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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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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267章 暗箭
公主出家,这本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件,但象当初绍圣皇后产子一样,因为那场浩大的战争,满朝大臣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在当时都没掀起什么波澜。
但现在战争过去了,这件事也越来越多的引起了大家的热议。
南阳郡王的书房里,乘城郡王赵宗佑,祁公国赵宗景,大理寺卿刘奉世,还有刘瑗这个来内侍,在议论的正是有关康国长公出家的事。
由于建安郡王赵宗绰病重,大宗正一职便正式由南阳郡王赵宗楚接替,他今年已经六十多岁,辈分高、年事长,地位极为尊崇。
只听他说道:“不错,康国之事有必要细查一下,刘公公,你还知道些什么,便一并道来吧,咱们也好一起参详参详。”
赵煦亲政时,宫中最有权势的是刘瑗和焦守,而现在最有权势的人成了郝随,或许正是这种落差,让刘瑗今天出现在了南阳郡王府。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徐徐说道:“去年五月康国长公主独自离京,去的虽然是河东,但咱家估计,康国长公主最终是想去西北找杨逸,中途不慎落在西夏探子手中……
刘奉世淡淡地插嘴道:“这些没什么用处。”
刘奉世现年五十六岁,是朝中唯数不多能幸存下来的旧党成员之一,他曾任过枢密使等要职,绍圣初本已经被贬为将作监丞。
后来新党以逼宫的形式,让赵煦追废高滔滔,赵煦因此在朝局上作了一些平衡,刘奉世捡了个便宜,从新被提拔为大理寺卿。
刘瑗横了刘奉世一眼,颇为不满,现在虽然大家一起谋事,但刘奉世和其他文人士大夫一样,神态之中显然是看不起他这个太监,刘瑗干脆闭口不言,半闭着双眼如老僧入定。
南阳郡王暗皱了一下眉头,只得打圆场道:“刘公公,请接着说,想来刘公公一定另有见解,本王洗耳恭听。”
刘瑗不好再托大,向南阳郡王拱了拱手,接着说道:“王爷想过没有,杨逸已经安然将康国长公主救出,为何康国长公主刚从西北回京,便闹着要出家呢?其间发生了什么事?杨逸对康国长公主做了些什么?使如康国长公主性情大变,这些难道不耐人寻味吗?”
正所谓欲加其罪,何患无词,有些事根本不需要证据,影影绰绰的效果更好,南阳郡王几人老而成精,岂不会明白其中大有文章可做。
但他想了想却摇起头来,康国长公主毕竟是皇家之人,若以此大做文章,损害的是皇家的声誉,他身为大宗正,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刘瑗见南阳郡王犹豫,不禁有些失望,他已经决定赌一把,赌注已经下了,才发觉同伴不够爽利,心中难免有些懊恼。
“王爷!”刘奉世这时轻唤一声,“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有所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很显然,刘奉世也觉得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杨逸是有妇之夫,却和皇家公主牵扯不清,这件事一旦捅到朝堂上,杨逸只怕在劫难逃。
杨逸如今官位虽然不高,但综合各方面算起来,他已经隐隐成了新党仅次于章惇的第二号人物,若能扳倒他,对新党将是一次致命的重创。
而且一旦能从道德的至高点否定了杨逸本人,那么由他制定的绍圣新税法也就失去了立足点,换句话也就是说,你本人都立身不正,你制定出来的政策能好到哪里去?
再者,随着新党落马的人越来越多,层次越来越高,新党的形象也就切底地被丑化了。
到时那,大宋的百姓会怎么看新党?那些立场不坚的地方官员会怎么看新党?新党的政策还怎么贯彻下去?
南阳郡王沉吟了许久,依然不说话,刘瑗看在眼里更觉失望,想当初新党章惇、杨逸等人做事,谁不是雷厉风行,转瞬间将满朝旧党席卷一空。
若不是后来朱太妃哭求,迫使杨逸等人只得使出逼宫之策,使赵煦起了顾忌之心,旧党在朝堂上哪里还有人在?诸如刘世奉被贬成一个小小的将作监丞,根本连参加早朝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谈在国家大事上发言了。
但既然上了这条船,刘瑗也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他沉声说道:“咱家对杨逸知之甚深,他不但和朝中几位宰相关系密切,更得刘皇后看重,当初先帝尚在时,刘皇后就曾求先帝让杨逸将来做太子老师,如今将杨逸调回京任天章阁侍讲,更证明了刘皇后对杨逸的看重,除却康国长公主之事,想扳倒杨逸,眼下来说几乎不可能。”
……
杨逸不知道针对他的暗箭已蓄势待发,他还在苦口婆心地劝着康国长公主。康国公再次平静了下来,又恢复了那付心若死灰的样子,杨逸甚至不知再从何劝起。
康国长公主变成今天这样子,自己要负很大的责任,又岂忍心过多斥责于她?他仿佛中了黯然销魂掌,无精打采地离开了莫愁庵,独自沿着惠民河漫无目的地踽踽独行。
直到听到楼上有人呼唤,他才愕然惊觉,竟是走到了宜露坊的后边。
鸣佩还梳着坠马髻,身着一件淡青色春衫,明眸皓齿,细长的粉颈伸出窗外,含笑唤道:“大人,多日不见,大人何不进来坐坐,奴家刚得一些江南的新茶,正想请大人前来品尝哩!”
杨逸满腔心事,正无处可去,便策马转到宜露坊前院,苏鸣佩哪里肯怠慢他,已经先一步迎到大门来,殷殷带笑拜道:“大人快请,奴家已经吩咐人备茶去了。”
杨逸神情寡寡地问道:“多谢鸣俩姑娘了,怎么?今天没有官人吗?”
杨逸问起这事,鸣佩神色不免有些落索,一边将杨逸往里引,一边说道:“奴家刚入京不久,加上色庸才俗,客人少些在所难免,这倒也清静,大人公务之余若是想找个清静所在歇歇,奴家倒是期盼大人能常来坐坐。”
鸣佩初来东京,名声未显,愿意花大钱来她这儿消费的人自然会少些。杨逸随口安慰道:“鸣佩姑娘仙姿绰约,才艺出众,你大可不必气馁,稍过些时日,必能名动京城,到那时只怕我杨逸求见一面都难喽!”
鸣佩嫣然一笑道:“多谢大人宽慰,奴家一介风尘俗色,就算侥幸有大人所说的那一天,在大人面前又算得了什么?更别谈拒大人于门外了。”
“行了,咱们也不用多客套,你也不用煮茶,拿壶酒来,咱们一起喝几杯便是。”
其实鸣佩早就看出来杨逸心情不好,她请杨逸入厅坐好,巧然摆开杯盏,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也有不如意之事吗?”
“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谁能没点烦心事呢?何以忘忧,唯有杜康,来,喝!”杨逸等她斟好酒,抄起杯子便一饮而尽。
鸣佩以袖掩唇,陪他喝了一杯,那水润的眸子轻灵一转,坐到他身边婉转说道:“奴家方才所说的新茶,正是琴操姐姐自江南托人捎来,大人不要偿偿吗?”
说起琴操,杨逸不由得想起那首诗来: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她为的哪个‘君’?杨逸心中不觉一冷,垂下眼皮说道:“不偿了,今日我只想喝酒,痛痛快快地喝个够。”
鸣佩一颗七巧玲珑心儿,立即发觉不对,却又不敢多问,只得殷勤陪饮,香袖轻摆之间,有一缕暗香飘散开来,让人不觉对她那娇艳欲滴的花靥多看两眼,美人如水,温柔婉约。
杨逸是酒到杯干,康国长公主的事本来已够他烦恼的了,鸣俩又提起琴操,更是让他烦上加烦,他嫌鸣佩倒酒太慢,自己抄起酒壶鲸饮起来。
“大人,不如奴家给你跳一支舞吧!”
“好!我也跳!”
喝得半醉的杨逸当先站起身来,提着个酒壶边饮边舞,那舞姿便如樵夫砍树、渔夫撒网,乱七八糟。
鸣佩看着又好笑,又担心,在他旁边婉转轻舞,留心不时扶他一下。
杨逸舞得额角见汗,满怀幽绪,美酒微醉之时,想起遂宁王府初见康国长公主,想起骊山雨中初遇琴操的情景,不由得放声而歌: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雨罢清宵半,泪雨霖玲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鸣佩不料今日竟能听到这等哀怨绝妙的好词,一时竟痴了!
她含着泪一下子抱住杨逸,杨逸却浑然不觉美人入怀,犹在放声纵笑:“何如薄幸锦衣郎,我不正是那薄幸锦衣郎吗?哈哈哈……
“不,大人,你不是,能做出这样的词,大人一定不会是薄幸之人。”
鸣佩越抱越紧,以至俩人一齐绊倒在地毯上,杨逸索性摊开四肢,望着窗外的浮云傻傻地笑着。
鸣佩浑身柔若无骨,在他身上轻轻蠕动着,眸中春波微微荡漾,俏靥艳美如花,红润的香唇微微开启,吻上了杨逸的脸颊。
象她们这种名妓,虽说卖艺不卖身,但若是遇到才华相貌都足以让她们倾心的男人,也会与之步入罗帐,共赴巫山,这不是为了钱,纯粹为了灵与欲。
当然,她们见多识广,眼高于顶,能让她们动心的男人不多,而杨逸年轻俊逸,名满天下,无疑正是她们这种名妓最乐意共赴巫山的人。
鸣佩莺声呢喃,娇媚欲滴,软绵绵的香躯缠绕在杨逸身上,动人无比。
杨逸不是什么君子,若在平时,他倒不介意和这样的美人云雨一翻,可惜今天因为康国长公主的事,他情绪低落,有些提不起兴致来。
第三卷 第268章 琐碎的黄昏
杨逸回家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十三娘见他喝得半醉,却也没有埋怨,只是叮咛道:“官人,以后出门还是坐车吧,像这般喝多了骑马,万一摔下来可怎生得了?如今汉卿去了西域,还是让缥缈跟着你吧,身边也好有个人照应。”
十三娘一边说着,一边给他倒茶。
她生了儿子后,比以前清瘦了一些,头梳宫危髻,插着一枝碧玉珠钗,她本是典型的瓜子脸,肤若凝脂,细白如玉,如今下巴显得更细了,衬得她一双凤眼特别大、也特别明亮,顾盼之间却多了一些成熟的风韵。
杨逸靠坐在太师椅上,接过茶时顺便捉住她那细长圆润的十指,斜着脑袋说道:“官人我喝多了,劳烦娘了喂我一口吧!”
“你呀!”
厅里侍候的茗儿和两个丫环看得抿嘴偷笑,十三娘俏脸微红,只得将茶送到他嘴边;杨逸细汲了一口,搂着她那纤细的腰肢说道:“娘子不必担心我,如今我又不出远门,林缥缈一天装模作样,穿身道袍跟在身边总是不好看。”
十三娘想想也是,林缥缈一身道袍,天天跟在杨逸身边,确实有些不伦不类,她想了想说道:“官人,要不就让清娘跟着吧!”
咦!不对,杨逸虽然喝了酒,可还不醉呢。
十三娘这是怎么了?让清娘跟着自己,那还得了?
那小心肝儿太若人疼,让她跟着,自己不忍心逆她的心意,以后出门必成两点一线,上朝——回家。
十三娘难道是起了防范之心?
杨逸将她的小腰儿搂得更紧些,左右而言他道:“娘子,睿儿呢?茗儿!快去把那小子抱来,我这当爹的要好好享回天伦之乐。”
茗儿双眼眨呀眨,笑得更出奇了。
十三娘见他又耍赖儿,只得无奈地说道:“婆婆伴着睿儿在房里睡了,等他醒来再说吧!”
杨氏对长孙宝贝得不得了,如今几乎是一个人把孙子给霸去了,就连十三娘这个做娘的想抱抱都难,更别提杨逸这个粗手粗脚的爹了。
想到这个便宜的娘对自己的儿子这般溺爱,杨逸就直皱眉头。
现在孩子还小,还没什么,等将来长大一些,杨氏还这样惯着那怎么得了?常言道慈母多败儿,那小子将来非被惯出一身毛病来不可。
“娘子,娘亲这样惯孩子可不行,要不咱们把孩子送到你家,让岳父岳母先带着?”
说起这事,十三娘更气馁,她两手一摊说道:“那你去试试,看婆婆找不找你拼命?再说了,让我爹娘来带,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没瞧见我娘她成天就往这边跑吗?”
杨逸突然接脱口道:“要还送到慈幼局去吧?”
结果这话刚出口,不等杨氏来找他拼命,十三娘自己就先跟他拼起命来了,把他身上掐得一片青一片紫,翻开衣服来看的话,恐怕身上已是左青龙、右白虎,威武不凡。
“娘子饶命啊……
厅外正黄昏,斜阳在青石板路面上洒落一地的鹅黄,雕着花鸟的高大门窗反射着金色的光芒,深深的院落本来平静而安详,却因这声嚎叫和茗儿她们一阵清脆的笑声而被打破。
十三娘衣饰有些散乱,透着细细的娇喘,玉面泛红,娇美异常,腰间那缀着玉环绥的碎花飘带也歪到了一边,交领的小袄里露出一片藕色的抹胸。
她连忙起身整理衣饰,眼眸一横嗔道:“官人,等下我就把你这话告诉婆婆去!”
“别!别!别!娘子啊!为夫从小缺爱,长大缺钙,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了,茗儿啊,去拿搓衣板来吧!”
茗儿咯咯直笑,俏生生地答道:“姑爷,搓衣板可不行,这回得跪大板钉!”
“哟嗬!竟敢滥自加刑,反了你!还真当我缺钙啊?”
“姑爷,钙是什么东西?”
“钙,就是能让人硬起来的东西!”
“姑爷你……怎么这样?你……坏死了……
“我坏?呃……
眼看茗儿羞得捂着脸跑出厅去,杨逸突然意识到……!这丫头,想像力怎么这么丰富呢?
厅中的十三娘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红着脸也打算往外跑,杨逸眼疾手快,再次搂住她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一下子将她横抱起来。
十三娘霞光满面,弱弱地挣扎着,婉转哀求道:“官人,你快放我下来,这儿是厅堂,让下人们看到了可怎么得了!”
“我抱抱自家娘子,有什么大不了的,谁敢看?我扒了他的皮!”杨大官人睥睨四顾,哪里还看得到一个人影。
其实这后院的内厅,平素也就茗儿她们几个丫环打理,男仆是不能进后院来的,杨逸有时抱着清娘满后院跑,后院的丫环早已见怪不怪。
而且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有些生活糜烂的士大夫之家,兴致来时,直接与妻妾在后花园里行房,旁边还站着几个丫环侍候,那也是等闲之事。
杨逸现在只是抱抱自家娘子,在他看来就像后世在自家客厅里抱抱老婆差不多,哪来那么多忌讳?
他“波!”的一声,在十三娘那水润的香唇上亲了一口,满是心疼地说道:“娘子,别人生完孩子大多会变胖,偏偏你却变瘦,可见有多辛苦,看得为夫心里疼呢!”
“官人,你休要作怪,妾身才不要长胖哩,这样最好!”十三娘被他又抱又亲,不由得浑身发软,搂着他的脖子,美丽的脸上满是宜嗔宜喜的娇态。
她是家中主妇,平时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言行举止,都显得比较庄重,偶尔显出这副娇羞的柔媚之态,更是倍觉动人。
杨逸忍不住在她脸上又亲了一口,轻声吟道:“远看纤纤如月兮!入怀柔若无骨。行则步步生莲兮!静若处子幽兰。妆成闭月羞花兮!解带如玉雕雪……
“官人!你莫再胡说了!不许说!不许说!”
这连宽衣解带都出来了,十三娘哪里还敢听下去,羞得直往他怀里钻。
她越是害羞,杨逸越是觉得逗她有趣,也将头腻到她怀里乱拱了起下,十三娘一对酥乳不是十分丰硕,但大小适中,形状优美,入手则柔软而富有弹性,常引得杨逸流连不已。
十三娘敏感处被侵袭,娇呼一声便挣扎下来,大概是身子发软的缘故,落地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杨逸呵呵一笑扶住她的香肩说道:“走,好久不曾搭娘子兜风了,这夕阳西下,红霞似火,正是好光景,咱们兜风去!”
“官人,别闹了!”十三娘“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被他拉着出厅,穿过一道青砖铺成的花径,来到放置自行车的厢房。
家里这辆自行车除了杨逸外,第一个学会骑的是茗儿那丫头,这让茗儿骄傲得像只白天鹅,十三娘本来也想尝试的,但顾及婆婆的观感,无奈只得放弃。
杨逸将十三娘抱上车,自己推着自行车快跑两步,一下子跃上去,吓得十三娘惊叫不停,杨逸哈哈笑道:“娘子别怕,官人我的技术那是天下无敌。”
“哼,你是故意吓人家的!”
“没错,就吓你,谁让你威胁为夫跪搓衣板呢?”
“我又没让你真的跪!”
“但是你威胁了!这给我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创伤。”
“你……无赖!”
“你,无赖的娘子,一样!”
两人沿着小道,慢慢穿梭在后花园里,夕阳染在十三娘的脸颊上,美若轻霞,晚风拂着紫色的裙裾,飘逸而唯美。
凉亭边春花烂漫,池塘里青萍荡漾,黄昏归巢的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地鸣叫不停,鳞次栉比的楼阁上,琉璃碧瓦反射着一片片五彩的光芒。
家里的温馨一刻,让杨逸暂时抛却了那些烦心事,俩人在池塘边歇息时,杨逸突然想起前世的那些童车,别的不能做,但做辆小自行车给自己儿子玩玩还是没问题的。
“娘子,你听我说,这样,你把这自行车做成小的,后面加一根横轴,装两个轮子,做成三轮车,也不用链条,踏板改做在前轴上,这样,这样……
杨逸边说边比画,十三娘聪明伶俐,一下子便能想像出大概来,她有些不敢肯定地问道:“官人,这么小的车子,你打算做给咱们家睿儿玩是吗?”
杨逸哈哈笑道:“没错!娘子果然一点即透,这种小车子简单易做,等咱们睿儿长到一两岁,就可以玩了,到时候小家伙一定喜欢得不得了!”
十三娘再顾不得矜持,扑到他怀里欣喜地说道:“官人,你是怎么想到的?”
“是娘子的美丽让我脑子变得更灵活……
十三娘这时早已没心思听他胡扯,站起身提着裙裾就往侧院跑去,亲手为儿子做一件特别的玩具,光这一点就足让十三娘充满了干劲。
杨逸身边只余一缕幽香,他看着美人远去的背影不禁感叹,早知道说这干嘛!没得抱了吧?
韩碧儿回来后,立即就看出了这种玩具车的商业价值,于是决定成立一个大作坊,专门产生童车,她连忙算计着作坊的用地、投入的款项,销售的策略,比十三娘还忙活。
这下好了,杨逸在宜露坊被苏鸣佩触发的一脑子邪火无可发泄,不禁暗暗咬牙切齿:看来家中两个妻妾太少了!呃,清娘还不算,这丫头正长身体……
第三卷 第269章 革职审查
金碧辉煌的文德殿里,一场激烈的辩论让整个大殿像开了锅一般,让众臣争持不下的,正是有关让西夏降将保多保忠、嵬名阿吴出任新组建骑兵主将的提案。
前唐时期,任用胡人为大军主帅是很普遍,而前唐也因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大宋对此可谓是心有余悸,太祖皇帝就曾说过:朕派遣去治理地方的文官再贪、再恶、再混账,哪怕他们成天只知道盘剥百姓,也不及一个武将叛乱为祸之烈。
正是出于这种顾忌,大宋立国至今近一百五十年,对军权的控制丝毫没有放松过。
殿前都检点一职取消,三衙长官经常空置。将领定期调动,军队定期更戊,使兵不知将,将不知兵。
包括神宗伐夏之时,竟任命了两个主帅,这无不是在防范武将军权过大。
王安石时,针对这些政策带来的弊端,曾出台过将兵法,后来也被司马光废除了,将兵法至今没有再完全落实下去。
而对异族将领的态度,大宋更是慎之又慎,基本没有异族人可以出任重要军职过。
现在突然提出让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吴出任几万骑兵主将,即便是章惇这位首相提出,仍遭到了很多大臣的反对。反对者甚至包括李清臣这些重量级的人物。
其实许多人也知道,在当前的大宋军制下,即便让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吴出任主帅,他们也无法号令这支军队作乱,但如李清臣所言,口子一开,恐将来越开越大,必须防范于未然,杜绝这样先例。
此事还没争出个结果,突然听殿外传来嘹亮的唱进声:“大宗正、开胜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南阳郡王殿下觐见!”
只见殿门走进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头戴梁冠,腰围玉带,一身绯色郡王服饰,面容清癯,长髯微斑,手持玉笏板迈着四方步走进大殿来。
南阳郡王辈份尊崇,因赐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他对赵似和刘皇后也只是轻揖一礼,赵似还得连忙让他免礼。
南阳郡王平素是不上朝的,他突然到来,让殿中的辩论平静了下来,百官都悄悄看着他,南阳郡王对众人的目光视若无睹,他施施然走到杨逸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你就是天章阁侍讲杨逸。”
杨逸见这老家伙竟是冲着自己而来,心中暗暗凛然,谨慎地答道:“回南阳郡王,下官正是杨逸,不知郡王有何赐教?”
双方这一问一答听似平常,但却让殿中众臣顿时都屏住了呼吸,南阳郡王地位尊崇,非重大朝会轻易不会露面,如今一来便找上杨逸,这本身已经足够让大家猜测纷纷的了。
便是站在前排的章惇,也微微皱起了眉头,很显然,南阳郡王赵宗楚这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啊!
果然,只听南阳郡王朗声说道:“本王无权干政,赐教就不敢当了,今日本王前来,倒有一件事希望杨侍讲能赐教是真。”
杨逸刚想谦虚两句,南阳郡王却突然一拂大袖,须发具张,凛然吼道:“杨逸!本王问你,康国长公主因何出家?在西北之时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到底对康国长公主做了什么?以至她年纪轻轻便遁入空门!本王身为大宗正,此事涉及皇家声誉,本王不得不问个明白。杨逸,请你回答本王!”
南阳郡王严词责问,威仪凛凛恍若天神不可侵犯,两道烔烔的目光如利剑一样射在杨逸脸上,气势极为逼人,他吼声一落,大殿中顿时传出一阵“嗡嗡!”之声,有如无数蜜蜂在大殿中飞舞。
杨逸脸上不动声色,实则心里已翻江倒海,此事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当初有赵煦在还好,有章惇和苏颂帮着周旋,最多是受赵煦私下一顿责骂,或是惩罚性的贬贬官职。
但现在南阳郡王以大宗正的身份,竟然不顾康国长公主的声誉,将此事捅到朝堂上来,这分明地磨刀霍霍,要把他砍倒了。
杨逸心念百转,徐徐答道:“郡王殿下,我与康国长公主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任何见不得人之事,郡王殿下身为大宗正,还望郡王殿下能多为康国长公主、为皇家声誉着想,莫要制造流言蜚语。”
“你还知道皇家声誉?”南阳郡王勃然大怒,指着杨逸面门喝道:“我皇家声誉早被你败坏完了!本王问你,你若是没有对不起康国长公主之处,她为何回来便坚持要出家?你说啊!”
“这……
杨逸实在不知如何解释,但杨逸也绝对不甘心坐以待毙,南阳郡王捅出康国长公主之事,无非是想搞臭自己,扳倒自己,对方若是拿其他事来攻击,他都虽然也会反击,但不至于如此愤恨,这次南阳郡王算是真正触动他的逆鳞了。
他冷冷地回望着南阳郡王,沉声答道:“康国长公主为何出家,下官不知,此事郡王殿下大可私下去询问康国长公主,您如此到朝堂上来责问下官,让康国长公主何以面对世人?郡王殿下是想逼死康国长公主吗?郡王殿下你太过分了!
你如何污蔑下本不要紧,但郡王殿下为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拿康国长公主的声誉、拿皇家的声誉来作赌注,你虽然地位尊崇,但下官还是要直言一句,这大宗正之位,你不配!”
“杨逸,你好大的胆子,做下如此龌龊之事,竟然还敢来指责本王,你简直是无法无天!”南阳郡王被他一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竟恼羞成怒挥掌对杨逸就打。
杨逸疾身后退,避开他的巴掌,谁也没料到事情发展这么快,庄严的朝会上竟动起了手来,包括刘皇后在内,全都惊呆了。
就在这时,只听大理寺卿刘奉世出班奏道:“陛下,绍圣皇后,据臣所知,先帝大行前,曾下过中旨招杨逸回京,正是要钦定此事,可惜天不假年,先帝突然大行,杨逸因某些人包庇,侥幸逃过严惩,本官作为大理寺卿,有权重新审理此案,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此事苏颂和李清臣要避嫌,都不好出班说话,只见章惇执笏出班,沉声奏道:“陛下,绍圣皇后,据老臣所知,先帝大行之前,确实下过中旨招杨逸回京,但圣意却是招杨逸回京述职,请问刘大人,先帝招杨逸回京问责之说从何而来?请刘大人拿出明文记载。”
刘世奉冷冷一笑道:“先帝中旨上确实是招杨逸回京述职,但各位试想,当时杨逸到环州任职未满一年,先帝有何理由招杨逸回京述职?若真是这般,旨意自应由中书省来拟,备注存档。先帝下中旨必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新党也不是傻子,已知道今日南阳郡王此举,其实和弹劾刑恕、来之邵一样,根本就是针对新党成员的一种攻击。
之前是刑恕和来之邵,现在是杨逸,接下来轮到谁?
张商英等人都是“除恶务尽”的人,对刘奉世这些“余孽”站于朝堂之上,其实早就看不顺眼了。
这时见他再蹦出来,张商英等人哪里还忍得住,只见张商英疾步出班,对刘奉世怒目而视道:“刘大人恐怕是想审案想疯了吧?南阳郡王所提之事,就算刘大人想当案件来处理,也总得有苦主,有原告吧?南阳郡王只是在向杨侍讲询问康国长公主出家的原因,杨侍讲已答不知,那么原因就应去向康国长公主询问,若是康国长公主说杨逸有何亵渎行为,到时再问罪杨侍讲不迟。刘大人此时跳出来,请问你想审谁?大理寺审案就这般随意吗?陛下,绍圣皇后,臣要弹劾大理寺卿刘奉世滥用职权,滥入人罪!”
张商英话声一落,御使刘海、罗定,中书舍人林希等人也纷纷出班弹劾刘奉世,一时之间刘奉世反倒成了众矢之的。
这时南阳郡王抢步上前,凛然四顾张商英等人,向御座上一拜说道:“陛下,绍圣皇后,不管杨逸对康国长公主做了什么,他亵渎了皇家尊严这已经无须置疑,康国长公主出家也确实是因为杨逸,先帝未及问罪便大行,如今必须彻查杨逸之罪,以明正法典,以告慰天帝在天之灵。”
此事异常棘手,刘皇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强作镇定问赵似道:“官家以为当如何处置?”
赵似哪里知道怎么办?憋红了一张脸无所适从,作为尚书左仆射的苏颂此时出班奏道:“陛下,绍圣皇后,此事涉及皇家成员,老臣建议先将杨逸停职,然后着内侍省低调查询核实之后,再对杨逸加以处置。”
苏颂这也是不得已,他不好偏袒杨逸,只能尽量缩小此事的影响,让内侍省来查办,总好过让外廷大张旗鼓地来查。
刘皇后一听他这建议,不及多想便出言道:“苏相言之有理,此事便交由入内内侍省都知去查办吧!好了,此事至此为止,尔等不得再多作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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