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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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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逸见她来露出笑颜,心中也变得轻松起来,他一把将她捉回来,狠狠亲了一口才笑道:“要不特里歇着,一切由我来做了。”

“不,我要和你一齐动手,咱们一起做个午餐。”

“好吧,特里别去太远。”杨逸说着提起猎物先向河边走去。

小河从对面的山岩那边蜿蜒流过来,清澈见底,他一摸河水,竟然是暖暖的,难怪现在还没结冻,一时好奇心起,他便沿着小河向源头寻去。

等到了对面的岩壁下,发现水面热气氤氲,河水里从岩壁下一个岩洞里流出来,岩洞两人高,五六尺宽,向里望时去,里面竟是个一个厅堂般大小的水潭,潭水大概只有半人深,依稀可见水下光滑的石头。

杨逸抻手探了探潭水,微微的发烫,在这寒冬腊月,手掌泡在这样的温泉里,一股舒适感顿时漫上来。

杨逸连猎物也顾不得处理了,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然后跃进微微烫人的潭水中,热水浸过全身,让人感觉无比舒泰,他回到岩洞口,对着正在对面林子边捡干柴的越国公主大喊道:“特里,特里,快来,快来,我找到所罗门王的宝藏了,快来啊!”

越国公主听到他欢快的呼唤,难禁好奇心跑了过来,到岩洞口一看,只见他赤裸裸地泡在氤氲的潭水里,那张俊脸被热水泡得红噗噗的。

“特里快下来,太舒服了,咱们先好好泡个够,等下再烤东西吃,快下来,快下来。”

杨逸连声催促着,越国公主终究也没能抵挡住温泉的诱惑,含情脉脉地瞟了他一眼,转过身体背对着他,开始宽衣解带。

她身材修长匀称,随着身上的衣裳一件件退下,那丰满成熟的胴体一点一点的展露出来,如削的香肩,盈盈一握的腰肢,那动人的曲线到腰间收紧之后,在雪股处突然隆起,两片丰硕的雪臀如同两片合在一起的水梨儿,加上那双修长健美的玉腿,简直是美不胜收。

“你不许看。”越国公主转身前下了一道命令。

“好,我把眼睛闭上了。”

越国公主以双手掩住下身私密处转过身来,却见他在潭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迷人的胴体,她不禁轻顿莲足娇嗔道:“你无赖。”

杨逸本是带着一种欣赏的目光看她,然而她一顿莲足时,胸前一对丰硕随即上下弹跳起来,如同两个硕大的水密桃,晃得杨逸眼睛为之一花。

他不堪等待,迅速上来将这尤物抱入水中,越国公主全身泡入水中时,也不禁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吟,如燕喃莺啼。

杨逸将她抱到一片光滑的岩石边,让她靠好,然后笑道:“大长公主殿下坐好,让下官来侍候公主殿下沐浴。”

杨逸说着双手抚上她那令人销魂的玉体,开始两下还擦洗得象模象样,转瞬之间便原形毕露,越国公主胸前那对硕大的水密桃很快落到他手里……

第四卷 第509章 关系到长平之战胜败的密语

到十一月中旬,赈灾工作告一段落,受地震破坏的地方行政也已正常运转起来,杨逸终于可以回京了。

南行到上党时,心情大好的他很风骚地跑去凭吊了一回古战场。

上党之名的由来,可见狄子奇《国策地名考》:地极高,与天为党,故曰上党。

上党形势十分险要,所以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战国时期,秦国为争夺上党这块战略要地,前后两百年间多次出兵攻打上党;直到秦昭王时起用白起为帅,发兵五十五万攻打上党,花了三年多时间,最后在上党附近的长平灭掉赵括的四十五万赵军,一举奠定了一统天下的霸业。

杨逸去凭吊的就是长平的古战场,他紫帽貂裘立于山冈上,旁边是英姿飒爽的越国大长公主,她同样作男装打扮,只是厚重的貂裘也无法掩住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危呼哀哉……杨逸望着古战场,憋了半天终于憋出这四个字来。

越国公主噗哧一笑,芳颜乍妍,她跟着杨逸看了半天,除了茫茫白雪,什么也没有,实在看不出什么来,本以为杨逸和自己不一样,谁知最后却是憋出个“危呼哀哉”来,笑得她腰儿都快折了。

宁国公恼羞成怒,寒声斥道:“笑什么笑,说你也不懂,当时也,越孝成王中了秦国的反奸之计,把坚守不出的廉颇换掉,这不是危呼吗?等赵括一挂帅,他又一再催促纸上谈兵的赵括出战,以至四十多万赵军被困,粮道被截断,衣食难继,这不是哀哉吗?我这是千言万语浓缩出来的精华,你嘀明白?”

“明白,明白。”越国公主笑得花枝摇曳,如何也止不住。

“不许笑,再敢笑看我怎么收拾你。”杨逸怒目而视,恨不得往她那丰臀上来上几个巴掌。

“好好好……嘻嘻……不笑了。”越国公主抹了抹眼泪,贝齿紧咬着下唇,才终于忍住了笑声。

她用马鞭向古战场一指问道:“你号称战无不胜,至今已两灭人国,威名夸耀古今,在你看来,赵括真的是只会纸上谈兵吗?”

“当然不是,正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赵括输掉战争的原因很多,但和纸上谈兵没有半点关系。试想,若是只会纸上谈兵的人,别说统率四十多万大军了,就是统率四千人马也会乱成一锅粥;然而赵括统率四十多万大军,在陷入埋伏,粮草断绝之后,还整整坚持了四十六天,其间他带领士卒一次次悍不畏死的向外突围,逼得秦昭王亲自来到河内督战,并把秦国15岁以上的壮丁全部征发到长平助战,用来堵塞赵国的援军及粮道;可以说,强大的秦国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花了近两个月时间,仍奈何不了被围在长平的赵括,最后还是赵括亲自率军突围时,被乱箭射死,几十万赵军失去了主帅才崩溃;由此更可见,赵括在其中起了多大的作用,有他在,赵军哪怕是被围困近两个月,粮草断绝,靠吃死人充饥,仍能坚持奋战,力图突围;赵括一死,大军即溃,你想想,如果赵括真的是只会纸上谈兵,他能做到这一点吗?”

听起来,杨逸说的确实非常有理,若赵括真的是只会纸上谈兵的人,面对有杀神之称的白起,怎么能坚持那么久呢?越国公主沉思了一下说道:“不管怎么说,赵括急功近利,求胜心切,以至落入白起的埋伏,这总是他的错。”

“历史的真相是什么我不知道,但绝不会象史书上说的那么简单,本国公认为,急功近利,求胜心切的不是赵括,而是赵孝成王。在赵括出任赵军主帅之前,廉颇坚守3年不出战,赵孝成王多次派人责令廉颇出战,廉颇皆抗命不出,后来赵孝成王以赵括换下廉颇,这说明赵王已经不能容忍廉颇那种坚守不出的行为,赵括为帅后,他除了出战,还有别的选择吗?”

“照你这么说,赵括之败,根源其实在赵孝成王身上是吗?”

杨逸嘿嘿一笑道:“不错,长平之战赵括败于白起,赵孝成王肯定要负主要责任,但还有一个非常重要原因。”

“什么原因?”

“当时赵括未能及时破译一封神秘的军报,以至贻误了军机,导致大军被困长平。”

“哦,什么神秘军报?快说,快说。”越国公主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恨不能立即知道那是怎样一份神秘军报,竟关系到长平之战的胜败。

宁国公一脸正色地说道:“你听好了,当时赵括从斥侯那儿得到几片竹简,竹简上写着:报告营长,敌军大批女兵压境,请问我军是否进攻。营长随即大声下令:兄弟们,出击吧!经过半个时辰厮杀,战后敌军大部分被歼,小部分受惊而逃,其余被俘虏。”

越国公主一脸诧异地问道:“当时有女兵吗?就算有吧,这和长平之战的胜负有什么关系呢。”

宁国公义正词严地说道:“这是一分用密语写成的军报,极为重要,可惜赵括初次为帅,忘了带秘语的母本,没能把这条军报及时破译出来,最终导致长平大败,悲呼哀哉!”

越国公主不禁更加好奇,急声问道:“那这分用密语写成的军报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先想想,若是你能想出来,绝对能成为了不起的军事天才。”

辽国现在和阻卜部正处于你来我往的拉锯战之中,所有和军事相关的东西,越国公主自然不愿错过,还真蹙眉苦思冥想了起来。

杨逸见她认真的样子,肚子都快笑痛了,越国公主突然意识到什么,轻哼一声说道:“你胡来,既然这是密语写成的军报,赵括为帅,怎么可能把密语的母本忘掉,我不想了,你快说,这份军报究竟说的是什么,快说。”

杨逸轻咳两声,脸上的神情有些扭曲,还勉强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他折下一根树枝说道:“其实这份军报应该这么破译。”

他边说边用树枝在雪地上划了起来,一行大字无比神速地出现在了雪地上:报告淫长,敌军大批女兵压茎,请问我军是否进宫。营长随即大声下令:兄弟们,出鸡吧!经过半个时辰厮杀,战后敌军大部分被奸,小部分受精而逃,其余被抚乳。

他飞快地写完,然后直接用树枝在马屁股上抽了一下,战马顿时狂奔而去。

等他冲出十余步后,背后终于传来越国公主怒骂声:“你这个龌龊的家伙,你下流无耻,你竟敢戏耍本公主……恶,太可恶了!你别走!看我不……

第四卷 第510章 爹不回来不出娘胎

杨逸风尘仆仆回到东京,先将越国公主安置在会仙酒楼,然后进宫交了差使,立刻就往家里赶,这次一去又是两个月,真的有些想家了。

他刚在自家大门下马,就看见府里的丫环小厮一个二个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去,端盆的端盆,拿桶的拿桶,杨逸见此乱象,以为是家中失火了,不由得大吃一惊;他连忙又跃上马背,一抖擞缰绳,乌云盖雪顿时长嘶一声跃上大门前的台阶,直往里冲,那人如虎马如龙的架势,把家里的丫环小厮吓得尖叫连连,盆啊桶啊哐哐啷啷摔了一地。

杨逸大吼一声道:“快说,哪里失火了?愣着干什么,说啊!”

从环州带回来的小艾先反应过来,扑通一下跪倒答道:“国公爷你可回来了,快……

“快什么快,我问你呢,家里是不是失火了?”

“国公爷,咱们家里没失火,不过也差不多,仙儿夫人难产,这都两个时辰了,孩子还没……

不等小艾说完,杨逸再次打马就往后院冲,乌云盖雪在花坛回廊间上窜下跳,有若后世的马术表演。

杨逸心急如焚,这年头没有输血设备,也不具备剖腹产的条件,一旦遇上难产,往往母子性命都难保。

杨逸第一次憎恨起家里为什么这么宽大,感觉象是过了三年,好不容易冲到后院的垂花门,他纵身跃落马背,便往里院飞奔而去,那速度有如疯狗在后面狂追。

后院里更加忙乱,丫环们尽是鸡飞狗跳的模样,一个个跑得发横钗乱,宁国公又是八步赶蝉,又是一苇渡江,一路撞翻了四个来不及躲开的丫环。

李湘弦的小楼下站满了人,母亲杨氏手拿佛珠在不断地念着金刚经,清娘和琴操扶着她,都是一脸的担心,嘴里喃喃地跟随杨氏诵着经。

十三娘和韩碧儿在指挥着府里的下人要这要那,杨逸从外面狂奔而来,竟没一个人注意到。

李湘弦的房门垂着一块翠帷,里面不时传出她的叫喊声,那声音听起来已经十分虚弱,断断续续,还有接生婆不断叫她用力的喊声。

杨逸二话没说,便往房里闯,哐啷!又是一声响,他在门口撞上一个刚才从里面出来的丫环,丫环手上的水盆摔在了地上;杨逸注意到洒出来的半盆水竟全是红色的血水,脑子不由得嗡的一下,差点炸开。

这时杨氏和十三娘她们才看清是他回来了,杨氏首先疾声叫道:“儿啊,你可回来了……要干什么,你一个大男人,不能进去,快让开……

“官人……

“你们不用说了,我现在是郎中。”

杨逸多一句也没说,掀起门口的翠帷便急步进去,嘴里动情地呼唤着:“仙儿,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你一定不能有事,你说过要给我生个世上最漂亮的女儿的,你说过的……

随着杨逸的呼唤声,里屋的李湘弦突然高声悲叫起来,接着就听到接生婆兴奋地叫道:“出来了,出来了,谢天谢地,总算出来了。

杨逸进到里屋时,刚好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接生婆正在给初生的婴儿剪脐带。

脐带剪断后,她熟练地打了个结,然后一手抓住婴儿的两只脚,把婴儿倒提起来,另一只手在婴儿背上轻轻拍了几下,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顿时响起。

旁边侍候的丫环一边用帕子擦干婴儿口鼻中流出的液体,一边用柔软的小袄将婴儿包起来。别外两个接生婆则忙着帮李湘弦止血。各人都在紧张地忙碌着,谁也没顾得上理他。

李湘弦全身脱力,脸上一片苍白,那头粟发全被汗水打湿了,失去光泽的双眼却一瞬也不离地望着他。

“仙儿,你受苦了。”杨逸来到床榻边,立即帮她诊治起来。

李湘弦已经无力和他说话,目光转到还在不停啼哭的孩子那边,脸上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两天后,李湘弦才算真正脱离了危险,但脸色还是非常苍白。

杨逸坐在她的床边,小心地把参汤吹凉,自己试了试温度,才细心地喂她。

李湘弦含情脉脉地看着杨逸的每一个动作,脸上的笑容渐渐深了。

一碗参汤喝完,李湘弦牵过他的一只手喃喃地说道:“爷,你知道吗,当时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爷的声音,奴就突然又有了力气……

杨逸含笑阻止她道:“仙儿是圣女,自然不会有事的,你现在身子还弱,需要好好休息,别说太多的话。”

“不嘛,这些说若不说出来,会把奴憋坏的。”李湘弦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连眉梢都带着笑。

“好吧,仙儿你大概不知道,这天下着雪,为夫本来打算走慢些的,可一过天井关,这心里就特别烦燥,特别记挂着家里,便一路往回赶,这大概是光明神在显灵吧,好巧让我赶上了。”

“幸好爷及时赶回来了,要不然我们娘俩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们娘俩的命这回算是爷给救的。”李湘弦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对眸子轻轻扑闪着,象两颗蓝宝石一般。

“你们娘俩也救了我的命。”杨逸这话太煽情,弄得李湘弦眼中水光泛滥,快要感动他哭了。

他连忙改口说道:“不对,应该说咱们家大娘子差点要了咱们俩的命,这小捣蛋一点都不听话,不但没接仙儿你这粟发碧眼,老子不回来请她,她还摆架子不肯出来,真是该打,唉,可我又舍不得,我有种预感,这丫头将来定是称王称霸的主儿,以后她两个哥哥的日子只怕很难过啊,哈哈哈……

杨逸一直希望有个象李湘弦一样,长着粟发碧眼的漂亮女儿,现在李湘弦倒是真生了个女儿,小模样儿也讨人喜欢,可头发和眼睛都是黑的,与杨逸的预期相差甚远。

李湘弦是知道他这份心思的,听了他这番逗趣之言,她咬着下唇轻笑道:“这样才好呢,老夫人喜欢这样的,真长得跟奴这般模样反而不好。”

“谁说粟发碧眼不好,是孩子我娘她就喜欢,不用管她,可气这丫头没出娘胎就不听话了,将来指望她贴心看来难啊。”

“爷,您别这样,以后奴会好好教她,让她做个孝顺的女儿的。”

李湘弦还真怕他对女儿有什么不满,细声细气地劝说起来。

杨逸抚着她的脸颊笑道:“仙儿别多想,我不过是开几句玩笑,你还不了解我嘛,好了,仙儿你真不宜多说话,先歇着,我去看看咱们的宝贝女儿再说。”

前面的花厅里,杨氏正在看着奶娘给长孙女喂奶,她一边看一边笑道:“哎哟,瞧这小人儿怕是饿坏了,吃了半天也不见饱。”

十三娘在一旁答道:“还真是呢,瞧这小模样比当初她两个哥哥还能吃,不过婆婆放心,媳妇这就着人再找个奶娘,包管叫她吃饱就是。”

十三娘穿着紫色小袄,头梳同心髻,手上还抱着杨家二蛋,二蛋见自家大姐儿吃奶,吃得啧啧有声,不禁哎哎呀呀地叫起来,他刚满一岁,才刚断奶不久,大概还记得奶水的味道。

杨逸进厅见他手舞足蹈地闹着要吃奶,不禁气道:“这个没出息的,再再闹,看爹爹不打你屁股。”

这威胁还挺管用的,二蛋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不敢再出声了,杨氏怕他吓着孩子,过来把二蛋抱过去说道:“咱们家鹄儿才多大?闹腾些是平常事,你这凶神恶煞的样子,把孩子吓坏了可怎生得了。”

“娘,我这不是希望他做个男子汉大丈夫嘛!”

“男子汉怎么了,男子汉就不吃奶了?当初你两岁还没断奶呢,少来这儿胡说八道。”

杨氏这话说得宁国公老脸通红,这问题还不好分辩,再说分辩得了嘛?两岁之前的事谁能记得,就算说你吃奶吃到六岁,也全得由老娘说的算。

十三娘和茗儿在旁边掩嘴直笑,对杨逸威胁的眼神直接无视。

杨逸只得转变策略说道:“娘子啊,咱们家大娘子明个儿要落脐带炙囟脑门儿,走,咱们换个地方合计合计这事,别吵着孩子。”

十三娘笑得更美了,那纤纤玉指隐入袖口之中,然后说道:“官人说得是,这事儿咱们着实应该合计合计。”

“不不!咱们还是在这儿说吧,正好娘亲也在,这种事娘亲更有经验,咱们有什么想不周全的,也好请娘亲指正一下。”杨逸见十三娘手上的动作过于诡异,连忙改口。

杨氏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事儿是大意不得,苦参、黄连,还有猪胆、白芨杉叶、柏叶、枫叶这些煎汤洗儿之物自是少不得,还有明个儿亲朋好友上门的必定不少,诸色饮食让厨下多准备些,免得怠慢了客人。”

十三娘顾得不找杨逸晦气,连忙蹲身答道:“婆婆放心,媳妇都记下了,明个儿一定会安排妥当的。”

按大宋时下的风俗,孩子出生的第三天,要给小孩落脐带炙囟脑门儿,这个仪式虽然不像满月的‘洗儿会’那般隆重,但也马虎不得,落脐带炙囟脑门儿之前,要先用苦参、猪胆、枫叶等物煎汤,给婴儿洗澡,使之不患疮癣,辟邪去惊,保持皮肤滑泽。

而这一天亲朋好友也会给产妇送些膳食,有表示慰问的意思。当初十三娘生杨睿的时候,环州满城百姓送来鲜蛋、鸡鸭等吃食,正是出于这个风俗。

以杨逸现在的身份地位,平时还有人千方百计地想上门送礼,明日来的客人必定不在少数。

第四卷 第511章 笏满床

快到年终了,政事堂每天都要召开宰执例会,总结一年的朝政得失,商讨来年的工作计划。

杨逸回京后第一次来参加政事堂会议,便遇上审计司知事贺伯年来作审计报告。

审计司虽为尚书省辖下,但贺伯年还是第一次进入这座神圣的大殿汇报工作,近距离面对刘太后和满堂宰执,心情难免有些紧张,捧着文牍的手微微有些发拌,不过声音还勉强能保持字正腔圆。

“太后,各位枢相,各部提交上来的来年财政预算共计为一亿九千六百二十六万三千缗,经审计司认真审核,各部的财政预算不实之处甚多,因此共计削去六千一百万缗……

具体的审计数据太长,由贺伯年一一念来的话,恐怕两天也念不完,因此他也只是汇报一些大的预算支出。

但杨逸听到他一下子就削减去了六千一百万缗,便知道各部提交上来的财政预算存在很大的问题。

这是朝廷各部门第一次做财政预算,不免有些人存在试试水的心里,虚报上来的成分肯定不少,但审计司一下子砍去这么多,还是大大超出了杨逸的意料之外。

这说明各部在来年的工作安排上,缺少开拓性的眼光,存在敷衍了事的心态。

照此算来,明年朝廷的正常支出将只有一亿三千万缗,而根据户部提交上来的财税报告,今年岁入共计两亿八千多万缗,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岁入将可能达到三亿缗。

如此一来,便会有大部分钱滞留在国库里,而现在大宋的经济主要还是靠政府消费来拉动,太多的钱滞留在国库,非常不利于经济的持续发展。

不过这份财政预算最终还得政事堂宰执仔细审议过后,由刘太后盖上御玺才能生效,同时考虑到明年北边很可能有大战,加上西北也不平静,到时军费方面必定会有庞大的临时支出,杨逸便没急着说此事。

等贺伯年退出去,杨逸首先发言道:“太后,各位枢相,此次河东大地震,朝廷之前囤积在河东的物资已全部耗尽,为了不影响原定的战略计划,开春后仍须尽快向河东补足消耗的物资才行。”

章惇等人听后都点头表示认可此事。

刘太后平静地说道:“此次杨卿前往河东赈灾,一举平定蒙奇甲之乱,及时安置了河东十多万灾民,使之不至于冻死饿死,杨卿辛苦了”

杨逸起身一揖道:“太后言重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不敢言辛苦二字。”

“杨卿,你此次前往河东赈灾,虽有功劳,但也冒失之罪,你未得朝廷许可,擅杀河东转运使向超然及一干涉案官员,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如今弹劾你的奏章足有百本之多,你可知罪?”

“回太后,臣知罪。”杨逸也不多作解释,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

刘清菁心里不免有些气苦,真论起来,杨逸犯下的可是僭越大罪,如今她的案头还压有数十份弹劾杨逸的奏疏,她选择在政事堂上提出这事,就是想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毕竟这儿人少,章惇等人又和他交好,却不曾想这冤家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无奈之下,她只好转头向章惇等人问道:“各位宰相,杨逸擅杀河东转运使向超然,此事尔等觉得该如何处置?”

蔡京和杨逸的关系最为密切,上次大宋闹钱荒,还是杨逸帮他解围的,此时他当先出言为杨逸辩护道:“太后,向超然私藏军械,里通外国,证据确凿,这本是死罪,此案牵连到众多官员,当时河东赈灾工作又刻不容缓,杨大学士为稳定河东局势,救十多万灾民于水火,将向超然等人按律问斩,情有可原。”

刘清菁点点头,转而望向章惇,章惇徐徐开口说道:“杨逸虽然有功于朝,但擅杀一路大员,终是有违朝廷律法,老臣以为,此次杨逸功过相抵,不再封赏,再罚俸一年,以示惩戒。”

只要不追究杨逸的僭越之罪,别的刘清菁没多作计较,便按章惇的方案定了下来。

杨逸心里那叫一个气啊,除了翰林大学士外,他身上还有一个枢密院都承旨的差遣,两份俸禄加起来一年有三千多贯,换成人民币的话那可是百万元之多啊。

这么多钱被章扒皮轻轻巧巧一句话就给罚没了,这还有天理吗?

章扒皮这回分明是故意整人,当初让俺去河东的是这老家伙,还说什么河东就靠你了,狗屁,如今局面安定下来了,竟然和俺玩起了上屋抽梯的把戏。

这也太黑了,这老家伙分明是妒忌俺家钱多;杨逸左右不爽,我家是不差这几千贯,可我容易嘛我?这风里雪里的赶到河东,还得自己亲自提刀攻城,这多危险啊,如今平定了叛乱,安置好的灾民,不但没有一分功劳,还要罚去一年的俸禄,我成杨白劳了我。

气鼓鼓的杨大学士,在之后的会议中一言不发,偶尔望向章惇的目光也锐利得跟扔刀子似的。

等到大家谈完今天的政事,准备各自回衙时,杨逸才开口说道:“太后,此次臣在的河东审理向超然一案,得知向超然等人竟是以五十贯一枚的高价将手雷卖给辽国,也正是有了这样的暴利,向超然等人才会铤而走险;臣思虑了一下,辽国现在被长辖底步步紧逼,而我朝又不希望看到辽国太早溃败,因此臣觉得朝廷不防适当的卖一些手雷给辽国,这是一举三得的事,就算卖二三十贯一枚,也能给国库增加一大笔收入,同时可让辽国多支撑久一些。另外辽国有了与我朝交易的渠道,也利于杜绝诸如向超然之类的枉法行为。”

前阵子大宋朝堂为了避免辽国败亡太快,可谓是费尽周张,若卖些武器给辽国能让它支撑久一些,这倒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枢密院使许将说道:“杨大学士的想法是不错,然一旦将手雷卖给辽国,辽国恐怕就能仿制出火药来,这必将会对辽国目前的局势产生重大的影响,真到那时,对我朝殊为不利。”

杨逸立即解释道:“许枢密使的顾虑虽然有理,但就算咱们不卖,也难杜绝向超然之流的私卖行为,而且即使辽国真仿制出了火药,但没有燧发枪,他们能制造出来的,也只是象手雷之类的防御型武器,北方草原以骑兵作为战为主,手雷只适合用作守城武器,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因此咱们实在不必过于担心。”

杨逸前后费了不口水,终于说服章惇等人适当地卖些武器给辽国,这确实是一举三得的事,并非他为了讨越国公主欢心而刻意为之,实际上火药这种东西是不可以长期保密的,与其让人家从其它渠道弄去,还不如趁早多赚些钱。

朝会散去,杨逸来到章惇的签押房,刚想兴师问罪,章惇却先含笑说道:“任之啊,我听说前几日你喜得一千金,任之如今膝下也是有儿有女了,可喜可贺啊”

常言说得好,伸手不打笑面人。

不过,这惯例不适合杨逸。

他目露凶光地说道:“章老头,你也知道我膝下有儿有女啊?你说,我要养活一大家子,我容易嘛我,你一句话就把我一年的俸禄罚光了,这让我这一大家子这一年吃西北风去吗?”

章惇笑而不语,硬是不接他这一茬,杨逸更气,冷声说道:“章老头,你别得意,从今往后我一家子就到你家开饭去了。”

章惇睥了他一眼,仍旧含笑不语。

“好好好,章老头你还刀枪不入了是吧?不过紧,我就不信小瑶子也刀枪不入,有他好瞧的。”

心如铁石的章惇听了这句话,胡子也不禁直打颤,他可再清楚不过,杨逸欺负起小辈来,那手段足以让人堂皇结舌,自己那乖孙子这回恐怕有难了。

“任之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昨天给孩子落脐带烙脑门儿,收的礼恐怕就不止一万贯吧。”

杨逸丝毫不惧,冷笑道:“收多少你管得着嘛,我家亲戚多,我家亲戚有钱,就算送个百万贯又碍你什么事?到目前为止,我家没一个亲戚靠我当官的,这说明我没有以权谋私。”

章惇听了这话,不禁暗翻白眼,你倒是没帮你家亲戚谋官,那是因为你家根本没什么亲戚。

“任之啊,抛开你收人礼物不说,算算你那一家子,你娘亲是三品诰命,你娘子是三品诰命,还有那叫什么清娘的也得了个七品诰命,就连你那三岁的长子都领着七品的俸禄,你就算十年不领俸禄,还能饿得着你这一家子不成?”

这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还真是呢,俺一家子领俸禄的真不少,想到这些,杨大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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