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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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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芳心不禁暗喜,只要个郎没事,对她而言,纵是青丝为弦断三千又何妨?
杨逸抓过酒壶一倾,却发现滴酒没有,不禁有些扫兴,随手便要将玉壶砸出去,临了一惊,连忙收回抱在怀中,这可是俺家清娘收藏的宝贝,不是粗瓷碗,可不能砸。
唉,还是粗瓷碗用得舒服啊,渴得爽快时想砸多少就砸多少,不心疼!
杨逸叹完,转身向亭外大吼:“来人,拿酒来!”
半天过去,院中不见一个人影出现。
杨大学士脸色一垮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人家凭吊历史,我也凭吊历史,我这连酒都没有!就这倒霉样还凭吊历史,天啊!怎么是这样,好歹我也是堂堂三品大学士啊!”
琴操听了噗哧一笑,停下琴声说道:“杨郎等着,奴这就去取酒来,奴今天倍杨郎喝个够就是了!”
“好好好!没酒怎么行,没酒咱们还走不到一起呢!”
奔出凉亭的琴操闻声不禁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脸上红霞飞起,如回廊边的石榴花。
第四卷 第393章 踏青旅游团
大宋的治河工程声势浩大,每年花费接近三千万贯。由于工程中大量使用廉价的战俘,这三千万贯主要是花在材料和嚼用上。如此凭大的资金投入,工程用料如梢芟,薪柴,楗橛,竹石,茭索,竹索等等堆积如山,绵延十数里,人行其中,如入峰峦叠嶂间。
除了都水监主持筑堤外,工部、户部、刑部、吏部、御使台、尚书省各案、太仆寺、司农寺、造船务、各地转运司等等,都有大量官员从吏参与治河工程,这一浩大的工程几乎涉及了朝廷的每一个部门。
比如太仆寺是管畜牧的,工程需要动用大量驴马牲口,太仆寺就免不了参与其中。司农寺是管田籍及常平仓的,加筑遥堤及排洪区会占去大量耕地,几十万人的嚼用也容易引起粮价波动,司农寺就得处理好田籍变动,抑平粮价等事宜。
自古以来,但凡工程建设,都是最容易滋生贪污受贿、弄虚作假、偷工减料等为行的。这次工程如此浩大,涉及的部门及官员如此之多,尽管朝廷设立了御使台、都水监、地方河巡司三体一位的监察制度,用于稽查治河工程中的不法行为,然而想彻底杜绝营私舞弊仍是不可能的。
但不可能归不可能,事情不得去做,至少要将营私舞弊的行为限制在较小的范围内。
特别是工程质量方面。说白了,有人贪污朝廷最多是花费大些,可若是工程质量出了问题,将来导致洪水决堤,那就不单是钱的问题了。
赵偌得了杨逸的授意,带着京里一帮净街虎杀浩浩荡荡地杀上河堤。
堤上有不法行为的官员听说朝廷又派出庞大的监察队伍,起初还颇为害怕,等看到赵偌那群人时,眼珠子不禁掉了一地!
赵偌他们打着五色大旗,个个鲜衣怒马,长衫飘飘,手上摇着描金折扇,肩上架着威武的苍鹰,地上跟着摇尾乞怜的黄狗。
身边仆役小跑着跟随,高高打着伞儿,生怕这些公子衙内晒着一丁点。
后面还跟着二三十辆大车,车上装满了华丽的衣物,易安居的葡萄酒,南海来的玻璃杯,丰乐楼的腊雀儿,谭二家精制的钓竿,红云坊限量版的皮球,咸平的鸡笼,定窑的蟋蟀罐,无一不是精品。
以上这些都不算什么,人们也没心思细看,为他们身边还有更吸引人眼球的;只见一群莺莺燕燕细束柳腰,淡抹娥眉,水肤云裳,艳美无比。一张张樱桃小嘴里吐出婉转的清音、不羁的畅笑,打马于各个公子衙内间,打情骂俏,媚态万千。
有京城来的官员甚至还分辨出其中一位竟是抱月楼的头牌紫怜姑娘……
这就是朝廷派来的、声势浩大的、监察团?
不错,声势是够浩大的。
但这是来监察不法,惩罚贪官吗?
这分明是一个踏青旅游团啊!
赵小王爷威风凛凛地拍马走在队伍前头,如同凯旋归来等待皇帝检阅的将军,红光满面,意气风发,身边的紫怜姑娘眉目如画,秋波频送,真是英雄美人,交相辉映。
刚一到河堤边的驻地,公子衙内们还在与美人打情骂俏,随行的仆役却已经象一群恶犬,扑入各个临时官署大吼。
“赶紧给我们腾地方!赶紧喽!”
“要最好的,若是怠慢了我家衙内,要你好看!”
“你这衙门还行,就腾这儿吧!”
“快啊!”
“你这呆头鸟,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找打!”
常言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象赵大赵二这些仆役,平时在京里横行惯了,来到这鬼地方,还不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
管你多大的官,再大也大不过我家衙内他爹啊!否则来的就是你家衙内,不是我家衙内了!
堤上的官吏也知道这些人惹不得,抛开人家背后的老爹不说,人家身上掌握着监察大权呢,你侍候不周到些,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天天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你身上,给你鸡蛋里挑蛋头,也够你喝一壶的了。
不多说,腾地方吧!
这样也好,要是朝廷真派一大帮疾恶如仇的官员来监察,那才麻烦呢,这班衙内瞧那模样,不用想就是来混混日子、镀金捞政绩的。这还不好对付?说不定搭上他们,今后还能步步高升呢!
堤上那些正直的官员则是眉头直皱,但也不会傻到直接去找这些公子哥儿理论,瞧这模样,他会跟你讲理吗?没得白白误了正事,不行晚上再给朝廷上份弹劾奏疏吧!
赵偌这些公子哥儿除了要驻处,别的倒也没让堤上的官员张罗,不是他们良心发现了,你也不看看人家从哪儿来,瞧得上你那粗茶淡饭吗?
人家那食材用品都是京里运来的,许多你瞧都没瞧见过,连厨子都是请了孙家正店的大厨。
果然不出所料,这群公子哥儿自到了堤上,就成天在营中吃乐玩乐,斗鸡斗狗,赌钱赌女人……
啥事都干,就是不干正事。
当然了,在营里赌输了,玩腻了,他们也会四处逛逛,打个响指,翘着脑门看着你,也不说话,就看你识不识相了!
识相的好说。
不识相的,好,你等着,有你好看!
若是得了钱便缩回营去继续赌,那营里每天笙歌不断,酒肉飘香,莺声燕语,鸡飞狗跳……
那些正直的官员一天三份奏疏急送东京,希望朝廷赶紧把这些灾星弄走,东京方面只是派员来训斥一番。
然后耐心安慰那些上表弹劾的官员:“唉!张大人,这弹劾奏疏就少上些吧,就让他们在这耍几天,京城里才消停几天呢,章相公他们也不容易,你们要多体谅才行。”
“可是李大人,这些人在这儿正事不干……
“张大人,你不必说了,你想想,要是他们干正事,章相公他们还用得着把人打发到这儿来吗?老张啊,不是我说你,你要学会体谅上官的难处,你们只是烦一阵子,朝中诸公呢,那是日日烦,年年烦,你想想,谁难做?”
无语中……
堤上也没什么好逛的,这五月天气,太阳晒死人,近两百“监察”官员连营门也不愿出了,当然,主要是日子久了,慢慢有官员攀上来孝敬了,这便用不着他们再出去坑蒙卡要了。
心思活些的官员都知道,这些公子哥儿别看吊儿郎当的,但有他们罩着,那可是万事无忧,更重要的是通过他们,和朝中那些大佬搭上关系后,今后官位还不像粪坑边的笋子似的节节高!
这天,乌烟瘴气的营房内,赵偌喝完半壶酒,随手把酒壶砸到了门外。
“哎哟,小王爷,这怎么了这是?都砸我屁股上了!”正蹲在人群里掷骰子的何大衙内立即嚷嚷起来,他是刑部尚书何世宽的次子,身份不比赵偌低多少。
赵偌一脸豪气地说道:“行了,行了,都把东西收起来吧,我看是该收网的时候了。”
蔡卞之子蔡大衙内推开怀中的美人,坐直身子说道:“小王爷,要不再等等,说不定还有大鱼上钩呢。”
“有是还可能有,但再等下去只怕得不偿失。”
何大衙内附和道:“我同意小王爷的看法,咱们手上掌握的证据已经够多的了,再拖下去恐怕工程就要出问题了。”
“嗯,我大哥说了,水至清则无鱼,若是全弄死,只怕没人做事了,这分寸得掌握好,咱们拔了这茬杂草,必定能起到极大的震慑效果,那些漏网之鱼便也知收敛了,今后咱们别的不管,守着河堤,把紧质量便行。”
一群衙内顿时纷纷嚷道:“好,小王爷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干,小王爷您说,怎么干?”
赵偌站到一张凳子上,象检阅大军的将军,挥袖大吼道:“各位,我大哥说得好,别人看咱们是烂泥糊不上墙,咱们不能这么看自己,辛苦一回,有份大功大身,今后在京里也能挺起腰板来,朝中大臣都是把咱们当麻烦打发出来的,唯独我大哥却对咱们寄以厚望,相信咱们一定能做出一番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绩来,因此才举荐咱们来做这么重要的事。治河工程关系千秋万代,咱们保住了工程质量,就是保住了大宋千秋万代的平安,咱们不求能象我大哥那样名满天下,但至少不能让别人说咱们是软虫、是狗屎。”
赵偌嚷完,一大群公子哥儿顿时目放精光,杨逸如今可以说是全大宋年轻人的偶像,现在大家终于有机会和他比比了,可要争气啊。
殿帅王文振的四子王熙接着激动地嚷道:“杨大学士西平党项,北退契丹,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他这么相信咱们,让咱们来做这么重要的事,寄望如此之高,咱们可不能辜负杨大学士一片期望,干了!”
“干了!”
“干了!”
两百公子哥儿憋红了脸,个个大喊着,就像某山寨的聚义堂。
赵偌右手连挥,让大家平静下来,才接着说道:“干肯定是要干,但不能蛮干,按我大哥说的,得讲些技术含量。现在都听好了,咱们分成十组,第一组我带,负责查工部署吏。第二组由蔡文带领,负责查办户部署吏。第三组由何彦带领,负责查办太仆寺署吏。第四组由王熙带领,负责……
分完组,赵偌再次说道:“现在咱们就分头行动,按图索骥,把涉案官员全部带回这儿,立即分开审问,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把案情理清,以免对治河工程造成重大影响。”
“得令!”
“得令!”
近两百公子哥儿,找准了自己的领队,随即纷纷杀出营房,那声势……
第四卷 第394章 收网·布网
钟离卿是工部员外郎,在高官满地走的开封城里,他这样的小官什么也不是,只有成天点头哈腰的份。
但到了这河堤上,却绝对是别人争相巴结的大人物,望着窗外如峰峦起伏的楗橛、竹石等治河物资,钟离卿不禁满是自豪,这些物资有一小半是由他经手的。
整个治河工程中,实际上都水监只是主管施工那一块,至于物料采购、粮草供应等事宜,朝廷另设有河道总管主理。如此浩大的工程,河道总管使分身乏术,只能抓个总纲,具体事务还得钟离卿这些中层官员来操持。
钟离卿分管的就是物资采购方面的工作,每天从他手上流出的银子车载斗量,房内的账本堆积如山,钟离卿只需稍作手脚,就能让银子哗啦啦地流进自己腰包。
比如外面的石料,购买时是按体积算的,但石料堆放时象小山一样,不可能形成四四方方的形状,要量出体积很麻烦,这其中就可大做手脚,虚报假报,从中获利。
再比如楗橛等物用量非常大,只要在市场价格上多报个十文八文,每天从中捞个几千贯只是小意思,事后谁能查出问题来?
靠着这些手段,钟离卿和几个手下可谓是日进斗金。这财源滚滚,人的心情就好,这心情好,连运气都会跟着好,这不,前些天竟让他搭上了张大衙内这条线儿。
张衙内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爹张商英是吏部尚书,吏部管着官员的考功升迁之事,权力不亚于政事堂宰相多少,他这样的七品小官能搭上吏部尚书,那这官位……
不行,晚上得再给张衙内送点好东西去才行,反正如今不缺这几个钱,升了官还怕没有钱吗?
钟离卿正在签押房里思量着此事,突然听到衙署外传来阵阵脚步声,接着有小吏冲进来急声道:“钟离大人,那位小王爷带人冲进来了,瞧那样子是来者不善啊,钟离大人,怎么办?”
钟离卿不慌不忙地把玩着笔竿,横了那小吏一眼说道:“这些人来得还少吗?还能怎么办?赶快准备些小钱打发了事。”
“哟嗬,感情钟离大人把我们当叫花子了这是!”赵偌在一大帮公子哥儿的簇拥下,神速出现在签押房的门口,这些人个个鼻孔朝天,目空一切,根本没把衙署里的官吏当回事。
整个衙署此时已是鸡飞狗跳,乱糟糟一片。
钟离卿没想到这些平日走路一步三摇的衙内进来这么快,一时失言,连忙起身赔不是道:“小王爷恕罪,下官一时失言……
赵偌打断他道:“失言?钟离大人哪里失言了,您日进斗金,手指缝漏点沙子,就够咱们乐呵的了,您刚才那些话可是句句发自肺腑啊!”
钟离卿尴尬万分,但心里还为赵偌这番话只是想从他这儿多敲些好处,他上前打躬作揖,赔着笑脸说道:“小王爷说笑了,下官一时失言,多有得罪,小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下官定会……
“会怎样啊?给我送上大包的银子是不是呐?钟离卿,你还是真是会慷他人之慨,花朝廷的钱不心疼,来啊!经我稽查案仔细查明,工部员外郎钟离卿营私舞弊,贪赃枉法,证据确凿,给我拿下!”
赵偌威风凛凛地大喝一声,护在一边的赵大赵二立即扑上去,这俩家伙人高马大,在青楼打群架惯了,也没正经拿过人,扑上去后一个使出黑虎掏心,一个使出扫堂腿,呼啦一下把人弄翻在地,钟离卿惨叫一声,摔得七荤八素,连喊冤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门外那群公子哥儿见了齐声叫好,大赞起赵大赵二拳腿功夫来:
“赵大这一拳打得准,正中心窝,好!”
“还是赵二这腿扫得猛,跟秋风扫落叶似的。”
“要不赵大赵二你们比划比划,看谁更利害些!”
……
得了赞扬的赵大赵二正高兴,突然有人喊道:“咦,怎么不见动静了,该不是把人打死了吧?”
赵大赵二慌了,钟离卿毕竟是朝廷官员,这还没定案呢,就把人打死那可就惨了。俩人连忙扑上去探鼻息。
“还有,还有气儿!这家伙不经打,晕过去而已。”赵大赵二大乐,押起钟离卿呵呵笑着。
闹了一会,赵偌记起正事,于是又大吼道:“来呀!把人带回去过堂,帐册就地封存,立即对账!”
随着赵偌的大吼,公子哥儿让开一条道,外面顿时闪进一群莺儿燕子,一时间香风阵阵,丽影双双,二三十个美人儿各拿笔墨,仆役们帮着摆开桌凳,她们立即各坐其上,摊开账册,开始对账。
那盈盈的眼波,红红的朱唇,细嫩的小手,纤细的柳腰……之,怎么看她们还是一群青楼艳妓,但她们做的事却让人堂皇结舌。
只见这群姑娘账册哗啦啦地翻着,嘴里念念有词,玉指不时掐一下,账目竟是算得飞快。
事实上,能得这些高官子弟看上的姑娘,绝对不会是文盲,青楼里的姑娘,是时下文化程度最高的女性群体,她们中许多人的才学能让朝中进士汗颜,自叹不如,对一下账算什么?
虽说天生我才必有用,可谁能猜到,这些公子衙内带这一大群青楼姑娘来,还有这等妙用!
这边姑娘们对账对得热火朝天,那边赵偌他们把人带回营门后立即开审,这些净街虎损招儿多的是,不老实交待,折腾得你菊花变葵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而且还验不出伤来。
十路人马,分头行事,谁行过贿的,谁送过礼的,按图索骥,一一拿人,往日营房里的歌舞声,顿时变成了阵阵惨叫声,堤上的官吏这才记起来,这帮杀星是稽查案的,是有权监督查办所有治河官员的……
开封城里,阿奴又来找过杨逸两回,家人皆报出门赴宴去了。阿奴无可奈何,只能回去继续与员外郎唐庚磨嘴皮。
这夜杨逸宿在韩碧儿这边,小楼轩窗开启着,一轮新月静静挂在楼头,房里烛暴灯花,清光照壁;床尾的金蟾吐出淡淡的轻烟,这夏日熏香其实主要是为了驱赶蚊子,当然象那些名贵的龙涎香还有提神醒脑的作用,但那东西太奢侈,杨家一向不用。
杨逸怕热,榻上铺了竹席,榻边还置了冰块,他只在腹下盖了一张薄衾,大开八字躺在榻上。
韩碧儿靠坐在床头,手上拿着一把轻罗小扇柔柔地帮他扇着风儿,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藕色的肚兜,刚沐浴过的肌肤清凉无汗,花香袭人。
“碧儿,这可比以前大了不少呢!”杨逸看着她肚兜上露出的半截酥胸,那雪色冰肌极为诱人。
“是吗?杨郎不量一下怎么能确定呢?”韩碧儿狐媚的眼神儿一勾,故意俯下身来,让他看得更真切些,那狐媚的春色简直是迷死人不偿命。
杨逸呵呵一笑道:“等下让禛子来和你比一比吧,你们俩有得一拼。”
韩碧儿噘噘嘴幽怨地说道:“杨郎,有青叶在还不够吗?”
杨逸伸手在她那修长的玉腿上轻拍一掌,瞪了她一眼说道:“你这狐狸精少给我装傻。”
“这……郎,这回奴奴是真不明白,杨郎究竟是何意?”
杨逸怀疑地盯着她的媚眼儿,这回从她眼神中倒看不出什么不对来:“我的意思是让咱们家二蛋认禛子做干娘,你以后也要尽量与禛子亲近些,明白了吗?”
“这……韩碧儿手上的扇子不觉停了下来,目光低垂,估计脑海中正在分析着他这句话透露出来的大量信息。
“你不愿意?”
“不是……郎,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何……不是想……韩碧儿目光一凝,先是一喜,接着又是满脸忧色。
“明白就好,这些天日本那边就没传回什么消息?”
“杨郎,这不好吧!”韩碧儿被他一瞪,只得改口道:“这五六月份,海上常有风暴,为了安全起见,咱们家两条船要在日本逗留些时日,不过据前些天江南商会返回的两条船说,目前日本很平静,有王勇他们驻守平安京,各地大名都暂时没什么异动,何宏海他们现在官位正在步步高升,掌握了更多的实权,因为纸币发行成功,以及各种利民政略的实施,何宏海他们算是真正站住脚跟了。”
“迁民的事呢,进行得如何?”
“杨郎交待过,这事须谨慎小心,李南通他们不敢有大动作,这几个月也只迁过去一百多人。”
“嗯,慢些不要紧,咱们有十几年时间呢,只要不出差错就行。你找个信得过的人,以他的名义再多经营几条船,船不怕多,能弄出个大船队更好,将来多停靠在日本就是。”
“这个不难,奴奴明日就去办。”韩碧儿终究是放不下心思,但又不敢直说,只得旁敲侧击地说道,“杨郎,二郎都六个月大了,你还没给取名呢!”
杨逸不禁有些好笑,杨氏霸完铁蛋霸二蛋,他这个做爹的平常都很少见二蛋,竟把起名的事给忘了。
杨逸想了想说道:“就叫做杨鹄吧!”
韩碧儿眼中的忧色又浓了些,喃喃地说道:“杨郎是想让他飞得更远些是吗?”
“瞧你像什么样,不过十来天路程,能有多远?从杭州到环州要走几个月呢,哪当初我这官便不去做了?”
“杨郎别生气,奴奴错了,奴奴只是……
“只是什么?好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等琴儿她们有了孩子再说吧。”
“杨郎……韩碧儿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犹豫难定。
第四卷 第395章 窦燕山有义方
迩英殿里,三岁的赵捷穿着红色的龙袍,装扮得整整齐齐,端坐在几案后,小菊在为他轻轻打着扇,茉莉则跪坐在旁边侍候笔墨。
赵捷共有三位老师,分别是章惇、李清臣和杨逸。前二者政务繁忙,而杨逸比较清闲,给赵捷上课的时间多些。
加上杨逸上课时不像章惇他们那样严肃,他通常是寓教于乐,谆谆引导,因此赵捷最喜欢听他的课,与他也最为亲近。
杨逸盘坐在对面的几案后,轻呷了一口茶,含笑说道:“陛下,还记得前日我跟你说的故事吗?”
赵捷脆生生地应道:“记得,恩师说孟子的娘亲……了让孟子学好,不让他染上坏习惯,搬了三次家。”
杨逸含笑颔首道:“这个故事我要陛下记住的有两点,一,天下父母心,每个父母为了教好自己的孩子,都付出了大量的心血,象孟子的母亲一样,甚至不惜一次次的搬家。所以身为子女的,应该学会孝敬父母,听父母的话,不要让父母伤心,陛下能做到吗?”
“能,我一定听娘亲的话,还有……恩师的话。”赵捷最后不忘把杨逸加上,让旁边的小菊俩人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刘清菁和她们每天给赵捷灌输最多的一句,便是听杨逸的话,在师字面前加上一个恩字,这本来不适合皇帝,但刘清菁坚持让赵捷这么称呼杨逸三人。
杨逸嘉许地说道:“陛下真聪明,说得很好,嗯,还有第二点要让陛下记住的是,这个故事还教给了我们另一个道理,那就是跟什么人亲近很重要,普通人交什么样的朋友,就容易染上什么样的习气。陛下是一国之君,这一点更要注意,那就是要亲贤臣,远小人。”
赵捷那双眼睛骨碌碌一转,扭了扭身体问道:“恩师,什么是亲贤臣,远小人?”
杨逸有些好笑,小家伙从小聪明好问,但通常这样的孩子也常有“多动症”,赵捷就是这样,上课时向来坐不了多久的。
“陛下可以站起来,在殿中走动一下,但不可玩别的东西,要注意听讲。”
“多谢恩师,多谢恩师。”赵捷大喜,像个小葫芦似的一转,便站了起来,在几案边溜着弯儿。
“陛下,亲贤臣,远小人,就是多提拔任用那些贤能的臣子,疏远那些只会溜须拍马的人。”
“恩师,什么是溜须拍马?”
杨逸不禁捂了捂脑袋,幼儿园老师不好当啊!而且眼前这小家伙还是个爱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脾性,再这么问下去,今天的课也不用讲了。
“陛下,溜须拍马就是专挑好听的话跟你说,刻意讨好你,我这么说,陛下明白了吗?”
“恩师,我明白了。”赵捷高兴之下,手臂不由得舞动了两下,“恩师,小菊她们是小人,她们专挑好听的话跟我说,从来不骂我的……
赵捷努力地想阐明自己的意思,小脸儿有些涨红。小菊和茉莉就更不用说了,脸上都快滴出血来了,窘迫之极。
连杨逸都忍不住轻笑起来,赵捷有些疑惑地看看他们,然后问道:“恩师,我说错了吗?”
“陛下确实错了,小菊她们对你好,是因为她们爱你,就像你娘亲一样爱你,陛下要记住,要分清一个人是真心爱护你,还是刻意讨好你,主要看他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若是他们是为了得到官位和钱财,才对你好,那这种人就是小人,需要疏远。象小菊她们这样对你好,并不指望陛下的回报,这就是真心爱护陛下的人,陛下应该尊重她们。”
赵捷想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小菊俩人望着杨逸,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确实,她们倾注在赵捷身上的心血,一点不比刘清菁少。
俩人虽然也不时承欢杨逸,但心里都明白,这一生她们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因此一直就把赵捷当亲生孩子看待,刚才赵捷虽是童言无忌,但若非有杨逸一番解释,她们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好了,陛下,咱们今天就讲三字经中的另一个故事。”
一听说讲故事,赵捷顿时来劲了,跑到杨逸身边乖乖地坐下,眼巴巴地等着他开讲。
“陛下,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这四句讲的就是窦燕山教子的故事。窦燕山本来名叫窦禹钧,他是五代后晋时期的人,老家是蓟州渔阳,渔阳地处燕山一带,因此,后人称窦禹钧为窦燕山。”
“恩师快说,他是怎么教子的,也像恩师一样吗?”
“呵呵,陛下请听我慢慢道来,是这样,窦燕山这个人出身于富裕的家庭,是当地有名的富户。据说他起初为人不好。仗势欺压百姓,有贫苦人家借他粮食时,他是小斗出,大斗进,小秤出,大秤进,明瞒暗骗,昧心行事;由于他做事缺德,所以到了30岁,还没有子女。窦燕山也为此着急,一天晚上做梦,他死去的父亲对他说:“你心术不好,心德不端,恶名彰著,如果不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不仅一辈子没有儿子,也会短命。你要赶快改过从善,大积阴德,只有这样,才能挽回天意,改过呈祥;
从此,窦燕山暗下决心,痛改前非,缺德的事再也不做了。他在家里办起了私塾,延请名师教课。有的人家因为没有钱送孩子到私塾读书,他就主动把孩子接来,免收学费;总之,自那以后,窦燕山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周济贫寒,克己利人,广行方便,广泛受到人们的称赞。
后来他的妻子连续生下了五个儿子。他把全部精力用在教育儿子身上,不仅时刻注意他们的身体,还注重他们的学习和品德修养;在他的教育下,五个儿子都成为有用之才,先后登科及第,其中次子窦俨在太祖朝时出任过礼部侍郎,窦俨去世时,太宗亲临吊唁,赠工部尚书。五子僖,在太宗朝任左补阕,为官清廉,名扬天下……
“可是恩师,你还没有说他怎么教孩子呢,他有没有像娘亲一样打我屁股?”赵捷突然扯着杨逸的袖子问道。
杨逸几乎绝倒,说了半天,这小家伙竟纠缠在屁股上,他又好气又好笑,家里的铁蛋衙内也很聪明,但少了些古灵精怪,不像眼前的小家伙常常会问出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来。
杨逸一本正经地答道:“打,当然打,小孩子不听话,自然是要打屁股的,那陛下说说,你娘亲为何打你屁股。”
问起这事,小家伙不说话了,耷拉着小脑袋,眼神东瞄西望着。
“陛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陛下,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一个人做错了事不要紧,只要勇敢的承认错误,加以改过,那就是最好的,陛下的娘亲打你,肯定是有原因的,陛下连说都不敢说,那就是没有勇气承认错误,这是不对的。”
赵捷终于抬起小脑袋,蠕蠕地说道:“恩师,我错了,昨天我吃墨汁,娘亲便打我屁股了。”
杨逸向小菊望去,她悄悄地点了点头,脸上又有些愧色,大概是因自己没把小家伙看好内疚吧。
这事倒让杨逸好生奇怪,照说赵捷也三岁了,按现在的虚岁算的话那就是四岁了,这年龄段的孩子,早应该能分辨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了。
杨逸和蔼地问道:“陛下吃了多少墨计?”
赵捷摇了摇小脑袋答道:“我……就舔了一点点,一点点而已啦,娘亲就打我了……
“呵呵!“瞧他那委曲的样子,杨逸真的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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