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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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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要是我不抓你,你一定抢得比他们还多。第二,我只有一个人,抓不了那么多,只好逮住谁抓谁,谁被抓算谁倒霉。”

“杨太傅,宁国公,杨大学士,小人把钱还给您,您就当小人是个屁,把小人给放了吧,小人刚才不知道这钱是您的,要是知道的话,小人肯定不会抢的,小人可是杨太傅最忠实的崇拜者啊,对杨太傅的景仰有如天花乱坠、大雪纷飞……

“呸呸呸!本太傅可是饱读诗书之人,正宗的儒家弟子,岂会胡乱放屁?再说了,你不抢也抢了,而且你这话不对,大大的不对,就算你不知道这钱是本太傅的,难道就应该抢吗?你这素质也太低了,必须得加强思想品德教育才行。”

那管事这回是真的哭了,仿佛刚死了爹又死了娘,哭丧着脸说道:“杨太傅,是小人不对,是小人不应该冒犯您,但常言道不知者不罪,你就饶了小人一回吧,小人给您磕头赔不是了。”

那管事两脚一软,还真跪了下去。

不跪不行啊,如今东京城里,若是搞个“最不能得罪”的排行榜的话,这位爷肯定名列榜首。

他权势滔天不说,偏偏还是个瑕疵必报的主。

敢剑履上殿,迫使朝廷一次贬谪几十官员的,大宋自开国以来就他一个了,就是自家主子在他面前也得陪着笑脸啊!

“好,我就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叫他们停下,把抢到的钱都还给我,否则本官非把你们通通送入刑部大牢不可,哼!”

“多谢杨太傅给小人将功赎罪的机会,多谢杨太傅,您有什么吩咐,小人一定照办!”人家抢钱抢得热闹,这管事磕头磕得热闹,嗯,都热闹!

“你耳朵聋了吗?让他们停下,把抢去的钱都还给本太傅,本太傅不但既往不咎,还会就征地之事帮你们主持公道,朝廷这样强征田地,也太不像话了,本官一定要将此事上报官家,上报太后,好好治治这些不法官吏。”

那安陆郡王府的管事二话没说,脚下装了弹簧一般,瞬间弹起,向正在抢钱的“人民大众”冲去。

“大家都别抢了!听我说!听我说!这是杨太傅、宁国公、杨大学士的钱!大家都别抢了!赶紧把钱还给杨太傅,快快快,杨太傅是来为咱们主持公道的,快啊,快还钱啊!谁也别藏着掖着,赶紧把抢到的钱全部交出来,快快快!”

或许这位管事正是“丁子户”的领头人,又或许杨太傅的名头足够响亮,响得如雷贯耳。

反正田间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近两千“人民大众”面面相觑,许多人为了抢钱弄得鼻青脸肿,听说要把钱交出来,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但听说这钱是当朝杨太傅的,谁敢把钱藏着不交?

他们不怕户部和司农寺这些小官吏,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些官吏平时见着他们还得陪笑脸呢,他们怕什么?

对那些大头兵可就更不怕了,这几年军人的地位虽然提高了不少,但还没高到让这些权贵家奴瞧得上眼的地步。

但是,现在面对的是杨逸,连灭西夏、交趾、辽国、黑汗国的杨太傅,敢在他面前直起腰杆的还真找不出一个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安陆郡王府那位管事不停的催促下,只得老老实实把钱都交出来。

杨逸把缴上来的钱算了一遍,顿时暴跳起来:“谁,还有谁藏了钱,本太傅警告你们,赶紧把钱都交出来,本太傅这扎钱共有四千贯,现在只交上来两千贯,好啊你们!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当我治不了你们是吗?赶紧把钱都交出来!”

杨大官人喊完最后一句,自己感觉有些不对味,什么叫“赶紧把钱都交出来”,听上去怎么象是强盗在打劫呢?

第七卷 第728章 明察秋毫的杨太傅

杨大官人脚下不丁不八,虎虎生威地喝道:“本官这一扎钱明明有四千贯,经你们这一抢,平白就少了两千贯,好!很好!剩下的两千贯你们尽管收着藏着,看看本官能奈何得了你们否,你!安陆郡王府上的管事对吧,你把名字报上来。”

“小人叫康启。”安陆郡王府上那位管事被杨逸一指,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脱口答出自己的名字来,“杨太傅,您且暂息雷霆之怒,小人这就让他们把剩下的两千贯交出来,这就交出来,快快快,都把钱交出来!”

场上的变故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康启等一干人被杨逸一诈,似乎已经忘了这次是来干什么的了。

原告那些进去拉架的禁军趁机脱身出来,还有户部和司农寺的官吏,一个个冠戴歪斜,衣衫不整,也趁早机脱离了“人民群众”。

康启见了心急如焚,但杨逸紧盯着他呢,若不先把杨逸的事解决清楚,今天就算闹成了,今后他也定没有好果子吃。

安陆郡王绝对不会为了他一个小管事,去得罪杨逸这个煞星。

“快!快快!快把钱都掏出来,谁敢私藏杨太傅的钱,你们不想活命了吗?快掏出来啊!”

在康启歇斯底里的大喝下,众人面面相觑,有人辩解道:“我都还完了!”

“我也没有了。”

“我们哪敢藏杨太傅的钱啊。”

“是啊,是啊,我都掏完了。”

两千“人民大众”摊着双手,一脸委屈地表示已经把抢到的钱上缴完毕了。

康启怒不可遏地吼道:“少他娘的废话,把各人身上的东西全都掏出来,谁不掏你就自己跟杨太傅说吧,掏!还不快掏!”

康启自己带头,把身上的零零碎碎都掏了出来,那些“人民大众”没办法,也只得把身上的东西全掏出来以示清白。

嚯,各人身上还真有不少钱呢,除此之外,骰子、糖果、手帕等无所不有,五花八门。

还有人掏出了女人的红肚兜,这还不算什么,甚至有人掏出了女人的白亵裤,问题是那白亵裤显然不是新的,可以看到上面有黄色的斑点,这才真是重口味呢!

那重口味的家伙急急忙忙的还想把东西收回怀里去,却早以惹得众人轰然大笑。

“好啊,胡二,感情你有这嗜好,难怪我那婆娘说咱们府上丫环的亵裤老丢呢。”

“不不,府上丫环的可不是我拿的。”

“拿?胡二,你这词用得真好,真会说道,什么叫拿啊?哈哈哈……

“我……那胡二一脸酱紫,真狠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四周的人见他这模样,更是笑得前俯后仰。

“别吵了,别少了,十贯钱的纸钞全拿过来还给杨太傅,快!”康启再次大喝起来。

“这可钱明明是我……

“你个屁,想找死不是,拿来吧你。”

在康启一番忙碌之下,连五贯的也抢了过来,好歹又给杨逸凑出了两千贯。

这下子轮到许多人欲哭无泪了,这世道怎么变得这么快啊,刚才明明是咱们在抢钱,怎么转眼间就变成咱们被抢了呢?

要说嘛,刚才咱们两千人抢一个,这还说得过去,可现在两千人被一个抢,这都什么世道啊!

杨大寨主……不,杨大学士点足了两千贯,满意地点了点头,还非常大方地把多出来的五贯钱塞入康启手中,算是给他的小费。

康启望着自己手上那五贯钱,楞是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杨逸嘉许道:“嗯,这还差不多,早这样不就行了嘛,做人要诚实,要童叟无欺,要知错能改,这才是好样的嘛,早把我的钱还回来,不是就不用掏什么肚兜亵裤了嘛!”

康启暗暗松了一口气,正所谓花钱消灾,只要能把这位煞星打发了,别老盯着自己就万事大吉了。

他突然想起刚才杨逸似乎还答应帮他们说好话来着,于是连忙说道:“杨太傅,您来得正好,这些不法官吏公然营私舞弊,家家的田地都被他们量得少了许多,他们这分明是想要索取贿赂,中饱私囊啊,这些小伎俩被我们揭穿后,他们竟然还命禁军打人,杨太傅,您一向刚直不阿,大公无私,您可得为小人等作主啊”

杨大官人大包大揽,慷慨地说道:“你们能改过自新,全额还回本官的钱,可见都是诚实之人,你们的话本官信了,你们等着,看本官怎么收拾这些不法官吏。”

杨逸让他们等着,还真没一个敢有异议,都乖乖原地不动等着。

杨逸迈着八字步,走到户部、司农寺的那群官吏面前,义正词严地喝道:“朝廷将这么重要的差使交给你们,这是官家、是太后、是朝廷对尔等的信任,你们倒好,一个个竟然营私舞弊,想借此敲诈勒索钱财,你们好大的胆子!

我告诉你们,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别以为你们玩些小伎俩别人就看不出来,对你们这种罔顾国法,坑害百姓的贪官污吏,本官一向是万分痛恨,你们等着,看本官奏明朝廷后,不抄你们的家……

杨逸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丝毫不像在作伪。户部和司农寺的官员急了,不等他说完,纷纷辩解道:“杨太傅……岂能轻信这些恶奴的话,他们分明是有意制造事端,以阻挠朝廷征地,太傅您可不要轻信他们的话呀。”

“就是,还请杨太傅明鉴,下官等实在没有营私舞弊啊。”

“杨太傅,就算是杀人重犯,也还要过个堂呢,下官等清清白白,杨太傅岂能听信一面之词,便断定下官等营私舞弊呢。”

“住口!”杨逸暴喝一声,镇住了场面,接着怒声道,“你们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雪亮的!他们之中,就算有人想诬陷尔等,难道人人都会诬陷尔等不成?尔等是官,他们是民,作为普通老百姓,若非被你们欺压得不堪忍住,敢这么闹吗?都到了这份上了,尔等还想狡辩,简直是不知死活。”

杨太傅果然明察秋毫,慧眼独具!康启等人听得心花怒放,立即跟着起哄道:“杨太傅说得太有理了,我等还能个个诬陷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不成?分明是你们在营私舞弊,还想狡辩,杨太傅明察秋毫,容得你们狡辩吗?”

杨逸举起一手,康启等人立即象被人掐了脖子一样,声音戛然而止。

杨逸转身对他们说道:“大伙不必激动,这些人虽然极有可能存在营私舞弊行为,但你们这样聚众闹哄哄的,也不是个办法,这是京畿重地,万一朝廷误会你们聚众造反,那可就适得其反了,本官也是为了大家好,既然发现了这些人的不法行为,你们应该赶紧到开封府击鼓鸣冤才对。”

“杨太傅,小人等是咽不下这口气啊,他们贪赃枉法不说,还下令官军打人,你看,我这腿都被打断了。”

“咦,刚才你抢钱的时候不是挺利索的吗?”

“刚才我……利索了吗?”

“本太傅会看错吗?”

“不会,不会,当然不会。”

“嗯,本太傅明白了,你这是延后发作,这个正常,康启,还等什么,把这位伤者抬到开封府,他可是最好的人证。快去开封府击鼓鸣冤,此间事了,本官也好回去写份奏章弹劾这些不法官员。”

杨逸脸上满是悲天悯人的表情,典型的为民作主的青天大老爷形象,一声声地催促着康启等人去开封府击鼓鸣冤。

康启自然是不想去,可又没别的理由推脱,在杨逸面前耍横他又不敢,只得为难地说道:“杨太傅,小人等是民,他们是官,以民告官,小人等是要先受刑的啊。”

“这是什么话?以民告官你们不敢,难道这样聚众吵闹就没事了吗?本官不是说过了吗?这是京畿重地,尔等几千人聚在一起大喊大闹的,万一朝廷认定尔等是聚众造反,不明就理把尔等乱箭射死,那尔等可就白死了;尔等白死不要紧,聚众造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到时尔等的家人都要跟着倒霉,大伙想想是不是这个理,本官的话你们爱听就听,不爱听尽管继续在这里闹下去,到时看看是谁吃亏。”

杨逸这话并非全是虚言恐吓,在京城边上,几千人聚在一起闹事,哪个朝廷都不会纵容这种行为;若是真来一支军队,乱箭齐射,那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康启等人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伤员”回城。

等他们稍稍走远些,户部和司农寺那些官吏再度围上来辩解道:“杨太傅,他们分明是串通好了要恶意抗拒朝廷征地,下官等真没有营私舞弊啊。”

“闭嘴,你们究竟有没有营私舞弊,朝廷自然会查清楚的,朝廷不会冤枉你们,若真有人营私舞弊,那也别想心存侥幸。”

杨逸严肃地喝了一声,然后走到自己的战马边,取下那把断成几戴的尺子说道:“这是你们的吧?自己拿好,你们的尺子有没有问题,朝廷一查便知。”

“多谢杨太傅,多谢杨太傅。”

“等你们真清白了再来谢我吧。”杨逸说完这句,不再理他们,自个翻身上马,赶回清娘车边去了。

“杨大哥,人家担心死了,还好你没事。”清娘从跳下车来,上下打量着他,生怕他少了根毫毛似的。

“哈哈哈!清娘,咱们千军万马里都杀过多少个来回了,这些小场面你还担心什么呢,走,杨大哥带你继续赏景去!”

第七卷 第729章 大公鸡的两条腿在哪?

杨逸回城后,还真立即上了一份奏疏,弹劾朝廷某些官员强征土地,险些引发大规模流血冲突的恶劣行径。

章惇看了他这份奏疏,不禁哭笑不得,杨逸一副为民请命的样子,可怎么看都象是贼喊捉贼啊!

章惇稍一想想,就明白杨逸的意思了,杨逸这是在怪他这个首相思虑不周详,安排不当,引起如此大的风波,所以故意火上浇油,气气他来了。

现在案子正在开封府闹得不可开交,开封府尹胡宗愈接到案子后,瞬间就气病了,也不知他气什么,反正现在是卧床难起。

案子的审理就落到了开封府少尹苏轼头上。

那些权贵家奴在杨逸劝告下回城告状时,还只是有人受些轻伤,可回城这一路上,许多人的伤势突然变得严重起来,案子递到开封府后,第二天竟然还有两个人因伤势过重死了。

这些权贵家奴一口咬定是官军打人,将人打成重伤致死的。

此事涉及到上百权贵之家,如今再出了人命,就变成惊天大案了。

苏东坡被弄得焦头烂额,公堂之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双方向执一词。

负责丈量土地的官吏声称自己没有下令打人,相反,自己还被打了。

不错,当时有些官吏确实被打了,但那些家奴下手很有讲究,打的位置多在肚子这些地方,既让你痛得要死,却又没留下什么伤痕,如今到公堂之上,你说被人打了,却找不出证据来。

而那些家奴的伤却是真真切切的,血淋淋的,而且还真死两个人了,这一对比,对负责丈量土地的官吏就极为不利。

好在他们保留住了丈量土地的尺子,朝廷一对比之下,便能确实他们的尺子没问题。

但这不代表他们就能赢得官司了,那些权贵家奴到大堂上之后,口风一变,他们不说是因亩数出入引发冲突了,而是直接咬定丈量土地的官员向他们索贿。

比如苏东坡问到安陆郡王府的康启时,康启在大堂上声泪俱下地说道:“苏大人,您可要为我等作主啊,我安陆郡王府上计有四千零二十一亩三厘的土地,昨日丈量出来后,那些贪官污吏就对小人说,若是孝敬他们五百贯,就把我府上的亩数变成四千七百二十一亩,若是不孝敬他们银子,他们就要重新丈量过,还威胁说重新丈量得多少亩就难说了,小人不肯做这等有违国法之事,便与他们理论,结果他们竟然招来禁军殴打小人等,他们简直是无法无天啊!”

安陆郡王府的上百家丁也都众口一词的执此说法,让人难辨真假。

苏东坡遇上这么难缠的案子,一筹莫展。

他想想除了双方当事人之外,此事唯一的第三方证人就是杨逸了。

当然了,当时看到事情经过的大概不止杨逸一个人,但谁敢来趟这浑水?目前除了找杨逸作证,苏东坡别无他法。

他派人到礼部的扩建提举司去请,沈清直称杨逸去学士院处理日常院务去了。

开封府的吏员连忙跑去学士院,结果学士院的人又说杨逸去枢密院去了。

好吧,算咱们命苦,人家杨太傅还兼着一个枢密院副使的差遣呢,去枢密院不奇怪。

谁让这位爷是唯一证人呢,那咱们就再跑一趟枢密院吧,结果到了枢密院,却被告知杨逸确实来过枢密院,不过已经离开,前往迩英殿给皇帝授课去了。

迩英殿是什么地方?岂是谁想进的就进的?

这下好了,各个衙门转了一圈,累得两脚发软,最后还只能望洋兴叹!

开封府那吏员差点没当场大哭一场,杨太傅啊杨太傅,你没事兼这么多官职干嘛!

对杨逸来是,迩英殿可是一方净土,在这里教教儿子,谁也没法来打扰,昨天他刚在城外赚了两千贯,今天还给长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子买了个制作精巧的船模。

这船模有三尺高,三尺长,是用金银铂纸做的,船体为金色,船帆为银色,连船上的小人样都做得栩栩如生。

赵捷一见就喜欢得不得了,他干巴巴地望着那船模说道:“恩师,这船能送给我吗?”

“陛下喜欢船吗?”杨逸笑吟吟地问道。

“喜欢,恩师,今年端午节时,我还去金明池大阅水军过呢,那时坐的就是大龙船,可是我觉得那大龙船没有恩师这艘船好看,我的大龙船都没有这么漂亮的风帆的。”

“陛下,你的大龙船严格来说,不能算是船,只是舟。真正的船就应该扬起风帆,远航于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上,经得起狂风巨浪的吹打,乘载得起一个国家的梦想,让这个国家的脚步永无止境,这样的船,才能称之为船。”

赵捷或许一时听不懂杨逸这番话的含义,便他很认真地听着,眼中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

杨逸忍不住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说道:“陛下要记住,这个世界很大,我大宋的疆域只占世界的很小一部分,如果把大宋比作一艘大船,而陛下就是那个掌舵的人,陛下是想让这船烂在避风港里,还是希望让它驶向无边无际的海洋呢?”

赵捷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是让它驶向无边无际的海洋。”

“为什么?”

“因为恩师刚才说了,不驶向大海的船,便算不得真正的船。”

“没错,陛下要记住自己今天说过的话,不驶向大海的船就算不得真正的船,同理,一个安于现状,不思进取的国家,也算不得一个好国家,《吕氏春秋·尽数》有言: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动也。陛下,一个国家也是一样的,必须不断的进取才能保住生机,才不会消亡,你记住了吗?”

“恩师,我记住了。”

一直以来,杨逸总是不遗余力地给自己的几个儿子灌输这种思想,不管他们是否真听得懂,总之就是要将这种进取精神从小烙进他们的脑海里。

现在赵捷不再是一个人读书,除了杨睿外,还有蔡卞的长孙蔡琳、郑王潘美的四世孙潘越、武惠王曹彬五世孙曹参、吴王赵佖之子赵有奕,计五人侍读。

虽然五人中最大的不过七岁,但都是出身高门大族,家教严谨,杨逸和赵捷说话,五个人老老实实地在后边站着,皆不敢胡乱插嘴。

和赵捷提到有关船的话题后,杨逸临时决定,今天暂不授《论语》,改上一堂地理课。

他走到自己的教案前,俏美可人的茉莉连忙上来帮着磨墨,这些小事本来是无须她亲自来做了的;她现在是待令尚宫,专司贴身等候御令,负责刘清菁及赵捷寝殿的起居生活,在皇宫地位与小菊相差无几,但每次有机会给杨逸侍墨,她还是坚持亲自来做。

等她把麿好墨之后,杨逸对她微微一颔首,然后提笔在纸上画起地图来。

“陛下,你们一起来看看吧。”

赵捷五人立即高兴地围上来,孩子总是好动的,对他们来说,只要不用呆坐在位子上听课,就是件开心的事情。

杨逸画好后,含笑问道:“有谁知道我画的这是什么吗?”

“是地图。”五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不错,这是地图,这就是大宋,这是高丽、这南洋、这是印度、还有这边是大食、拜占庭、地中海……

杨逸一点指着地图,一边给他们讲述,五个小家伙听得津津有味,杨逸笑着问道:“大家看出来了吗?我大宋的地图象什么?”

“象只大公鸡。”

“呵呵,那这是什么?”杨逸指着大兴安岭的位置问道。

“这是鸡冠。”

“这呢?”杨逸再指西域的位置。

“这是公鸡的尾巴。”

“这里呢?”杨逸指着台湾岛和海南岛问道。

“是公鸡的两只脚。”

这回赵捷没有出声。他歪着小脑袋又看了一下说道:“嗯师,我觉得这不像大公鸡的两只脚。”

“那陛下觉得它们象什么?”杨逸倒奇怪了。

“恩师,反正我觉得它们不像大公鸡的脚,上次恩师带我出宫……

“嘘!陛下慎言,陛下何时出过宫?”

“哦哦,没出过,没出过,呵呵……赵捷一脸傻笑的样子分明是欲盖弥彰,茉莉和几个宫女忍不住别过头去偷笑不已。

“咱们接着说,陛下为什么觉得它不像大公鸡的脚呢?”

“恩师,我见过大公鸡,大公鸡的脚好长的,恩师你看,它们那么短小,根本不像大公鸡的脚,大公鸡的脚这么大,这脚这么小,那大公鸡能站得稳吗?”

听了赵捷的话,杨逸怔住了,在后世都说台湾和海南岛是公鸡的两只脚,杨逸记得自己上小学时老师就是这么说的;但仔细审视世界地图的话,却不得不承认赵捷这番童言是至理,中国那么大,台湾和海南岛那么小,作为公鸡的两只脚在比例上确实严重失衡,直观看上去,它们确实支撑不起公鸡那庞大的身体。

至少也要加上越南和菲律宾,把这两个地方看作大公鸡的两只脚,才更合比例。

从国家政治、军事的角度来说,公鸡的两只脚太短,确实如赵捷所说会让中国站不稳。

杨逸满带着期望地问道:“那陛下觉得,哪里才象是大公鸡的脚呢?”

赵捷的小手往中南半岛和菲律宾诸岛上一指,高兴地说道:“恩师,我觉得这里才是大公鸡的脚。”

“陛下说得很对,非常对,你一定要记住今天自己的话,大公鸡没有这两条长腿的话,是站不稳的,更走不了路。”

杨逸笑了!笑得非常开心。

第七卷 第730章 只缘身在此山中

杨逸回到家时,苏东坡已经在前厅等着,不管萧忆如何安抚,苏东坡还是无法安坐,在厅中来回踱着步,神情着急万分,杨逸进厅时还差点被他撞上了。

“哎哟,任之啊,你可回来了。”苏东坡就像看到了救星,竟然上来抓着杨逸的衣袖不撒手,可见他被征地的案子折腾得不轻啊。

杨逸笑吟吟地说道:“苏大学士可是稀客啊!杨某招呼不周,实在失礼……

“任之,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我为何而来你心里明白,人是你让到开封府来的,案发当时也只有你在场,你是唯一的证人,明日你可得到公堂上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这回我要被你害死了。”

“苏大学士,冷静,冷静,天塌不下来。”

苏东坡眉头不展地说道:“天是塌不下来,但老夫却要被折腾得散架了,任之啊,此事你无论如何不能袖手旁观啊!”

苏东坡这回是真的火烧眉毛了,一百多家皇亲国戚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他也不想去惹。

但事情又很清楚,朝廷连内城墙都拆了,征地扩建的事情又必定进行下去。

老苏夹在朝廷和一百多家皇亲国戚中间,若是杨逸不出手相救,这回他恐怕非被夹扁不可。

“苏大学士稍安勿躁,咱们坐下慢慢说。”杨逸一边安抚他,一边对厅中侍候的丫环吩咐道,“来啊,给苏大学士换茶。”

苏东坡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在客位上落坐后慨然一叹:“苏某这回是真没办法了,不知任之何以教我?实在不行,苏某也只好乞骨还乡了。”

杨逸笑道:“苏大学士何必如此灰心呢,此案涉及到众多官员,以及皇亲国戚,苏大学士何不把此案移交大理寺审理呢。”

“若是能移交给大理寺,苏某还用得着任之来教吗?苏某已经试过了,移交大理寺的奏疏已经被拨回了;此案发生在城外,本就是开封府管辖范围,按审案流程,也确实是先由开封府审理裁决,若双方不服,才可以移交大理寺再审。”

杨逸微微颔了颔一首,这一点其实和后世是一样的,案情受理由当地法院受理初审,若是涉案双方不服一审判决,才能向中院上诉,案情也才能移交中院。

国有国法,若是所案件都直接交到大理寺审理,先不论大理寺审不审得过来,就算审得过来,那么还有赋予州县司法权的必要吗?

程序是没错,问题是苏东坡他敢给出初审判决吗?

判征地的官吏和禁军打人有罪,至少就把司农寺、户部、三衙、甚至是枢密院和尚书省都得罪了。

特别是首相章惇,当初是他一锤定音决定征地事宜的,出事了,章惇自然少不得担上责任。

判那些权贵家奴有罪吧,这些人有死有伤,目前的证据对他们更有利,怎么判?

再说了,这些家奴身后站着的是一百多皇亲国戚,在证据对他们有利的情况下,你判他有罪,会有好果子给你吃吗?

总之一句话,此案苏东坡不能判。

但不判在程序上又无法将案子移交大理寺。

想必大理寺也恨不得推掉这烫手的山芋呢。

杨逸好整以暇地接过家中丫环递上来的茶,轻呷一口,学着人家轻抚着长髯的动作,虽然他没有长髯,但沉浸在意境中的杨大官人丝毫未觉。

他徐徐吟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好诗,苏大学士这诗寓意实在是深远啊,佩服,佩服。”

苏东坡等了半天,结果杨逸竟和他论起了诗作来,他第一反应是杨逸准备扯开话题,左右而言他。

不过很快他又反应过来,杨逸在这时候吟这首诗,似乎是别有所指。

“任之有话不妨直言,苏某如此心绪不宁,实在是难以静心揣摩任之言内之意了,这大概就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吧,苏某也不能脱出凡俗啊。”

杨逸目光从萧忆脸上扫过,见他也是笑吟吟的,便知他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的。他稍稍一示意,萧忆便接口道:“苏大学士看来真是身陷庐山之中了,一心只想着怎么尽快走出眼前的困境,只是庐山风景如画,苏大学士何不暂且歇歇,先坐下来看看风景呢?”

苏东坡是个典型的文人,满怀浪漫,但真论起来,在军政方面他并不是很出色,玩阴谋诡计更不行。

他以前所做的事,多是凭书生意气,反对王安石新政时他冲在前面当急先锋,用的方法根本没有任何策略可言,最多只是会些小把戏。

比如王安石去世了,他帮皇帝写敕书时用些模棱两可的词语,称王安石是“希世之异人”,“异人”这种字眼用在对一个宰相盖棺定论的敕书上,你不能说不对,但却又难免让人从中品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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