?”

艾文一笑置之,“这儿怎么住人?”

朝龙冷不防伸手拉起她,“跟我来。”

两人向前行了五米,转了两转,在一尊活像猛狮的石山前停下。这石头异常隐蔽,若不仔细瞧,当真看不出它的所在。

朝龙得意地给艾文打了个眼神,“欢迎到鄙舍做客,请。”

他手指朝石山上像是眼睛之处按去,只听“咔嚓”一声擦响,石头狮子的肚子轰然开了一个洞,刚可容两人并入。

艾文陡见奇景,忍不住高呼,“好神奇耶!”

朝龙见她反应,满意地笑笑,“神奇的还在后头呢!走吧让你见识见识。”

随着脚步的移动,眼前豁然开朗,一间形如客厅的宽敞广袤的石室,内置花灯柱子无数,每根约摸人高的柱子上均点了一盏花灯,一闪一闪地甚是美观。

周围石壁滑亮如镜,光可印面,上面刻的一些龙飞凤舞的武学招式被自洞顶一直垂掉于地的白色石钟石乳遮住,若隐若现。

在所能看见的范围内,洞室不但建筑宏伟,雕工精细,而且阵设豪华,富丽堂皇。即便是王爷的贵府,也不见得有如此奢侈而又不失品味的摆设,可谓应有尽有。

洞内四周人工培植了一排排的梅花盆栽,凭空给这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华彩之地增添了些许远离尘嚣的优雅小调,而梅领风骚的感慨也不得不由此体会出来。

厅室正中,一张小型的圆桌上,已不知何时,摆好了美酒佳肴,馥郁的香气不断地飘荡在空气中。

艾文几日来,未吃好一顿饭,此刻经这香味的吸引,不觉饥肠辘辘,其饿难忍,她径直走到桌前,深吸口气,感叹道:“哇!好香啊!我突然觉得饿极了。”

朝龙含笑看着她,“与那日庙前相比,你似乎瘦了许多,怎么?韩虓他们都没有好好对待你吗?”

艾文嘴角不自然地一牵,“不管他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了!”

“难道是你自己不愿吃饭?”

“我吊身材不行吗?”

朝龙在石凳上坐下,也示意艾文坐下,“爱美的姑娘,好好吃一顿吧!”

艾文拿起筷子,“那是当然,好不容易吃你一顿,我得捞个够本才行。”

朝龙不觉一笑,“我怎么听起来不像在吃饭,倒像在吃我。”

艾文谚笑道:“能让你有这种感觉,我也很有成就感嘛。”

朝龙哧笑一声,“这也有成就感,那你这成就感也未免来得太便宜了吧?”他拿起筷子朝菜上比比,“尝尝看,味道好不好?”

艾文咽了咽口水,极想狼吞虎咽一顿,可是那筷子在她手中横拿竖拿都不得要领,不得已她只得将其放下,摇头苦笑,“不好意思,用手抓行不行?”

朝龙诧异地看她用筷子的姿势,“艾文,怎么?你不会用筷子?那你吃什么长这么大的?”

他由先前的称呼“艾文姑娘”改成了“艾文”,改得是这般自然,毫不做作,令艾文听起来不觉有一种亲切感。

艾文戏谑道:“我吃饭长大的。”

朝龙闻言,愣了愣,“我是指你用什么吃饭,难道你都用手抓吗?”

“那倒不是,我们用刀、叉和汤匙,没用过筷子,筷子只是在中国才常用,我其实应该学学中国的习惯。”

朝龙愕然望着她,“中国?”

艾文凝视他半响,“你很聪明,如果我解释给你听了,你信不信?”

“我信。”没用过多的感情,但是这语气中的那份彼此信任的情愫却是毋庸置疑,似乎有些人,天生就彼此信任。

艾文理了一下思绪,“所谓中国,也就是七国合并后的,后人给它的称谓……”

“等等。”朝龙奇怪的阻止她,“你怎么知道七国会合并?又怎么知道后人会给它这种称谓?我越听越想越糊涂耶!”

“因为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艾文一脸正色,“我是两千多年后的人。”

朝龙诧异地惊呼:“怎么可能,两千多年后?”幸好他没吃饭,不然恐怕要喷饭了。

他的惊奇早在艾文的预料之中,艾文口吻不变,“我们那个时代科技发达,不像你这个时代一样贫穷落后,而我是穿越时空来到这儿的。”

“穿越时空?”朝龙越听越像是在天马行空。

艾文点点头,“与你们来说,我们之间存在着一种时间和空间的因素,而我是打破了这种时间和空间的距离才来到了这里的,总有一天,我也会靠着那个时代的时光机再次打破时间和空间的隔阂回到未来。”

“这个两千多年后?时间怎么就跑到两千多年后了?”朝龙满是不解。

艾文继续解释,“历史的车轮在动,总有一天,你会有孩子,你的孩子也会有孩子,你孩子的孩子也会有孩子,如此下去两千多年后的那个时代就会有我了,我是从遥远的未来过来的,严格说来,是你们的子孙的子孙……”

朝龙听得头疼,“不是太好懂耶!”

“你们这个时代的事都是已经发生了的,很多东西历史书上就有记载,七国合并也是上面的记载,我是看书后知道的。”

“那么。”朝龙半懂不懂,“七国合并是谁将它合并了?”

“秦国,秦王嬴政。”

“秦国?”朝龙失声道:“怎么会是秦王这个暴君呢?”

“他确是暴君,而且心胸狭窄,杀了不少的忠良,但不可否认,他为中国的统一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艾文站在很客观的角度来评价。

朝龙想了想,“这些你都知道,那么说你真的是个未来的人了?”

艾文赞赏地颔首道:“跟你说了这些近似乎天方夜谭的事,而你却没觉得我是个疯子,你总算比他们好说话。”她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指韩虓等人。

朝龙一听,惊道:“你都告诉他们了?”

艾文瞟他一眼,“我哪敢,告诉了他们我岂不穿帮?我可没有那么傻。”

朝龙摸摸鼻,嘴角莫测高深地一勾,“我想也是。”

艾文看了看他的动作,回想一下与他谈话的过程,嫣然一笑,“你摸鼻的模样真是可爱。”

“有吗?”,朝龙顺势揉揉鼻,露出了个帅得足以迷死人的可爱笑容,“习惯了。”

艾文面带笑意,“那就让这个习惯继续下去吧!”

朝龙不自觉地又摸摸鼻,“吃饭吧!”

艾文看着他手,捉狭笑道:“你可真是听话的乖娃娃,叫摸鼻就摸鼻呀!”

朝龙尴尬一笑,“与你相处,什么都不必去思考,感觉好轻松。”他瞥过艾文一眼,贼道:“不过,以你的话来说,你是个未来人,那我不就成了你的老祖宗了?你张嘴说什么乖娃娃,是不是太没大没小了。”

艾文一呆,傻笑着胡乱找借口,“我们那个时代有句话说,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金钱不是主题,感情才是第一的话来形容男女之间感情的条件。如果把这句话拿来安在你身上的话,那你岂不变成了用年龄来压我,倚老卖老了?”

朝龙苦笑,“你理由挺多的嘛。”他饮了一杯酒,又独自吃起菜来,“真是好酒。菜也不错,余伯的厨艺又更高明了。”

艾文嘟嘟嘴,“你故意整我。”她很不会使筷子,看着满桌的菜只有流口水的份。

朝龙斜瞟她一眼,“哪有,你不要吃不到葡萄也要别人陪你吃不到吧?”

艾文想了想,怂恿道:“手抓饭吧?”

朝龙嗤笑地摇摇头,“你好不干净哦!”

艾文苦丧着脸,“肚子实在是饿的没法过日子了。”

“我喂你,行不行?”朝龙突然对她有些感兴趣。

艾文暗地高兴,面上却故作为难,“虽然说男女授受不清,但此刻人命关天,哪还顾得了这诸多小节啊!算了,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侍候我好了。”

她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心里早就乐翻了天,已是几日未好好吃上一顿饱饭的她,焉有不想饱餐一顿的道理?

另外,可能是朝龙长得像她男朋友的缘故,是以,与朝龙相处,不管朝龙对她为何,她总会有一份亲近的感觉。

朝龙笑了笑,“好像我很愿意侍候你似的。”说着夹了一筷子菜给艾文,“真不知道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

艾文边吃边道:“我啊!吃着空气过来的。”见朝龙讶异的神情,“骗你的啦。”

“你啊!可不能虐待自己,知道吗?”

“才不,我才不会虐待自己,只是有些无可奈何,这个这个……”艾文指着圆盘子里的肉,“我要吃这个。”

朝龙夹着递进她嘴里,“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应该学学怎么用筷子。”

“知道了,我以后会考虑,但我今天绝对不学。这么关心我,你真像是我爹地。”

“你爹地?什么爹地?”

“爹地就是指父亲,你们把父亲叫做爹,我们则称之为爹地或爸爸之类。

朝龙狠狠夹了一大口菜塞进她嘴里,莞尔道:”闭嘴巴吧你,鬼才要做你爹。“

艾文包口猛咽,一下哽着,忙喝了口酒冲下去,拍拍胸脯,”你想吃死我啊!还是想谋‘话’害命。“她把谋财害命改成了谋‘话’害命,倒也合情合理。

朝龙闻言,神情愉快,”是,我就是想谋话害命,因为你这嘴巴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应付。“

”你不必羡慕也不必嫉妒,因为这是天生的。“艾文自豪时一点不脸红。

朝龙捉狭地一笑,”我看是你娘生的吧?“

”哦!“艾文嘿嘿干笑,”真是犯了个严重的错误,下次改正。“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边吃边聊,甚是开心,仿佛空气中也跟着荡起了愉悦的气氛。

外面的天空时常会飘着雪花,地上的冰也让人感到寒冷刺骨,冷得没有一丝感情,但谁又料想得到,在这间洞室内,充满了温馨和其乐融融的气氛。

艾文酒足饭饱后,忽地看见洞室一角摆放着一把琴,她是爱音乐之人,而且在音乐上也有一番修为,此时见到那久已不曾抚摸的乐器,内心中蓦然升起了一股冲动。她于是起身踱步到琴旁,细细审视了半响,轻手抚摸,”你会弹琴?“

朝龙摸摸鼻,”不会弹琴我摆琴干嘛!“

”说不定你是摆来看的。“艾文说话一点不给人留面子。

”太小瞧我了。“朝龙说着,转身坐到琴旁,抚琴轻弹起来。随着他手指的移动,一曲天籁的妙音跳响了出来,整个洞府流动的空气,瞬间回旋起了悦耳动听的音乐,荡人心魂。

艾文静静地听着,心渐渐地沉浸在乐曲之中,但如此美妙的音乐,在她耳中转过,却是引不起她的感动,反而使她心下一沉,脸上再也笑不出来了。

一曲终,余音回荡了久久,艾文也伫立琴旁沉默了许久,思绪飞向了遥远的天际。

朝龙双手轻压在琴弦上,抬眼瞄向艾文,有意炫耀,”怎么样?“见艾文没反应,以为是艾文已经听入了神,”艾文,艾文,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闻及叫声,艾文恍然惊醒,”你叫我?“

朝龙看着她,”你在想什么?“

艾文兀自一叹,”我在想你这个人。“

朝龙以为她在品味琴音,却不料她却在思考人,他诧异地笑了起来,”我这个人怎么样?难道我的琴弹得不好吗?“

036 琴道

艾文转过目光,瞧他半响,表情惋惜地轻叹一声,“你的琴弹得实在是不怎么样!”

朝龙闻之一呆,“不怎么样?”

他之前的口吻是非常自信的,因为江湖上只要听过他琴声的人无不对他的琴技赞不绝口,大肆推崇,而他在这种环境下弹琴,人也变得自傲起来,的确他的琴技是有他的独到之处。

但是艾文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不但否定了他的成绩,而且也反驳了别人的眼光。

霎时他像是被人从高高的顶台上拉翻下来,重新批判他的成就问题,这么些年来的成就的重新批判,使得他心里一阵苦一阵酸,很不是滋味。

“为什么?”他未等艾文回答,又追问。

艾文张了张口,“难道你生命中就没有你最想珍惜的人吗?”

“啊?”朝龙应了一声,想了想,“生命中最想珍惜的人,好像没有。”

“这就是了。”艾文给他评头论足,“你弹琴就技术上来说,没有一处不好,很完美,我无可挑剔;但是,你知道吗?你的琴声没有一点感情,音乐是体现一个人的心理最好的凭借,这种没有感情的东西是没有欣赏价值的。”

朝龙呆愣了半响,神情若有所思,“音乐是体现一个人心理的最好凭借……”

“不错,你的音乐让人感觉好冷,没有一丝感情。似乎任何事都触动不了你的心弦,而我听了你的音乐对你的人也有了大体的了解。本来之前我还想着求你还我时光机,让我脱离这是非之地,但是,现在我不会求你了……”

朝龙迷茫地截口:“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求你也是白求,你根本不可能答应,不是吗?”

朝龙目光尖锐地盯着艾文,“你确实说得不错,我是不会答应你;再则,我也没有理由要答应你,不是吗?”

艾文双眸闪烁,眼光由琴弦上慢慢移至朝龙的脸上,伫留半响,苦笑道:“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纪柔兰和偷情春娘她们都那么怕你了。一个人若没有了感情,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怪物。”

“跟你谈话,我也会觉得可怕。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了解我,可我才跟你谈了三言两语,顶多也是弹了一首曲子,没想到你就把我观察的如此透彻,对你,我朝龙也不知是该佩服还是该敬畏。”

“去!”艾文苦笑地一挥手,“没那么恐怖,我顶多是心理学学得好点而已,佩服,敬畏的话,不敢当。”

朝龙双手拨动一下琴弦,立即弹响一连串的音符,抬头朝艾文,“听你谈琴谈得头头是道,想必你也是一位琴境的高手了。”

艾文谦逊道:“哪里?高手谈不上,只是学过点而已。我这人看着什么都学,学到头来,什么都学到了,却是什么都学得不精,是个地地道道的杂家。”她不自觉地笑笑,“其实是把什么都学砸了的杂家”。

朝龙起身准备让位,“杂家也好,砸家也罢,既然懂就试试吧!”

艾文左手从眉心划过鬓角,理理碎发,似要遮住她内心中涌起的一阵羞涩,蠢蠢欲动道:“如果在外边的雪地里,我想会更有风趣。”

朝龙看她的神情,情不自禁地为之一呆,喃喃道:“是,雪下赏景,雪中悦琴,的确别是一番韵味。”

他双手拍了两下,随着“啪啪”的声响,洞室暗角开了一石门,从中走出两人。那两人虽是下人身份,却是衣着华丽,装束不俗,决不是一般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所能比拟的。

朝龙见二人走出,张动嘴唇,不想打搅艾文,用密音传功向二人吩咐了一阵子。二人听后,一声不响,默默地走到琴旁,动作迅速地搬着琴架出去。

艾文未曾听到朝龙向二人开口吩咐,便见二人搬着东西出去,朝龙本以为艾文会为此问个原因,岂知艾文出乎意料之外道:“他们都是哑巴吗?”

朝龙一愣,“什么?哑巴?”

艾文看他的表情,奇怪地猜测,“不是哑巴?那你为什么和他们说唇语?”

朝龙愕然,“唇语?什么唇语?”他霍然想起了适才的密音传功,“哦!你是指密音传功吗?”

“密音传功?”艾文迷惑地摸摸嘴唇,“这样动动嘴皮子也是一门武功吗?”

朝龙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艾文,似是被她漂亮的脸庞磁铁般地吸引住了,“密音传功并非动动嘴唇而已,它是一门武学的高境界,须得有较高的内力才能传功。一旦练成,便能将所说之话无声无息地传给你所要说的人而不被外人知道,有什么秘密要说之时它是最保险的。”

他忽地心下一动,口气变得怀疑起来,“莫非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学过唇语,当然知道了?”

朝龙双眸倏然冒出一丝冷削的利光,射向艾文,但只一瞬的工夫,便收敛无踪,“能够听得见密音传功的传话,莫非你学过‘劫密神功’。”他说这话时,心中已然肯定艾文是个真人不露相的高人。

艾文的双星无意中碰上朝龙利刀般穿人肺腑的冷光,冷不防一阵哆嗦,“拜托,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行不行?很吓人耶!什么‘劫密神功’嘛?说得这么悬,可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我之所以知道你在说什么,不是我听到的,而是我看懂的,知道吗?”

朝龙半信半疑地盯了艾文一阵,忽然一把抓住艾文的手,暗运内劲,旨在试探艾文是否真的不懂武功,“看懂的?真能看懂?”

武学的最高境界是若有若无,有即是没有,没有即是有,令人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却又高常人几等,往往这种人便是真正的江湖上的高人。朝龙有所质疑,是以不得不防,但艾文的‘嫁衣神功’真正的达到了有即是没有的境界,更何况,她的不会运用已使她忘却了身怀世人梦寐以求的江湖至宝——嫁衣神功之事,因而,她的手腕任朝龙捏着,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也没有一点反抗的劲道。

连续不断的疼痛从她的手腕传到心胸,艾文疼得眼冒金星,连忙解释,“我们孤儿院有很多聋哑之人,为了和他们进行交流,所以我学了唇语,这有什么不对吗?”

见朝龙还没有松手之意,又急道:“所谓唇语,就是专门看人家嘴皮子怎么动的一门语言,只要看到了别人嘴唇动,不用听声音都能知道在说什么,这是一门学问,如果不是这样,怎么跟聋哑人交流啊?”

朝龙看她半响,终于放松了手,“明明很痛,你为什么不叫?”

艾文一下抽手,疼得差点掉泪,“你真是个怪胎,怎么动不动就发脾气?”

朝龙伸手去抓艾文疼痛的手,“我看看。”

艾文忙将手躲到身后,“不用了,没事。”

朝龙一抓落空,再听了艾文的话,反而觉得有些良心不安,有史以来,他还从没觉得良心不安过,“真的没事?”

艾文强颜一笑,“拜托你别摆出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好不好?真受不了你。”

“难道你不需要被人关心吗?”

艾文没好气地瞄向他,“你不是我的依靠,当然无须你的关心了,真是。”语音未落,人已离身而去。

朝龙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有一丝心酸的感觉涌上心口,他向来无情,这种感觉是他这辈子还所未体会到的,因而他一时也弄不懂这是为何?

天空不知何时已经飘下了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地上,给漫山的雪地又增添了一层薄被,白白的,彷如一隅人间仙境。

艾文独坐琴旁,手抚琴弦,漫声高歌,一支悦耳的歌声,一曲如抵如诉的琴声,交织在一起,浮荡在山间,很感人,也很凄凉。

朝龙站在边上静静地看着,用心聆听着。在雪中抚琴的艾文,真好比仙女下凡,让人不觉为之一动。

艾文弹完一曲,心下便打翻了五味瓶,神情也变得凄凉起来,显然,这悲苦的琴声又一次把她拉回了往事的追忆中。

朝龙由衷地赞叹,“好感人。”

艾文叹口气,眼神迷茫,幽幽道:“我从小是个孤儿,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倾吐心声的朋友,生活于我是这样无情,就连肯发善心收养我的卢卡斯博士也是带着目的性在养育我,我活着就只是为了成为别人的工具,有时真的觉得好苦。还有那个和我青梅竹马的戴维,他竟然也不要我……”

提到戴维,她又陷入了无端的凄苦之中,似乎戴维在她心中永远是一个抹不去的伤口。

从她幽幽的叙述中,朝龙知她定是有许多的伤心事,安慰道:“既然往事让你伤心,那就不要想了。”

艾文神情哀怨,黯然神思半响,忽地苦笑,“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让你见笑了。”

朝龙回想一遍艾文的吟诗,“想不到你出口成章,不错啊!”

“哪里?那不是我的诗,我也是在借花献佛。”

雪越来越大,渐渐地覆盖了整个山间,致使二人的衣服上堆了厚厚一层,琴弦也开始冻了起来,弹不出响亮的声音。

艾文离琴向朝龙走来,“看起来,你是这么一个喜欢隐居山林的人,应该不是一个极富野心的人啊!可是为什么……”

朝龙摸摸鼻,看着艾文,“你该走了。”

“不要了,好不好?”艾文软言相求,却料她话未说完,倏地被朝龙一把揽住腰际,脚下施展起江湖绝世轻功——踏影迷步,疾驰向山下掠去。

艾文二度被掠,昏昏沉沉地已不再感到惊慌,她抓紧朝龙的手臂,任由朝龙操控,也任由风雪在耳边刮过。

这一刻,时间似乎已作停止,生活也作停留,天地间,仿佛只剩了她,还有一个朝龙,所有的阴谋诡计;所有的生死离别;连同所有的伤心痛苦,都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宁静、宁静、再宁静……

良久,艾文终于从美梦中醒来。她晕了晕,赞道:“你的轻功不错耶,好像比我的跑车还快,害得我头晕晕的。”

她张眼一望,顿时惊呆了,“哇塞,这么大的太阳,有没有搞错,上面下雪耶”。抬头朝上望去,只见一片茂密的古树挡住了视线,再也无法看到雪山。

朝龙看得笑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用得着这么惊奇吗?”

艾文凝目瞄向他,“无奇不有,那么说你是相信我是两千年后的人了?”

“这很重要吗?”

艾文希翼道:“既然相信了,那请你还我时光机吧,没有时光机我回不去的,啊?”

“相信了又怎么样?相信了你还不是要给我做事。”

艾文苦着脸,“别这么现实吧!”

“在下该走了,后会有期。”语毕,朝艾文傲然一笑,纵身消失在密林中。参天的古林,吞噬了他的身影后,突然传来声音:“时机到了,我自身会还你时光机。”

“哎——”艾文向他伸手阻止,“别走,不要走嘛。”

但是朝龙已经不见了踪影,山间回响起她如黄莺出谷般的清纯嗓音,久久回旋在耳际。

037 戏弄

艾文一跺脚,“怎么又这样嘛,真是冷血。”生了一阵气,又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可恶的家伙。”

朝龙或许不知道,坚持让艾文回到韩虓身边窃取孔雀翎到底是对是错,但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一定会后悔,因为他将一个唾手可得的女人,就这样白白推进了别人的怀抱。

不过,艾文可不会预料到这些,她一心想要回去,是以,她绝不想和这里的任何人发生任何感情,因她不想临走时还要留下一些牵挂。

她这个人最是容易受到感情的羁叛,只要是与她有关的事,一旦与感情牵连到一起,就很难令她分扯得清。

当然,她也了解到自己的这一缺点,因而与任何人的交往,她都尽量地避免产生感情。

此刻,她一心想回到韩虓的身边,盗取孔雀翎,来与朝龙交换时光机,好尽快回到属于自己的年代,却没想过在做这件事之中,将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其实,她此时正值感情低潮,来古代散散心,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要是整日与朝龙呆在一起,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了,朝龙与她的男友一模一样,即使是性格大不相同,但就她的感官来说,也难免会将朝龙当成那个“他”,而令她无意中觉得伤感。

朝龙走后,艾文没有觉得恋恋不舍,只是有点遗憾,还没动脑子想办法从他那里骗取时光机,就被他给先逃了。

脚踏地下的枯花野草,她慢慢往回走,口中忍不住嘀咕:“古人都这样喜欢纵身不见的吗?切!摆什么pose嘛!真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想了想,又侧头凝思:不过,相比起来,古人大哥们还是有很多超人的地方嘛,像我们,虽然能去研究飞机、炸药、核武器,但在这方面,就逊色多了。按道理,经过了两千多年的进化,应该要在各方面都比他们强才对,难不成是哪一代的祖先,因为慵懒的关系,把这项轻功的技术给遗忘、疏忽了,真是有够逊的,这么好用的东西,只须一纵身就可以不见了的轻功,怎么可以把它给埋没了呢,害得我不能纵身离去,还得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可怜我这两条腿啊!这几天走的路比我这二十二年来走的还要多哦!哎!有车真是好。

说到底,无非就是埋怨交通不方便,自己不想走罢了。

她想到后来,竟是怀念起自己的跑车来。

于是心血来潮地一脚踢开挡在脚尖的碎石,忽见那石头插进树身很深,顿时使她灵光一闪:“对了,我不是身怀嫁衣神功吗?他们跳我也跳,我倒想看看,我这所谓的嫁衣神功到底有没有跳高的本事。”

心念动处,脚下也跟着跳动起来,她无意中猛提了一口真气,身形便犹如弦上之箭,一触即发,霍然跃离地面三丈之高。

艾文身在半空,惊得大叫:“没搞错吧!怎么来真的呀?啊……”她心头慌张,一时乱了阵脚,真气大泄,身子仿似断了线的风筝,直坠地面。

她手足舞爪地落了一段距离,猛然想到:这足有三层楼房高的距离,摔下去会不会惨死呀?若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岂不是很冤?

这样想后,一种求生的*在心底升起,她于是深吸口气,强行射向斜对面,企图落在树上,免去死刑。

果然,随着她的意念她身形轻飘飘地降落在不远处的树枝尖端上,身子左右摆动,摇摇欲坠。

为了不使自己掉下去,她两手平伸,稳住了身形,惊魂甫定地道:“好险呀,mygod,要命呀!”

扫眼地面,回想一遍适才的遭遇,不觉奇怪:怎么回事?我怎么能跃离地面那么高,莫非……

侧头冥思一阵,“莫非是地球引力失控,想把我摔到太空去。”

这念头立即被她推翻,只见她一拍脑袋,面露喜色,“难道——是‘嫁衣神功’显灵了,是了,一定是的,难怪我这几天总觉得有一股无穷无尽的力量,真是太好了。”

想着以后能像朝龙那样纵身不见,她不由得自心底高兴得笑将出来。

此刻她已忘形,两手也没想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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